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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顾晚妤谢必渊无删减全文

岑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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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

主角:顾晚妤谢必渊   更新:2025-03-18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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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晚妤谢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顾晚妤谢必渊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岑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

《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顾晚妤谢必渊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
“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
“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
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
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
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
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
塌上躺着的妇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正沉沉睡着,眉头确实紧锁的,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
顾晚妤鼻子一酸,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这才从衣袖中取出银针,分别扎入宋氏的几处穴位。
只要将娘亲心中的郁结解开,在辅以针灸刺激神经,用药物滋养身体,定能让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做完针灸,顾晚妤又在屋内写了一份药方,将之叠好放在怀里,这才出了门。
“素儿,我要去药房一趟,顺便再看看当初的嫁妆铺子,你同我一起去。”
上辈子,谢必渊说怕她辛苦,哄骗她将这些嫁妆铺子都转交给他打理,赚来的钱自然也都进了他的口袋。
如今两人已经毫无瓜葛,这些铺子自然是要去知会一声,算算账,将这些狼心狗肺花她的钱,分毫不差的要回来。
京城的街头熙熙攘攘。
顾晚妤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着热络的集市,听着商贩的叫卖声,心里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她是真的回来了,重生并不是一场梦。
“小姐,前面不远处就是你名下的药房,您不是要给夫人抓药吗?要不要就在前面停下?”素儿的声音响起。
顾晚妤回过神,点头应下,“也好。”
印象里,嫁妆铺子里的药房所处的地段最好,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药房,在这里为母亲抓药,也能更放心一些。
待马车挺稳,素儿搀扶着顾晚妤下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药房,一位小厮立刻就迎了上来,“客官,需要什么药材?”
顾晚妤扫了他们一眼,敏锐的发现这药房中的小厮全都换了人。
她与谢必渊完婚后,很少出门,这些人不认识她倒也正常。
素儿正要为她开口说话,顾晚妤便唤了她一声,眼神带着制止之意,随后将怀中的药方拿了出来,递给小厮,“这药方上的药材,你们店都有吗?”
小厮扫了一眼,笑的谄媚,“小姐放心,这药材本店没有,那别的店也不会有了,我这就去知会掌柜一声,尽快给您包好。”
顾晚妤淡淡点头。
素儿不解,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你为何要隐藏身份,直接让他们拿药不就好了吗?”
顾晚妤摇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店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素儿正要说话,小厮就提着五六包药材走了过来,“小姐,您要的药材都在这了,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这么贵?!”素儿惊道。
顾晚妤也蹙眉,“我这药方上写的都是常见的药材,怎么如此的贵?”
那小厮脸色一变,语气不善,“常见?你出了我家店的门去看看,谁家还有你要的药材。实话跟你说吧,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被我们顾家垄断了,不管是谁,都得给我们家老爷一个面子,这药材卖的贵,也是应该的,谁叫你们生病呢!”
“放肆!”
素儿厉声道:“你知不知你眼前的人是谁?!”
“我管你是谁?”小厮一脸不屑,将药材往桌子上一放,“就这个价,你们爱要不要。”
顾晚妤拿起包好的药材,伸手捏了捏,道:“我怎么没有听说,顾家把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包了,是谁的命令?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我们老爷顾太师的命令!”小厮冷嗤,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得意。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我爹提起过?”顾晚妤盯着小厮,目光冷寒,“叫你们掌柜过来。”
“你!”小厮上下打量了顾晚妤一番,惊呼道,“你......你是大小姐?”
说完这句,他急匆匆的就往药房柜台里面跑去。
不一会出来位面目疲惫的老者,他见到顾晚妤,浑黄的眸中迸出抹惊喜,连忙行礼,道:“老夫不知大小姐今日要来,有失远迎。”
这位掌柜顾晚妤认识,是顾家的老人了,平日里一直掌管着药房大大小小的事物,很是稳重可靠。
她眉头微蹙,“陈伯伯,我父亲真的包下了山上所有的药材了吗?我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药房一家独大,垄断药材,提高售价,害的是百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圣上本来就忌惮顾家,就算没有谢必渊从中作梗,顾家也迟早会出事,父亲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伯脸色发白,叹了口气,“不是老爷,是......是谢大人吩咐的,说这是小姐你的意思,我和老爷说了这件事,老爷担心谢必渊冷落你,便默认了,谢大人还命我们将药材涨价,售卖品质差的药材。”
“如果每个月交不够五百两,就要......就要将这个药房卖了!老夫在这药房生活了一辈子,实在不舍啊!”
