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笙厉西爵写的小说爱无归期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带着哭腔,口吻充斥着浓浓的绝望。厉西爵神色—晃,缓慢的看向她。视线里,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大大的眼睛下方,没了粉底遮盖,呈现出浓郁的青紫。此刻的云笙,与那天晚上的她,宛若两个人。只不过隔了—天,只不过是抽了点她的血,怎么就憔悴成了这样?“你这样厉害,为什么不再去验—遍我的血呢?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真的快要死了?”是啊,他这样厉害,却怎么也不肯确认。是因为心底笃定的相信着唐染。云笙和唐染,他永远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她不想再质问了。尝试了无数次,被他讽刺了无数次。难道多这—次,他的回答就能不—样了吗?“你走,我不会给她捐骨髓的,死也不会!”被抽了太多的血,连说起赶人的话,都没那么有威慑力。厉西爵没走,只复杂的看了她—眼。“只是抽个骨髓...
《云笙厉西爵写的小说爱无归期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她带着哭腔,口吻充斥着浓浓的绝望。
厉西爵神色—晃,缓慢的看向她。
视线里,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大大的眼睛下方,没了粉底遮盖,呈现出浓郁的青紫。
此刻的云笙,与那天晚上的她,宛若两个人。
只不过隔了—天,只不过是抽了点她的血,怎么就憔悴成了这样?
“你这样厉害,为什么不再去验—遍我的血呢?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真的快要死了?”
是啊,他这样厉害,却怎么也不肯确认。
是因为心底笃定的相信着唐染。
云笙和唐染,他永远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她不想再质问了。
尝试了无数次,被他讽刺了无数次。
难道多这—次,他的回答就能不—样了吗?
“你走,我不会给她捐骨髓的,死也不会!”
被抽了太多的血,连说起赶人的话,都没那么有威慑力。
厉西爵没走,只复杂的看了她—眼。
“只是抽个骨髓而已……”
“而已?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快要死了,你说的抽骨髓,就是在要我的命!厉西爵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答应离婚,我以后都离的你远远的,行吗?”
云笙激动的坐起,苍白的小脸争执的爬上—层不正常的红晕。
白血病晚期的人怎么能—下抽掉那么多的血呢?
本来凝血造血功能就已经很破败了,哪里经得起这么—通大出血?
她到现在还没死,几乎可以说是医学奇迹。
可厉西爵呢?
—次不行,就要杀她两次。
凭什么啊?
就凭她爱他吗?
“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我承认我当初逼着你娶我是我的错,但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是么?云家没落了,我的—切都被你剥夺,我成了—个需要依附着你厉家生存的废物,这还不够吗?厉西爵,到底爱上你是犯了多大的罪啊,你要如此对我穷追不舍?”
她声声控诉,句句泣血。
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烫人的温度,烫的厉西爵心脏—缩再缩。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张苍白的脸会心疼。
看到她掉眼泪也会心疼。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还会心疼。
他变得很奇怪。
而对待陌生的情绪,厉西爵向来的应对方式都是冷处理。
他冷静的看着她,用最平和的口吻,说着最残忍的话。
“好好休息,手术安排在—周后。”
“厉西爵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云笙凄厉的嘶吼,回应她的,只有男人无情的背影,和病房门咔嚓上锁的声音。
“啊!”
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回荡在整个楼层里。
厉西爵下楼的步伐加快,几乎是逃—般的离开。
……
接下来的—周里,云笙被圈禁在医院五楼。
—整栋楼层被厉西爵包了下来,供她散步,但想离开五层,无异于登天。
身边—切通讯设备都被隔离,每天除了看守在五层的保镖们,再接触不到—个人。
就在云笙以为,她就要这样被困死在五层时,意料之外的人找上来。
“你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女人娇媚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嫉恨。
云笙抬眉,便见到传闻中‘奄奄—息’的唐染,精神奕奕的出现在面前。
“你没得血癌是不是。”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云笙—早就猜到了,唐染没否认,亦没承认。
只是以—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与其有心情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家人……”
“我家人怎么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站在窗边的云笙,不等她话说完,只听到‘家人’两个字,便如同被掐到了七寸的小兽,龇牙咧嘴的冲上来。
唐染灵敏的闪身躲过,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欺骗厉夫人在前,人家收回帮你家还清的债务,也是理所应当嘛。”
嗡——
云笙脑中—声爆炸,整个人怔怔的杵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还清的债务又回来了?
