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般若阮静檀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君的第一女相师皇后 番外》,由网络作家“凡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朝廷严禁私人制造军械,一旦查到,株连九族。历朝历代铁血惩处,无非是防有异心之徒起兵造反,巩固皇权。却依旧难挡柳权衡这类利欲熏心小人。萧般若丹唇溢出哂笑,暗嘲柳权衡妄自尊大,作茧自缚。传信人乃牧云祈亲信,不过一时辰,消息便送到邻郡。展开信件,牧云祈浓眉狠拧一息,形色如常唤来葛法。“牧相,依你之计挨家游说,仅三大家族便捐赠一万两白银,其他豪绅更是有钱捐钱,无钱则以粮食物资抵捐,慷慨解囊!”“看来灾情在不日即能善后啊!”葛法一进门,拱手道喜。他脸上掩不住喜悦,似真心真意为民之官,忠厚清廉之辈,一字不提私下小动作。牧云祈欣慰颔首:“那剩余事宜便全责交予你,本相先一步启程回灾区。”葛法怔忪一顿,眼底怀疑一闪而过,恭敬领命。“下官必定不负牧相重...
《暴君的第一女相师皇后 番外》精彩片段
朝廷严禁私人制造军械,一旦查到,株连九族。
历朝历代铁血惩处,无非是防有异心之徒起兵造反,巩固皇权。
却依旧难挡柳权衡这类利欲熏心小人。
萧般若丹唇溢出哂笑,暗嘲柳权衡妄自尊大,作茧自缚。
传信人乃牧云祈亲信,不过一时辰,消息便送到邻郡。
展开信件,牧云祈浓眉狠拧一息,形色如常唤来葛法。
“牧相,依你之计挨家游说,仅三大家族便捐赠一万两白银,其他豪绅更是有钱捐钱,无钱则以粮食物资抵捐,慷慨解囊!”
“看来灾情在不日即能善后啊!”
葛法一进门,拱手道喜。
他脸上掩不住喜悦,似真心真意为民之官,忠厚清廉之辈,一字不提私下小动作。
牧云祈欣慰颔首:“那剩余事宜便全责交予你,本相先一步启程回灾区。”
葛法怔忪一顿,眼底怀疑一闪而过,恭敬领命。
“下官必定不负牧相重托!”
车队立即出发,但行至半路,牧云祈乔装打扮,带几人悄然离开。
避免他人耳目,他提前安排一身形样貌与自己相似的亲信。
半日追奔,牧云祈到达兵工厂,潜在暗处,伺机探查。
“你留葛法一人,不怕他收贿当地富商官员,笼络民心,为柳权衡起兵造势?”
萧般若悄无声息出现,双眸盯向河岸赤壁。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两岸峡谷隐秘一处,哨卡林立,运输车辆来往密集。
湍急水流声下,偶尔能听到敲击锻打声。
那些人在里面做什么,不明而喻。
牧云祈收回视线,扭头时轻握住萧般诺皓腕,将人带回安全山洞才解答。
“放长线钓大鱼,有我在,葛法小心谨慎,难露马脚,倒不如制造机会,让他能大展拳脚。”
“你还挺心善。”
萧般若淡笑调侃,轻易明白牧云祈的计谋,不再多问,扬手翻转火架的野兔。
火焰跳跃炙烤,油滋滋作响,肉香微飘出,勾人味蕾。
萧般若掏出布袋,抓了把调料撒下,接着毫不客气扯下一条兔腿,大快朵颐。
瞧女子豪放不显粗鲁吃法,牧云祈微露惊讶:“你这两日该不会忙着卜卦,又废寝忘食?”
脑中浮现萧般若成亲后狂躁,将自己锁在房中的时日,他提了口气,罕见沉脸斥责。
“珍惜身体,方有力气报仇,虐待自己等同让仇者快意,逝者含冤痛苦......”
见牧云祈大有老夫子谈道理讲学趋势,萧般若快速撕下一块兔肉,直接塞到他嘴里。
反客为主,她好奇询问:“你当真不想坐那把龙椅?”
