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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全文小说

二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是被亲生父母塞钱送进了孤儿院,然后一个月后被许家领养。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在走一个流程。许烟,“您是说,我是被我亲生父母送到的孤儿院?”院长神情窘迫,“小许,早些年管理方面确实……”许烟神情坦然,“当初收钱的保育员您还有联系方式吗?”院长,“有是有,不过对方几年前已经去世了。”许烟,“……”从孤儿院出来,许烟在马路边站了许久。她这次来原本是想调查当年乔弘毅收养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没想到,忽然拔出萝卜带出泥,还调查到了另一件事。谁能想到,她当年居然是被塞钱送到孤儿院的。她曾经设想过自己被遗弃的很多理由。比如原生家庭穷困潦倒。再比如,父母感情出现了问题。独独没想过这一种。打车回家的路上,许烟侧头看车窗外的风景。这些年,她没有一刻不想...

主角:许烟秦冽   更新:2025-03-22 1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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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烟秦冽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二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被亲生父母塞钱送进了孤儿院,然后一个月后被许家领养。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在走一个流程。许烟,“您是说,我是被我亲生父母送到的孤儿院?”院长神情窘迫,“小许,早些年管理方面确实……”许烟神情坦然,“当初收钱的保育员您还有联系方式吗?”院长,“有是有,不过对方几年前已经去世了。”许烟,“……”从孤儿院出来,许烟在马路边站了许久。她这次来原本是想调查当年乔弘毅收养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没想到,忽然拔出萝卜带出泥,还调查到了另一件事。谁能想到,她当年居然是被塞钱送到孤儿院的。她曾经设想过自己被遗弃的很多理由。比如原生家庭穷困潦倒。再比如,父母感情出现了问题。独独没想过这一种。打车回家的路上,许烟侧头看车窗外的风景。这些年,她没有一刻不想...

《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她是被亲生父母塞钱送进了孤儿院,然后一个月后被许家领养。

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在走一个流程。

许烟,“您是说,我是被我亲生父母送到的孤儿院?”

院长神情窘迫,“小许,早些年管理方面确实……”

许烟神情坦然,“当初收钱的保育员您还有联系方式吗?”

院长,“有是有,不过对方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许烟,“……”

从孤儿院出来,许烟在马路边站了许久。

她这次来原本是想调查当年乔弘毅收养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没想到,忽然拔出萝卜带出泥,还调查到了另一件事。

谁能想到,她当年居然是被塞钱送到孤儿院的。

她曾经设想过自己被遗弃的很多理由。

比如原生家庭穷困潦倒。

再比如,父母感情出现了问题。

独独没想过这一种。

打车回家的路上,许烟侧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这些年,她没有一刻不想打探自己的身世。

但因为许家看的紧,再加上乔弘毅又像一条嗅觉灵敏的狗一样盯着她,让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许静和乔弘毅闹掰了。

倒是给了她喘口气的机会。

眼看车即将抵达御景庄园,许烟拿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垂眼眸,屏幕上跳出秦母的信息:烟烟,晚上回来吃饭呀。

许烟抿唇,回复:好。

秦母:妈给你做最爱吃的糖醋鱼。

许烟:谢谢妈。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孤儿院打探到的事让她心里发堵,秦母这条信息让她心里无端涌起一股暖流。

跟秦母发完信息,许烟让司机调头。

路上,许烟让司机等着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

跟秦冽结婚大半年,她从来没有一次空手回过秦家老宅。

是寄人篱下养成的习惯。

抵达秦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许烟拎着礼品进门,秦母忙不迭上来迎她。

一旁保姆见状,也是忙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秦母亲昵拉过她的手,一脸不悦的拍她手背,“又买这些。”

许烟乖巧回笑,“随便买了一些。”

秦母,“下次再买东西,就不准进家门。”

许烟漾笑,“嗯。”

见许烟这么乖巧,秦母终究舍不得说重话,拉着她到沙发前坐下聊家常。

别看秦母不爱八卦,但该她知道的事总会通过各个渠道传到她耳朵里。

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

有的人是想通过这些巴结她。

秦母问许烟,“你就没什么话想跟妈说?”

