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绥孟笙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裴绥孟笙 全集》,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笙是在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醒来的。明明睡了很久,但起来依旧觉得很累,很疲惫,那些绵绵不断,错综繁乱的梦将她的精力抽得一干二净。窗外的雨还没停,下得淅淅沥沥的。早餐是张姨端上来的,吃完后,她就把照片视频以及录音一并打包发给了裴绥。斟酌了下,又打字问了句:裴律,他在酒店长期包下一间房和小三居住约会,这种情况能算作是同居吗?那头的裴绥是过了十多分钟后才回的:每次居住时间长吗?孟笙抿唇:不太确定,但这次只住了两天。裴绥:在法律的定义上,同居通常指已婚人士与第三方未以夫妻名义但长期、稳定地共同居住。如果他长期包房,只为了每个月去和第三者住几天,是不构成同居的。孟笙的心瞬间从凉水里过了一遍。这也是商泊禹的考量吗?她愣了下神,咬唇打字:如果我能拿到...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裴绥孟笙 全集》精彩片段
孟笙是在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醒来的。
明明睡了很久,但起来依旧觉得很累,很疲惫,那些绵绵不断,错综繁乱的梦将她的精力抽得一干二净。
窗外的雨还没停,下得淅淅沥沥的。
早餐是张姨端上来的,吃完后,她就把照片视频以及录音一并打包发给了裴绥。
斟酌了下,又打字问了句:裴律,他在酒店长期包下一间房和小三居住约会,这种情况能算作是同居吗?
那头的裴绥是过了十多分钟后才回的:每次居住时间长吗?
孟笙抿唇:不太确定,但这次只住了两天。
裴绥:在法律的定义上,同居通常指已婚人士与第三方未以夫妻名义但长期、稳定地共同居住。如果他长期包房,只为了每个月去和第三者住几天,是不构成同居的。
孟笙的心瞬间从凉水里过了一遍。
这也是商泊禹的考量吗?
她愣了下神,咬唇打字:如果我能拿到她在酒店长期包房,和带小三每个月稳定居住的记录呢?
裴绥:能拿到对你肯定是有利的。但同居这条的定义上,相对于会比较严格一些,一旦同居的证据充足,就能追究他的重婚罪。但以你目前说的,只能证明他的出轨行为。
孟笙:好,我知道了,多谢。
既然商泊禹能在那家酒店长期包房,想来和酒店的关系是不错的,如果她拿着结婚证去找工作人员给她开发票或者拿记录,肯定是会打草惊蛇的。
只能在商泊禹手机上找找有没有酒店订单之类的。
她又登录了几个商泊禹熟悉的网上银行,从去年他们在一起开始查流水记录,都没什么问题。
本来以为不会有收获,毕竟这几张银行卡账户都是公开的,以他的谨慎,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才对。
但意外的在今年七夕那天看到了一笔1314520的转账,点进去一看,对方收款人正是*微微。
孟笙盯着这串交易的数字,滑动触摸屏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剧烈颤抖了起来。
等手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拿起手机拍了照,退出了网上银行。
商泊禹是十一点半回来的。
手里除了行李箱,还有一个野巷家的草莓小蛋糕。
野巷是延林市的一家网红蛋糕店,也是延林市独有的。
孟笙吃过两次她家的蛋糕,味道还不错。
她挺意外的,没想到商泊禹能带回野巷家的蛋糕。
如果不是昨晚亲眼看到他搂着宁微微走进锦州酒店,她都要相信他真的去延林市出差了。
那......这蛋糕怎么来的呢?
商泊禹已经走到她面前了,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发什么呆?不认识你老公了?”
孟笙回过神,嗫喏着唇,扯出笑容,接过小蛋糕,“哪有,我就是惊讶你居然还给我带野巷家的蛋糕了。”
“开心吗?”
