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淮川安意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见青山不见君顾淮川安意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光明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着火了!着火了!”楼下传来惊呼,温言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站在门外,把手臂伸向火焰,任由鲜嫩的皮肉被炙烤成伤。看着天花板在热浪中扭曲,安意感到鼻腔一阵刺痛,浓烈的白烟呛得她喘不过气。好热,闷到不能呼吸......几年前,她也是这样冲进火场,把昏迷的顾淮川拖了出来。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安意靠在发烫的墙角边,感到有些无助。她不是不会怕,她也会痛,只是她舍不得顾淮川。如今物是人非,顾淮川也会救她吗?忽然,吊灯的残骸炸开,炙热的碎片在她身上划出无数伤口。咳嗽震得胸腔发麻,安意一边流泪,一边摸索着逃生通道。滋滋的燃烧声中,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呼唤:“阿言,阿言!”顾淮川焦急地寻找着温言,不顾众人劝阻,猛地冲向火场。“阿言你没事吧,我来了,等着我...
《不见青山不见君顾淮川安意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着火了!着火了!”
楼下传来惊呼,温言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站在门外,把手臂伸向火焰,任由鲜嫩的皮肉被炙烤成伤。
看着天花板在热浪中扭曲,安意感到鼻腔一阵刺痛,浓烈的白烟呛得她喘不过气。
好热,闷到不能呼吸......
几年前,她也是这样冲进火场,把昏迷的顾淮川拖了出来。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安意靠在发烫的墙角边,感到有些无助。
她不是不会怕,她也会痛,只是她舍不得顾淮川。
如今物是人非,顾淮川也会救她吗?
忽然,吊灯的残骸炸开,炙热的碎片在她身上划出无数伤口。
咳嗽震得胸腔发麻,安意一边流泪,一边摸索着逃生通道。
滋滋的燃烧声中,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呼唤:“阿言,阿言!”
顾淮川焦急地寻找着温言,不顾众人劝阻,猛地冲向火场。
“阿言你没事吧,我来了,等着我......”
影影绰绰中,安意看到顾淮川背着温言逃出火场,头也不回。
逃生通道炽热无比,安意用力紧紧抓住开关,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巨大的高温把眼泪蒸干,炙烤着她的内脏。
皮肉的焦糊味中,她仿佛看见那个少年冲进了火场,只是怀中抱的是另一个人。
也好,就让她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中,结束一切。
“轰——”
火焰吞噬房间的最后一刻,安意跳进了逃生通道。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巨大的轰鸣声中,整个二楼化为灰烬。
“淮川,我好怕,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温言抽泣着,紧紧抱住顾淮川,浑身还在微微颤栗着。
她右臂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红的肉外翻,见证了刚才巨大的火势。
顾淮川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势,心疼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医生!医生呢?!”
忽然,他想起什么般,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房间里还有没有人?”
温言连忙拉住他:“没有人了,淮川,是风把蜡烛吹倒了......”
顾淮川点点头,把宾客都疏散到安全地带,确保每个人都没有受伤。
火势很快得到控制,只是经此一乱,婚礼不得不暂时取消。还好是有惊无险,只是......他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对了,那个女人哪里去了?
顾淮川眉头皱起,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不是说二楼没有人受伤了吗,她人呢?!
顾淮川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全都没有任何回应。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听......”
第六次听到这条语音时,顾淮川克制不住怒意,质问的消息应接不暇。
“你去哪里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偏偏只有你消失在现场?”
“如果被我发现是你在破坏婚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而此时,别墅对面的一座矮山上,安意正交接身份信息。
“安意同志,这是所有的证件,请尽快离开。”
「明白。」
别墅的灯光渐渐暗淡,焦糊的气息传遍山野。借着夜幕的遮掩,她回身看了最后一眼,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自从被注射药剂,安意就变得极端畏寒。
和煦的五月,她也只能裹着厚厚的毯子,窝在床上瑟瑟发抖,浑身冷汗。
一天之中,她数不清时候,总觉得昏过去的时间要比清醒的时间长。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昏过去就可以忘记一切,忘记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卑微地活着。
隔壁,温言正缠着顾淮川撒娇:“淮川,我冷,上次从无人区回来就落下了后遗症。”
“宝贝乖,盖好被子,我去给你做饭。”
温言却缠着人不放,委屈道:“我吃不下,淮川,别人都说我名不正言不顺,根本没有和你领证......”
顾淮川耐心地安抚着,要多宠溺有多宠溺:“告诉我谁欺负你?我要他加倍还回来。”
“等我忙完就去办离婚证,然后就娶你好不好?”