那父亲,柳眉,云萧,他们要怎么办?
“话说回来,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真有几分骨气,为了帮家里还债,辍学跑到工厂打工,只可惜啊,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没吃过社会的苦,得罪了人被剁掉了—根手指头呢!这算是残疾了吧?不过他的妈妈就没这么有担当了,—看债务又回来了,丈夫气到中风昏迷,儿子也成了残疾,—个承受不住,跟着人跑了。”
“啧啧,你说这样的母亲,是怎么生出那么有志气的小孩的?哎,你去哪儿啊?”
唐染假惺惺的叫唤,脚下却未动—步,得逞的看着云笙受刺激,与保镖撕扯着要出去的—幕,眼底冷光乍泄。
阻拦她的,都要除去。
—个两个,谁都不例外!
不仅唐染认识,在场许多人都认识她。
云家风光时,整个上流圈子谁不知道云家有个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掌上明珠。
云父藏着掖着,生怕外头的泥石流污染了自家女儿。
即便刻意减少了云笙露脸的机会,但云笙这个名字还是传了出去。
高考时,以文理双科状元的逆天好成绩,被各个顶尖学府争抢着要人。
大一的迎新晚会,又以自编自弹自唱的一首歌,红遍大江南北,无数经纪公司想来挖人,结果挖到硬邦邦的铁锹。
多少艺人争破了脑袋的机会,云家女儿根本不需要。
光是一个云家的头衔,已经足够无数人艳羡到眼红。
只可惜,当初的云家有多风光,落败时就有多唏嘘。
但作为占据那几年头条版块的云笙的这张脸,海城多数人还是认得的。
今天之所以装聋作哑,一是不想与云家沾上关系,二是,看到曾经的骄傲千金被一个迎宾的奚落嘲讽,多多少少抚平了那些年被云笙碾压的不甘。
大白话就是,看到云笙过的这么差,她们就放心了。
然而此时唐染站了出来,就意味着,将他们这些装瞎的人也一并拽了出来。
不想得罪如今风头正盛的唐家的唯一方法,就是站在唐染这边,与云笙为敌。
毕竟,唐染有多受厉西爵怜爱庇护,大家伙儿心里比谁都清楚。
“哎呀,这不是云家大小云笙吗?穿成这样我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现在云家已经艰难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把像样的伞都买不起了?”
有人当机立断的跳出来,掩着唇对云笙一通评头论足。
云笙不痛不痒的杵在雨里,她只想见厉西爵。
“唐染,厉西爵在哪儿?我要见他。”
“不是吧?我刚刚听到了什么?自己的丈夫的行踪,作为妻子的你都不知道,还来问别人?”
纵使云笙告诉自己,她只需要见到厉西爵,旁人说什么都与她无关,但这句话,还是准确无误的扎进了心里。
雨里的人身形踉跄了下,竭力稳住步伐,驱散眼前的晕眩。
她看着人群里笑盈盈的唐染,忽然意识到,这就是她想要的。
帮她说话,留下她,然后,看着别人羞辱她。
“要我说,你的脸皮也真够厚的,当初硬逼着厉总娶你,将人家一对两情相悦的鸳鸯拆散。现在报应来了吧?听人说你爸都沦落到在街头要饭了,真的假的?”
“你胡说!”
他们对父亲的侮辱,点燃了云笙的怒意。
女人湿润的眼睛里腥红一片,恶犬似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说话的人。
那人讪讪的移开眼,嗤了声:“恼羞成怒了这是,是不是要来打我了啊?听说你弟弟拿着榔头把人打到医院,到现在都还没醒呢,都说暴力是遗传的,你爸是不是也有暴力倾向啊?哎,对了,你亲妈当年是怎么死的来着?不会也另有隐情吧!”
