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文小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小昭缓了缓,才找回声音,努力回忆,“我知道的不多,那个女孩和我们不一样,她是高级会员。”“高级会员就是家庭比较有权有势的,一般这种人会受到特别照顾。那些和尚最喜欢这类会员了,他们用的手段更精细,不会特意制造外伤。”“我无意间看见过一次,那些人将她关在厢房里,绑在特制的椅子上,手脚都贴着磁片,用电流,可疼了!我逃跑被抓回来时受过一次,痛不欲生,恨不得撞墙死了。”“那个女孩一直被电,晕过去后又被水泼醒,一直反复,可疼了,外面的人一直能听到她的惨叫声。那些人嫌她吵,用脏抹布堵住她的嘴。”“有一次电量过大,人承受不住,就,就失禁了……”刘小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在他心口上用力划开一刀。他的眼睛红的厉害,甚至不敢去听那些话。脑子里有个声...
《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文小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刘小昭缓了缓,才找回声音,努力回忆,“我知道的不多,那个女孩和我们不一样,她是高级会员。”
“高级会员就是家庭比较有权有势的,一般这种人会受到特别照顾。那些和尚最喜欢这类会员了,他们用的手段更精细,不会特意制造外伤。”
“我无意间看见过一次,那些人将她关在厢房里,绑在特制的椅子上,手脚都贴着磁片,用电流,可疼了!我逃跑被抓回来时受过一次,痛不欲生,恨不得撞墙死了。”
“那个女孩一直被电,晕过去后又被水泼醒,一直反复,可疼了,外面的人一直能听到她的惨叫声。那些人嫌她吵,用脏抹布堵住她的嘴。”
“有一次电量过大,人承受不住,就,就失禁了……”
刘小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在他心口上用力划开一刀。
他的眼睛红的厉害,甚至不敢去听那些话。
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否定,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他从未想过这样折磨她!
他只想,她放下痴恋,做一个正常人罢了。
“那些和尚也不给她清理,就丢在那里,时间久了,厢房臭的厉害,她全身都脏的,但是这样挺好的,那些和尚就不会碰她,我学她那样吐了自己一身,就避免被抓进房里。”
“后面他们还拿针扎她,那么粗的针扎进去,能痛晕!”
“她的手指每天都插着针,手指出血去抄经书,抄错了一个字,就要跪针床……我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的,如果我是她,我宁愿死了算了。”
连秦泽昊都听不下去了,转身一把扣住陆瑾州的领口,怒吼:“你怎么会把人送去这样的地方?!你还是人吗?”
陆瑾州没有动,只重复了两个字:“继续。”
刘小昭有些不想说了,太惨了,她没见过那么惨的人,可又不敢不说,只好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完:“有一次她跪着晕过去了,我不忍心,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给她带了半个馒头,她没吃,让我赶紧走,别被看见。”
“我问她,为什么能撑下来?”
“她说,说……”
“那个人会带她回家的。”
“她一直在等。”
“她好傻,被丢到这里的人都是被舍弃的,怎么会带我们回家?”
“她傻乎乎的相信着。”
是啊。
太傻了。
秦泽昊听着恨不得揍人,凭着关系破裂也要挥起拳头。
但拳头落在半空,停住了。
秦泽昊看着陆瑾州的眼睛,有些心惊。
墨黑的眸子沸腾着戾气,愤怒和杀气浓郁到化不开,丧失所有理智。
他慢慢开口:“松手。”
“你……”
陆瑾州推开秦泽昊,抬脚往外走。
刘小昭双眼迷茫,“他去哪里?”
秦泽昊想到什么,飞快的窜出去,“喂你冷静点!!”
冷静?
冷静在刚刚那一刻,已经烟消云散。
灵光山下,黑车云集。
车上下来的黑衣保镖直接架起护栏,包围整座山,连同准备上山的香客都被拦下。
香客原本还想抱怨,但对上那些人的眼睛,顿时怂了,气势太强,完全是不好惹的人。
陆瑾州一步步登上楼梯。
灵光寺的住持突然得知贵客来临,急急忙忙的赶来,“施主,你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瑾州慢慢抬头,那张冰冷的俊脸凝着寒霜,看向住持的眼神如同看待死物。
“信佛吗?”