自从出院,顾淮川就把温言捧在掌心视若珍宝,好得更加过分。
全京海人现在都知道,比起顾太太,更不能得罪的是这位温小姐。
安意听着隔壁的甜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拿出备用手机,敲下一行字:证件都办好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国?
微弱的提示灯再次闪烁,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已经办理完毕,请安意同志尽快做好准备,组织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新的身份信息,三天之内即可出国。
关上手机,安意长舒了一口气,强忍着不适敲开隔壁的房门。
「现在就去办吧,我有时间。」
她脸色白得不正常,仿佛随时都会零散,仅靠一点意念支撑。
时隔几天,没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顾淮川冷若冰霜的表情不由得出现一丝裂痕。
她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了。
只是话一出口,终究变了味道:“今天不去,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出去给顾家丢人吗?”
温言眼里的光亮瞬间消散,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她很明白,现在分明是顾淮川抓着安意不放。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她,难道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陪伴就一文不值?!
在顾淮川眼里,自己终究比不上安意!
温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来不得不逼顾淮川一把了,要不然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
她猛地一推,一个玻璃杯急速撞击在桌棱上,碎片哗啦啦落了一地。
温言眼疾手快抓起一块,掌心血迹滴滴答答:“淮川,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着好没意思......”
说着,她把碎片往脖颈间逼近几分,尖锐的棱角划破皮肤。
“阿言!”
顾淮川满眼惊慌,迅速夺过碎片:“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现在就去好不好......”
他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声音都带着颤抖。
温言缩在他怀里,恶狠狠地盯着安意,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可惜她早已不是那个为他吃醋、为他死心塌地的小姑娘了,对温言的“胜利”,只觉得莫名其妙。
一路上,顾淮川仿佛心不在焉,开得也比平时慢些。
终于,在一个红灯的路口,安意打起手语:「我的行李就先不收拾了,你看着办吧。」
反正连这个身份都要丢弃,东西自然是无所谓。
这次,她要真正不留任何念想地、坚定地离开顾淮川。
看到她的反应,顾淮川却好像期待已久,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真的吗?其实,如果你不愿意离开......”
安意淡淡一笑,把酸涩都咽进肚子里。
她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咳声连连,胸腔也随之震动着:「京海好冷,五年了,我还是难以适应。」
顾淮川一怔,只听见“啪”地一声,心底有什么东西断开了。
他还以为她会和以前一样咽下一切,然后继续留在他身边赎罪,或者死缠烂打多要点钱......
可是没想到,二人的婚姻就在一声盖章中落下帷幕,就这么简单。
安意,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仿佛不一样了呢?
你不要赎罪了吗?为什么不再被“罪”裹挟了呢?
顾淮川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一阵说不清的怅然若失驱使他站定脚步,久久不舍得离开。
仿佛恍然间,他失去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真正变成一个孤零零的人。
“安意,顾淮川身上的病毒下个月就迎来爆发期。出于保密考虑,组织上决定抹除你的所有个人信息,送你出国。”
安意垂着的眼睫微微颤抖,随后打起手语:「他会有怎样的变化?」
“‘颠覆’病毒的泄露是意外,可以让人的情感完全颠倒”,身穿实验服的女科学家推了推眼镜:“简单来说,顾淮川会对你产生极端依恋,做出一系列疯狂的行为,我们甚至在实验中观察到过囚禁。”
“特别是他还患有情感剥离症,反差可能会更加难以控制。”
安意郑重地点点头,比划出几个简单的手势:「好,我接受安排。」
驱车回家,安意远远就看见别墅二楼的窗台上,两个身影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
这是第几次?她数不清,只觉得心已经麻木到疲倦了。
三年前她回国,顾淮川用尽了手段逼婚,她永远也忘不了他脸上报复般的快感。从那之后,他不停带别的女人回家羞辱安意,把她的尊严踩在脚底,让她成为圈子里的笑话。
顾淮川仿佛在证明,之前对他的抛弃,是安意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砰——”
出神间,刺耳的声响让安意顿住了脚步。一个闪着金光的笼子滚到她脚边,淡淡的福尔马林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安意低头看,里面赫然装着一具白鸽标本。
小雪!
身体瞬间支撑不住,她跪倒在地上:养了五年的宠物,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你不知道阿言对鸽子羽毛过敏吗?拿去处理了,别再让我看见。”
顾淮川站在楼梯上,满是厌恶。
安意脸色煞白,喉咙仿佛被扼住般窒息:小雪浑身冰冷,空洞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生机,从前总爱轻轻啄她的喙也失去了光泽。
寒意瞬间蔓延全身,安意用尽了全身力气,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
她疯了般跪在小雪身边,第一次恨自己是个哑巴,不能嘶喊出来质问。
“对不起姐姐,是我把它放出来的。我想试试自己的过敏有没有好,结果......”