“开心啊。”孟笙眼底装出明媚,“谢谢老公,老公辛苦了。”
商泊禹认真端看她的神色,“这俩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有,昨晚睡得还不错。”
孟笙一边回,一边拆开蛋糕吃了几口。
这蛋糕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孟笙百思不得其解,随着商泊禹倾身的动作,却眼尖的发现他领子下方处有一处痕迹。
像草莓。
应该是用粉底液遮过,不是很明显,但被领子蹭掉一些才显露出来的。
想来,昨晚是翻云覆雨的一夜。
孟笙心脏攸地收紧,被重力挤压得有点疼。
脸上的笑也收了几分。
眼睫垂下,掩去那抹氤氲出来的雾气。
中午两人一起吃饭,商泊禹贴心的为她剥虾,中途接到了京大校长打来的电话,邀请他们夫妻俩一块回学校参加校庆活动。
商泊禹没有立马应下,而是用眼神询问孟笙。
孟笙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表示愿意。
虽说不知为什么会和商泊禹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但校园时期除了恋爱,还承载了许多她美好的回忆。
她不会一杆子打死。
商泊禹答应后,又和校长寒暄了几句才挂电话。
他下意识扯了扯衣领,重新戴上手套,给她剥虾,问道,“老婆,那你要不要去买几身衣服?我看你入秋后都没怎么买过衣服。”
“好啊。”
孟笙顿了下,收回余光,声音沉静,尾音悠扬。
“我下午有个会,开完我陪你去......”
她摇头拒绝,“不用,我在手机上选好让他们送过来就好,下雨天,不想出门。”
商泊禹闻言,不由笑了出来,“还那么讨厌雨天?”
孟笙没吃他剥的虾,夹了一筷子青菜,“嗯,讨厌。”
一直都很讨厌。
“那就手机上买。”
商泊禹看她没动虾,问,“今天虾味道不好?”
她平时很爱吃虾的。
“没有,就是想吃点清淡的,别浪费,你吃吧。”她缓缓一笑,将他剥好的虾推到他面前。
商泊禹知道她最近胃口都不是很好,便道,“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
“好。”
两人和美温馨的吃完午饭,商泊禹坐了半个小时就开车去了公司。
孟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面色冰冷,还是张姨走过来提醒,“夫人,您别站在门口吹风了,不然该头疼了。”
“嗯。”
她淡淡应了声,目光从梨花树上移开,转身进了屋,窝在沙发里,和几家品牌店的人选衣服款式。
从衣服,裙子,帽子,鞋子,包包,项链,耳环,整整搭配了三套。
刷的是他给宁微微七夕转账的那张卡。
花了四百多万。
孟笙的心攸地就往下沉。
果然,他那些多出来的出差是在陪宁微微过夫妻生活。
那些猜想得到证实后,比她想象中要疼得多。
手机息屏,她视线落向车窗外,雀跃的霓虹灯和高楼一一从她眼眸中掠过,曾经那份明媚和亮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却生出一股淡淡水光涟漪。
第二天上午她去了一趟银行,整理了下自己名下的财产,以及他们夫妻共同存在里面的钱和基金。
下午回到美术馆,两点多就接到商泊禹打来的电话,“笙笙,我下午要去一趟延林市。”
延林市离京市大概有五个小时的车程。
他掌管的嘉阳建筑集团在延林市有家子公司,还有两家钢材和纺织公司的合作商也在那边。
以往他也会去那边出差,但这一年多以来,确实比以前较频繁。
用延林市作为借口也合情合理。
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欺骗她的。
如果不是短信,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一点都不会怀疑。
那些说去延林出差的次数里,到底有几次是真,几次是去宁微微那里呢?
“出差啊。”
孟笙嘴角浮着讽刺的弧度,拉长了尾音。
“嗯,仙帝斯广场的项目材料出了点状况,我要过去看看。不会太久,如果快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回来,晚的话就后天上午。”
他连借口都找得这么天衣无缝,孟笙能说什么?
“好,那你几点走?”
“我现在回家路上,收拾两件衣服就直接过去。”商泊禹声音温和带笑,“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想吃的吗?我到时候回来给你带。”
孟笙抿唇,有点辨别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只道,“我也不缺什么,延林市太远了,东西带回来,就不好吃了。”
“那下回我带你过去玩。”
“嗯,一路顺风。”
挂了电话,孟笙双手无力的落在腿上,目光空洞的望着电脑屏幕,好半晌,还是乔娜的敲门声才让她收回了视线。
签好几个文件的字后,乔娜不放心的问,“孟姐,你还好吧?”
“怎么了?”
“我看你这几天气色很差......”
