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渐愉沈文恒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渐愉沈文恒写的小说换嫁暴君夺后位,侯府跪求原谅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金滔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渐愉本来应该是陪着祖母的那个。可因过往几年,她都想着如何讨好他们,所以便常常忽略了祖母。“说是做了姑娘最爱的海鲜。”最爱?沈渐愉吸了吸鼻子。那可谈不上。她虽从小到大一直吃,却并不是很喜欢,反而喜欢的另有其人。她垂下羽睫:“祖母去吗?”“今日老夫人困的早,提前用完了饭已经睡下了。”沈渐愉淡淡道:“那我也不去了。”飞燕得令,忙出去回了樊姑姑。樊姑姑闻言一顿:“你确定这话是二姑娘说的?”“千真万确,我骗姑姑干什么,真是二姑娘不去的。”樊姑姑道了声知道了,嘀咕着转身离开。“今儿还真是出奇了。”向来最愿意往人堆里扎的二姑娘,竟然放弃了这么好一个讨好一家子的机会。……等樊姑姑传话回去的时候,餐桌上已是只剩食物残骸。见樊姑姑身后没跟过来人,不光...
《沈渐愉沈文恒写的小说换嫁暴君夺后位,侯府跪求原谅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沈渐愉本来应该是陪着祖母的那个。
可因过往几年,她都想着如何讨好他们,所以便常常忽略了祖母。
“说是做了姑娘最爱的海鲜。”
最爱?
沈渐愉吸了吸鼻子。
那可谈不上。
她虽从小到大一直吃,却并不是很喜欢,反而喜欢的另有其人。
她垂下羽睫:“祖母去吗?”
“今日老夫人困的早,提前用完了饭已经睡下了。”
沈渐愉淡淡道:“那我也不去了。”
飞燕得令,忙出去回了樊姑姑。
樊姑姑闻言一顿:“你确定这话是二姑娘说的?”
“千真万确,我骗姑姑干什么,真是二姑娘不去的。”
樊姑姑道了声知道了,嘀咕着转身离开。
“今儿还真是出奇了。”
向来最愿意往人堆里扎的二姑娘,竟然放弃了这么好一个讨好一家子的机会。
……
等樊姑姑传话回去的时候,餐桌上已是只剩食物残骸。
见樊姑姑身后没跟过来人,不光聂岚脸上表情失望,就连沈构也冷哼道:“没良心的东西,早知道不愿过来,就不应让人去叫她,偏偏母亲还惦念着她喜欢。”
聂岚捏着帕子,又是泫然欲泣的样子。
“阿构!别说了。”
沈文恒道:“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都忘了?”
沈构虽不服气,可也知道不能顶撞大哥,不甘的闭上嘴。
沈沁小心翼翼:“是不是愉儿还在生咱们的气,还是我去给她送点饭吧,不吃饭身子会挺不住的。”
“你去什么。”
沈构忙拦着道,“没见她这几天对你是什么态度,只怕去了也没有好脸色,你不准去。”
沈沁捏着帕子低声道:“可是我怕她还在生我的气。”
“那也不是你的错。”沈文恒道了一声,“罢了,你们都坐着,我去。”
说着,他让樊姑姑去厨房再将今日的饭菜拿一份。
结果不消片刻,樊姑姑便尴尬的回来:“大公子,这是华津那边送来的,一共就这么多,这会已经没了。”
沈文恒脸色一黑:“为何不同厨房说一声给愉儿留一些?就算旁人不知道,你是母亲身边的人,你也不知道?”