顾晚妤捏紧拳头,和她所想的一样,果然是谢必渊吩咐的。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设计顾家了。
......

“打你就打你了,还用看日子吗?我只恨没能打死你!”
顾晚妤凝视着他,平静的语气下是难以抑制的恨意。
“你算什么东西,当初若不是你装的人模狗样,在我家门口长跪三日,许诺只娶我一个人,我怎会下嫁给你?这些年若没有我娘家的扶持,就凭你一个出生寒门的新晋状元,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坐上侍郎的位置?”
谢必渊似是被戳中痛处,跳脚道:“闭嘴!今日你反了天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写休书休了你!”
顾晚妤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还以为她是当初的她吗?
呵......!
重生之前她曾转生到现代生活了三十年,她苦读医书,成为了顶尖的医学研究员,同时苦练各种武术、饱读各种经商之道......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来,她能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经过现代思想熏陶过的她,若还像上辈子一样解不开家人的心结,困于世俗对女子贞洁的枷锁,一味的忍耐,那她可太给现代的独立女性们丢人了!
谢必渊见她沉着脸不说话,便以为是自己威胁的话起了作用,边扶起云姨娘,边得意的讥讽道。
“侯府嫡女,还不是被我困在这北苑,成了赶也赶不走的一条狗!”
可谁知话音刚落,两人便‘刷’的一下被踢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院落。
只见顾晚妤眼神冷的骇人。
“的确应该写休书,只不过不是你写给我,而是我写给你!”
她扯下身上干净的布料,以手为笔,以血为墨,干净利落的写完休书,狠狠摔到谢必渊脸上。
被摔懵的谢必渊这才反应过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
今日这女人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不受他的威胁?
他恼火的将休书扔到一旁,“这休书我不认!”
普天之下,从来都是男人休女人,哪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若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况且,顾晚妤现在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不能放过!
“不认可以,我现在就去大理寺,状告你涉嫌谋害,也不知你的侍郎位置还能不能坐稳?还有......”
顾晚妤看向谢必渊身后的云姨娘,语气似笑非笑,“你还是抓紧给你的好继母找个大夫看看吧。”
谢必渊扭头,便看见云姨娘痛苦的捂着肚子,他急忙扑过去把人抱住,“云娘,你没事吧?!”
云聘婷惨白着脸,抓住谢必渊的手,做口型道:“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为了折磨顾晚妤,那药里加了不少烈性药材,现如今被自己喝了,对她肚子里现还未稳定的胎儿来说简直是剧毒。
“大夫!快找大夫来!”谢必渊着急的指挥院内的小厮。
“谁都不准动!”
顾晚妤骤然厉喝一声,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小厮丫鬟,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冷硬,“别忘了,你们拿的俸禄可是从我嫁妆里支的!我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而他,不过是鸠占鹊巢,即将被扫地出门的一条狗!”
“你们确定要为了一条狗,得罪我,得罪整个侯府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真没有人有所动作。
“你......你们!”谢必渊嘴唇发颤,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顾晚妤神色冰冷,“这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对我的人颐指气使,对我贬低嘲讽,真是活得好潇洒,如今你与我毫无瓜葛,这些你享受过的东西,自然应该还回来!”
“不过以你的无耻程度,你定会无赖到底,所以,便按当朝欠债不还的律法来算!来人啊,赵侍郎与其亲属欠债不还,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便是打死一个人也有可能。
“顾晚妤!你疯了!那些是我应得的!”谢必渊内心崩溃,发疯似的怒吼,“你休了我!凭你的名声!整个京城谁还会要你!你这个弃妇,注定孤独终老至死!你的家人也注定为你担心至死!一辈子被你折磨!”
顾晚妤满脸厌恶,正要再开口下令,突然一个身着粉藕衣裙的丫鬟冲到了她眼前。
“夫人!老爷说得对啊,你不能这么做!现在休夫一时爽,后果你可承担不起啊!”
