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染陆洵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夜!瞎眼王爷要我以身抵功德姜云染陆洵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猫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好惨啊!*“我说三小姐,你瞧你这样,要死就死在自己院里,可别耽误我们。”两个婆子搀着姜云染回清苑的路上。不满的吐槽。两人都是柳姨娘的心腹。平日里最是看不惯姜云染嫡女做派。嫡女?在她们眼里,只有四小姐才是侯府千金。而姜云染,也不过是爹不疼,娘死了的小丫头罢了!还是个克死自己娘亲和哥哥的灾星!姜云染看了刘婆子一眼,上一世,她因为常年住在别苑,并未和两个婆子产生交集。不过她却知道,这两个人,一直是柳姨娘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平日里可没少帮着柳姨娘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还记得姜阮出嫁时,柳姨娘让刘婆子作为陪嫁嬷嬷,随同姜阮一起进了寒王府。这刘婆子,平日里没少为姜阮出谋划策。姜云染看到刘婆子手上冒出来的一缕暗红色的气息。这是,怨气!明显是手上沾...
《退婚夜!瞎眼王爷要我以身抵功德姜云染陆洵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王爷好惨啊!
*“我说三小姐,你瞧你这样,要死就死在自己院里,可别耽误我们。”
两个婆子搀着姜云染回清苑的路上。
不满的吐槽。
两人都是柳姨娘的心腹。
平日里最是看不惯姜云染嫡女做派。
嫡女?
在她们眼里,只有四小姐才是侯府千金。
而姜云染,也不过是爹不疼,娘死了的小丫头罢了!
还是个克死自己娘亲和哥哥的灾星!
姜云染看了刘婆子一眼,上一世,她因为常年住在别苑,并未和两个婆子产生交集。
不过她却知道,这两个人,一直是柳姨娘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平日里可没少帮着柳姨娘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还记得姜阮出嫁时,柳姨娘让刘婆子作为陪嫁嬷嬷,随同姜阮一起进了寒王府。
这刘婆子,平日里没少为姜阮出谋划策。
姜云染看到刘婆子手上冒出来的一缕暗红色的气息。
这是,怨气!
明显是手上沾了不该沾的血。
被那阴物死后缠上了。
她微勾唇角,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清苑到了,我说三小姐,您自己走进去吧。”
刘婆子哼哼。
赵嬷嬷站在一旁则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姜云染摇摇欲坠,一屁股坐在地上。
虚不受补,陆洵功德太强了,她一时有点吸收不了,她需要疗养消化。
“我头晕......走不了。”
姜云染说。
“那就爬进去!”
刘婆子一脸不屑,还记恨着姜云染打柳姨娘的事。
现在装的挺像,刚才打柳姨娘那会,可是像只小豹子,厉害的很。
眼见两个婆子就要离开,姜云染:“糟了,我的贴身玉佩不见了。”
刘婆子止住脚步,回头看了姜云染一眼。
身上果然没了贴身玉佩。
她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三小姐,您这玉佩贴身戴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小心落在别苑里了,刘嬷嬷,你帮我去找一下吧。”
“那行吧,不过能不能找到,那就不一定了。”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能找到最好。”
刘婆子很快应下此事,屁颠屁颠离去。
她惦记上了那块玉佩,即便找到,也不会交到姜云染手上。
就算她拿出府去卖了,再骗姜云染说没找到,三小姐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姜云染翘唇笑了,手里暗暗捻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
这刘婆子,虽精明,但贪财。
身上红色怨气,乃是被死去的蛇气缠上之兆。
前两日,柳姨娘的院子里闹过蛇。
大晚上的,让刘婆子去处理,她将那小蛇给铲死了。
那是一条小母蛇。
遇蛇不打。
否则会招来大祸。
怨气指向西南,那里必然有蛇潜伏。
巧的是,那有条小路,路经小花园,通往别苑。
啧。
凡事有因必有果。
刘婆子,你可瞧好吧!
