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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无删减+无广告

德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回去后,她便病了,无心再操弄林如月的事情,王嬷嬷又在边上劝说,她便点了头,秦氏直接以她的名义,将林如月抬进府邸,成了侯府平妻。林若棠微微福身,浅声道。“真是巧了,母亲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昨个我便算着,后天是父亲的忌诞,提前抄了三百份佛经为父亲祈福。今日带来,还请母亲过目。”林若棠挥手,白芷上前一步,将匣子打开。里面一层一层铺满了簪花小楷写的佛经,的确是林若棠的字迹。秦氏心头一堵,微微眯眸看着林若棠。只瞧着她还是那副低眉顺耳的商户女模样,却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秦氏见发难磋磨不成,便只好开门见山。“若棠,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要说什么。”“母亲可是已经听说我长姐怀了侯爷孩子的事情?”林若棠也不遮掩,直接问了出来。秦氏满意点头:“不...

主角:林如月林若棠   更新:2025-03-19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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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如月林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德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回去后,她便病了,无心再操弄林如月的事情,王嬷嬷又在边上劝说,她便点了头,秦氏直接以她的名义,将林如月抬进府邸,成了侯府平妻。林若棠微微福身,浅声道。“真是巧了,母亲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昨个我便算着,后天是父亲的忌诞,提前抄了三百份佛经为父亲祈福。今日带来,还请母亲过目。”林若棠挥手,白芷上前一步,将匣子打开。里面一层一层铺满了簪花小楷写的佛经,的确是林若棠的字迹。秦氏心头一堵,微微眯眸看着林若棠。只瞧着她还是那副低眉顺耳的商户女模样,却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秦氏见发难磋磨不成,便只好开门见山。“若棠,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要说什么。”“母亲可是已经听说我长姐怀了侯爷孩子的事情?”林若棠也不遮掩,直接问了出来。秦氏满意点头:“不...

《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第二天回去后,她便病了,无心再操弄林如月的事情,王嬷嬷又在边上劝说,她便点了头,秦氏直接以她的名义,将林如月抬进府邸,成了侯府平妻。
林若棠微微福身,浅声道。
“真是巧了,母亲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昨个我便算着,后天是父亲的忌诞,提前抄了三百份佛经为父亲祈福。今日带来,还请母亲过目。”
林若棠挥手,白芷上前一步,将匣子打开。
里面一层一层铺满了簪花小楷写的佛经,的确是林若棠的字迹。
秦氏心头一堵,微微眯眸看着林若棠。
只瞧着她还是那副低眉顺耳的商户女模样,却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秦氏见发难磋磨不成,便只好开门见山。
“若棠,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母亲可是已经听说我长姐怀了侯爷孩子的事情?”
林若棠也不遮掩,直接问了出来。
秦氏满意点头:“不错。你入侯府已经有七年光景,却七年没有为侯府添上一个孩子,我念你对侯府有恩,从未提过纳妾的事情。可这次,怀有子嗣的可是你长姐,将来她诞下子嗣,也是林家与盛家的血脉,左不过都是嫡亲的一家人。你为何不愿?”
秦氏定定的看着林若棠,眉眼之间大有逼问之意。
林若棠心中冷笑。
为何不愿?真是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疼。
那您为何要霸着大房的侯位和一品夫人?
