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望月修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娇养三年的将军背刺,我给了他一刀 番外》,由网络作家“玫瑰开好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神女大人,久慕芳范,未亲眉宇。信士子熙谨以此信,敬献于神女座前。子熙深知神女大人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在此,信士子熙忠心祈求神女大人的庇佑与护佑,愿神女大人福泽天下,万民安乐。信士子熙承诺,将秉持神女大人的教诲,行善积德,广结善缘。如有违背誓言,愿受天谴。求神女大人垂怜!信士子熙敬上。“这好像是祈求神明护佑的文书吧?就这么水灵灵地写给我了?”岑望月捏着一封拆开的信头大如斗。她还记得当时她跟修珏那个白眼狼联系上的时候修珏开口闭口就是“我们大军已经饿了好久快要人吃人了”,忽然见到一个这么正式的祈愿文书,她还有点不习惯。是的,这是大和朝皇帝嬴子熙写的祈愿文书。“大和朝?”岑望月顿了顿:“这朝代有点耳熟......”主人您忘了?大雍以前就是大...
《被娇养三年的将军背刺,我给了他一刀 番外》精彩片段
神女大人,久慕芳范,未亲眉宇。
信士子熙谨以此信,敬献于神女座前。
子熙深知神女大人慈悲为怀,普渡众生。
在此,信士子熙忠心祈求神女大人的庇佑与护佑,愿神女大人福泽天下,万民安乐。
信士子熙承诺,将秉持神女大人的教诲,行善积德,广结善缘。
如有违背誓言,愿受天谴。
求神女大人垂怜!
信士子熙敬上。
“这好像是祈求神明护佑的文书吧?就这么水灵灵地写给我了?”岑望月捏着一封拆开的信头大如斗。
她还记得当时她跟修珏那个白眼狼联系上的时候修珏开口闭口就是“我们大军已经饿了好久快要人吃人了”,忽然见到一个这么正式的祈愿文书,她还有点不习惯。
是的,这是大和朝皇帝嬴子熙写的祈愿文书。
“大和朝?”
岑望月顿了顿:“这朝代有点耳熟......”
主人您忘了?大雍以前就是大和朝的一个附属国,后来大雍的皇帝不甘心只做个异姓王,自立为皇叛出大和建立了大雍。
“好像是听修珏说过,但他说的是这大和朝皇帝暴虐,百姓民不聊生所以他们的皇帝才揭竿而起想要推翻暴政的吗?”
望月镜沉默半晌,声音很轻地问了一句:他的话您还信啊?
岑望月:“......”
“所以这大和朝......”
望月镜镜面闪烁几下,放出了一段惨烈的战争画面。
大和朝建朝数百年,嬴子熙乃是大和第一百三十六位皇帝,嬴子熙的父皇在位期间勤政为民,曾开创大和盛世,嬴子熙乃是先帝亲自教导,继位后更是延续其父的理念,致力于将大和推向下一个盛世,可大雍的开国皇帝不满屈居人下,主动发动战争,将一朝分裂成两国,自立为王。
当年那场分裂战争打了足足五年,大雍跟大和呈双雄并立。
大雍人才匮乏,人心不稳,本不该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只因......大和才接连吃败仗,三年间大和的城池不断被侵占,大和朝边境百姓流离失所,嬴子熙已经掏空国库,却依旧无法挽大厦于将倾,听闻大雍有神人相助,所以才以最虔诚的心写了文书敬献神女,渴望得到神女垂怜。
岑望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这么说大和朝会有如今都是因为她......
怪不得她随手一捞就捞到这封信,看来是冥冥之中皆有注定,三年前她因错信渣男而改变了大和的命运,如今也该由她来亲手掰正这一切。
修珏,以及他背后那个大雍,都该不复存在。
抢了别人的东西,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我该怎么做?”岑望月心底有了决定,主动问道。
望月镜对岑望月的反应好似十分满意,岑望月甚至都能听出它的嗓音不似之前那般冰冷无情。
选定器物,我立刻帮主人连通大和朝。
“啥意思?可以不选镜子了?”
从前望月镜只能通过镜子展开联系,为此修珏还特地打造许许多多的镜子。
当时她还觉得那是修珏对她的爱呢,现在看来这是为了方便修珏随时随地联系她送物资吧。
岑望月回忆起不堪回首的过去拳头都硬了。
是的,可以由主人您随意指定一样器物。
岑望月心底还憋着气,想了想压低声音开口:“我选......”
