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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小说结局

冰美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许初颜默认了。“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她放下了。“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

主角:许初颜陆瑾州   更新:2025-04-01 0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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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许初颜默认了。“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她放下了。“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

《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

许初颜默认了。

“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

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

“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

“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

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

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

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

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

她放下了。

“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戚,来帮忙的。”

“我知道了。”

老爷子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几百块,递给她,“我先预支你半个月工资,今天你去置办一些要紧的东西,将库房打扫打扫。”

她心中一暖,接过钱,深深鞠躬:“谢谢徐爷爷。”

等她出去置办东西后,徐岁岁忍不住问道:“爷爷,为什么要收留姐姐啊?我们一个月都没八百块呢。”

老爷子笑了笑,摸着小孙子的头,道:“故人之姿,我还欠了那人一个恩情,没想到还能碰到和她有缘的人。”

小孩子似懂非懂,但也很高兴多了一个人相伴。

许初颜只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两套换洗的衣服,将仓库打扫干净,彻底住下来。

中医馆有个名字,叫草春堂。

平日里客人不多,来的人也都是街坊邻里的熟客,要么上火要么去湿,开一些简单的方子。

徐老爷子价格压得很低,几乎是没什么利润可赚,还常常给人赊账,那放钱的抽屉里基本都是空的。

许初颜也是后面才从岁岁嘴里知道,那天老爷子给的几百块是他们祖孙两半个月的收入。

所幸店铺是自家的,不用店租,否则他们早就交不上铺租去喝西北风了。

这店……远比她所想的还要落魄。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还成了他们的负担。

“许姐姐,别叹气啦!会老的快呢!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长大了,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养爷爷!”

“岁岁,平时都没客人吗?”

徐岁岁满脸生气,“才不是!以前可多人了!后面大家都去了对面的西医房了!他们都愿意打针吃药,不愿意喝中药了,觉得见效慢,还骂爷爷是庸医!说,说……”

他说不下去了,眼睛红红的,直接转身跑开了,像是哭鼻子去了。

正巧店里有客人来拿药,看见这一幕,语气带着同情,“老爷子原本有个儿子,早些年病了,回家休养,老爷子给开了药,吃了后人当天就不行了,拉去医院的路上咽气了。这事传出来后,都骂老爷子庸医。”

她一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

“按我说,他儿子本来就不行了,不吃那药也撑不过两天,偏偏老爷子不信邪,非要尝试,现在背了骂名,日子难过咯!对了,小姑娘,你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呀。”

“嗯,从老家来帮忙的。”

“还挺孝顺。”

她没应声,继续煎药。

那客人还等着药,见许初颜一个姑娘家忙活着,便忍不住没话找话,随口提了一句:“你说这世道还有什么是真的?连和尚庙都是假的!简直造孽哟!害死那么多人!也不怕遭天谴!”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房间里。

额头很痛,包扎了一圈绷带。

她看着天花板,意识一点点回笼,身侧传来强烈的存在感,她没有转头。

“颜颜。”

陆瑾州低声喊她的名字。

她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尸体。

他看着她惨白的侧脸,看着头上的绷带,抿了抿薄唇,轻叹,“没有下次了。抱歉。”

他没有想到她会那样决绝。

医生说,如果力道再重一点,会当场死亡。

差一点。

他心中涌出止不住的后怕。

见她一直没与回应,他沉默许久,低声说了一句:“颜颜,往后我不会阻拦你想做的事。”

她终于有反应,慢慢侧头,看向他,“小叔,不要关着我。”

他点头,“我会撤掉保镖。”

她不再说话,气息微弱的像是一具尸体。

陆瑾州心口沉了沉,“你身体抱恙,明天的生日宴会取消,等你好了……”

下一刻,许初颜直接从床上吃力的爬起身,脑袋剧烈疼痛,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摔下床。

“小心!”

陆瑾州一把扶住她,眼神控制不住的涌现担忧,“别乱动,头上的伤很严重,需要静养。”

“小叔,不取消,我要去!”

她眼里的渴望太过迫切。

他皱了皱眉,“不过是一个生日宴会罢了,为什么这么紧张?”

