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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未删节

油炸冰激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油炸冰激凌”大大的完结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姜时愿裴彻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主角:姜时愿裴彻   更新:2025-04-27 0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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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裴彻的现代都市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未删节》,由网络作家“油炸冰激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油炸冰激凌”大大的完结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姜时愿裴彻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未删节》精彩片段


姜时愿没问题,这门亲事,三年前姑母就在撮合了,只是当时她心系沈律初,姑母的提议还没说完就被她拒绝了。

过了三年,裴家竟然还愿意,她也很意外。

想来裴子野这三年肯定也没干什么好事,不然也不会找不到媳妇。

“我还有些公务,今日就先到这。”

敲定了重要事项,裴彻便起身要走,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秦嬷嬷满脸堆笑,悄悄推了推姜时愿:“小姐快去送送裴大人。”

姜时愿还在发愣,秦嬷嬷嗔了她一眼,小声道:“快去,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早点熟悉熟悉。”

也对。

听说裴彻虽然不是裴家家主,但在裴家极有权威,若是能跟这位小叔亲近亲近,婚后裴子野定不敢在她面前太撒野。

姜时愿起身相送。

说是相送,其实就是默默跟在裴彻的后面走了一路。

姜时愿平素的活络,一见着裴彻那身官袍就哑了火。

还是裴彻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平素在家喜欢做什么?”

昨晚听说要相看的时候,姜时愿稍稍准备了一下。

包装修饰一下嘛,她懂。

听到问题,姜时愿立即像背书一般,顺畅回道:“最近在跟着学管家,闲暇时会读读书,研究研究厨艺。”长辈都喜欢这种贤惠的答案。

“是吗?”裴彻放慢了脚步,待她上前与他齐平,侧头看了过来。

姜时愿像是被瞬间看穿,立即犯怂,倒豆子一样如实交代:“如果话本子也算书,胡吃海喝也算厨艺品鉴的话,我确实颇为精通。”

两人到了门口,姜时愿像个考试作弊被抓包的学生一样低着头,头顶响起一声轻笑。

裴彻定是笑她和裴子野,纨绔对草包,绝配。

“喜好不分贵贱,怡情自娱能把自己哄开心,也是个极为难得的本事。”

姜时愿错愕地抬起头,杏眼睁圆:“以前您可不是这样说的。”

裴彻一愣:“我以前怎么说?”

“您说玩物丧志,低级趣味!”还是当众说的。

姜时愿拧着眉,板着脸,嘴角轻嗤,表情嘲讽,但眼神却幽怨地看着裴彻,像是在控诉。

他……有这样说过她吗?

裴彻撇开视线,望向不远处的行人:“那是我说错了。”

嗯?

她没听错吧,天之骄子国之栋梁裴天才彻,说他错了?

她再次错愕地抬起头,裴彻已经上了下了台阶,走向自己的马车。

姜时愿觉得那人也没那么骇人了,忍不住招呼了一句:“小叔慢走。”

裴彻上车的身影一顿,回头视线幽深地看了姜时愿一眼。

姜时愿的心肝顿时又颤了一下:怎么?说错话了?

裴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目送裴彻离开之后,姜时愿立即飞快折身回厢房,迎面突然走来一群人。

“姜时愿,你也是来给梨落庆祝生辰的吗?怎么来得这么晚?我们都结束了。”

姜时愿抬头,只见对面的石径上走来男男女女一群人。

沈律初如鹤立鸡群,被人簇拥着,正与人说笑,听见声音,抬头望了过来,灰褐色的眸子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沈律初确实出众,不管是外表,还是家世,还是才学,都是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

再见到沈律初,姜时愿以为自己会痛彻心扉,结果心情却格外的平静。

喜欢吗?

