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祈安裴言礼的现代都市小说《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姜祈安裴言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爱睡懒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姜祈安裴言礼出自古代言情《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作者“爱睡懒觉”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他,侯府排名第五,那可是出了名的爹疼娘不爱,顽劣得侯府上下都头疼,干脆放任自流了。整天喝酒赌钱,斗鸡遛鸟,小曲儿不离口,游手好闲,除了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真是一无是处!而天子娇女的她,那可是内少年公子们的梦中情人,追求者众多,……谁承想,这朵娇滴滴的花,竟在一场阴差阳错的阴谋后,迷迷糊糊地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下子,冤家对冤家了!...
《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姜祈安裴言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安丫头,你身边这个老太婆跟你出去几年,脾气还是一样的差!”进院子的第一件事四夫人就是告状,“还敢拦我!这里可是我家!她拦我!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
“又老又不听话!养着这样的奴才有什么用?真是浪费钱!明日、不,今日,今日就把她卖了吧!省下的月钱够买不少菜了。”
话音落下,看到站在姜祈安身后的青婉青荷,四夫人鼻孔抬了抬,先是抬手指向青婉,“这个小丫头也卖了吧,年轻好看,卖去青楼应该能卖不少银子。”
又抬手指向青荷,“这个丫头是力气大到能举缸的那个吧,力气大屁股也大,长得也还行,送去给我家子灿当通房吧!”
绕过姜祈安的身子,四夫人直接走向厅中,“你说说你,如今家里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环顾厅内四周,四夫人抬手指了指厅内的装饰,“家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都快要穷死了,你还请三个下人伺候着,真当你还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呢?这两个下午你就去给卖了。”
青婉咬了咬牙,好啊,要把她卖去青楼?
青荷活动活动手腕,好啊,要让她去给姜子灿那个草包当通房?
在门口跟赵嬷嬷吵了半天,进来后又连着说了这么多话,四夫人坐下后就自顾自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瞥了一眼明显刚起床的姜祈安,“没见过像你这么懒的丫头,这都几点了才起!”
“果然是没人教养的丫头,你姐在时还知道每日到我们房里去请安,而你就只知道赖床!”
茶壶满满当当,倒出来的茶还冒着热气,一股清香飘入鼻尖,四夫人急急地喝了一口,热茶入喉后瞬间瞪大了眼睛,“好啊安丫头!有这么好的茶你竟然私藏!”
青婉咬着牙,听不下去了,“小姐,我想拿抹布塞住她的嘴!”
青荷将手指关节掰得咔咔响,“手痒,想杀个人。”
四夫人叨叨的声音响个不停,每一句都让人手痒。
姜祈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憋了一会儿再吐出,仿佛从没听到过四夫人的任何声音,“四婶大早上的来找我,是有何事?”
“何事?”四夫人一愣,将杯中茶喝尽了才想起来过来的正事,“你还好意思问,我问你,你是不是要与裴家退亲?”
拧了拧眉,姜祈安疑惑地看向青婉。
退亲一事,四夫人为何会知晓?
青婉靠近姜祈安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一早世子来看望小姐,被四爷拦在了前厅喝茶,喝茶时世子提到是惹您生了气,您要退亲,是来找您赔礼道歉的。”
讲到这里,青婉愤愤,“世子送了您不少东西,都被四爷给扣下来了!”
见姜祈安无视自己的问题,还同青婉当着她的面咬耳朵,四夫人更气了,“姜祈安,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你说说你,你不是在寺里面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去裴家住,你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跑去未婚夫婿家里住,脸还要不要了!”
“还敢跟裴世子吵架连夜跑回家,如今你什么身份,裴世子什么身份?你竟然敢同他退亲?退亲了之后你还能攀得上更好的人家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子灿和子霞想想!”
四爷和四夫人育有四子一女,其中三个早夭,平安长大的只有姜子灿和姜子霞两兄妹。
如今侯府只靠着几个田庄支撑生计,指望着姜祈安能够早日嫁去靖国公府,好吞了她的聘金,为儿女们谋一个好婚事。
只要姜祈安做了国公府的世子妃,子灿和子霞作为她的兄妹不愁找不到好婚事,没准子灿还能娶到世家小姐。
可若是姜祈安嫁不了国公府,子灿别说是娶世家小姐了,怕是连商贾之女都不愿嫁!
