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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失败,被天雷劈成假千金姜茶谢久瑭最新章节

蓝千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看颜值的话,姜茶配谁都绰绰有余,但姜茶就只有外表能看,切开里面都是坏水。心疼桐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却被拒绝了。谢影帝是不是被姜茶收买了啊?虽然谢家很牛逼,但谢荣安只是谢家庞大族谱里面排第三的少爷而已,不上不上最不受宠,只能自己踏足娱乐圈赚钱。姜夕桐可是姜家唯一的千金,上到爷爷,爸爸妈妈,下到几个哥哥都十分宠爱她,这样的桐桐配他谢家三少,绰绰有余了啊。重新理解绰绰有余,你怕是不知道谢家这个谢字代表着什么?谢家的财力,在京城,乃至全国,无人能比,谢家产业遍布全球,光是上市公司就手握了n多家。谢家独领风骚的时候,姜家还在工地搬砖。你但凡多看点书,也不至于说出姜夕桐配谢荣安绰绰有余这种话。姜夕桐配谢荣安绰绰有余,这是我本年度听到过最...

主角:姜茶谢久瑭   更新:2025-03-22 2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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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茶谢久瑭的其他类型小说《飞升失败,被天雷劈成假千金姜茶谢久瑭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蓝千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看颜值的话,姜茶配谁都绰绰有余,但姜茶就只有外表能看,切开里面都是坏水。心疼桐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却被拒绝了。谢影帝是不是被姜茶收买了啊?虽然谢家很牛逼,但谢荣安只是谢家庞大族谱里面排第三的少爷而已,不上不上最不受宠,只能自己踏足娱乐圈赚钱。姜夕桐可是姜家唯一的千金,上到爷爷,爸爸妈妈,下到几个哥哥都十分宠爱她,这样的桐桐配他谢家三少,绰绰有余了啊。重新理解绰绰有余,你怕是不知道谢家这个谢字代表着什么?谢家的财力,在京城,乃至全国,无人能比,谢家产业遍布全球,光是上市公司就手握了n多家。谢家独领风骚的时候,姜家还在工地搬砖。你但凡多看点书,也不至于说出姜夕桐配谢荣安绰绰有余这种话。姜夕桐配谢荣安绰绰有余,这是我本年度听到过最...

《飞升失败,被天雷劈成假千金姜茶谢久瑭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只看颜值的话,姜茶配谁都绰绰有余,但姜茶就只有外表能看,切开里面都是坏水。

心疼桐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却被拒绝了。

谢影帝是不是被姜茶收买了啊?

虽然谢家很牛逼,但谢荣安只是谢家庞大族谱里面排第三的少爷而已,不上不上最不受宠,只能自己踏足娱乐圈赚钱。

姜夕桐可是姜家唯一的千金,上到爷爷,爸爸妈妈,下到几个哥哥都十分宠爱她,这样的桐桐配他谢家三少,绰绰有余了啊。

重新理解绰绰有余,你怕是不知道谢家这个谢字代表着什么?

谢家的财力,在京城,乃至全国,无人能比,谢家产业遍布全球,光是上市公司就手握了n多家。

谢家独领风骚的时候,姜家还在工地搬砖。

你但凡多看点书,也不至于说出姜夕桐配谢荣安绰绰有余这种话。

姜夕桐配谢荣安绰绰有余,这是我本年度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姜夕桐的粉跟主子一样,都有病,幻想病、公主病、神经病。

-姜茶:“你保护我?

你确定?”

谢荣安撸起花衬衣的袖子,在姜茶面前凹出明显的肱二头肌,还上手用力拍了拍,“你放心,我经常健身,别看我穿衣不显肉,其实我是穿衣有型脱衣有肉的类型。”

姜茶看着他黑到发亮的印堂,像在看一具行走的活尸。

这人今天有死劫啊。

谢久瑭的侄子,要不要救呢?

救了的话,她跟谢久瑭的关系是不是能维系得紧密一点?

她的伤需要灵气修复,还只能靠接触谢久瑭。

如果救下谢荣安能让谢久瑭欠她一个人情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出手。

死劫而已,一般人不敢帮忙,但她不一样。

她即便因为受伤,被限制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能力,但仅有的百分之一也够用来救一个将死之人了。

谢荣安刚想帮忙把姜茶的行李箱扛上直升机。

导演的话通过大喇叭传来,“所有嘉宾请注意,手机留下,食物留下,玩具留下,除了七天内用来换洗的衣物,其他东西一概不准带上飞机。”

所有人怨声载道。

姜茶倒是很随意。

她熟练地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只军绿色的旅行背包,然后把几天要用的换洗的衣服装进背包里,捡着捡着,摸到了行李箱里放着的军用刀。

很精致漂亮的一把刀,刀柄上印了一只火红的麒麟,十分酷炫。

这不是一把简单的军用刀,作用非常多,有了这把刀,在荒野丛林中求生,能充当很多种用途。

姜茶把刀举起来,“导演,刀能拿吗?”

导演想说不可以,结果一眼看到了刀柄上火红的麒麟,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只张牙舞爪的红色麒麟,是谢家谢九爷的特殊符文标志。

代表这个东西属于谢九爷,而且含有特殊意义。

导演吞了吞口水,“可以带刀,但每人仅能带一把。”

事先什么都没准备的姜夕桐嘟着嘴巴抱怨说:“导演,能带刀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人家什么都没带。”

导演为了能让姜茶的刀能顺理成章带过去,在团队里找了一个助理出来,“谁现在要买刀的,跟他报名,半小时内,最近的超市,买到就能拿,买不到就等下次吧。”

姜夕桐能不能别老是用那么嗲的声音说话?

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人家天生的甜妹音,你嫉妒啊?

天生?

笑死,这一听就是个夹子。

有本事你也夹一个啊?

“一二三四五,现在有五个人报名了,还有要买的吗?”

导演大喊。

姜茶瞥了谢荣安一眼,“你不买一把?”

谢荣安:“我跟着你,蹭你的。”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姜茶手里的军用刀看,馋得眼泪要从嘴角流下来。

这刀是定制的,全球唯一一把,九叔的成年礼物,因为特殊材质与设计,价值千万。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问九叔拿来玩玩,九叔一次都没答应过。

结果现在随随便便就给未来小婶婶拿来冒险玩了?

姜茶看他一眼,“你不带刀也好。”

省得他不小心摔跤的时候,把刀捅自己心脏去,人倒霉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防着点好。

毕竟,人还活着的时候,她能帮他消灾挡劫,死了,就真死了。

半小时后,刀买回来了。

所有人坐上直升机。

谢荣安和姜茶乘坐同一架直升机。

导演派出无人机跟在直升机后面,全程直播。

卧槽,这是大制作啊,出动那么多无人机。

导演配享太庙,这七天我吃喝拉撒睡都要抱着手机看直播。

节目组工作人员开始发放眼罩。

姜茶的眼罩上面有一只慵懒的猫咪,谢荣安的是一只黑豹。

他刚想问问姜茶是怎么跟他九叔认识的,打算打听清楚,九叔到底是学坏了,跟别人一样养小情人,还是终于脱单,摆脱母单行列了?

结果一转头,姜茶已经戴好眼罩睡着了。

谢荣安嘴角抽抽,这是该夸她睡眠质量好?

还是夸她心大?

这都能秒睡?