这侯位本该是大房独子盛卿珩的,可惜盛卿珩一次外出,遇到了山匪,虽活着回来,腿却废了。
秦氏便暗中操作,令人奏疏,身有残疾者,不能继承侯位。
这侯位才辗转落到盛晏的头上。
而同时身为侯爷的生母,也请到了一品诰命诏书。
好事都叫秦氏占了,大房盛大夫人王氏直接气的一病不起,盛卿珩更是气的一蹶不振。
林若棠心里吐槽,面上却依旧恭恭敬敬。
“母亲误会了,我并没有不同意让长姐入府。”
“哦?那你的意思是?”秦氏挑眉。
林若棠缓缓道:“无媒无聘而奔者,为妾。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秦氏深深的看向林若棠。
她这能干但性软心软的儿媳,果真是变了,竟会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秦氏浅笑点头道:“看来,真是我误会你了,那便依照你的意思,让你长姐入府为妾吧。”
林若棠朝着秦氏微微福身。
“谢过母亲。”
“我累了,要歇着了,你下去吧。”秦氏摆手。
“是。儿媳告退。”
林若棠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伺候在塌边的赵嬷嬷忍不住朝着秦氏开口问道。
“夫人,真的答应让林如月入府为妾?那可是阁老嫡出孙女,会愿意当妾?再者说了,要是有阁老嫡出孙女为正妻,我们勇安侯府在上京名声可就不一样了。”
秦氏阴沉一笑:“那就看林若棠的本事了。她若是能说动林家那边,让林如月当妾,我这边有什么不乐意的。”
赵嬷嬷恍然大悟,微微福身。
“老夫人聪慧,有林府牵制少夫人,您什么都不用做,都能得一个全胜的局面。”
-
林若棠带着白芷回了自己的观棠阁。
竟没有见到王嬷嬷和绿梅。
白芷气的咬牙:“王嬷嬷和绿梅,肯定是回林府找大夫人通风报信了!可恶,她们到底是您的人,还是大夫人的人。”
“随她们去吧,这事就算她们不去说,也会有人去说。”
林若棠挥袖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看着林若棠淡淡的样子,白芷急了,跨步走到林若棠跟前,直接跪下。
“夫人,我知道我说话,你一向不爱听,但今天这个事,随便你怎么罚,我都要说。
“您不能让大小姐嫁进来,哪怕是当妾!以大小姐的身份,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生就是侯府长子,侯府怎么可能让长子当庶子?到时候他们定会提拔大小姐当平妻,若是她那孩子长大了再出息些,那盛家大房的现在,就是您的将来啊!”
林若棠放下茶盏,看向白芷。
白芷不但是个忠心的还是个聪明的,但性子急了点,说话冲了点,前世她就对她百般不喜。
现在想来,前世她当真有些愚蠢。
白芷以为自己这一顿罚是躲不过了。
林若棠却起身,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说得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准备和离。”
白芷一惊,低呼:“什么?和离?夫人您真的准备和离?”
从前,夫人对侯爷好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
先前在廊下,她只以为夫人提出和离是一时气话,不成想夫人当真要和离?
白芷抿唇,神情担忧:“若是能和离,自然是好的。只是夫人您的处境......”
林若棠自然知道白芷的担心。
她虽出自清贵世家林家,却只是庶女,当初若非是林老太爷做主,将她记在大夫人名下,她是无论如何也嫁不了侯爷的。
而林老太爷年岁大了,三年前已致仕,在钟南山下清修。且不说现在没有精力操心太多事情,就算他有,她是和他嫡亲孙女闹崩,他又怎会不帮嫡孙女,帮她这个庶孙女?
再说盛家,她兢兢业业操持府邸七年,秦氏表面对她赞誉有加,实际上却看不起她,侯爷那边就更不用说。
只有三房待她是真心,可是他们在盛家本就是靠她接济,又如何能帮她?
可以说,她身后,空无一人。
林若棠抬手轻轻拍了拍白芷的手。
“事在人为,慢慢谋算,总是能成,相信我。”
白芷眼圈微红,用力点头。
“嗯!”
-
林如月被盛晏抱回主院。
她满是愁容,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
盛晏欣喜的跨步进来,侧坐在床边,一把握住她的手。
“如月,母亲应下了!”
“应下了?”林如月佯装诧异低呼,实则心中并不惊讶,毕竟她腹中的孩子是侯府长子,她笃定自己会入侯府为平妻。
盛晏用力点头,握着她的手更紧。
“是啊!已经让赵嬷嬷去林府请你父母过来洽谈我们的婚事,如月,马上你就能成为我的妻了。”
“侯爷......”