孟笙算得上是个事业脑,尤其是在母亲去世后,她对待一笙美术馆可谓是兢兢业业,每天最早来,最后走。
最近她在美术馆待的还没以前一天的多。
孟笙笑了笑,“没休息好......也太累了。”
是的。
刚刚挂了商泊禹的电话后,她从这段婚姻里头一次产生疲惫的感觉。
不止是身体疲惫,心更是疲惫不堪。
短短几天,它好似受了几年,乃至十几年的摧残,早已变成了一滩肉眼模糊的血污。
乔娜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只好心疼道,“孟姐,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离6号画展也就半个月时间了,你得注意身体,那天可离不了你。”
孟笙沉吟了会,“最近美术馆的事情你多费心,要是我不在,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乔娜点头,“四个展览区订购的亚克力板会在后天上午送过来,到时候需要孟姐你来验收。”
孟笙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多久,便离开了美术馆,直接去了悦澜府邸的开房商售楼部,从那调去了11栋别墅的合约备案信息。
在尾页,果然看到了商泊禹行如流水的签名,以及宁微微房屋产权人的名字。
她的字迹娟秀,笔锋温柔。
不论是从前还是将来,这两个名字都不会放在一起,如今出现在同一张纸上。
孟笙恍惚了下,却莫名笑出声。
好一会,她才慢慢从包里掏出手机,将备案信息拍了照。
后面就需要查到商泊禹给宁微微买那套房子的交易记录了。
他个人的记录在银行其实不太好查到,还容易打草惊蛇,最好是在手机银行了。
晚上十点左右,孟笙刚躺下,商泊禹的电话打来了,特意和她说晚安的。
这是他们从恋爱开始就养成的习惯,也是约定。
只要分开没在一起,早晚都要发消息和打电话的。
这些年,他做得很好,从未断过。
孟笙只要一想到他和自己说晚安,爱你之类话时,宁微微还躺在他怀里,她心里头只剩下膈应和恶心。
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是对耳朵的污染。
她不想接电话,眼睛一闭,无视了来电。
十多秒,铃声中断,手机刚息屏,微信便收到了商泊禹发来的消息,孟笙是在第二天早上看到的内容:老婆,是不是睡了?给你打电话没接,怕把你吵醒了,我就没打了。晚安,我爱你。
她打字回道:昨天有些累,喝了两口褪黑素早早就睡了,手机静音了。早安。
孟笙胃口依旧不是很好,早餐就喝了碗燕窝,刚拿上包包准备出门,手机响起短信铃声:晚上七点,商泊禹会带宁微微在斋月中餐厅用晚餐。
她脚步稍顿,攥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
傍晚六点半,她便从美术馆出发,径直去了斋月中餐厅。
时间卡得也是刚刚好。
还没来得及下车,她就看到商泊禹和宁微微从一辆白色宝马中下来。
宁微微等商泊禹过来,就紧紧搂住了他的手臂,巧笑嫣然的往餐厅里走。
孟笙呼吸滞了那么一瞬,下意识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他们的侧影连着拍了几张。
待人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强压着从胸腔里往外涌的悲伤,深呼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下去了。
走进店里,就有服务员上前,“您好,小姐,请问几位?有预约吗?”
“一位,没有预约。”
孟笙遥遥看着他们两人往前走的背影。
也不等服务员说话,随口道,“上几道你们店里的招牌菜。”
说罢,便快速迈步跟了上去。
整个餐厅一共分两层,商泊禹和宁微微进了电梯,孟笙则走了右侧的楼梯。
二楼楼梯口的斜对面正好就是电梯,孟笙慢了几步,想和他们错开来,听到那边‘叮’的电梯开门声,看他们出来由服务员领着往前走。
她没跟几步,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到了她,“孟笙?”
许是这个名字太敏感,前头的商泊禹愣了下,僵着身体缓缓回头。
孟笙怔住,那双沉静的凤眸轻轻眨动,满是茫然,“什......什么?”
裴绥知道她听清了,并没重复,而是继续问,“一周几次?”
孟笙自认为不是那种扭捏造作的性子,但面对一个陌生男人聊这么敏感的话题,她很难不尴尬。
尤其是这个男人长得帅,却一脸的风轻云淡,连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
问得那么一本正经。
“这和我咨询离婚的事有关系吗?”
“有。”裴绥说,“这关系到你离婚的决心有多大,来这里,是不是你的冲动之举?”
他代理过很多起因出轨而闹离婚的案件,大多数的太太都是因为一时发现而接受不了,跑来咨询,找律师代理,但最后又在丈夫的各种方式的挽回下,选择原谅,再给丈夫一次机会。
他不喜欢浪费时间,和做无用功。
孟笙自认为算是一个理智的人,她对商泊禹是有割舍不下的情感,但她没那么大度,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
那种心痛和刺目是她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的。
男人就像偷腥的猫,有了第一次,绝对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不是上午那亲眼见到的一幕,单靠短信,她还没法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她可以期盼他的坦诚,毕竟相爱六年,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好,都历历在目。
他这些年,把深情,专一的人设已经演到了铭心刻骨的程度。
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无法选择原谅。
被欺骗,背叛,隐瞒的滋味就如同万剑穿心,她不会傻到这个地步。
孟笙攥了攥指节,一双眼尾泛红的眸子里尽是坚定,“我想离婚,我要他净身出户,我要他把送给小三的所有东西全都拿回来!”