直升机把所有嘉宾投放到一处原始丛林中,然后螺旋桨轰鸣,扬起一阵强风,直升机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离开。

姜茶和谢荣安同时摘下眼罩,随后发现,和他们被投放在同一个地点的还有一个人,小童星姬木。

姬木站在原地不敢动,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姜茶只是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满头冒冷汗,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唇色也在发白。

她赶紧一个快步走上去,拿掉了姬木脸上的眼罩,“你怕黑?”

姬木睁开眼睛看到光亮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谢谢姐姐。”

谢荣安也注意到姬木的异常,“小孩,怕黑应该跟节目组提前说一下。”

姬木红着脸说:“我,我以为很快,自己能忍住,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天呐,姬木小可爱好可怜哦。

还好姜茶及早发现处理了问题。

节目组事先都不做背调的吗?

姬木怕黑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网上随便都能找到。

烦人精能不能滚出直播?

这是探险综艺,不是保姆节目,既然来参加节目就要有承担风险的能力,不然别来。

姬木有些紧张地跟在姜茶后面,“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姜茶看一眼四周,有节目组安排的箭头,“先顺着箭头走,看看前面有什么东西。”


姜茶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抱着辣条啃得起劲。

谢荣生鬼鬼祟祟靠近,好几次想顺走姜茶怀里的辣条,但都失败了,姜茶根本没看他一眼,但总能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精准地打中谢荣生的手。

谢荣生觉得这事太邪门了。

谢荣生不死心,猛然伸双手去抢,刚抢到手......“噗——”姜茶忽然吐了一口血出来,直接吐到谢荣生衣服上,把谢荣生吓得脸煞白,浑身直哆嗦。

他颤抖着转身看了一眼谢久瑭,“九叔,我没,我真没碰到她。”

谢荣生赶紧把辣条还回去,“你你你,你至于吗?

就抢你一包辣条,就气吐血了?”

姜茶直接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眼神闪过一丝锐利。

她舔了一下染血的唇瓣,然后站了起来。

谢荣生挡路了,被她轻轻一推,弹飞了三米远。

谢荣生掉到一名保镖怀里,惊恐未定地看着姜茶,眼底全是陌生。

这还是他认识那个姜茶吗?

之前看到书包里的虫子都能吓哭的姜茶,随手就给他推飞了?

谢荣生浑身发抖,抖得牙齿都在咯咯咯打架。

姜茶坐到茶几面前,把刚才让保镖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

谢久瑭本来还担心她吐血了,想找个医生给她看看,但看她好像啥事都没有的样子,又没叫医生。

姜茶在一张黄符纸上鬼画符了一阵,随后把手背上沾到的血涂上去,胡乱折腾几下,然后在客厅里转悠一圈,停在了西南窗户前,她把符纸轻轻一甩,符纸虚空立定,姜茶轻声念咒,双指一挥,符纸燃烧着尾巴,飞了出去,然后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夜空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除了谢久瑭脸上始终云淡风轻。

谢久瑭从她刚才画招蜂符纸的时候,就看出她与众不同。

现在虽然也意外,但还在心里接受范畴。

比起惊吓,谢久瑭内心可能更多的是惊喜,也许,她说能让他半年内站起来,是真的。

谢久瑭看着少女那张明媚自信的脸蛋,一向死气沉沉的双眸,镀上了一层亮丽的光泽。

与此同时。

姜家别墅。

元一大师忽然抽搐倒地,晕了过去。

几乎同时,二楼朝西的卧室里,姜夕桐刚喝进去一口粥,忽然开始呕吐,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来,染红了一整碗粥。

-姜茶惬意地晃着二郎腿,把画好的几道符纸,丢给助理,“你们等会把这几张符,放到蛇坑里去,跟着蛇尸一起烧了,烧的时候注意点,别遗漏,也不能滴血进去。”

谢荣生现在都不敢把姜茶当成普通人了,他眼含崇拜看着姜茶,问到:“如果遗漏或者滴血了会怎么样?”

姜茶转头看向他,笑眯眯道:“蛇会成妖,然后把你吃了。”

“啊。”

谢荣生尖叫着躲到了谢久瑭的轮椅后面。

姜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十点钟了,我要去洗洗睡了,九爷,我房间在哪儿?”

姜茶现在还光着脚。

谢久瑭:“除了主卧,都是空房,你想睡哪儿都行。”

助理:“姜茶小姐不主持今晚的局面吗?

万一,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姜茶歪头看他,嗓音甜美动人,“那也没事啊。”

助理刚要松一口气。

姜茶说:“反正蛇妖刚出来,吃完你们几个也饱了。”

助理:“......”谢荣生:????

谢荣生飞快站起来,“我想起爷爷找我,我先回去了,九叔再见。”

然后飞快跑了,脚下快得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助理:“......”好想逃。

好想辞职。

可是辞职了,上哪儿找年薪百万的工作?

姜茶找了一会儿房间,快绕晕了,这别墅也太大了点。

她最后选了一间看起来最适合住人的房间,推开门,哇,超大的。

姜茶本来想直接给自己掐一个净身诀,结果刚想运功,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她赶紧停下来。

那道天雷让她魂体受损严重、经脉断裂、丹田受损,表面看着没什么事,但那些伤还是限制了她百分之九十九的能力。

姜茶老老实实去浴室洗澡。

她没换洗的衣服,但房间里有衣柜,姜茶随手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上面有谢久瑭的味道,也许是因为有谢久瑭的味道,姜茶洗完换上的时候,能感受到很轻微的灵力在缓缓抚摸着她断裂的经脉,让她觉得很舒服。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谢久瑭一直在二楼看着,等到时间,助理和保镖下去焚烧蛇坑。

大火烧得天都亮了起来。

谢久瑭看着大火燃烧,看了许久,他轻轻按压自己没有什么知觉的腿。

这一刻,他从冲天的火焰中,仿佛看到了希望。

谢久瑭推着轮椅回卧室。

房门半遮半掩。

他刚到门口,皱了皱眉头,推开门进去后,果然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姜茶。

长发凌乱披散,肌肤白皙,一条细长的腿露出来,搭在被面上,怀里还抱着他常用的另一只枕头。

谢久瑭眸色深沉,盯着看了一会儿后,转头离开房间,顺势关上了房门。

他去了隔壁客房睡。

-第二天一早。

姜茶睡醒了。

她醒的比鸡还早,太阳都还没出来。

她在异世界的时候,习惯了早起,特别是刚进入玄门修炼的时候,所有师兄师姐,包括师父都非常卷。

师父常常闭关不睡。

师兄师姐也是一个比一个起得早,他们不光自己起来吸收日月精华,还要把姜茶这个刚入门的关门弟子拉起来。

作为玄门最小的师妹,姜茶备受宠爱。

大师兄早起上山打坐,不忘叫上她。

大师姐早起练功,也不忘拉上她。

二师兄晨起练符咒,也要把她拽起来,一边自己学一边教她。

......就这样,姜茶从一个不到十二点都觉得属于早起的赖床少女,愣是被卷到早睡早起,天不亮就会醒过来。

有时候她还能坐在屋顶上,拿小石子砸鸡舍里的公鸡,催促它打鸣,把比她起来晚的人统统叫醒!

姜茶坐在床上,长发披散在背后。

姜茶挠了挠漂亮的小脸蛋,恍恍惚惚地挪到床边,准备站起来,脚刚沾地,碰到了一双软乎乎的人字拖。

鹅黄色很多漂亮花纹的人字拖。

姜茶穿上试了试,刚好合适。

床边还放了几套新衣服。


助理带着保镖翻遍屋子找了一遍,没找到周婶,打电话也没人接。

助理顶着一脑门汗走回来,“九爷,没找到周婶人,她东西都还在家里,是不是出去买菜了?”