顾晚妤看着面前模样清秀的少女,眼里笼上一层寒霜。
这是她的贴身丫鬟,青荷。
上辈子,青荷整日在她耳边吹耳旁风,告诉她只有忍下去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当时她解不开心结,也自认为仅有这一条路,便更亲近青荷,冷落了另一位丫鬟素儿。
可后来她缠绵病榻,却是素儿为了救她,偷跑回府求救。
而她一直视为心腹的丫鬟则暗中给谢必渊通风报信,害的素儿半路就被残忍杀害。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是青荷将她的弱点,将太师府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透露谢必渊,只为了能爬上他的床,成为府里的小主子。
“夫人!你相信奴婢,你只要按照老爷说的,给他道个歉,他不会怪你的——”
青荷话未说完,耳边便响起‘啪’的一声脆响,她一边脸立刻高高肿起。
“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顾晚妤冷凝着她,早已没了往日的柔和,“他们两个贱命一条,给我提鞋都不配,若不是本小姐想让他们再蹦跶几日给我无聊解闷,便是现在杀了他们,后果我也担得起!”
顾晚妤丝毫不掩冷厉的气势,沉寂三年之久的嫡女风华再度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青荷脸色猝变,吓得心尖都在颤抖,不受控制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对夫人和老爷的事情指手画脚,奴婢知错了!”
“晚了。”
顾晚妤居高临下的看她,漏出一抹讥笑,“你啊,连给我解闷都不配,我要你现、在、就、死!”
话落,她顺手抽出一旁侍卫身上的剑,“扑哧”捅进了青荷的心窝里。
她的尺度拿捏的刚好,即精准无误的捅破心脏,又没有鲜血溅出。
院内所有下人都惊得说不出话,同时,对顾晚妤的恐惧与臣服,彻底在他们心底扎了根。
......

顾晚妤抬眸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有不服我的,给你们个机会,现在立刻出府,否则,被我发现有二心,便是青荷的下场!”
“誓死效忠大小姐!”
素儿又哭又笑,打头喊道,其余人也都纷纷应声,一个人都未走。
顾晚妤满意的点头,“很好,素儿和我进来,其余的人便摁住他们,给我狠狠的打!打完给我扔出府去!”
“是!大小姐!”
谢必渊脸色彻底变了,失控的骂道:“顾晚妤,你这个荡妇,我饶不了你!我饶不了你!你们干什么,别过来——”
小厮用破布将他嘴堵上,“叫什么,别吵到我们大小姐!”
“呜呜呜......”
谢必渊疯狂的挣扎,几个人将他死死按住,噼里啪啦的板子重重的砸了下来,很快便没了声音。
下人们效率极高,不出一个时辰便打完了板子,将谢必渊赶出了府,府中与他有关的一切物件也都被清了出去。
屋内。
素儿正为顾晚妤梳妆,见到她额上的伤口,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小姐你花容月貌,却被害成了这样,等老爷夫人见到......”
话未说完,素儿像想到什么,猛地闭上嘴巴。
顾晚妤拍了拍她的手,轻轻笑道:“你是在担心父亲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因为心疼我又发生什么变故吧?”
素儿抓着她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下。
她自小便在候府,曾亲眼看见小姐瘫坐在院外,愧疚的扇自己巴掌。
她扑上去拦,听见屋内传来老爷和夫人悲拗的哭声。
“这些年,小姐你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啊!奴婢不敢想,若是,若是夫人,府中再出了什么事情,小姐该有多自责......”
她喜忧参半,她不知为何今日小姐性情大变,但见小姐狠狠出了气,她为小姐高兴,却又为小姐接下来面对的事而忧心。
“别哭。”顾晚妤将她扶起来,眨了眨眼睛,“你家小姐可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若没有万全的法子,不会这么鲁莽的。”
她的声音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素儿不由自主的就止了哭声。
“那,小姐,伤口用遮一下吗?”
“不遮,要把伤口漏出来,越明显越好!”
她要让父亲母亲彻底对谢必渊寒心,要让家里所有人都直面事实,彻底做出改变!
素儿麻利的梳好发髻就去准备马车了。
顾晚妤安静的坐在棱花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略显苍白的少女容颜。
正值芳华的年纪,肤若凝脂,唇似点绛,一双翦眸晶莹剔透,泛着清冷灵动的光泽。
额上的伤平添了几分病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三世为人,这张脸真是让她熟悉又陌生。
“小姐,马车备好了!”
门外传来素儿的喊声,顾晚妤起身出门,坐上马车,很快就到了侯府门口。
她的心倏地紧张起来,跳个不停,她这是,近亲情怯了?
顾晚妤默念自己没出息,深吸两口气,故作淡定的下了马车。
“大小姐?”府门口的侍卫,一看到顾晚妤的出现就惊呼一声,在看到她额上的伤口,声音都变了调了,“大......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快,快来人啊,大小姐受伤了!”