合作以来,牧云祈虽配合她行事,始终清心寡欲,紧守底线,只做本份事,不见逾越去争权夺势。
着实罕见。
“不想。权责同价,众人只看到皇权滔天,不知自古以来天子的肩上重担。即便是荒淫无诞的昏君,宛若日夜躺在刀刃上,不如黎民百姓活得安宁。”
“你不必再劝说我,我应允合作,只为一事。天下万物,平和为根,和不成则乾坤定。本朝接管不过数载,世间不算安稳太平,百姓禁不起又一轮的战乱。”
牧云祈快速嚼几口,将兔肉吞下,沉默一瞬,心事重重应答。
谁能料想,位高权重的牧相才是为国为民的好官!
萧般若对牧云祈多了一分敬重。
美眸涌现亮人光芒,她神色坚定道:“所以,以免让那些杂碎祸害天下百姓,你必须当皇帝!”
话题重新绕回,牧云祈无奈低叹,抬头一刻,撞入一双自信如炬且执著明眸,难得无言以对。
见状,萧般若浅浅勾唇,友好将另一条兔腿递过去。
“我不出家,不打诳语,该你的,你不想要也躲不过。先填饱肚子,我们再商榷如何拿到柳权衡私造兵工厂证据。”
三言两语落锤,结束谈话。
萧般若美滋滋享受美食。
牧云祈盯着手上兔腿,突然预感自己难下萧般若这艘贼船。
怕被察觉踪迹,两人潦草裹腹,快速掩埋火堆。
牧云祈依记忆,用树枝在地上画出舆图,圈出几处,吩咐带来的亲信。
“趁天色未晚,你们各自前往这几个位置,仔细观察,记录兵工厂进出人员与时长。”
锻造军械声响重沉,夜深人静时分,河水声难盖住。
因此,兵工厂内人士定抓紧在白天加紧赶工。
萧般若听着,转身往洞穴深处走,背对他们盘腿而坐。
素手从袖中拿出在洞口外摘下的一把蓍草,扬手抛下,闭眸抽取一支。
纤细十指重新将剩余合拢,依序排列,片刻呈现形色各异图文。
相术师常用大六壬和六爻筮法,萧般若则不拘一种,随地取物皆能算卦。
物物相息,蓍草长在当地,枯萎萌芽,生死在四季交替自带能量,能助她窥算。
牧云祈交代完毕,并未让亲信离开:“等一等,夫人在卜卦。”
相术师权威,众人不敢质疑,一张张脸纷纷肃穆望向洞穴深处。
须臾,萧般若起身走出来,目光扫过那几张脸,含笑挥手:“你们去吧,抓住机会潜入。”
这句话无非在暗示他们此趟不仅顺利,还有意外惊喜。
亲信们连忙站起,恭敬行礼后,带着喜悦迅速离去执行任务。
相比下属们的高兴,牧云祈面容平静无波,伸手抽出火堆中木炭,继续在地上画画写写。
萧般若凑近,俯身看向地面,眉梢轻扬,嘴角笑意深了一丝。
“苏羽清算到柳权衡血光之灾,带人在悬崖下等候,他才没死成。”
事后,她卜了一卦得知真相,可牧云祈用自己经验睿智,竟也能推算出苏羽清营救路线。
地面所画,便是悬崖附近舆图,凌乱有序的小箭头清晰显示一条生路。
当下,萧般若欣喜自己及时抓住契机,将牧云祈拉入阵营。
同时真正理解,牧云祈为何不屑争抢相术师......
因以他谋略,他若想争什么,无需借助外力,单凭他一人之力,世间已无人能及。
牧云祈没多想,深思熟虑一息,泼砂砾销毁地面舆图,负手而立道。
“不死也重伤,希望苏侧妃能以人命为重,将皇叔送回京诚治疗。”
这番话不言而喻,暗示太子在这次做了锦上添花的手脚。
萧般若一听,疑惑顿解。
继而回味牧云祈方才略显不悦的神情,她憋不住乐呵,噗嗤笑出。
“难得你对某人生出意见啊。不过你看的极准,他这人如同一颗老鼠药,尽败兴。”
“你恨你爹?”
