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范阳卢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流年浮光情几重范阳卢南乔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范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南乔叹了口气,将山杏的牌位摆放好,为她点上三炷香,烧了些纸钱。“山杏,在人间你做了我这么多年丫鬟,下辈子就别再给人做丫鬟了。省得被人苛责谩骂,甚至像生前那样,为了主人丢了性命。”说完,她的眼泪又簌簌地落了下来。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利落的妇人声音:“乔乔,去铺子里领绣品了!”隔着门说话的是隔壁的英姐,她和卢南乔在同一家铺子里做绣娘,卢南乔也是经她介绍才进的铺子。当初,卢南乔独自一人来到乌镇,孤苦无依之时,遇到了英姐。英姐见她可怜,便常常来找她聊天,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了起来。英姐担心她一个弱女子难以维持生计,便问她会不会刺绣女红,随后就给她介绍了这份刺绣的活计。听到英姐的声音,卢南乔连忙回应道:“来了!”她挎着竹篮...
《流年浮光情几重范阳卢南乔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卢南乔叹了口气,将山杏的牌位摆放好,为她点上三炷香,烧了些纸钱。
“山杏,在人间你做了我这么多年丫鬟,下辈子就别再给人做丫鬟了。
省得被人苛责谩骂,甚至像生前那样,为了主人丢了性命。”
说完,她的眼泪又簌簌地落了下来。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利落的妇人声音:“乔乔,去铺子里领绣品了!”
隔着门说话的是隔壁的英姐,她和卢南乔在同一家铺子里做绣娘,卢南乔也是经她介绍才进的铺子。
当初,卢南乔独自一人来到乌镇,孤苦无依之时,遇到了英姐。
英姐见她可怜,便常常来找她聊天,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英姐担心她一个弱女子难以维持生计,便问她会不会刺绣女红,随后就给她介绍了这份刺绣的活计。
听到英姐的声音,卢南乔连忙回应道:“来了!”
她挎着竹篮,迈着小碎步朝门口走去。
自此往后,世间再无范阳卢氏嫡长女卢南乔,只有绣女卢南乔!
卢南乔和英姐一起做工的铺子名叫万绣阁。
铺子的老板也是位女子,大家只知道她姓顺,人称顺娘,具体名字却无人知晓。
卢南乔到了铺子里,顺娘便把她单独叫了过去。
“乔乔,如今铺子里数你的刺绣手艺最好,就连那些有十几年经验的老绣娘都比不上你。
咱们铺子里每年都要向陛下上贡一幅山河万里图的刺绣,我打算今年就让你来绣,你觉得怎么样?”
卢南乔一听,顿时愣住了,连忙推辞道:“顺娘,这可万万使不得。
我才疏学浅,年纪和资历都不够,这样的大事还是交给像英姐这样有经验的人吧,我做些普通刺绣就好。”
她并不愿意接手这件事,一来担心自己出岔子,二来她不想牵扯到与皇室有关的东西,生怕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
顺娘以为她是担心报酬的问题,立刻拿出一锭金子,说道:“你不必担心钱的事,这只是定金。
只要你肯答应,月钱就按照我们万绣阁最高绣娘的标准来算。”
卢南乔并非为了钱,她面露为难之色,看向顺娘说道:“顺娘,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是担心……”每个绣娘都有自己独特的习惯和针法痕迹,她害怕自己绣的东西送到京城后会露出破绽。
她好不容易才从京城九死一生地逃出来,摆脱了过去的身份,现在实在不想冒险。
顺娘不了解她心中的顾虑,只是真心觉得她手艺好。
她握住卢南乔的手,说道:“乔乔,你就当帮帮我。
要是有比你手艺更好的人,我肯定不会为难你。
可你也知道,铺子里就属你的手艺最好。
我还可以再给你加价,你就当是帮我这一次。”
顺娘再三恳求,态度十分诚恳。
卢南乔深知顺娘的好意,实在说不出狠心拒绝的话,最后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下来。
顺娘欢天喜地地把绣品塞到她手里,连那一锭金子也一并给了她,还承诺会按照京城最高绣娘的月钱给她结算报酬。
走出万绣阁,英姐忍不住向卢南乔八卦起来:“乔乔,顺娘单独叫你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是不是和最近要上贡给陛下的绣品有关?”
