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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错付,痴心葬海全文

裴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蛰伏两年之后,宋氏也被裴元和陆安搞垮。裴元每天都在灵堂,抱着牌位和他的阿慈报备进度。在宋父宋母因为腐败问题被送进去以后,裴元觉得人生更加荒凉。没有宋慈的日子,实在是太过荒凉。等到他三十五岁那年,宋慈也没有去过他的梦中。裴元评价,“明明也没有那么大度嘛,还是肯愿意恨我的,还是和我有一丝一毫的羁绊在的。”忙完这一切,裴元在一个有雨的日子上了山。大师闭门谢客,碰壁的裴元独自去后山伐竹子编成竹筏,又去林间收来各式各样的野花放在竹筏上。他将竹筏放在水边,把砍伐完竹筏的刀,捅进肚子。裴元将刀旋转了一圈,肚子上的洞开始喷血。他爬上了竹筏,试图用手的外力让竹筏漂流得更远。没想到刚过浅水区,竹筏就彻底沉了下去。果然,我裴元真是个混蛋啊。鲸落葬还挺准的...

主角:裴元宋慈   更新:2025-03-19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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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元宋慈的其他类型小说《年华错付,痴心葬海全文》,由网络作家“裴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蛰伏两年之后,宋氏也被裴元和陆安搞垮。裴元每天都在灵堂,抱着牌位和他的阿慈报备进度。在宋父宋母因为腐败问题被送进去以后,裴元觉得人生更加荒凉。没有宋慈的日子,实在是太过荒凉。等到他三十五岁那年,宋慈也没有去过他的梦中。裴元评价,“明明也没有那么大度嘛,还是肯愿意恨我的,还是和我有一丝一毫的羁绊在的。”忙完这一切,裴元在一个有雨的日子上了山。大师闭门谢客,碰壁的裴元独自去后山伐竹子编成竹筏,又去林间收来各式各样的野花放在竹筏上。他将竹筏放在水边,把砍伐完竹筏的刀,捅进肚子。裴元将刀旋转了一圈,肚子上的洞开始喷血。他爬上了竹筏,试图用手的外力让竹筏漂流得更远。没想到刚过浅水区,竹筏就彻底沉了下去。果然,我裴元真是个混蛋啊。鲸落葬还挺准的...

《年华错付,痴心葬海全文》精彩片段

蛰伏两年之后,宋氏也被裴元和陆安搞垮。

裴元每天都在灵堂,抱着牌位和他的阿慈报备进度。

在宋父宋母因为腐败问题被送进去以后,裴元觉得人生更加荒凉。

没有宋慈的日子,实在是太过荒凉。

等到他三十五岁那年,宋慈也没有去过他的梦中。

裴元评价,“明明也没有那么大度嘛,还是肯愿意恨我的,还是和我有一丝一毫的羁绊在的。”

忙完这一切,裴元在一个有雨的日子上了山。

大师闭门谢客,碰壁的裴元独自去后山伐竹子编成竹筏,又去林间收来各式各样的野花放在竹筏上。

他将竹筏放在水边,把砍伐完竹筏的刀,捅进肚子。

裴元将刀旋转了一圈,肚子上的洞开始喷血。

他爬上了竹筏,试图用手的外力让竹筏漂流得更远。

没想到刚过浅水区,竹筏就彻底沉了下去。

果然,我裴元真是个混蛋啊。

鲸落葬还挺准的呢。

阿慈,我来陪你了。

下辈子,不要再喜欢我了,好吗?

那个误触拨出的电话,被陆安接了起来。

陆安本想调侃两句,听筒传来熟悉的钟声。

当——陆安猜到了什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样对裴元是好的结局吧。

毕竟他那么想要,见那个傻女人一面。


再回到这座海拔千米的山间庙宇,陆安的心境变得十分复杂。

女沙弥们下山采集材料,为了尽力修复宋慈遗体的美观。

大师告诉陆安,“鲸落葬虽然结果同样是回归自然,我想爱美如宋施主,一定想美丽地和世界作别。”

陆安接过大师递来的茶盏,“您,好像挺了解宋慈?”

大师双手合十,摇摇头,“我犯了一桩罪孽,其实这鲸落葬有没有酬谢金,我都会为宋施主做,只是见施主本有一段她执念的尘世情缘,没想到……反而让她命中的死劫提前了。”

“命中死劫?”