应该是喜欢的,年少时那惊鸿一瞥,那一句赞赏,她记了很久。

可亲耳从他嘴里听到‘令人作呕’四个字后,再看沈律初,光芒消散,最初的那一点点悸动归于平静,也就那样了。


对此,姜时愿嗤之以鼻。
风情?呵呵。
她只记得裴彻的冷酷无情。
她死也不会忘记,裴太傅当年也‘赐’了她几个字:

朽木
冥顽不灵
外加一个当众训诫的大手板。
说不伤心没有打击是假的,姜时愿从小到大,还从没被人骂过这么重的话。
所以当她读到《簪花记》里面高高在上的大权臣沦为书中最大反派,爱而不得,跌落凡尘时,她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点暗爽的。
像裴彻这样冷酷无情的人,就活该孤独终老!
姜时愿正胡思乱想,一道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要回去了?”
姜时愿抬眸,只见马车上又下来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眉目如画,气质卓绝,只一身墨色,像是集夜色之浓重,深秋之凌冽,让人不敢直视。
“小叔。”
裴簪雪立即松开了姜时愿的手,叶晚宁也一脸紧张,两人齐齐立正,敛声屏息。
连带着姜时愿都局促了起来,不仅局促,还莫名有点心虚。
姜时愿下意识地就往裴子野那挪了挪。
裴彻看着她低垂的头,和紧挨着裴子野的距离,再次问道:“要回去了?”
声音在头顶响起,姜时愿才反应过来,裴彻是在问她。
裴小叔待她这个侄媳妇这么客气?
姜时愿一边纳闷,一边点了点头。
“我送你。”裴彻立即道。
姜时愿一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最近京城出了一伙盗匪,以防万一。”裴彻言简意赅,不容拒绝。
姜时愿见拒绝不了,只好看着裴子野道:“那就麻烦裴公子送我一程。”
让堂堂太傅给她护驾,她不要命了?!
姜时愿说完,所有人都齐齐看着她,然后又齐齐看向裴子野。
裴子野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家小叔,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可以送吗?”"


“哦,昨晚看了卷书,睡得晚了些。”姜时愿回道。
“那书一定很枯燥无趣吧。”裴彻道。
姜时愿讪笑了一声,心中腹诽:何止是枯燥无趣,简直就是折磨煎熬。
她知道世家望族规矩重,但没想到会这么重。
一千条呀,整整一千条家规。
上到吃饭睡觉,下到走路洗澡,无一不细,无一不精,条条框框,简直比千年的律法还要详细和……严苛。
严苛到姜时愿怀疑这根本不是一份家规,而是一份天条!
做裴家的人怎么这么辛苦?
她都不知道裴家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真有人能做到这一千条家规吗?
姜时愿很是怀疑,但一抬眸——鹤骨松姿,眼前不就是个行走的千条模范吗?
不行,绝不能给太傅丢脸。
做不到一千条,那她至少也要做到一百条吧。
胡思乱想间,姜时愿和裴彻上了马车。
裴彻坐在马车最内,姜时愿挨着门口位置,双手交叠于前,正襟危坐,垂眸不语。
裴氏家规第七十七条:与长辈同车,持两臂之距,非邀约,勿动。
裴氏家规第七十八条:与长辈同车,非提问,勿语。
车轮滚滚,半晌无语,还是裴彻先出声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
“早饭用了吗?”
裴彻不知何时拿出了一盒点心。
这次不是满庭春的,而是姜时愿此前提及的百味坊。
九层糕,百味坊的招牌,姜时愿的最爱。
刚出炉的糕点,香气扑鼻,姜时愿肚子里的馋虫早已在腹中翻滚躁动,但姜时愿嘴巴一张,拒绝了。
“我不饿,多谢。”
因为,裴氏家规第七十九条有言:与长辈同车,非饿死,勿食!
姜时愿吞了吞口水。
这样没人性的天条,一百条,她或许能做到,但一个月是绝不可能的。
“太傅,我们的婚期……”姜时愿试探性问道:“可以推迟吗?”
车厢里陡然一静。"


