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弦林妍的女频言情小说《为爱人耗尽九条性命后,我选择遁入没有他的轮回 番外》,由网络作家“莫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再难无动于衷地站在此处。我划出空间,转身跌回地府,趴在地上哇地一下吐出一滩鲜血。我抬眼看见挂在高处的九命阎罗殿。我敛下眼神,无声牵了牵嘴角。什么九命阎罗?如今我九条命只剩两条命,这牌匾该请人换成两命阎罗才对。“晚晚?你回来了?要不要尝尝我新做的莲藕丸子汤?”我抬头看去,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每日在院子里做好饭,看向我时眼睛里永远漾着笑意的顾弦。“怎么又哭了?是隔壁家的石头又欺负你了?”他冲过来将我扶起,声音清冷冷如山泉滚动。我哭着摇头,面前这个从前的顾弦是我每次失去生命后的唯一慰藉。每失去一条命,我就能看见顾弦的第一世半柱香的时间。他是他,又不是他。和刚刚剪着一头利落短发的顾弦不同。第一世时,他还是个古代的落魄书生,遇见我时,翩翩青年,...
《为爱人耗尽九条性命后,我选择遁入没有他的轮回 番外》精彩片段
我再难无动于衷地站在此处。
我划出空间,转身跌回地府,趴在地上哇地一下吐出一滩鲜血。
我抬眼看见挂在高处的九命阎罗殿。
我敛下眼神,无声牵了牵嘴角。
什么九命阎罗?
如今我九条命只剩两条命,这牌匾该请人换成两命阎罗才对。
“晚晚?你回来了?要不要尝尝我新做的莲藕丸子汤?”
我抬头看去,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每日在院子里做好饭,看向我时眼睛里永远漾着笑意的顾弦。
“怎么又哭了?是隔壁家的石头又欺负你了?”
他冲过来将我扶起,声音清冷冷如山泉滚动。
我哭着摇头,面前这个从前的顾弦是我每次失去生命后的唯一慰藉。
每失去一条命,我就能看见顾弦的第一世半柱香的时间。
他是他,又不是他。
和刚刚剪着一头利落短发的顾弦不同。
第一世时,他还是个古代的落魄书生,遇见我时,翩翩青年,一袭青衣。
我只能在这个由我幻想出来的、还深爱着我的顾弦的怀里放声痛哭。
他颤着手,一遍遍地替我擦拭面上的眼泪,似乎在和我一起痛着:
“晚晚,你不要不说话,告诉我怎么了?好吗?”
我用手锤他:“阿弦,你说话不算话,说好的你历经九世之后,你我共入轮回再续情缘,我还在等你,可你呢?”
“你有了新欢,移情别恋!你还让我为了你的新欢送命,可是顾弦,我也会痛的,我也会痛的啊!”
“明明说好了的话,你只不过喝了一碗奈何桥上的孟婆汤而已,怎么就能什么都忘了?”
顾弦怔了一会,他将我搂在怀里,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即便我只说了这么多,可他向来聪颖,定是猜到了什么。
他将我摆正,我正对上他一双皎若明月的眼睛。
他嘴唇嗫喏:“晚晚,你或许忘了,我是阴阳体质,孟婆汤对我,”
“没有用。”
我木然,看向他:“你说什么?”
“可是你,爱上了林妍,另一个女人······”
第一世的顾弦目光深邃,我从未见过他的眼里有这般破碎的情绪。
他强笑着开口:“晚晚,那就不要原谅我,”
他颤着嗓子:“不要原谅我,也不要原谅他。”
顾弦消失了。
我怅然若失地张开手,摸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原来孟婆汤,只是我为了他的变心而为他找的一个借口。
可我曾经问过他,他明确地告诉我:
“是,我都不记得了。你在说什么?”
我坐起身,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所以,他什么都记得。
只是这段感情,他不想要了。
那我的坚守,又算什么呢?
我笑着,笑自己蠢笨如猪,竟一点都看不出他的薄情。
也笑自己这么执着于那个诺言。
也罢,还有最后两条命。
等我阎罗之身消亡,前任阎王便会遵守承诺,让我以凡人之身重入轮回,不再为地府之事烦扰。
我不会再选择与他再续情缘。
我会进入一个,没有顾弦,也没有林妍的轮回。
那样,便不会再痛了。
我在阎罗殿设了结界,非地府人员不得入内。
顾弦被拦在结界外,他大声嚷着让我滚出来。
“宋如晚!你明知道那日是我的死期!为何还要让我救活妍妍!我本可以与她共赴黄泉,可你却放任她孤零零地在人间独活!你可知道她哭得有多伤心!”