这恶果,你高低得尝尝。
从清苑到别苑,只有两条路。
刘婆子没走来时的路,毕竟她眼尖的很,一路上哪有银钱,哪有玉佩,她看的比谁都准。
既然没在这条路上,那肯定在小花园那条路上。
没多久,就听来一声惨叫!
赵婆子大声呼救,“来人,快来人,刘嬷嬷被毒蛇咬了!
天呐!
怎么这么多蛇,救命!”
*“四小姐,别苑里出事了!”
姜阮正在院中鼓捣开的正艳的芍药花,“出什么事了?”
彩菊指着别苑的方向,“老爷和姨娘去了别苑,说是三小姐在那里与人通奸,结果......结果却看见寒王从三小姐的房间里走出来。”
姜阮正在修剪枝叶的动作猛地一顿,“寒王陆洵?”
姜阮心头一慌,手中的剪子掉在地上。
寒王陆洵,可是陆景羽的皇叔!
虽然眼瞎,可却是个权倾天下,位高权重的王爷。
他跺跺脚,整个京城都得抖三抖。
这样一个云端上的人,怎么和姜云染那个灾星在一起。
她是亲眼看着那杯加了料的水,被姜云染喝进去的。
人也是她派人扛到别苑的。
接下来的事,她便交给了母亲处理。
野男人也是母亲安排的。
怎么突然,换人了?
“太过分了!
那死丫头简直太过分了!”
柳姨娘哭哭啼啼的进来。
“娘,你的脸怎么了?”
“还不是被那贱蹄子打的。”
姜阮愈发气了,“姜云染打了你?”
“不止一巴掌!”
柳姨娘目光仿佛淬毒,“寒王护着她,你可没见她那嚣张劲。”
侯府里,除了侯爷,她就是天,没人敢惹。
偏偏今天被姜云染打的不能还手。
“女儿,你知道吗,今天来侯府定亲的人,竟然是寒王府的人。
如今寒王要订下那贱人,寒王只手遮天,他怎么能看上姜云染那个贱人。
姜云染我们惹的起,可寒王......别说我们小小侯府,就是整个皇族都惹不起他。
她姜云染还没有成为寒王妃呢,就这般嚣张了。
这要是嫁进寒王府,她不得翻了天!”
柳姨娘愤愤不平。
“娘,虽说寒王位高权重,可寒王他眼瞎短命......”姜阮想起那个预知梦。
梦里,三皇子成为新帝。
而寒王陆洵,则是在新婚夜暴毙。
柳姨娘赶紧捂住姜阮的嘴,“女儿,切莫说这些话,当心隔墙有耳。”
“我说的是事实,寒王在水国为质那几年,落下了病根,根本治不好。
姜云染日后嫁过去,也是个守寡的命!”
姜阮本来不爽寒王护着姜云染的事,可一想到姜云染未来会守寡,她心中方才痛快了几分。
“可现在寒王还活着,咱们就惹不起。”
姜阮呵呵,“寒王殿下和姜云染今天这不是没有订亲成功吗?
她姜云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真以为能攀上寒王呢?
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三皇子的未来皇妃了。”
寒王活着,姜云染是丧门星。
寒王死了,姜云染是守寡命。
只要有她姜阮在,姜云染就别想压她一头!
“娘,今天你挨打,我会为你出气。”
姜阮说。
“阮阮,你想做什么?”
姜云染坦然无谓的迎上他的目光。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爷,我亲眼看见染染带了个野男人回别苑。
幸亏前厅议亲的人已经走了,不然现在侯府的脸面都得被染染丢光了。
她竟在背地里做出与人苟且之事。
虽说染染心悦三皇子,可是三皇子不喜欢她呀。
她这是得不到三皇子,专门报复侯府呢。”
柳姨娘红着眼告状。
“岂有此理!
这个贱丫头,她喜欢三皇子?
也不看看她什么德行,她配吗!