那是她第一次被表彰,也是书院唯一一次有女学生上表彰榜,登上榜首。
那段时日,姜时愿走路都带风,但,总得来说,姜时愿对裴彻,还是畏惧大于敬仰。
现在她还时不时地会做梦,梦见自己在喧闹的宴会上,在闹市大街上,被当众提起来。
最离谱的一次是,她梦见自己成亲了,洞房花烛夜,她娇羞地蒙着红盖头,满怀憧憬地等着自己的新郎官,忽然盖头被一杆戒尺挑起——
那个铁面无私的男人穿着一袭大红的喜服,手握着戒尺,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唇角微勾,对她道——
“伸手!”
额……
姜时愿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把这离谱的梦境甩出自己脑袋。
不过——
反正她也不是跟裴彻过日子,有这样一个有原则是非分明的人当长辈,其实也挺好的。以后她要是跟裴子野出现矛盾,也不至于被欺负的太惨。
这样一想,姜时愿心里那点敬畏又多了一丝谄媚:“裴大人很好,有他在,我很安心。”
秦嬷嬷那眼睛都笑弯了:“是吧,你姑母给你找的亲事怎么会差?”
裴大人年轻有为,能力卓群,姑娘嫁给他,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头,都没人敢看轻一眼。
地位高,还不用管家,安安逸逸的当着太傅夫人。
这样的完美的一桩婚事,秦嬷嬷光是想想都要喜极而泣了。
若是三年前这婚事就成了,她这会子都能抱上小小姐了。
不敢想,裴太傅那样的天姿,姑娘那样的绝色,两个人生出来的孩子,那得多好看。
“既然姑娘没意见,那嬷嬷就去给贵妃娘娘回信去了。”
回到将军府,秦嬷嬷立马忙活开来了。
姜时愿的父母常年在外,她是秦嬷嬷一手带大的,父母去世后,也是秦嬷嬷为她操持着偌大的将军府,秦嬷嬷更是早就把姜时愿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那般。
孩子觅得如意郎君,怎叫她不开心。
只有一个月的功夫,她得赶紧把小姐的嫁妆清点出来。
回到将军府,姜时愿回房正要歇一下,就听红豆从外欢喜喊道:“小姐,小姐,裴家派人来送庚帖了。”
庚帖?
姜时愿惊道:“这么快?”
红豆点了点头,止不住的笑。
还没见谁家议亲这么着急的,上午相看,下午就来送庚帖,想来是极为中意自家小姐。
就说嘛,这裴太傅果真是个有眼光的,不像有些瞎了眼的蠢物不知好歹。
她家小姐,美若天仙,聪慧绝伦,这京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谁会不喜欢?"


不等姜时愿发问,红豆跳下马车,马上甩锅,哦不是,是主动招供道:
“是嬷嬷吩咐的。嬷嬷说,要奴婢眼观八方,没条件也给小姐创造条件,务必要让小姐和裴大人多相处相处。”
“嬷嬷说了,小姐和裴大人有感情了,以后就会长长久久,还会早点让我们抱上小小姐。”
红豆嘿嘿一笑:“红豆也想早点抱上小小姐呢。”
姜时愿:……
“下次不要这样胡闹了,裴太傅不喜欢。”姜时愿道。
红豆不解:“小姐怎么知道裴大人不喜欢?”
她怎么瞧着裴太傅挺乐意的?
小姐要拒绝的时候,裴大人脸都沉下去了。
“总之,不合适。裴彻贵为太傅,威严自持,我既然要嫁给他,自然不能再冒冒失失,堕了他的威名。”姜时愿认真道。
姜时愿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让你去打听裴家的家规,打听到了吗?”
只有一个月时间,有些基本的东西,她理应先熟悉熟悉,比如裴家的人员状况,家规禁忌。
“嗯,打听到了。”
红豆应道,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唰地一下抖开——
那卷轴从红豆手上落到地上,还往前骨碌骨碌滚了几米远。
姜时愿:……
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
皓月当空,整个京城笼罩在浓郁的夜色之中,一片静谧,打更的更声由远及近又由近渐远。
三更天了,沈律初在床上翻了个身,依旧难以入睡。
不仅难以入睡,他还觉得头如锥立,心烦气闷。
腾地一声,沈律初烦躁地坐了起来,朝外喊道:“来人。”
刚在外间眯上眼的墨雨,闻声立马警醒,推门进来:“世子有何吩咐?”
沈律初坐在床弦上,沉着一张脸,厉声命令道:“去把门房的人全都给我带来。”
墨雨一愣:“现在吗?”大半夜?
沈律初双眼充血,脸上浮动着明显的躁郁之色:“对,现在,现在就把那群刁奴带来。一个个阳奉阴违,让他们见着人放行,为什么到现在人都没有进来?”
沈律初气息翻涌,胸膛剧烈震荡起伏,“我倒要问问那群狗奴才,都是怎么办事的。”
墨雨哑然:世子爷是认真的吗?
世子爷那么聪慧,难道他不知道,不是门房不放人,而是姜时愿根本就没有上门。
不是欲擒故纵,不是心机把戏,姜时愿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了。"



