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的现代都市小说《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妙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是“妙喵喵”的小说。内容精选:她是豪门真千金,本应有着光明的未来,却深信爱能抵挡一切,不顾家人阻拦,死心塌地跟着心上人生活了五年。她总以为,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直到白月光回国,她被踹开了。一朝死心,她回家接受了家族联姻,嫁给了爱慕她多年的总裁。直到她肚中显怀,心上人才幡然醒悟……...
《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书欣语气淡淡,她的视线从言司礼身上抚过,后者眉头紧皱,似乎不赞成她这么说话。
“再者,送画的人也许居心叵测,但连在我身上一点心思都舍不得花的人……岂不显得一文不值?”
“这幅画毕竟很贵重。”温若雨说道,“女孩子收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不太好吧,给人的感觉太……”
“沈小姐在我眼里,再贵的礼物都配得上。”傅程宴轻嗤一声,嘴唇带着一抹笑,扣住沈书欣的手腕,“这位小姐问出这句话,是以己度人了吗?”
温若雨的脸色猛地难看下来。
丢下这句话,傅程宴大掌扣着沈书欣的手腕,将她带走。
沈书欣愣了一瞬,却没有挣扎,直直跟上。
身后,言司礼看着两人的背影,垂于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他清俊的脸上染上一丝愠怒,就连桃花眼也泛着一抹凉薄的冷意。
他盯着沈书欣的背影,半晌,怒极反笑:“小书欣,又不乖了。”
温若雨注意到言司礼这一细节,眼神染上一抹凉意。
她语气愧疚,声音还藏着几分哭意。
“对不起,是我不该让你陪我来这儿的。我应该把书欣的想法放在第一位,我早该知道,她看见你陪我逛画展不会开心的……”
温若雨一句句的自责,让言司礼眸子更凉。
“和你没关系,小书欣闹孩子脾气而已,等她想明白就好了。反倒是你,别因为她的话难过。”
言司礼微微垂眸,笑了一声,声音清凉。
明明在安慰人,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
……
离开画展后,傅程宴开车送沈书欣回家。
透过后视镜,他打量沈书欣一眼:“沈小姐还好吗?”
沈书欣垂下头,没回答,反而岔开了话题:“傅先生,谢谢你送我的画。”
这幅画对于沈书欣而言,意义深远。
她很珍惜。
傅程宴看她小心的抚摸着画布,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如果你真心想要道谢的话,周日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
沈书欣一口答应。
她欠的人情,自然要还。
回到家,她将画小心翼翼的挂在墙上,看着那画上生于灰暗的玫瑰,她的心中无比畅快。
等她离开a市时,也要将这幅画再带走。
它像个警告,可以时时刻刻提醒她这些年可笑的付出。
嗡嗡。
突然,她的手机疯狂震动。
原来是那些同事在工作群谈八卦。
“早就说温若雨是个绣花枕头了吧。”
“就是,这么点小事,都能弄出纰漏,天大的笑话。”
“项目黄了的话,我们年终奖就没了啊。”
沈书欣往上面翻了翻聊天记录。
原来,是她先前谈下来的一个合作,如今出问题了。
但,问题根源,是温若雨。
温若雨从她这儿拿走合作的负责权后,不知怎么弄的,竟然批错款项,导致项目在启动阶段就处于亏空状态。
可以说,温若雨全责。
但言司礼不但没有开除温若雨,反倒赔钱解决。
如今,项目重新洽接合作方。
突然,言司礼的电话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她接了电话。
“小书欣,你先前给若雨的项目,出了点问题。现在过来,处理一下。”
沈书欣笑了。
果然。
和她料想的一样。
言司礼无事不登三宝殿,一登就和温若雨有关。
“是我导致出问题的吗?”