许烟纤细指尖挽耳边碎发,知道秦母必然是知道了什么,没瞒着,实话实说,“我从TR离职了,想去NF工作。”

许烟避重就轻,秦母微微拧眉,“然后呢?”

许烟轻笑,“妈。”

秦母,“你受委屈被陷害的事不准备跟我说?”

许烟, “……”

秦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下她脑袋,“一根筋。”

戳完她,秦母又一脸心疼的抱她,“烟烟,妈说妈真心把你当女儿看,会心疼你,你怎么就是不信。”

许烟,“……”

秦母,“你总不能因为秦冽那个兔崽子脑子有坑,就怀疑妈对你的真心。”

许烟,“……”

秦母正抱着许烟碎碎念,门外秦冽迈步进门。

看到客厅里这一幕温馨的场景,秦冽止步玄关,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小秦总。”

保姆一声‘小秦总’,让秦母和许烟齐齐朝玄关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秦母脸上的心疼顿时变成了嫌弃。

秦冽对秦母的脸色视若未见,嘴角噙笑,“妈。”

秦母皮笑肉不笑,“欢迎少爷回家。”


邢镇接连发了好几张跪地求饶的表情包。

表情包贱嗖嗖的,一个小人跪着,不停磕头,脑袋旁边还有一排排小字:大人不记小人过。

发完表情包,邢镇又解释:刚刚那几句话是苏婕让我说的,可不是我的肺腑之言。

许烟:?

邢镇:别硬挺着了,我都知道了,秦冽那狗男人跟牧晴……

看到邢镇的信息,许烟脸上的笑收了收,发信息:那你考虑下我们两家联姻的事?

邢镇:我慎重考虑。

发完信息,许烟把手机收起。

看来秦冽和牧晴的事在这个圈子里已经是人尽皆知。

不过也是,自从牧晴回来,秦冽又是手捧玫瑰高调接机,又是出面帮她安排工作,又带她出席各种兄弟聚会……

想到这些,许烟刚刚在浴室里被秦冽撩拨起的那点波动瞬间冷却。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许烟几乎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一张床,一张薄毯,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生理心理正常的成年男女。

这种煎熬可想而知。

男女之间有没有纯洁的友谊许烟不知道,反正离异夫妻之间肯定是没有。

没有撕破脸,不是利益牵扯,就是在心底给对方留了方寸之地。

她跟秦冽属于前者。

天微微亮,许烟就起了床。

可她没想到,还有人比她起的更早。

牧晴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抱枕出神。

听到房门响动,僵硬转动。

在两人视线撞上时,她眼眸微微颤了颤。

“早。”

许烟淡声打招呼,对她脸上的痛苦神情视若无睹。

一来两人不熟。

二来,实话实说,她从小到大信奉自立自强,不奢望有谁都护着她,她也不想可怜同情谁。

说白了,就是悲天悯人的事,她不想做。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间疾苦。

跟牧晴打完招呼,许烟迈步进了厨房,一边喝水一边掏出手机点早餐。

她正在挑选早餐,坐在沙发上的牧晴起身朝她走来。

“烟烟。”

牧晴声音很轻,还带着几分哑。

许烟掀眼皮,“有事?”

牧晴,“你跟阿冽……”

提起秦冽,许烟稍皱了下眉,垂眸把选好的早餐下单,再次抬头时说,“我们俩会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牧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烟放下水杯,“牧晴,我不喜欢虚伪的人,也不喜欢弱者,很不巧,你两者全占了。”

牧晴眼露不可思议和惊恐。

许烟迈步出厨房,走到牧晴身边时停下,侧头看她,“我们俩做不成朋友,所以你不用费尽心机讨好我,我跟秦冽只是联姻,没有感情,婚离了,就一定不会再有牵扯,所以你也不用时时处处提防我。”

许烟把话说的直白,牧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许烟又道,“至于工作上的事,我们俩尽量在工作时间解决,放心,我不会给你穿小鞋,也不会故意为难你。”