整个宴会,裴簪雪一路陪着姜时愿,叶晚宁也不停地给姜时愿介绍朋友,姜时愿很久没有玩得这么开心了。

裴簪雪上前挽住了姜时愿的手,小脸蹭了蹭。

“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好舍不得姜姐姐呀。”

姜时愿也有些舍不得,立即道:“改日我下帖邀两位来将军府玩。”

“好呀,好呀。”裴簪雪兴奋道:“听说你们将军府有一张老虎皮,连虎头都完好无损,摆在那就跟活的一样,威风凛凛,是真的吗?”

红豆抢先道:“是真的,那以前可是咱们猛虎寨的镇寨之宝,昨日嬷嬷盘点库房还说要拿出来给我家小姐做嫁妆呢。”

裴簪雪笑了:“那我倒也不用特意跑去你们将军府看了,我在家等着就行了。”

姜时愿脸色微红,没觉得不舒服,反心里一暖。

今天整个宴会,不管是苏梨落故意挑拨,还是其他人的阴阳怪气,裴簪雪都没有表露出一丝对姜家的轻蔑。

“天色不早了,今日多谢叶姐姐款待。”

姜时愿再次告辞,正说着,迎面突然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还未停稳,一个人影直接掀帘跳了下来。

“我来晚了?宴会已经结束了吗?”

声音响亮,裴子野一身惹眼的秋蟹红,几步跑过来,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衣摆四处飞扬,散漫又张扬。

姜时愿的视线顿时全都落在裴子野身上——正主终于来了。

裴子野含笑上前,看裴簪雪这么谄媚的模样就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他家即将过门的小婶婶了。

裴子野立马收了收散漫,朝姜时愿讨好地笑了笑。

希望小婶婶进门之后,能管住小叔,让小叔不要对他太严苛。

姜时愿见裴子野见着自己,表情立马认真起来,还很腼腆地朝自己笑了笑。

很纯真,很好相处的样子。

比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这是姜时愿第一次近看裴子野——眉清目朗,挺拔修长。

裴家的人就没有一个长得孬的。

裴子野张扬俊朗,裴簪雪活泼可人,但集天地之钟秀的,还要属裴家小叔裴彻。

念及裴彻,姜时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位极人臣手眼通天的裴小叔心怀社稷,醉心朝政,至今还未婚。

啧啧啧。

也不知是什么人,能把这位清心寡欲的裴太傅拉下神坛。

姜时愿脑子里忽然浮现了裴彻那张脸——

那样冷肃清贵的脸,红着眼睛,跪在床边,嘶哑着声音哀求道:‘阿愿,你看看我。’

姜时愿的心猛地打了个哆嗦!

要死!

把自己代入昨天话本里的女主就算了,但把自己代入女主,还把书里的男人代入了裴太傅……

她是疯了吗?

但也不能全怪她,实在是那《簪花记》里面描述的那位高冷肃穆,不苟言笑,但相貌惊人的权臣,太像裴太傅了。

尤其是那句‘眼尾微微上翘的凤眸,无情中又自带一丝风情’,姜时愿一度怀疑,这个作者是不是认识裴太傅,然后照着裴太傅写的。

十年前,裴太傅受邀来鹿鸣书院授课,书院里那些情窦初开的千金贵女们,有事没事就爱去找‘裴小夫子’请教学问。

她记得当时便有一位贵女,因为得到了裴太傅的一个字,陶醉地评价了一句:眼尾轻挑,薄唇微勾,无情中又自带一丝风情

对此,姜时愿嗤之以鼻。

风情?呵呵。

她只记得裴彻的冷酷无情。

她死也不会忘记,裴太傅当年也‘赐’了她几个字:
"