樊姑姑被训的低着头。
聂岚于心不忍:“文恒,是母亲忘了让樊姑姑去说的。”
沈文恒皱眉不解。
聂岚道:“母亲光顾着你妹妹回来高兴,忘了让人去说一声,再说,愉儿这不是不吃吗,免得浪费。”
沈文恒感觉聂岚说的也没问题,可听着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他闷声:“总不能当真不吃。”
樊姑姑面有难色:“可厨房已经熄火了。”
“也不是不能再开,只是二姑娘向来不愿麻烦他们这些下人,若当真因为她折腾了人,怕二姑娘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那也便罢了,我去给她买一些。”
沈文恒作势起身,聂岚却道:“你小妹本身便不舒坦,或许是因没胃口不想吃,你出去折腾一趟,回来她若不吃不是白瞎了,让下人做碗粥送过去就算了。”
沈文恒一想也对,便没再提出去的事。
饭厅中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聂岚却是一直看着有心事的模样。
等终于从饭厅离开,才将挂在腮边的笑给撤了下去。
今日本意是想让沈渐愉看看,就算家中没有她,也能过得很好。
让她别当自己是个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才会特地让樊姑姑晚去寻她一会。
却没想到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直接没来!
这将她的面子放在哪儿了?
聂岚越想越气不过,即便这会天都黑了,却还是主动来了一趟客院。
“我的乖愉儿啊。”
老夫人往里挪了挪。
沈渐愉便如小时一样,躺在老夫人怀里,任由她抱着脑袋。
老夫人一只柔软的手落在她后脑上,摸了摸那预示着云英未嫁的小辫子:“过几日这头发就要梳上去了,到时候祖母就彻底没法护着你了。”
“愉儿,你很聪明,自小便同你祖父游走于乡野之间,对很多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祖母希望你日后不像前面几年的时候,一定要活出来自己,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压抑本性,你明白吗?”
“愉儿明白。”沈渐愉咬紧牙关。
老夫人这话说的疲惫又无奈,像是在同沈渐愉告别一般。
沈渐愉明白,是沈适州今日当真让祖母伤心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何来到了京城之后,并没有像沈沁一样,游走于各家贵女之间。
多认识一些人脉,也能在此时用得上。
祖母年过半百,还让她跟着操心这些。
她也用手轻轻拍在老夫人腰间。
祖孙二人就像在安慰对方一样。
老夫人突然让所有人都出去,屋子里只剩下祖孙二人。
沈渐愉半起身,却又被老夫人给按了下去,拿出个东西塞进沈渐愉手中:“莫要出声。”
沈渐愉摸了摸。
凉的,长条的。
她往下一看。
竟然是祖父当年托付给祖母的玉佩!
“祖母……”
“我的愉儿长大了,许多事都有自己的主意。”
老夫人在她后背上拍了拍:“自然,长大之后,也要学会防患于未然。”
沈渐愉心里突然闪过一丝猜测。
祖母是不是,在用这些话告诉她什么?
只可惜老夫人什么都没挑明,只说了几句,便同沈渐愉在一张榻上睡了。
醒来之后祖孙二人一起用了午饭,便让苏姑姑带着沈渐愉回去。
好巧不巧,路上正好遇到了刚从祠堂回来的聂岚。
沈沁就在一边扶着她。
沈渐愉见了,冲二人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往客院的方向走。
“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沈沁咬牙切齿的声音。
沈渐愉脚步顿住:“有事吗?”
“见到了母亲,连一声母亲都不知道叫吗?”
她红着鼻尖眼尾,看着是十足十的可怜。
尤其是她还扶着不动聂岚,一步三晃的怒视沈渐愉。
沈渐愉觉得有趣。
这应该是,她回到沈家之后,沈沁第一次对她有负面情绪。
还是因为聂岚。
果真,能被父母宠爱的孩子,大多数先天就有唱曲儿的天赋。
“你扶不动就让下人来扶,若是不小心将人给摔着了,这孝心岂不是用错了地方?”
聂岚感觉言之有理,立刻冲樊姑姑挥手,让两个丫鬟扶着。
沈沁面色瞬间通红。
她是想着扶着聂岚,好让她对比两个女儿的,可却没想到,沈渐愉居然一句就戳破了她的心思。
沈渐愉冷眼看着二人:“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对比沈渐愉的冰冷,沈沁则是做足了对聂岚的关心。
她红着眼,第一次在聂岚面前对沈渐愉硬气起来:“愉儿,我知道你对咱们家的人不亲近,也有些怨气,可不管如何,母亲都是生养你的那个人,因为你,母亲都生病了,你就不能服个软吗?”