片刻,门内风风火火的冲出来一帮人。为首的正是顾晚妤的父亲,顾定山。
他一脸怒容,拉着顾晚妤仔仔细细看了好半天,嘴唇直打哆嗦,“我的闺女,谁!告诉爹!是谁伤了你!爹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顾晚妤鼻头一酸,满腹的委屈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向往外涌。
她好想告诉爹,告诉爹前世谢必渊如何狠毒,暗中与晋王密谋,将谋反的证据放进顾家,害了全家上下三百多口。
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落。
顾定山心疼的火烧眉毛,手足无措的看向素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谢必渊!是谢必渊将小姐害成这样!”素儿红着眼眶说道。
“谢必渊?!”
“爹!”
顾晚妤拉住顾定山粗糙的大手,“爹,我们进去说。”
顾定山也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担忧,顺从的跟着顾晚妤往府内走。
一到了大厅,他便连忙询问,“幺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谢必渊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敢如此对你动手!”
顾晚妤淡淡一笑,将这三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和她所料的一样,顾定山越听脸色越黑,甚至在听到逼她委身他人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一圈。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连屋外的侍从丫鬟们都吓了一跳,“谢必渊这个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顾晚妤连忙上前拦住,“爹,你先消消气。况且,让他直接死了,太便宜他了,女儿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顾晚妤眸中狠厉,浑身上下都迸发着凌冽的气势。
顾定山震怒的眸中闪过抹惊讶,他怎么觉得,今日的女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转念一想,这三年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性格大变再正常不过了。
他满眼心疼,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怪为父,当初我就应该替你好好把把关,不应该将你焦急地嫁出去,是为父害了你。”
“爹,你不要这样说,做错事的人是谢必渊,不是你,你不要自责,况且现在女儿已经想清楚了,管他别人怎么说,我只要活好我自己就行了。”
顾晚妤语气坚定,“而且,你现在不应该为你女儿脱离苦海而感到开心吗?”
“对......对......”顾定山红着眼睛,“只是你娘那边,还不能让她知道,我怕她承受不住啊......”
“娘那边,我去说。”顾晚妤拍了拍他的手,又像想到了什么,轻声开口,“爹,当初我生下的那双儿女呢,他们如今可还好?”
跟谢必渊成婚后,为了不让他心有芥蒂,她并未将孩子带在身边,而且当初她对这双儿女没有丝毫的感情,有的,只是厌恶.
......

她眸色冰冷,“我已经把谢必渊休了,日后这药房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陈伯,你即刻将包下来的药材低价放出去,那些品质差的药材,就免费赠给有需要的人,不可再售卖,然后开办义诊十日,挽回口碑。”
“还有,之前的那些账本你都整理一下,送到我府上。”
陈伯表情惊讶,表情又激动又担忧,“小姐,你将谢大人休了?也罢,陈伯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你的良配,我即刻就去办。”
顾晚妤点头。
二人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哭嚎声,“杀千刀的啊,我家掌柜的吃了你家开的药,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们这是害人!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声音,顾晚妤和陈伯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抹不解,之后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药房门口,停着一辆推车,一位面如土色的中年男人紧闭着双目躺在上面,在他的身边站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嘴里正不断地发出恶毒的咒骂声。
顾晚妤蹙紧了眉头,抬手拦住了身侧欲开口辩驳的陈伯,“等等,咱们静观其变。”
推车的妇人哭得悲切,这幅痛苦的样子倒不像伪装。
看来并不是同行雇人来污蔑。
顾晚妤心里有了打算,卖假药把人吃出病可不是小事,这件事一定要处理明白,不然药房关门是小,别害的顾家信誉也因此扫了地。
她转身严肃问陈伯:“陈伯,谢必渊还吩咐你们卖假药?”
陈伯一听顿时激动了起来,差点给顾晚妤跪下,“小姐!我们虽然迫不得已听从安排把廉价药材当好药材卖,却从来没卖过假药,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岂敢造假啊!”
顾晚妤把陈伯扶起来,点点头,“我知道陈伯你是有分寸的,此事错不在你,都怪谢必渊那个小人太过阴险。”
把品质低劣的药材当做优良药材卖,顶多就是药效差了一点,不至于害死人,要是真售卖假药,那可就是明晃晃的谋财害命了,估计谢必渊也没有这个胆量。
那此事可能错不在药房。
推车旁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正在伸着脖子看热闹,嘴里议论纷纷,“想不到这药房竟然还卖假药!都给人吃出毛病来了,快报官府把他们抓走。”
“哼,上次我家丫头生病,大夫开的药只有这一家卖,我东拼西凑才买回来那一点,结果大夫说全都是劣品,劣品他们当良品价格卖,真是心黑呀!”