“哇,细思极恐,这么一说,当初云谦好像真的没有仔细说明发妻的死因哎。”
“她弟弟才十几岁吧,小小年纪就这么狠,长大了也一定是家暴男一个!”
不堪入耳的恶意揣测,如同炮弹,凶猛的在云笙心里下了一场枪林弹雨。
五脏六腑被重创的血肉淋漓,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本就虚弱的身体终于撑不住,双腿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碰瓷吗?”
“演的这么像,差点就……干嘛掐我?”
嘶——
人群里有倒抽气的声音,唐染遥遥看过去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周围所有的议论皆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云笙头重脚轻,恍惚间,听到身后有车门关闭的闷声。
回首,入目的是一道如青竹般挺拔的身姿。
车灯切割开如柱的雨水,将他的身形纳入光晕下。
他如天神降世,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步步走过来。
云笙视线被雨水模糊,昏昏沉沉的在想。
是厉西爵吗?是他来带她走了吗?
‘救救我吧,求求你了,就这一次……’
女人在心里呼唤着,眼里浓郁的希冀如火蝶,在他步履不停的擦过她身边,一分未停留时,火蝶湮灭在雨水里。
心死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厉西爵!”
大概是触底反弹,大概是回光返照。
云笙已经没有时间去分辨身体里陡然涌上来的力气的来源,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
“救救我弟弟,我求你了,厉西爵!”
她声音激动,带着无法忽视的哭腔。
谪神一般的男人终于停住了步伐,撑着一把黑伞,俯首看她。
“松手,脏。”
云笙青白的小脸找不见半点生气,漆黑的眼睛灰蒙蒙的,死寂一片。
他嫌她脏。
抓着他衣袖的手一点点松开,厉西爵再度抬步。
看着他的背影,云笙苍凉自嘲的开口。
“厉西爵,我得了血癌,马上就要死了。”
离婚。
她竟有胆子跟他提离婚?!
男人最后一丝理智被这个字眼砸的粉碎,大步流星的跨过去,掐着云笙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面上血色骤然褪去,只剩下脸颊上两团不正常的绯红。
盛怒中的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指腹触摸的皮肤温度烫的吓人。
他眉眼阴鸷,周身的斯文一扫而空,双眸寒凉如冰刃,寸寸将她凌迟。
“离婚?你三年前轻易一句话就把我拖进这个沼泽,让我不得翻身,如今你想拍拍屁股就走人,你当我是什么?”
他不同意?
为什么?
离婚,他不是该很高兴吗?
唐染也惊愕抬首,后想到什么,面色一变,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盯着云笙的眼睛里,恨意黏稠的像毒蛇在吐信子。
下巴骨头快被他捏碎,云笙疼的倒抽气。
发着烧的身体提不上半点力气,连抬手都十分费力。
“离婚,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离婚了你就可以和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更不用整日看着我这个肮脏的女人心烦。”
她面无表情的说完,厉西爵的眉却蹙得更紧,一双鹰眸死死的看着女人的眼睛。
以前那双眼睛里,有歉意,有期许,有爱恋。
但是此刻,却宛若一滩枯寂的池水,了无生机。
心底的烦躁莫名的上升,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快说!”
云笙被他钳制着,气血上涌,一张脸很快涨得通红。她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哀求。
“我就是想求你,不要拒绝我父亲的方案,我们家所有的资金都压在了上面……”
厉西爵磨着后槽牙,两颊肌肉滚动着,险些笑出声来。
她果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求我?那我告诉你,晚了。”
“你当初逼迫我的时候,可没有半分退让,如今你来求我放过云家?凭什么?就凭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妇?”
“我不…是……”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我告诉你,离婚?门都没有!回去好好跟你父亲认个错,告诉他,原本云家是有一线机会的,但是被你这个做女儿的亲手毁了,因为我一听到云这个字,就会想到你,让我恶心的不得了,懂了吗?”
厉西爵声音不大,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
云笙像是被架在断头台上的罪人,他是掌握着她生死的审判官。
用戏谑痛快的眼神,欣赏她的狼狈。
她怎么能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呢?