所以在得知是姜祈安要同世子退婚后,她急匆匆地就来了瑶华院,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再被赵嬷嬷拦在院门口后怒气更甚。
冷眼看着一脸怒相的四夫人,姜祈安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将宁老夫人和毕美华送走,赵嬷嬷迈回瑶华院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庆和十三年,平西侯姜堰战死沙场,偌大的侯府只剩下侯夫人赵雪带着十岁的姜辞忧和五岁的姜祈安。
庆和十五年,侯夫人赵雪病逝,姜辞忧和姜祈安成了孤儿。
姜辞忧撑起了整个侯府,辛辛苦苦将年幼的姜祈安拉扯长大。
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又如何能撑住整个侯府?
姜氏旁系趁机霸占侯府,对外称会好好抚养侯爷遗孤。
他们一边霸占着侯府的库房,一边虐待着这对可怜的姐妹。
大小姐对外失踪之后,二小姐以祈福为由离开上京城,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
不过才回来短短一个月,便中了这样的腌臜的药。
而她的未婚夫婿,却在她中药之时,抛下她去了别人的房中。
本以为靖国公府是不在意小姐有意退亲,宁老夫人却不愿退婚,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关上房门,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小姐,她们都走了。”
抬手拿下头上的布巾,姜祈安坐起身,“嬷嬷,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抬手敲了敲姜祈安的额头,赵嬷嬷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小姐以后万不可再这般伤害身子。”
小姐回来后就将冰水一桶一桶地往身上浇,她身子本就弱,昨晚又劳累了一夜,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折腾,方才也并非完全演戏,她家小姐啊,是真真起了高热。
“不这样做,她们又怎会相信昨夜我没有失身呢?”冷笑一声,姜祈安晃了晃昏沉沉地脑袋,“嬷嬷,我不要嫁给裴言礼。”
“不嫁!不嫁!裴家那世子配不上咱们小姐!”安抚地拍了拍姜祈安的手,赵嬷嬷眼眶酸涩,“咱们小姐,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昨夜真是便宜裴家那个兔崽子了……”
她家小姐好好的一颗白菜,怎么就被裴家那个最烂的猪给拱了呢?
裴家大公子、四公子都是顶好的少年郎,再不济还有裴家二公子,小姐她怎么偏偏就跑到了五公子的房中呢?
五公子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想到自家小姐被裴言礼给拱了,赵嬷嬷心疼极了,“我去寻些艾草回来薰薰,给小姐驱驱晦气。”
上天保佑,保佑那五公子日后可千万不要缠上小姐呀!
长叹一声,赵嬷嬷扶着姜祈安躺下,“嬷嬷这就去给你煎药,再做些你最爱吃的马蹄糕。”
“嗯,嬷嬷最好了。”满足地眯了眯眼,姜祈安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比之平西侯府的安静,靖国公府的瑶华楼热闹非凡。
新荷公主想起正事挣开驸马的纠缠,提着剑蹬蹬蹬上了三楼,一脚踹开了房门,“裴十三!给老娘滚出来!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
喉间的话戛然而止,新荷公主盯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幕,新荷公主将手中的剑一丢,抬手擦了擦眼睛。
哦!天呐!她这双眼睛看见了什么?
大清早的,她家的兔崽子竟然在看书?
看书!
看……
不知为何,就是感觉他看的应该不是什么正经的书。
搀扶着宁老夫人的身子上了马车,毕美华坐到她的身侧抬手帮她按着肩膀,“母亲,那赵嬷嬷实在是太放肆了,竟敢那样同您说话。”
“您竟还对她那样好脾气!”
“赵嬷嬷是先皇后的陪嫁嬷嬷,就连陛下都对她礼让三分。”舒服地闭上眼睛,老夫人感叹道,“先皇后去世后,陛下特许赵嬷嬷出宫,富贵安生的日子她不过,偏要去姜府守着。”
毕美华不太明白,“这姜家和赵嬷嬷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
“当年先皇后随陛下巡游时遇刺跌下悬崖险些丧命,是平西侯舍命相救。”宁老夫人闭着眼睛回忆,“平西侯的夫人,是先皇后的表侄女,也是皇上感念平西侯的恩情赐的婚。”
先皇后赵绾是宁宜王之女,盛元唯一的异姓王。
宁宜王子女世代入宫为妃,当年先皇后巡游回宫后就病倒了,宁宜王便带着赵雪进宫探病,留赵雪侍疾。
名为侍疾,实际是将赵雪献给了陛下。
可陛下却将赵雪赐婚给了平西侯,小将出身毫无背景的平西侯一跃攀上了宁宜王和先皇后这门亲,可见陛下对平西侯的器重。
“难怪。”毕夫人心下了然,“如今侯府只剩安安一个孤女,赵嬷嬷守在她的身边是为还平西侯的恩情。”
眯着眼睛,老夫人勾着唇角哼了哼,“不错,是个忠心的奴才。”
“美华,你记住,无论如何都不可毁了言礼和祈安那丫头的婚约。”
毕美华点了点头,“是,儿媳明白。”
靖国公府簪缨世家,最是讲究名声。如今平西侯府落魄,若靖国公府毁了婚约,怕是要被人背地里说闲话。
宁老夫人回到靖国公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裴言礼叫到了她的莲心院。
见裴言礼进门,宁老夫人一敲拐杖,“跪下!”