说完,许烟脚下步子迈开回卧室。

就在她快要走到卧室门口时,身后牧晴忽然开口,“烟烟,那你支教时连夜给阿冽买药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许烟和秦冽支教那会儿,牧晴已经去了国外。

她对这些事不清楚,但她回来后经常听人说起许烟和秦冽的点点滴滴。

同样身为女人,她不信许烟对秦冽一点好感都没有。

牧晴话落,静等许烟的回答。

许烟也没让她失望,确实回头给了她一个答案。

只听到许烟声音漠然说,“那天如果生病的不是他,是别人,我也照样会照顾,哪怕是一条狗,只要跟我是一起的,我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它生病弃之不顾……”


许烟话音落,身后房门‘咔’的一声打开。

下一秒,秦冽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许小姐还真是好心。”

许烟闻声闭了闭眼,转头间,淡定如常,“我向来心善。”

说罢,进了卧室,留下秦冽和牧晴在客厅。

回卧室关上房门的许烟远没有在门外时看起来那么淡定,抬手捏了捏眉心,眉眼间略带烦躁。

门外,秦冽扫了牧晴一眼没说话,跟许烟一样的习惯,走进厨房喝了杯水。

这习惯还是被许烟养成的。

他之前清早第一杯都是喝咖啡。

结婚这半年,许烟每次喝水都会不忘给他倒一杯,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习惯。

一杯水喝完,秦冽看向站在门口的牧晴。

“你想做什么?”

牧晴倒吸一口凉气。

秦冽薄唇勾了笑,笑意里带了抹坏,“想跟我和好?”

牧晴眼眶倏地一红。

秦冽,“牧晴,我这个人不吃回头草的,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当初分手分的那么决绝,那这个时候就别说后悔。”

牧晴,“当初……”

不等牧晴说完,秦冽又开口打断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

牧晴,“……”

话毕,秦冽放下水杯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许烟不喜欢我,你别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她。”

秦冽话落,转身离开,牧晴僵在原地,一瞬间犹如身处数九寒冬。

吃过早饭,三人一起离开。

一如来之前,许烟没坐秦冽的车。

秦冽的助理周行倒是多看了她两眼,奈何自家老板没表态,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牧晴坐在车后排,落在裙摆的手蜷曲,“阿冽,烟烟……”

秦冽声音冷漠,“开车。”

周行,“是,秦总。”

秦冽的车前脚驶过,许烟打的车后脚抵达。

许烟上车,跟司机说了地址,闭眼小憩。

刚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清早离开时陈德把她喊到书房说的话。

“你跟阿冽什么情况?”

面对陈德的询问,她想瞒,但又不想说谎,红唇挑动,如实回应,“离了。”

陈德早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在听到许烟亲口说出来后,他还是皱了眉,“为什么离婚?因为牧晴?”

许烟眼眸垂垂,“老师。”

见她不想说,陈德摇摇头,“你这孩子,你……”

陈德想说许烟不懂示弱,想说她不懂撒娇,可话到嘴前,终究是舍不得,摆了摆手,化成一句,“哎,算了,离就离了吧,反正你们俩也不适合。”

不适合。

所有人都瞧出他们俩不适合。

只有她,当初傻的可以,妄想两人可以举案齐眉。

想到这些,许烟闭着的眼睫毛动了动,睡不着了,索性睁开了眼看车窗外的风景。

淮安绿化做的不是一般的好。

或许是跟气候有关,道路两旁绿植郁郁葱葱。

许烟盯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手机震动,她低头,是牧晴发来的信息:烟烟,对不起,我只是太爱阿冽了,我为我今天早上的话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看完信息,许烟收起手机,没回复。

老实说,她有点烦。

牧晴这个性子,她着实欣赏不来。

该怎么说呢?