林如月倚进盛晏的怀里,一脸幸福。

见林如月执拗。
林若棠也不再多劝,只掀开马车帘子,上了马车。
“阿福,你回去吧,白芷会驾车。”
“是。”
阿福抱拳退下,白芷穿了一身窄袖圆领袍,头戴兔皮抹额帽子,拽过缰绳,利落的驱马。
林若棠坐在马车内,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看了看后,仔细的塞了回去。
她心里不踏实。
她总觉得,该发生的还是得发生。
不会儿,林如月的马车也被小厮牵了过来,她踩着下人的背,上了马车。
然后不过片刻,便超过了林若棠的马车。
路人瞧着林如月的出行阵仗,不由的感慨。
“好阔绰的出行阵仗。”
“这马车可真漂亮,窗户都是用鱼胶封的,帘子上还坠着珍珠,顶上还镶着宝石。”
“是啊,上京这么多马车,这么精致的,还是头一回见,想必乘坐在里面的人,必定是一位贵女。”
“说不定是个翁主、县主,快让开些,可别冲撞了。”
“那后面还有一辆马,怎么这么寒酸?”
“估计是前面这位贵女的随行丫鬟吧,你不知道高门大户丫鬟都是坐马车出行的?”
“说的也是。”
林如月听了更加受用,隔着鱼胶封的透明车窗看着林若棠被远远甩在身后,得意一笑,不自觉间胸脯都挺的更高了些。
马车滚滚。
林若棠端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林如月正得意。
忽而,马车顿了一下。
两个人影嗖的一下,从一个高门大院窜出来,一把将马夫扯了下去,然后夺过缰绳,在官道上歪歪扭扭、疾驰而行。
林如月双手撑着马车壁,低呼。
“这是怎么回事!”
“没用的奴才,就不知道稳当点!”
林如月怒骂。
一柄泛着寒光的剑,从外面伸进来,架在了林如月的脖子上。
“闭嘴!少废话!”匪徒钻进马车。
“啊!”
林如月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大喊。
“救命啊!快来人!救命!”
路上鸡飞狗跳。
高楼之上。
一男子身着窄袖飞鱼袍,披着玄色鹤氅,肩宽、窄腰,背脊笔直,如松如鹤。
他戴着一块玉色面具,看不见长相,却仍让人觉着眼神锐利无比,如孤狼苍鹰只看一眼,就叫人不寒而栗。
他手握一柄弓,瞧准时机,玉扳指一扣,拉弦搭箭,只听‘嗖!嗖!’两声,两支箭旋转着飞了出去。
一箭射在驱马的匪徒心口。
一箭射在马车车轴之上,车轴断裂。
马车顿时朝着一侧倾倒。
“砰!”
“啊!”
林如月尖叫着,从马车里摔出来。
驱马的匪徒尸体倒在她的面前,眼睛睁的大大的,胸口流血,死不瞑目。
“啊啊啊!”
林如月吓得又是一阵尖叫。
另一个匪徒,一手捡起掉落在地的包裹,一手扯住林如月起身。
林如月吓得痛哭流涕、瑟瑟发抖,先前的得意和骄傲一扫而空,哭喊出来。
“别劫持我,我只是侯府的小妾,你劫持我也没用。后面的马车才是侯府的夫人!你去劫持她,劫持她有用!”
匪徒朝着林若棠的马车看去。
因为林如月的马车倾倒,拦在路中央,她们的马车也停在了路边。
匪徒听着林如月这么说,拉扯着林如月便朝着林若棠走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等林若棠看见并反应过来想让白芷调头已经来不及。
匪徒扯下腰间的鞭子一甩,卷住白芷的胳膊一扯,将她扯下马。
又一甩,卷住林若棠,将她一起挟持在面前。
谢黙眉头微皱,足尖一点,踏着栏杆,飞掠而下,站在离他们数十米之外。
“谢黙!放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们!”
匪徒的一柄剑横架两人脖颈。
林如月害怕的哭喊:“我都说了挟持我没用了,你怎么还不放了我。”
林若棠瞥了她一眼:“蠢货,挟持两个人的筹码,当然要比一个人大!”
“你!你居然敢骂我!”