卢南乔没想到她一下就猜中了,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英姐笑着解释道:“我在这里干了七年了,每年这个时候,顺娘都会挑选铺子里手艺最好的绣娘去绣贡品。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卢南乔见她对这事很熟悉,忍不住向她打听:“那这些绣品真的能送到陛下手里吗?”
英姐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有些可能会送到陛下手中,有些可能直接被放在库房里,或者赏给其他人了。”
卢南乔心里大致明白了,她绣的东西送上去,不一定会到皇帝手里,说不定会在库房里积压一辈子,不见天日。
要是她稍微藏拙一些,再改改针法,或许能够瞒天过海。
不!
傅景淮颤抖着双手,慌乱地去捡地上的佛珠,可那一颗颗小小的珠子,在他颤抖的手下,仿佛故意和他作对,怎么也拾不起来。
他痛苦又执拗地看着地上的佛珠,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只要他捡起来串好,卢南乔就会醒来。
这是他们的平安珠,只要串好了,他们就还能好好的,一切都还能回到从前。
就在这时,太医匆匆赶到。
太医一踏入屋内,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吓了一跳。
这大红的喜屋中,竟然赫然摆放着一口黑色棺材,傅景淮神色颓唐地蹲在地上,捡着散落一地的珠子,而晋王妃则静静地躺在棺材里,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太医接到命令,立刻为卢南乔诊治。
可当他的手搭上卢南乔的脉搏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王爷,王妃……王妃已经没了。”
傅景淮脸色骤变,眼中仿佛淬了寒光,恶狠狠地盯着太医——“胡说!”
“造谣王妃,给本王拖下去砍了!”
侍卫立刻上前,太医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大喊。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傅景淮神色阴郁,死死地盯着太医:“那你说,王妃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太医咽了口唾沫,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禀王爷,王妃此乃……此乃木儡,因突发心疾导致陷入沉睡。”
“那王妃何时能醒?”
傅景淮追问道。
顿时,太医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冷汗如雨下。
傅景淮凤眸微眯,声音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王妃何时能醒?”
太医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匍匐着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王爷,此病乃百年罕见,具体情况需根据不同情况而定,至于王妃何时能醒,是……是无法预测的。
可能半月,也可能半年,更有可能……五年、十年。”
太医汗如雨下,心中的紧张感愈发强烈。
傅景淮冷冷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太医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伏在地上,听候发落,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就在太医觉得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傅景淮冷冷地吐出一句。
“滚出去!”
“谢王爷。”
太医连忙行了一礼,连滚带爬地退出门外。
傅景淮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又缓缓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佛珠一颗一颗地捡起来,这才叫来管家,吩咐道:“把夫人和黑棺一同抬去祠堂守着,再派人去卢府通知一声,就说……王妃去世了。”
管家心中一惊,但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是!”
饶是刚刚在门外各种猜测,他也没想到王妃竟然突然离世了。
但他不敢多想,立刻派人将黑棺抬去后院祠堂,又派人前往卢府传话。
傅景淮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僧服海青。
他在祠堂前点燃灯火,开始诵经,为卢南乔祈愿,这一跪就是一整晚。
大夏有令,家中逝去之人不得久放,以免有心之人利用尸体制造巫蛊之术。
晋王妃去世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踏着寒露赶来。
皇帝和傅景淮情同手足,两人年少时同在白马寺修行。
那时,皇帝体弱多病,在白马寺修养,傅景淮作为寺中最年轻的法师,常常为他祈福。
看着祠堂前的傅景淮,皇帝忍不住劝说道:“景淮,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就好好为其准备后事吧。
生前没能让她如愿,死后也该让她安息。
她若留下什么遗言,便按她说的去办,也算是弥补一二。”
皇帝虽然能理解傅景淮的悲痛,但逝者还是要尽早处理,这是律法规定。
昨夜他听了太医的话,傅景淮竟想将人一直留在府里,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傅景淮沉默不语,他宛如一座雕塑,就那么静静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叹了口气,给卢南乔上了炷香,又陪着傅景淮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剩下的抉择,只能由傅景淮自己来做。
穿过长廊,卢南乔意外地碰到了江梓睿。
他背着手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乔乔,你守宫砂还在,是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可我已经娶了你妹妹,我们之间已然再无可能。”
卢南乔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江公子,你想多了。”
她语气淡然地解释道,可在江梓睿听来,却像是欲言又止。
“当年情况危急,我不能见死不救。
大家都传言是你把思瑶推下水,我不能看着你被流言蜚语所伤,只能退而求其次,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他叹了口气,缓缓朝卢南乔走近几步,“我们之间,虽有缘无分,若有来生,我……”听到这里,卢南乔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我对你并无半分念想,还请江公子以后莫要再自作多情。”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想,不慎踩到一块石头,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小心!”