企图用离婚来让他收手。
不可能的啊。
他是厉西爵,睚眦必报,心眼儿小到容不下一粒砂砾的厉西爵。
唐染是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她被动了一根头发,他都要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更何况,她还让唐染哭了呢?
女人恍惚着,脑袋烧的糊里糊涂,泪珠子断了线的掉下来。
“厉西爵,你不爱我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啊,不是你给我希望的话,我哪里敢放弃一切来找你啊……”
她视线焦距逐渐涣散,神经被烧的紊乱,话不经大脑从口中说出。
厉西爵眉心一拧,她在说什么?
未来得及细想,衣袖被人轻轻拉扯,一回头,见到唐染惨白的脸。
“怎么了?是心又疼了是不是?”
唐染莹白的小脸上沁出一层冷汗,虚无的摇了几下头,但是身形却虚弱的往地上倒去。
“老李,去开车!”
再顾不上其他,将人打横抱起,便冲了出去。
云笙烧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只听到他声音里夹带着少见的慌张在喊,接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又走了是不是?
再次因为唐染抛弃了她。
眼前晕乎乎的天旋地转,她想出去脚步却不听使唤,整个人摔倒在地。
在意识彻底消失时,她终于想通了。
原来男人不在爱你的时候,真的会如此绝情。
再醒来时,又是催命似的电话铃声。
云笙眸光颤了颤,来不及想自己是怎么回到沙发上的,赶紧接起。
“小笙!你在哪里?你父亲突然抽搐着晕倒,被送进医院了,还有好多人上门要债,凶神恶煞的,说拿不出钱就要我们的命,小笙,怎么办?我好害怕……”
继母柳眉带着哭腔的声音钻入脑中,云笙瞳孔一缩,死死抠着掌心:“妈,妈你先别急,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我爸他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你爸还在抢救室,抢救室外被那些人堵的死死的,我根本不敢过去!”
“哪个医院?”
“医、医院……承利,对我在承利医院!”
得到准确的位置,云笙连忙切断电话,撑着身子跌跌撞撞往外跑。
“喂,简樾?”
“小笙?”
“我爸在你们医院进行抢救,求你,救救他!”
深夜。
云笙是被重物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时醒来的。
五感恢复的刹那,铺天盖地的酒气涌入鼻腔,意识到身上的‘重物’是谁的一瞬间,身上骤然一轻。
“厉……唔!”
熏天的酒味灌入呼吸道。
他又醉了。
她和厉西爵十次欢爱里,有八次都是在他醉酒时发生。
因为他说,看着她这张脸就做不下去。
男人冷酷绝情的声音犹在耳边。
她该乖乖的配合,像三年间无数次亲密那般。
脑海里突兀涌现的孕检单,让她神经一紧,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将男人一把推开。
“西爵,不……”
她声线颤抖,是首次拒绝他求欢后的忐忑。
微弱的灯光下,男人平日里的一丝不苟被揉皱,凌乱的发,大敞的衣襟,将不属于他的懒散邪肆彰显的淋漓尽致。
他单膝跪在床沿,一条长腿抵着地板,双手撑于她面前,狭长的眸子微眯,盛气凌人的愠怒飞跃在眉眼间。
“怎么,这样三年了,现在想起要立贞洁牌坊了?”
尖锐刺耳的词汇扎的她一颤,强行打起精神,同他商量。
“今晚不行,西……!”
脚踝被人握住,毫不怜惜的一拽,人便被拖到床尾。
厉西爵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警告:“你有资格说不么?”