林如月气的哭声一顿。
“你都能拉我一起死,我为什么不能骂你?蠢货!”林若棠冷呵。
林如月气的嗷嗷叫:“林若棠,等回林府,我一定让我娘收拾你!”
“你确定你有命回去?”林若棠挑眉。
匪徒脖颈的剑一紧,林如月只觉得脖子一疼,吓得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得往下滚。
远处,谢黙挑眉,面具之下的狼眼,微微眯起。
身处险境,还能给自己找乐子,有意思。
谢黙再次举起弓,扳指按压丝弦。
匪徒吓得大喊。
“谢黙!听见没有!能不能放我离开给句准话,否则我就杀了这两位夫人!”
林若棠心里实在有些无语,淡淡开口道:“整个盛京都知道,玉面阎罗悬镜司长使是个瘖者,你让人怎么开口?”
匪徒愣了一下,尴尬在原地。
“总之,他要是不放了我、你们两个人就必须死!”
“悬镜司长使的名声你没听过么?你觉得他会在乎我们的性命?”
林若棠心里紧张,面上从容的开口道。
林如月吓得腿都软了,她不想死,她还想在这个世界站在最巅峰。
一位约莫十二岁的少年身穿飞鱼服从高处旋转飞下,站在谢黙的身侧。
“这位夫人说的没错!你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们大人怎么可能因为两个女人,就放过你!
“夫人放心,若是你们死了,我们大人定会为您请一个诰命,也算是死得其所!”
少年话音落。
林若棠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谢黙面具之下的眼睛。
记得没错的话,谢黙和盛家是有仇的。
所以,这少年的话,绝对不是吓唬匪徒,他是真的不在乎她们的生死。
想到这里,林若棠的手,缓缓伸进袖笼。
谢黙看见林若棠的小动作,眉头轻挑,然后将弓拉到极致。
林如月吓得撇过脸尖叫。
匪徒不胜其烦。
林若棠趁机,抽出匕首,刺向匪徒的肚子。
“啊!”
匪徒猝不及防后退一步。
林匪徒捂着腹部,举剑朝着林若棠刺去。
谢黙放箭。
“嗖!”
箭,直接刺穿匪徒脖颈,匪徒直直倒下。

盛晏浅笑着,捧起林如月的双手。
“这是按照正妻的礼制布置的。如月,在本候心里,本候的妻子,只有你一个。”
林如月眼睫一颤,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
“侯爷~”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盛晏满意的看着林如月。
他就喜欢她不要名利,深爱他的样子。
“别哭,今天可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来,我们喝交杯酒。”
盛晏拉着林如月坐下,端起一杯酒递给她,又端起一杯。
两人双臂交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如月又喊了一声侯爷,羞涩低头。
盛晏被喊得心头一动,天色虽尚早,但已迫不及待。
他弯下腰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塌上。
金簪脱落,长发披散。
林如月闭上眼。
盛晏却发现自己不行了。
林如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疑惑皱眉:“侯爷,怎么了?”
盛晏一阵心虚。
想来是昨夜的汤太猛,没克制的搞了四五次,一下过了度。
这种事,当然不能直接说。
盛晏坐直身子,佯装儒雅道:“为夫才想起来,李太医说你的胎像不稳,需要小心养着。今夜还是算了吧,你好好休息,我回主院睡。”
说罢,不等林如月回话,盛晏便逃也似的跨步离去。
林如月一怔,连忙支起身子大喊。
“侯爷!侯爷!”
然而,盛晏却连头也没回一下。
林如月气的捶了一下床板。
可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着从前盛晏的性子,莫说她都躺床上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坐在马车里,他都想要。
不对劲,一定有猫腻!
“红莲!红莲!”
林如月喊了两声。
红莲赶紧迈着碎步,跑进来。
“大小姐。”
“去!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侯爷怎么要回主院睡,昨晚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林如月压低声音道。
红莲连忙应声:“是。”
红莲办事很快,拿着一把瓜子,在外院找人聊天,不过三五句话,就打听出来,回来禀告林如月。
林如月一听,气的浑身颤抖。
“我说怎么好好的,偷腥的猫怎么不吃鱼了!原来是已经吃饱了!好你个林若棠,算你狠,居然在我入府之前,先抬了通房丫鬟!”
