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翘小桃的其他类型小说《玉珠碎云翘小桃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屑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少爷示意小卷儿拿上桌子上赢下的钱,小卷儿却抿了唇,摇着头不肯。沈少爷揉揉眉心:“既然说了赢了算你的,自然不哄你。”晴香也怪道:“平日里叫你傻孩子,总不能真个傻,白给的钱也不要。”小卷儿依旧不肯:“我干娘不许我们赌钱,赌来的钱,我不要。”沈少爷怔愣了一下,心绪有些复杂,最终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你倒是有个好娘亲。”不过看沈少爷一脸疲累的模样,也没有收下这些钱的打算,晴香在一旁看的倒是眼热。小卷儿于是开口:“沈少爷要是不要这些钱,就给晴香姐姐吧。”晴香虽然想要,却也不好意思拿,沈少爷出的本钱,又是小卷儿的运气赢的,她什么都没干,凭什么白拿这些钱。揽翠馆跟着出来的妈妈已经要催晴香和小卷儿回去了。她身后还跟着出外场必带的护院。沈少爷有些不...
《玉珠碎云翘小桃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少爷示意小卷儿拿上桌子上赢下的钱,小卷儿却抿了唇,摇着头不肯。
沈少爷揉揉眉心:“既然说了赢了算你的,自然不哄你。”
晴香也怪道:“平日里叫你傻孩子,总不能真个傻,白给的钱也不要。”
小卷儿依旧不肯:“我干娘不许我们赌钱,赌来的钱,我不要。”
沈少爷怔愣了一下,心绪有些复杂,最终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你倒是有个好娘亲。”
不过看沈少爷一脸疲累的模样,也没有收下这些钱的打算,晴香在一旁看的倒是眼热。
小卷儿于是开口:“沈少爷要是不要这些钱,就给晴香姐姐吧。”
晴香虽然想要,却也不好意思拿,沈少爷出的本钱,又是小卷儿的运气赢的,她什么都没干,凭什么白拿这些钱。
揽翠馆跟着出来的妈妈已经要催晴香和小卷儿回去了。她身后还跟着出外场必带的护院。
沈少爷有些不悦道:“我闹了这一天,你也不叫我们休息一下,难道晴香不是我使银子叫来的?”
那妈妈有些讪讪的退下。
有他发话,晴香和小卷儿也就舒舒服服在这里找椅子坐了,陪着累极的沈少爷在宴宾楼的三楼吹吹夜风,赏赏夜景。
宴宾楼的后面便是东平府的西子湖,平日里也算是一处极好的赏景地方,只是这会儿夜深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晴香从沈府小厮的手上接过一件锦边弹墨的薄缎子披风,动作轻柔的给沈少爷披上:“今日你也算是出了大血了。”
沈少爷摇摇头,低声跟她道:“莫说只要是搭上栾二爷这趟买卖就算值了,何况我也有不少的赚头呢。”
晴香笑吟吟的跟他伸手:“我给你谈成了这买卖,你可怎么谢我啊?”
沈少爷皱着眉头去拍她的手:“真是越大越成个孩子了,我什么时候亏过你。”
见沈少爷来了些精神,晴香也就慢慢的跟他聊起了闲天,小卷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只觉得自己眼皮子沉得在打架。
晴香和沈少爷两人慢慢聊着,一会儿转头也看到了靠在椅子上睡熟过去的小卷儿,俩人对视一眼,都没忍住笑了。
沈少爷解开自己的披风裹住小卷儿,将她抱了起来,小卷儿也只是嘤咛一声,没有醒的迹象。
晴香看着就有点心疼了:“你们啊,拉着她玩了这么一下午,可不给她累惨了么。”
“行了,她既然困着了,我就送你们回去吧。”沈少爷也没有叫车,只是怀里抱着小卷儿,跟晴香慢慢走着回揽翠馆。
跟着出来的妈妈和护院也就只能不远不近的缀在两人身后。
路上晴香跟他打商量,要他过两日再来的时候,带上她的头面银子给她数数,沈少爷也就答应了。
小卷儿睡醒就发现自己居然在馆里,竟然是一觉睡到了中午头,晴香甚至已经起来了,在打扫屋子。
这还是她头一次睡过头,不由得臊红了脸。
晴香抿着唇笑,逗了她一句:“你看看你身子底下铺的什么?”