山上来的,还想入皇室?
我已经给她物色好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侍郎大人。
虽说年过六旬,让姜云染过去当个妾还是配的上她的。
她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个野男人在别苑里鬼混,我就打断她的腿,抬我也要把她抬到侍郎府去!”
姜洛天气道。
今天可是他们宁安侯府大喜的大日子。
当今三皇子,和姜阮定了亲。
三皇子可是圣上最宠爱的一位皇子。
这些年,他几乎将侯府所有荣誉全都押在了姜阮一人身上,姜阮果然不负众望,拿下了三皇子。
只不过,还有一位来议亲的,非得等姜云染出现了才肯说出是给谁议的。
姜洛天觉得,定然是侍郎府的人。
议亲的时候,姜云染不出现,竟带了野男人在别苑里......这是要活活气死他。
给他侯府抹黑。
“姜云染,给我滚出来!”
姜洛天进了院内,盯着紧闭的房门,气冲冲的怒喝。
一群人拿着板子,抄着家伙,进来别苑。
为首的赫赫然是宁安侯姜洛天。
“老爷,我刚才似是听到房内有动静,云染她该不会是正在和野男人......”柳姨娘叹道:“真是世风日下,云染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嫡女,怎么能自甘堕落与那些不清不楚的野男人无媒苟合。
这是打她自己的脸吗?
这是打咱们侯府的脸面。”
外面的声音落在陆洵耳中,他勾起姜云染的下颌,“你早就知道有人会来?”
“王爷怕被抓?”
少女扬眉。
“呵!”
陆洵指腹轻轻抚上她的唇,“既答应与本王订亲,你便是本王的人,除了本王,谁都不能欺负你。
需要本王出面吗?”
姜云染轻笑,“脸要自己打才爽。”
“好。”
陆洵勾起唇角。
早就听闻这丫头娘亲早早去世,偏又是个爹不疼姨娘不爱的小可怜。
可如今,到底谁可怜,嗯......尚未可知。
“姜云染,你个贱蹄子,赶紧给我滚出来。”
姜洛天气的牙痒痒,贱人!
跟她娘一样是个只会拖累侯府的贱人!
“来人,给本侯爷砸门!”
一群护卫冲到门前。
就在此时,房门开了。
姜云染身上软筋散的药效未散,她强撑着。
“岂有此理,大白天的你在别苑里关着门偷人,简直下贱!”
姜洛天伸手朝姜云染脸上扇过来。
姜云染握住姜洛天的手腕,冷冷看着他,“侯爷,事都没有查清楚,你就想打我,是不是为之过早了?”
“你敢拦我?
我是你爹!”
“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偷人的帽子扣自己女儿脑袋上,天底下有这样狠心绝情的爹?”
姜云染甩开姜洛天。
姜洛天脸色一沉,“反了你了!”
“老爷,您瞧云染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她受着便是,哪有当女儿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忤逆自己的爹啊,这是不孝!”
柳姨娘这句话无疑火上浇油。
“染染啊,你贵为侯府嫡女,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不顾脸面与野男人苟合,自甘犯贱——啊!”
姜云染伸手揪住柳姨娘的头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柳姨娘脸上。
柳姨娘直接被扇蒙了,脑袋撞在梁柱上,掉了一颗牙,狼狈的蹲在地上。
“姜云染,你敢打我?”
“别急,你会感谢我这一巴掌的。”
柳姨娘怒火冲天,姜云染疯了吧!
她打了自己,自己还感谢她?
“来人,给我把这逆女和屋里的野男人一并拖出来,乱棍打死!”
姜洛天几乎咬碎后槽牙。
“王爷,有人骂你哦。”
姜云染突然说了一句。
姜洛天:?
谁?
陆洵站在门前。
玉冠束发,眸若点漆,那张脸,端的是妖孽无双,气势逼人,不可一世。
正在气头上的姜洛天看到陆洵,眸子瞬间瞪大,“寒......寒王殿下!”