从前在长辈面前,沈沁向来是最楚楚可怜的那个。
今日却因聂岚,对抗了她这个亲生的女儿。
沈渐愉抬眸看向聂岚。
果真,她满脸都是对沈沁的感动与心疼。
而目光转向她时,则是痛心。
黑夜与段祁的黑眸融为一体,深邃沉静。
沈渐愉心惊胆战:“陛下深夜来访,可是有要紧事?”
庄遥能来,他就不能来?
段祁脸色沉了沉。
他一言不发,缓缓起身到沈渐愉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方才她说的,他都听见了。
这是这些话可是上一世她从未说过的。
或者应该说,上一世的沈渐愉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爪牙,始终柔顺如初。
没想到在面对侯府中人和庄遥时,却是这副模样。
“方才的话,是真的吗?”
地板冰凉,不出一会沈渐愉就浑身都冷了起来。
听见段祁的话,她惊出一身冷汗。
他说的,是她得宠之后想要吹枕边风还是什么?
段祁垂眸。
“人中龙凤,天人之姿。”
沈渐愉忙五体投地:“陛下都听见了。”
哪儿有一点害羞的模样。
她对自己果然没有多少情分。
段祁眸子冷了冷,捏起她的下巴:“就这么讨厌庄遥。”
或者说,连带他也讨厌。
沈渐愉一头雾水,可还是明白男人都要顺着来,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庄遥:“是。”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么?是因为他让你做妾?”
“朕记得,从前你很喜欢他啊。”
段祁眸子紧紧盯着她。
沈渐愉能够感觉到头顶那强烈的威压。
她也不知道段祁抽什么风,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些。
可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自己的女人口中听见她议论别的男子。
她哪儿敢说是,低垂着头缓缓思索着。
“臣女厌恶的,并不是做妾,若是那人是臣女喜欢,臣女就是做个通房外室,也不会觉得委屈,可庄遥言而无信,且从来不拿臣女当回事,臣女从前识人不清,如今是认清了的,且庄遥还提出那样的条件,所以臣女才感觉无法接受。”
她说的很慢,生怕哪里说错了。
下巴上的力气稍微松了点。
沈渐愉继续道:“臣女本就不愿嫁人,从前错把鱼目当珍珠,如今见陛下珠玉在前,所以同庄遥那点微弱的情分便更加淡薄了。”
她忍着下巴的疼,抬头看向段祁:“陛下,臣女说的都是真的。”
屋子里面没有烛火,今夜天黑更没月光。
可她一双盈盈水眸却格外明亮。
就是这个眼神。
她总是会用这个眼神看着他。
他就理所应当的以为她对他爱慕至极。
骗了他一辈子。
“巧舌如簧。”
那只手终于收走。
沈渐愉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已经都是冷汗。
在自己面前的人,终究是大坤的帝王,她怎么能不害怕。
段祁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突然发现她身体有些发抖,冷声道:“起来吧。”
沈渐愉谢恩。
她没穿睡鞋,还是冷。
上一世她也不喜欢穿鞋,可宫中有地龙,就算不穿也不冷。
可在沈家……
“你的闺房如此简陋?”
他下意识,将距离自己很近的睡鞋踢了过去。
沈渐愉来不及多想,将冰凉的脚踩了上去。
“是。”
她不想说自己从前住着的地方是桃馨阁,没有什么意义。
段祁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眉眼,想起白天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穿的衣裳几乎都是过季的,京城中的姑娘早就不穿了。
而且大小也不太合身。
就连这会的寝衣也起了毛边。
沈侯府什么时候穷成这样了。
段祁盯着她的眉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这个皇后。
可这也不是她骗了他一辈子,然后和柳长林私奔的理由。
段祁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唇。
“那你的柳哥哥呢?”
“柳哥哥?”