“去!给我把绿梅喊过来!”
林如月低呵。
红莲应声,快步去了。
盛晏一去主院,绿梅就端着茶盏,迎了上来。
有了上次热汤的事情,盛晏没敢喝绿梅的汤,只叫她在跟前伺候研墨。
绿梅也乖巧,不争辩,只支着身子拿着砚条打着圈磨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每磨一下,盛晏就想到绿梅的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的样子,然后他的心就开始痒起来。
他便没忍住,扯着绿梅的胳膊,倒在塌上。
红莲到屋外的时候,两人正是最酣畅淋漓,听得红莲面红耳赤,赶紧回了揽月楼回话。
林如月坐在桌前,拳头攥的紧紧的,想起盛晏说过的那些话,脸上火辣辣的疼。
什么浓情蜜意,什么白首不离,全都是假的!
全都是男人哄女人的鬼话!
“绿梅叫不过来,就去把王嬷嬷给我叫过来!”
林如月气的抬手将合卺酒、龙凤烛,挥落在地!
红莲吓得赶紧应声,又跑了出去。
观棠阁。
林若棠正在练字,白芷兴冲冲的跑过来。
“红莲来悄悄将王嬷嬷喊走了,林如月肯定是知道绿梅的事情了,我昨天特意跟府里的几个小姊妹说了,若是有人要打听绿梅的事情,千万别藏着掖着,哈哈~”
“就属你机灵。”
林若棠搁下笔嗔了一眼白芷。
“好了,把这些经文全部收进匣子里吧。”
“嗯?收进匣子,夫人不像往常一样,就在院子里烧么?”
白芷好奇的问。
“不了,明早林如月去拜见婆母,定会提出让我陪她三朝回门,到时候我去娘亲的院子里烧。”
“三朝回门?妾室还能三朝回门?而且还要您陪,那林家肯定会磋磨您,夫人,您还是先去找老夫人说不去了吧。”
林若棠起身,裹着鹤氅走到廊下,抬手接了簌簌飘落的雪。
“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既然有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回的。”
“可是......”
白芷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唇瓣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口。
这边。
红莲领着王嬷嬷来了观月楼。
林如月背对着她,看不清脸,单单看背影,王嬷嬷便已觉着颤栗。
“大小姐,您唤老奴来......”
王嬷嬷提着心刚刚开口,话还没有说完,林如月便骤然转过身,一巴掌甩过来!
“啪!”
王嬷嬷耳朵一聋,眼冒金星。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纵容着女儿去勾引侯爷!你信不信,明天回府我就让母亲将你儿子发卖去采石场为奴!”
林如月厉呵一声。
王嬷嬷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小姐,老奴冤枉啊,借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教唆女儿勾引侯爷啊!是二小姐,二小姐逼的绿梅去的!二小姐在侯府是正经夫人,她让绿梅去,绿梅不敢不去啊~”
“哼!好一个不敢不去,那若是她叫你们杀了我,你们也杀?”
林如月又是厉呵一声。
王嬷嬷哭喊出来:“大小姐,老奴该死,老奴保证,就算绿梅当了通房,也绝不会抢您半分恩宠。绿梅和老奴,只会对您忠心耿耿,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求大小姐饶了我儿!”
王嬷嬷边哭边磕头,不会儿额前就高高肿起。
林如月深吸了一口气。
眼下,就算真的打杀了王嬷嬷和绿梅,也改变不了事实。
不如以此拿捏王嬷嬷和绿梅,一个留在林若棠跟前,一个留在盛晏跟前,为她所用!
“你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谢大小姐。”
王嬷嬷撑着膝盖,艰难起身,却也不敢完全起身,只弓着腰候在林如月跟前。
“大小姐请问。”
林如月轻摆衣袖,坐了下来。
王嬷嬷立即将身子弓的更深。
林如月唇边露出一丝小人得志的笑。
“老夫人平时都喜欢些什么。”

林如月气急大喊。
周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低声道:“不对劲,这院子,我虽不常来,但此前让人清点过,根本没有烟花!这书房有密室!”