望月镜听完沉默三秒:您确定吗?
岑望月:“我很确定。”
望月镜再次沉默数秒,镜面上闪烁着蓝色的光,片刻后光芒全数被镜面吸收:器物已绑定,与大和朝连通中——
岑望月将镜子揣进兜里,一边等待连通一边朝着库房去。
她得清点一下库存,看看一会能先送点什么过去。
走得专心的她并未发现镜子的声音才一落下,大和朝的画面就已经呈现在镜中——
夜深露重,大和朝皇帝寝宫内却是灯火通明。
宫人来去无声,一封封奏报被放在了皇帝的桌案上,奏报上鲜红的羽标提醒着皇帝这些奏报都是八百里加急,且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嬴子熙揉了揉抽痛的眉心。
随着与大雍战争的白热化,嬴子熙已经有大半月没有睡好觉,每天囫囵眯一下便算歇过,本来挺拔威武的身姿日渐消瘦,脸颊也凹了进去。
太监总管李如鹤忍不住劝道:“陛下,您还是先歇息吧......您要是出点什么事,边境那些将士处境只怕更加艰难了。”
嬴子熙长着一张正气十足的国字脸,剑眉星目,哪怕消瘦却依旧俊朗,那一双丹凤眼贵气十足,周身萦绕着睥睨天下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
“不行,他们为朕以及朕的子民抛头颅洒热血,朕怎么能在他们陷入绝境的时候安然入睡?”
“可是陛下,您也有好些日子没——”
“休要多言,朕心里有数。”嬴子熙打断了李如鹤的话,目光在屋内逡巡了一番,着重在一字排开摆在桌面的镜子上一扫而过。
嬴子熙略带期待地问道:“今日镜子可有异动?”
李如鹤摇摇头:“未曾见到什么异动。”
嬴子熙失望地垂下眼。
“听闻大雍那位修珏将军便是与镜中神明沟通,得神明赐下粮食器物,不知朕写的那封请愿书是否有用......”
“陛下乃是当今天子,谁敢拒绝真龙天子的请求呢?”
“慎言!此等话以后不要再提!朕虽为天子,却也是神女座下信徒,如今朕有求于神女,岂敢再摆帝王姿态?朕只愿神女施以援手,哪怕要朕不做这个皇帝朕也乐意。”
“陛下——”
嬴子熙一个眼神扫过去,李如鹤顿时没了声音。
嬴子熙迈步走到那些镜子前,静默许久,依旧没等到镜子有什么反应,嬴子熙叹息一声,正要回去处理公文,忽眉头一皱,李如鹤伺候了他二十多年,一见他脸色变化便知道他要什么,立刻高声喊道:“抬官房来。”
门外宫人立刻动了起来,一座镶金边被熏得香喷喷的官房即刻被抬入内。
嬴子熙正要小解,忽然听到官房内传来一道清音——
“哈喽,老嬴,你要物资不要?”
满堂皆静!
众人齐刷刷将修珏望着,虽未开口,但眼底明晃晃都写着“你要如何解释”这几个大字!
修珏感觉到四面八方的压力,脸色铁青一片。
他再怎么说也是神兵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人怎敢如此对他?
岑望月看着画面里修珏怒目圆睁好似要气晕过去的样子畅快大笑。
“渣男好死!”
“以他的能力本不该坐上今天的位置,是我一手将他捧上青云,他却毫不珍惜,既要又要恶心至极,登高必跌重,修珏还有得受!”
望月镜嗡鸣了几声对岑望月的话表示赞同。
它也算是两人的媒人,亲眼看着岑望月将一颗真心捧到修珏面前,谁曾想一切都是渣男的计划!
愧对真心的人就该吞一千根针,修珏落到如此田地都是报应!
“你为何不说话?”