沈渐愉顿了顿,好长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或许是柳长林。
瞬间一阵恶寒涌上心头。
“陛下,那是柳公子。”
“他同臣女算是一起长大,我们二人之间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说这话的时候沈渐愉微微皱眉,似有些好笑,又不太放在心上。
段祁不知道是她演技太好,还是她真不喜柳长林。
可这副模样却短暂的取悦了他。
段祁轻笑起身,往她的方向走了走。
沈渐愉哆嗦了一下,极快的观察到他眉梢一闪而过的愉悦。
“陛下,冷。”
她声音微弱,像雨后的蜗牛伸出一只触角,可怜又小心翼翼,带着对性命的不确定,像是没长爪子的猫儿在心上抓了一下。
她还是那么聪明,那么会察言观色。
她还是在试探他。
段祁本不想理会,可一看到那苍白无血色的唇,到底冷声:“赶朕走?”
是啊,赶你走,你怎么还不走。
沈渐愉低声:“臣女不敢。”
她确实不敢,可她却敢在他死之后和男人私奔。
一想到这件事,段祁就想一把掐死沈渐愉。
不光想了,他还做了。
沈渐愉突然感觉到脖颈上一阵干燥炽热,不可置信的眸撞上了他的眼。
目光交汇,她片刻便将眼神软了下去,一副“任君处置”的柔顺模样。
偏偏是这副样子让段祁有些恼怒,飞快的将手抽了回来。
迎着她的惊讶又转身跳了出去。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更何况还是他上一世的妻子。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了小雪,春日渐暖,那雪花还没落在地上就已经融化了。
侍卫统领承霖见陛下这么快就出来,满脸不可思议。
这还没有两刻钟,陛下这么快?
“再敢瞎想,朕砍了你的脑袋。”
段祁声音幽幽飘过来,惊的承霖一哆嗦,忙道:“那陛下何故还要来一趟沈二姑娘处。”
毕竟过几天沈二姑娘就要进宫了。
他不明白。
段祁看他。
承霖脖子凉嗖嗖的,一下就不说话了。
“去查查,沈家这些年对沈渐愉如何。”
就算他没有姐妹,也知道一个姑娘家的住所不应是如今这样。
他本也不想了解沈渐愉的过往,可身为他的女人,怎能过这样的日子。
承霖忙答应着,却也惊讶于这位沈二姑娘有本事。
不过一夜,就让陛下对她关怀备至。
就连当今太后都未有这样的殊荣。
看来这位二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
沈沁却是吓得浑身冰凉。
她不想进宫啊!
段祁皱眉,额头两侧又跳了跳:“这是谁?”
张德海跟随段祁多年,一看便知他头疼病又要犯了。
不等沈适州说话,忙跳出来提醒。
“沈侯爷,您家中不是有两个女儿呢吗!怎么今日就来了一个啊?”
两个女儿?
沈适州明显一顿,旋即反应过来:“微臣还有个二女儿,只是二女儿性格古怪,只怕会冲撞了陛下。”
“她会冲撞?”
段祁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她脾气不好?”
他将茶盏放在桌上,修长的指尖在茶盖上转了转。
整个后宫中,最不会冲撞的,就是沈渐愉。
不仅不会,且温婉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也不落后。
当初凭借一手好字让他侧目,一路以各种惊喜让他独宠,最后爬上了皇后的位置。
连从前那些竞争对手都挑不出沈渐愉的错来,他们竟说,沈渐愉脾气古怪?
段祁虽一直介意上一世的结果。
可并不代表他会被蒙蔽。
方才沈适州的模样,倒象是忘了还有这个女儿一样。
客厅人多,可人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出声,瓷器碰撞的清脆声音格外明显。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这位少年天子是什么意思?
怎么好像认识他沈渐愉一样一样?
沈文恒有些紧张,可还是道。
“回陛下的话,家妹脾气略古怪,如今家中不敢让小妹见外客,所以才没有让家妹出门。”
“哦?”
段祁听着越来越想笑,神色也有些瘆人了起来。
张德海心里哎呦一声,想着这一家子还多说什么啊,陛下既然都已经说了,那就直接让人出来啊!