他一边解开袖扣,套上指,一边问。
“阿弥陀佛,贫憎自然是……”
“砰。”
他一拳砸过去,手臂的青筋蹦出,丝毫没留余力。
那假和尚被砸飞了两颗牙,满脸血。
他抓着假和尚的领口,提起,一拳又一拳落下。
老夫人笑开了花,伸手摸摸她的头,“颜颜长大了,懂事了,以后不知道便宜哪家小子了。”
她心口顿痛,低下头,遮掩自己的失态。
老夫人不知内情,继续道:“以前我请大师给瑾州算了命,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功成身就不难,难的是这辈子都孤独终老,绝嗣之命。”
许初颜愣了愣,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我愁啊,愁得很,陆家这一辈就剩他一个,要是绝嗣,大房这一脉就算断了。这些年,我吃斋念佛,就为了寻求一个解决办法。”
“后来大师又给算了一卦,正宫星现,逆天改命,破障为生,乃是良配。这签文就说命定之人出现,可以改变瑾州的天煞孤星命格。”
“我拿着大师给的方位找,多么巧,就找着了,你猜那个人是谁?”
老夫人把话抛过去。
许初颜猜到了后面的话,嘴里泛出苦涩,“是……白芝遥吗?”
老夫人笑逐颜开,“对咯,可不就是她,正巧一向不近女色的瑾州主动提出要娶她,这不正是契合了大师所说的签文?这两人啊,就是天造地设的良配!”
天造地设的良配吗?
所以,这些年,她的苦苦追究算什么?
算她贱。
“我啊,就盼着他们快些结婚,生个孙子,趁我还没合眼,看着孩子长大,这辈子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亦是老夫人为何能接受白芝遥的缘故,否则按照她的身世,连给陆家当女佣的资格都没有。
庭院外。
陆瑾州推着轮椅停在花坛前。
白芝遥不经意的说道:“瑾州,婚礼在月底举行,你还没陪我试婚纱呢。”
“嗯,我会抽个时间。”
不过分的要求,他向来会配合她。
“瑾州,上周末晚上十点,你在哪里呀?”
陆瑾州的眼神变冷,“在公司。”
白芝遥正在摆弄着花,听到这句,差点掐了花苞,强忍着,故作自然的问道:“是吗,我以为你去别的地方了。”
他余光看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二楼往这边看,便弯下腰,从后面拥住她,语气亲昵,说出口的话语却带几分警告,“遥遥,有些事不需要打听太多。”
白芝遥的呼吸一窒,死死地握紧拳头,转头露出灿烂笑容,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娇笑着道:“讨厌,我就问问而已嘛,不许生气哦!”
许初颜狼狈的转身回去,不愿再多看一秒。
等到两人回来,老夫人也乏了,摆摆手,“好了,你们回去吧,下次多来看看我。”
白芝遥亲昵的凑过去到:“奶奶不嫌弃我烦的话,我一定会常来看你。”
几句话把老太太给哄的心花怒放。
“对了,瑾州,颜颜会给遥遥当伴娘,你到时候安排好。”
陆瑾州的后背瞬间紧绷,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伴娘?”
老夫人看向许初颜,后者生硬的点点头,“嗯,我给小叔和小婶当伴娘,见证你们的婚礼,祝你们白头偕老,恩爱美满。”
白芝遥高兴的握住她的手,“真的吗?谢谢颜颜!你能当我伴娘,我特别开心!”
陆瑾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是确定她做的决定。
“好,我会安排的。”
老夫人很满意,“这是陆家的大喜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莫要被人笑话了。”
陆瑾州亲自送她回去。
她坐在后排,盯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努力不去看前面两人亲密说话的姿态。
直至回到许家。
“小叔,再见。”
她低着头,匆忙下车,头也不回的冲进别墅里。
陆瑾州的眼神沉了沉,莫名烦躁。
……
“许小姐,您真的要放弃名下所有资产吗?”