蒋丞相本来就看修珏不顺眼,在得知修珏截胡了女儿的好事之后,他对修珏更是恨之入骨。
他的女儿,一出生就注定是要入主中宫照拂家族的!他倾尽所有,将女儿按照皇帝的喜好培养,也命人从小就精细养着她的身子,确保能早日诞下皇子,稳固蒋家地位。
当时选秀皇帝临时变卦不立后已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捏着鼻子吃了这个哑巴亏,退而求其次选择让女儿入宫为妃。
蒋丞相本想着,只待自己的女儿一朝生下皇子,他再以丞相身份施压,后位太子之位迟早都是他女儿跟外孙的囊中之物。
到时他蒋家定会一跃成为大雍最有实权的外戚!蒋家也会繁荣昌盛,后代子孙都能受到荫蔽。
可这三年皇帝勤勉于国事,少进后宫,他的计划迟迟未实现。
那夜女儿好不容易得到侍寝的机会,他还命人特地送了确保女子能怀孕药丸进宫给女儿服用,却不想被修珏打断......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蒋丞相怎能不恨修珏?
他朝前走了一步,目光如炬地落在修珏的身上,厉声质问:“本丞相的问题让大将军很难回答吗?还是说,其实神女一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大将军此前所得之物都是从大和处得来,大将军布局三年,为的就是麻痹大雍上下,夺取大雍的权柄,好重回大和?”
这个指控比刚才的可要严重多了!
若是依照方才蒋丞相所言,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也只有可能犯下两种罪——
一是欺君之罪,即神女并不存在,他为了追名逐利蒙骗皇上。
二是他被大和策反,利用神女赐下的物资与大和合作。
可蒋丞相刚才的话却是要将他打成身在大雍心在大和的细作反贼!
若单纯是狼子野心,他最多会被说是利欲熏心,念在他好歹也为大雍尽忠三年,或许还可以从轻发落。
可若他的心本来就是大和的,那他就是乱臣贼子,不只是他,将军府上下乃至几十万修家军都要遭受牵连!
修珏是个冷心冷情的,他不在乎修家军的死活,他们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追名逐利的工具而已。
但他绝不能失去修家军!修家军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蒋丞相今日看似是针对他,实则是打算让他坐实有谋反之心的罪名,好叫皇上收回他手里的兵权!
这个老匹夫,竟是打的这个主意!
没了兵权的神兵大将军算个什么大将军?不过是无牙的老虎,谁都可以来踩一脚!
好个蒋丞相!
修珏没想到朝中这些人对他的嫉恨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孤立无援,只能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圣上明鉴,臣绝无此心!神女的存在臣第一时间便告知了圣上,之所以不对外示人是因为神女一事确实奇诡!
且三年来神女与臣乃是通过镜子联络,粮食兵器也都是从镜中冒出来,臣担心此等事情说出来太过离奇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从未对外言明,还请圣上恕罪!”
朝中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这的确是他们头一次听修珏说出关于神女的细节。
若不是这三年众人的确看到修珏源源不断地拿出稀罕之物,他们的第一反应确实会如修珏所言绝对不会相信。
如今却不同。
众人是眼睁睁地看着修珏从之前一个被打压被放逐的将军一路爬到神兵大将军的位置的。
他能在皇上面前这么得脸都是因为其背后神女的帮扶。
众人心思电转,以蒋丞相为首的某位朝臣轻声开口:“大将军,你别怪我等质疑你,这等事你从未开口讲明,我等之前念在你都是为了大雍好,所以也不曾提出质疑。”
“可如今情况不同,大雍大和疑似出现两位敌对神女,你又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你只能通过镜子与神女沟通......恕臣直言,不久前好似还传出大将军你即将迎娶那位神女的事,若只是在镜中沟通,大将军打算如何跟那位神女长相厮守?难道日日就拿个镜子?”
“扑哧——”
岑望月被逗得笑出了声。
这老头可真是字字珠玑啊。
修珏从前自私自利,不愿意让镜中神女的事被人知晓,生怕被旁人抢走机缘,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如今被质问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她说会来找我!”
修珏被阴阳怪气难忍怒火:“你等就是嫉妒!”
那人不为所动:“大将军且当我们是嫉妒好了,那如今大雍已然陷入被动之中,大将军既然有神女相助,可否将其请出来,一来可以问问大和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二来也能证明大将军你所言非虚,三来......我等也就罢了,圣上乃是真龙天子,纵然是神女,也当见一见真龙天子不是么?”
“既然她已经决定要跟大将军你成婚,那也是我大雍子民,向圣上请安是分内之事吧?”