因为姑母反对她和沈律初在一起。
更因为姑母要拿她去……联姻。
姜时愿胡思乱想着,一抬眸便已经来到熟悉的缀霞宫前,她还未踏入殿门,便听到殿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秋嬷嬷激动地将姜时愿拉入大殿,大殿上端坐的姜贵妃听见姜时愿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嘴角的笑也压了回去。
姜时愿踏入大殿,一眼望见大殿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心虚地喊道:“姑母。”
姜贵妃板着脸,扭头不看姜时愿。
姜时愿忙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走到姜贵妃面前,十分讨好道:“姑母,愿儿给您制了您最喜欢的百合香。”
“不劳姜大小姐费心了,我早不用这香了。”姜贵妃冷冷道。
姜贵妃心里还有气。
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为了个男人跟她闹个脾气,一闹就是三年!
狼心狗肺的小东西!枉费她掏心掏肺疼那么些年!
一旁的秋嬷嬷见状,不由苦笑了一下。
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是谁听说姜姑娘同意议亲了,开心的一宿难眠。又是谁听说姑娘要进宫,高兴得抹眼泪。
姑娘虽然不进宫,但每月都不忘托人给娘娘送许多香,那沉香坊的好东西,宫中嫔妃都爱不释手,用来打点上下,省了娘娘许多的心。
这姑侄俩的心一直紧紧连着呢。
姜贵妃不接,秋嬷嬷上前直接收了东西:“姑娘制的香最好了,宫里的都比不上,昨日娘娘还念着呢。”
“我有念吗?嬷嬷你休要血口喷人。”姜贵妃恼道。
秦嬷嬷上前,直接将姜时愿塞进姜贵妃的怀里:“愿儿,快抱抱你姑母,姑母最疼你了。”
一家的犟种,一个不来,另一个也绷着不肯低头。
一老一少,闹个别扭一闹就是三年,也是天下少见了。
姜时愿闻言,立时像一条虫儿一样,搂住了姜贵妃的脖子,在姜贵妃的怀里滚了滚,就像小时候闯祸了那样。
“姑母,抱抱。”
姜贵妃依旧不理会,恰这时,外头传来通禀:“裴家人已经入宫了。”
姜贵妃终于正眼看着姜时愿:“待会再跟你算账。”
姜时愿如闻仙乐,连连点头:“板子我都自带了,姑母尽管教训。”
姜贵妃气竭:“你以为我不敢?”
“姑母敢的,我就怕姑母还没打完我,自己先哭了。”姜时愿仰着头道。
“那我边哭边打!”姜贵妃气道。"



这次,他再不能任由她胡作非为了。

墨雨应了一声,但还是多嘴地问了一句:“那姜小姐要是不来呢?”

她敢不来!

沈律初气道:“她要是不来,你就告诉她,以后再也别想进我们沈家的门了。”

……

这头,宁德侯府的桂花宴也接近了尾声。

叶晚宁是东道主忙得不可开交,裴簪雪也被叫去帮忙,姜时愿不好打扰,让叶家的下人转告了一声,便起身告辞。

她刚走出宁德侯府,就见沈律初身边的小厮墨雨气喘吁吁地朝自己走来。

二话不说,连呼带喝道:“姜大小姐,我家世子要见你,你赶紧的。”

姜时愿微微蹙眉,姜时愿微微蹙眉,姑母常说她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以前她不觉得,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她确实固执,固执到盲目。

盲目到连最浅显的事都没注意到。

连个小厮都敢对她呼来喝去,沈律初在背后又不知把她看轻到了哪里。

人能直接找到宁德侯府来,用头发丝想也知道,是有人恶人先去告了状。

沈律初总是这样。

她不求他偏袒自己,只希望他能公平对待,但每次不管苏梨落的挑衅多明显,他都会假装不看见,然后闭着眼站在苏梨落那边。

“想见我,先让你家世子爷递名帖来。”姜时愿面无表情道。

墨雨愣在原地?

她说什么?递名帖?

她的意思是,他家世子想见她,还得设宴邀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前不管姜时愿在哪在干什么,只要世子爷招招手,姜时愿二话不说就会立马奔来。

“姜大小姐,你可别后悔。我家世子爷说了,今天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再也别想踏进文远侯府的大门。”墨雨梗着脖子道。

“那正合我意。”

姜时愿毫无波澜道,“顺便回去转告你家世子一句,我要成亲了,请他自重,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墨雨嘴巴大张,大得都能塞下一个鸭蛋。

他没听错吧。

姜时愿要成亲了?!

墨雨像是听到了一个惊天秘闻,带着一脸的震惊,转头快步跑回了文远侯府。

打发了墨雨,红豆忍不住上前惊喜道:“小姐,你真的不要沈家世子了?”