投资顾问再三确定。
许初颜认真沉重的点点头,“是。”
“好的,请您在这里签名,剩下的我们会帮你处理好。”
她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心里松了一口气。
压在心底沉甸甸的恩情终于找到了偿还的办法。
“届时我们会将转卖的资产打进这张卡上,您收好。”
她接过银行卡,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件事我希望可以保密。”
“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她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拿掉脸上的墨镜和口罩,扔掉帽子,重新出现在保镖面前。
保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按住了准备打电话告诉陆先生的举动。
“小姐,您去哪里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礼品袋,“我去买东西了,不小心看久了点。”
“下次请您务必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这很危险。”
“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她认错态度很好,人也安全无事,保镖勉强将这件事放过去。
毕竟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出来逛街不小心看入迷了,也很正常不是吗?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她绝口不提刚刚的事。
距离她生日,还有四天。
委托方很靠谱,紧急找了买家,将她手里的股份全部买下,折算成金额汇入银行卡里。
她查了,三亿。
因为卖的着急,所以价格不算高。
好在买家打款快。
她将黑卡藏好,准备在合适的时候送出去。
她还提了一个要求,给她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她仍然是SL的最大股东,出入公司。
没有人发现异常。
距离生日还有三天时,她看着手上掉下的一扎头发,怔怔的愣在原地,忽然涌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她趴在马桶边上,吐出一口猩甜。
血液混在水里晕染开来。
她的病情像是突然被按下加速,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她站起身,按下冲水键。
拿出许久不用的化妆品,动作仔细生疏的给自己上了妆,遮住憔悴暗淡的病态。
下楼后,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去庭院,丢到铁通里开始烧。
火舌卷起,将一本本保存完好的日记本卷进火堆。
纸张逐渐烧成灰烬,火光照在她脸上,紧窒的心口怪异的涌出一丝放松。
烧了……也好。
她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踏——踏——”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你在烧什么?”
她转过身,眼睛不眨的撒谎:“小叔,我在烧一些没用的东西。”
陆瑾州没怀疑,只叮嘱:“离火远点,别弄伤自己。”
“好。”
“生日宴会的轮船定下了,你还想要别的吗?”
她认真仔细的想了想,“我想吃西太后的蛋糕,可以吗?”
这么奇怪的要求?
陆瑾州皱了皱眉,“只是这个?”
“嗯,只要这个。”
“好。”
他应了下来。
却不知,为了这个蛋糕,他失去了什么。
“初颜,初颜,醒了吗?”
许初颜被耳边一声声呼唤拽回了意志。
她吃力的睁开眼,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叶浔……”
“你在发烧,很严重,在这么下去我怕会出事,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她原本混沌的脑子挤出一抹清醒,“不能去!”
去了医院会留下痕迹,陆瑾州一定会找到她。
“但你的身体……”
叶浔脸上满是担忧。
自从她跳海被叶浔顺利接走后,就一直处在发烧中,额头上的伤口也在发炎,整个人已经昏迷了两天。
这两天时间里,外面全是铺天盖地的搜寻消息。
他们上岸后,无法出行,一直躲在一个小渔村里。
可眼看着许初颜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叶浔熬不住了,“再不去医院,你会死的!”
她低低的笑了笑,“我本就会死,或早或晚。”
“许初颜!我带你出来不是为了看你死的,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如让你留在许家!”
叶浔的眼眶发红,透着浓浓的后悔。
她吃力的坐起来,“不,我不留在那里。我可以熬过去的,咳咳咳……去买点药,就好了。”
“初颜……”
“我没事的。”
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安慰叶浔,哪怕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高烧令她的视线都开始模糊。
“我去给你买药。”
他起身往外走,身后传来许初颜低低一声:“叶浔,谢谢你。”
他垂下的双手用力握紧,“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走出门后,叶浔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和犹豫。
许初颜转头看向窗外,飞过一只海鸟,翅膀在阳光下闪烁,她忍不住露出笑意,哪怕身体难受的厉害,却有一种如释重负。
没多久,门被粗鲁撞开,叶浔一脸慌张的回来,“初颜!我们要马上离开!现在就走!”
“怎么了?”
“陆瑾州的人追来了!在村头!我们绕过去后面走!”
她脸色一变,吃力的坐起来,任由魏寻给她套上黑色外套,带上帽子,裹得严严实实。
“我背你,忍着点,难受和我说。”
“好。”
她趴在叶浔的后背,搂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绕过村后往外走。
几乎他们前脚刚走,搜寻的人就闯进来,四处查看,其中一人摸了摸木床,入手带着余温。
“人没走远,追!”