“……不要闹脾气。”
言司礼的声音在那头听着是带笑的。
但沈书欣知道,他这个人,越生气笑得越开心。
“这是合作方指名道姓,要你去谈。”
这倒不在沈书欣意料内。
由于沈长风和言司礼关系不错,导致整个沈家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沈书欣的眼眸微微闪烁。
她嘴角漾起一抹苦涩,却又很快消失。
沈书欣没有明确的否认,而是含糊回答:“我不想麻烦司礼哥。”
“我们小公主长大后脸皮倒是薄了。”沈长风不疑有他,他打趣地瞧着沈书欣,“你以前追着他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沈书欣双手扣得更紧了。
这场明恋,真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母亲白玲见保姆上齐了菜,连忙拿着碗,给沈书欣盛鸡汤。
她语气温和,眉眼间带着对沈书欣的关怀:“别听你哥说的,我们书欣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
白玲瞬间把话题从言司礼的身上转开,沈书欣紧绷的身体放松一些。
听那个神秘结婚对象的事,都比听言司礼的事令她舒坦。
既然决定忘记,那她不会允许自己继续沉溺于过去。
她冲白玲笑了笑,一双手捧着碗,好奇的询问:“我什么时候和他见面?”
白玲摸了摸沈书欣的头发,目光温柔:“你愿意的话,后天就见,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沈书欣点点头,没有继续询问什么。
她是京城首富的女儿,家里面安排的婚事,一定和商业联姻脱不了干系,他们想要尽快定下来,也是正常。
任性了三年,也该为家里面承担点什么了。
一天后。
沈书欣起了个早,她换上一条得体的白裙子,又在脸上化了淡妆,收拾一番后,这才拎着包下楼。
“可以出发了?”
沈长风正在沙发上等着她。
见沈书欣今天打扮后,沈长风轻轻笑了一声,他毫不吝啬对妹妹的夸赞:“我妹妹真好看。”
说来也奇怪,自家妹子长得这么漂亮,以前追着言司礼跑,也不见言司礼对她心动,那小子不会喜欢男人吧?
不过,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和言司礼联系了,真不知道言司礼在忙什么,忙到连兄弟都忘记了。
沈书欣笑了笑,粉唇勾起一抹弧度:“我们走吧,沧海园离定好的餐厅挺远的,迟到了给人印象不好。”
沈长风转着车钥匙,带沈书欣上车出发,前往京城市中心的电视塔。
京城的电视塔是沈家投资的产业,从一楼到顶楼都被开发为了商业区,消费层次也一层层递增。
最顶楼的空中餐厅,视野极其辽阔,一顿饭均价六位数。
兄妹二人抵达电视塔下,沈长风为沈书欣加油鼓劲:“书欣,你未来老公把顶楼包下来了,你上去就能看到他。别怕,他除了沉默寡言了点,还算不错。”
“……”
沈书欣听到沉默寡言,脑袋中闪过一抹欣长的身影。
也不知道,傅程宴发现她跑路后,会不会后悔这段时间对她的帮助。
她下了车,乘坐电梯前往顶楼。
越往上,电梯里面的人就越少,到最后只剩沈书欣一人。
她对着电梯里的镜子,补了口红,心中升起半分紧张。
叮——
电梯抵达电视塔顶楼。
沈书欣走了出去,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目光往四周瞧瞧。
这里之所以叫空中餐厅,是因为能够让人置身于高空用餐,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用餐时可以俯瞰整座京城,餐厅装修风格如同欧洲庄园里唯美的花园,绿叶繁密,鲜花遍布。
沈书欣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有感受过很有钱是什么滋味了。
"
沈书欣垂着头,有些不明白他的明知故问:“我不在这住了。”
言司礼皱了皱眉,伸手按住她的行李箱。
“在跟哥哥置气?我知道,让你去分公司是对你有些不公平。”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过我们小书欣最善解人意了,替哥哥分忧一下,好不好?”
沈书欣勾起唇角,凉薄一笑:“知道了。”
“你要出去住也好,毕竟若雨在这。”言司礼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我城堡有个小公寓,你去住一段时间吧?”
沈书欣顿了下。
他总是这样,习惯粉饰太平,习惯伪装深情。
明明是为了别人,却还是打着对她好的名义。
还真是委屈这对苦命鸳鸯了。
沈书欣伸手接过公寓的钥匙,牢牢地握在了掌心中央。
钥匙如同一把匕首,深深地扎着她手心的肌肤。
“知道了。”
沈书欣淡淡的点着头,声音中没有过多的情绪。
“小书欣。”她正迈开步伐时,手腕却被男人从一旁拽住了,“你应该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男人的脸上,呈现了往日的柔情。
沈书欣静静地睨着他,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乖,听话一些好吗?我每天工作都很繁忙,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处理你们的事。”
男人企图把她拉入怀里,可沈书欣却往后退了几步。
“我知道了。”
沈书欣将手腕从男人的手中挣脱,回到房间低头收拾东西。
虽然在这个家三年了,但是她的物品谈不上很多,因为大部分都是言司礼的,能带走的东西,都是一些衣物和日用品。
收拾好东西之后,她抬眸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钥匙。
正是上午言司礼给她的那一把公寓钥匙。
沉思了几秒后,她还是翻开了某个中介平台,给一位姓陈的中介经理打去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陈经理吗?我想找一套公寓。”
电话里头,传来了温柔的男音:“有的,小姐您贵姓?”