“母亲。”毕美华有些心疼,“言礼他昨晚一夜没睡,身子……”
又是一敲拐杖,老夫人止住毕美华求情的话,看向跪在地上的裴言礼,“你可知错?”
“孙儿知错。”
“既然知错,回去就将那丫头赶出府,再去祈安面前赔罪!”
“不行!”裴言礼直接拒绝,“灵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可弃她于不顾!祖母这是将孙儿置于何处?”
“置于何处?你顾念着那丫头,那你将是祈安置于何处?”敲了敲拐杖,老夫人看向裴言礼的眸中含着失望,“正妻还未过门,就已经将美娇娘养在了院子里,你让祈安的脸往哪搁?你让国公府的脸往哪搁!”
“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昨夜那么紧要的关头,你怎可丢下祈安去寻那丫头!”拿起拐杖敲在裴言礼的后背,老夫人气呼呼地喘着气,“她进府也有数月,那些手段你还没看明白吗?三天一病五天一晕,她就是要把你的人给勾了去!平日里你宠着她惯着她的把戏,昨夜你不该糊涂!”
“祖母,昨夜是我做错了。”挺直腰杆任由老夫人打,裴言礼低垂着头脸上满是后悔,“我会去找安安赔罪。”
对裴言礼的态度尚且满意,老夫人收回拐杖,“她已经生了想退亲的心思,你抽空去哄哄。”
“退亲?”眸中划过一抹诧异,裴言礼心中并不在意,“安安她不会退亲的。”
“你啊!若是不珍惜,总有你后悔的一天。”看着裴言礼毫不在意的模样,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摆手让他退下。
“二小姐的苦不能白受。”噗通一声跪在老夫人的脚边,赵嬷嬷恳求,“恳请宁老夫人彻查,揪出幕后凶手。”
老夫人浑浊的视线朝着毕美华轻轻一瞥,毕美华将手中的拐杖递给身后的丫鬟,亲自上前去扶赵嬷嬷,“赵嬷嬷快快请起,安安是我未来的儿媳,我定会亲自去查,为安安做主。”
赵嬷嬷却将头垂的更低,不愿起身,“二小姐身体受损,刘老太医诊断说再难有孕,怕是难担世子妃之位,婚约一事还请夫人……”
心中一咯噔,毕美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宁老夫人。
春风度刁钻,非男女欢好不可解,否则女子将一生无孕。
虽然安安昨夜用泡冰水加以施针的法子解了药效,药效是解了不错,但后遗症却落下了。
她和国公爷只有言礼这一个独子,言礼又是国公府世子,若是世子妃不能有孕,言礼日后该怎么面对裴家的列祖列宗?
听赵嬷嬷的意思是想退亲,不如顺口应下?
宁老夫人确定姜祈安是真的高热昏迷不醒后,小心将她的手塞回被窝,接过丫鬟的拐杖起了身,“遍请天下名医总能医好祈安的身子,哪怕医不好,祈安也是我认定的孙媳!”
宁老夫人弯腰将跪在地上的赵嬷嬷给扶了起来,“等祈安醒来,你们就一起搬去国公府,去我的院子里住,我的孙媳,我亲自护着。”
老夫人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哪怕姜祈安不能有孕,婚约依然继续。
“宁老夫人待二小姐好,侯爷夫人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赵嬷嬷垂了眼皮,“只是二小姐在贵府遇害,如今凶手未知,老身实在是不放心二小姐过去。”
毕美华拧紧了眉,“你……”
用眼神制止毕美华的话,宁老夫人按着拐杖杵了杵地,发出梆梆的两声响,浑浊的视线从赵嬷嬷身上转到床上昏迷的姜祈安身上,“祈安和言礼的婚事是平西侯出征前和先夫所定,算是他们的生前遗愿,赵嬷嬷,婚约一事以后莫要再说。”
看着昏迷的姜祈安,宁老夫人目光坚定,“老身绝不会允许有人毁了先夫的生前遗愿,既然他认定了祈安,那老身便也认定了祈安,无论如何,祈安都是我国公府的孙媳,是未来的世子妃!哪怕她不能身孕,老身也决不允任何人动摇她的世子之位。美华,你明白了吗?”