又怂又虚伪。

有点腻歪。

黏黏糊糊,拿不起放不下。

或许是跟成长环境有关,她向来做人做事都是雷厉风行。

不过两人没仇没怨,她也懒得理会。

就这样吧,就此翻篇。

车抵达酒店,许烟扫码付钱。

她推门下车,刚乘电梯上楼,还没来得及开房门,就被余安撞了个满怀,“老,老大。”

许烟稳着身子,用手扶了她一把。

余安上气不接下气,“完,完了。”


许烟,“什么完了?”

余安,“魏,魏主编刚刚打电话,说我们昨天的采访资料被一个大V曝光了……”

许烟拧眉,“怎么回事?”

余安欲哭无泪,“不知道,我昨天跟高健回来之后就在房间整理资料,哪里都没去,而且我可以保证,我们俩绝对没有把资料发送给第三人……”

余安说完,可怜兮兮的看向许烟,明显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许烟问,“高健呢?”

余安撇嘴说,“打辞职报告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被开除是板上钉钉的事。

与其被开除,还得挨一顿骂,不如主动辞职,最起码这顿骂能省。

许烟淡声道,“喊他过来。”

说着,许烟掏出房卡开门。

待房门打开,边迈步,边掏出手机拨通了魏涛的电话。

魏涛那边几乎是秒接,语气不悦,“你都听说了?”

许烟接话,“听说了。”

魏涛怒气冲冲道,“许烟,你也是TR的老人了,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许烟不说话。

魏涛又说,“这件事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昨天做的采访稿,今天就被曝光了,到底是意外,还是你们中间有人搞鬼。”

许烟,“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待。”

听到许烟认错态度良好,魏涛怒气稍微缓和些,“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采访那块,你求秦总再配合一次……”

昨天的采访稿出现了问题,那势必就得重新采访。

对于魏涛这个要求,许烟没拒绝。

合情合理,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是。”

魏涛,“许烟,你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把主编的位置交给你。”

许烟,“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魏涛隔着手机叹口气,“行了,赶紧处理吧。”

许烟,“好。”

挂断电话,许烟抿了抿唇,走到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出神片刻,想到刚刚魏涛在电话里说的话,拿起手机给秦冽发了条微信:你最近几天有空闲时间吗?我这边昨天的采访稿出了点问题,需要再重新采访一次。

信息发出,石沉大海。

约莫半小时后,她正询问余安和高健昨天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秦冽那头回了消息:好处。

好处?

看到这两个字,许烟抵在屏幕上的指尖顿了下。

不等她想好怎么回复,秦冽那边第二条信息又发了过来:不愿意?

许烟:什么好处?

秦冽那边简言洁语:你。

许烟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抿唇。

好处,她。

这两句回话结合起来,傻子都知道秦冽想要什么。

不是想要她。

是想睡她。

余安正跟许烟汇报工作呢,见她不说话,出声喊她,“老大,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许烟抬眸,“继续。”

余安‘哦’了一声,继续说,“昨天我们俩回房间后,就开始整理采访资料,期间就点了份外卖,外卖小哥进来了差不多一分钟,其他时间……”

许烟打断她,“谁取的外卖。”

余安说,“我啊。”

许烟看看她,视线落在高健身上。

高健表现得挺淡定,对上许烟的目光,开口说,“老大,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咱们把资料弄丢的,昨天采访的时候那么多人呢。”

余安脑子单纯,附和说,“对啊。”

许烟收回视线,看了眼手里的手机,犹如在看一个烫手的芋头,淡声道,“昨天那些人,除了我们几个,剩下的都是秦氏高管,秦冽的雷霆手段,众所周知。”

言外之意,他们没那个胆子。

余安,“牧晴呢?”