“我不愿接受丧失挚爱的痛苦,可你却让林妍承受了这样的痛苦,我问你,你居心何在!”
牛头和马面揪着手忐忑地看着我。
我抿了口手边的茶:“不必管他,一会黑白无常便会把他勾走投入轮回,等一会吧。”
我扭头去看第一世的顾弦,却只看见了一片衣角。
我亲眼看着第一世的顾弦踏出了阎罗殿。
他与第七世的顾弦隔着一段距离相望着。
“你,你怎么会?”
顾弦看着顾弦幻影,诧异地瞪大眼睛。
“你怎么会同我从前,长得一般模样?”
我这才想起,顾弦是阴阳体质,这世间的一切灵体他皆能看见。
顾弦幻影墨发未束,他眉目疏淡,一袭青衣,远远望去,谦和温润,他看着如今的顾弦,嘴角虽噙着一抹笑,但眼里却无半点笑意。
从未说过重话的第一世顾弦冲着现在的顾弦说道:
“你真该庆幸如今我出不得此殿,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能替晚晚将你了结在此。”
“顾弦,看着我的模样,你想起晚晚与你的曾经了么?可如今的你,配不上晚晚了。”
“顾弦,若你还有点良知,便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察觉到我逐渐靠近,一世顾弦看向我,唇畔的笑依旧温柔如清风。
“晚晚,我要走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的笑变得有些悲伤:“我诅咒我顾弦,生生世世,永失所爱,灵魂将在无尽折磨中失去安宁,我将孤独地在虚妄之地徘徊终生。”
顾弦消失了。
消失前,他还试图去接住我刚刚落下的眼泪。
可是来不及了。
眼泪无声地落在地上。
我短暂地闭上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殿下的顾弦也被刚刚那一幕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次,还有一次。”
我凝眉瞥向顾弦,声寒如冰:
“顾弦,还有一次,我便会永远离开你。”
说罢,我抬脚向殿内走去,殿门砰地一下在顾弦面前关上。
黑白无常显现在顾弦身后,镰刀揽着他的腰身。
黑无常冷冷道:“顾先生,走吧,您是时候该投胎去了。”
黑无常近乎是把顾弦踹进了轮回池。
我差人去联络跑到天上的前任阎王,前任阎王回信,说他搓完了这底麻将便回来。
我将自己关进了地府秘境,此地时间流速与地府不同。
此处秘境,是真正的人间一年,秘境一天。
我本以为,我这第九条性命,需要等很久才能被顾弦收去。
可大约二十来天后,我手心再现红光。
第八世的顾弦将我召到身边。
我环顾四周,却并未见到生命濒危的林妍。
顾弦也好好地站在那里,并无生命之忧。
他轻蔑地站在一群背包客中间,指着远处的雪山。
“宋如晚,那座雪山顶有一朵极品雪莲,你替我采来,我要将它作为成年礼物送给阿妍。”
九命阎罗的第九命尤其虚弱,已不具备换命和续命的能力。
雪山陡峭,空气稀薄,若我执意上山,便要做好耗尽第九命的打算。
我郑重地问顾弦:“顾弦,我如今只有一条性命了,你确定要我将这条命浪费在这点小事上吗?”
顾弦突然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宋如晚,你忽悠谁呢?你一个阎王,上山取一朵雪莲还会付出性命吗?”
“就算你付出这条贱命,能换得阿妍一笑,也是好事,谁让你上一世让她那般难过呢。”
我看着不以为意的顾弦,我忽地笑了。
最后一次了。
血契最后一次连接在一起,迸发出剧烈的红光。
我能感受到那份血契慢慢消失在我的灵海。
顾弦或许察觉到不对,他慢慢收敛了笑容。
我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声音回荡在山谷里。
“顾弦,你的请求,我宋如晚应了。”
这是我九命阎罗第七次为顾弦付出性命。
将我召唤出来后,他抱着鲜血淋漓的白月光对我吼道:
“宋如晚!你不是阎王吗?我命令你把林妍的名字从生死簿上抹去!!”
他知道的吧,我每修改一次生死簿,都会失去一条性命。
可他毫不顾忌地在六次轮回里耗费了我六条性命,只为了保他那注定短命的白月光林妍。
“宋如晚!你在犹豫什么?你有九条命,就不能分一条命给妍妍吗!”