江梓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人还没站稳,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质问声:“你们在干什么?!”
卢思瑶和傅景淮一同走来,江梓睿连忙松开卢南乔:“你姐姐差点摔倒,我只是扶了她一把。”
卢思瑶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卢南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姐姐要是对我和梓睿的婚事心有不满,大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种苦肉计来吸引梓睿的注意。”
说完,她眼眶泛红,转身离去。
“思瑶!”
江梓睿赶忙追了上去。
一时间,长廊上只剩下傅景淮和卢南乔两人。
傅景淮捻动着佛珠,眉头紧皱:“乔乔,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卢南乔一时语塞:“没有。”
她不想与傅景淮多言,转身也要离开。
傅景淮却以为她是不愿承认,语气顿时冷了几分:“思瑶是你的亲妹妹,她幸福,你也该高兴。
我对你如此用心,嫁给我难道让你受委屈了?”
卢南乔停下脚步,心跳一下下压抑着。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总是对她说:“你是范阳卢氏的嫡长女,思瑶是你的亲妹妹,你要给她做好表率,凡事都要让着她些。”
所以,无论是珠宝首饰,还是云锦绸缎,她都把优先挑选的机会让给了卢思瑶。
甚至连自幼定亲的未婚夫江梓睿,她也拱手让给了妹妹。
如今她成了亲,做了傅景淮的妻子,可丈夫却也说,卢思瑶是妹妹,她应该为妹妹的幸福感到高兴。
可倘若卢思瑶的幸福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她又怎能高兴得起来……卢南乔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道:“傅景淮,你口中的好,到底是为谁好?”
傅景淮沉默地看着她,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
回到王府的当晚,卢南乔病倒了。
她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面红耳赤,昏昏沉沉。
她心里清楚,是之前服下的赤毒蛛毒发作了。
毒发三次,一切便将尘埃落定。
恍惚中,卢南乔感觉傅景淮来到了南苑。
他立刻派人去请太医,又跪在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乔乔,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发烧了?
佛祖在上,保佑我的乔乔快点好起来……”听着傅景淮拨动佛珠发出的婆娑声响,一声又一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卢南乔想睁开眼皮看一眼,却觉得眼皮重若千斤。
情字这道难关,唯有自己打破心魔才能跨越。
皇帝走后,傅景淮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几分松动。
他悲伤地看向黑棺,一字一句,既像是承诺,又像是誓言。
“乔乔,你既然不愿入祖坟,那往后我们便一起葬在广陵山洞吧。
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都听你的话。
我们往后一起做一对地下鸳鸯,好不好?”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卢南乔对他的惩罚,他必须赎罪……没过多久,卢家的人到了。
傅景淮前往前厅招待,可卢父卢母的态度异常平淡,仿佛死的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只是客套地问了几句。
“王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乔乔的事情您看着办就行,我们没什么意见。”
转头,他们却对着卢思瑶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白月光的光环褪去,傅景淮这才看清卢家人对待卢南乔和卢思瑶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显然,他们全都偏爱卢思瑶。
猛地,傅景淮心头一阵刺痛,他想起自己曾经让卢南乔多让着卢思瑶。
那时候,卢南乔该有多失望啊。
等送走卢家父母后,卢思瑶却并未离开,而是走到傅景淮身边。
“王爷,往后姐姐不在了,我会常来看你的,你也不用再替我担心姐姐会妨碍我的幸福了。”
想到之前种种误会,傅景淮对她厌恶至极,不想再理会。
正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王爷,大事不好,祠堂走水了!”
“什么?!”
傅景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心急如焚,快步冲向祠堂。
卢南乔还安置在祠堂里面,她怎么样了?
见状,卢思瑶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赶到祠堂时,祠堂已经陷入一片火海,而且火势有向四周蔓延的趋势,情况十分危急。
傅景淮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夺过一个丫鬟手中的水盆,将水浇在自己身上,然后对着下人大喊:“所有人,跟我进去把王妃抬出来!”