在余安说牧晴时,许烟抬眼眸,目光再次落在高健身上。

高健这次没有刚才淡定,一个激灵。


一般都是那种世家公子哥或者豪门大小姐,拿钱堆出来的学历,没有真本事,工作履历上又需要锦上添花,就会安排来他们这里混两天,走个过场,最后在某份含金量不错的采访稿上挂个名。

余安权衡利弊分析了一堆,许烟漾笑接话,“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见许烟的反应太过平静,余安有些急,“老大。”

许烟,“放心,我有分寸。”

为了方便跟踪采访,TR把酒店订在了淮安秦氏分公司附近。

不知道该说是领导们品位都差不多,还是该说冤家路窄。

许烟带着余安和高健在前台办理完入住,刚准备去等电梯,就看到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秦冽和牧晴。

牧晴里面的打底裙换了一件,身上穿着秦冽的西服外套,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看到许烟,牧晴红着眼往秦冽身后的躲了躲。

见状,许烟轻挑了下眼尾。

这又是唱哪出?

许烟的视线在牧晴身上仅停留了数秒就挪开了。

对于跟她无关的事,她向来不感兴趣。

恰好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她便收回视线迈步进了电梯。

待电梯门关上,余安一副透过事物表象看清本质的模样翻白眼,“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白莲花的女人。”

许烟声音淡淡,“秦氏淮安工厂这边我们不熟,记得做足功课。”

提到工作,余安顿时一个激灵,顾不上再八卦,“明白。”

采访定在第二天,这一晚许烟熬了个通宵。

除了了解秦氏淮安工厂的现状,还了解了下它的发展史。

不得不承认,秦冽在经商方面确实有铁血手腕。

在如今这个日化用品满目琳琅又被国外高端产品占据市场百分之九十的时代,不仅能带一个本土化妆品牌闯出一方天地,还能定位高端收获一致好评。

这种本事,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做完采访前准备工作,许烟冲了个热水澡上床休息。

她刚躺下还没来得及关床头灯,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动个不停。

她拧眉伸手拿过手机,发现不知道谁把她拉进了一个群。

群里热闹非凡,打眼一扫,全是熟人。

不是她的熟人,是秦冽的。

听说三哥带牧晴姐出差了?

那是出差吗?那明明是三哥急不可耐。

我可听说了,这次牧晴姐之所以会去淮安,全是三哥一手安排的。

看到这儿,许烟挑了下眉。

哦,原来牧晴是他安排的。

许烟正出神,群里有人开始@绯闻男女主。

@秦冽@牧晴。

等到许烟回神,牧晴已经出现在群里:你们别闹。

一句‘你们别闹’,让这场暧昧越发欲盖弥彰。

有人趁机调侃:嫂子来了。

牧晴:你们一个个安静点,阿冽这会儿洗澡呢,等他出来看到你们发的这些,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本就带了玩闹心思的一群人看到这条信息更是炸开了锅。

嫂子,你怎么知道三哥去洗澡了?

嫂子这会儿在三哥房间?

你怎么就知道是嫂子在三哥房间?万一是三哥在嫂子房间呢?

牧晴颇有嫂子风范接话:才多久没见,你们真的是越来越没分寸。

群里聊天氛围热闹,跟之前许烟出现在他们跟前时截然相反。

许烟看了几眼,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跟秦冽这群人差距的同时,也提不起太大窥屏的兴趣,指尖落在屏幕上点了点,按了退群。


许烟跟许静旁若无人的聊下次联姻的事,站在车外的秦冽听到她的话眸色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他手里昨天刚签的离婚协议还没焐热,她这边就已经开始盘算下次联姻对象。

好。

很好。

几分钟后,许烟挂了电话,朝秦冽略带歉意的点了下头,“抱歉,秦总,我妈打扰到你了,既然你已经把离婚协议签了,那你选个时间,我们去办理下离婚证。”

秦冽轻笑,“这么急着二嫁?”

许烟唇角微弯,看向秦冽的眼睛,“是。”

许烟回答的淡然,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说完,垂眸把手里的手机往中控上放,转头对秦冽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时间最好别超过一周。”

秦冽胸口有莫名的情绪发酵,说不清,道不明,为了保持风度,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放心,不会太久。”

听到他的回答,许烟没再多作停留,打转方向盘离开。

车行驶出一段距离,许烟透过倒车镜看秦冽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没动。

许烟抿了下唇,收回了视线。

有些人,明知道没有结果,就没必要肖想。

南墙她撞过了,滋味不好受。

一个小时后,车抵达TR。

许烟停车进公司,刚进办公室,自家小助理就一脸神神秘秘凑了上来。

“老大。”

许烟漾笑,“嗯?”