姜茶换了个更咸鱼更舒适的姿势重新躺着,半阖眼睑,懒洋洋道:“手机是不是也在家里?”

助理:“是的。”

姜茶掐指算了一下,“人早跑了,你们往西那条路追,现在开车赶过去,应该还能找到人,但不一定能接回来。”

助理带着保镖,急速离开。

姜茶嘴馋,起身在客厅翻了半天,从抽屉里掏出两袋旺仔小馒头,盘腿坐回沙发上,一颗一颗抛高再用嘴借。

谢久瑭看过来。

姜茶抬了一下手里的小馒头,“九爷要吃吗?”

谢久瑭蹙眉:“不吃。”

姜茶:“不吃你怎么会在家里备这个?”

谢久瑭:“家里的晚辈有时候会过来玩,拿过来忘记带走了吧。”

刚说着,玄关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九叔,院子里是怎么回事?

那么多挖掘......卧槽,姜茶,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死了吗?”

姜茶闻声看过去,“怨种男二?”

谢荣生生气道:“什么怨种?

什么男二?

你在看什么狗血八点档?

你昨晚不是服毒自杀了吗?

我还看到姜夕桐在朋友圈悼念你,你怎么又......我靠,你不会是鬼魂吧?”

谢荣生前一秒还在靠近客厅,下一秒被自己脑补的内容吓着,弹射跳到谢久瑭身后。

他是谢久瑭的侄子,跟姜茶同龄,高中同班。

姜茶礼貌地朝他竖中指。

谢荣生,是书里的怨种男二。

喜欢女主姜夕桐,无怨无悔的男二,男女主爱情故事里的垫脚石,最后在女主遇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废了一条腿,但这样也没换来女主一声感谢。

在谢荣生受伤昏迷住院治疗的时候,男女主大婚,正计划着要去蜜月旅游。

-谢荣生躲在谢久瑭身后,两股颤颤,声音颤抖,“九叔,你看见沙发上有人吗?”

谢久瑭:“没有。”

“噗通。”

谢荣生直接朝着姜茶跪下了。

他连连磕头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以前不应该往你抽屉里放虫子,也不应该扯你头发,更不应该把你作业本扔垃圾桶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你别带走我,我还年轻,我还要上大学,我还,我还有长辈要孝敬......呜呜呜......”一米八几的谢荣生,跪趴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朝着姜茶磕了几个响头。

正常人是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磕头的,会折煞,但姜茶不一样。

姜茶挑眉,“你还扔我作业本了?”

谢荣生哭着点头,“扔了,两次。”

姜茶:“我写完了吗?”

谢荣生吸吸鼻子,“没写呢。”

姜茶咧嘴笑了,“那你这是帮了我,干得好。”

谢久瑭:“......”谢荣生表情诧异,都忘记哭了,他傻傻地看着姜茶,“你不生气?”

姜茶笑容扩大,“我干嘛生气?

你给我扔了作业本,我不但不用写作业,还有借口跟老师交代。”

不用写作业还不用挨骂,多好的事儿?

谢荣生擦了一下眼泪,“那你不会把我带走了?”

姜茶:“带去哪儿?”

谢荣生脊背发寒,指了指地面,“带到地府去?”

姜茶:“你想下去见见世面?

也不是不可以,先v我门票钱。”

谢荣生被她带歪了,顺着她的话问:“多少?”

“咳咳......”谢久瑭怀疑自己再不阻止,这两人的话题会发散得更远,他咳了两声,“坑里的蛇尸要怎么处理?”

“蛇?

什么蛇?

哪来的蛇?

九叔你在说什么呢?”

谢荣生疑惑问。

姜茶有模有样地掐了一会手指,“今晚零点整的时候,你让人倒汽油下去,再一把火烧了。”

谢荣生满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加密语言吗?”

姜茶瞥了他一眼,继续道:“烧完之后,你要在家里周边全部撒上雄黄粉,保持七天,七天后,方可无事。”

谢荣生好奇死了,心里抓心挠肺的难受,但没人给他解释。

“九叔?

姜茶?

你们能不能解释明白一点?”

姜茶朝着窗外一指,“院子里挖出了宝藏,你去看看便知。”

谢荣生信以为真,兴冲冲地跑出去,两分钟后,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谢荣生吓腿软了,在倒下去的时候,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谢久瑭的手机响了。

助理打回来的电话。

“九爷,周婶死了。”

助理说:“我们人追到五公里外的盘山路,见到了周婶,刚要下车擒拿她的时候,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突然撞向周婶,直接把人撞下悬崖,悬崖底下全是乱石,周婶没了。”

“司机呢?”

“车毁人亡。”

谢久瑭看了瘫在沙发上的姜咸鱼,想到姜茶刚才的话,“你早就知道周婶会死?”

姜茶平静地看向谢久瑭,“是助理先生的电话?

能不能麻烦他在回来的路上顺带给我带两包薯片?

最好再买两瓶可乐,再来一根冰淇淋就更好了,可惜这附近五公里没奶茶店,不然我还想喝一杯奶茶。”

上千年没吃过那些玩意儿了,想得厉害。

谢久瑭对电话那头的助理说:“听清楚了吧?”

助理:“买两包薯片、两瓶可乐、一根雪糕。”

谢久瑭:“再去买一杯奶茶,什么口味的?”

后半句他是问姜茶。

姜茶:“珍珠奶茶,全糖。”

谢久瑭挂了电话后,又问姜茶,“为什么埋的是蛇?”

姜茶懒懒地躺着,他看了谢久瑭一眼,朝他勾勾手指,“九爷,来这边近点。”

谢久瑭以为她是要说悄悄话,推着轮椅凑近。

姜茶趁机把手搭在他腿上,感受着灵气的输入,愉悦地勾起唇角,多了一些耐心,解释道:“因为九爷的生肖属蛇,往地底下埋入数千条蛇尸,利用蛇死又不能投胎的怨气,还是大量蛇尸聚集起来,形成更大规模的怨气,此行搭配对应的阵法,不但能吸收你的生命力,再过数十年,也许还会滋养出大蛇怪。

还好你遇到了我,不然再过半年,你差不多就要死了。”

谢久瑭并没有被吓到,他眼眸危险地眯起来,淡淡道:“你真能治好我的腿?”


姜茶捏了捏手指:昨晚,大雨。

张铁收回证照,表情严肃,声音洪亮,“人是昨天上午死的,晚上下了一场大雨,所有证据都冲没了,但那辆车的司机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债。

他在死之前,忽然把所有钱都还清了,还给妻儿留下了五十万生活费,所以我们怀疑这很可能是一场谋杀案,希望你们配合调查。”

谢久瑭:“你们想问什么?”

张铁:“佣人昨晚没回家,你们为什么没报警?”

谢久瑭:“她只是在我家打工,不是卖身给我了,我没有必要时时刻刻关注她的行踪吧?”

张铁:“这个周婶平时的为人怎么样?”

谢久瑭:“做饭好吃,做事认真,很懂拿捏分寸。”

张铁:“没了?”

谢久瑭:“我难道每天回家,还要花时间跟一个佣人谈谈心?

了解清楚她的私生活情况吗?

警长,那叫职场骚扰吧?”

张铁轻咳几声,“抱歉,我们也只是觉得这事有蹊跷,想调查清楚一点。”

李胤迟插嘴,“师父,这会不会就只是一场意外啊?