宁微微这个名字已经在她心里染上了厚重的污垢。
如今,只配得上‘小三’这肮脏的字眼了。
裴绥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一圈很深的戒痕。
想来是刚取下钻戒不久的。
他神色微松,“手里有证据吗?”
“有。”
孟笙说着,顿了下,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出上午拍的那几张照片。
照片中的两人,紧紧相拥,商泊禹的手还扣着宁微微的脑袋,即便不是动图,都能看出吻得有多用力,有多动情。
比她上午看到的还要清晰许多。
眼泪到底还是没按捺住掉落了下来。
她连忙移开眼,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将手机伸过去,原本温婉清丽的嗓音此刻带着哽咽,“虽然有点模糊,但能认出他和小三的面貌。”
裴绥睨着她眼底流露出来的痛楚,余光扫了眼桌上的钢笔,倾身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孟笙一愣,抬起泪眼看他。
裴绥的眼瞳很深,像化不开的浓墨,似能剥开一切事物的表面,层层叠叠地探查本质。
孟笙不知为何被他盯得有一瞬间的慌,她接过,“谢谢。”
裴绥收回视线,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就只有这个?”
她攥着纸团,轻轻点头,“目前......只有这个。”
“不够。你手里证据越多,对你越有利,例如他们的聊天记录,他们是否有过同居行为,以及转账记录等等。”
同居......
孟笙的思绪忽然被拉远。
她想起商泊禹今年的出差频率明显增加了,长的六七天,短的一两天都是有的。
这里面有哪些是真出差,哪些是假出差?
会不会是在骗她说出差,却和宁微微过着同居生活呢?
孟笙任由指甲身陷掌心,眼底的情绪波动了起来,有了几分哑音,“如果找到这些证据,让他净身出户的几率大吗?”
“有婚前协议吗?”
“有。”
商泊禹虽说是私生子,但名下的财产确实不少,她也是一样。
既然涉及到两家的利益,不管他们之前感情有多好,婚前协议是必不可少的。
只不过协议的条件并不苛刻和太严谨,他们结婚生活的这三年里,一直都是不分彼此的。
别说日需了,就连股票理财基金等等好多都搅合在一起的,压根分不清楚,他们平时也都不太计较这个。
他们俩的婚姻,最难能可贵的是彼此之间的感情。
可如今,最可贵的,只剩财产了。
裴绥说,“那你需要整理出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切证明,看他是否有隐藏或者转移。”
孟笙现在已知的财产,都是商泊禹愿意告诉她的。
那他就真的没有隐藏和转移的吗?
一个嘴上和行动上都能骗你说爱你的人,可信吗?
孟笙当然不会信。
她现在只信她自己所看到的,所查到的。
在律所待了一个多小时,临走前,孟笙问,“裴律,方便加个微信吗?”
有个联系方式,总归是好的。
以后再有什么想问的,也不用特意跑一趟了,这也算是一种达成合作的默契。
裴绥盯了她两秒,从名片盒里拿了一张名片给她,“我没有加委托人微信的习惯,有事打电话。”
“......”
电话也可以。
孟笙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不似那么真,修长白皙的柔荑接过名片,“多谢,以后怕是少不了要麻烦裴律了。”
她客气了一句,将名片丢进包里。
裴绥睨着盒子里的白玉钢笔,迟疑的开口,“这支钢笔或许会是薛昕玥案的重要证据,明天我会上交给法院......”