寒王殿下怎么会在别苑?
这位王爷,就算是三皇子来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皇叔’。
柳姨娘正拿着帕子擦嘴角的血,冷眼准备看好戏。
结果看到寒王那张冰冷慑人的脸。
柳姨娘:???
笑不出来了。
“野男人?
乱棍打死?
姜大人,你胆儿挺大!”
陆洵声音不疾不徐,嘴角噙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反应过来的姜洛天赶紧跪下来,“老臣不敢,老臣参见寒王殿下。”
他瞪着已经蒙了的柳姨娘,低声呵斥,“蠢货!
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跪下!”
回过神来的柳姨娘和院子里一众护卫呼啦啦的全都跪下了。
“柳姨娘,你刚才说我是小贱人,那与我苟合的王爷,岂不是贱男人?”
姜云染翘唇。
陆洵:“......”柳姨娘:??
柳姨娘眼前一黑,完了!
她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敢骂寒王是贱男人啊。
“侯府议亲,我订亲成功,姜云染却被罚禁足,足以见她身上霉气太重,我得好好帮姐姐去去霉运。”
姜阮冷哼。
“不好了不好了!”
柳姨娘正脸疼着,“什么不好了,好好说话!”
绿萝哆嗦着,指着门外,“刘嬷嬷她......”刘嬷嬷被家丁抬了进来。
一条腿肿的撑破了裤腿。
柳姨娘惊愕极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俩人不是被她安排着带姜云染回清苑了吗。
赵嬷嬷倒是无恙,只不过吓的尿了裤子,一个劲坐在地上发抖,“有蛇,有毒蛇,呜呜呜,好可怕。”
“让你们去处理姜云染,怎么会被蛇咬?”
刘嬷嬷还残存着一丝意识,“救......夫人......救救老奴......”柳姨娘皱眉,刘嬷嬷是个机灵的,心眼子贼多,惯会使手段,跟在她身边多年,她用的得心应手。
到底是自己的心腹,柳姨娘专门派人去府外请了一个大夫进来。
大夫将刘嬷嬷腿上的毒血清理了出来,对柳姨娘说,刘嬷嬷的腿保不住了。
“成残废了?”
柳姨娘心烦意乱,将大夫打发走。
我本来还打算将你赐给阮阮,等她将来嫁进三皇子府,让你跟在她身边伺候。
你如今成了残废,还怎么去三皇子府?”
刘嬷嬷内心崩溃的嗷嗷叫。
她本来可以得这泼天富贵的,可却糟了这飞来横祸。
“为今之计,我也不得不将你发卖了,嬷嬷,别怪我,你也知道,侯府从不养无用之人,更何况,你如今变成了个废人。”
“夫人留下我吧,老奴养养还能为您和四小姐效力的。”
“拿什么效力?
用你这条废腿?”
柳姨娘一脸嫌弃。
任由刘嬷嬷怎么哭喊,柳姨娘始终不为所动。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这些年,她能得侯爷专宠,可不是发发善心就行的。
身边一个得力助手,说没就没了,柳姨娘气吗?
气的还不轻!
“刚才我只觉脸疼,如今,心肝脾肺都在疼!”
柳姨娘心中郁结。
如今身边少了个心腹,她觉得不习惯。
“都是姜云染那个灾星害的!
自打她回府,我就没一天气顺过,她该死!”
*清苑。
“小姐,您脸色这么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绵绵是她的贴身丫鬟,三个月前,她从道观被接回侯府后,绵绵一直照顾她。
小丫头长的白白净净,看上去弱不禁风,可口齿伶俐。
绵绵正要扶着姜云染进院,却见彩菊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人手一盆黑乎乎的血,到了清苑。
“三小姐,奴婢们得了二夫人的令,说这清苑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怕您在禁足期间沾染了脏东西,特意来命奴婢们帮您消消灾。”
彩菊特意咬住了‘禁足’二字。
姜云染眼眸覆上一层寒霜:“你们手里端的是什么?”