司机那笔钱,他朋友不是说他赌赢的吗?

也许就只是因为他走了狗屎运,赌赢了一次,还清了债务,结果后面出意外了。”

两人起了争执,言辞激烈地就着案件,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一个坚持,证据表明就是意外。

一个拿自己的经验断定,不是意外。

姜茶在旁边抱着辣条啃得有滋有味,盘着腿看着他们吵。

眼看两人吵架升级,谁也说服不了谁。

姜茶忽然把辣条递过去,嗓音甜美,“两位警官,吃辣条吗?”

张铁:?

李胤迟:??

张铁耐心道:“小妹妹,我们在办案,你一边玩儿去。”

姜茶冲着他甜甜一笑,“爷爷,既然你是因为那笔来历不明的钱,怀疑是谋杀案,那把钱的来源查清楚,不就知道原因了吗?”

李胤迟皱眉,道:“小妹妹,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的,那笔钱是现金,根本查不到来源。”

姜茶:“可是,司机的朋友不是说钱是赌赢的吗?”

李胤迟还想说什么,被张铁猛拉拽了一下。

张铁兴奋道:“小妹妹说得对,司机的朋友肯定知道一些什么,所有人接受访问的时候,都说不知道钱的来历,只有他坚持说钱是赌赢的,这里面必有蹊跷。”

张铁是个行动派,立马拉着徒弟就要去继续追查。

姜茶把最后一条辣条吃完,“等一下。”

张铁停下来。

姜茶朝张铁走过去,边走边从兜里掏东西,“爷爷,我从小就喜欢警察,小时候还立志想当一名警察,我妈妈知道我这个心愿之后,还给我求来了一道符纸。”

姜茶从兜里掏出折叠成三角形的符纸,递过去,“但是因为我后来身体不好,当不成警察了,我妈妈也去世了,所以这符纸对我很重要,你出门办案的时候,可以一直戴着它吗?

这样我和我妈妈的心愿就了了。”

姜茶说得情真意切,让人动容。

旁边年轻的小警察,直接红了眼眶。

张铁接过符纸,“行,我会带在身上的。”

正常情况,他们做警察的不信这个,但毕竟是小妹妹的一个心愿,戴着也没什么影响。

张铁出门之后,随手就把符纸揣进了兜里。

两人回到警车。

李胤迟问:“师父,你真要戴着那小妹妹给的东西吗?”

张铁眼含热泪,“你没听说她妈妈都去世了吗?

这算是孩子妈妈留下来的遗物,再怎么说也不能弄丢了,等把这个案子了结后,我再给人小妹妹送回去。”

李胤迟刚把手机拿出来,弹出一条新闻,还有配图照片,他看着有点眼熟,点开一看,是姜茶诈尸的热搜,还解释了姜茶是姜家假千金,在姜家生活十几年......李胤迟迟疑了一下,把手机递给张铁,“师父,我们好像被骗了。”

张铁认真看了一眼帖子。

李胤迟:“这是个千金小姐啊,而且姜夫人也没去世。”

张铁摸到衣服胸口兜里那张符纸,犹豫了片刻要不要扔了,忽然一股强烈的第六感,让他留下了符纸。

-姜茶拎着三个大行李箱走出门。

经纪人下车,看到那几个大箱子的时候,直接惊呆了。

她就开了一辆本田过来,根本装不下。

“你怎么带这么多行李?”

经纪人扶额。

姜茶也很头疼,“我说不是我收拾的,你信吗?”

经纪人打开车尾箱,比划了一下,“装不下,咋办?”

“哔哔哔——”刚说完,后面开过来一辆超大型房车,一直朝着经纪人的车按喇叭。

经纪人以为自己挡道了,刚要去把车挪开,绕到开车门那边,发现旁边空着很大的地方,她皱眉朝着房车走过去。

刚想叉腰吵架,她看到了车牌。

上千万的房车,让经纪人缓缓后退两步。

太贵了,惹不起。

这时,司机走了下来,还戴着白色的手套,他走到姜茶面前,礼貌地弯腰行了个礼,“姜小姐,谢总让我送您过去。”

经纪人:“......”靠,我的艺人什么时候傍上这么粗壮的大腿了?

姜茶对房车的出现很淡定。

司机帮忙把行李箱拿上车,她也上了车。

经纪人看了看自己的破车,又看了看昂贵的房车,很想上去坐坐,但自己的破车也不敢扔在别人豪华别墅面前,影响形象。

她把地址告诉司机和姜茶,自己开车过去。

-《谁是勇者》第一期录制地点:保密。

录制人数:12人。

录制方式:荒野直播。

录制时长:七天七夜。

温馨小tips:在录制冒险过程中,会有选拔淘汰制,任务失败次数累加三次:淘汰!

以及,如果录制过程中,嘉宾出现身体不适,或心理抗压能力不足,需要退赛,可以联系节目组人员。

(注意,自行退赛的人,永不二次邀请录制。

)新增奖励:上缴手机后通知。

我们的口号:相信科学。

姜茶把刚上车的时候,经纪人塞给她的任务卡看了一遍。

居然还有新增奖励,会是钱吗?

这节目看起来还挺有意思。

希望接下来七天时间,不会太无聊。


助理:“卧槽。”

谢荣生:“卧槽。”

“啊啊啊——”姜正国惨叫着掉下去,十米高的深坑,因为有一身肥肉,全都软乎乎的,给他实现了软着陆。

姜正国没摔伤自己,他挣扎着坐起来,摸了摸自己身上,确认无伤。

刚要庆幸自己福大命大,眼光看清坑里的东西。

他惨叫着四处乱爬,跟丧尸一样四肢扭曲胡乱爬行,但爬到哪儿都是蛇,最后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姜茶轻轻啧了一声,“这就晕过去了?”

谢久瑭简单做了个手势,立马有保镖去到院子里,大桶大桶的水,对准下面的姜正国泼了下去。

姜正国被水泼醒,也可能是高空坠物,砸醒的。

他睁开眼,看到了蛇。

“啊——”晕过去。

上面两桶带冰块的水下来,姜正国又醒了。

“啊——”又晕了过去。

又两桶水。

醒了。

“啊——”又晕。

一直循环数次。

后面姜正国惨叫的时候,声音都变得嘶哑了。

姜茶看久了觉得无趣,回到沙发坐着,继续追动画片,乐滋滋第抱着辣条啃了起来。

谢久瑭让人把姜正国弄出来,扔在了路边。

-“啊啊,爸爸救命!”

姜正国冲进家里,身后跟着一群的蜜蜂,时不时蛰他一下。

姜正国此时浑身都肿了起来,看不出个人样。

门口的佣人见状,想冲上来帮他赶蜜蜂,但无济于事,那些蜜蜂就好像认定他一样,就只追着姜正国咬。

姜正国哭声凄惨,吸引了姜老爷子的注意。

姜老爷子走出来,那位元一大师也跟在他身后。

姜老爷子黑着脸,觉得这儿子丢他脸面,“这到底怎么回事?

让你去找回姜茶,你去捅蜜蜂窝了?”

“我没有,啊啊啊好痛好痛,爸爸救我!”