“怎么,你还以为我是开玩笑?”姜时愿反问道,“裴氏那样的人家,是我能拿来开玩笑的吗?”

红豆挠了挠头:“主要是小姐的决定好突然呀,你之前还说非沈世子不嫁,你现在又突然说不要了。到现在奴婢都有些恍惚呢,还以为您是要学着那些话本里玩玩什么欲擒故纵什么攻心计呢……”

那日红豆没有跟着自己,并未听到那段诛心的话。

红豆若是知道,大约就不会有这种疑虑了。

姜时愿开玩笑道:“你就当我玩腻了,浪子回头,收心了,你家小姐素来,拿得起放得下,潇洒的很。”

这句话,红豆倒是没有怀疑。

小姐就是这样,喜欢的时候,满腔赤忱绝不含糊,可要是不喜欢了,抽身比谁都快。

姜时愿说道正要上马车,身后响起裴簪雪的声音。

“姜姐姐。”

姜时愿回头,只见裴簪雪和叶晚宁从大门内追了出来,两人怀里还一人抱着一盆开得正好的墨菊。

叶晚宁歉意道:“抱歉抱歉,招待不周。下人跟我说你要走了,我连忙追了出来。簪雪说我家没什么像样的,就这墨菊开得像样,送美人儿最适合。”

“没有的事,我看姐姐忙,就没打扰,没想到还是打扰了。”姜时愿歉意笑道。



不过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父亲和母亲在外领军,捷报一封接一封,宫中上下见着她都会喊一声‘姜姑娘’,可那声‘姜姑娘’在父母战亡之后便再也没响起过。

那是姜时愿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世态炎凉’。

父亲和母亲一去,西北大军归入澜妃的兄长陆峰麾下,并紧接着打了一个胜仗。

随后京中便掀起了一股流言,说父亲徒有虚名,母亲身为女人更是不祥之身,区区一个匈奴,死了那么多人,浪费了那么多粮草打了一年都没打下来,哪里像陆大将军那般英勇,一个月就把匈奴拿下了!

明明在一个月前,他们还痛哭流涕地歌颂父亲是忠贞英雄,称赞母亲巾帼不让须眉。

明明一个月前,他们还是满脸怜悯地劝她振作,一个月后,一个个见她就跟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全是鄙夷。

忠烈之后变成了卑劣之身,从高高的云端到深深的泥潭,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而已。

因为尊卑有别,姜时愿便不再被允许进宫玩耍,一年能与姑母见面的机会变得屈指可数。

可即便这样,她连这寥寥几次的机会都不珍惜。

因为姑母反对她和沈律初在一起。

更因为姑母要拿她去……联姻。

姜时愿胡思乱想着,一抬眸便已经来到熟悉的缀霞宫前,她还未踏入殿门,便听到殿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秋嬷嬷激动地将姜时愿拉入大殿,大殿上端坐的姜贵妃听见姜时愿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嘴角的笑也压了回去。

姜时愿踏入大殿,一眼望见大殿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心虚地喊道:“姑母。”

姜贵妃板着脸,扭头不看姜时愿。

姜时愿忙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走到姜贵妃面前,十分讨好道:“姑母,愿儿给您制了您最喜欢的百合香。”

“不劳姜大小姐费心了,我早不用这香了。”姜贵妃冷冷道。

姜贵妃心里还有气。

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为了个男人跟她闹个脾气,一闹就是三年!

狼心狗肺的小东西!枉费她掏心掏肺疼那么些年!

一旁的秋嬷嬷见状,不由苦笑了一下。

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是谁听说姜姑娘同意议亲了,开心的一宿难眠。又是谁听说姑娘要进宫,高兴得抹眼泪。

姑娘虽然不进宫,但每月都不忘托人给娘娘送许多香,那沉香坊的好东西,宫中嫔妃都爱不释手,用来打点上下,省了娘娘许多的心。

这姑侄俩的心一直紧紧连着呢。

姜贵妃不接,秋嬷嬷上前直接收了东西:“姑娘制的香最好了,宫里的都比不上,昨日娘娘还念着呢。”

“我有念吗?嬷嬷你休要血口喷人。”姜贵妃恼道。

秦嬷嬷上前,直接将姜时愿塞进姜贵妃的怀里:“愿儿,快抱抱你姑母,姑母最疼你了。”