听明白宁老夫人话里的意思,毕美华点了点头,“儿媳明白,待安安嫁进府里后,儿媳会教她掌家,等儿媳死后,她便是国公府的女主人。”
“嗯。”宁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眸看向赵嬷嬷,“如此,你可是放心了?”
赵嬷嬷惶恐地跪了下去,“能得老夫人和夫人青睐,实在是二小姐的福气!二小姐醒来若是知道,定会开心!”
垂眸盯着赵嬷嬷的俯身跪着的头顶,宁老夫人的眸中划过一抹冷意,抬手将手搭在了身边毕美华的胳膊上,杵起拐杖往外走,“既然祈安想家,就在家里住下吧。”
新荷公主迈步上前抽走裴野手中的书,“你看的什么书?”
手中的书被抽走,裴野也不恼,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往椅子上一靠,“爹啊,是什么风把娘给吹到我屋里来了?”
裴熠眼皮一跳,背着新荷公主狠狠地瞪了裴野一眼,“来看看你有没有作妖!”
“哼。”新荷公主哼了哼,快速翻着手中的书页,确定只有字没有图是正经的书后满意地合起,却在看到书名时眸光一颤。
书名是手写的《如何让母亲不打我》
好!
很好!
非常好!
捡起地上的剑,新荷公主拿着剑直指裴野的脑门,“说!你是不是想死!”
“那肯定是不想啊,想死我还能看那书?”抖了抖腿,裴野丝毫不怕,“爹啊,你娘子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她今儿个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裴熠站在新荷公主身后急的直跳,“你可闭嘴吧兔崽子!”
瞪完裴野,裴熠又小心翼翼地抬手去取新荷公主手里的剑,“公主啊,小心些,这个也是亲生的,亲生的。”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果然是随爹!”
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剑递到裴熠的手里,新荷公主跺了跺脚,掐腰朝着床榻走去,“这个兔崽子最好没给我惹事,否则本公主今日就要大逆不道!呸!大义灭亲!”
裴熠将剑递给身后的随从,摆摆手示意他拿着剑带着赶紧走了关门,毕竟接下来的家丑不可外扬。
跟上新荷公主朝床榻走去的脚步,裴熠劝着,“使不得啊公主,这也是好不容易养大的,杀了他可就没法尽孝了。”
“本宫可不指望他尽孝,不把本宫给气死就不错了。”新荷公主掐着腰直哼哼,脚步停在床榻前,朝着裴熠看了一眼。
哪怕她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裴熠还是从她的眸中看到了一股担忧。
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裴熠上前掀开床幔。
床上没人,新荷公主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见,宽大的床上凌乱异常,被子皱巴巴地拧在一起,床单凌乱,床上各处还有几摊不明物体。
都是过来人,两人一眼就看出那些是什么。
眼睛一颤,裴熠转身捂住新荷公主的眼睛。
罪过罪过,掀床幔前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这臭小子都有时间把人给送走,又这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床上一定也是早早收拾过了,谁成想留下这一床痕迹!
那么大的几摊!可见昨夜是睡了多少次!
饶是新荷公主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床上那些痕迹后还是红了脸,回头瞪向裴野,“你、你、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
“我收拾了啊。”裴野收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书,恢复新荷公主刚进门时他的模样,“喏,我麻溜地穿好衣服,拿起书坐着,想着怎么让你不打我。”
说着,还特意举高了手里的书,露出封面《如何让母亲不打我》几个大字。
满意地看着新荷公主红了的脸,裴野扬起了微笑,“如果娘你不这么着急非要闯进来的话,我还是有时间收拾一下床榻的。”
比之男眷那边的热闹,女眷这边倒是安静许多,尤其是姜祈安身边的几桌。
“我也见过你的画像。”领桌的一位夫人出了声,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我与夫君的新婚夜,他醉酒拿着你的画像,哭着问我为何不是你嫁给他。”
“我知道你。”坐在姜祈安前面桌的一位夫人转身看向她,眉宇间满是嫌弃,“哼,瞧着倒是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小姑娘,没想到背地里竟干些狐媚子的勾当!没事净往男人的怀中塞画像,你听听那边的谈话,一个两个都有你的画像,这上京城矜贵的公子,都被你给勾搭了个遍吧!”