言下之意是,这支笔,你怕是拿不回去了。
当然,孟笙把笔拿出来时,就没想过要带回去。
无非是依短信所言,借着钢笔见到他而已。
孟笙朝他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对薛昕玥这个案件不太了解,这支钢笔到底会不会有用,我也不清楚,随裴律师处理。”
“多谢。”裴绥颔首,“委托协议,我的助理会再联系你。”
“好。”
孟笙离开,裴绥没起身送,只说了句“慢走”,在她经过身边时,有一股淡淡梨花香有意无意的萦绕在他鼻尖处。
清香,淡雅。
倒是和她那张浓颜的脸,果断的性子不太一样。
思及此,裴绥皱了下眉,眸色略深。
顿了几秒,他起身拿着钢笔走到办公桌的电脑前,搜索Starrism的网站,查验出来的结果,和孟笙所说的一样。
没多久,助理抱着两份文件走了进来,他抬眸望过去道,“去查一下孟笙的身份。”
从律师所出来,晚霞已渲染半片天空,暮色缓缓降临。
深秋的寒风渗透大衣,孟笙打了个寒颤。
她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
短信也是这个时候来了:商泊禹名下流动资金共有四亿两千万,分别存在五个银行。三千九百万股票基金,持有商氏名下五家公司共百分之38的股份,13套房,3个大型商场,9辆上百万的车,6张额度上百万的信用卡。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的流动资金目前有一亿两千九百万,包一部分基金股票,5套房,4辆车。上个月宁微微生日,他送了一辆价值一百二十万的宝马给宁微微。
孟笙顿住脚步,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她还在想要怎么查到他名下的资产。
倒是替她省了许多事了,就是要抓紧跑几趟银行,将这些财产记录都整理出来才行。
至于商泊禹给宁微微送百万豪车,有了前面那套两千多万的房子,她已经不惊讶了,不过心里很难不起波澜。
抓着手机的力道还是没忍住收紧了。
现在只要把他给宁微微买的这些东西的款项记录找出来就够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她没在车库看到那辆黑色卡宴。
商泊禹还没回来。
进了屋子,保姆看到她,连忙笑着喊了声,“夫人,您回来了。”
孟笙笑着点头,“准备做晚饭吧。”
保姆问,“要准备先生的那一份吗?”
孟笙抿抿唇,她不想给商泊禹打电话或者发微信,“按平时的来就好了。”
说罢,便上楼卸了妆,洗了个澡,换了套休闲舒服的衣服。
再次下来时,保姆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她拉开椅子坐下,刚吃了几口,门外响起车子的引擎声。
不一会,商泊禹走了进来,一手拎着白色袋子,另一只臂弯里挂着蓝色大衣。
孟笙恍惚了下,凤眸里映着他那张温润如清风般的脸,倒是很快在脑海里和上午与宁微微热情拥吻的脸相重合。
她想,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可能会像噩梦一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在提醒她,被最亲密的两人背叛的滋味有多痛苦。
商泊禹看到她,脸上立马扬起温和的笑,步伐都不自觉加快了,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
“笙笙,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没有加班?”
孟笙已经把眼底复杂的情绪很好的掩饰掉了,换上柔和的笑容,“感觉有点累,就早点回来了。”
她睨着他手中白色袋子的Logo,诧异问,“你去城北了?”
商泊禹看出她的疲惫,眉眼里尽是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我看你最近都累瘦了,气色也不太好,饭吃的也不多。”
说罢,便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想着看能不能让你开开胃,多吃点东西,就开车过去买了白雪糯米和焦糖奶糊,还有排骨年糕。”
孟笙怔怔地看着这几样东西。
都是她从大学就爱吃的,商泊禹也不是第一次给她买了。
他们住的城南这边也有,但孟笙是个怀旧的人,总喜欢城北大学附近那几家店的味道。
城南到城北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来回一趟就得三个小时。
她记得,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论是在大学里,还是毕业后,只要她说想吃什么,即便是凌晨,也不论多远,东西多难买,他都会开车出去买。
有时候只是她无意间提到一句突然想吃什么了,那样东西,总会在几十分钟,几个小时后,或者第二天出现在她面前。
更或是像今天一样,时不时的给她惊喜,或是吃的,或是花,或是手链项链耳环,以及发圈这些小东西。
他为她总是愿意花各种心思的。
孟笙不明白,他的爱,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来自假意。
如果是真意,为何还会出轨?
如果是假意,那又是怎么能坚持六年的?
心间分泌出苦涩,侵蚀到她的每一处细胞。
她努力压了又压,才没让自己的声音带出哭腔来,“怎么还跑那边去了?这么远。我胃口一直都不大,最近也是累着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也怕被看出异样,边说着,打开盖子,看着那几样东西,好像突然没那么爱吃了。
一点想吃的胃口都没有。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已经凉了。”商泊禹拿过袋子,“我去热一下。”
孟笙道,“让张姨去热就好了,你开了那么久的车,歇会,先吃饭。”
商泊禹看着她,笑了下,“好,那我去洗个手。”
他刚走,盖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短信声:回来前,他去了趟悦澜府邸,去城北是因为宁微微闹着想吃那边的芙蓉糕和冰糖雪梨。
孟笙一怔。
心间的口子好像又大了,凛冽的寒风不住的往里灌。
哦,原来给她买的,是顺便而已。
只是顺便而已!