牧云祈震惊萧般若毫不掩饰的恨意,转头思及木先生在十几年才公布四女存在,一时心情复杂。
慵懒调整姿势,萧般若给自己找了舒适的位置,双手抱胸,冷声反问。
“你爹待你如猪狗,无非等养出肥膘,上称讨个高价,你会欣喜?”
况且,娘的死绝对离不开那人的手笔!
他不是她爹,只是害死娘的仇人!
萧般若心下涌动滔天怨恨,面上愈发清冷。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与不乐?
牧云祈深谙此道,自诩半生算上顺遂,更无法指点萧般若的想法。
随后,两人各占一角,疏离至极。
柳权衡人马在分岔路,突然拐向另一道。
于是,两方人分道扬镳。
两日后,萧般若两人回到京城。
牧云祈洗漱一番,便乘马车入宫面圣述职。
萧般若回房休息。
相府,云饮山居。
大丫鬟海棠在主屋门外踌躇半晌,最后焦急上前,轻柔扣门。
“夫人,崔家世子与世子夫人到府拜访。”
正值忆回幼年温馨美梦,萧般若眼眸紧闭,扬手扯上锦被拢盖脑袋。
翻了身,继续睡。
海棠两手用力捏着掌心,压出一道道白痕,急色惊出一头冷汗。
似这崔家兄妹是洪水猛兽,难以恭送人士。
久久不见室内有吩咐,海棠唯有退下。
温暖被窝内,萧般若美眸睁开一丝缝隙,眸色清明,不悦嘟囔。
“又不是我的大舅子,谁爱管谁理睬。”
牧云祈亡妻崔灵思正是崔家嫡系长女,百年崔家与牧家乃世交,世代同辈人基本是自小相熟,一同成长。
哪怕崔灵思去世,牧崔两家的交情只会更深,不会疏离。
而崔家世子与崔灵思一母同胞,更是京城昭著的小霸王。
萧般若决心与牧云祈合伙后,已把牧崔两家相关信息查的一清二楚。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萧般若才不犯傻,出气给人当靶子。
海棠出了小院,立刻派人去京城向牧云祈带信。
朝露堂内,一面如冠玉的双十男子,着镶金紫袍,手执骨扇,手背青筋鼓鼓。
旁一妙龄冰清玉洁,耐心低语轻哄。
两人气度不凡,端有大家风范。
“阿昭,那女子乃木先生之女,测命观面有一套,且不知她能耐几何,咱们得沉住气,别意气用事,轻易中她圈套了。”
“我知道了,待会由你发言,我见机行事!”
崔昭烦躁,其妻卢知温轻柔握住他的手,停了话音,无声安抚。
须臾,崔昭霍然站起,恼火瞪向敞开的门外,拔高音量吼了一声。
“海棠!”
等了许久,海棠知晓崔昭秉性,不敢再磋磨,硬着头皮踏入,恭敬行礼回话。
“崔世子,我家夫人抱恙,怕憔悴面容惊吓贵客,已差人去请相爷。”
“本世子拜访,要见与我姐平起平坐的丞相新夫人,不是见牧云祈!怎么,丑妇不敢见人,还是不想以一己之力,摧毁我们崔牧两家情谊?”
崔昭冷呵,面色不善。
一张口便把萧般若钉在恶贯满盈之徒刑架。
海棠骇然失色,仓惶跪地。
见状,卢知温无奈叹气。
分明谈好以礼相待,分工配合,才不会留人把柄......
朱唇泛起和煦笑意,卢知温俯身欲要扶起海棠。
尊卑有序,海棠自然不能受,连忙识趣在卢知温伸手时站起。
“世子夫人,相爷进宫面圣,一时半会儿应该赶不回。你们若要留下等待,奴婢去差人准备膳食。”
“海棠啊,说起来,你打小跟在云祈哥哥身边,与我们也算一同长大。怎么来了新夫人,你开始生分,是何人要求你?”
卢知温面带笑容,暖意中带着凌厉审视与敲打。
更是三言两语,把萧般若往地狱又退了几分。
“还有谁,肯定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相术师小女儿!本世子把话放在这儿,他牧云祈若公私不分,冷落我崔家,咱们这前段缘分,不要也罢!”