大师垂首,拿出礼金盒,“鲸落葬讲的是舍身取义,还于自然。

这是宋施主当时的定金,一起交付施主。

老朽拜托施主在头七前查清宋施主的前尘往事,勿要让她陷入执念,魂魄不安,坏了鲸落葬的用处。”

“有什么可查的?”

陆安不解:“他就是一个坏女人。”

大师见状,无奈一笑。

“施主,好坏不是用眼睛看的,也不是用耳朵听的。”

“是心。”

“也是证据。”

陆安最终答应了。

查查就查查呗。

反正他不信,还真能如她日记本说的那样不成?

真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啊?

大师看向远处的海平线,“宋施主,是有大善之人。”

两天后,鲸落葬开始了。

宋慈被修复好的遗体,静静地躺在扎满鲜花的竹筏上。

“竹筏随着波浪漂流,漂流得越远,说明缘主的灵魂越纯净,许多人的竹筏会在浅水区下沉,少部分的人,竹筏会在深水区下沉,只有极少数人的竹筏会飘进大洋,沉入鱼群活跃的深海区,将生命反哺给更多智慧的大型鱼类。”

竹筏飘到了视野的尽头,隐进茫茫海雾。

GPS记录着两天三夜,竹筏载着宋慈穿过入海口,汇入大洋。

几天内见过不少在浅水区沉没的鲸落葬缘主,陆安沉默了。

宋慈的鲸落葬完成得非常完美,大师都惊叹,没想到这么多的磨难没有让宋慈生出过恶念。

能被鲸落葬肯定的灵魂,却有那么多人误会了她。

在他为这个失去的无人扼腕叹息时。

电话响了。

拨出电话的裴元听到对面的阵阵钟声。

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信佛了,我怎么不知道?”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裴元的心莫名随着阵远去的钟声慌乱。

“你急着赶路吗?

算了,不管你,我和宋月的婚期定下了,就在五天后,你能赶得回来吗?”

陆安有些着急,“会不会太仓促了。”

裴元坚定回答,“我这次真的放下了。”

“你可不能因为受了情伤随随便便凑合着办了,我是在庙里,大师说五天后的时间不好。”

“随你。”

裴元憋着闷气挂断了电话。

不对劲,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好兄弟也不对劲。

陆安和宋月关系本身算好,在宋慈进去的七年里更是年年催婚。

某次喝闷酒带过一句宋慈。

陆安便放言,“裴元,你要是和宋慈复合,就不是个男人,也不配做我陆安的兄弟。

我看宋月就不错,小姑娘等了你那么久。”

思绪间,烟盒又空了。

裴元拐进巷子买烟,抬头看见和自己报备了做美甲的宋月。

她看着手机,有说有笑的进了台球厅。

而门口换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裴元跟到门口。

熟悉的声音从掩着的大门透出来,是女人和男人快乐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他都很熟悉。

除了自己的准新娘,就是那个恶棍头子。

他不是把这个人送牢里了吗?

他怎么还会在这里?

难不成,他是来害宋月的?

裴元有些着急,他拉开大门,刚要推开里门。

就听他们提到自己的名字。

“好宝儿,那裴元守着你那么多年也和你清清白白,是他不行,还是为你那个死人妹妹守节啊?”

“管他呢,只要那个贱人爱他,我就要把他拿下。”

“她的东西我都要抢走,谁让她不好好在农村烂掉回宋家跑来抢我的爸妈?”

说完宋月娇笑一声,“让你来宋家你还不敢,那个贱人还不错吧?

是不是很刺激?

要不是我舍得,你这死鬼真成死的了。”

原本满心愤怒的裴元僵直在原地。

怎么会……他怎么会冤枉了宋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肮脏的男对宋慈做了什么?

他明明只是想让她长长教训而已,他后来,不是派人拦了,不是报警了吗?

想到这里,裴元的心被狠狠攥紧。

就在这时,宋月继续说道,“那个贱人的命真硬,在精神病院里,我让她那些病友好好关照关照她都死不掉。”

“你不知道吧?

宋慈那个骚货为了活命,喝马桶水、当人肉沙……院长说她最喜欢她伺候她了,听说要不是得病了,想关她一辈子呢……听说,要不是她快要死了,她才不会放走她呢!”