眼看段祁面色越来越不好,张德海怕是他头疼病犯了,立刻提点了一声。
“陛下今日微服出行,特地来了一趟侯府,不算让二姑娘出门。”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家人面对段祁的时候,小心的头发丝儿都是空的。
听见这话,瞬间神态各异。
沈适州压着心里的震惊让人去叫人。
而反应最大的还是沈沁。
陛下怎么会专门让人去叫沈渐愉!
自己才是沈家最得意的女儿,京城许多男子都喜欢她。
陛下为何要见那个名不经传的丑丫头!
她抬头看着犹如山间青松般脊背挺直的段祁,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就算她不想进宫,陛下也不能喜欢沈渐愉!
沈沁眼眶立刻红了一圈,捏住了旁边聂岚的袖子,泫然欲泣的模样立刻让聂岚有些心疼。
“怎么了?”
“陛下为何突然要见沈渐愉?”
聂岚怎么知道。
她已经买通了礼部的人,将沈渐愉的画像交了上去。
难道说是陛下见到了愉儿的容貌,沉迷了?
可不是说,许多想爬床的貌美丫头,还没得手就多被杖毙了吗。
还有曾经陛下还是安王时的未婚妻。
是先帝背着安王定下的。
被安王得知后,也毫不留情的直接请求先帝退亲。
沈渐愉貌美不错,可在京城也不算特别拔尖的,还没有沁沁生的好看,怎么可能单凭一张画像就让陛下亲临侯府?
聂岚不动声色,让樊姑姑跟着一起去后院寻沈渐愉。
此时柳长林早已坐在了宁和堂的小客厅中。
男子身量细高,生的唇红齿白,因常年拿笔的缘故,指头上还有一层薄茧,言行举止谦谦有礼。
老夫人看着柳长林,越看越喜欢:“自从你沈祖父去世,老身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一直在京城再见见你,一直拖到今日才见到。”
“说来,对你照顾也不算多啊。”
想起从前在江南的日子,老夫人心中也颇多感慨。
“在京城也有一年了,可习惯着?”
柳长林声音温纯。
“刚到京城时,确实诸多不适,可祖母身边的王嬷嬷经常让人去照顾照顾,所以比起别的外地来京官员,还是要好的多。”
他是打心底里感激老夫人的。
这一年时间里如果没有王嬷嬷上下打点,只怕也不会习惯的这么快。
柳长林顿了顿,脸颊飞上一抹可疑的绯红。
“今日,怎么不见愉儿妹妹,她和庄家的亲事应也快了吧。”
他家虽比不得沈家富裕,可也算小有资产。
从前在江南时,他便同沈渐愉交好。
老夫人叹了口气:“原本是快了,可庄家并不见得是良配。”
柳长林眼神一淡。
难道是庄遥对愉儿妹妹不好?
可他虽同庄遥没什么联络,却也知道那人一表人才,生的更是高壮,在武将中拔尖的存在。
且同他共事过的人也都说,庄遥此人行事光明,是个能信赖的。
怎么会……
柳长林皱了皱眉,想问,可又明白,打听人家姑娘家的消息着实不好,神色迅速就暗淡了下去。
老夫人的目光也一直都在柳长林脸上打转。
见他对沈渐愉十分关心,心里立刻舒坦了许多。
正准备同他透露点什么的时候,便突然有丫鬟进来,说皇帝亲临,要一家子都去前院大客厅,老夫人心中立刻便有些警觉了起来。
柳长林虽也是客,却是老夫人的私客。
他起身道:“陛下若来,那晚辈便不打扰沈家迎圣了。”
“不必,你本就是陛下眼前的新晋宠臣,何苦要避着陛下。”
老夫人起身,一想到沈渐愉也要跟着一起去,就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知道儿媳妇会在这件事上有动作,所以在打听到消息之后,又重新花重金买通了礼部的人,将愉儿的画像换了下来。
可却没想到,陛下竟还找到了门上。
虽未必是为了愉儿。
可她还是心慌不已。
她看着柳长林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幸而愉儿有婚约在身,可那庄遥轻贱愉儿,未必是个可靠之人。”
老夫人并未将话挑明,可意思大差不差。
柳长林顷刻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怔楞片刻,旋即喜不胜收。
可老夫人也不知段祁是怎么想的,自然不明应如何同柳长林提起这退亲再定亲的事。
毕竟还未退亲就找了下家,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可这也是没办法。
更没想到段祁会突然来了侯府。
她眉心一直在跳。
万一真是她想的那样,也不能让人家年轻人空欢喜一场。
“先不说这个。”
老夫人道,“去寻愉儿,等过后再提。”
柳长林扶着老夫人起身,激动不言而喻。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或许还能同愉儿妹妹有更多的联络。
即便当初知道了愉儿已有婚约,他仍是不可抑制的喜欢她,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
只是没想到……
他越想越暴躁,干脆也不忍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烦?你来咱们家就是想要和沁沁争宠的是不是?”