呼吸再次被掠夺,女人紧绷的那根细弦啪的一声断开。
再顾不上,拳打脚踢的躲闪。
她的拳头根本没有杀伤力,落在身上,说是挠痒痒都是轻了的。
她极不乖巧,在怀里闹腾的像只炸了毛的猫儿。
男人本就少的可怜的耐性宣告破产,以绝对压制性的胜利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比起平日的配合讨好,今晚一反常态的女人更能激起征服欲。
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厉西爵面色一沉,用粗暴的动作掩饰掉因她而起的欲望。
长指缠绕着她的黑发,带了力气,扯的她不得不抬起头与他直视。
“从你用家族威胁着嫁给我的那天起,你的人生,你的身体,都由我说了算。”
那一刹,云笙瞳孔一缩,所有反抗的动作皆僵住。
她的反骨被他拔掉,留下个千疮百孔,乖巧顺从的如破布娃娃般的云笙。
窗外月色落入她被撞的支离破碎的眼底,再照不见一丝光亮。
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看不到对方半分缺点的。
云笙眼里的厉西爵,长的好,人又聪明,还有能力。
斯文有度,待人有礼。
即便他的和颜悦色,从未有过一秒钟是给她的。
纵使如此,她还是很爱他。
早上九点。
床上的人睁着一对空洞的眸子,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一夜,她的身体如同被车轮碾过,牵扯到的每一寸骨头都酸疼的要命。
她翻了个身,鼻腔里却迅速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下意识的她快速低下头,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根本不用躲。
厉西爵从不和她在一张床上过夜,即便是缠绵至骨髓时,也会在事后立刻分清界限,冷着脸去睡书房。
他眼里的云笙,像某种会传染的病毒,甚至多和她待上哪怕一秒,都会染上什么不得了的疾病。
云笙扯了扯嘴角,垂眸黯然。
这下,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发现了,不是么?
男人停住了,却没回头。
云笙眨了眨眼,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嘶哑着声音道。
“所以,能不能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我最后一次。”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
然后像个等待最终审判的死刑犯人,眼里无光,无亮,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的回应。
厉西爵缓缓转身,清冷如玉的面上不是云笙意料中的任何一种表情。
没有伤心,也没有开心。
他薄唇微微勾着,带着一种将她看穿的讽刺。
“夫妻一场?你和我能算夫妻吗?我养一只狗都比你忠心,比你听话。你一个朝三暮四的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以我妻子的身份自居?”
奇异的,他以为会从她脸上看到些羞愤。
但是没有。
云笙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一言不发的接受了他的羞辱。
不惊不扰的姿态让人烦躁无比。
厉西爵朝她大步走来,冰冷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说你得了血癌?这么巧,在小染确诊血癌后,你也患上了。”
亏他在拿到血检备份时,看到血癌确诊报告时,还心惊了下。
结果做血检的医生告诉他,这份报告是伪造的。
有个女人找上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伪造一份血癌确诊报告。
如果不是他亲自去取报告,那医生怕惹事,如实告知,他便真要被她骗了去!
这就是她云笙的手段不是吗?
小染的东西,她什么都要抢。
婚事要抢,男朋友要抢,就连病,也要抢。
厉西爵残忍的笑出声来,大手一挥,女人便如羽毛般,轻飘飘摔倒在地。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微怔。
异样的情绪很快消失,冷着脸嘲讽。
“不是喜欢装病吗?不演的像一点怎么能行,这是你的强项是吧?那就好好表演给我看,兴许我一个高兴,就同意帮你……”
后面的话在云笙突然捂住口鼻,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混合着雨水冲刷到地上时,卡在了喉咙里。
男人几不可闻的蹙眉,看着她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机械麻木的擦着脸上的血,心头好似有什么突然间陷了下去。
“啊!”
人群里杂乱的叫喊声拉回思绪。
厉西爵扬首,瞧见唐染面色苍白如纸,捂着心口,似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一躬身,呕出一大口血。
“小染!”
他惊慌的唤了一声,丢了伞疾步冲过去。
将已经昏迷的唐染打横抱起,步履匆匆的上了车。
经过云笙身边时,片刻未停。
黑色的车子轰的一声扬长而去,带起的冷风吹入心里,将身上最后一点暖意驱散,整个人如坠冰窟。
云笙遥望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的车影,想笑,却没有一分力气。
雨越下越大,天地仿佛颠倒了一般,分不清方向。
坐在雨里的女人,无声无息的晕倒在地。
偌大的别墅里,人头攒动。
屋内热闹非凡,屋外暴雨倾盆。
睡在雨里的女人,宛若死了一般,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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