这些话,让裴元像被钉子钉在原地。

什么意思?

宋慈活不久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般在裴元的脑海里炸开。

怎么会这样?

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元握紧拳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行!

他要回去寻找宋慈!

她怎么可以死?


裴元发话,无人不从。

寒风中,我裹好衣服,捡起了地上的钱后离开,没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我要赚钱。

我的这一生,太不体面了,所以我想体面地送自己离开。

很快,就到了医院。

我刚坐下没一会儿,假千金宋月忽然怒气冲冲地跑到我面前,不等我反应,她拽着我的头发,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贱人!”

“七年了,你在精神病院还没有学懂规矩吗?

竟然敢到元哥哥面前晃你那二两肉?”

我被扇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我没——贱货!”

宋月打断了我的解释,而后冷哼了一声,“宋慈,别忘了是你害死元哥哥的亲妹妹,你不会以为你在他心里还有位置吧?”

“我今天大发慈悲,也叫你认清自己的地位。”

宋月来去匆匆。

看着她的背影,我微微垂下了头,只觉得可笑和无力。

七年前,裴昭因我的一条短信,被骗去深巷后遭人欺负致死。

那条短信,是宋月发的。

就连混混也是宋月找的。

只因为宋月见不得阿昭护我,见不得我有这么好的朋友,她就设计害死了她。

我想替阿昭报仇。

可我的亲生父母,却只袒护着宋月这个假千金,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顶罪。

他们会对裴元动手。

那时的裴元公司刚起步,宋氏想搞出意外弄垮公司甚至害死他,轻而易举。

我害死了阿昭。

不想,也不敢再连累了裴元。

“63号宋慈!”

回忆被护士的叫声打断,我按照指示来到试药的床前,躺了下去。

手腕大的针刺入体内。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时,一道有力的手连拖带拽地将我甩在了地上。

“疼……啪!”

下一秒,一道有力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我疼得眼泪直流,朦胧中,看到了裴元恼怒的神色。

“贱人!

你竟然敢雇人开车撞月月!

要是她出了事,我定要让你陪葬!”

宋月,出车祸了?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裴元就拖着头晕眼花的我就来到了护士的跟前。

“抽她的血!”

“抽死也不要紧。”

听着裴元的话,我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底。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宋月说的看清地位是什么意思了。

我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在看到他冷漠的神色时,消了音。

“裴元,我生病了,我的血——”裴元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话。

“装可怜?

宋慈,我真是小看你了。

哪怕你今天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有半分同情你!”

随后头嘱咐一旁的护士,“抽!”

护士看了看我手上的针眼,犹豫开口,“裴总,这位女士真的生病了,她——”裴元不听解释,“动手。”

裴元是新贵,护士不敢得罪她,只能将针刺进我的血管。

我的身体被摁着,无力挣扎。

只能看到我的血被抽了一管又一管。

眼见着我的脸色越来越白,唇间已无血色,护士颤抖着问他:“先生,已经600cc了,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此刻,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身体开始抽搐,我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可我不想这样死去。

“裴元,我没有……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我——你不想死,我妹妹就该死吗?

宋月就该死吗?”

裴元怒吼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他看不到我的痛苦,也听不到我的求饶。

这一刻,我终于绝望。

我想,或许真的是我做了太多的恶事,临死前的愿望才无法满足吧。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月月喜欢原味啊。”

裴元关上了车,让我跪在车外,听着他和宋月欢乐到半夜。

小雨淅淅。

许久之后,车窗打开,裴元伸手扔出一把钞票扑在我脸上。

“有你在,月月更开心了,赏你的。”

“对了,裴家的上班时间,早上五点,要是迟到,有你受的。”

车辆绝尘而去。

路上没有车,手机电量也耗尽。

黑夜让我觉得恐惧。

鞋子磨破,破皮的脚趾被血黏在了一起。

可我不敢停歇。

我到时,裴家的灯还没亮,坐在门口等了许久,宋月才将我放了进去。

她将剪刀递给我了,指了指屋内的婚纱。

我看了过去。

我认识这件婚纱,是裴元亲手设计给我的。

没想到,他已经送给了宋月。

“本小姐才不会穿你的二手货,剪了吧。”

我愣了一下,在宋月的催促声中,颤抖着手剪掉了婚纱。

可刚剪完,宋月的尖叫声响了起来,下一秒,裴元跑了进来,在看到拦腰剪掉的婚纱时。

裴元的眼眶红了。

“宋慈!