一句话,令本安静的女宾席炸开了锅。
“这蓝衣女子是哪家的姑娘,怎么此前从未见过?”
“长的确实漂亮,她真的将上京城权贵公子给勾搭个遍吗?”
“谁家的姑娘啊怎么如此败坏门风,她家中没有姊妹吗?这将家中姊妹的名声往何处搁!”
“不知道,不过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应该出身不低。”
“你看清了吗?她身上穿的是香云纱吧?香云纱竟还有蓝色的吗?”
“之前皇后娘娘赏了我娘一块,是红色的。”
“我娘也有香云纱的衣裙,都是黑色、棕色、红色的,我还从未见过浅色的香云纱呢!”
说话的是兵部尚书的三小姐仇新雨,她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女,时常进宫伴在皇后身侧,得到的宫中赏赐较多,像宫廷御用的香云纱经常收到。
既然连她都说未曾见过浅色的香云纱,可见这套衣裙的珍贵。
看着姜祈安身上的衣裙,仇新雨的眸中划过一抹羡慕。
姨母没有孩子,几乎是将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若是姨母得了这样好看的香云纱,定会赏赐给她。
“估计是哪位公子送的!真不愧是沾花惹草的狐媚子,这么珍贵的面料都能被她搞到手!”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姜祈安不气也不恼,含笑望向领桌的夫人,只是那含笑的眸中满是冷漠,“虽然不知道你的夫君是谁,但他藏着画像是痴心妄想。”
“可那画像上的分明就是你……”
“那个……我说一下哈!”自姜祈安入座后周文献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听到周边男子们的议论声,再见对面女眷们落在她身上不善的目光,周文献拍了拍掌站起了身。
这一动作,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听我说一句。”花园内安静了下来,周文献扯着嗓子,以便让两边的人都能够听清他的声音,“你们都认错人了,你们藏着的是姜家大小姐的画像,她是妹妹,虽有几分相像,但终究不是她。”
在进府的路上他就从崔怀溪的口中知晓了姜祈安的身份,“姜二小姐,他们藏的都是你姐姐的画像。”
转身朝着姜祈安作揖,周文献眸色认真,“你姐姐容貌倾城,自在学堂时就得了不少男子的爱慕,学堂中追在你姐姐身后的男子都能从学堂排到侯府门前,爱慕她的人很多,可你姐姐从未与任何人牵扯不清过,一切都是他们的痴心妄想,你姐姐她从未送过任何人画像。”
昨夜姜祈安在宴上中了春风度,刘老太医亲手诊断过,此毒刁钻,须得男女欢好可解,否则女子将一生无孕。
而姜祈安,她是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妃,又是侯府唯一的子嗣,她断不能无子。
所以宁老夫人当机立断,让本就与她有婚约的裴言礼将她带回长安院提前圆房,择日完婚。
而此时裴言礼却在门口发疯,说她不见了。
宁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握着拐杖的手紧了几分,“祈安何时不见的?”
“孙儿不知,孙儿早上回来她就不见了。”裴言礼脸上满是颓然,“怕是昨夜就……”
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你昨夜没宿在这儿?”国公夫人毕美华拧了拧眉,“你没帮她?”
青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挪着膝盖朝着老夫人和毕夫人走去,一开口就满是哭腔,“昨夜灵姑娘高热昏迷,世子将我家小姐带回来就走了,今早才回来。”
“可怜了我家小姐忍了半宿的折磨,实在是忍无可忍之后,才连夜离开的。”跪到老夫人的脚前,青婉抬袖擦了擦泪,拼命地磕头,“请老夫人和夫人不要怪罪,世子昨夜走时交代不许小姐离开房门半步,可那春风度折磨人,生生地要了小姐半条命啊!赵嬷嬷心疼小姐,才将小姐带回家的。”
青荷瞪大了眼睛看着青婉表演,“昂!就是这样!”
宁老夫人浑浊的视线落在青婉的脸上,“祈安昨夜回去了?”