叶浔背着许初颜穿梭在山林里,步子不算快,但很稳,穿过林子时,还会注意避开枝叶刮到背上的人。
这点细节令她心底一暖。
只是一个口头承诺,他却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她。
“叶浔,对不起。连累你了。”
他低下头,“别道歉,这是我该做的。”
他们离开小渔村后,碰到好心的摩托车司机,载着他们去到镇上。
小镇很小很落后,连商店都没有几家,他们几经周转,找到了一家很破的宾馆。
五十一晚,不需要身份证,直接开了一间房。
又脏又破的房间充斥着一股霉味,连地板的颜色都发黄发旧。
“初颜,我们可以休息一会了,要不要喝点水?”
没有回应。
“初颜?”
叶浔慌张的将人放在床上,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微弱至极。
“初颜!”
伸手一摸,烫的厉害。
“不行,不能继续这么烧下去。”
他扯出被子,盖在她身上,匆忙跑出去买药。
整个镇子只有一个药店和一个卫生所,买来的退烧药临近过期,喂着她吃下,没有起丝毫作用。
眼看着人快烧糊涂了,叶浔逼不得已,重新背着人去了卫生所,吊针。
这么一番折腾下,温度总算降下来了。
但她的脸色仍然苍白如纸,好在已经清醒。
“初颜。你还好吗?”
“这里是……”
“卫生所。”
她下意识瞪大眼睛,想起身,却被压住了。
“别动,你还吊着针,不能再跑了,再拍你真的会死的!”
叶浔的声音带上颤抖,眼神祈求,“初颜,别走了,至少等烧退了好不好?”
她沉默的点头,感觉身体越发沉重。
针水一滴一滴落下。
叶浔忽然说道:“初颜,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婚姻登记处,好吗?”
她抬头看他,忽然反应过来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用力点头,露出一丝笑容,道:“好,我们明天去。”
也许是针水真的起作用了,打完针后,她的精神好了许多,甚至可以自己步行回到宾馆。
叶浔拿了被褥放在地上,把床留给她。
“你睡床,我在这里就好了,不舒服的话你叫我。”
许初颜看着宽敞的床,慢慢攥紧手,如同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张嘴,“你可以……”
“初颜,不用勉强自己,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去登记,你可要养足精神。”
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好。”
这一夜,她难得安眠。
叶浔却背过身,红了眼。
翌日。
他们起的很早,许初颜的精神比原先更好些,甚至还给自己整整齐齐的扎了马尾,露出灿烂笑容。
“我们走吧。”
“好。”
他们找到镇子的民政局位置,一路慢慢走过去。
“累吗?”
她摇摇头,“不累。”
“初颜,你会后悔吗?”
她仔细想了想,仍然摇头,“不会。”
曾经她最想嫁的人是陆瑾州。
后面她最不能嫁的人是小叔。
那么结婚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路叶浔待她如何她很清楚,那是她生命中最后对她散发善意的人,她也想让他的生命不那么遗憾。
“你会后悔和我结婚吗?”
“不后悔,初颜,我一直都喜欢你。”
“嗯,这辈子不能好好认识你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早点碰见,这样……”
这样就不会再次喜欢上陆瑾州。
她的一辈子就不会那么苦。
叶浔避开她的视线,声音闷闷,“好。我记住了。”
终于,他们找到镇子上的民政局。
她左右看了看,“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都没有别的情侣结婚。”
“嗯。”
“那我们进去吧,不用排队呢。”
她离开的时候,偷到了自己的证件,一直揣在兜兜里,随身携带。
可拿出证件时,她还摸到了一个东西。
方方正正的。
是手机。
许哲羽的手机。
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
她和许哲羽的手机上都装着紧急使用的定位装置……
许初颜猛地转过头,看向叶浔。
“怎么了?”
她压下惊慌失措的心,将手机放回口袋。
没事的,手机泡了水,肯定坏了。
里面的定位装置肯定失效。
“没事,我们进去吧。”
她压下担忧,转身往里面走,却没看见,身后叶浔宛若心碎了一般的眼神。
办公处坐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们。
她下意识开口:“你好,我们来办理……”
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小叔……”
陆瑾州慢慢站起身,迫人的气势直面迎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含着戾气,眼尾的红血丝彰显了他几日来压抑的怒火。
许初颜身体晃了晃,下意识转身想跑,却发现整个民政局早已被陆家保镖给包围了。
根本没有一个工作人员。
她想到一个词,瓮中捉鳖。
她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声音发抖,“手机定位……对吗?”