小卷儿后知后觉的低头,才发现被自己垫在身下睡了一晚上的竟然是沈少爷的披风,不由得小小的“呀”了一声。
又过了两日,沈少爷再来的时候,小卷儿红着脸将手里洗干净叠好的披风交给了沈少爷,讷讷的道歉:“对不住......”
沈少爷只是轻笑着示意跟着自己的小厮收下斗篷。
晴香可盼着他来了,见着沈少爷就热情的往他身上扑,伸手往他怀里去掏钱。
沈少爷哭笑不得的嗔了她一句,玩笑道:“你如今是装都不装了么,还自己伸上手了。”
晴香理直气壮的白了他一眼:“我自己挣得钱我干嘛不能掏!”
沈少爷只是叹息着摇头,自己往软榻处一歪,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沓的银票:“你说你也真的是,干嘛把钱在我这儿放着。还时不时就要我给你带了来数。”
晴香乐乐呵呵数着手里的一沓银票:“当然不一样,钱放我手里,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就花了,倒不如存在你那儿,也省得被妈妈看见。再说了,等攒够了钱,你给我捧一副金碧辉煌的最好的大头面来,我也能光辉光辉!”
她那时候该有多么得意啊!
沈少爷也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也不去理她。
晴香眼珠子一转,从那一沓银票里抽了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了小卷儿,小卷儿还是头一回拿到这么大的银票,当下惊愕的眼圈圆圆的。
晴香从一旁拿了几个靠枕来,沈少爷方舒舒服服的半躺下,也有心思看了一眼小卷儿:“新来的丫鬟?”
晴香笑眯眯点头:“嗯,青黛年纪到了么。”
小卷儿更是紧张的心脏咚咚响,不知道怎么沈少爷会打量起自己来。
不过她也在偷眼瞧这位沈少爷,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也就二十岁的模样,模样还算俊的,身上的衣裳都是好料子,除了有些没骨头以外,看起来是真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晴香扑哧一乐,伸手去推小卷儿:“傻丫头,这时候该给咱们沈少爷报学名儿。”
小卷儿眨巴眨巴眼,有些懵。
原本丫鬟分房之后,是要房里的姐姐取新的名字的,晴香还没给她取名字,她该报什么?
晴香说完也有一些楞了:“哎哟,我还没给你起学名呢。”
沈少爷指了指晴香又指了指小卷儿,毫不留情的笑了:“一个糊涂蛋配上一个傻瓜蛋,倒在那里宝贝不宝贝起来了。”
晴香想了一下,又冲沈少爷撒娇:“要不你给赐个名字?你知道的,我真不会给人取名。”
沈少爷眼皮耷拉着,看起来也是一副不怎么有精神的样子,不过还是开了口:“你原先叫什么。”
小卷儿讷讷道:“叫小卷儿,妈妈说我头发有些自来卷,便暂时叫个小卷儿,也好记。”
沈少爷伸手散了小卷儿头上的发绳,一头浓密的黑发便散了下来,因着自来卷,落下来还有些颤巍巍的回弹 。
沈少爷手指点点桌子:“我看这名字就挺好,有特色,也好记。就这么叫着吧。小卷儿......”
小卷儿也就塌肩低头,脆生生说了一句:“小卷儿问沈少爷安。”
沈少爷点了点头。
“你呀,就是懒。”晴香又跟他玩闹起来。
俩人叽叽咕咕说了一会子话,小卷儿留心听了一下,大致有些明白了好像这位沈少爷跟家里不太和睦,被父亲说了几句,他便赌气出了门,索性提前来揽翠馆找晴香了。
不过小卷儿也只是暗暗记在心里,留神着小桌上的茶果,该添茶添茶该倒水倒水,安心做事。
待到壶里的热水见底,小卷儿悄声跟晴香告了个退,便去取热水来了。
晴香双臂勾在沈少爷的脖子上,吃吃的笑,眉毛一扬,似是有些得意:“我这丫鬟可好吧?”