场面乱作一团。

姜正国一边惨叫一边到处跑,几个佣人追在后面,想帮他赶蜜蜂,但毫无作用。

元一大师看了一会儿,走上前去,从姜正国的屁股兜里,拿出一张三角形的符纸。

元一大师拿着符纸,刚想装一下逼,成群的蜜蜂立马调转方向朝他飞过来。

最先冲锋过来的蜜蜂,叮到了元一大师的大拇指,立马肿了起来。

元一大师赶紧掏出打火机,点火烧毁了符纸。

他把肿起来的手指藏在袖子里,装模作样地挺直腰杆,实际上疼得额角冷汗都冒出来了。

但逼,还得装下去。

符纸烧毁后,蜜蜂都飞走了。

姜正国脱力,但不敢坐下去,他呵斥两个佣人扶住他。

他现在全身都被蜜蜂蛰过,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屁股最为严重,翘得能顶起一头猪。

“不愧是元一大师,一眼看出端倪,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老爷子没看那个没出息的儿子,注意力都在元一大师的手上。

元一大师表情故作高深,道:“这符纸出自高人之手,看来她那边有人在护着她。”

姜老爷子:“会是谁?

这世上还有比元一大师更厉害的大师吗?”

元一大师故作谦虚,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师父门下弟子众多,我也不过只是刚好入门早,出师也早了点。”

潜台词:我学得早,学得快,等于,我厉害,我超牛逼。

姜老爷子又继续夸夸,“大师的厉害,京城无人能及,当初如果不是遇到大师指点,桐儿可能早就没了,大师是我们姜家的大恩人。”

元一大师被夸舒服了,眉目舒展开,“转运这事,就差最后一步,夕桐小姐现在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但要想完全得到对方的好命格,还要对方消失在世间才可以达成。”

姜老爷子神色担忧,“那会影响桐儿现在的事业吗?

那孩子喜欢演戏,最近事业发展顺利,每天跟我开视频都笑呵呵的,我希望她能永远快乐、无忧无虑下去。”

元一大师摸了一下长胡子,“影响不大,除非有人能破了我这转运大法,不然夕桐小姐一定前程无忧,姻缘美满。”

姜老爷子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元一大师:“但是......”姜老爷子的心又悬了起来,“但是什么?”

元一大师:“夕桐小姐的命数未定,如果没办法彻底占有对方的命格,日后恐生变数。”

姜老爷子眯起眼睛,眼神变得凶狠暴戾,“我知道怎么做了,只要姜茶死了,我的桐儿就能一辈子幸福快乐下去。”

元一大师甩了一下手中拂尘,“最近这一年时间里,姜老最好多做善事,多多行善积德,为夕桐小姐多多祈福。”

姜老爷子:“大师放心,明天我就让人往仁德道观捐一大笔香火。”

姜老爷子口中的仁德道观,就是元一大师出师的地方。

元一大师:“不够,最好也让夕桐小姐把自己赚来的钱物,往各地儿童福利院捐赠一些。”

姜老爷子:“我会叮嘱桐儿做好这件事。”

元一大师又拿出一块玉牌,递给姜老爷子,“这个玉牌开过光,把这个交给夕桐小姐,让她近半年内,务必24小时佩戴着,如果玉牌有受损,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姜老爷子立即找人过来,拿了玉牌,送过去给姜夕桐。

姜夕桐最近在剧组拍戏,昨天晚上请假回来参加姜茶的丧事,结果早上姜茶从棺材中跑出来,姜夕桐忽然就倒了下去,现在还在卧室床上躺着。

“元一大师,桐儿现在的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姜老爷子第一时间让家庭医生给姜夕桐检查过,没问题,但人刚醒,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元一大师:“只是冲煞了,你找一下姜茶的生辰八字。”

姜老爷子很快把姜茶的生辰八字拿了出来。

元一大师用朱砂黄符纸复刻过去,折叠好,塞进了一个布娃娃体内。

那布娃娃的脸没有五官。

姜老爷子在旁边看着。

姜正国忽然来了一句,“这娃娃都不用画脸的吗?”

下一刻,就见元一大师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姜茶的一寸大头照,涂了点胶水,直接粘到布娃娃的脸上。

姜正国举起大拇指,“大师,高,真的高招。”


#姜茶诈尸#[爆]姜茶头号黑粉:视频你们都看见了吗?

不会是真的吧?

姜夕桐我女鹅:卧槽,我在上厕所,吓得我一直在看厕所坑#惊恐#。

你命比我长:我看了视频,现在不敢出门了,谁来辟谣一下?

急需!

你哭那么难看是想引起我注意吗:姜茶不是都死透了吗?

昨晚公布的死讯,今天从棺材里跳出来,难不成是炒作?

立志娶三个帅哥:不是炒作,人在现场,棺材盖都飞起来了,你家巨人能徒手掀飞棺材盖?

视频里。

“砰砰砰。”

几声巨响后,红木棺材板直接掀飞。

容颜苍白但五官绝美的少女,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先是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从里面爬出来,冷眼扫了一圈四周,最后目光直视向镜头,视频戛然而止。

这条鱼我要了:最后那一眼,看得我寒毛直竖。

姜茶绿茶本茶:好吓人,比看恐怖片还吓人。

嫂子开门我是我哥:所以姜茶其实没死?

假死炒作?

谢久瑭才是人间绝色:我宁愿她在炒作!

也别是诈尸#瑟瑟发抖#家住汤臣一品:退!

退!

退!

退!

......姜家别墅。

“你说姜茶诈尸了?

荒唐!”

姜家老爷子气得八字胡都吹起来了,拄着拐杖走来走去,“姜茶呢?

让她来见我,还有昨晚的医生,调查一下,是不是串通好了演戏了。”

“爸,姜茶不见了,她从棺材里爬......爬出来之后,就不见人了。”

姜正国刚从灵堂回来,现在脸还是煞白煞白的。

“荒谬!

派人去找,只要不是鬼魂,就一定能找到。”

姜老爷子说。

“那万一......是鬼魂呢?”

姜正国哆嗦着说。

“荒诞!

还不滚出去找人?”

姜正国出去不到十分钟,又回来了。

姜老爷子在打电话,“那就麻烦大师过来一趟了,我马上派人去接您。”

老爷子挂了电话,转身坐在紫檀木高椅上,拄着龙头拐杖,半合着眼,“说吧。”

“找到姜茶了。”

老爷子睁开眼睛,不怒自威,“人呢?”

姜正国:“爸,有人拍到她去找谢家九爷谢久瑭了。”

老爷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她什么时候跟谢久瑭认识了?”

姜正国:“我也不知道。”

老爷子揉了揉被震痛的手腕,转身吃了颗定心丸,“她去找谢久瑭干什么了?”

姜正国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拿着手机走上去,“爸,您还是自己看吧。”

说着就把手机里暂停的视频按了播放——容颜绝色的少女,一袭白裙,美得仿佛仙女下凡,她拦下了谢久瑭的车,在车门打开的时候,猫一样灵活地钻了进去。

“荒唐!

她怎么敢做出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吻男人的行为?

还是谢家的谢久瑭,她是嫌我们姜家这些年过得太顺遂了吗?

还是觉得我们姜家的脸没被她丢够?”

老爷子气得几乎岔气,姜正国赶紧接过手机,帮着老爷子顺背,然后瞥了一眼还没放完的视频。

少女吻上了一脸错愕的男人。

......姜茶皱眉,她把男人的嘴巴撬开,往里钻了钻。

结果吸了半天也没把她要的东西弄出来。

口水倒是吃了不少。

她伸手,放在男人的心脏位置感应了一下,确定没找错人,但就是弄不出来。

嘴巴吸不出来,难道要挖开心脏吗?

姜茶想了半天。

男人阴凉的声音响起,“姜小姐,亲够了吗?”