沈书欣轻声道:“我姓沈。”
“好的,沈小姐,方便把您的要求跟我说一下吗?”
“我要找短租房,住二十几天左右,最好是一房一厅,可以拎包入住的,整洁干净一些就行。”沈书欣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我傍晚就要住进去,目前有合适的房源吗?”
“我手上确实有一套房子,还有一个月才到期,上一位租客前几天才退的房,不过这套房是两室一厅,但环境非常好,而且业主就暂住在对面,因为他常年不在这边,所以就把其中一套房出租了。”
虽然一个人住两房一厅过于奢侈,但眼下她没有更多选择了。
毕竟她马上就要搬,情况相对着急。
这种情形下,能找到转租房,已经很不错了。
沈书欣淡淡道:“大概是什么价位?”
“因为是转租,价格不算很贵,等会我先发照片给您看看,如果合适的话,一会您就可以来看一下房子。”
“好,可以。”
掐断电话后,沈书欣加上了对方的微信。
看到陈经理给她发来的价格和照片后,她当即就决定要这一套房了。
沈书欣拿着行李箱,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合适的时机,跟言司礼当面提离职以及分手的事。
她不该这么一走了之,至少要告知他一声。
好歹付出了三年的真心,哪怕对言司礼死心了,可也要对这份感情负责。
沈书欣最后松开了拉着行李的手,走向了书房的方向。
她拿出了笔和纸,亲手写下了辞呈,还有一封写给言司礼的信。
分公司她不打算去,她直接提了离职。
她还在信里跟他约定,二十六天之后,两人在第一次见面的餐厅,再吃最后一顿饭,从此之后就彻底分道扬镳了。
这顿饭,就当是散伙饭。
她和言司礼彻底结束。
剩下的时间,她只需要将其他的事处理好,就可以回家准备结婚了。
沈书欣把信件和辞呈,平整的摆在了桌面上。
等她离开时,已经接近下午三点了。
言司礼从外头再回来的时候,沈书欣已经走了。
他打算去书房,需要经过沈书欣暂住的那间客房。
他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大门推开后,里头空无一人。
所有关于她的物品,全部都被收走了。
男人面色淡漠的带上了大门,转身走向了书房的方向。
咔哒。
开门之后,他正朝着书桌的方向走去。
沈书欣的辞呈和信件,此刻就摆在他的桌面上。
男人的目光扫了过去。
“你最好。”
男人的回应,言简意赅,没有丝毫的犹豫。
沈书欣靠在大树边,目睹着言司礼搀扶着温若雨离开。
她心头忽然释然。
成全。
果然。
她离开,是成全自己,也是成全对方。
晚上。
沈书欣接到了同事的电话,说是听说了她调去分公司的消息,要聚一聚。
沈书欣怔了下,眼里的疑惑一闪即逝。
离职的事,她在信里说的很清楚了。
大约言司礼是为了不想引起轰动吧。
沈书欣最后还是应了。
他们是她共事三年的同事,也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即使没有言司礼,她也不会撇清和他们的关系。
沈书欣赶到包厢时,她手底下待过的几个同事都笑眯眯地等着她。
酒足饭饱,渐渐有人提及温若雨,拉着她的衣袖依依不舍地抱怨:
“书欣姐,你走了,那个温若雨就更没分寸了,每天看她围着言总转,还事事都要指手画脚,我真的快要烦死了。”
“就是。公司都说她是言总的女朋友,可是明明书欣姐你和言总才...”