他率先冲进了火海,身后的侍卫也连忙跟上。
门口的火势异常凶猛,傅景淮进门的瞬间,就感觉到了火烧皮肉的剧痛,但他浑然不觉,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让卢南乔平安无事。
幸好,祠堂里面的火势不算太大,只是门口的火势吓人。
黑棺和卢南乔都还安然无恙。
他带人将黑棺和卢南乔抬出祠堂,自己出门时,却险些被烧断的房梁砸伤,好在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及时推开了他。
看着面色黢黑的傅景淮,卢思瑶心疼地看着他,说道:“卢南乔都已经死了,王爷又何必冲进火海去救她,反正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您贵为王爷,乃千金之躯,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傅景淮脸色骤冷,目光如刀,冷冷地看向卢思瑶:“无论卢南乔如何,她都是你的姐姐。”
从前,卢思瑶总会装作一副被姐姐欺负了,却又故作大度、毫不在意的倔强模样。
“其实姐姐对我很好,她会把不要的衣服给我穿,把不爱吃的食物夹给我,如果没有姐姐,我连这些都没有呢。”
那时候,傅景淮认错了人,以为卢南乔私下里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但随着对卢南乔的了解越来越多,他才发现,事实根本不是卢思瑶所说的那样。
卢南乔才是那个一直受欺负、受委屈的人。
因为卢氏嫡长女的身份,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咽下委屈,处处忍让妹妹,忍受父母的偏心。
想到过去,傅景淮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但眼下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卢思瑶。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乔乔不在,你一个人待在王府,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卢思瑶没想到他竟对自己下了逐客令。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扭头,生气地离开了。
听闻关门之声,卢南乔攥着被角的手,缓缓松开,没了力气。
这场充斥着虚假的表演,即将落幕。
傅景淮不必再佯装深情,她也无需再背负范阳卢氏的身份枷锁。
只需再等一日。
明日,他们都将得以解脱。
子夜时分,赤毒蛛的药力愈发强劲,卢南乔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浑身上下仿若翻江倒海般,绞痛难忍。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至次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这一整晚,傅景淮都未曾归来。
第二天,卢南乔虚弱地起身,喉间一阵翻涌。
“咳——”她猛地咳嗽一声,吐出一口乌血。
瞧着帕子上那刺目的殷红,她清楚自己时日无多。
真好,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晌午的时候,傅景淮回来了。
他手中捧着一大束冬日腊梅,那花儿红得似火。
“乔乔,我们约定的七日之期,今晚就到了。
王府的主院也已修缮完毕,今日我们便回王府,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他满脸深情,将那束红梅递到卢南乔怀中,“我们成婚时的喜服,我都让人妥善保存着。
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我给乔乔准备了惊喜,定要让你成为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卢南乔接过红梅,稳住自己的气息,说道:“好,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这洞房花烛夜的亡妻,那写满心事的一整本死亡回忆录,还有那口迎亲又送葬的黑棺。
只希望在这所谓的“良辰吉时”,这个男人不要太过惊讶。
晋王府内,卢南乔归来之时,王府主院已然挂满红绸灯笼,处处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婚房之中,囍字贴满窗柩,红檀木床上悬挂着大红帷幔。
这场景,与卢南乔七日前嫁入王府时如出一辙。
她看着男人亲自在喜被上铺上寓意早生贵子的花生红枣,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真的拥有了一个家。
可惜,这一切不过是虚幻的泡影,如同水中花、镜中月,风一吹,便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喜烛点燃,烛光摇曳。
傅景淮拉着卢南乔在梳妆台前坐下,亲自为她梳发描眉。
这时,一个下人敲响了房门:“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傅景淮手中的梳子一顿,随后放下,说道:“乔乔,我去去就回。”
卢南乔看着他大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心腹在他耳边低语。
她隐约听到“卢二小姐”几个字,手心不自觉地攥紧。
没过一会儿,傅景淮走了过来,说道:“乔乔,我的佛珠落在卢府了,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不想今晚留下遗憾,得回去取一趟。
你等我,等我回来,我们一同共度良宵……”卢南乔垂着眼帘,轻轻摩挲着桌上的木梳,说道:“早去早回。”
“等我。”
傅景淮在卢南乔额前落下一吻,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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