修珏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事情接二连三地爆发,修珏清楚他已然入彀。
如今这些人就是逼着他将岑望月的事和盘托出。
如此一来他纵然手握兵权,可一旦岑望月开始为大雍服务而不只听他一人的,那他的优势不仅会荡然无存甚至还会陷入劣势。
几十万修家军,粮草需求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
从前他不仅能靠岑望月将这些人喂饱,甚至还能做点小动作从中中饱私囊。
可一旦岑望月送过来的物资充公,他就会被掣肘。
没了粮草,几十万修家军就如同被掐住了后脖颈的家禽。
修珏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我现在就联系她!”
岑望月最后还是自己打了车。
网约车司机在四十分钟后到达指定位置,看到岑望月一个年轻小姑娘上了车,司机用一种让她感觉有些冒犯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小姑娘,你住在这?”
岑望月眉眼沉沉:“打网约车还要查户籍吗?”
司机讪笑了两声:“我就是奇怪住在这里的人怎么还需要打网约车。”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司机絮絮叨叨地继续开口:“这里可是江城最著名的‘寸金区’啊,有钱都买不到的地方,听说住在这里的都是大人物,来去都有专人接送,我接到你这个单子的时候还以为是下错单呢。”
岑望月没接话。
司机也不在意,一边开车一边道:“听说住在这里的人就是图这里清净,可惜这里马上要动工了,清净不再咯。”
岑望月终于有了反应:“动工?动工建什么?”
司机见她回应兴致更高:“看来你是真不住在这里啊,一个月之前这块区域大半地皮都被买下来了,听说是要做水上乐园。”
岑望月满头问号:“在这里做水上乐园?”
房价已经低到负数了吗?谁那么有病买下这里做水上乐园啊!这得收多少门票钱才能值回地皮的价啊!
“是啊!首富岑家你知道吧?听说他们家的宝贝女儿要回国了,就是在国外第一乐团做钢琴首席的那个,我记得是叫岑明月吧,她可是全球第一位获得钢琴比赛最高荣誉的国人呢,可给咱们挣脸了,我女儿就是受她影响开始学琴的。”
司机兀自说得开心,完全没注意到后座的岑望月从听到“岑家”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就已经冷如冰封。
“岑家对岑明月是真好啊,听说岑明月喜欢水上运动,就买下这块地皮来做水上乐园,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岑家唯一的宝贝公主呢,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我也乐意为自己的女儿付出一切。”
岑望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勾了勾唇角:“是吗?那你真是个好爸爸。”
司机觉得岑望月的语气有点怪异,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刚才夜色深他还没太看清楚,此刻在车内灯光的映照下,他才发现后座的姑娘美得惊人。
一身淡蓝色长裙,皮肤瓷白瓷白的,像是镀了一层珠光,五官精致小巧,那双眼睛尤其特别。
黑白分明,纯净得如同一副山水墨画,带着一股清冷高贵的韵味。
“怎么?”岑望月察觉到了司机的目光,抬眸跟司机对视了一眼。
被那清凌凌的目光刺了一下,司机一怔,迅速收回目光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没什么。”
岑望月哦了声,垂下眼,摩挲着口袋里望月镜背后的繁复图腾。
主人你没事吧?望月镜自从跟岑望月绑定之后就跟她血脉相连,察觉到她此刻情绪波动得厉害,它有些担忧。
岑望月摇摇头。
望月镜却不敢放松。
如果知道她打车会听说关于岑家的事,还不如它开发个新业务试试看能不能当一回GPS呢。
“我真的没事。”岑望月安抚地摸了摸正发出焦虑嗡鸣的望月镜,失笑道:“怎么你比我反应还大。”
望月镜有些无奈:三年前的事太吓人了,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岑望月一时语塞。
过了许久望月镜才听到她说:“不会了。”
望月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恩了声。
岑望月知道它肯定没完全放心,不过说再多也是徒劳,她会做给它看,到时候它自然就不会再为她担心了。
岑望月看向窗外飞掠的风景,轻轻叹息一声。
没想到现如今最关心她的人,居然只剩下了家传的这面镜子。
网约车在老式小区门口停下。
“需要我在这里等你吗?我看这也不像是很好打车的样子。”
岑望月有些诧异地看了司机一眼:“您不赶时间吗?”
司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这会不是高峰期,能确定有单子接比漫无目的地等要好许多。”
岑望月微微笑了笑:“那麻烦您稍等我一会吧。”
司机连忙应下。
岑望月按照手机里的地址找到了14栋4单元楼下。
扑面而来的陈旧味道让岑望月皱了皱眉,刚抬脚要进去就听到单元楼内传来刺耳的辱骂声。
“还给我摆什么脸子呢?你不会真以为你还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吧?老子告诉你,这个月再不交房租别怪老子连人带东西给你扔出去!废物一个,被人包养了还能被退货,我要是你找面墙撞死算了!简直丢我们男人的脸!”