沈少爷张口接过晴香喂过来的橘子瓣,也只是点了点头:“嗯,老实,干活利索,不多嘴。”
晴香又附到沈少爷的耳边悄悄道:“我可听说了,这孩子年纪虽然是这一批丫鬟里最小的,可技艺小曲儿都拔尖,要不等她回来了,叫她给你唱点什么,你也新鲜新鲜。”
这也算是馆里姑娘们推销妹妹的一种常用手段了,沈少爷听了曲,便不可能不给点打赏,床铺钱茶水钱梳头钱大头都是妓馆的,赏钱可是能实打实留在自己手里的。
沈少爷没接茬,只是合了眼,搂着晴香想睡觉。
嘴里咕咕哝哝道:“你啊,就拿我当冤大头弄钱吧......”
晴香见他是真的好像累的厉害,也就由着他搂着小憩了。
沈少爷身上毛病不少,跟家里人关系不好是一条,挑嘴的厉害是一条,还有就是他时常睡不踏实。
晴香半真半假的嫌他就是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才连觉也睡不好。
但看他真的是一副累惨了的模样,也轻手轻脚的示意回来的小卷儿给他盖上一层厚实的毯子。
担心他着了凉。
然而即使两个人的动作都放的足够轻了,沈少爷还是在小卷儿给他盖毯子的时候醒了一瞬,捉住了小卷儿的手腕子。
小卷儿吃疼,却也没叫出声。
方才沈少爷虽然睁眼了,可分明还是睡着呢。
晴香苦笑,只能示意小卷儿就这么呆着吧,先让沈少爷睡一觉,反正他也睡不长。
那一双大手好似钳子一般攥着小卷儿的手腕子,小卷儿跟他隔着那张放茶果的小桌子,姿势很是别扭,不一会儿便跪的腿麻了,她只能稍微倒腾一下,换另一根腿承力,就这么倒腾着。
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沈少爷真的累的够呛还是晴香失了算,这一觉沈少爷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才有些醒转。
晴香倒还好,是被他搂在怀里的,小卷儿可就遭了罪了。沈少爷能睡觉,她跟晴香可不能睡,一个是未免沈少爷醒了叫不到人,再一个这种难受的姿势下小卷儿也睡不着。
沈少爷睁开眼,竟然是觉得自己精神好了不止一点,自过年开始到现在出了十五,他就没睡这么踏实过了。
小卷儿伺候了老鸨子几天,应下了年后分房,换来过年的时候可以不去闹春。
腊八节那一天,腊八只被小卷儿哄着喝了一碗腊八粥,吃了一碗长寿面,便开始给云翘穿孝。
粗布麻服带着白,小卷儿也给自己头上簪了一朵白花,示意这个年下别来找她玩闹。
琴艺,曲子还是要学要练,空闲了小卷儿一个人静静呆坐着,翻过年去,腊八哥哥就可以给自己赎身走人了,干娘也去了,小卷儿一个人静静出神,倒是金哥儿来陪她坐了一会儿。
“难过就哭出来吧,我娘也死的早。”
就算是跟小姐妹说话,金哥儿的声音也细细小小的。
小卷儿倚在金哥儿肩上,又是静静的流泪——年关到了,老鸨子不许馆里见哭声。
茶水房那道厚实的布帘就好像一道隔阂,把腊八小卷儿跟外面的嬉笑逗乐的氛围隔绝开来。
“要水!”
“哎!”
也只有这么一丁点的交流了。
真要按岁数,不得不分房的也就金哥儿,臻哥儿几个已经满了十岁将到十一岁的,小卷儿生日小,腊月里的尾巴才过了九岁的生日,又过了年,说是十岁也行。
老鸨子主要是觉得小卷儿学东西又快又好,加之人伶俐,再闷在后头学技艺也浪费时间。
该分房的小丫头们站了一排,晴香一打眼就瞧中了头发浓密又带了自来卷的小卷儿:“妈妈,这丫头给我吧。”
鸨妈妈伸手打她手背:“人还没来全呢,你倒先挑上了!”