我看了一眼双眼发红的顾弦,他也曾在前世,与我许下厮守一生的诺言。
我垂眸,忍着灵魂剧痛,用手抹去了林妍的名字。
恋人相拥而泣,我转身跌回地府,大口呕出鲜血。
只有我知道,等我为顾弦耗尽了全部性命。
我便可抛此阎罗身,以凡人之躯遁入不再有顾弦的轮回。
算来,还有两次。
······
“宋如晚!你特么愣着做什么!你不是阎王吗?救人啊!!”
我看向远处因与货车碰撞而侧翻的一辆小轿车。
轿车上还冒着浓重的黑烟,副驾驶舱的车窗玻璃被人用利器砸开,鲜血一路拖拽至林妍脚边。
林妍鲜血淋漓,意识逐渐模糊,她躺在顾弦的怀里柔声道:“没事的,阿弦,你不要怕······”
我看向身边站着的新鲜的灵魂,货车司机颤抖着低头摸着自己几近透明的灵魂本体。
我挥手将他收回锁魂囊,又看向林妍隐隐约约将现出的灵魂本体。
几世来,我已为她改命多次,可她一旦进入新的轮回,她的命格注定她每世必定短命。
顾弦与我有血契,他是唯一能看见地府众人与灵魂的凡人。
见林妍灵魂将显,他歇斯底里地向我怒吼:“宋如晚!我命令你将林妍的名字从生死簿上抹去!”
“你在犹豫什么?你没看见阿妍就要不行了吗?”
“你有九条命,分一条给林妍又如何?别忘了你和我之间有那条契约!”
闻言,我叹了口气,在顾弦面前蹲下。
“顾弦,你和我的契约只要求我护你九世周全,这一世你让是选择让我救她吗?”
“你该清楚代价,不仅我会付出一条性命,而你也会······”
“折损一半的寿数。”
我看向顾弦发红的双眼,我多么希望在他眼里看出一点犹疑和不忍。
契约内容命令我不能违背顾弦向我提出的任何要求。
可是我却可以撒谎,不是吗?
我骗他要付出一半寿数,我希望他自私,希望他没那么在乎他怀里的女人。
可他却吻了下林妍的发顶,坚定抬头:
“我爱她。”
“我愿意。”
我苦笑一声,这两句话,他前世也曾同我说过。
当时他与我面对前任阎王的无理要求,我替他出头,他却轻轻拉住我的袖子。
记忆里他笑得悠然清浅,他同样坚定地握着我的手:
“我爱她。”
“所以我愿意。”
只是喝了几碗孟婆汤,怎么就变了呢?
我忍住心中钝痛,拉着顾弦的手划开一道口子,溢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红线,牵绊在我指尖。
我额间血瞳乍现,生死簿显出真身。
“生死簿记人间万果,阎王爷掌血躯魂灵。”
“改!”
生死簿无风自动,翻至印有林妍名字那页。
我只觉我灵魂剧痛无比,像是有无数只手在将其揉碎捶打。
林妍泛着血色的名字逐渐归于墨色。
又逐渐虚无。
结束时,我的身躯忍不住晃了晃。
林妍睁开眼,喜极而泣:
“阿弦,我是在做梦吗?我还活着。”
顾弦浑身紧绷的肌肉这才松懈下来,他紧紧拥着林妍:
“傻瓜,不是说了吗?有我在一天,你绝对不会有事。”
大难未死,恋人相拥而泣。
我灵魂震荡未平,看着他们甜蜜。
林妍擦干眼泪,有些担忧地询问:“阿弦,方才我似乎听到,是这位姐姐以她的一条命换了我一命,是吗?”
顾弦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阿妍不必担心,她是个怪物,有很多条命,死不掉。”
怪物。
收回生死簿,我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好疼。
从未想过的疼痛蔓延在我全身。
“你没事吧?”
顾弦许是失血过多,他看见我反常的表现,脸色苍白。
他放开林妍,走过来想将我拽起。
我却在他碰到我的前一瞬,划开空间将自己转移回了阎罗殿。
顾弦嫌我晦气。
如今我嫌他脏。
我试图起身,却没有半点气力。
一双手将我温柔托起。
我知道来人是谁,便放松地任他将我抱在怀里。
第一世的顾弦用手帕替我擦拭着额上细汗。
“晚晚,我替你不值。”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阿弦,你不懂,我如今只想早日离开你,一人遁入轮回。”
幻影顾弦愣了一瞬,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我接着道:“我也有我的私心,我今日在人间虽救活了林妍,可他们也只有不过一日的夫妻缘分。”
我意念一动,将生死簿拿在手里翻给他看。
纵使林妍复生又能如何?