小助理,“据说我们TR空降了一位首席记者。”

许烟虽然不八卦,但有些事还是觉得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小助理说,“就今天早上。”

两人边说,边进了许烟的办公室。

小助理名叫余安,跟了许烟挺长时间,人老实本分,唯一的缺点就是大大咧咧。

进了许烟的办公室后,余安反手带上门,胆子大了些,又说,“听说魏主编要高升了,空降下这位来,是为了跟你竞争主编的位置。”

许烟走到办公桌前把包放下,轻挑眼尾,“你听谁说的?”

余安说,“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

一个少数服从多数的团体。

不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搬出‘大家’这个词,那基本就有了意见一边倒的嫌疑。

余安话落,见许烟没作声,替她抱不平,“老大,你不生气啊?你在TR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要跟一个空降的人竞争主编的位置。”

许烟没余安那么大的怨气,走到饮水机前接水,浅抿了一口,回头说,“能者上位,很正常,属于良性竞争。”

余安有些佩服许烟,“老大,你心态可真好。”

许烟微笑,“没什么事的话出去忙吧。”

余安点点头,“嗯。”

目送余安出门,许烟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看最近安排的几个采访。

正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许烟垂眸,屏幕上跳出苏婕的微信:看校友群没?啧,昨天你们俩才签的离婚协议,今天某人就按耐不住了。

某人?

秦冽?

许烟带着几分好奇打开手机,看了眼苏婕所说的校友群。

群里热闹非凡,被秦冽初恋回国的消息刷了屏。

当然,最震撼的不是秦冽初恋回国,而是他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人,手里还抱了一捧玫瑰花。

从群里照片来看,花束不小,最少得有九十九朵。

这就是他昨晚所谓的不吃回头草?

许烟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退出群,转手给苏婕发了一句:郎才女貌。

苏婕秒回:我早在你结婚的时候就跟你说过,秦冽那个人心里有人嫁不得,你偏不听。

苏婕是唯一知道许烟喜欢过秦冽的人。


秦冽低垂眼眸盯着她看,凌厉眸子里染了笑意,“我去买?”

许烟攥着的手指甲掐入掌心。

秦冽眼底笑意渐浓,“嗯?”

许烟冷淡,“随你。”

秦冽到底是没趁人之危。

调侃过后,看着许烟满是防备的脸,低笑出声。

……

这一晚,许烟睡的极不安稳。

两人虽然没发生什么,却睡在一张床上。

起初她还刻意保持着距离,跟秦冽泾渭分明。

后来,被秦冽大手一伸搂住她的腰扣进了怀里。

许烟想挣扎,被秦冽十指相扣压住了手,“睡了。”

许烟,“……”

直到凌晨,许烟都没睡着。

看着纱窗外的夜景,整个人处于神游状态。

说来可笑。

两人结婚大半年都没几次同床,如今不想过下去了,倒是睡在了一起。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

她刚有睡意,秦冽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许烟刚闭上的眼倏地睁开。

不等她出声,秦冽那头已经长臂一伸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

电话接通,安静如斯的房间里响起牧晴娇气的哭声,“阿冽,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秦冽接电话完全属于本能,根本没看打电话的人是谁。

这个时候不由得皱了眉。

他没吭声,电话那头的牧晴继续带着哭腔说,“阿冽,你再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

秦冽,“你在哪儿?”

牧晴,“牧家。”

秦冽,“知道了。”

挂断电话,秦冽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起身。

许烟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侧着身子,一动没动,假装深度睡眠。

一直到秦冽离开,才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

这边,秦冽从秦家老宅出来开车前往牧家。

路上拨通了牧津的电话。

彩铃响了会儿,牧津那头接起。

牧津最近在国外,这个点刚好是上午,声音绅士温和,“阿冽。”

秦冽眉目凌厉,语气也带着寒意,“你什么时候回来?”