林尚德点头:“夫人说的有理!查!”
林尚德挥手,赵武带人上前,对着墙壁一通敲打,寻找机关。
匕首敲击在书架底部,发出两声空洞的声音。
赵武低呼:“空的,里面有密室。”
林尚德上前一步:“梅苏苏居然还在林家搞了个密室!下贱东西这是把我们林家当成她自己的了么!”
“哼!下贱娘生下贱种,一样的喜欢占别人的东西。”林如月冷哼,尔后看向赵武:“既然知道里面有密室了,还不赶紧想办法把密室打开,把那个贱人弄出来!”
赵武赶紧张罗人将书柜移开,然后抽出匕首,插入砖缝,用力敲击,抽出一块砖来,定睛一看,吃惊低呼。
“大小姐,这后面应该是一整块巨石做门,起码几百斤重,若非从里面打开,从外面是进不去的!”
林如月攥紧拳头:“可恶!”
这个林若棠,怎么这么难杀!
周氏冷声道:“她是想要躲在里面等到盛家人上门来救她。”
“没那么容易,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把这堵门,给我封死,让她饿死在里面,只当她是失踪了!”
林尚德冷呵甩袖。
林如月、周氏对视一眼,阴沉一笑。
密室内。
林若棠走到一堵墙前,抬手按在一块砖头上。
地面竟往下一沉,又出现了一个密道。
白芷一喜:“夫人,是密道!好厉害,你是怎么发现的?”
“墙上是九宫格,横竖斜相连等九的就可解,我刚才那块砖,是我小时候解九宫格,算错的一个格子,我本只是试上一试,没想到,娘亲竟真的以此做谜底。”
林若棠柔声开口。
白芷皱眉:“九宫格?我怎么没看见?”
“是砖块的排列,自然形成的九宫格,好了,我们先下去看看。”
林若棠跨步朝下走去,白芷小心的跟在后面。
两人一下去,身后的密道门又再次关上,密道墙壁的灯全部亮起。
密道很长,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见了亮光,两人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林若棠本以为外面会是某个城郊或者某个巷角。
等上去后,才发现,她又算漏了一步,娘亲能在地下挖这么长的地道,又怎么可能没有他用?
此时。
谢黙正拿着一柄滴着血的柳叶刀,面前绑着满身是血的人。
而那人已经没有了活气,从身上的伤口可以看出,他是被生生片了上千刀,活活疼死的。
林若棠看到这一幕虽觉惊恐,但好在心性稳,尚且能站住。
白芷吓得“啊!”一声晕倒在地。
谢黙握着柳叶刀回头,面具之下的眼睛,充斥着肃杀之气,他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好像要将她撕碎。
林若棠脚下一软,险些栽倒,抬手扶住墙,勉强稳住。
谢黙站在了她的面前,近在咫尺。
林若棠扭头要逃,谢黙扣住她的皓腕,用力一扯。
林若棠一个趔趄,撞向他的怀里,她本能抬手,抵在他的胸口。
谢黙的柳叶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如狼如鹰的眼眸,垂了下来,冷声开口。
“夫人胆子不小,竟敢在我悬镜司大牢,开密道。”
林若棠瞳孔骤缩,震惊的看着谢黙,心咯噔一声。
会说话?不是哑巴?
但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说明......他想杀她,而且是必杀。
因为,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果然,谢黙手下用力,林若棠脖颈一疼。
“放了我,我帮你查盛家。”
谢黙手下动作一滞,刀口入肉半分。
“你凭什么觉得,你会比我悬镜司暗探更厉害?”
