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爸爸出差回来。
看到我勉强露出笑容:“只要你改了,爸妈就还认你这个女儿。”
我被他一句话安抚,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我埋头吃白饭。
“这是以前你最爱吃的叉烧,快尝尝。”爸爸把叉烧夹到我碗里。
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勉强把叉烧咽进肚子里,下一秒就忍不住干呕。
“呕!”
妈妈扔下筷子:“够了!温知微!”
“你爸专门让我给你买的叉烧,你就这个态度!”
“装可怜,还又哭又吐,你装给谁看呢!”
“这个家没人对不起你!是你自己不学好!”
“你要是这样,就给我滚出去!”
我呕出血丝,慌张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吃,我想听话,可是我吃不进去。
我早就不能吃正常的食物了。
戒同所里一开始还给我正常饭菜,见没人探望开始只给我残羹冷饭,甚至是馊了的饭菜。
第二年,教官说狗不应该吃饭。
狗只能吃狗粮。
我再卖乖,再讨好,甚至在里面病得快要死了,最多也只能吃口白米饭。
“要不还是送回去算了,免得我看着心烦!”妈妈一句话,就要判我死刑。
我顾不上其他,跪在地上磕头。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别送我走!”
“主人,对小母狗做什么都可以。”我向爸爸的方向摇尾乞怜。
妈妈愣在原地,被眼前的一幕吓住。
沈从安眉头紧锁,眸色深深,一把捏住我的脖颈:“温知微,你疯了吗?”
他声音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