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我颤抖着松开了手,任由那把刀掉进沙里。
“你、你快走……”我呜咽着出声,然而身后却传来洛瑾舟的暴喝:“连你也要骗我!”
“放箭——!”
来不及了……我用尽全力把迟秉初往后推,可窒息感却比痛感来得更快——迟秉初把我按倒,他用身体将我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箭矢如雨,残阳似血。
他嘴角温热的血淌进了我的颈窝,灼得我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他的血和我的泪混在一起。
19迟秉初把我护在怀里,直至边境支援军的到来。
此时他早已失去意识,可他的双手仍死死环住我。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两个士兵都不足以将我从他怀里拖走。
士兵们无法,只好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直到被迫松手。
满地的箭矢,我连一处伤口都没有。
而他的后背却无一处完好,血红的皮肉争相着往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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