她急中生计,挤出一句:“我想去看海,传说生日那天对着粉色海豚许愿,会被海神听到,实现愿望。”

这理由太过扯淡。

说完她自己都后悔了,怎么瞎编了这么个借口?

可陆瑾州却失神片刻,手中的力道放轻,低声轻喃,“就这么……执着吗?”

声音很轻,似是无声。

许初颜没有听清,以为他是不信,急切的抓着他的袖子,“小叔,不要取消好吗?”

他点头,“好,但前提是你的身体能够参加。”

她如释重负。

她必须出海,叶浔早已单排好逃亡的路线,她不能缺席。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这次可以撞柱自杀躲开被送回寺庙的命运,那么下次呢?下次她还会这么幸运活下来吗?

她不想剩下的时光里,死的这么窝囊。

她很乖的吃药休息,不敢动,不断催眠自己快点好起来,几乎将渴望写在了脸上。

夜色俱乐部。

喧嚣热闹的音乐声中,一道人影静静的坐在沙发角落,神情被黑暗吞噬,闪烁的霓虹灯在脸上映出淡淡光晕,照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块东西,指尖摸索着上面一寸寸纹路。

身旁的好友凑过来,眼尖的看见那是什么,惊呼出声:“陆大少,你还信这些?”

他停下指尖动作,合拢,将同心锁藏好。

“别藏呀,谁送的?”

“你不是这么八卦的人。”

“我是!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秦泽昊。”

被连名带姓叫了一次,秦泽昊摸了摸鼻子,不敢造次,但又抵不住心底的好奇,“你家那位小侄女怎样了?不是从山上接下来了吗?死心了没?”

他握着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但面上无动于衷,“你多事了。”

“别介呀,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多关心你一下正常。主要是颜颜那些年追你追的多疯啊!圈子里都知道的。”

陆瑾州垂眸,语气很冷,“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害,我知道,你把人当小妹妹看待。当年你把她接回来时,小小的一团,”秦泽昊捏了一个手势,“跟个奶猫子似的,巴掌大的小脸,全是营养不良,那会她就认你,非要你一口饭一口汤伺候着才肯吃。”

“一眨眼,小姑娘都长大了,情窦初开,眼睛没长好,喜欢上你这根生活在八百年前的老古董!这不,就折了。”

“你也真是狠啊!居然舍得将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送去那种地方,全是常年见不到女人的和尚啊!你就不怕碰到点啥吗?”

话落,他嘴里被强行塞了一个酒瓶子。

“闭上你的嘴,满嘴污言秽语。”

陆瑾州厌弃的擦了擦手,“佛门圣地,只有你脑子全是废料。”

秦泽昊无辜的眨眨眼,将酒瓶的酒一饮而尽,“我纯男人的角度考虑,况且小姑娘长开了,好看的咧,你是不知道,圈子里不少人都在等着她回心转意,不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不管以前怎样,许初颜都是许家的大小姐,许家有陆家罩着,留下庞大遗产,她本人身价很高,加之有颜,没人心动是假的,不过是碍着陆瑾州这尊大佛,不敢出手罢了。

“庙里有人盯着。”

他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秦泽昊耸耸肩,“那是我多虑了。月底就结婚了,怎样,要不要来一次疯狂的单身派对?”

陆瑾州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嫌脏。”便拂袖离去。

秦泽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气歪了鼻子,“我靠!他是不是也拐着弯骂我脏?!自己守身如玉活的跟老僧一般,还嫌弃我!”

谁人不知,陆家大少出了名的禁欲,这些年哪个女人黏上来都下场凄惨,久而久之,无人肖想,除了忽然蹦出来的白芝遥。

就连秦泽昊都想知道,白芝遥是用了什么手段折了这朵高岭之花。

只是可惜颜颜妹妹一片真心喂了狗。

他嘀咕了一句:“眼睛不好,放着珍珠要鱼目,迟早有一天会为你那可怜的原则而后悔!”

……

翌日。

许初颜扎着绷带上了船。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船上配备了一整个医疗团队。

陆瑾州还是不放心,可看见她眼底的希冀,和虚弱的神情的形成强烈对比后,还是松了口。

他一同跟着上船。

可她忽然抓住他的袖子,小声询问:“小叔,我想吃的蛋糕呢?”