他避开这个话题,只道:“颜颜,你该回家了。”
“我不回去!!!”
紧绷的弦绷断,最害怕的结果发生了,她所有努力都失败了,功亏一篑。
她控制不住的发抖,“我不回去,不回去……”
一旁的保镖正要上前抓人,但被陆瑾州挥手退下。
“不回家?那你想做什么?和这个人结婚?颜颜,你确定你了解他吗?婚姻大事在你眼里如同儿戏。”
“什么……意思?”
陆瑾州看向她身后。
她下意识回过头,发现叶浔不在她身后,反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那股被忽略的违和感涌上来。
她慢慢开口:“叶浔?”
叶浔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咕噜。”
轮椅推动的声音传来。
白芝遥被许哲羽推着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颜颜,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他的。我没想到叶浔会为了我一句玩笑当真的去做……”
哄——她的世界像是坍塌,再也维持不住唇边难看的笑意,“什么……意思?”
白芝遥面露愧疚的解释:“叶浔这些年一直在追求我,我没答应,我一直在拒绝他。我喜欢的是瑾州,可你那会一直缠着瑾州不放,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如果你结婚了就不会打扰我和瑾州了,没想到叶浔真的这么做……”
“啪。”
许初颜握着的证件掉在地上。
“不会的……”
她看向叶浔,想听他说这是假的。
他却保持沉默。
陆瑾州上前,弯腰捡起她偷回来的证件,轻拂上面的灰尘,语气淡淡:“哲羽的手机没有定位装置。”
许哲羽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我当初特意找人拆掉了,对不起,小叔。”
手机没有定位装置,那么她被找到都是因为……
“对不起,初颜。”
叶浔终于开口,但那句道歉却充满了讽刺。
一切都是假的。
她自以为最后的善意,也不过是成了别人的众嘲,一场愚弄罢了。
“这一路照顾和奔波……”
“只是为了让你相信而已。”
“所以,结婚也只是?”
“不要打扰遥遥的幸福。”
她想哭又想笑,最后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叶浔撇开眼,紧握拳头,“对不起。一开始是假的,后面我发现你当真了,我不忍心。”
“够了!别说了,”她的声音哆嗦的不像话,“不要再说了!”
陆瑾州一步步走上,站在她跟前,将证件递过去,“颜颜,玩够了,回家吧。”
她被陆瑾州带回许家别墅。
一路上,她呆呆的,一个字都没说,只蜷缩着身体,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陆瑾州亲自抱起她,送回房间,放在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一直沉默的许初颜终于开口了。
“小叔,你知道这件事吗?”
陆瑾州避开这句话,只道:“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
她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句:“原来你知道啊……”
你知道一切,却冷眼旁观,看我一步步成了跳梁小丑。
多么可笑。
她想笑,却想不出声,眼泪从眼眶迸发决堤。
那双眼睛里的光,彻底扑灭。
……
如陆瑾州所说,他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许家上下仍然一如之前那般对待她,绝口不提她和男人私奔的事。
只是在背地里,他们或多或少会骂上几句;“不知廉耻!”
“丢了许家的脸!”
“要是许先生和太太还在世的话得被气死了!”
“亏得陆先生对她这么好,白眼狼!”