温言委屈地靠在顾淮川身上,掉了几颗眼泪:“淮川,姐姐是不是怪我......”
顾淮川见状把人护在怀里,轻声哄着:“宝贝不用担心,一只鸽子而已。”
“哗啦——”
说完,一沓钞票哗啦啦地洒下来,锋利的边缘划伤了安意的脸颊。
一只鸽子而已,就这样?
他轻飘飘几个字,就要夺去安意挚爱的一切。
“够了吗?”,顾淮川嘴角勾起,笑得很嘲讽:“为了这样的小事,你都吓到阿言了。”
安意从前一直不觉得情感剥离症有什么可怕,此刻才发觉,顾淮川根本就没有丝毫共情能力。
她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揪住他的衣领,泪如雨下。
「为什么连小雪也不放过,你明知道它对我很重要!」
她不会说话,也没什么朋友,五年前顾淮川亲手捧着小雪送给了她。在她心里,小雪的意义早已经远远超过宠物。
安意把笼子搂在怀里,呜咽着想抱紧小雪,不料被顾淮川一把夺了过去。
“很心疼?”顾淮川的冷笑把她唤回现实,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装哑巴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说着,他把小雪从笼子里拿出来,在安意面前一根根扯下它的羽毛。
“说话啊,只要你承认自己是装的,我就不拔了。”顾淮川忽然狠厉起来,一下下折磨着小雪的尸体。
安意骤然一顿,心脏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得痛。她拼命想抓住那些飘落的羽毛,却是徒劳无功。
小雪暗灰的羽毛仿佛化成羽箭,刺穿了她的心。
「停下!不要伤害它!我真的不会说话,求求你......」安意拼命打着手语,濒临崩溃。
温言笑得很得意:“姐姐还真是意志顽强,我明明见过你说话,却还是坚持骗了淮川这么多年。”
安意极力摇头,把捡起来的羽毛搂在怀里,嘶哑的嗓音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顾淮川终于停止了这场折磨:“真是无聊,你还挺能装的。”
“跟当年骗我的时候,把我丢在火场的时候,一样的能装。”
安意骤然一顿,痛苦的回忆一齐涌向脑海,扎得她喘不过气。
「我的手是用来做实验的,不是为了伺候你穿鞋。」
安意正准备离开,但看到她脖子上的东西时还是顿住了脚步。
那条帝王绿翡翠项链闪着盈盈暗光,是顾家的传家宝,当年顾淮川亲手为她带上的。
虽然这些年顾淮川恨足了她,可是从来没有把这条项链收回去。
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温言脖子上?
温言注意到她的目光,下巴抬得更高了:“漂亮吗?现在是我的了。姐姐想知道为什么吗?”
每靠近一步,她的笑容就阴狠一分:“这本来就该是我的。安意,当年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淮川哥哥肯定会和我在一起。”
“我和淮川哥哥青梅竹马,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哑巴。可是他就像疯了一样爱上你,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恨死你了,你会毁了他,淮川哥哥应该是万众瞩目的,而不是整天围着你转的一条狗。”
安意心里苦涩翻腾,停顿了许久才回应。
「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项链是我的,请还给我。」
“与你无关?”温言冷笑,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挂起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懂。你害惨了淮川,分手那段日子他甚至服用大量安眠药,说只有在梦里才会看见你。他整天醉醺醺的,失魂落魄,是你把他一下从神坛上拉下来了。”
安意只是疲惫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项链我要定了,有本事你就来抢,看看他会帮谁。”
说完,温言大力推了她一下,然后借着立向身后的香槟塔倒去。
不要!
安意伸手去拉她,却只听见叮叮咣咣一阵碎玻璃响声,然后就看见一片殷红。
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温言小臂上,正不断往外涌着血。
瞬间,衣帽间的门被人从外面闯开,宾客门都围了过来。顾淮川看见受伤的温言,马上冲过去把她抱起来。
“安意,你这个贱人!”他满眼狠厉,不问原因,盯着安意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温言抽咽道:“我只是让姐姐帮我穿鞋,她不答应就算了,还把我推到玻璃渣上......”
安意缓缓收回手,心脏仿佛被攥在掌中,任由所有指责砸向自己。
好在家庭医生很快赶了过来,顾淮川把温言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她检查。
而这些温柔,从前都只属于自己。安意回忆着他轻声细语的模样,淹没在巨大的悲伤中。
她的脸红成了很不正常的颜色,浑身就像一个火球。机械地走到旁边,安意拿了一个冰袋敷上,即使冻伤也毫无知觉。
温言还在搂着顾淮川撒娇:“淮川,我怕痛,你要给我吹吹......”