陆瑾州这才想起来,“我让人去买。”

“小叔,我想吃你亲手买来的,可以吗?“语气又娇又软,带着撒娇的呢喃。

从下山后,她再也没有跟他这样撒娇过。

陆瑾州恍惚了一瞬,过去的记忆慢慢浮现,心口一软,“好,给你买。”

除了感情这件事他超出寻常的绝情和狠厉之外,对于她别的要求,他素来完全满足。

船先开了,他亲自去西太后买她喜欢的蛋糕,等拿到蛋糕,再乘坐另一艘船靠近,接驳,这样便不会影响她的生日宴照常举行。

许初颜站在甲板上,看着港口陆瑾州的背影,无声的念了一句;“陆瑾州,再见了。”


许初颜的心一下子软了,“别哭,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不饿!”

刚说完,小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

小脸刷的一下又红了。

她乐不可支,点了点他的额头,“你等会,我给你煮碗面条。”

她从后院摘了些种的蔬菜,去厨房下了一碗素面,洒了一圈葱花,散发出香味。

端出来后,小悔之的眼睛都亮了,都快把脸埋进碗里,呼哧呼哧的吃着。

若是宝墨园的厨师看见了,定会哭死,他们绞尽脑汁不断更换菜单,都没能让小少爷多吃一口,日日面临失业的风险。

一碗面吃下去,小家伙打了个饱嗝儿,露出一抹灿烂的笑,“真好吃!姐姐好厉害!谢谢仙女姐姐!”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她瞧孩子的脸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沾着泥土,整个灰扑扑的,像个小乞丐,于心不忍。

“我给你洗个脸吧,换一身衣服。”

她拿了徐岁岁以前小了不要的衣服,给小悔比了比,正好合适,便带着他去里面洗洗。

但小悔怎么都不肯洗。

“不洗不洗!我不洗!我不脏呢!”

他特意在泥地里滚了几圈,就是担心被爹地的人发现,要是洗了,岂不是露馅了?

不洗不洗!

许初颜没有勉强他,只给他换了外套。

小悔同意换外套。

但是外套一拿到手,她就觉得不对。

这衣服的料子太好,太软,价格不便宜,福利院的孩子能穿这样的衣服吗?

她仔细看了看小家伙背着的背包,脚下的鞋子,心中明白了。

这孩子来历不浅,多半是和家里闹矛盾了跑出来的。

殊不知,外面已经找他找疯了。

“还是找不到?”

“老板,我们已经整个区都找遍了,没能找到小少爷的踪影。”

“废物!”

陆瑾州发了很大的火,脸色阴沉,“他只有两岁!能跑到哪里去?!”

却不知,两岁的小悔之可能跑了,先是混进垃圾车,再跟着行人上了公车,最后又爬上小汽车的后尾箱,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去五环外,晕在草春堂门前。

“老板,小少爷会不会是被绑架了?”

陆瑾州一怔,眉心聚拢。

绑架?

宝墨园的位置隐蔽,鲜少有人知道,安保完善,从外面进去根本不可能。

小家伙是自己爬出去的,没人带走他,除非……有人引诱他出去。

谁?

他的脑海里一遍遍排除所有可疑人选,却没有发现。

直至他忽然想到一个人。

他脸色一沉,“备车。”

“叮咚。”

门铃响了。

白芝遥起身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人后,满脸惊喜,“瑾州?你来看我了吗?”

陆瑾州身后的保镖强行冲进去,全屋子翻找。

她愣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孩子在哪里。”

“孩子?你是说小悔?小悔不在我这里!我连见都见不到,怎么会在我这里呢?是不是小悔丢了?”

他一句话没有回复。

很快,保镖找遍了整个屋子,汇报,“老板,小少爷不在这里,没有可疑痕迹。”

白芝遥一下子得到答案,慌张的问:“小悔不见了?他去哪里了?是不是很危险?瑾州,你当初把小悔从我身边带走保证过他会安全的!”

陆瑾州深深的看着她,“你没藏着他吗。”

“我没有!”

她大声否定,眼泪啪嗒落了,“你为什么这样想我?小悔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生产大出血,我差点死了,他是我的命!我怎会害他!”