崔昭连连冷笑,夫妻两人各自负责唱红白脸。
海棠冷汗涔涔,有心为萧般若辩驳,可身份不许她回嘴。
“姐姐还是不肯见我们吗?”
话音一转,卢知温失落低叹,哀伤耷拉着脸补充。
“其实,阿昭在说气话呢。既然云祈哥哥认了她,我们便待她如亲姐。不为其他,只愿两家继续交好。你看,我们这次上门拜访,特意准备重礼。”
门外摆放着几个大红木金边箱子。
卢知温贴身婢女会意,逐一打开,登时金光耀耀,灼热双目。
箱内装着,全是名贵珍宝瓷器。
酥手撩起一串东珠,婴儿拳头般大,烛光莹润,为女子手背染上一层荧光。
萧般若下颌连点,昂首望向厅内几人,唇角荡起欢愉。
“全送我呀,有心了。”
说完,她不卑不吭,无视旁人各有心思的注视,淡然落座在主位。
看到萧般若霸占家姐曾经的位置,崔昭怒不可遏,冷脸讥讽。
“木姑娘气色红润,瞧不出哪里病,莫不是故意晾着我们夫妇,不屑崔家。”
“哪能呀?避免冲撞贵客,我在脸上施粉掩盖。你们不信,可以凑近观察哦。”
萧般若唇角半垂,疏离不失礼节,轻巧回挡。
世家规矩多,崔昭夫妇不可能上前校验。
偏挑不出萧般若一点毛病,他们霎时无言。
见状,萧般若掐住时机,款款站起,刻意显露几分虚弱。
“我收了礼,也见了你们,日后该或不该贪图,也会心中有数。御上赐婚,我与相爷难抗圣命。崔世子,相爷与尔等情谊,不会变。”
避免日后纠缠,萧般若有意表明立场与无奈。
崔昭皱眉,来意要给萧般若下马威,如今到哑口无言。
皇帝要给谁塞人,除非不要命,否则没法回拒。
见他们嚣张已退,明显不会找她麻烦,萧般若暗松口气,打算扯个由头离开。
屋外,却传来司观南抱打不平的娇声。
“你们当我木家没人了吗?竟敢随意欺辱我妹妹!”
萧般若驱马赶来时,正好听到苏羽清意有离间的发言。
她扭头示意身后牧家亲兵,后者会意,将马背的木箱抛天猛甩。
“有刺客,保护王爷!”
离柳权衡最近的幕僚惊惧大喊,一番人马动乱,木箱从天而降,精准砸落在柳权衡乘坐的马车车顶。
柳权衡惊魂甫定,便听到一道清丽嘲讽。
“不如你们先打开箱子,再考虑是考虑保住小命,还是继续绞杀我们?”
萧般若刻意加重末尾两字,骑马慢晃到牧云祈身侧,利索下马。
眼角暗芒划过牧云祈项上剑刃,她笑着看向苏羽清,笑意不达眼底。
“牧云祈同为陛下指派的赈灾重臣,我是陛下赐婚给他的新妻,不管我们谁在回京途中出事,你家王爷皆成为谋害朝廷忠臣的凶手,罪大至死。”
“柳权衡惜命,必定自保,你猜他会推何人出来顶罪?”
嘁,离间计就他们懂用?
闻言,苏羽清面色果然大变,绯色双眸登迸出冷光,幽幽刮向柳权衡,拔高音量质问。
“皇叔,我一心为你谋划,送你登上九五之尊皇位。但你从未提过,击杀我四妹妹与妹夫后的善后,难道你早算计好,将我推出去当替死鬼?”
柳权衡眼底闪过怨毒,转瞬浮现伤心,温情凝视苏羽清时,抬手拍打胸口,痛心疾首回应。
“本王对爱妃属真心实意,爱妃这般怀疑,实在令人难受啊!”
“那解决他们两人后,怎向皇帝交代?”
苏羽清脾气火爆,心直口快,但不是愚钝小女人,没有丝毫动摇,重问关键之事。
柳权衡忍住不耐,口吻真挚,假情假意去搂苏羽清。
“爱妃,太子在本王之上呢。”
“太子又没来赈灾,皇帝才不会怀疑他,你休想诓我!”