姜茶还在思考,不想被打断,她伸手捂住谢久瑭的嘴巴,“你等会再说话,别打断我。”

莫名其妙被强吻,现在还被手动禁言的谢久瑭:“......”姜茶忽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帅哥,我能把你心脏挖出来看看吗?”

前面的司机听到这句话,冷汗都下来了。

这姜家的小姐胆子真大,拦车,强吻,现在还要挖九爷的心脏......这是不想活了,上赶着找死啊?

谢久瑭冷眼:“下去!”

姜茶一直坐他腿上,顺从地滑下去,然后淡定从容地坐在了旁边的位置,她伸手摸了摸谢久瑭的腿,“你原来是个残废啊。”

司机的冷汗流得更猛了。

谢九爷在五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后来连路都走不了了,只能靠轮椅,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说自己腿疾的事情。

这姜小姐怕是凶多吉少了。

谢久瑭黑了脸,车外面的保镖在靠近。

姜茶余光注意到,还挺多,足足十个。

她对着谢久瑭浅浅一笑,“别紧张,我就是一个弱女子,伤不了你,不过......”她目光放肆地落在谢久瑭的残腿上,手指在那腿上按了几下,“你这腿应该还有点知觉吧?

只是没办法走路。”

谢久瑭冷脸,外面的保镖已经把车围住了,前面的司机手心都开始冒汗,要不是戴着手套,他可能连方向盘都握不住。

姜茶收回手,双手托脸蛋,笑得温婉无害,“我能治好你的腿,信吗?”

保镖拉开车门,手按在了姜茶的胳膊上。

姜茶也不挣扎,只是看着谢久瑭,“你不想赌一把吗?

要是赌输了,你再找我算账不迟,反正我一个弱女子也跑不掉,但如果赌赢了......”姜茶弯起唇角,目光垂下来,落在谢久瑭的残腿上,“你就能重新获得一双健康的大长腿,别说,你这腿确实挺长,你差不多有一米九吧?”

她态度恣肆散漫,都被保镖压着胳膊了,还能气定神闲地调侃谢久瑭的大长腿。

司机在前面抖得手都快握不住方向盘了。

神他妈的弱女子。

谁家弱女子敢当面指着京城最顶级豪门的谢九爷,说他腿残废啦?

想死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保镖正准备把姜茶拉下车,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终于抬起眼睫,动了一下眼珠子。

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保镖立马就把姜茶放开。

姜茶微微一笑,盘着腿坐好,一只手托着脸蛋,好整以暇地端详着谢久瑭的俊容,有种不知死活的松弛舒适感,“你长得挺不错,这样的脸,出去卖也能赚不少钱。”

司机:“......”早知道今天应该请假,装病也好,这女人太疯了。

惹怒了九爷,谁都没好下场。


谢久瑭每次看一眼窗边,发现姜茶还在看挖掘机的时候,就忍不住脑壳疼。

他一定是被她传染了疯病,不然怎么会相信了她的胡话。

姜茶突然站起来,谢久瑭虽然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儿,但在姜茶站起来的时候,他也跟着看了过去。

四目对上。

姜茶解释说:“我去下面帮忙。”

她说完就提着裙子跑了,连鞋子都没穿。

谢久瑭揉了揉眉心,继续工作,同时给助理发消息,让他安排人送一双女鞋过来。

过了一会儿,他隐约听到姜茶从下面传来的声音,“师傅,让我开开。”

谢久瑭转动轮椅来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一袭白裙子的姜茶,站在比她高了很多的挖掘机旁边,两只脚丫子沾满了湿土,正仰着头对开挖掘机的师傅说:“师傅,你让我开开呗,我还没开过挖掘机呢。”

师傅打开门走下来,脚上是一双黑色长靴,同样沾满了湿土。

“妹妹,你有开挖掘机的驾照吗?”

师傅看她样子,猜她是这豪宅里的主人的家人。

“没有,但我学得快,你让我玩一玩。”

姜茶不等师傅同意,直接爬上驾驶室。

谢久瑭紧张了一下,手握在了窗台上,因为用力,手背的青筋凸起来。

他的手极美,手背露青筋的样子,煞是好看,又极其性感。

姜茶上去胡乱一通操作,挖掘机抽风了一样狂乱飞舞。

谢久瑭刚要叫人喊她下来,挖掘机忽然又恢复正常工作了。

她对着一块地,一通狂挖。

挖掘机师傅在下面大喊,“妹妹,这地面硬,下面是石头挖不动了,你换个地方。”

他刚说完,一直挖不动的地,突然坍塌了下去,直接被她挖空了一大块。

挖掘机师傅探头往坑里看了一眼,腿一软,跌坐下来,发生一声凄切的惨叫声,“啊——”周围工作的人纷纷靠近,然后看见深挖的地底下出现了一堆死蛇,那些蛇不知道死了多久,但蛇身没有腐化,看起来跟活的蛇差不多,表面光泽鲜活,种类繁多,满满一个大坑里,全是堆叠起来的蛇的尸体。

密密麻麻,不知道堆了几层。

有几个胆小的工作人员,直接被吓晕了。

助理也苍白着脸,往二楼看去,随后跑上去汇报了。

没多久,谢久瑭推着轮椅走过来。

但因为这里的地都挖松软了,轮椅没法直接开进来,最后是保镖扛着轮椅进来。

谢久瑭看到了坑底下的蛇尸体,比起其他人晕的晕,吐的吐,腿软的腿软,谢久瑭表现得极其冷静,他把目光转到姜茶身上,眸色意味深长。

姜茶咬着刚才从驾驶室里顺的棒棒糖,开心地走过来,拍了拍谢久瑭的肩膀,“九爷,一会能不能帮我付个钱?”

谢久瑭:?

姜茶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示意说:“我从驾驶室拿的,你等会帮我付钱给那位大哥,谢啦。”

谢久瑭让助理拿了一千块现金给了那位大哥,大哥接钱的手还在发抖,“这,这这是工钱?”

助理:“刚才姜小姐从你车上私自拿了一颗棒棒糖,这是买糖的钱。”

大哥震惊地瞪大眼眸,“一颗糖,一千块?”

助理看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把钱塞到了他旁边的安全帽上,“这是九爷的意思。”

姜茶的手按在轮椅上,笑眯眯说:“作为你帮我付钱的答谢,需要我帮你把轮椅扛回去吗?”

谢久瑭立即拒绝,“不用。”

他不是不相信姜茶的力气,是怕把这里的人都吓坏了。

这些人要是看到姜茶轻松托举轮椅,回头再看到姜茶诈尸的新闻,恐怕会吓破胆。

姜茶一脸遗憾,“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谢久瑭回到屋里花了点时间,轮椅沾了湿软的土壤,在门口要冲洗干净才能进去。

等他进去的时候,远远就听到姜茶在客厅哈哈哈狂放的笑声。

靠近了才发现,姜茶在看动画频道。

还是少儿频道。

谢久瑭又开始头疼了。

他到底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九爷,你挡我视线了。”

姜茶歪着头想看电视屏幕。

谢久瑭把助理给他的女鞋递过去,装着鞋盒,“把鞋穿上,别总是光着脚。”

姜茶接过,“谢谢啊。”

下一秒打开,十厘米细高跟,还是死亡芭比粉。

姜茶平静地挤出一抹假笑,“你是打算用这鞋子摔死我?

还是丑死我?”

谢久瑭也皱眉,他哪里知道是高跟鞋,但这颜色不是正常女生喜欢的颜色吗?

这丑?