“沈渐愉,你怎么就没有刚回府时候那般冰雪可爱了?”
“不就是一个嫁妆,都说过了,那是祖父留给全家的,并不全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你……”
“所以你今日来找我的目的终于暴露出来了,是吗?”
沈渐愉终于出声了。
屋子里冷,她的语气更冷。
一双好看的杏眼,这会也夹杂着冰碴一样。
沈构噎了一下,旋即恼羞成怒:“你给我下套,想让我说出这话,对不对?”
“怎么能是给你下套,毕竟刚一开始你来找我就是这个目的。”
沈渐愉有条不紊:“更何况若是好话的话,哪里需要人下套才能说出来?”
“也就是说,你今日过来也是为了祖父留下的那些财产,而且也知道,你们想要拿走不合理。”
沈构张嘴,哑口无言。
沈渐愉嘴皮子何时这么厉害。
他火冒三丈,伸手冲沈渐愉扇过去。
耿丹立刻跳下来,一脚踹在沈构心窝,把人踹出去老远,吐了口血倒在地上。
沈渐愉一愣,看着面前身穿紫红色绣花劲装的女子。
女子转头冲她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二姑娘别怕,属下是陛下派来的绣春使,我叫耿丹,弟弟叫耿双,专门用来保护二姑娘的,有我们姐弟在这儿,没人能动您。”
沈渐愉震惊了片刻。
“陛下,让你们来的?”
“是。”耿丹冷哼一声,“没想到第一天过来就差点失职,让人碰到咱们二姑娘,耿双!”
房子上立刻又飞下来一个男子,将想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沈构一脚又踹了回去。
绣春使!
沈构又喷出一口血来。
这可是陛下的贴身侍卫,从本朝开国以来就一直贴身负责陛下的安危。
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高手,可陛下竟一口气给了沈渐愉两个!
那天陛下表现的,分明对沈渐愉没多感兴趣啊!
他瞪大了眼,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胸腔的疼痛。
“陛下为何会让你们来保护她?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耿丹啧了一声,耿双又踹了一脚:“陛下想让我们保护谁就保护谁,关你什么事!”
他也是一口大白牙:“二姑娘,怎么处理?”
处理?
人人都说绣春使手段很辣,向来不留情面。
即便是王公贵族落到他们手里,真想处罚,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沈构瞬间慌不择路:“别,别!愉儿!我可是你三哥啊,从前最疼你的三哥,你怎么能让人欺负我呢!”
“愉儿!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沈渐愉是从乱军里出来的,莫说见血,就说在她面前死人也是经常的事,这会见到沈构这副模样,心底倒是没有多少害怕。
反而……还有些畅快。
她不由得想起昨天段祁给她递暖玉的那只手。
修长洁白,看着压根不像握刀的。
她下意识摸了摸挂在身上的玉佩。
“苏姑姑,你跟着这位耿双侍卫跑一趟,将人带到我祖母那边,把今日沈构为夫人求情不成,伤了飞燕还想要打我的事情都告诉祖母,看看祖母怎么定夺。”
苏姑姑心惊胆战,可又畅快无比:“那他想要嫁妆的事……”
“也说。”沈渐愉就好像没看到他求情的模样,“从他今日来到客院之后,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告诉祖母。”
苏姑姑答应一声:“耿双侍卫请和我来。”
说着,便带着人一起往宁和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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