“回三小姐话,是黑狗血。
三小姐,您就瞧好吧,这院子里的灾气,定给您清理的干干净净。”
彩菊得意至极。
干好这件事,她有望升成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
几人无视姜云染,冲进院子里,二话不说,一盆一盆黑狗血倒了过去。
血腥味顿时弥漫,恶心刺鼻,令人发呕。
绵绵气的红着脸,“你们太过分了!
这样折腾,还怎么让我家小姐住?
小姐还病着,深秋之际,早晚寒冷。
被褥上都倒了狗血,湿漉漉的一片,又脏又血腥。
这是存心要让小姐遭罪。”
彩菊弯腰笑出声,“这就叫过分了?
哎哟哟,我们可还有更过分的呢,不给你们瞧瞧,真是可惜了你这张利嘴。”
彩菊站在姜云染面前,“三小姐,柳姨娘特意交代了,要给三小姐净身,三小姐,您若是有什么怨言,就去找柳姨娘说吧,奴婢对不住您了。”
彩菊带头,手中的一大盆狗血朝姜云染身上泼了过去。
绵绵护住姜云染,狗血悉数倒在了绵绵身上,“小姐,您怎么样?”
“我没事。”
姜云染虚弱的站着,面色苍白。
彩菊得意笑着,“哎呀,三小姐,这可不行,狗血消灾,您必须得沾身。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泼!”
两三个丫鬟呼啦啦的往姜云染和绵绵身上一盆一盆的泼狗血。
姜云染虽被绵绵护在身后,可她一头青丝,还是沾染了黏腻腻的血。
不过瞬间,姜云染和绵绵身上便发出一阵恶臭腥味。
看着姜云染狼狈的样子,彩菊高兴的咧嘴,她心中自有一股快意。
这位可是侯府嫡女,却被她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滴一滴的血,顺着姜云染鬓角的发丝落在她的肩头,白衣染血,鲜艳刺目。
“彩菊,你过来。”
“哎呀,三小姐,你身上都是腥味,让奴婢过来干什——啊!”
彩菊话声未落。
姜云染抬起抓着石头的手,朝彩菊后脑勺狠狠砸了过去。
彩菊砸的头晕脑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三小姐,你......”姜云染眉峰冷厉,“喜欢消灾是吗?
今个本小姐就好好让你学学,什么叫消灾!”
绵绵会意,虽狼狈,但还是在姜云染的示意下,麻溜的提过来了一个血桶。
正是彩菊拎过来的。
绵绵按住彩菊的两条胳膊。
姜云染揪住彩菊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按进血桶里。
“三......三小姐,不......来人,救......咕噜噜,救救我......”彩菊挣扎。
口鼻被灌的全都是血。
满脸血污。
眼睛睁不开,睫毛上都糊了一层。
身后几个丫鬟见状想上前。
彩菊是她们的头儿,平日里对她们动辄打骂,根本惹不起。
姜云染冷眸扫过去,“没有本小姐的命令,你们敢上前,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三小姐的气势好吓人!
丫鬟们面面相觑。
不是说,三小姐常年在道观里生活,怯懦胆小的吗。
是啊。
眼前这位,再怎么落魄,再怎么不得宠,她身份摆在那呢,是嫡女!
侯府嫡女啊。
一路蜿蜒带着血水,在院子里留下长长的印记,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随着彩菊进来,一股恶臭腥味当即飘了进来,柳姨娘皱紧眉心,厉喝,“什么人,敢擅闯本夫人的房间!”
柳姨娘哪里见过这架势,对方露出来的脸都是血,竟连五官都看不见。
“夫人,是我啊夫人,呜呜。”
声音嘶哑。
柳姨娘听不太清,只觉对方嗓子眼里塞了一个鸡蛋,说起话来,囫囵不清。
姜阮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药膏,缓步走向彩菊,一脚踢过去,“哪来的妖艳贱货,竟来脏我娘的眼?”