第七世的顾弦命数注定会死在他们婚礼当天。
“地府一天,人间三天,再过不久他便会回到地府,再入轮回。”
顾弦幻影将我拦腰抱起,轻柔地把我放在床榻上。
他拿起桌上的拨浪鼓摇了摇,眼神微动。
他喃喃道:“当年我们曾有机会有一个孩子,我记得你怀孕后,满心欢喜地给孩子准备着降生后的衣裳和玩具,拉着我翻着古书说要给孩子娶一个好名字。”
我的眼神延伸至窗外:“可是等我们取好了名字,准备好一切后,我却因为一次意外流产了。”
那年,土匪上山,顾弦恰好发了高热,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待土匪闯进门,我一个怀胎六月的女子,拿着刀硬生生将他们逼退了。
可是我肚子被土匪捅了一刀。
孩子没保住,我也落下了病根,再难怀孕。
那是我们第一世唯一留下的遗憾。
顾弦与我额头相抵:
“晚晚,和我说一说吧,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浅笑着看向他,幸好,幻影还是我记忆中那个满心满眼皆是我的顾弦。
“嗯。”
我本以为这些年,我的日子过得很乏味。
没有很多值得说起的事情。
可是我絮絮叨叨地和顾弦从下午聊到了傍晚。
此刻已不知过去了多少个一炷香的时间。
这一次顾弦出现的时间格外长。
我看向他的侧脸,意识到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第一世的顾弦了。
下一次失去性命,我便再不是九命阎罗了。
想到此,我不禁落下一滴眼泪。
“阿弦,下一次,我们不会再见了。”
顾弦薄唇抿成一道直线。
他说:“晚晚,不要原谅我。”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出这句话了。
忽地,外面一阵喧闹。
牛头和马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牛头:“大人!那顾弦第七世结束后回到地府疯了似地非说要见你一面,不然不肯再入轮回,马面为了拦他,马耳朵都被削了半只!”
马面:“大人!您快去看看吧,那顾弦把在奈何桥上排队等着投胎的魂灵们一脚接着一脚地踢进了忘川河,现在地府的下人们都在乘船捞人呢!您再不去管管,地府真要被他闹翻了!”
他死得倒真是快。
我唇上勾勒出一丝讽刺的笑。
“不必了,他已经找来了。”
在阎罗殿里浑浑噩噩地睡了两天后,我手心红光又现。
眨眼间,我便又被顾弦拉到了人间。
我迟钝地睁开眼,习惯了地府的阴暗,人间的光亮总是会让我觉得刺眼。
“哟,弦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随叫随到的仆人啊!长得倒挺标志。”
一双油手就要碰到我的脸。
我皱眉躲开,打量着周围。
人间俗话说天上一年,地上一天。
实际并没有人间的人想象得这么玄乎。
地上过三天,也就相当于天上过一天。
地府不在天上,但时间流速却是一样的。
我看见不远处坐着的林妍脖子上的伤已结了痂。
我在一个包厢里。
因为天理所限,这些凡人不会在意我的突然出现是否符合他们的现实认知。
“胖子,你那手别到处乱摸,小心我给你砍了。”
顾弦冲我“喂”了一声。
我向他看去,眼神冷淡。
他的手指在一个装满了螃蟹的盘子上叩了两下。
“怪胎,剥蟹会不会?”
“阿妍想吃螃蟹,你帮她把这盘螃蟹都剥了。”
我神色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妍便噌地站起来。
她记得我。
她眉头微蹙:“顾弦,这不妥,她刚刚救过我的命。”
“况且她能力特殊,定不会答应你。”
顾弦却把她按下,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无妨,瞧着吧,她拒绝不了我。”
我望向顾弦,想起那个幻影说的话。
“晚晚,孟婆汤对我不起作用。”
所以在他屡次利用我的时候,他是记得我们的约定,记得我们的前世的,是吗?
我冷声问道:
“顾弦,我知道你因为与我有着血契而有恃无恐,我无法违背你的任何请求,可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要和你结下此契吗?你真当我上赶着被你利用吗!?”