你怎么敢的?”

宋月哭着抱住了他的手臂,“元哥哥,妹妹她是不是不想我嫁给你?”

“她剪掉了婚纱,还说什么她不能穿,也不会让我穿的。”

“她说只要你们的定情信物在一天,你就会一直爱她,只要她勾勾手,你就会回头!”

“元哥哥,我好害怕!”

“不、不是的。”

剪刀从手中落下,看着裴元眼底憎恶,我痛不欲生。

“不是这样的,裴元,不是……够了!”

裴元拽住了我的手,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扯进了一个密闭的房间。

下一秒,他撕烂了我的衣服,将我摁在了床上。

随后拿起了一旁的剪子,看着我胸前的玫瑰。

我瞬间意识到他要做些什么。

“不要,裴元,不要这样对我!”

只有这朵玫瑰,是我和他唯一剩下的。

在精神病院的这些年,只有它,是我的寄托。

裴元,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可他没有听我的话,而是用剪子,亲手把我们曾经种下的玫瑰,一点、一点挖了出来。

疼。

好疼。

我疼得浑身颤抖,想要死去。

泪水流进嘴里,疼得发苦,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少年时期的裴元。

那时,他将我从养父手里救了出来。

看着我胸前被烫出来的巨大伤疤,他没有嫌弃,而是虔诚地亲吻。

他用爱,把伤疤,种成了玫瑰。

“阿慈,我对你的爱,就像这朵玫瑰一样,永开不败。”

可今天,这朵玫瑰花,终于血肉模糊。

许久之后,裴元终于松开了我。

玫瑰只剩了半朵,他的眼里似乎也有泪,半晌之后,他背过身去。

“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阿昭?”

我还没说话,裴元声音颤抖:“只要你说不是。”

只要我说不是,他就会相信我。

只要我说不是。

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你他妈说话啊!”

裴元转过身看着我怒吼,我沉默了许久,迎上他的目光,咧开嘴一笑。

“是我害死的裴昭。”

“裴元,别对不起你的妹妹。”

向前走,别回头。

你是。

我也是。

那天之后,我许久不见裴元。

我也没离开裴家。

他给了很多钱,虽然总是被宋月为难,总是被他讥讽。

但这里赚的钱,就是会多一些。

下午的时候,裴元突然回来,让我和他一起把婚纱给宋月送过去。

到宋家别墅时,门内传来奇怪的声响,我们都不是什么不经人事之人,自然明白是什么。

裴元焦急地推开门,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里,宋月正在和多个男人一起玩游戏。

见到我们,宋月脸色一白,而后猛地推开了男人,冲到了窗前。

“元哥哥,我……我只是喝了妹妹递给我的一杯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这些歹徒,他们冲进我的房间伤害我,我已经没有脸面活着了!”

说完,她打开窗站了上去,就在要跳下去的时候,裴元立马拦住了她。

我没有说话,准备报警时,为首的壮汉忽地给了我一巴掌,“贱人,我他妈替你办事,你竟然还敢报警?”

“什么意思?”

裴元怀疑地看向了我。

我连忙解释,“不是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不认识我们?”

男人冷笑了一声:“当初是你让我们去害裴总的妹妹,让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通缉犯。”

“现在故技重施,让我们害裴总的未婚夫,如果不是你说以后会把裴总的钱分一半给我们,我们也不会干这糟心事!”

话落,其他人也肯定地点头。

“不是我!

裴元,你相信我!”

我后退着摇摇头,可下一秒,宋月哭出了声来。

“裴哥哥,我没想到妹妹这么恨我,她是要毁了我啊!”

“我去死好了!”

说着,她就要冲下去。

“乖,别闹,该死的另有其人,不是你!”