伴随着难听话语的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压抑的哭声。
岑望月皱起眉,正犹豫要不要等一等再上去,就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女音在身后响起:“月姐姐?”
岑望月一愣,迅速扭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躲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垃圾桶后,看清她的脸,小姑娘眼眶里迅速凝聚起泪珠。
她唇瓣张了张,还没发出什么声音,就先听到楼道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小姑娘脸色煞白,想也不想就冲出来拉住岑望月的手往外跑。
“月姐姐快跑!”
岑望月不明所以地被小姑娘带着跑了两步,还不等她开口询问,身后再度响起了刚才那个粗犷的声音:“贱丫头,原来你在这!”
“好啊!居然还敢跟我玩起心思来了?你的房租呢!以为躲起来就能少交一个人的房租吗?”
那人话音落下,岑望月的头皮一痛,那人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身子掰过去,岑望月被迫跟一个肥头大耳、满口黄牙,齿垢多得人犯密恐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男人看到岑望月的长相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哟,好漂亮的小姑娘,你跟这贱丫头认识?”
岑望月头皮剧痛无比,条件反射要还手,口袋里的望月镜忽然发出刺目的白光。
下一刻一队御林军凭空出现在岑望月身后,为首的嬴子熙歘一下拔出佩剑,剑尖直指男人眉心,声若洪钟,震得人耳膜生疼:“何人敢对神女不敬!”
现在知道喊她了,早干嘛去了?
岑望月收起镜子,冷着一张脸下了楼。
“月姐姐你下来啦!”
顾绯手里拿着抹布正在擦楼梯扶手,看到岑望月下楼立刻笑嘻嘻地凑上来:“刚才有你的包裹,我已经替你签收啦,月姐姐你赶紧拆开看看。”
岑望月挑起一边眉头:“谁寄来的?”
“月姐姐你忘记啦,前几天你得了一匹上好的料子,我问你怎么处置你当时说随我,我想到你今晚要去参加宴会需要礼服,就让人把料子送到封设计师的工作室去啦!月姐姐你快去试试,趁着时间还早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咱们还可以联系封设计师修改一下。”
岑望月才想起这一茬。
布料是嬴子熙送来的。
那小子是真实诚。
当时岑望月说可以以物换物,那家伙思来想去居然还是决定要去掏自家老子祖宗的皇陵取出好东西来送给她。
岑望月实在是哭笑不得。
她提出多给物资不就是为了让他打消去挖他老子坟的主意吗?
他不怕他老子找她还怕呢!
岑望月琢磨后还是决定跟嬴子熙实话实说,她实在是不想每天跟嬴子熙打“皇陵保卫战”了。
而且最离谱的是,那是嬴子熙他们皇室祖宗的皇陵,又不是她的,她为什么每天都要为嬴家的皇陵会不会被挖而担忧。
所以她直接告诉嬴子熙她喜欢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嬴子熙很上道,立马弄了一批绫罗绸缎还有许多奇珍异宝送到了岑望月这里。
岑望月对那些奇珍异宝没啥兴趣,收到之后直接锁进保险柜。
绫罗绸缎很占地方又需要花费心思保存,放着也是浪费,顾绯问的时候她就随口说让她去处理。
倒是没想到小丫头还惦记着她今晚要参加宴会的事提前给她安排了礼服。
若不是她提醒,岑望月还真要忘记这事。
想到那个没法推掉的宴会......
岑望月眯了眯眼睛,轻轻啧了一声。
“去那只怕是要碰到那些人。”
顾绯闻言眼底也泛起了一点忧虑。
“不然咱不去了?”
岑望月摇摇头:“躲不过的。”
之前她躲了三年,今晚却是不好再躲了,对方一早就送了邀请函,而且她今晚还有任务。
身为望月镜的主人,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岑家正统,之前她逃避了三年,也是时候该走出去了。
三年前的事绝对不会再重演。
“今晚你不用跟着我了,让你哥来。”
顾君虽然年纪不大但会开车,今晚由他跟着最好。
听说自己不用去顾绯用那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岑望月,眼底的担忧不减。
岑望月收回思绪就看到小姑娘这幅模样,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好啦,担心我做什么?你个小丫头怎么总跟小老太太似的?”