她突然笑了出来,脸上满是嘲意,眼眶却升起一股热意。
孟笙轻轻吸了吸鼻子,但又怕眼泪真的掉出来,忙起身准备去楼上处理一下,腿刚迈上第一个阶梯,右边传来很小的说话声。
楼梯右侧拐角就是一楼的洗手间。
这声音,是商泊禹的。
内容比较模糊,但她听到了‘宝贝’这两个字。
孟笙瞳孔滞了一瞬,下意识收回迈上去的腿,往拐角处挪了两步,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手机的录音。
商泊禹轻声细语地哄着电话那头的人,“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找一个人假扮,她不会怀疑的。后天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他声音虽低,但不难听出里面的温柔和宠溺。
原本,这样哄人的语气和方式,是独属于她的。
现在却听着他哄别的女人,孟笙心微微发胀,眼眶氤氲着一层淡薄的雾,晶莹的泪到底还是从脸颊落了下来。
翌日上午,美术馆订购的一批亚克力板到了,孟笙作为馆长需要去验收。
晚秋的雨连着下了两天,一直没停。
商泊禹知道她不喜欢下雨天开车,便主动提出开车送她去,孟笙倒也没拒绝。
只不过车子刚停好,还未熄火,她解开安全带,就看见一辆略显熟悉的白色宝马驶进对面的停车位。
是宁微微。
她恍惚了下,才想起来宁微微半个月的年假已经休完了,今天是该上班了。
她没看商泊禹,而是敛去情绪,抓起包包下车,露出笑容,“早,微微,来上班了?”
宁微微微怔,看到她,眼底的慌乱转瞬即逝,余光瞥到驾驶室的男人,笑着将车门关上,迎了上去,“是啊。早上好,笙笙。”
车子里的商泊禹降下车窗,和她颔首示意,又看向孟笙,温声说,“老婆,我走了。”
孟笙回头看他,“好,路上小心。”
“下班时给我发个消息,我来接你。”
“好。”
目送黑色卡宴离开,收回视线她就捕捉到了宁微微眼底稍纵即逝的嫉妒,眉尖微蹙,宁微微已经换成一副揶揄的表情,“哟,羡慕哦,还有专属“司机”送哦。”
她看出来了,宁微微这句话是真的。
只不过是借着玩笑的意味说出来的。
她笑了笑,“羡慕什么,你不也有专属“司机”?让他明天来送你。”
宁微微哼了声,故作生气,“他那个大忙人,才没空来送我呢。”
说话间,孟笙的目光一滞,注意到她脖子上那条蓝宝石猫眼项链。
精致,高雅,又尽显贵气。
她认识这条项链,因为她也有条一模一样的。
八十九万的售价。
是今年商泊禹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
“那这项链......”
她压着翻涌的心绪,努力挤出抹揶揄的笑。
宁微微害羞的笑了笑,眼底却满是自信和倨傲,还有几分洋洋得意,“昨天男朋友送的,好看吗?”
虽然猜到是商泊禹送的,但现在亲耳听到,心还是被扎了一下。
她眼底蒙上一层冷意,柔和的声音带笑,“啧,你这男朋友够大方啊,虽然忙,但能在物质方面弥补你,也是不错的。”
宁微微点头,状似想起来,“我记得......你是不是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
“嗯。”孟笙一顿,风轻云淡道,“今年情人节商泊禹送我的。”
“这样啊。”宁微微拉长了尾音,眉头不自觉的扬了扬。
孟笙睨着她的车,好奇问,“什么时候换的车?”
宁微微无奈的叹口气,“也是他送的,哎,我原先那辆丰田开着其实挺好的,他非要给我换一台,说开着会舒服点。”
孟笙斜仄她一眼,“跟我这凡尔赛呢?还是炫耀呢?”
“哪有。”宁微微挽上她的手臂,感慨道,“我还需要和你炫耀?你什么没有啊?商泊禹那人......还是蛮大方的。”
“是啊,大方。”
孟笙自嘲的笑了声。
走到电梯前,她若无其事的抽回手臂,去按电梯键。
手机突然‘叮’了声。
宁微微将她那套90万的公寓挂房产中介平台了,售价一百五十万。
孟笙在进入电梯时,扫到短信的内容,眼眸暗了暗。
在宁微微又靠过来时,平静自然的熄了屏,将手机丢进包里。
宁微微那套公寓时两年前买的,八十平方,一房一厅,地段一般,离一笙美术馆有三四十分钟的车程。
首付她交了六十万,加上装修四十万。
当时她手里钱不太够,孟笙还借了她三十万,写了欠条的,但至今都没还。
孟笙看重她们的友谊,也从来不提这三十万。
也是,她都有两三百平的大别墅了,那八十平方的小公寓又怎么会看在眼里呢?