她哭的真心实意,跌坐在地上,脆弱的像是随时会倒下。

陆瑾州的眼底散去阴霾,却也没有扶她,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许初颜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而是动物园里的猩猩,被人围观指点。

没人在乎她身上的裙子是不是大了。

他们都下意识以为她仍然如当年那般不择手段的勾引自己小叔。

嘲笑声接连不断。

“听说她还和叶浔私奔了,哈哈哈真够不要脸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随便哪个男人都贴过去。”

“她还真以为叶浔喜欢她呢!谁不知道叶浔当年追遥遥追了多久!要不是她总是陷害遥遥,叶浔也不至于这样玩弄她。”

“活该!有些人就是欠缺教训!”

“快拍下来!真丑啊!”

“跟个站街的一样!哈哈哈……”

原本,叶浔的事早已传遍整个圈子了。

他们肆意谈论和嘲笑,眼神轻鄙,将此刻她的丑照发到不同的群里。

“都别说了!快给颜颜拿件外套。”

白芝遥姗姗来迟,故作生气的说道。

“遥遥,她这么坏,你还管她干嘛!活该丢人!”

“就是!她敢和别人私奔,怎么会怕被我们拍呢?”

店里的工作人员拿来毯子,装模作样的给她披上,语气毫无歉意,“不好意思许小姐,刚刚阿姨来收拾脏衣服,不小心把你的衣服也给收走了,您暂时委屈一下穿着。”

许初颜沉默的抓着毯子,低下头,没有吭声。

白芝遥摇着轮椅过来,“颜颜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今天会特意来看我试婚纱,这件事不知怎的传出去了,我会警告他们别乱说的。”

她一直低着头,像是没听见。

白芝遥唇角的笑意加深,忽然凑近了道:“你不是想知道瑾州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吗?”

她的身体忽然紧绷。

白芝遥察觉到了,捏着嗓子压低声音,“你猜,为什么要在民政局抓你呢?就为了让你这辈子都死心!你想有个家?做梦!”

她狠狠一震。

初见那年,他问她,你想要什么?

年幼稚嫩的她,只说了一句话:我想有个家。

后面,我想和陆瑾州有个家。

他记得她的愿望,又狠狠粉碎。

“本来早就找到你了,但是瑾州没有立刻行动,一直看着你们的行踪,猫抓老鼠的游戏真有意思呢。”

“许初颜,你再猜猜,那个夜晚,你被那些僧人压在身下时,他知不知道?”

“摧毁一个人的信念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崩溃。”

“可惜,你怎么就忘了呢?”

话落,许初颜捏着的毯子掉在地上。

她抬头,怔怔的看着白芝遥,瞳孔紧缩,满是难以置信。

心中最后一丝强撑着的信念崩塌。

胃里翻山倒海,一大口猩甜翻涌而上,从唇角缓缓溢出。

她想起来了。

那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粗暴的动作,被扯烂的衣服,捆住的双手双脚,无法推开人,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味道,那龌龊的狂笑声……

他们一个个将她按在木床上,伸出肮脏的手,落在她身上……

哄——前所未有的绝望将她击垮。

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掐掉了最后一丝光明,完全死寂。

白芝遥见她没什么反应,心中懊恼,这女人意志力这么坚定吗?

也罢,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整个圈子都会知道这件丑闻,许初颜必将身败名裂!

回到别墅,发现陆瑾州坐在沙发上,似乎一直在等。

“颜颜,你去哪里了?”

许初颜低着头,声音平静,“小叔,我去哪里你应该知道。”

他的心口一沉,“怪我让人跟着你?”

“不敢。”

“还记恨我?”

“小叔,您误会了。”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抹机械又完美的笑容,“小叔,我今天去试了伴娘裙,很合适。”


叶浔愣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她,“初颜你……”

她坚定的点头,“我考虑好了,不浪费时间了,我们结婚吧。”

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再拖延。

没有意义。

她迫切的想离开那个家,想离开陆瑾州身边,想在生命的尽头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连学自行车都要被管束。

“初颜,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想好了。”

叶浔脸上的笑容压不住,“初颜,我不会辜负你的。”

定了结婚念头,便开始行动。

她回家找自己的证件,发现找不到,询问管家得知她的证件都在陆瑾州那里。

无解,她只好踟蹰着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

她推开房门,见陆瑾州正对着电脑处理公事,立刻后退:“小叔,您先忙。”

“站住。”

她停下脚步。

“说吧,什么事?”