他们以为她听不见,肆意批评。
她站在二楼听着底下的议论,惨白的脸上没有波澜,而后慢慢往下走。
底下的人看见她下来,立刻闭上嘴,一哄而散。
老管家上前,低声道:“小姐,车已经等着了。”
她点点头,麻木的往外走。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又道:“小姐,往后您该长大了,这次陆先生为了找你很着急。”
她没有任何反应。
车子朝着最大的婚纱高定中心店而去。
整一栋五层楼全是各类华丽漂亮的婚纱,随手一件的价格令人咋舌。
白芝遥的婚纱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定做了,今天是取婚纱的日子。
而她,顺便来试伴娘服。
白芝遥是主角,她是配角。
她被晾在一边,看着白芝遥被人搀扶着走出,一身极为昂贵的婚纱衬得她越发温婉贵气。
钱养人,这一年白芝遥的气质早已变了,任谁看了都看不出是保姆的女儿。
反倒是她,在山上庙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许小姐,您换上这件吧。”
工作人员递上来一件伴娘服。
粉红色的伴娘服,看上去质感很差,布料一般,连挂上展示的资格都无。
她没意见,接过了,朝着试衣间走去。
可当她换上后,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裙子太大了。
起码大了三个尺码。
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根本挂不住,双手得提着抹胸,稍稍松开就会往地下掉。
而且裙子高开叉,一走动就会露出大腿根。
乍一眼看着……
竟像个站街女!
她恨不得马上换下来,转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而帘子被刷的一下拉开。
外面,站了好些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
“真恶心,好像出来卖的,她不会还想勾引陆先生吧?”
陆瑾州的神情因为那四个字而寸寸崩裂。
他咬牙,字眼从牙齿挤出:“削,发,为,尼?!”
村民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来这里不削发为尼来干啥呢?我瞅着那姑娘已经看破红尘了。”
话音刚落,陆瑾州猛地往上冲去。
恰好叶浔也赶到了,听到村民的那句话,脸色大变,同样不管不顾的往上冲。
长长的楼梯光是看一眼都令人望而生畏。
当他们快要爬到顶端时,便听到淳淳佛经声,沉重肃穆。
陆瑾州涌出一丝不安,以最快速度登顶,映入眼帘,是一座半新不旧的寺庙,里面传来佛歌,似是超度。
他冲进内堂,一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一名师太站在一边,手上拿着剃刀,嘴里念念有词,一手抚过她的一缕长发,准备削掉。
陆瑾州瞳孔一缩,“住手!!”
法事被打断,围绕而坐的尼姑们纷纷看了过去。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今日不对外开放。”
陆瑾州欲要走上前阻拦,但被师太挡住了,“施主,请回。”
他的脸色沉了沉,“让开。”
身后的保镖急忙拦住了老板,低声道:“老板,这里是溪椋庵,不能硬来。”
溪椋庵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属于最古老的庙宇之一,目前的住持是慧心师太,地位崇高,连老夫人都得尊着,不敢放肆。
今天若事擅闯,恐怕明天陆家的名声都会受损,老夫人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陆瑾州的脑子冷静下来,转而看向那道背过去的人,“颜颜,该回家了。”
许初颜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对时,陆瑾州有些失神。
此刻她双目清明,没有丝毫痴傻。
哪怕早有预测,但陆瑾州还是心口一紧,“颜颜,你根本没有痴傻,对吗?”
许初颜麻木了脸色,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很淡的笑,“如果不这样,小叔怎么会给我机会离开。”
“为什么?”
“如您所愿。”
他一怔,“我从来没有……”
“后半辈子我会日日夜夜跪在佛祖跟前忏悔,赎罪,不再让您难做。从今往后,您不需要再为我感到苦恼。”
“颜颜!”
“小叔,您说得对,孽缘不该存在,我悟了。”
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此刻,他却没有丝毫庆幸,有的,只是陌生的恐慌。
似是事情超出掌控的不安。
“颜颜,不必用这种方式,跟我回去。”
她含笑,摇摇头,惨白的脸上只剩下释然,“小叔,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终于死心。
世界之大,她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她不敢再要了。
曾经欠的恩情,也早在那个夜晚还清了。
“初颜!不要这样!”
叶浔也终于赶到,看见这一幕,心痛万分,极力劝着,“你不想回到许家,那我带你走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我答应你!”
许初颜看着叶浔很久,久到叶浔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脸上泛出笑意,伸出手,“初颜,跟我走。”
许初颜盯着他伸出来的手,不知想到什么,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话。
“叶浔,我不信你。”
“初颜……”
“在你选择隐瞒时,你的虚伪令我作呕。”
叶浔忽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明明知道不是她推的白芝遥,却和那些人一样,站在她的对立面,没有为她说过一次话,却满嘴都是爱。
许初颜收回视线,瞳孔里早已一片死寂。
“师太,继续吧。”
慧心师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当真决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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