思绪垄断,耳边的声音愈发清明,“休息了半个月,感觉业务都要生疏了,我看小组群里说,秋意姐的独展准备的很顺利?”
秋意在艺术圈里名气很大,她今年有两幅画在巴黎拍卖会分别以五百万和八百四十万成交。
她长相明艳大气,画风偏抽象印象派,画出来的每一笔都极尽随意,能表现出神秘又深刻的美感。
这场画展,是她在国内第一场独展。
之所以选择一笙美术馆,是因为孟笙母亲是她的老师。
“嗯,还顺利。”她轻轻应了声。
“秋意姐什么时候从法国回来?”
“不知道。”
“你没问问吗?”
孟笙迈出电梯,淡然说,“她向来随性自由,反正会赶在画展之前回来,不用担心。我先回办公室了。”
她撇下宁微微,径直走进办公室,没一会,乔娜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和她报道展区布置的进度。
孟笙忙到晚上八点才下班,商泊禹来接的她。
回到家,她刚从车里下来,就收到了短信:明天不论你婆婆余琼华和你说什么,都不要信!她在骗你,不过是在觊觎你手中的一笙美术馆和钱财,以及你舅舅家许氏集团的背景。悦绮纺明面是一家美容院,暗地里实则是一家名媛培训班,也涉及男模卖银。
孟笙脚步猛地顿住,身形一晃。
这段文字犹如一个雷,狠狠劈在她身上。
心脏麻木到停止跳动。
明天是她婆婆余琼华的生日。
她和商泊禹从恋爱开始,她每次见余琼华,都会备上厚礼,几十万的包包首饰,护肤品都是常态。
余琼华就对她也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即便她和商泊禹因为什么事发生小争执,余琼华也会站在她这边,帮她训商泊禹。
商泊禹常常说,他这个儿子反倒像女婿。
孟家在京市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
孟老爷子和孟老太太在世时都是文坛大师级的现代作家,而孟笙的父亲是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母亲是著名画家。
连她哥哥孟识许在外交学院毕业后,顺利考进了外交部,年纪轻轻,后生可畏。
孟笙舅舅家是京市豪门圈鼎鼎有名的许氏集团,产业以金融外贸为主。
以她的家世,配商家四少爷,本就是绰绰有余的。
去年三月份,余琼华突然说想开一家美容院,但她只拿得出一百多万的流动资金,她在商家的地位不上不下,商毅铮的钱大部分都被关蓉这个原配手里攥着。
当时孟笙就猜到她的用意,没多想,又出于信任,想着婆婆能有个自己的副业进账也是好的,还能打发时间。
当即便给了三百万给她用作启动基金。
余琼华当是很高兴,还慷慨的把法人给了她。
她也顺势成了悦绮纺的股东。
悦绮纺开业至今也快有一年了,盈利相当不错,余琼华今年给她的分红加起来就有四百万。
却没想到背后是这样的真相。
如果哪天悦绮纺被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这个法人。
何其荒谬啊。
那个爱她如命的丈夫,欺骗她,背叛她不说,就连一向待她亲厚有加的婆婆也会算计她,利用她。
回到美术馆已经临近中午了,孟笙连午饭都顾不上吃,进了办公室,就立马打开Starrism官网。
这支钢笔的持有者叫薛昕玥,是一位名媛网红。
但在三个多月前因腹部中刀,死在了家中,新闻更是铺天盖地,又在两个月前,警方抓住了“凶手”。
正是薛昕玥的男朋友贺舷。
贺舷是京圈有名的花花公子,两人与其说是交往,说薛昕玥是他养的金丝雀更为准确。
这个案子的证据链完整,抓到他后,没花多少时间就结了案,移交到了检察院和法院。
裴绥现在是他的辩护律师。
下个星期,就是这个案件的初审庭了。
裴绥现在确实需要这个有力的证据证明那个证据链是有问题的,当时现场很有可能还有第三人。
孟笙刚想起身出门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裴绥这会在京市男子监狱,不用着急找他,下午四点再去绥行律师事务所。
原本还有些急切和燥乱的心在看到这条短信内容,竟神奇地平复了下来。
她看着那行文字发呆,思绪有些发散。
发短信的人,不仅什么都知道,还能预知未来。
挺不可思议的。
下午四点,和乔娜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她就拿上包和车钥匙离开了美术馆,驱车再次前往绥行律师事务所。
接待她的依旧是上午那个前台。
前台对她有印象,以为她已经考虑好了,笑着问,“您好,我们律所其实还有很多很优秀的......”