陆瑾州终于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平静的看着她。

许初颜转身回来,支支吾吾的道:“小叔,我的证件是不是在你那里?”

当年认回来后,她的户口也转了回来,但亲生父母死了,没有挂靠,所以是记在陆家名下,成年后她执意要求迁出来,单独成户。

那年她天真以为,只要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他们就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嗯,在我这里。”

“能给我吗?”

他的眼神变得更深沉,“理由。”

“我成年了,想自己保管,而且……我想出去工作,需要证件。”

“什么工作?”

“一所幼儿园的老师。”

她没撒谎。

陆瑾州皱了皱眉头,“老师?你自己还是个学生,还没毕业,怎么能当老师?”

“小叔,我想做这份工作。”

这件事昨天刚确定下来,对方给她打电话,确定聘用,只因她要的工资很低很低,低到对方愿意请一个没有学历的老师。

“胡闹!”

陆瑾州难得动怒,俊脸上凝着寒霜,“是叶浔怂恿你的?你还年轻,继续完成学业才是正事,而不是随随便便找份工作葬送自己的前途!”

她低头,沉默。

陆瑾州缓和语气,“我帮你联系了q大那边,重新将你的学籍安插进去,你可以继续你的学业。你不是最喜欢跳舞吗?等你从q大毕业,我送你去国外的舞蹈学院进修。”

这是她原本的人生轨迹。

她也相信陆瑾州可以做得到。

“小叔,你捐了什么?一栋楼,还是一个运动场?或者是基金会?”

“颜颜,这事你不用管。”

她摇摇头,双手交叠,弯下腰,“小叔,谢谢,但是不用了,我不想回去。”

她的事迹至今还在q大流传着,再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况且……

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她为当年的错误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她怕了。

“你为了一个男人甘愿放弃自己的人生,是吗?”

她攥紧拳头,“小叔,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不想跳舞了,我想工作,我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会后悔。”

陆瑾州似乎很愤怒,眉眼间的怒气宛若实质化,他丢出一份文件,冷声道:“他靠近你目的不纯,趁早离他远点。”

她低头一看,眼睛瞪圆了。

“你查他?”

“接近你的人我会留意,他不是良配,早点断了。好好完成你的学业,以后……”他顿了顿,眼神略沉,“日后我会给你介绍更优秀的。”

她被后半句狠狠扎穿了心脏。

明明已经告诉自己放弃,不会再因他而难受。

她裂了裂嘴,一字一句的说:“小叔,我是你随手送人的玩具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还小,识人不清,容易受骗。”

她的眼圈忽然红了,视线模糊,倔强的忍着泪意,“小叔,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这幅倔强的样子在陆瑾州的眼里便是为了一个外男执迷不悟。

陆瑾州的理智逐渐分崩离析,但面上仍然冷静,滴水不漏,吐出口的话语夹杂冰渣子,“许初颜,你看我能不能管你!”

她被禁足了。

手机也被没收。

陆瑾州当着她的面,挂掉了叶浔的电话,拉黑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她疯了一样冲上去想抢回手机,“还给我!”

双手被大力扣住,力道险些将手腕骨捏碎。

“颜颜,好好在家里想清楚,等学校通知,你就回去上课。明白吗?”

“我不明白!”

她的声音近乎尖锐,呼吸急促。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还要介意我跟别的男人来往?!”

陆瑾州的脸色一沉,眼眸闪过凶光,借口生硬:“你一天喊我小叔,我就一天对你负责。”

“陆瑾州!你我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陆瑾州避开这个话题,下了命令,“李管家,看好大门,不允许她出去。”

管家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妥协在陆瑾州的命令下,陆先生总归不会害小姐。

她难以置信,“我二十岁了!不是十二岁,你不能这样做,放我出去!我时间……”

不多了。

这三个字尚未说出口,陆瑾州已拂袖离去。

“陆瑾州!”