顾绯羞红了脸:“月姐姐就知道笑话我!我只是担心你被那些人欺负!”
岑望月哈哈一笑:“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月姐姐你要说话算话!”
岑望月无奈应声:“好,我绝对说话算话。”
虽然有岑望月的保证,顾绯还是没完全放下心。
岑望月知道这是因为她有前科在所以这群人也没多少安全感,心底十分愧疚。
说到底是她对不起这些人。
慢慢来吧,总归她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他们也会看到她的改变。
“走吧,我们去试衣服。”岑望月转移了话题,顾绯果然被拉走了注意力,笑呵呵地去帮岑望月取包裹。
看到那个熟悉的木质盒子,上面雕刻着一个花体的“封”字,岑望月会心一笑。
这位封设计师名叫封箐箐,是她早年认识的朋友。
封箐箐很有设计天赋,但在参加设计大赛的时候被人构陷,岑望月当时正好在场,随手帮她报警又帮忙找到了证据,两人因此熟络起来。
后来封箐箐靠那次比赛一战成名,一跃成为国内外备受瞩目的新锐设计师,为了表达对岑望月的感激,承诺会给她做一辈子衣服。
后来岑望月决定要去大雍,对外统称是要出国旅居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封箐箐得知后气得大骂她是个逃兵,还发誓说以后她休想再穿上任何一件她做的衣服。
可现如今知道她需要礼服,封箐箐还是第一时间做了衣服送来。
料子是前几天才送过去的,现在就有了成品,一定是她废寝忘食才制作而成。
岑望月爱惜地摸了摸那盒子上的“封”字,决定等空了亲自去封箐箐的工作室走一趟。
“月姐姐?”顾绯看着岑望月抱着盒子发呆,歪了歪脑袋问道:“有哪里不对吗?”
岑望月摇摇头:“没有,我们上去吧。”
“哎。”
......
岑家庄园内。
化妆师跟设计师连轴转了一下午,终于给岑明月设计出了最完美的造型跟妆容。
早就做好送来的礼服被推进化妆间,岑明月看着那美不胜收的华丽长裙,脸上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走进更衣室任由佣人帮她换上礼服,岑明月拿出手机翻看了一眼信息,发现十分钟前柳少天给了她回信。
那个蠢货到底还是同意了。
当时她找柳少天帮忙对付岑望月,这人还装模作样说自己需要考虑考虑,现在不还是乖乖答应了?
岑明月当时敢找就没想过对方会拒绝。
毕竟她给的不少,而且她也相信没人敢跟她作对。
打开两个人的对话框,岑明月手指飞速在键盘上敲击着:我让人去问过了,今晚的慈善拍卖会岑望月会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柳少天这次很快回复了岑明月的消息:明白!岑小姐请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岑明月满意地收起手机。
看着镜子里如同高贵公主一般的自己,她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岑望月三年前斗不过她,三年后也依旧不可能斗得过她。
岑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只会是她。
只会是岑——明——月!
希尔马戈酒店。
作为每一届慈善拍卖的承办方,这家酒店早已远近闻名。
当年这家酒店从籍籍无名一跃跻身进江城十大顶级酒店之列,全是托了慈善拍卖的福。
传闻是这家酒店的老总早年得一厉害大师批命,说他只有一直做善事才能发大财,老总对大师的话颇为推崇并且彻底贯彻实行,从小额捐款到大额捐助,十几年如一日从未间断。
后来他的事迹被其他人知道了,恰逢当时有位大佬要办慈善拍卖,就敲定了他旗下的酒店作为承办方。
本来这家希尔马戈酒店都要闭店退市了,没想到一场拍卖会直接让其起死回生。
而酒店老总也如那大师所言,果真发了大财。
现在也是财经报纸上经常出现的热门人物。
“这种事居然也有人相信?”顾君驾驶着车子悠悠闲闲地跟着前面的车辆慢慢往酒店停车场挪动。
听着前面车子里有人在说酒店老板的发家史忍不住嗤之以鼻。
今晚来参加慈善拍卖的人非常多,不同于那些有专门引路人的大佬,岑望月十分低调,让顾君开车跟随大部队一起进场。
人一多进场的路自然是拥挤非常,车子走走停停,很多人都打开了车窗透气,也有人在跨车交流。
都是来参加慈善拍卖的,自然而然就有人聊起了关于这家酒店的事。
顾君听了一耳朵,满脸都写着嫌弃:“命好不好我不知道,但编故事的能力确实好。”
岑望月本来正盯着望月镜里大和那边的情况,听到顾君的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不相信?”