彩菊身子骨碌了一下,踢出门外,她伸出一只胳膊,想要抓住姜阮的衣角,“四小姐,是我,彩菊......”姜阮仿若听到‘彩菊’两字,她眼睛一瞪,“你是彩菊?”
柳姨娘也跟着一愣,“让你去清苑给姜云染消灾,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姜云染呢?”
彩菊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柳姨娘。
柳姨娘闻言,当即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姜云染那个死丫头,打了你?”
许是动作大了些,柳姨娘扯的肿起来的脸,一阵生疼。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是我院儿里的丫头,还是四小姐的婢女,她姜云染竟然敢对你下如此狠手。”
柳姨娘本不是个护短之人。
纵然彩菊在她院里当差多年,也不配她出面护着。
她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
姜云染打的是彩菊,同样,也可以说,踩在了她脸上。
柳姨娘是真忘了。
姜云染连她这只狗主人都敢打,何况彩菊只是一个婢女。
“姜云染这是打算要跟我们闹到底?
三皇子不娶她,她就在府里如此蛮横无理,哪里还有半分嫡女的样子。”
旁人家的嫡女,皆是沉稳静然,礼数周全,举止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而她姜云染呢?
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跟她那个娘一样,是个下贱胚子。
“娘,不是说姐姐一直生活在道观,不怎么见人,性子安静胆小吗,怎么她今天频频作妖?”
柳姨娘揉揉眉心,“看来她把侯府当成那破道观了,没教养,毫无半分规矩!”
“娘,您不必过分生气,姜云染打了彩菊是真,可她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这狗血的腥味,我们尚且都受不了,清苑满满的都是这玩意儿,姜云染又被父亲禁了足,接下来生活在清苑,有她好受的。”
“女儿说的极是!
清苑那个破地方,也就姜云染贱蹄子配住在那里。
而你,我们侯府金尊玉贵的四小姐,可是要入住琉璃阁的。”
柳姨娘心情稍微顺畅了些。
“夫人,小姐,三小姐往琉璃阁去了。”
柳姨娘和姜阮母女俩正在气头上,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禀报。
姜阮冷静的面色因为提到琉璃阁刹那破防,“姜云染去琉璃阁做什么了?”
“三......三小姐说,她要换地方住,选的就是琉璃阁。”
姜阮身子一晃,被气的不轻。
“姜云染她凭什么?
她不是被禁足了吗!”
小丫鬟低着头,支支吾吾的。
姜阮快要着急疯了,“谁也不能动琉璃阁,那是我的琉璃阁,就算是姜云染也不行,我要去找她算账!”
“站住。”
柳姨娘唤住她。
“娘,姜云染她要住琉璃阁,那地方可是有......”柳姨娘朝姜阮使了眼色。
姜阮顿时语闭。
周围尽管都是自己心腹,可深处大宅之内,隔墙有耳,谁也轻信不得。
“娘知道,可你这般风风火火找她算账又能落得什么好处?
左不过,你们俩打上一顿,说出去,侯府双姝在自家闹腾起来,你爹若是知道了,怕是会生气。
他可最是好脸面了。”
姜阮冷静下来,“是啊,爹最好脸面了......那就让爹出面为我撑腰。”
姜云染一个孤女,在侯府,还想霸占自己的地方,她不配!
*琉璃阁是整个侯府最漂亮的地方,地理位置极好不说,风景都是好的,还是个二层小楼。
姜云染很满意这个地方。
“小姐,您面色不是太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绵绵一心只为姜云染,她也知道,接下来小姐要面对的是什么。
可还是身体最重要。
“有点累了,我眯一会儿。”
姜阮带着丫鬟婢女风风火火前来,正好看见廊间摇椅上眯眼睡觉的姜云染。
阳光打在她侧颜上,竟是连睡觉都这么让人觉得美好。
那一刹,姜阮内心压抑的火气,濒临爆发。
“姜云染,你给我起来!”