我回忆起最初的顾弦。
第一世时,我与顾弦相爱,日子虽过得平淡些,但彼时正逢乱世,能得一方安宁已是不易。
我和他携手共度了整整六十年琴瑟岁月,那一世,我们白头偕老,在爱人的陪伴下结束了幸福的一生。
奈何桥上,我们又恢复了青春时的容貌。
我和他相视一笑,正准备牵着手步入新的轮回时,上一任阎王将我和他拦在轮回池前。
上一任阎王虽穿着一身得体西装,但面上的络腮胡着实抢眼,岔着腿像街头混混一样站在那里。
他上下把我打量一番,斜着眼一笑:“天地孕育的九命阎罗,不好好候任阎王,竟敢偷跑进轮回与人私通吗?”
他又看向顾弦:“还有你,阴阳灵体本该历经九世苦楚,这第一世却遇见了九命阎罗,她在无形中为你改了命数,这一世你本该历经重重磨难,如今却幸福一生,实在可恶!”
顾弦把我护在身后:
“您此话何意?”
阎王恶劣地扯出笑容:“意思就是,她,要留下来,替我当这个阎王。”他用手指指向我,说罢又指向顾弦。
“而你,要么给我我重新历经九世苦楚,九世过后,你位列仙班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要么,现在给我滚回你的天庭。”
我脾气爆,当时便要冲上去削这个狗屁阎王:“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能把我们困在这吗?我告诉你,这胎,我们非投不可!”
我的动作却被定住了。
阎王使了定身咒后,手里浮现出金光:“按照地府手册,我看看啊······不愿意继任的九命阎罗血脉,好像要承受骨肉剥离,魂飞魄散之刑。”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他猛地握拳,我顿觉身体上下都被某种怪力压缩着,五脏六腑都聚在一处几乎破裂,我撕心裂肺地喊叫着,趴在地上挣扎。
顾弦见我痛苦,他额角青筋乍现,仪态尽失:“停下来!停下来!她愿意!”
阎王浅笑收手,我在顾弦怀里余痛未消地大口喘气。
“放心吧,要不是嫦娥仙子近几日总约我去天上搓麻将,我也没那么着急找你替我的职,作为补偿呢,我答应你,虽然你是九命阎罗本不该转世,但等他历经九世苦楚之后,我不介意偷偷送你们共入轮回,再续情缘。”
阎王突然严肃地望向顾弦:“可是你,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九世的苦楚可不是好受的,天上的那位本想让你在人间多些磨炼后重归仙班,但你也不一定非历此劫不可。”
顾弦温柔地看了我一眼:“若我此时回去,往后我和晚晚还能再见么?”
“天上地下本就隔着一个人间,只要她还是阎王一天,便不可能前往天庭。至于你,你仙名微薄,权限不够。”
我拉着顾弦的袖子,让他别轻易答应那人。
顾弦默默道:“那就是不能了。”
顾弦坚定而又决绝地看着阎王:
“我爱她。”
“我愿意。”
阎王来回看了我和顾弦好一会,他掐指一算后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等你九世历完,再来说此话也不迟。”
“当然,若是你在此之前将九条命全部用完,我亦会帮你重入轮回。”
继任阎王后,我一路送顾弦到轮回池畔。
他喝下孟婆汤后,握着我的手将我拉入怀中:“晚晚,等我回来。”
我咬唇,将顾弦的掌心摊开,在他掌心划出一道血痕。
我引出他体内精血,并入我的灵海。
“我与你结了这血契,你在人间受苦,若实在撑不住,便可拿这血契召我过去,无论什么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以内,我都会答应你。”
血契成,他握紧掌心,深呼一口气。
青年的眼神还是那么柔情似水:
“晚晚,不必替我忧心,我知道你在凡间使用能力必定会付出代价,我只盼我永远用不到此契。”
爱人的话犹在耳畔。
可什么都变了。
我本相信真心永恒,可为何真心总是瞬息万变?
顾弦第二世轮回时,第一次用血契将我召至人间。
我满心欢喜地来到他身边,却看见他怔怔地坐在病床前,病床上躺着一个已没有任何心跳的姑娘。
我笑容渐渐消失。
我未想过失去挚爱是他每一世必经之劫。
他回头看向我,带着恳求:“宋如晚,我求你,救救她,好不好?”
我心软了一次又一次。
初心本是用来守护我的爱人的血契,却被他反过来利用我、作践我。
包厢里,顾弦面对我的质问面色一滞,忽地挪开视线。
“我既已喝下孟婆汤,便不记得与你的前缘旧事······”
片刻,他强硬道:
“宋如晚,如今你是想违背我的命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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