一家的犟种,一个不来,另一个也绷着不肯低头。

一老一少,闹个别扭一闹就是三年,也是天下少见了。

姜时愿闻言,立时像一条虫儿一样,搂住了姜贵妃的脖子,在姜贵妃的怀里滚了滚,就像小时候闯祸了那样。

“姑母,抱抱。”

姜贵妃依旧不理会,恰这时,外头传来通禀:“裴家人已经入宫了。”

姜贵妃终于正眼看着姜时愿:“待会再跟你算账。”

姜时愿如闻仙乐,连连点头:“板子我都自带了,姑母尽管教训。”



宫女羡慕道,也不知九公主订亲,澜贵妃会不会也赏她们月钱。

大抵是不会的,到底不是澜贵妃亲生的。

“你说什么?”谢若若惊诧道。

姜时愿和裴太傅订亲了?

她没听错??

谢若若瞪大了眼——

她娘的!

姜时愿说的是真的。

她真不喜欢沈律初了,她喜欢裴太傅!!

那不是废话吗?能嫁裴太傅,谁还看得上一个区区侯府世子!

想到这,谢若若顿觉可气,他们两口子都订亲了,那她刚刚在这又喊又叫算什么?

那头,姜时愿迅速整理好了妆发,折身朝裴彻走了过去:“我好了。”

衣裳理好了,但脸上的红晕依旧不减,像是夏日里熟透的蜜桃。

裴彻点了点头,温声道:“那走吧。”

姜时愿正要抬脚,忽地回头看了眼谢若若,谢若若还站在灌木丛里,垂着头,拽着树丛上的叶子,很是懊恼的样子。

姜时愿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裴彻:“太傅,那些东珠送给我了,我是不是可以随意处置?”

裴彻不明所以,但点了点头:“嗯。”

姜时愿闻言,从宫女手中拿起那个装着东珠的锦盒,转身冲到谢若若跟前。

“谢若若,这些年我在宫外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所以,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时候我们说好的,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喏,我新得了一盒东珠,分你一半。”

姜时愿蹲在地上,拿出帕子,从锦盒里数出来十八颗东珠,用帕子包好,递给了谢若若。

就好像小时候她们分享糕点,分享糖果,分享玻璃珠一样。

“三十六颗,分你十八,一颗不少一颗不多。”

谢若若惊愕地看着她,又看着那些熠熠生辉的珠子,忽然嘴角一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姜时愿!你怎么这么没用,怎么连个朋友都找不到?”

谢若若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支七彩宝钗,跟她头上戴的一支一模一样。

她才不会告诉她,她是特意来等她的,更不是因为听说她进宫却没来看自己所以生气,故意跟她说那些气人的话的。

姜时愿看着她手里的宝钗,鼻尖一酸,上前张手抱了抱她。

“你还不是一样,明明是公主,却被几个郡主骑在头上!孬种!”

谢若若虽然是个娇蛮又没担当的小东西,但是她可爱又大方,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分自己一半。

让自己背锅,只是因为她从小没人护着,害怕犯错。

谢若若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没想到那样一件小事,会让姜时愿再也不能进宫。

明明这种小错,以前她们也没少犯。

“哼,我懒得跟她们计较罢了,真惹到我了,本公主的巴掌也不是吃素的!”

谢若若抽了抽鼻子,抬手将手里的宝钗插上了姜时愿的发髻上,原本温婉淡雅的女子一下多了几分耀眼的华丽,比方才还要夺目。

谢若若眼中还泛着水光,忽地一下表情狰狞了起来:“狗日的!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戴什么都这么好看!”

谢若若就是这样,嘴欠。

裴太傅还在一旁等着,姜时愿将帕子里的东珠塞给了谢若若:“好生保重,我走了。”

谢若若也不客气,收了东珠,压下鼻音,仰着下巴朝姜时愿道:“姜时愿,我收回刚刚的话,不是你配不上沈律初,是沈律初根本配不上你。”

谢若若想起昨日,文和郡主提及姜时愿时,那满眼的鄙夷就觉得可气,姜时愿的父母为国为民战死沙场,大义忠魂,在她眼里却成了野蛮粗鄙和不值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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