她追出去,却被管家拦住。

“李叔,你让我出去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

老管家摇摇头,“小姐,陆先生是为了您好,您听话点,别再惹陆先生生气了,这些年,陆先生也不容易。”

陆先生凭一己之力,保住许家的财产,保住少爷和小姐,并且没有贪婪占有一分一毫,整个许家上下早就将陆先生视作家主,地位不可动摇。

“不是的,李叔,我必须要出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不能在这里等死……”

老管家叹气摇头,“小姐,您还是喜欢这样骗人,这样是不对的。哪里有人经常用自己的命来赌咒威胁。”

没有人信她。

她的脸色越发惨白,身影摇摇欲坠,胃里翻山倒水,一口猩甜涌上,她猛地捂住嘴。

“噗。”

指缝间渗出鲜血。

胃部抽痛的令她站不稳,半跪着地上,后背蜷缩。

管家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正欲上前,“小姐,您……”


她认真的点头,“是。”

一缕黑发,悄然落地。

……

寺庙的大门缓缓关上。

师太好心提醒了一句:“施主,请回吧,忘尘已经斩断世俗,一心礼佛,若是为了她好,便不再打扰吧。”

忘尘是慧心师太给凤傲晴取的法号。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凤傲晴,而是溪椋庵的忘尘尼姑。

和怀亦浑浑噩噩回到许家别墅。

等意识到时,他已经来到凤傲晴的房间门口。

他站了很久,才推开门,往里面看一眼。

房间很整洁,一尘不染,却少了人气,像是空了很久的旅馆。

可明明她回来住在这里已经有一个月,这里却没有她生活的痕迹。

他慢慢走进去,四处看看,逐渐发现不对劲。

家具少得可怜。

他拉开衣柜,里面只有一套换洗衣物。

他脸色一变,彻底翻遍整个房间也只找到零碎的物品。

连床底下的箱子都消失不见。

他很清楚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摞摞堆得很整齐的日记本。

无人注意时,他曾一遍遍翻看过,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

五岁到十八岁,写满少女心事。

现在,日记本不见了。

他猛地起身,往外走,叫来管家,厉声道:“没有我的允许,里面的东西谁动了?!”

管家不明所以,解释道:“陆先生,除了小姐之外,没人进去这个房间,您之前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改动房间,下人们都不敢乱动。”

“不可能!里面的东西消失了!”

他脸上的神情带着些许恐慌,没了以往的冷静自持。

任凭管家怎么解释,他都不信,直接叫来所有佣人一一逼问。

最后无人承认,但有人提出了一点:“小姐那几天每天出门都会拎一个行李袋,还在后院烧了很多东西。”

他一怔,隐约想起他似乎看见过她在烧东西,还曾提醒过她别靠太近。

原来那个时候,她烧掉了所有东西。

她回来了,却一直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管家想说什么,“陆先生……”

“出去。”

所有人不敢多呆,鱼贯而出。

和怀亦把自己关在凤傲晴的房间里,一天未出。

……

凤傲晴出家的消息被陆家瞒下来了。

但纸包不住火,一些小道消息传了出去。

“出家?当尼姑去了?怎么可能!假的吧!”

“凤傲晴爱和怀亦爱的要死要活,怎么可能斩断情缘去当尼姑了,造谣呢。”

无人相信,只当玩笑。

比起凤傲晴出家的消息,他们更关心中断的婚礼会不会举行。

陆家老宅。

和怀亦慢步而至,老夫人坐在红木沙发上,静默不语,脸上多了几条皱纹,肉眼可见老了许多。

她问:“还回来吗?”

和怀亦沉默。

老夫人闭了闭眼,难得语气强硬,“不回就不回了吧,在佛祖跟前好好反省,等过两年,她想清楚了,自然会还俗。”

和怀亦垂眸,额前发丝挡住了眼底的翻涌。

老夫人察觉到什么,意有所指的提醒道:“瑾州,这事你别插手,明白吗?”

“嗯。”

“婚礼中断了,你记得召开记者会,发表声明,改日宴请,对外就说颜颜去留学了,潜心学业,另外许家的事从今往后你少管,你该做的事都做够了。”

自打知道凤傲晴对和怀亦的别样心思后,老夫人一直记在心里,恨不得立刻和许家撇清关系。

和怀亦久久未答。

“瑾州?”

“婚礼不会继续。”

老夫人猛地站起身,“什么意思?”

“她不适合当陆家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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