孟笙莞尔,“多谢,我还是想找裴律师,请问他现在在律所吗?”
前台很为难,“裴律师出外勤了,他档期实在很满,没办法......”
说着,她声音一顿,目光移到门口的方向,喊道,“裴律。”
孟笙下意识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入眼的是一道颀长挺括的身影,穿着灰蓝色西装,身材匀称,宽肩窄腰,一双桃花眼深邃暗沉,鼻梁高挺,面部轮廓线条冷硬分明,俊逸非凡。
像极了一朵冰峰峭崖上的清寒雪莲。
高贵淡雅,却让人不可亵渎。
这律师看着倒是比百科里的照片还要帅,但怎么还有点......不太好打交道的感觉呢?
甚至迎面走来还有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男人淡淡颔首,清冽寒凉的目光轻飘飘从她脸上扫过,没作停留,收回视线便径直离去。
孟笙回过神,连忙出声喊道,“裴律师。”
裴绥顿住脚步,回身看她,眸光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
前台见状,本来还想出言解释两句,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孟笙已经朝裴绥走过去了,在离他半米开外的地方停下。
明媚又澄澈的眸子望向她,殷红的唇微启,“我有样东西想给裴律师,是关于薛昕玥的。”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他听见。
裴绥瞳色一凛,泛起犀利的涟漪,嗓音低沉清冷,磁性中隐含几分侵略性,“你是她什么人?”
孟笙如实说,,“我不认识她,不过意外得到了这样东西,想着或许对裴律师有帮助。”
裴绥盯着她那张漂亮却极具有攻击性的脸,审视着她话里的真假,顿了几秒,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淡声道,“跟我上来。”
孟笙莞尔,回头朝前台礼貌颔首致谢,才迈步跟着裴绥进了电梯。
整个律所分五楼,裴绥的办公室显然就在顶楼。
孟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看到铭牌上写着“裴绥”二字,下面铭牌是“主任律师办公室”。
推门走进去,裴绥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坐’字。
办公室宽敞,亮堂,风格偏冷色调,大气又不失严谨。
孟笙没太多打量,收回视线坐下,就有助理端茶水进来。
她刚放在唇边品了一口,浓郁的茶香再口中蔓延开,余光中,裴绥单手解开西装外套扣,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腿上,坐在了她的右侧方。
朝她直视过来,音线低沉,“怎么称呼?”
“孟笙,孟子的孟,笙箫的笙。”
孟笙没多废话,自我介绍完便放下茶杯,也没卖关子,将钢笔从包里拿出来。
“这是Starrism今年情人节推出来的情人节限定款钢笔,我上午从一个当铺买回来的。”
裴绥睨着那支钢笔,神色讳莫如深,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也没说话,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我在Starrism的官网查验时,显示这支钢笔的持有者是薛昕玥,所购时间是在今年的2月14情人节当天。”孟笙继续说,“老板说是半个月前收到的这支钢笔,并没签收购合同。”
闻言,裴绥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抽了张纸巾拿起钢笔端倪了会,缓缓抬眸看着面前这个气定神闲的女人。
声音又冷沉了几分,“既然有关命案的证物,孟小姐怎么不交给警方?”
“这个案子已经结案移交到法院那边了。”孟笙缓缓笑说,“当然,这算是一个投路石,我有个离婚的案件想找裴律师代理。”
裴绥指腹轻轻摩挲着,睨着钢笔的目光慢慢移到她脸上。
四目相视,偌大的办公室落针可闻。
孟笙没有任何躲闪,静静和他对视。
裴绥沉思了一会,放下笔,“为什么想离婚?”
“男方出轨。”
裴绥见怪不怪,他换了个坐姿,方才沉思时的凌厉不见了,这会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着,“有孩子吗?”
“没有。”
这两年里,他母亲余琼华倒是明示过几次,说让他们抓紧要个孩子,不拘于男孩还是女孩。
商泊禹大哥二哥倒是都有孩子,但都对余琼华很排斥,所以她迫切的想抱上自己的孙子。
只不过孟笙不着急,况且她母亲去年因车祸去世后,将一笙美术馆交给她打理,她实在分不出精力去生孩子。
现在想来,也是幸亏没孩子,不然他们离婚,受苦遭罪的就都是孩子了。
“结婚多久了?”
“三年。”
“你们平时感情怎么样?”裴绥,“X生活和谐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