“就凭我是盛晏的正妻,什么话是枕头边套不出来的呢?”林若棠直直的看向谢黙的眼睛。
谢黙眼瞳微敛。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接的直面他的眼睛。
“我凭什么相信你?”谢黙冷声道。
“就凭我们都有共同的仇人,盛家。我比你更想盛家,家破人亡。”
林若棠冷冷开口,一向淡淡的眼神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和杀意。
谢黙挑眉,将她钳制的更紧了些。
“单凭一个谢家,还不足以让本王放了你。”
他身上的冷冽裹着血腥钻入她鼻尖。
林若棠看向远处被鞭笞至死的人。
此人正是白天挟持她的歹人,同时也是被抄家的上京八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嫡孙。
其父是盐铁司驻桐城的盐铁史,被悬镜司查出账面亏空八十万两白银,谢黙请旨抄家。
“大人可是查抄王家后,发现大笔银钱不知所踪,账目对不上?”林若棠缓缓开口。
谢黙:“你有办法?”
“大人想必听过我铺满上京的名声,我倚仗的除了那些奇思淫巧的技艺,还有便是一副看账算数的本事。”
“好,那我便给你三日,若你能帮我将王家账目理清,我便放了你。”
林若棠:“不用三日,一日即可。”
“好,那你就待在这里算。”
谢黙收手,转身出去。
林若棠松了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抬手捂着脖颈。
两次,一日之间,被人用刀抵着脖颈两次。
林若棠自嘲一笑。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
她弯下腰来,将白芷扶了起来。
谢黙来到外面,朔风迎了上去。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谢黙:把账本拿给里面的女人。
朔风一怔,顿时像张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牢房里不就一个王安么?哪里来的女人?
莫不是......万年铁树开了花,开始想女人了?
朔风露出一个坏笑。
谢黙抬手,弹了一下朔风的额头。
谢黙:再把牢房补个门,地道都通道悬镜司大牢了。
朔风一惊,摸着额头进去一看,果然看到墙上一个洞门。
再一看,竟是白日的盛家夫人。
朔风一惊又一惊。
这盛家夫人,还真是有本事。
白日杀人,晚上纵火,深夜还跑到悬镜司大牢开洞来了。
啧,可惜早早嫁人,不然说不准还能跟他家大人凑成一对。

周氏心中一慌,反应极快的抬手一指:“逆女!分明是你趁着夜色私会外男!来人,还不快给我把这个逆女,按了去沉塘。”
“私会外男?母亲可得拿出证据来才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女儿按上这个头衔,传出去,以后林家的女儿谁还敢要?还是说都要跟长姐似得,去给人家当妾?”
周氏、林如月的脸色顿时极为难看。
大房、二房、四房跟着点头道。
“是啊!林家已经有个女儿给人家当妾了,名声本来就不好听,要是再来一个女儿私会外男,那林家的女儿都不要嫁人了。”
“何止啊,男儿们去上学堂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啊。”
“是啊,三嫂,我看不如请京兆尹衙门来,好好的查一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如月气的咬牙。
“不行!这要是让衙门的来查,不是传的更快?到时候怕是说什么都有,依我看,不如直接沉塘,盛家那边要是来要人,我自会说明,是林若棠自己不检点。”
林如月挑眉,睨向林若棠。
周氏跟着道:“不错!这等小事,何须衙门上门。区区庶女,做错了事,我这个当母亲直接管教了便是!”
“来人!给我拖下去!”
周氏大呵一声。
数名护院,手里拿着板子,快步走了进来。
这是三房的家事,大房、二房、四房,虽觉得他们做的太过,却也不便多说什么。
眼看着,护院们气势汹汹,就要按住林若棠。
林若棠定定的看着林尚德,即便知道林尚德对她冷漠至极,却仍旧有一丝丝期盼,她这个父亲能够开口阻止。
然而,却始终没有!
最后白芷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
“你们干什么!我家夫人是侯府正妻,岂容你们放肆!”
“有什么不敢的!她林若棠在盛家是侯府夫人,在我林家,只是庶女!快!给我按住!”