裴元心疼地将她抱了下来,眼见着宋月昏在了他的怀里,裴元看我的眼里,射出了寒冰。

我摇头,“裴元,不——”可裴元没有看我,而是冷冷对着歹徒开口:“玩死了,算我的。”

他抬脚走了出去,我想跑,却被几个男人拦住。

“阿元,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我可以死,我马上就要死了,求你,求你放过我。”

“这一切都是宋月自导自演,我没有让人强迫她,我——啊——”裴元听不进去我的解释,一脚将我踢开,而后关上了门。

任我求饶,无济于事。

衣服被撕烂,一个接一个的男人开始伤害我。

他们排着队,定下序号,每一个人靠近我,就要逼我猜出序号。

我猜错一次,他们就要我咽下一颗珠子。

我好疼。

吐了一次又一次的血。

我告诉他们,我得了病,求他们放过我,可他们不信。

反而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段。

有人被激起了胜负欲,比赛怎么让我叫得更痛苦。

有人拉出我的舌头摁烟蒂。

有人咬掉了我的手指。

有人在桌角磕掉我的门牙。

接着,有人提议可以用刀刺我。

裴元……我好疼啊。

裴元,他们没有人把我当人看。

裴元,你可不可以来救救我。

不要让我这样死去。

我很爱漂亮的,我不想这么丑地死去。

可裴元,没有出现。

死前的最后一眼,我在看着门。

他没有出现。

“靠!

又死人了!

快快快,快跑!”

男人们惊慌失措地逃跑,只留下一个肮脏发臭的我,永远离不开这扇门。

裴元……我终于闭上了双眼。

祝你幸福。

但如果有来生,我们不要再见了。


裴元的状态不对,陆安决定去裴家看看他。

刚上楼梯,奇怪的气味直入鼻腔。

顺着气味,他推开一扇房门。

看着地上的尸体,陆安吓得瘫坐在地。

尸体可以说是不成人形,到处都是割开的切口。

身体上有好几个不规则的血洞。

陆安并没有从尸体判断出她是宋慈,只是她挎的那个医院发的帆布包太有代表性了。

“宋慈?”

陆安爬了过去,他颤颤巍巍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吓得差点丢了魂。

人没了?

她死了!

虽然极其厌恶这个女人,但陆安看到宋慈的惨状时,还是不忍地为她整理好了衣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慈怎么会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

裴元知道吗?

他正想问时,地上的手机响了。

他鬼使神差地按下接听,“宋施主好,您预定的鲸落葬三万尾款还没有付完呢?

请问什么时候交付呢?”

陆安觉得有些耳熟,回想过来是慈云大师的声音。

鲸落葬?

这是什么?

“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地问出了声。

慈云大师解释了一遍,陆安才终于明白,原来宋慈那天出现在庙里,是在准备自己的葬礼。

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死了呢?

陆安不想多想。

不过……想起从前的种种相处,在她没害死裴昭前,他们其实是很好的朋友的。

那时,他叫她嫂子。

每每求她时,她就会做他爱吃的麻婆豆腐,让裴元给他送去。

罢了,人死前事了。

陆安抿了抿唇:“大师好,我是宋慈的……朋友,她已经走了,我先和别人商量一下,就把她和尾款一起带过去吧。”

“别人,是裴元吗?”

陆安震惊了一下:“是。”

“宋施主有遗愿,不让他知晓。”

闻言,陆安愣了一下,而后说了句好,与大师约定好时间,陆安用窗帘布盖着,抱着宋慈上了车。

抱上宋慈,陆安发现她轻得要命。

真没用啊,既没有存下身后事的钱,也没有长块肉。

“这也是她做那么多坏事的报应吧,”说着,他走路的动作轻快了一点。

陆安不能接受死人睡他的房子,更何况是他讨厌的死人。

最后,他导航去了宋慈租房的小区,是栋很老的筒子楼。

住得也很差,这坏女人图什么呢?

特意害死裴昭,就是为了过这样的苦日子?

用宋慈包里的钥匙顺利开门,他发现她的家很干净。

物理意义上的干净。

一眼望去,除了床,没什么东西。

放下尸体,他准备去楼下宾馆将就一宿,却被桌子绊了一下。

看到了一个本子。

顺手捡了出来,是宋慈的日记本。

日记里说,是宋月害死的裴昭?

陆安眼里满是嫌恶。

“真是个撒谎精。”

他把日记本随意地丢在一边,而后看着宋慈的尸体翻了一个白眼。

算了,看在她已经死了的份上。

不与她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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