晴香只嘻嘻的笑,一点也不虚,她是极老道的一个红倌人了,手里又笼络着几个贵客,能给老鸨子挣的钱来,自然也有几分的底气。
小卷儿站在丫头堆里,有些好奇的打量这个伸手就说要自己的晴香姐姐。
晴香是个圆脸盘,眼波流转,自带三分媚态,可人又是个爽利响快的,穿一件大红的小袄,翻着雪白的风毛,更衬得她秀发鸦青,她行动间叮叮当当响,手腕子上叠带着几个手镯子,有金的有玉的,足以看得出是挺当红的。
另一个姗姗来迟的姐姐趿拉着拖鞋,尚还打着哈欠,头上的金钗略散,发鬓也微微松垮,身上衣裳也没有好好穿,看起来是刚刚被从床上叫起来。
晴香已经站到了小卷儿的身边,跟她说话:“我叫晴香,你喊我姐姐就行,刚刚来这个叫丁香,是个清高自傲的,跟我别着苗头呢。”
小卷儿低下头,闻着晴香身上的香味,不觉得红了脸。晴香看着她直笑。一会儿又来了几个姐姐,晴香一一指着给她讲了讲各人的姓名和性格,小卷儿暗暗都记在了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晴香方才开口要人的缘故,老鸨子当真把小卷儿分到了晴香的房里,晴香便高高兴兴推着小卷儿的肩膀往自己房间带了:“来来来,姐姐带你看看姐姐的香闺。”
老鸨子也只是嗔了她一句:“瞧你疯的。”
小卷儿被一路带到了晴香的房间,这还是她头一次进姑娘们的房间里面,往常她们都只许在后院活动,住的也是大通铺。
晴香的房间在二楼,出门就能望见大堂,此时正有一群打杂的小子在外面打扫着瓜子壳花生壳,也有来来往往奔着擦桌子擦椅子的。
晴香看她好奇的打量,笑了一声:“往后要看多少没给你看的,先进房间。”
晴香住的屋子不算极奢华的,却也并不简朴,此时正有一个看起来比小卷儿大一些的姑娘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铺盖,和善的冲着小卷儿笑:“你是新来的妹妹吧,往后这里就归你住了。”
说着微微侧身,露出了自己身后的外间。
那外间位置真真个巧妙,直接从门口进屋子,是看不到的,但也是老花梨的长塌铺了软垫。下了塌就是小茶桌,方便丫鬟给姑娘和客人端茶倒水,小茶桌下一层摆着干果,一层摆着鲜果,还有一层是放着一些木牌子。
“青黛,妈妈叫你们呢。”晴香侧耳听了一下,青黛只能停下介绍,抱歉的对小卷儿笑了笑,便往外走了。
“青黛姐姐干什么去了?”小卷儿仰脸去瞧晴香。
此时晴香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舒朗的笑,而是眼中带着微微的叹息:“你青黛姐姐年纪到了,该转去做清倌人了。”
青楼妓馆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什么年纪学什么本事,什么年纪做丫鬟,什么年纪做倌人,什么年纪出台,什么年纪揽客。
某次沈少爷丢钱给她去小厨房点菜,她大着胆子跟小厨房要了四样酸辣爽口的小菜,又额外嘱咐了不许放香油,孰料还真的对了沈少爷的胃口,就连晴香都不曾想到的。
甚至莫说晴香了,就连沈少爷本人,都没想到自己不爱吃饭,最根本的缘故是他口味跟家里不合。
反正从小就觉得不管什么菜都没胃口,即使后来大了不在家吃了,也在吃食上早就放弃了。
饭么,能凑合两口,饿不死就行。
还有晴香方才说的,小卷儿给晴香亲手做了全新的妆品,她如今脸上也不用铅粉了,用紫茉莉花种研碎了配香料制了新的,用在脸上是轻白红香,又服帖润泽,胭脂膏子都是小卷儿淘澄净了渣滓,再用花露蒸,用蜜调的。
妆效更美不说,也更养脸。因着这一手妆容,晴香人气也是更上一层楼。
更兼小卷儿是个不藏私的,晴香也大方,这种用花种自制搽脸粉的法子也是在姑娘间一个传一个,不少姑娘见了小卷儿都是脸上带笑。
至此,沈少爷对晴香称呼小卷儿是宝贝一事,也是心服口服。这么一个好孩子,搁到谁手里,能不心疼的直呼心肝宝贝儿呢?