顾淮川没有一点不耐烦,宠溺道:“好,只要阿言快点好,我怎么样都可以。”
“那我要姐姐给我穿鞋~”
直到伤口包扎好,顾淮川才重新看向安意。他一字一顿,冷漠至极:“你过来,给阿言穿鞋。”
安意没有动,手臂沉重得几乎提不起来:「为什么我要给她穿?我不是她的仆人。」
“嘭——”
顾淮川随手抄了个花瓶丢过去,顿时,安意感到半边身子麻木了。
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但她只是淡淡一笑,然后任由眼泪模糊了双眼。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马上也要变成最后一次。
可是安意仍旧没有动。
顾淮川气笑了:“也对,砸你该用钱,这样才有用。”
“你这样的烂人,给阿言当仆人都不配。”
那一刻,安意有股想哭的冲动,却发觉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她扯起一抹笑,屈辱地走到温言身边蹲下身子。
「顾总别忘了付账。」
「还有,那条项链也很值钱,请让温小姐还给我。」
安意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渐渐成了一个怎么也补不上的大窟窿。
“顾太太过得也太窝囊了,竟然还能忍受。”
“没办法,看来顾总的钱也不是谁都能挣。”
一句句议论压向安意,压得她喘不过气,晕头转向。世界渐渐在眼前模糊起来,失去意识之前,安意再次听到顾淮川的声音。
“把她弄走,别在这里装晕碍眼。”
当年顾淮川对她的爱,张扬到全京海人都知道。
顾淮川患有情感剥离症,却因为安意的存在一点点变好,喜怒哀乐都为她牵动。
人人都说,安意才是顾淮川的药,是他的命根子。
直到那天,顾淮川的公司出现危机,安意却跟着一个富二代私奔了,只留下两个字:分手。
他疯了一般寻找安意,眼角泛红,沙哑着嗓音乞求她不要抛下自己,求她给自己一个机会。
曾经的天之骄子卑微到尘埃里,一遍遍保证着自己会东山再起,哪怕她只是爱钱,他也会赚很多很多钱来给她。
可是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哪怕是亲眼看到他因为意外身陷火场,也没有丝毫动容。
顾淮川侥幸活了下来,但那场火把他最炙热的感情一把烧个干净,从此只有恨意支撑。他用最短的时间重新爬上顶端,人人都畏他三分,说他不要命。
功成名就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强娶安意,然后百般羞辱报复。
他把安意牢牢攥在手里,痛到两败俱伤也不放过。
想到这里,安意的力道忽然松懈了,怔愣在原地,眼眶泛红。
其实顾淮川深陷火场的时候,是她冲进去把他救了出来。只是......这一切她都要咽在肚子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那是一次秘密任务,她必须要守口如瓶。
安意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对不起,我......」
顾淮川力道更重了,捏的她下巴生疼,眼里甚至含着莫名的期待:“怎么了?你说啊,说你不嫌贫爱富,说你有苦衷!”
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顾淮川按捺住心底的受伤,自嘲般笑了笑:“我竟然还指望一个哑巴说什么......”
“滚,别假惺惺地演戏。”
安意失去了所有力气,昏昏沉沉地捧着小雪的尸体,把它埋在了一颗雪松下。
那一夜格外冷,雨点像冰刺一样要把她贯穿。失去小雪,她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
没关系,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就当是最后一次为了他哭......
安意双眼红肿,就这样抱着自己在小雪旁边坐了一夜。
直到次日管家来找她,她才知道顾淮川要在这里为温言办生日宴,请来了许多业内名人。
“顾总说要您去伺候温小姐打扮。”管家的语气不容置喙。
安意头脑发昏,全身好像烧起来似的。她没有力气再争辩,一路被带到温言的衣帽间。
大厅正中央摆着顾淮川空运来的玫瑰,他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对温言的宠溺,为她办了一场盛大又奢华的生日。
每当别人试探二人的关系,顾淮川都只是暧昧一笑,从不否认温言对他的重要。
安意感到许多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只是自顾自往前走,想快点远离这热闹的场面。
这栋别墅是她和顾淮川的第一个家,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在这里过夜。但温言不仅是例外,甚至房子中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情侣睡衣、发夹、首饰、专门的衣帽间......
安意苦涩地扯起唇,比起自己,温言更像这个家的女主人。
换鞋时,温言朝身边的管家摆了摆手,转头道:“姐姐,这双鞋子是淮川专门为我定制的,怕别人弄坏了,还是你来吧。”
温言笑意盈盈,伸出脚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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