沈书欣和言司礼在公司一向低调,但依旧有有心人能窥探一二。
沈书欣顿了下,笑着接话:“没有的事。”
真正说起来,她和言司礼从始至终就没有正经开始过。
因此结束的也仓促。
几人愣了下,没想到沈书欣会这么说。
有人笑着打圆场,“从前看你为了言总的项目拼命,言总又总是对你不一样,还以为书欣姐你和言总有一腿。不过也是,温若雨那样的才像是有倚仗,我们书欣姐全凭个人能力。”
是啊。
偏爱总是一眼可见。
好在,这没有偏爱的三年,她依旧无愧于心,做的很好。
以至于离开时,她也有人相送。
“不说那些了。”
沈书欣眨眨眼,道:“温小姐没准是你们未来老板娘,不过我来公司的第一年就说过,公私分明,在这里只要你有能力永远都有底气,我要走啦,就祝能力卓越的你们随时都有底气。”
众人只以为她说的走,是调任,也笑着接过话。
一行人折腾到挺晚,直到十一点半,才彻底散去。
沈书欣喝到半醉,只是不想,离开时,会在门口撞见言司礼和温若雨。
两人是来和合作商应酬的。
众人面面相觑,很收敛地喊了句:“言总。”
言司礼的目光落在沈书欣身上,顿了下,语调却温和:“怎么都在这?”
沈书欣没开口,就有人接过话。
“沈经理要走了,我们来聚一聚,温经理和言总不会介意吧?”
“不会。”
温若雨大度地笑笑,却又看向沈书欣,“只是,书欣你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司礼哥会担心的。”
言司礼闻言,眉头浅蹙。
沈书欣虽然半醉,意识却很清明,听到这话慢条斯理地怼回去。
“女孩子喝酒怎么了?我和朋友们在一起,喝酒聊天有什么不对吗?温经理是哪年的老古董?”
她又将目光转向言司礼,笑了下:“至于言总,我的事早就和言总没关系了。”
她离职了,也自由了。
等约过饭后,她和言司礼也就彻底好聚好散。
言司礼看向她,一开口却依旧内敛平和:
“书欣,若雨也是为了你好。现在已经不晚了,如果是因为之前的事,你还要闹下去,也不该这样,你哥哥要是知道...”
言司礼只当她今天买醉和不去分公司是小性子。
“哥哥只会纵着我。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沈书欣打断他的话,淡淡道:“言总和温经理还有宴,我们就不打扰了。至于我的事,也不需要两位多过问。”
从前言司礼一次次用年纪小,来作借口,可事实上,她早就不是小孩子。
她是个独立的成年人,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有足够的决断。
沈书欣说完就离开了。
言司礼看向她的背影,眉头拧的更深了,目光也晦暗幽深许多。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一直追随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变了许多。
就好像,她突然长大,目光也突然不再聚集在他身上,明明更加独立了,却让他更加烦躁了。
同事们看完一出好戏,和言司礼打过招呼后,也意味深长地纷纷离开。
离开后,沈书欣干脆打车回了家。
到家时,醉意却一点点上涌。
沈书欣左想右想,如何都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丢了钥匙。
醉意再度上头,情况越来越严重。
她原本打算在平台找个开锁师傅的,却发觉身体很疲倦,靠在门边休息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
准备起身掏出手机,电梯那边却忽然传来开门声。
沈书欣骤然抬起视线。
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正从电梯里面走出来。
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沈书欣的上睫颤了一瞬。
是傅程宴回来了。
“你怎么站在门口?”男人朝着她走来,眉心微蹙,“喝酒了?”
“嗯。”沈书欣伸手指了一下大门,“我把钥匙弄丢了,本来打算找个师傅开门的,可是刚刚太晕了……”
“一个人站在楼道不安全,先来我家坐会。钥匙丢了会不太安全,我给你找师傅,重新配把锁。”
男人迅速转身,把钥匙插入了孔芯里。
“好,谢谢。”
沈书欣摇摇晃晃的起身,可脚下的步伐,却略显踉跄。
差点摔下去时,一个结实的手掌,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臂弯:“小心点。”
沈书欣抬起目光,对上了男人深邃的丹凤眼。
她的身体,莫名顿了一下。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傅程宴把她搀扶在自家的沙发上,随后走向了阳台,给开锁师傅打电话。
十分钟后,开锁师傅来了,傅程宴亲自帮她对接,最后把一串钥匙递给她。
“出于安全考虑,所以我给你换了锁,这是大门的新钥匙。”
沈书欣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手上。
傅程宴的掌心当中,摆着一串崭新的钥匙。
她伸手接过钥匙:“谢谢。”
傅程宴睨了她一眼:“需要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沈书欣摇摇晃晃的起身,可脑袋依然晕乎得厉害,根本站不稳,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一旁倾斜。
男人再度拉住她的臂弯,在她即将倒下去之前,稳住了她的身躯。
沈书欣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傅程宴带入了自家卧室里。
傅程宴原本打算把她带到床边的,可沈书欣正巧转身,准备挣脱他的手。
“我一个人可以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因为转身的举动,加上脑袋很晕,让沈书欣的脚步,骤然踉跄了一瞬。
可男人的手未曾放开,沈书欣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
在倒下去的瞬间,沈书欣第一次在男人的眼底,看到除了冷漠以外的神色。
淡然中,掺杂着些许的错愕。
沈书欣倒在了床褥上。
男人的手,支撑在她的臂弯两侧。
而他的双腿,与她的双腿轻轻地相碰。
虽然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但氛围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她的确得到许多合作方的称赞,但不至于非要指定她吧?