牧津回答,“还得差不多一周,怎么了?”

秦冽说,“牧晴的事你找别人帮忙,这个忙我没办法再继续帮了。”

牧津轻笑,“怎么了?”

秦冽,“后院起火。”

牧津微顿,随即调侃,“你不是离了吗?”

秦冽伸手从中控上摸过烟盒,叼了一根在嘴前点燃,抽了一口,吐烟卷,“不离了,你有意见?”

牧津和秦冽的关系,跟沈白的差不多。

就某些方面来说,两人还更近一些。

这也就是他那天在许家老宅跟许静所说的‘受人之托’。

照顾牧晴,受得就是牧津的托付。

听到秦冽说不离了,牧津笑笑,“行,知道了。”

跟牧津挂断电话,秦冽刚好也开车抵达了牧家老宅。

他车刚停下,牧家管家就忙不迭上来迎他。

就像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他。

秦冽看对方一眼,冷飕飕的笑,“大晚上不睡觉专程在这里等我?”

秦冽这笑太瘆人。

管家闻言,陪笑接话,“是,是小姐说您会来。”

秦冽冷笑,没再说话。

秦冽对牧家很熟,打小就跟牧津在一起厮混,可谓轻车熟路。

他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门内传出一阵皮鞭抽打的声音,还有牧晴的哭声。

“不是我,这件事跟我无关。”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秦冽闻声止步,转头看向站在他身侧的管家。

他没说话,但管家知道他要问什么,主动开口说,“是小姐被TR辞退的事,TR的主编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小姐授意,太太觉得小姐的所作所为有辱门楣……”

管家话说完,秦冽阔步进门。


吴妈端着醒酒汤上楼,跟准备回房间的秦冽撞了个正着。

吴妈喊了声‘秦总’。

秦冽止步,从保姆手里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莫名问了句,“我记得邢镇跟烟烟以前关系很好?”

吴妈微愣,“啊?”

秦冽,“他们俩谈过?”

吴妈,“啊?”

见吴妈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秦冽把手里的醒酒汤一饮而尽,舌尖抵了抵一侧脸颊说,“早点休息。”

吴妈,“……”

回到卧室的秦冽,一把扯下脖子间的领带丢在了床上,在没开灯黑漆漆的房间坐了会儿,掏出手机给沈白发了条信息:你调查的消息准确吗?

沈白:邢镇那个?

秦冽:嗯。

沈白:十有八九吧。

秦冽:他真的男女通吃?

沈白:啧,你对邢镇这么上心做什么,莫不是……

沈白‘莫不是’后面是省略号。

看着他这串省略号,秦冽嗤笑一声,打字:放心,不是对许烟上了心。

与此同时,沈白那头也发了条信息过来:看上了邢镇?

两条信息同时出现在聊天对话框。

一上一下,欲盖弥彰。

沈白:我可什么都没说。

秦冽: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

沈白:三儿啊,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啊。

秦冽:哪个日?

沈白:像我这种坦荡君子,说的自然是时间,猥琐了不是?

秦冽:黄鼠狼穿了件西服,非得问路人像人像神。

……

大概是因为太累,许烟这一晚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许烟起床下楼,边下楼梯,边给关了一晚上的手机开机。

果不其然,跟预想中一样,各种信息、未接来电、接踵而来。

有关于TR周刊那边的人发的信息,许烟一条没回。

转手给苏婕发了条信息:婚不离了。

信息发出,苏婕那头秒回:?