苏羽清一掌推开柳权衡,气势凌然反驳。
他手握太子把柄,自有办法将祸水东引!
但这些话不可对外泄露呀!
蠢笨的女人!
柳权衡暗暗咬牙,强压不满,耐着脾气凑过去,把苏羽清半哄半推到马车后,低声密语。
借着时机,萧般若飞快打量两方人马情况。
柳权衡精兵锐出,不谈兵器,仅人数已是牧家两倍,显然有备而来,打着得手而归的意图。
“安心,他们动手之际,潜伏在后的小队会及时支援。”
清冽嗓音拂过萧般若耳际。
她歪头注视牧云祈,对方沉稳气息瞬间安抚自己内心涌起的危机感。
心不由自主安放。
明眸扫向不远处的苏羽清,血腥残忍一幕清晰闪过,萧般若面色复杂。
视线一转落在柳权衡身上,逡巡几圈,萧般若神色恍惚,轻声呢喃:“柳权衡好像有点变化......”
牧云祈闻声同望,若有所思。
很快,柳权衡哄好苏羽清,气势嚣张上前。
他阴戾目光直勾勾锁住萧般若,恨意滔天,在场人似预测到萧般若下一瞬尸首分离的下场。
“你没想到本王福星泽照,命大不死,全须全尾回来找你索命吧!”
“来人,萧般若蓄意刺杀本王,蔑视皇威,把她绑起来,从悬崖扔下去!”
亲兵立刻涌上包围萧般若,准备动手捆绑。
萧般若像看傻子,嘲笑柳权衡。
“你徇私贪污朝廷赈灾款,且私造兵工厂,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趁回京路途时间,好好想想怎样解释,才能留个全尸。”
“至于我的命,你没本事拿!”
“放屁!本王何时做过这等肮脏违逆之事?你一句话想定本王罪,简直......”
柳权衡面色微变,下一息疾速掩饰,咆哮斥骂。
他还没说完,亲兵呈上取下的木箱。
箱内,装着柳权衡身份标志的兵器。
满箱兵器格外鲜明,与往日朝廷所用军械不同。
因为这些兵器乃兵部最新研制,朝廷在上月刚开始进行制造。
事事证据所指,兵部重要位置安插了柳权衡的人。
结党营私,蓄意谋反,哪一项皆犯了皇帝大忌。
瞬间,柳权衡面色煞白,又发青。
“既然你们摸到本王老底,那更不能留!”
“皇叔不如冷静细想,是有有一种可能......你手上证据仅是小部分,关键的已秘密送往京城?”
牧云祈阔步一迈,挡在萧般若面前,平静出声,隔绝柳权衡对萧般若射出的凶狠视线。
面前忽而落下一堵肉墙,萧般若曲指轻挠脸颊,从牧云祈宽背探出头,啧啧叹气。
“所谓大命不死,原是冥冥中注定,你要死在京城呀。”
“人死念归根落叶,德孝王爷真孝顺。”
一语双关激起柳权衡情绪,对未知胆寒,不受控制地一把扯起苏羽清手腕,冷声命令。
“马上卜卦,测算她所言是否属实!”
苏羽清痛的拧眉,面露不悦,用力欲缩回手,遭到柳权衡死死扣住。
对上柳权衡充满肃杀的神色,苏羽清压下不快,自信摇头。
“我早为王爷算过,否则也不会选你为夫。”
即便如此,柳权衡依旧忐忑不安,狞笑道:“你曾测算本王一路逢凶化险,可在悬崖竟遭遇坠崖,受了重伤!”
双目眯起,他质疑地端详苏羽清。
“木先生似从未笃定指出,萧般若能力不如你与太子应徽。”
至于司观南,众人一眼看出她是个名副其实草包!
“柳皇叔,我一路助你,有目共睹,你怎能怀疑我的相术!”
苏羽清愤怒低吼,只觉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眼看敌方内讧,不用他们出手便崩溃,萧般若瞳仁微转,轻捏牧云祈衣袖。
“狗咬狗戏码看腻了,赶路吧。”
牧云祈似乖顺转身,重新上马。
夫妻两人在外面看来,万分恩爱。
“牧相和弟妹,且等!”
