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挤眉弄眼地离开,朱漆门阖上时,还漏进来半声压不住的偷乐。
薛正贴着我背坐下,将脸埋入我颈窝。
“娘子你听,方才那夯货都在笑本侯……”他温热的鼻息拂过我的脖颈,一阵酥麻直窜上发顶。
“嗯……别闹。”
薛正笑嘻嘻地将我手中的算盘拿走,捏住我腕间的翡翠镯子轻轻转着。
“娘子不必如此辛苦。
“便是这京中的铺子都没了,我也能让娘子穿最好的衣裳,戴最好的珠翠。”
我却觉不然,抽回手理着掌柜带来的账本。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挣的这些钱是老天赏的,更要紧的是八百伙计都指望着咱们养家糊口。”
他似是怔愣住了,窝在我的肩头好半天,忽然闷闷道:“娘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娘子。
“可是那些人却说娘子坏话,想把他们乌纱帽都摘了。”
“无妨呀。”
我摊开账目,又将算盘拿回。
“如今你怎么还在意这些虚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