周氏又是一声厉呵。
愣在原地的护院,再次上前。
林若棠蹙眉。
林府地处上京繁华地段,深夜放烟花动静闹的这么大,按道理京兆尹和稽查司的人早该来了。
现在却无半点动静,看来是有人故意阻止。
是了,谢黙恨盛家,以他的聪明才智,必然猜的这烟花是她故意放的。
他巴不得她死,又怎么前来?怕是京兆府衙门,也被他的人拦下了。
林若棠的心有些冷冷的,她深吸的了一口气,阴沉沉的看向林尚德。
“好!今天死我一个,明天林家全家陪葬,也不算亏。”
林尚德心头一虚:“你什么意思?”
“我白天遇袭,得稽查司所救。结果一回林家不明不白的死了。稽查司会不会认为,我是被白日歹人报复?或者......林家本就和白日歹人是一伙的?”
林若棠的声音说的极为清浅,好似雪夜的风,嗖的钻入林尚德的脖颈。
林尚德回想起玉面阎罗谢黙的脸,不由打了个哆嗦。
林如月冷笑上前:“呵,稽查司救你?谢黙一箭射向歹人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你能不能活!爹,你别被林若棠给骗了!稽查司的人说了,若是林若棠不幸死了,会为她请个因公牺牲的诰命,又怎么会管她的死活!”
林尚德眼眸一眯,想起谢黙和盛家的仇怨。
是啊,谢黙怎么可能会管盛家夫人的死活?差点还真被这个小贱人给骗了!
林如月又压低声音对着林尚德道:“爹,事情现在已经这样,若是不解决,等祖父回来怕是会责罚爹爹,若是解决了,盛家夫人的位置和林若棠手里的铺子,就都是女儿的。女儿定会用这些来助爹爹平步青云。”
林尚德抬眸看向林若棠,眼底动了杀意。
大房、二房、四房纷纷惋惜的看了一眼林若棠。
到底是年轻了些,仗着自己是侯门夫人,就敢只带着一个丫鬟回来。
殊不知人心险恶,侯门夫人是登天梯也是索命绳。
林尚德缓缓抬起手。
林若棠看着林尚德毫不犹豫的杀意,心脏抽疼。
“祖父!”
她朝着林尚德身后一喊。
林尚德吓得连忙回头躬身:“父亲。”
这边,林若棠拉着白芷的手,快速的跑进院子,锁上院门。
再跨过倒在院内的黑衣人,进了书房密室。
林如月低呼:“爹!你被骗了,祖父根本没来!”
林尚德顿时大怒,看着紧闭的大门,大喊一声:“贱人,以为锁上院门就没事了么!来人,给我把门撞开!”
“砰!砰!”
四名护院抱着一根方梁,一下一下撞击院门。
声音透过石门,传入密室。
“怎么办?夫人,他们迟早会撞进来的。”白芷眼圈通红,焦急道。
林若棠秀眉微蹙:“怪我,算漏了一步。没想到稽查司那边会故意不来。不过你放心,这石门重三百斤,只要从内关上,外面便打不开。我们还能撑几日。”
白芷一听,开心道:“那太好了,我们在这里躲上几天不回去,侯爷定会来林家寻,倒时候夫人就能得救了。”
林若棠摇头轻笑:“盛晏若是知道我被困在密室里,会巴不得我饿死在这里面。”
“啊?”白芷低呼。
林若棠朝着四周看去。
母亲说过,做任何事都一定要留有余地,这样才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这密室,定还有另外的出口。
密室不大,纵横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屋内也只有十几个置物的箱子,箱子里除了火药、工具,便是书籍。
吃喝皆无。
“砰!”
两名护院,抱着一根房梁,直接将门撞开,来到了院内。
结果打开各个房门,竟发现空无一人。
众人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林若棠人呢!”周氏低呼。
林如月四周看了一眼,不见人影,然后扯住一个被炸伤的黑衣人问道:“林若棠呢?”
“回大小姐,林若棠她......她带着那个丫鬟进了书房。”
林如月带着人跨过黑衣人朝着书房走去。
林尚德、周氏跟在后面。
林尚德看了一眼四个黑衣人,对着属下赵武比了个眼神。
赵武立即会意,招呼几个人将黑衣人拖了下去。
林如月三人进了书房,却发现书房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怎么还是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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