沈少爷今儿来也是有正经事的,他跟晴香商量了明日在宴宾楼做东,请晴香出外场吃花酒的事情。
也正是刚过完年那会儿,要约请栾二爷一事。
吃花酒这事儿,小卷儿也陪着晴香出过几次外场。
外场外场,自然是在馆子外面,客人们或是会客或是应酬,叫姑娘们去助兴的。吃花酒的时候人多,也热闹,上一回就是栾二爷请了晴香,小卷儿抱着琴跟着伺候的。
栾二爷喜欢闹酒,一场花酒吃下来,莫说晴香了,就连小卷儿也给他代了几碗酒,吃的小脸红扑扑的——客人们划拳行酒令,输了的时候免不了让叫的姑娘们代酒。
也亏得小卷儿陪沈少爷用饭的时候,沈少爷常喂她酒吃,算是把酒量练了出来。虽然不算多能喝,但几碗酒下肚,也能走的板板正正的回来。
小卷儿听到宴宾楼,眼里的光都亮了几分。晴香抿唇笑着戳戳她的脸:“瞧你高兴的,听见去宴宾楼,这么动你的心啊?”
小卷儿点头啊点头:“宴宾楼的骨酥鱼特别好吃!”
这下连沈少爷都失笑了:“原来小卷儿是冲着骨酥鱼才去的?这样我明天少不得给你点双份儿,叫你连吃带拿。”
小卷儿被他笑了一句,也有些害臊起来。
不过既然明天要出外场,还是沈少爷约请栾二爷,小卷儿心里有些打鼓,便问晴香:“明儿姐姐要开什么戏场?我是该演受气小丫鬟还是该伶俐卖个乖?”
沈少爷比较喜欢小卷儿乖乖巧巧的,栾二爷就比较喜欢逗她,爱看她对自己谄媚。
晴香正卸头面,叫小卷儿一说,也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瞧你皮的,明儿个紧着栾二爷来就行。”
有了晴香这话,小卷儿也就知道了明天要怎么做了。
宴宾楼里沈少爷极大手笔的包了宴宾楼的三楼整整一层,小卷儿依旧是给晴香抱着琴去的。
到了地方搁下琴,小卷儿蹦蹦跳跳的往二楼跑,宴宾楼的伙计跟她说琴架子搁在了二楼的房里,她便去取。
眼前又一个阴影忽然出现,却是正在上楼的栾二爷,身后还跟着她认识的小厮。
小卷儿低着头就想躲开,栾二爷偏偏又错了一步,还是挡住了她的去路:“这是小卷儿不是?见了爷也不问声好?”
小卷儿依旧是低着头,只是脸上含羞带臊的,低声道:“栾二爷既来了,怎么不去找晴香姐姐?我还要给姐姐下楼拿琴架子呢。”
栾二爷瞥了一眼场中已经坐下的晴香,捉住了小卷儿的小手:“我也是刚到,正要上楼呢。”
小卷儿低低惊叫一声,忙推开栾二爷,含嗔带笑了一句:“二爷还不上楼?叫晴香姐姐看见了,又不待见我。二爷就当疼疼小卷儿吧。”
逗了一回小卷儿,栾二爷也就挺高兴的上了三楼,果然看到了晴香。
小卷儿转到楼下,却看到了会宾接客的沈少爷,不由得心里一紧,也不知道刚刚楼梯上那一幕,叫沈少爷看了多少去。
拿了琴架子,那边宴席也热热闹闹张罗开了,沈少爷是东道,栾二爷是主客,另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主陪副陪,各人都叫了姑娘。
晴香跟她们商量着唱些什么,小卷儿这些小丫鬟们静静的待在一边。
小卷儿嗫嚅着张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晴香见她这副模样,扑哧笑了:“都说了沈少爷这人跟前出了错也没关系的,别担心了,你要真觉得自己对不住他,回头他再来的时候,你殷勤些,只是别再提昨晚上的事。”
得了晴香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小卷儿悬了一夜的心才终于放回肚子里。
晴香又打了个哈欠:“你收拾收拾房间,我再去睡个回笼觉。中午吃饭的时候叫我。”
小卷儿应声,也没急着打扫。
沈少爷不是个东西乱扔的客人,残羹冷炙也早有韩妈妈收走了,她只需要扫扫地擦擦桌子就行,很快就能做完,过会儿等晴香睡熟了再干也不迟。
反正妓馆里的早晨一般都是冷冷清清的,除了后院的小丫头们早起练功,前头的姑娘们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