“家父上月病重,好不容易每日抄书凑来钱买药,结果那药房里的小厮竟然仗着家父需此药救命便坐地起价!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家父也......”
......
你一言我一语,对药房积蓄了太多不满的众人终于忍不住爆发,开始纷纷对药房展开抨击。
顾晚妤听着众人的抱怨,心知谢必渊的诡计生效了。
不光拿走了钱,还败坏了顾家的名声,谢必渊这一石二鸟打的好,可惜她前世幽闭院中,对此事一无所知,竟然真让谢必渊打着自己的名义成功害得百姓对顾家怨声载道,间接导致了顾家灭亡。
这一笔账,她迟早要和谢必渊算回来!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面前哭嚎不止的妇人安顿好,然后为推车上的病人诊治,向百姓证明他的病并不是药房导致的,再采取一系列措施安抚对药房心冷的百姓,才能勉强挽回声誉。
顾晚妤在心里飞快盘算好,走上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痛哭的妇人,“这位婶婶您先别急,嗓子都哑了,快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放心吧,各位都在这里看着呢,要是真是咱们药房的事,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附和。
“放心,大家伙都看着,肯定不能让她赖你!”
“我腿脚快,要真是他们药房的事情,我第一个去报官!”
顾晚妤又吩咐人把椅子搬出来,奉上热茶,嘱咐丫鬟把妇人扶到椅子上安顿下。
妇人哭得精神恍惚,倒是没有反抗,手里捧着香气扑鼻一看就很昂贵的茶,呆呆地看着顾晚妤,“你是谁?”
她和当家的都是孤儿,两人搭伙过日子,生活虽然贫苦,可也是乐呵呵的。
前几天当家的总说身体不舒服,她就去要了土方子,买了药熬给当家的喝,今天当家的突然就口不能言,把她吓了一跳。
她听从街坊们的意见来药房闹事,平时也听过很多关于这个药房的恶名,本来就是抱着被打出来的风险来的,结果这个看起来像管事的女人还给她热茶和座位,心中不禁讶异。
顾晚妤没有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是谁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是为你丈夫诊治,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妇人含着泪点了点头。
顾晚妤走到推车上,看着面色痛苦到狰狞的男人,从袖中捏出两根银针,飞快扎了几个穴位。
扎完针,顾晚妤把银针收了回去。
没过多久,原本张着嘴只能发出几个嘶哑音节的男人突然真的出声了,“翠娘,翠娘......”
妇人不可置信,冲上前来伏到推车上,“当家的,你好了吗?”
与此同时,小厮递来购买药材的记录,顾晚妤看过妇人买的药材单子,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她问妇人,“你给他吃的方子是哪里寻来的?”
妇人老老实实道:“是我托人去问的土方子,听人说很管用,我就想着也熬一点给我家掌柜的吃,但是那药材只有你们这买,我就来买了......”
顾晚妤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伸手将单子递给素儿,“你大声念给大家听。”
素儿虽然不明所以,但她听顾晚妤的,于是清了清嗓子,大声将药方上的药材一一念了出来。
等素儿念完,顾晚妤问妇人,“这药方子可是你的?”
妇人虽然不识字,但记忆力还行,听出了这就是亲戚讲给自己的方子,于是不安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

等药房门口只剩下几人,顾晚妤将陈伯唤来身侧。
她只为交代一件事:“陈伯,你去将顾家其他铺子的账本都拿出来送到侯府,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不必再听谢必渊的命令了。”
“小姐说的,是城中所有的铺子?”陈伯眸光微闪,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所有。”顾晚妤眼神坚定。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算清这三年来顾家铺子盈利的银两,究竟有多少落入了谢必渊那个畜生的口袋。
陈伯走后,顾晚妤也上了马车。
她抬起车上的帘子,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难得放松下来。
可没过多久,顾晚妤便听到了不远处巷口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听着,倒是像是呼救声。
她当机立断,肃声道:“素儿,吩咐马夫停车。”
“好。”素儿叫停了马车,但又见自家小姐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不由地担心,“小姐,你怎么了?”