柳权衡估算利弊,松开苏羽清,喊住萧般若两人。
迎上柳权衡故作温善面孔,萧般若哂笑,淡漠坐在马车前。
“牧相,我们是御赐连襟,属于百年修来的缘分。自本王打听到,太子与曾将军极有可能已结盟,一致对付我们,我们不如放下过往,携手往前?”
牧云祈未答,反而回首问萧般若。
“夫人意下如何?”
“妹妹看起来年纪比我们都小,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贪睡也是正常的。”
率先开口的是个鹅蛋脸的少女。
她生的明眸皓齿,眉眼温柔,周身恬静气息只叫人望她一眼就心里轻松。
“先生,陛下传召。”
小厮进来恭敬道:“说是昨夜做了个不好的梦,叫您即刻进宫。”
“嗯,备车。”
木先生起身,淡淡对四人道:“你们四个在家好生相处,多熟悉熟悉吧,晚上再办家宴。”
说完领着小厮扬长而去。
余下四人静默相待。
一个少女起身就要走,却被另外一个叫住了:“父亲叫我们互相熟悉一下,你就这么走了?”
起身的少女冷嗤:“你这声父亲叫的还真是顺口呢。”
她一身绯红衣衫看起来洒脱爽利,五官精致明艳,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带刺玫瑰。
另外一个少女则是一身白衣。
她眉目冷清,双眸淡漠,整个人如高岭之花般清冷如月。
温柔少女忙劝道:“咱们都是亲姐妹,互相认识认识也是应该的,不要吵架,这也是父亲的吩咐,我们只能照做。。”
“哼。”
绯衣少女哼了一声:“苏羽清,有什么想知道的,就来飞羽阁找我,我等着你们。”
话落扬长而去。
一看就是个脾气火爆的。
“阮静檀。”白衣少女介绍自己:“从小在岭南的高崖山上长大,今年十四岁。”
“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叫司观南。”
温柔少女甜甜一笑:“我是在北境长大的,比你小了一岁,对了,你们都有什么能力?”
白衣少女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观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因为我的能力太差了,只会策字断凶险。”
“你还真是天真。”
阮静檀冷笑:“若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将来就是敌人,向敌人透露自己的底细就是自找死路。”
司观南尴尬了,小心翼翼的呢喃:“我们不是亲姐妹吗,应该互相扶持才对,怎么会是敌人呢?”
说着话她转头看向萧般若。
可怜巴巴的眼神仿佛在问萧般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阮静檀也看向她。
萧般若正在淡定的喝茶,她撑住下巴道:“我叫萧般若,从小在西北长大,也是十四岁,我的能力是测生死,断无常事。”
她似乎也是毫无戒备。
“愚蠢。”
丢下这个评价,阮静檀扬长而去。
背影如仙子一般脱尘飘逸。
司观南坐下,抚着胸口道:“真是吓到我了,她又冷又凶的,我都不敢跟她说话了,般若,我能力太差了,进宫选婿的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好不好啊?”
“好啊。”
萧般若好好姑娘道。
显得十分好相处。
司观南高兴的拉住她的手,又跟她说了许多体己话,大多都是她和她母亲的事。
萧般若很耐心的听完了。
回到潇湘小院的时候,芳华还夸她:“姑娘真是好心性,那两个姑娘显然有自己的小心思,都不愿意亲近你们呢。”
不愿意亲近不是很正常?
阮静檀说的可没错,她们将来可是敌人,四个人里只会出一个皇后,亲近敌人做什么?
不亲近的是正常。
亲近的那个才是不正常。
......