许烟:事情错综复杂,一两句说不清。

苏婕:行,那就有时间再说。

许烟:嗯。

跟苏婕发完信息,许烟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打了份辞职申请,转手发给了魏涛。

如今的魏涛大概是没时间看她的辞职申请。

不过没关系。

她说到做到就行,不在乎结果。

邮件发出,许烟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喝了两口,脑子里闪过这些年她在TR所受的打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做着一份想死的工作,却是为了谋生。

确实,很符合当代打工人的现状。

一杯水喝完,许烟走到餐桌前吃早餐。

她刚落座,秦冽从二楼迈步走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许烟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见她如此,秦冽挑了下眉,没说话。

片刻后,两人相对而坐吃早餐。

许烟吃了几口,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秦冽,“你那七个亿我想办法还你,以后如果我妈那边再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希望你可以直接拒绝。”

秦冽抬眼,挑眉。

许烟,“秦冽,我们俩迟早会离婚。”

秦冽薄唇勾笑,卯不对榫,“今天周五。”

每周五,两人履行夫妻义务的日子。

秦冽说完,整个人闲适往后靠,好整以暇看向许烟。

许烟捏着勺子的手一紧,回看他,没作声。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谁都没主动说话。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许烟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脆响落进碗里,起身说,“那就有劳秦总了。”

秦冽懒懒一笑,“乐意效劳。”

能把夫妻床笫之事聊成公事口吻的,放眼整个泗城,恐怕只有他们俩。

哪怕是其他那些联姻的世家。

也绝没有他们俩这样的相处模式。


“这么不专心?”

月色蛊惑撩人。

弥漫着水雾的浴室里,人影绰约。

许烟几乎是被身后的人抵在了瓷砖壁上,手腕被扣着举高置于头顶按住,细腰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掐着,腰窝处红痕明显。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下一秒,温热裹上她耳垂。

轻咬,厮磨。

连带着一股股的热浪在体内激荡。

许烟身子颤栗了下,紧咬下唇。

足足一个小时,许烟瘫软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秦冽从后抱着她低笑,过了好一会儿,身子略俯,将打横人抱起迈步走出浴室。

许烟被抱到床上时,整个人已经疲倦至极。

见秦冽穿上浴袍准备离开,深汲了口气起身,“秦冽。”

秦冽脚下步子一顿,随后挑眉,“嗯?”

许烟,“我们谈谈。”

两人结婚半年有余,夫妻生活过的像是合作伙伴。

该做的都做了,但精神上的交流半点没有。

哪怕是这种时候,结束时间再晚,两人也会分开入睡。

不过想想也是,本就是家族联姻,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也确实算是合作伙伴。

听到许烟的话,秦冽折身走了回来,没坐在床上,而是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秦冽长腿交叠,身子恣意慵懒的向后靠了靠,修长好看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点,姿态风流却不下流,“有事?”

许烟眼神看向他,情欲退散,只剩理智,“我想离婚。”

秦冽轻点在沙发上的手指顿住,眼睛眯了下,笑意渐收,“什么?”

许烟知道他听清了,没有多余的解释,“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放在了客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签个字。”

随着许烟话落,卧室里的气氛凝固数秒。

秦冽盯着她看,在这短短几秒里脸上笑意全收,“许家那边知道你这个决定吗?”

自由恋爱的婚姻不是儿戏,家族联姻来的婚姻更不是儿戏。

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到的东西太多。

人脉、合作,各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

许烟,“我自己能做主。”

秦冽喉结滚动,不辨喜怒,“你考虑好就行。”

许烟淡声说,“我已经考虑好了。”

两人谈离婚比商量结婚那会儿还要公事公办。

该说的都说完了,秦冽起身阔步离开。

人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驻足回头,削薄的唇勾了勾,眼底带了抹玩味地笑,“都决定离婚了,那刚才在浴室里算什么?”

许烟沉默,落在被子里的手攥紧。

秦冽,“分手、p?”

许烟指甲掐入掌心,强迫自己抬眼直视他,“秦总语气听着不善,是玩不起?”

许烟轻飘飘地一句话,直接勾起了两人之间的战火。

秦冽修长的手指落在门把上,看着许烟淡定自若的表情胸口莫名一堵,冷冷一笑,“玩得起,你要什么时候还想玩,随时找我。”

许烟,“谢谢秦总好意,心领了。”

言外之意,今天最后一次,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退去婚姻的束缚,两人恢复了在各自领域的冷漠。

目送秦冽出门,许烟挺直的细腰软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我跟秦冽提了, 你帮我跟进离婚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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