自三年前姜祈安的姐姐姜辞忧失踪后,她就搬去了福宁寺久住为姐姐祈福,这一去就是三年。
是上月她以病重为由写信说想她,她才搬来国公府小住侍疾。
既是侍疾,昨夜又怎会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回家?
收回视线,宁老夫人拍了拍身侧毕美华的手背,“美华啊,祈安这孩子昨夜受了委屈,我们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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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祈安穿戴整齐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了一眼院子,裴野的母亲新荷公主正提着剑要闯院子,裴野的父亲裴熠正在极力阻拦,看样子一时半会并不会闯进来。
悄悄地松了口气,姜祈安转身看向裴野,“裴野。”
“事已至此。”
“情况紧急。”
“话不多说。”
看到红着脸乖乖站在面前的裴野,姜祈安脑海中早已想好的话术全都散了,只娇嗔一声,“你要对我负责。”
在姜祈安看不见的角度,裴野的嘴角疯狂上扬,“你退婚,小爷娶你。”
响在耳边的话令姜祈安浑身一怔。
出乎意料的答案,却是意料之中的顺利。
姐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果然,他爱惨了姐姐。
捡起昨夜自己脱在门口的斗篷,姜祈安将它披在身上,“好啊。”
能够嫁给他挺好的,哪怕是被当成姐姐的替身。
系好斗篷的系带,姜祈安抬眸一笑,看向裴野的眼睛,“我等着你来娶我。”
来日方长,如今他爱惨了姐姐,以后也会爱惨了她。
房内恢复寂静,空气中的味道还未彻底消散,姜祈安盯着床幔出神,恍惚间仿佛看见床幔晃动,那人还在。
甩了甩酸疼的手腕,难受的痒意传遍全身,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狗东西,爽完了就走。”
也不问她想不想要!
一定是体内的春风度还没彻底解除,所以她才会想要!
对!一定是春风度的原因!她才不是被裴言礼那狗东西诱惑了!
踢掉被子散着身上的热气,姜祈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也不睡了,起身点了灯来到书案后找了本佛经,准备抄经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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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出来找二小姐啊?”
寂静的小巷里,一盏灯笼正在缓慢行走,四周黑漆漆的,荣嫣缩着身子抱住了身边陈娘子的手臂,“好黑,我害怕……”
“怕什么?好好走路。”陈娘子动了动胳膊示意荣嫣看路。
缩着脖子,荣嫣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生怕出现第三个,“娘,你说会不会有鬼啊?”
将手中的灯笼举高了些,陈娘子照着前方的路,“瞎说什么呢?大晚上的哪里有鬼?”
眼睛跟着灯笼朝前看了看,荣嫣害怕地看了后面一眼,往陈娘子的怀中躲了躲,“娘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都是晚上出来的呀。”
敲了敲荣嫣的脑袋,陈娘子呸了几声,“呸呸呸!哪有鬼,前面就是侯府了,我们到了。”
打着灯笼四处照了照,陈娘子握住荣嫣的手,“走,我们绕到后门,后门那里的狗洞应该还没堵。”
“好。”荣嫣点了点头,紧张地抱着陈娘子的胳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着。
精神正高度紧张着,隐隐地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哭,“娘,我好像听到了有男鬼在哭。”
“他说他错了。”哆嗦着身子躲到陈娘子的怀中,荣嫣吓得闭上了眼睛。“他还要吃饭!娘!他口中的饭不会就是我们俩吧?!”
提着灯笼四处照了照,陈娘子屏住了呼吸。
不会吧不会吧?这夜路她走了很多次了,从未见过什么鬼!
今儿个第一次带荣嫣出来,就遇到啦?
她这女儿,不会是招鬼体质吧?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瑶华院,陈娘子做好了被青婉青荷拦住的心理准备,结果一推开院门,就看到了靠在廊下睡得香甜的青婉。
“她睡得好香。”从陈娘子身后探出脑袋,荣嫣指着门口熟睡的青婉,小声的嘘了一声,“娘,我们还是不要吵醒她了吧。”
“嗯。”点了点头,陈娘子将手中的灯笼放在地上,看向亮着灯的卧房,“奇怪,这么晚了灯怎么还亮着?”
陈娘子拉着荣嫣走到门口,抬手正打算敲门,借着灯光看见了门未闩。
“咦?”荣嫣抬手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
疑惑地抬脚迈进门,荣嫣看见坐在书案前执笔抄书的姜祈安,眼睛一亮,“二小姐!”
提笔的手一顿,姜祈安惊讶地抬起头,“荣嫣?陈姨?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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