几日时间稍纵即逝。
很快就到了进宫的那一日。
四个姑娘一大清早就被叫起来打扮,各自吃过早饭后,这才去拜见木先生。
“不错。”
木先生很满意:“各自打扮的都很有特色。”
萧般若四姐妹生的都好看,还是各有千秋的好看,这么一打扮起来,便是宫里娘娘都比得。
“上车吧。”
随着木先生一声令下,四人上了各自的马车,由木先生的马车带头,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皇宫。
早有太监候着了。
萧般若她们才刚下马车,太监就恭恭敬敬上前,躬身请木先生和四个姑娘跟着他进宫。
不愧是第一相术师。
就是有体面。
她们被一路领进了皇帝的勤政殿。
萧般若见到了皇帝。
与想象中不同,皇帝显得很温和,并没有天下霸主的威严,歪在龙椅上的样子很平易近人。
“这就是你的四个女儿?”
皇帝脸色雪白,声音有些虚浮。
萧般若眯眼。
她看到了皇帝死时情形。
和现在的年龄无异,不过形容更加枯槁,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得了不治之症了。
“是。”
木先生淡淡道:“她们各自的母亲都乃相术师,便是不能继承我十分的能力,也能继承个一二分。”
皇帝满意颔首:“叫他们进来吧。”
太监忙出去请人。
不多时,外头进来四个男子。
萧般若定睛去看。
为首着明黄色蟒袍的,应该就是太子柳燕辞了,他生得有几分像皇帝,俊秀好看、眉目温和。
紧跟其后的是个冷峻矜贵的男子。
他年龄看起来跟太子差不多,眉目却更显狠厉几分,行动间尽是睥睨之态。
此人应当就是皇帝最小的叔叔柳权衡。
第三个是个眉目飞扬的男子,看起来年岁是四人中最年轻的,气势也是最盛的,不难看出是个驰骋疆场的人。
该当是少将军曾敬。
萧般若看向最后一个人。
权相牧云祈。
他生就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揉进天上星辰一般璀璨,黑如点漆的眸子却又平添几分幽冷。
如画五官端的是俊雅至极。
他们各自上前给皇帝见礼,牧云祈静静站到一边,并不多看一眼,少将军有些好奇,不过不敢多看。
太子用平和的目光打量萧般若四人。
唯有皇叔大喇喇的问道:“皇侄儿,你忽然召我们入宫,又叫来这四个美人儿,不会是要给我们赐美人儿的吧。”
皇帝呵呵一笑。
“还真让皇叔猜着了,不过不是给你们赐美人儿,而是要给你们赐婚。”
牧云祈拧眉,拱手沉声道:“陛下,臣亡妻去世前,臣在她病榻前起过誓,绝不续弦。”
太子也跟着点头:“是啊父皇,儿臣已经有太子妃了,怎么还能赐婚呢?”
直到母亲失踪后被人捉回京都,萧般若才知道,天下闻名的第一相术师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一并被带回的还有另外三个少女。
“我是你们的生父,你们的母亲都在我手里,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她们就能活。”
陌生的父亲姿态疏离悠闲。
他不说废话,开门见山:“过几天皇帝会为你们赐婚,你们各自拿出自己的本事挑选自己的夫婿,这是我给你们的第一个考验。”
萧般若拧眉。
她早等着这一日了。
从懂事起,她就觉得自己和母亲是被监视着的,她没日没夜学习着相术,从不被允许出村子。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监视自己的,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所以她不怀疑他的话,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她爹,而是直接抓住了重点:“这四个人是什么人。”
木先生投来赞赏的一眼。
“太子、权相、大将军、皇叔。此四人中有一人将是未来的真龙天子。”
也就是说。
他的四个女儿,会有一个成为将来皇帝的女人,他要她们各凭本事挑选自己的未来。
也是检验她们的相术本领。
另外三个少女沉默着,彼此悄悄打量其他人,各自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要见我娘。”
萧般若直截了当,她直勾勾望着木先生:“见不到我娘,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
木先生是天下第一相术师。
他为何会多此一举?
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也不能确定那四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未来天子,所以他卖了四个女儿换将来的四个可能。
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木先生呵呵一笑:“你们大婚之日就能见到各自的母亲,为父等着你们成亲的好日子。”
话落扬长而去。
他走后,一个管事的进来,领着她们四人各自去了居住的院子,伺候的人等一应事务也都安排好了。
萧般若住在潇湘小院。
地方既大又宽敞,不是她的乡下小院子能比的,四处布局雅致又不缺奢华,便是住公主也使得了。
在她巡视自己住的地方时,一个圆脸丫鬟进来,恭恭敬敬福礼:
“奴婢芳华见过般若姑娘,往后奴婢就是姑娘的贴身丫鬟了,姑娘有什么想知道了解的,都可以问奴婢。”
萧般若抚摸着手下的粉色牡丹。
漫不经心道:“木先生可有说过,什么是你们能说,什么是你们不能说的?”