小卷儿也不太困,觉得这是个空闲,便拿上赏钱,去茶水房找了一回腊八。
腊八正通炉子掏炉灰,烧柴火的炉子,炉灰每天都要通一遍。
旁边是张小村,正在码今日的柴禾,另外几个小子则是挑着后院里劈好的柴禾往这边来。
妓馆里的茶水房,炉子开了火就是烧到后半夜,尤其是现在是冬天,热水更是不能断。
小卷儿笑着问了声哥哥好,便叫了腊八出来,俩人到云翘生前的屋子里去说说话。
“哥。”小卷儿从怀里掏出那半吊钱,塞到了腊八手里:“我昨得了赏钱,给哥拿着。”
干娘云翘生前最放不下就是她跟腊八的赎身的事儿,小卷儿这会儿拿着赏钱来,也是有意表现一下自己做丫鬟挺好的,催腊八早些赎身。
腊八虽然有些放心,可关于赎身的事儿仍是推说再等等。
十岁的孩子就是力气大,出去找活儿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有小卷儿,这才做丫鬟头一天,哪里能这么快就说挺好的?
腊八倔起来,小卷儿也是真的拿他没法子。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小卷儿便看到了屋子里一套做脂粉的工具。
云翘生前所用的脂粉都是自己做的,也教过小卷儿,小卷儿心中一动,便说自己想把那套工具拿走。
晴香姐姐对自己是真的好,能做点什么讨好姐姐也不错。
腊八不懂这些,小卷儿要,他就给。
那些东西不少都是石质的,小卷儿拎不动,腊八就给她一直送到前面一直上了二楼,只是姑娘们的房间,打杂的小子们是不能进的,小卷儿自己慢慢往屋子里倒腾。
晴香睡得熟,一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小卷儿回了房,也轻手轻脚打扫起外间来,中间也跑了两趟小厨房,给房间里的干果盘和鲜果盘补满。
点心都是现做的,有客人来的时候才会拿,平常屋子里除非姑娘爱吃,也一般不放。
晴香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睡得饱饱的,睁眼一瞧就看见窗明几净,小卷儿笑得甜甜的,手上还有端回来的餐盘:“姐姐醒了?我拿了午饭回来。”
晴香抱住小卷儿蹭了蹭,心情是大大的好,也不起床,就在床上盘着腿,支了小桌,还叫小卷儿一起上来吃。
小卷儿吃饭的样子很容易给人一种幸福感,大眼睛亮堂堂的,吃到什么都有一种这东西好好吃的模样,晴香看着小卷儿,不知不觉多吃了半碗粥下肚。
收拾收拾起床梳头的晴香也看到了小卷儿搬回来的那一套工具:“那是什么?”
小卷儿没急着说破:“等回头做好了东西,我第一个拿给姐姐看。”
晴香掐了掐她的腮:“好啊,你也学会在我跟前弄鬼儿了。”
小卷儿只甜甜的笑,继续卖乖:“姐姐放开我,我给姐姐梳头。”
小卷儿梳头的手艺也是学过的,晴香说今日没客,随便弄弄就行,小卷儿也没糊弄。
小卷儿伺候好了晴香,做好了自己的份内事,也只是跑到后院里摘了一些红梅花来,在研钵里慢慢碾。
晴香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会儿,方明白过来:“你想自己做胭脂膏子?”
倒是想起来了,听说云翘就是只用自己做的,胭脂膏子,抹脸的香粉,等等等等全都是自己做,据说她自己做的比外面买的铅粉什么的都要更好,也更养脸,小卷儿是她干女儿,看来是也会这门手艺了。
“姐姐真是聪明,一眼就瞧出来了。”小卷儿依旧是笑甜甜的。
晴香盯着她的小脸,若有所思起来。
“小卷儿,你先等会儿做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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