姜云染睁开眼,眯了一会儿,她神色好转,一眼便对上姜阮那张脸。
“你是......?”
姜云染明知故问,她三岁起就被送去了城郊道观,一个月前才被侯府接回来。
住的还不是侯府主宅,而是别苑。
真正踏进主宅,是今天。
这期间,她从未见过姜阮。
今天,也算是她和姜阮的第一次真正见面。
“我是姜阮,侯府四小姐。”
“哦,原来是妹妹前来给我这个姐姐问好了。”
姜阮碰上姜云染似笑非笑的眼,心里暗暗一惊,姜云染怎么跟传言中怯懦寡言的样子不太一样?
“姐姐,我听说,你已经被父亲禁足在清苑了,对吧?”
“那又如何?”
姜阮被气笑了,还如何?
亏她好意思说出口!
“姐姐不好好在清苑闭门思过,就不怕父亲生气?”
“不怕。”
想拿父亲来压她。
姜阮还真打错算盘了。
姜阮面色变了变,万没想到姜云染说话如此直白。
她竟然堂而皇之说不怕!
姜云染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好,就算你不怕父亲生气,你想闹腾,你也不该来我的琉璃阁。”
“你说,这琉璃阁,是你的?”
姜云染在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嘴角始终噙着笑意。
相比较她的轻松惬意,姜阮就显得咄咄逼人。
“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琉璃阁是为我建的。”
姜云染呵呵,“妹妹不过是个庶女,就敢在侯府里要宅子了?”
庶女两个字,让姜阮心中的怒气噌的破防了。
“好啊,我当姐姐是想什么呢,原来是想在身份上压我一头。
有没有人告诉姐姐,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多余的?
姐姐顶着嫡女的头衔,就敢明目张胆的抢占琉璃阁,这是谁给姐姐的勇气?”
姜阮的话非常尖锐。
整个侯府,她是宠儿。
爹疼娘宠,就连哥哥都对她掏心掏肺的护着。
下人们对她恭敬至极,她如今还跟三皇子定了亲,是未来的三皇子妃。
无论哪一方面,都不是姜云染这个孤女可比的。
在侯府,姜云染就是个多余的!
什么嫡女?
说出去简直是要笑掉大牙。
姜云染站了起来,看着姜阮。
姜阮扬着脸,有恃无恐。
‘啪!
’姜云染一巴掌扇在姜阮脸上。
“我不嫁!”
姜云染豁然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嫁给我,很委屈?”
姜云染看到距离她不远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她一眼撞入对方深褐色的眼眸里。
那张陌生的容颜似是泛着森冷的寒意。
姜云染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是你,寒王殿下?!”
寒王不是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吗。
“姜云染,你就这么不想和本王定亲?”
陆洵眼眸深邃,望着她的方向,却毫无焦距。
定亲?
姜云染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唯一的一次订亲,是在她十五岁那年,与三皇子陆景羽。
刚才做梦,便是梦到了那一天。
环顾四周,姜云染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
这里,不是冷宫!
是侯府别苑。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议亲那一天。
姜云染激动的全身都在隐隐颤抖。
上一世,她和庶妹同一天议亲。
她与三皇子陆景羽定亲。
庶妹则是指给了寒王陆洵,他是当今圣上的皇弟,也是三皇子的皇叔。
手握重权,生杀予夺。
只可惜,是个瞎眼短命鬼。
她们两姐妹同一天定亲,又在一年后,同一天出嫁。
然而,上一世,寒王陆洵却在成亲当晚,死了。
庶妹刚嫁进寒王府就守了活寡。
而她,嫁进三皇子府,开启为三皇子的谋权路,殚精竭虑,为三皇子步步筹谋。
为护他,废掉一身本事。
助三皇子登上帝位。
就在封后大典当日,新帝拥着她庶妹,将她一脚踢下金銮殿。
她掏心掏肺,护了数年的全家,骂她是灾星,利用巫蛊之术魅惑他人。
她被扣上背叛新帝的罪名。
打入冷宫,生生冻死。
重来一世,本该庶妹订下寒王,如今换成了她。
“在想他?”