顾晚妤摇头,起了身,“无事,你且先在车里等我,我去附近铺子买个东西。”
说着,她就下了马车。
顾晚妤朝前后都各自看了一眼,确认声音是从前头巷口里传来的之后,毫不犹豫地快步踏了过去。
走得越近,声音也就更清楚了些。
“叫什么叫!老子钱都给你那老不死的娘了!摸几下要死要活的!”一个穿着邋遢长相粗狂的男人正欺负着角落里的女人,嘴里骂骂咧咧着。
光天化日之下,此等情景落入顾晚妤的眼中,自是感到愤怒不已。
她虽不想多管闲事,但却也见不得女子当众被人玷污凌辱。
“放手!”
那男子听闻身后传来声音,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去:“什么人?!”
顾晚妤长相本就惊艳,肤色白腻,一身的红白衣裙更是将她衬成出色的美人。
见到如此的绝色,男子的眼神立马有了变化。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人儿,又猥琐地盯着顾晚妤的腰处:“叫我放手?怎么,难道小美人你也想一起加入不成?嘿嘿嘿......”
顾晚妤不语,只是冷冷的勾了唇,神色不变地朝着二人方向走去。
见其还未走,角落里的女人连忙抬起了头,声音带着哭腔地劝道:“姑......姑娘,他不是人,你还是快些跑吧......!”
“啊!”
女人被狠狠踩了一脚,表情痛苦地快要倒在地上。
“呸!”男子朝她厌恶地吐了一口沫,烦躁不已,“就是个臭卖身的,还在这装起来了,和你那个老不死的娘一个性!结果最后还不是被老子给治的服服帖帖!”
顾晚妤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抄起一边的棍子用力朝着前方挥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男子的后脑开始滔滔往外冒血。
他差点被打晕过去,等摸到自己头上一手血后,顿时怒目圆睁:“你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像你这样的畜生,就是该打。”顾晚妤神情冰冷,嘴里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见男人还未善罢甘休,她立刻从袖中拿出几根银针,威胁道:“这些银针上面都带有剧毒,若此刻你不想中毒身亡的话,就识相点,将这姑娘放了,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些针会不会都刺进你的身体里。”
“呵呵......”男子怒气未消,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弱女子会毒这种话,“少在这吓唬老子!等老子抓住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娘们!”
才说完没几秒,见他仍执意要找死,顾晚妤毫不犹豫地朝他飞出两根银针。
银针入体,毒性立马开始腐蚀着皮肉。
“啊!!”
男子立马疼得说不出话,这下才知原来方才那女人说的什么毒针都是真的。
他吓得不行,连连求饶:“我这就放了那位姑娘,小美人......不,姑奶奶!姑奶奶高抬贵手,饶了我一条贱命吧!”
顾晚妤微微蹙眉,未做回答,只是从腰间拿出一些银子往男人面前扔:“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可是这毒......!”
男子刚说出几字,便突然对上顾晚妤可怕的眼神,立马吓得闭上嘴,捡起钱灰溜溜地爬走了。
顾晚妤把银针收起,走到女子跟前,“我已经替你付清了卖身的银两,日后离这些人远一些,不要再被欺负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破例。
她转身刚要走,便被角落里的女人忽地拉住了衣摆,“多谢姑娘方才出手相救......只是,只是我娘她已经和我断绝了母女关系,我......我只能跟着姑娘你了。”
顾晚妤蹙了蹙眉:“我只是不想看到有女子受欺负罢了,你现在是自由之身,无需将自己捆绑在我的身上。”
可话一说完,那女子便直接就地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可是我如今无依无靠,是姑娘救了我,按理说,我是一定要报恩的......”
报恩......
话落,顾晚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容兰芝。”
顾晚妤将目光落在容兰芝的脸上,仔细打量了几回。
容兰芝的脸虽谈不上绝色,但得亏生了一双潋滟生波的眼,十分惹人怜爱。
顾晚妤还算觉得满意,告诉她:“我可以给你指条生存路走,但前提还是得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走下去。”
许久。
在马车旁等待的素儿总算是看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
“咦。”素儿见小姐两手空空,有些疑惑,“小姐,你方才不是去附近铺子买东西了么?”
“未见着合适的,便就回来了。”顾晚妤随口答道。
素儿点了点头,轻声询问道:“那小姐,我们现在要不要先回府,若是在外耽搁太久的话,老爷会担心的。”
顾晚妤轻嗯了一声,转头就上了马车。
她今日这一趟门出的不亏,不仅解决了药房的事情,还顺便收获了一位帮手。
只是不知道,方才那个女人究竟能不能对自己忠诚到底。
毕竟,人心这种事,谁都拿捏不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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