“这不是我的项目。”
“它曾经是。”
言司礼捏了捏眉心,眸色渐冷。
“它更是你和你手下的人熬了将近半个月,才定下的。小书欣,你应该也不想大家的努力,付之东流。”
是啊。
这是他们拼命加班做出来的项目。
可当初,为什么温若雨想要,他还是给了。
爱,真的能让言司礼失去判断吗?
沈书欣的确不想毁了大家的心血,她半自愿半被迫的赶往公司。
同事们都知道她要来,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她。
此刻,她如同他们的救星。
许是情况紧急,办公室中,言司礼和温若雨都在。
两人站的近,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般配。
“书欣,抱歉,是我这段时间忙糊涂,才出了这种错,你怎么生我的气都可以,能不能不要不管?”
温若雨先道歉,眼眶泛红。
一旁,言司礼的目光落在沈书欣的身上,他将资料袋交给沈书欣。
“我记得,你先前和宋氏打过交道,应该有一定的了解。”
宋……氏?
沈书欣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白了几分。
沈书欣何止是和宋氏打过交道,那简直是差点打到警察局!
她稳住心神,问道:“对方的负责人,是宋怀江?”
“是。”言司礼顿了一下,回答。
听到回答沈书欣眼底划过一抹沉郁。
宋怀江,是a市赫赫有名的纨绔。
恶劣,好色,粗暴……
无一不是形容他的。
这样的烂人,言司礼怎么会不知道?
可他还是给她打了电话。
“书欣,我们都知道,宋怀江平日没个正形,也很喜欢戏弄女孩,本来不该把你牵扯进来。但……他点名要你去,你不会让大家的心血白费的,对吗?”
温若雨擦了擦眼泪,神情无辜。
另外一个同事也说:“对啊书欣,你人这么好,而且这个项目我们都做这么久了。”
一时间,大家都期待的看着沈书欣。
沈书欣扫了一眼他们的眼神。
期待,恳求,还有幸灾乐祸……
她垂下眸子。
就因为她人好,项目先前是她做的,所以项目让给温若雨后,她现在还要替他们擦屁股,对吗?
无人在意,她是否会遇到宋怀江的性骚扰。
“言总,你确定要我去吗?”
沈书欣再一次询问言司礼。
言司礼微微一怔。
他瞥见沈书欣脸上那一抹冷淡,蹙起了眉。
都这么久了,她竟然还在生气?
这脾气,真是一天比一天娇了。
“洽谈项目罢了,宋怀江不会胆大妄为的。”
他顿了顿,又宽慰她:“我保证,从此以后,这个项目由你全权负责。”
丝丝缕缕的凉漫上沈书欣的眸色,她抿了抿唇。
这是第一次,沈书欣见识到了男人的虚伪冷漠,刻薄寡恩,隐藏在那一幅面具下的恶劣。
她喜欢了五年的男人,骨子里竟是这样。
她耗费大量心血谈下项目,他如同土匪一般帮温若雨抢去。
出了问题,新的合作者又是个二流子,他便将这块烫手山芋还给她。
他爱谁,早就在行动之中。
沈书欣垂了垂眸子,她说道:“我会负责去洽谈,前提是,合作谈成后,负责权交给温主管。”
这个项目,是她的心血。
她不忍就这么砸了。
选择去谈,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好项目,另一方面……也算她最后一次报答言司礼当初的救命之恩。
“书欣。”
温若雨没想到这把火又引到自己身上,她微微蹙眉,梨花带雨,“宋怀江很看好你,如果后续合作换负责人,难保他会放弃合作。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不要这么感情用事吧。”
“傅先生,我们可以出发了。”
很快,房门打开,男人站在门边。
他凤眸微微眯了眯,就这么打量着沈书欣,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戏谑。
“伤心过度,走学生装扮了,缅怀青春了?”