“没有!”
姜云染回答的干脆,亦是为重生一世,开心激动的慌了神。
陆洵听出姜云染话里的慌乱意味。
她在掩饰。
陆洵起了身,神色冷漠,“姜云染,既然你这么不愿嫁给本王,本王会如你所愿,不与你定亲。”
姜云染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气势逼人,然而这双好看的眼毫无焦距。
她看到陆洵头顶冒出来的闪闪金光。
好强的功德之光!
这家伙上辈子干了多大的事,功德满的都要掉出来了。
只是金光中竟然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死气。
黑金交加,两两缠绕。
嘶!
这是命格有损之兆。
本是天生帝命,却因命格有损,英年早噶?
因为重生,体内重聚的魂魄还不稳的她,在靠近了陆洵之后,浑身变的精神了许多。
陆洵旺她!
“王爷,我嫁你。”
姜云染往陆洵跟前凑了凑。
好强好闪好香的功德......好想要。
陆洵冷嗤一声,“姜云染,你这演技,有点拙劣。”
前一刻,宁死不嫁。
现在,主动改口。
姜云染往前又噌了小半步,“王爷,我是说真......”砰!
陆洵将她按在榻上,那双波光潋滟却毫无焦距的眼盯着她,“姜云染,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动你是不是?”
姜云染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陆洵身子一僵。
“王爷想要,尽管来就是,我全程配合。”
“咳咳。”
陆洵气的红了脸,翻身下床,在床侧吐了口血。
“王爷,我观你命格有损,而我天生凤命,你命里缺我。”
陆洵目光一暗,当初钦天监曾断言,安宁侯府必出凤命,所言非虚。
他没想到姜云染竟会知道此事。
“我刚才说不想嫁你,是脑子一时犯浑,不过我已经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王爷,我觉得咱俩是绝配!
这世上,你再也找不出比我更适合你。”
“姜云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
陆洵一窒。
姜云染眼角勾起:“王爷,我打的主意,只有你。”
少女说话温温柔柔,吐气如兰。
陆洵眸色深沉,“姜云染,为了陆景羽,你可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如果姜云染第一次痛快应他。
他信。
可在姜云染死活不同意之后,她又突然反悔,陆洵觉得其中有诈。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安宁侯府嫡女姜云染自从三个月前,在道观被接回别苑后就倾心三皇子。
喜欢三皇子陆景羽喜欢到了骨子里。
“为了巩固陆景羽的地位,帮他拉一个助力,你都舍得献身本王了?”
姜云染脸上的笑意倏然僵住。
上一世的心悦,皆是笑话。
她对三皇子与其说动心,倒不如说是为家族荣耀,以及嫁为人妇的责任。
“就当我以前被猪油蒙了心,现在,我想嫁你是真。
而且娶了我,王爷也不亏的,我能治好王爷的眼疾。”
陆洵诧异。
他的眼疾......整个皇朝这些年找了无数个神医,都治不好。
而且,毫无成效。
姜云染深深吸了口气,她现在还有一点点的力气,足够支撑着她结了一个法印,将陆洵头顶上的一簇死气挥散。
“王爷,你的眼睛,可好些了?”
只那一瞬,陆洵的一只眼,竟能看见了。
陆洵低头看她,少女娇软的容颜映入眼中。
姜云染撑不住了,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她附耳在他耳畔喃喃低语。
陆洵闻言,全身一震!
她说:“王爷,娶我,我许你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王爷,你敢赌一把吗?”
他的目光,像暗夜中的猎豹,盯着怀中的少女,“姜云染,你若退亲,本王便如你所愿。
你若不退,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本王掌心逃脱。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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