谢久瑭望向身后的助理,助理也满脸无辜,“九爷,你只是说了要一双女鞋。”

姜茶:“......”懂了。

都是大直男。

女鞋款式那么多,还能精准踩雷,从某方面说,这助理也是个人才。

姜茶没穿高跟鞋,她可不想摔死上年度奇葩新闻,“麻烦下次换成人字拖,谢谢。”

助理忽然被道谢,受宠若惊,但他还有些惊魂未定,毕竟外面那一窝的蛇尸体还没捞出来。

他看看九爷,又看看眼前光脚的女孩。

肤白貌美,五官精致,巴掌大小脸漂亮得不像话。

看上去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也很单纯无害,但她刚才看到那一窝蛇尸体的时候,淡定从容的样子,让他不敢以貌取人。

“九爷,那些蛇尸到底是谁放的?

要怎么处理?”

他还想问到底是谁发现底下埋了那么多蛇尸,但种种迹象表明,很可能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无害,实际可能师承大门派的女孩。

毕竟人不可貌相。

助理跟在谢久瑭身边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问她。”

谢久瑭指着姜茶说。

姜茶眨眨眼,单纯又不谙世事的眼神看过来,“哦,你说那些蛇啊,先不急着处理,你先把放蛇的人找出来。”

助理立马说:“我现在就去把园丁抓过来。”

姜茶:“你抓园丁干嘛?”

助理:“这园子一直都是他负责,只有他最有机会埋进去。”

姜茶换了个更咸鱼的姿势躺着,懒洋洋地说:“不是他。”

助理不解:“那是谁?”

姜茶觉得这人真笨,都说到这份上了还猜不出来,她坐直起来,托着脸蛋说:“另一个常年在这个家的人。”

助理:“九爷?”

姜茶直接闭上眼,表示没眼看。

谢久瑭也觉得助理这智商盆地的样子,丢他脸了。

“去找周婶过来。”

谢久瑭不想助理继续丢他脸,直接明示。


《谁是勇者》嘉宾集合地。

大部分嘉宾已经先到了。

大型房车从拐角的地方开出来,还没靠近,就有个小孩发出了惊呼。

小孩叫姬木,是个家喻户晓的童星,今年才12岁,也是这一期录制嘉宾里面年纪最小的。

“哇,好大的房车,是来这边旅游的吗?”

姬木眼里全是兴奋。

大部分小孩都喜欢车。

大人的反应跟小孩的反应完全不同。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导演故意不提前通知,也不搞宣传。

只给了一个集合地址,一张任务卡。

多的信息一点没有。

导演把神秘搞到了极致。

十二个嘉宾,现场到了十个。

姜夕桐坐在自带的椅子上,旁边两个助理帮她扇扇子,身后还站着一个微胖的助理给她撑伞。

那伞很大,伞骨很重。

助理拿久了,胳膊泛酸,好几次摇摇欲坠要拿不稳了,但姜夕桐丝毫不打算让她休息。

在遮阳伞倾斜,太阳晒到姜夕桐小腿的时候,姜夕桐马上厉声呵斥助理,“你没吃饭吗?

一把破遮阳伞你都撑不住?

我给你那么多钱是白养你了吗?”

几个助理都是敢怒不敢言。

“到底还有谁没来啊?

这么大牌吗?

都等多久了?”

当红小花站在离新晋顶流不远的位置,用手扇了几下空气,也是满脸不耐烦。

摄影机还没开拍,大家都不愿意端着。

影后江爱尤顶着浓妆,戴着墨镜,还在自家车上没下来。

她慵懒且优雅地从车上看下来,“导演,房车上是我们的人吗?”

导演抬手挡着阳光,也眯着眼睛看,看到了房车上的家族标志,一只耀武扬威的红色麒麟。

“车上那只麒麟,是不是谢家家族标志?

难道是影帝谢荣安?”

新晋顶流陆希梵说。

正说着,一辆超跑风驰电掣开过来,然后一个漂移加急刹,停在了众人面前。

扬起的灰尘,扇了姜夕桐一脸。

姜夕桐刚要发脾气,就看到打开车门,走下来的谢荣安。

谢家三少。

骂不得。

忍!

谢荣安穿着白西裤,花衬衣,像只花孔雀一样拿下墨镜,朝着大家挥手,“大家早啊,都在等我吗?”

姜夕桐和当红小花立马转头,掏出小镜子,整理起自己的妆容。

“两位美女,气色不错啊。”

谢荣安注意到这点,淡淡地笑了笑。

另一头,缓慢开过来的房车,终于抵达。

谢荣安本来还在笑,不经意瞥到房车上面喷刷的家族图腾,吓得他手里的墨镜差点抖掉。

红色麒麟,这是九叔的车。

九叔怎么会来这里?

谢荣安同辈里面,没有不怕谢久瑭的。

哪怕谢荣安比谢久瑭还年长两岁,但还是怂得一逼。

见到就膝盖软,想跪。

谢荣安扶住了旁边一男子的肩膀,对视后笑笑,“有点腿软,肩膀借用一下。”

男子是个素人大学生,抬起头,目光清澈,“借了能还吗?”

谢荣安:哪来的大傻子??

谢荣安:“......你看起来有点面生。”

大学生激动道:“我是素人参加节目录制,一期导演能给五千块,今天见了好多大明星,我好激动......欸,那不是在微博热搜上诈尸了两天两夜的姜茶吗?”

大学生余光扫到房车门打开了,他一眼看到了站在车门口的姜茶,瞪大了眼睛。

谢荣安:??

在微博诈尸两天两夜?

这什么鬼形容——他不喜欢刷微博,也不喜欢吃瓜,所以一直不知道#姜茶诈尸#的热搜。

但只要来的不是九叔就行。

九叔要是来,他马上毁约,连夜扛着飞机跑路。

不过九叔也不可能来,医生说九叔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谢荣安有些遗憾地想着,转头就看见了姜茶,从他九叔专属的房车上下来。

圣母玛利亚!

九叔也学人包养小情人了?

姜茶穿了一条白色的公主裙,裙摆蓬松可爱,头发随意披散着,脚上还是一双凉拖鞋。

但熟悉拖鞋品牌的人都看得出来,这鞋价值十几万。

“大哥,你掐我一下。”

大学生拍拍谢荣安的胳膊。

谢荣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导演组找了个傻子来充数?

但他还是用力掐了一下,大学生立马红了眼睛,眼泪哗啦啦流下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谢荣安耍大牌欺负大学生了。

姜茶淡定地从车上走下来。

“砰!”

姜夕桐猛地站起来,椅子摔倒在地,她怒目圆睁瞪着姜茶,“姜茶......”姜夕桐刚要放狠话——导演那边开喇叭,“所有嘉宾到齐,摄影师开机。”

姜夕桐上一秒还冷着脸,准备骂姜茶,下一秒听到开机,立马露出温婉善良的笑容,体贴地问:“姜茶,你没事吧?

你都几天没回家了,到底去哪儿了啊?