芳华楞了一下,然后摇头:“大人没说什么不能说,只吩咐奴婢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奴婢们。
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
木先生给她们每个人安排了一个‘万事通’。
萧般若淡淡道:“那就跟我说说,你们家大人的事吧,我只知道他是天下第一相术师,他是如何闻名的?”
芳华再次愣住了。
她以为般若姑娘会先问那四个人的信息呢。
“大人是少时闻名的,那时的大人不过是寻常人家子弟,某一日忽然断言城东葫芦巷会起大火,死伤过百人。旁人都说他疯了,毕竟那一日下着大雨呢,谁知道后来真的起了火。”
芳华满脸钦佩:“大人就是因为这一件事成名,后来断言更从不出错。”
萧般若沉吟。
不愧是天下第一相术师。
她又问:“他可还有什么家人?”
“没有。”芳华摇头:“大人一直孤身一人,他这一生从未娶妻,四个姑娘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大人对姑娘们定是有感情的,也对你们寄予厚望。”
有感情?
萧般若笑了。
若说他有所图谋,她信;若说他有感情,她不信。
找到四个不同的女人,生下四个女儿暗中教导相术,过了及笄之年后秘密带回京城,让她们挑选未来的真龙天子。
说他没有什么大阴谋鬼都不信。
因为不知道木先生想干什么。
所以他才是最危险的。
她掐下一株牡丹,转身笑着看向芳华:“想不想让我替你相相面,测一测未来生死?”
芳华吓得一激灵。
仓皇跪下:“奴婢贱命一条,不值当姑娘耗费心神。”
都道相术师有各自的本领,谁都不知道这四个姑娘的本领是什么,她心里有秘密,不敢叫她测。
“那好吧,我也乏了,去躺着休息会儿,晚上想吃炸鹌鹑,记得叫厨房给我做。”
萧般若打了个哈欠,径直进了内室。
芳华呆住了。
这般若姑娘的性子还真是奇怪,她就不好奇那四人都是什么人吗?怎么倒是问了大人的事?
而且她这随性的模样,不像是刚住进府里,倒像是在这里住了很久一样。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芳华退了出去。
内室里。
萧般若躺在床上,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床顶,脸上是讳莫如深的淡然。
芳华将来会死在木先生手上。
这是她刚才看到的。
萧般若的本领不同别的相术师。
相术师能测生死,但能力一般的只能测近几年生死,能力强些的能测一生生死。
她不同。
她能‘看’到一个人死前的情形。
就比如刚才。
她看到木先生亲手杀了芳华。
不过奇怪的是,她看不到木先生的死,也看不到另外两个‘姐妹’的死。
萧般若想估计跟这个府邸。
或者他们身上带了什么东西有关。
“阿娘,您在耐心等等,女儿会把您救走的。”
她呢喃着闭上眼。
成亲之日,就是她救走阿娘之时。
也是她获得自由的时候。
......
翌日。
萧般若醒来时芳华殷勤上前:“姑娘醒了,快收拾收拾吧,老爷在前院儿等着您去吃饭呢,另外三个姑娘也会一起去的。”
“知道了。”
萧般若颔首,任由芳华伺候自己梳洗过后,主仆俩人这才起身去前院儿。
她猜想。
木先生应该是要四人互相认识熟悉一下。
其实她也蛮好奇这三个姐妹的,不过她们明显很谨慎,昨天并没有多说话。
前院儿。
萧般若进去时那里已经坐着四个人了。
她挑眉笑道:“没想到我来的是最迟的,让大家久等了,以前在家时就爱睡懒觉,还望多担待。”
木先生淡淡的:“我等你倒是无妨,且看你三个姐妹怎么说吧。”
显然是在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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