顾君抬了抬下巴,一脸傲娇地说:“这谁能信啊,别说现在不提倡封建迷信,就算真有那么厉害的大师,凭什么就被酒店老板给遇到了?”
岑望月微微一笑:“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完继续低头去看嬴子熙开朝会。
自从定下计划,大和每日除开早朝之外晚上还有朝会。
嬴子熙做事认真,说话也是条理清晰,岑望月很喜欢看他们开朝会的场景。
比大雍那边可要赏心悦目得多了。
虽然在大雍能看到渣男吃瘪被针对的舒爽场面,但早朝上人人心怀鬼胎,为了利益丑态百出,她实在不喜。
而大和这边万众一心,看得岑望月莫名都跟着燃了起来。
因为来参加慈善拍卖而有些不舒服的情绪都散了许多。
驾驶座顾君等了许久没等到岑望月再度开口,挑高了眉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岑望月刚才那话似乎是赞同他的,而且看样子她似乎还知道不少内情。
顾君到底只是个刚成年的半大小子,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但又要维持傲娇人设,不好主动开口询问岑望月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只能抓耳挠腮地好奇着。
岑望月见嬴子熙他们要散了,这才收起望月镜,正巧撞见顾君从后视镜里偷瞄自己,她愣了一下,问:“看什么?”
顾君没想到她记性这么差摆明了没将两个人刚才的聊天内容放在心上,轻哼了一声,眼底满是怒色:“没什么!”
这可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岑望月在心底吐槽了一句,正想开口询问,刺耳的喇叭声响起。
岑望月皱起了眉头,心下十分不悦。
降下车窗扭头朝外看去,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越过排成长龙的车流,朝着另外一条空出来的车道开过去。
那辆车子在路口处停下,车窗缓缓降落,露出了一张令人厌弃的面容。
那人对上岑望月的视线,脸上露出个嘲讽的笑:“呦,还真是你啊!”
岑望月认出这人就是那天在医院对她恶言相向的柳少天,直接升起车窗,懒得多看他一眼。
柳少天见状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之色。
“岑望月,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上次你在医院打了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先拿乔起来了,怎么着,还真以为你能出席这样的场合就代表你还是从前的岑家大小姐了?”
就算是升起车窗,柳少天那讨人厌的声音依旧可以传递进来。
不仅如此,因为堵车而百无聊赖的人听到动静纷纷降下车窗来看热闹。
有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也逐渐大了起来。
“岑望月?我刚才是听到岑望月的名字了吗?”
“不是吧不是吧?今晚岑望月也来了吗?我怎么听说她不来呢!”
“我也听说不来啊,而且那位不是也在吗?她怎么还有脸来啊?就不怕撞上尴尬?”
“哈哈哈,她有什么好尴尬的,听说当时她虽然灰溜溜地走了,但依旧坚持岑家人的身份呢!真是好笑,估计是谎言说久了说得多了,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开玩笑,换我我也不愿意相信啊,你愿意放弃百亿家产做个普通人吗?”
“岑望月是谁啊?”一片热闹中,有人扯着嗓子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是刚到江城来的?”
“我?我之前都在国外,刚被我家老爷子喊回来相亲,哎——这个岑望月到底是谁啊?怎么你们反应都很大的样子?还有你们说的‘那位’是谁啊?听起来好像身份不一般。”
岑望月静静听着外面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
听见自己的名字反复被提起,她的脸上没太大神色波动。
倒是顾君,眼瞅着他的手已经扣住了安全带,明显是打算出去揍人。
岑望月赶紧开口阻止他:“我没事,别冲动。”
这样的场面三年前她已经遇到过了。
当时那些人说的话比现在要难听百倍。
顾君扭头看了岑望月一眼,眼底满是心疼。
岑望月冲着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我真的没事。”
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她了,这点场面根本不足以让她破防。
“你居然不知道岑望月是谁?岑家知道吧?首富岑家!岑望月就是鸠占鹊巢偷了岑家千金身份二十年的心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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