沈书欣微微尴尬,傅程宴说是学生装扮都在抬举她。
为了晚上要见宋怀江,她套了一件白衬衣,身下穿着牛仔裤,连妆都没化。
看上去,简单又简陋。
“不合适吗?”她问傅程宴。
男人穿着西装,看上去矜贵而精致,和沈书欣现在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听见她的话,傅程宴凤眸轻抬,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
落到她不施脂粉的脸上。
哪怕眼前的女人素面朝天,也不得不说,她美得依旧动人。
“……只要你觉得合适,就合适。”傅程宴勾勾唇,回答,眸色一抹复杂闪过。
沈书欣等到了目的地,才明白过来他眼底的那抹复杂。
傅程宴带她,是来参加一场饭局。
桌子上坐着的人,沈书欣基本上都认识。
这些人身份非富即贵,是言司礼费尽心思都想要搭上关系的人。
他们不愿和言司礼见面,次次推诿。
如今,却愿意见傅程宴。
沈书欣垂下眸子,言司礼处处和傅程宴针锋相对,但事实上,两人身份地位就像横了一道天罡。
她跟在傅程宴身后进来时,被打趣一句:“傅总哪儿抓来的小孩?”
沈书欣尴尬得想立刻离开。
傅程宴却笑了笑,他示意沈书欣坐下,声音不咸不淡,抽了张纸,先给沈书欣又将桌子擦了一遍:“她不是小孩,是我今天带来的助理。”
这举动一反常态,桌上的人打趣道:“怕不是女朋友吧?”
“傅总女朋友长得好看,就别藏着掖着的。”
沈书欣耳朵莫名的红了几分。
傅程宴掀起眸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眼前小巧的白酒杯。
态度还是先前的态度,语气却凉了几分:“各位,我们是来谈工作的。”
众人瞬间沉默。
他们都怕他。
沈书欣看了一眼男人,他侧颜绝美,鼻梁高挺,眼底是化不开的潭水。
她垂下眸子,心下微颤。
他在护着她。
她不是没跟着言司礼谈过生意,言司礼对于饭桌上的打趣,从来都是照单全收。
从没管过她。
因为沈书欣的存在,桌上气氛稍显尴尬,沈书欣立马起身。
面对这些政圈大佬,沈书欣不卑不亢。
“大家都是傅先生的朋友,不如一起喝一杯?”
她举起白酒,游刃有余。
女人身上气质动人,带着明艳的笑,一双水眸,明晃晃地勾人心弦。
她谈了这么多次生意,早就练出来了。
桌上的人瞧着沈书欣,很给面子的举杯。
尴尬就此化解。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酒杯抽走。
傅程宴声音缓缓,不疾不徐,将酒一饮而尽。
他说:“我来。”
沈书欣心口微颤。
喝烈酒,拿生意,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言司礼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反倒见她喝醉,会嫌她麻烦。
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不让她喝。
一旁,有服务生为沈书欣端来了低度数的红酒。
看着那红艳艳的酒水,沈书欣垂了垂眸子,扯了扯嘴角。
沈书欣打起精神,想着要是傅程宴醉了,她也能够顶上。
可直到下午,饭局结束,傅程宴连脸都没有红一下。
沈书欣在这一场饭局上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傅程宴倒酒。
送走这些人后,傅程宴侧眸看了沈书欣一眼,说着:“找代驾,先送你回家。”
“会冷。”傅程宴抿了抿唇:“而且……不太好看。”
还是不好看?
沈书欣觉得,傅程宴的审美忽然下降了。
先前她就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质朴无华,他也能说她好看,现在她穿上这些好看的裙子,又入不了他的眼了?