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和哥哥们都很担心你的安危,你有空还是回家去看看吧。”

谢荣安:“哇靠,传说中的女人变脸如翻书,见识到了。”

大学生也在旁边用力点头,“好吓人。”

所有人都在看姜茶怎么应对。

人人都知道,姜茶是姜家的假千金,姜夕桐才是真千金。

姜茶嫉恨姜夕桐,但姜夕桐人美心善,如天使般大度,总会原谅姜茶,在别人骂姜茶的时候,姜夕桐甚至会出面帮姜茶说好话。

姜夕桐在粉丝圈里,还有一个很出圈的标签“天使美人”。

姜夕桐还想装模作样地握上姜茶的手,她想让姜茶和往常一样打她的脸,《谁是勇者》是个热门探险综艺,直播录制的方式,吸引了很多观看的人。

一旦姜茶对她动手,就会被直播出去,到时候全网都会心疼她,姜茶也会继续烂进泥里。

元一大师说了,只要姜茶继续过得不好,她的运势就会越来越好,骂姜茶的人越多,喜欢她的人就越多,姜茶最好就永远烂进泥里,坠入沼泽地里,永世不得翻身。

姜茶躲开了姜夕桐的触碰,扬起了手。

姜夕桐以为她要打自己了,眼神殷切,甚至恨不得直接把脸送到姜茶的巴掌下面。

姜茶捋了一下长发,中指有意无意对着姜夕桐竖起来。

她盯着姜夕桐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天使美人,你卡粉了。”


姜茶在他腿上摸了摸,“能治,但需要点时间,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治肯定得治好,她要的东西还在他身上。

况且,他身上灵气那么足,现在半残身体都能吸那么多,要是腿治好了,能给她吸收的灵气不是会更多吗?

姜茶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灵气,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谢久瑭看向她手上的动作,表情僵硬,自己这到底算不算被揩油、被占便宜了?

姜茶信誓旦旦,道:“最多半年,半年内,我一定会让你站起来。”

谢久瑭握着轮椅的手掌有些用力,手背上性感的青筋爆起。

他病了这么久,腿疾严重之后,从来没有一个医生敢拍板说能让他再次站起来。

所有给他做过检查的医生,全都摇着头,一脸惋惜着说:“很抱歉,我们没办法查出病因,无法对症下药。”

她是第一个对他说出能让他站起来的话。

即便可能只是糊弄他开心,他也愿意守着这一丝希望期待下去。

“不过你这腿,废了得有三四年了吧?

怎么肌肉都不会萎缩的吗?”

姜茶上下捏捏他的腿肌。

谢久瑭:“......”感动不了一点。

-身体强壮的保镖,用公主抱把晕过去的怨种男二抱了回来。

“九爷,要把七少爷叫醒吗”保镖问。

谢久瑭随手指了指地毯,示意保镖放下。

保镖没有任何犹豫地把谢荣生扔在地毯上。

谢荣生刚被放下,一条杜宾从后院门口走进来,舔了舔他的脸。

被狗用舌头洗过脸的谢荣生,幽幽睁开眼,看到放大的狗头,“元宝?

我没死吗?”

谢荣生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反应迟钝,“刚才下雨了?”

姜茶朝他看了一眼,谢荣生刚好也看过来,对上姜茶的视线,脑子里一些惊恐画面变得清晰,“啊啊啊啊......”谢荣生满地乱爬,跪着用膝盖爬到谢久瑭轮椅旁边,死死抱住谢久瑭的腿,“九叔,九叔,好多蛇,好多好多蛇。”

他那惊恐害怕的样子,不是装的,没吓尿已经算勇敢了。

“蛇,蛇,好多蛇。”

谢荣生全身都在发抖。

-姜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刚才吸收了点灵气,让她恢复了点精神,现在感觉还不错。

姜茶问谢久瑭要了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页纸,然后递给谢久瑭,道:“把这上面的东西买齐。”

谢荣生凑过来看了一眼,姜茶写的繁体字,密密麻麻,还是蚯蚓体,丑得人神共惊。

“你这写得什么啊?

好丑的字。”

“再多说一个字,晚上你睡蛇窝。”

姜茶一句话,让谢荣生自觉闭上嘴。

谢久瑭看了一眼,虽然写的是繁体字,但也能依稀辨认出最上面写的是黄纸、朱砂,等。

谢久瑭顺手把纸张递给保镖,保镖立马出去买东西了。

谢荣生懵懵的,满肚子疑惑想问,但因为姜茶刚才的威胁,他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憋得脸都红了。

-半小时后,助理拎着两大袋吃的东西回来。

姜茶热情接过手,翻了翻,里面居然还有辣条,姜茶高兴得眉眼都笑弯了。

她一手抱着奶茶,一手拿着薯片,还把几包辣条揣兜里,旁边沙发还放了几盒小饼干,一些糖果。

谢荣生斗胆想伸手偷偷拿。

“啪!”

姜茶直接拍了他一巴掌,“想吃啊?”

谢荣生用力点头,其实他没有那么馋零食,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姜茶吃,就感觉很好吃,食欲大开,馋虫都冒出来了。

姜茶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秒收回笑,“想吃自己买去。”

谢荣生摸着被打红的手背,“这我九叔的钱买了,给我吃点怎么了?”

姜茶:“九爷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谢荣生:“小气鬼。”

两人小学鸡吵架。

助理走到谢久瑭身边,小声说:“九爷,姜家的人在外面,说是要把姜茶带回去。”

姜茶竖起了耳朵。

谢久瑭问:“来的人是谁?”

助理:“姜茶的父亲姜正国。”

两小时前。

姜家别墅。

佣人忙前忙后布置东西。

一位身穿道袍的法师手持拂尘,正和姜老爷子站在院中间聊着严肃话题。

“爸!

爸!”

姜正国从外面冲进后院。

“做什么事这么毛毛躁躁?

没看到元一大师在这里吗?”

姜老爷子将姜正国训斥了一通。

元一大师摆手,故作深沉,“无妨。”

姜老爷子:“快说吧。”

姜正国吞了吞口水,“姜茶一直没从谢久瑭的车上下来,有人围观看到谢久瑭的保镖试图把她拉下车,但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谢久瑭带着她回了西苑,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姜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握紧,表情严肃,“一直在西苑?

没别的动静了?”

姜正国:“谢久瑭叫了很多辆挖掘机,把院子里的花草推平,还挖了个十米深的坑。”

姜老爷子转头看向大师,“大师,这事怎么办才好?

桐儿的身体会受到影响吗?”

姜夕桐是真千金。

姜正国的亲女儿。

因为生下来被大师断言:此子命运多舛,有早夭症状,想要活命唯有转运。

姜家于是就把主意打在了命格极好,又是同一天出生的姜茶身上。

元一大师说:“先把姜茶带回来。”

姜老爷子立马吩咐姜正国前去西苑找人。

姜正国此时站在大门外面,看到院子里停了很多辆挖掘机,他想靠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每次想要接近,又会被一排身材高大的黑西装保镖挡住视线。

姜正国好奇死了。

“几位大哥,里面在忙什么事啊?”

姜正国拿出兜里的烟派给保镖,想借机问问题。

然而保镖全程面无表情,连看都不看他手里的烟。

姜正国虽然还没接管姜氏集团,但也是个总经理,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仰他鼻息,头一次对几个保镖派烟问话,还没个回应,他自觉被落了脸,怒骂起来。

“呸,你们就只是谢家的看门狗而已,拽什么拽?”

姜正国还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刚吐出去,抬头就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谢久瑭。

谢久瑭面色阴沉,冷着脸看他。

姜正国手上动作一僵,先是赔笑,然后蹲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地上的痰,“哈哈哈,九爷,晚上好啊。”

他还伸手过去,想要跟谢久瑭握手。

谢久瑭对他的嫌弃写在明面上,“我有洁癖,不碰脏东西。”

一语双关。

姜正国表情僵住,眼睑还抽了抽,但他还没那个勇气敢跟谢久瑭叫板,谢家在京城就是天,都是做生意的人,谁也不想把天给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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