店长拉着沈书欣进入换衣间,一边给沈书欣试第三条裙子,一边说着:“哪儿是不好看,分明是傅先生不想让别人多看您罢了。傅先生很在意您呢。”
沈书欣一愣。
先前和言司礼在一起的时候,言司礼总喜欢她穿得暴露一点去谈生意。
那时候礼服比现在清凉多了,言司礼会把头靠在她肩上,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身材好是小书欣的优势,优势当然要展示出来啊。”
她从来没觉得不对。
而现在,又不是陪客户,明明是订婚宴,她挑暴露的裙子,傅程宴竟然会觉得不妥。
就好像,往常言司礼把她当玩意,而傅程宴把她当珍贵的宝物。
如此明目张胆的情感让沈书欣心口猛地一颤,转移了话题:“那我换一下其他款式。”
店长暗自偷笑,也没有再多八卦其他的,而是专心给沈书欣换第三套裙子。
这是一条及膝的天青色的吊带短裙,裙摆自然下垂,有精致的金丝刺绣,腰带上镶嵌莹润的珍珠,端庄而大气。
店长拿着一条乳白色的软纱罩衫,又给沈书欣穿上,让她肩膀裸露在外的肌肤变得若隐若现。
沈书欣走出试衣间,小跑着来到傅程宴的面前,她转了一圈,很认真的盯着傅程宴:“要是你再说不好看,我也不知道穿什么了。”
换衣服也很累人的,尤其是这种做工精致的礼服。
傅程宴瞧见沈书欣眉宇间带着的一抹疲惫,薄唇勾了勾:“好看。”
淡淡的天青色,将沈书欣本就白皙的皮肤衬的更加娇嫩,轻而柔的纱挡住她吊带露出的肌肤,却也不失成熟的味道。
傅程宴很喜欢。
见他终于肯定后,沈书欣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都折腾了好久。
店长给沈书欣记录下身体尺码后,便礼貌地送他们离开:“沈女士的衣服,一天内我们改好送到您留的地址上。”
沈书欣点点头,和傅程宴上了车。
她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
真累。
开心的累。
傅程宴看了看沈书欣,伸出手,很自然的替沈书欣系上安全带:“跟我去吃饭吗?”
“好呀。”沈书欣没有犹豫,直接答应。
反正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现在多吃几顿饭,多了解他也是好事。
沈书欣刚打算睡一会儿,等到了餐厅再起来,又听见傅程宴说:“我几个朋友攒的局。”
“啊?”沈书欣反应片刻,眼神染上些许复杂,“我……可以吗?”
傅程宴轻启薄唇,声音微冷,似乎是责她看清了她自己:“我难不成要让你一直藏着掖着不见人?”
沈书欣心中的迟疑,在听见傅程宴这句话后,消失了。
她又问:“他们会接受我吗?”
“不接受你的,不是我朋友。”傅程宴只是淡然的丢下一句。
沈书欣被逗笑了。
原来,有人也会把她排在好友前面。
沈书欣不是要让傅程宴在她和朋友之间二选一,而是傅程宴的态度,能让她感受到足够的尊重和关怀。
两人抵达名爵会所时,刚好晚上六点。
傅程宴看了看紧紧跟着他的沈书欣,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沈书欣愣了下。
她没有想到傅程宴会邀请她一起去看画展。
他并不讨厌傅程宴。
甚至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反正一个人去也是去,如果有人陪着,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书欣沉思了片刻后,敲下了一行字,给傅程宴回了句“好”。
翌日是工作日,但来看观展的人却不在少数。
两人绕着长廊看了大半圈后,一幅画吸引了沈书欣的注意。
这幅画并不好看,灰扑扑的,甚至可以说丑。
但就是这样残破的环境,绝望之际,却开着一株小小的玫瑰。
笔触随性中又带着严谨。
沈书欣是懂画的,她进修过很久的美术,一开始也乐意跟言司礼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但言司礼总是不以为意。
甚至从没陪她来过画展。
在他眼里,自己学艺术,似乎就是为了嫁更好的人。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艺术。
沈书欣轻叹,对着画有些愣怔,她完全读懂了作者在画中的隐喻。
灰烬中的重生。
就像她。
沈书欣神色沉静,一抹淡淡的怅然蔓延在她周围。
傅程宴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她身上掠过,又落到画上,垂眸思忖了一瞬。
就在沈书欣犹豫着张口,想买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喜欢的话,我帮你买下来吧?”
她回过头,发现是言司礼。
但他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因为他目光清俊,带着一丝风流,正温柔地注视着旁边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
温若雨。
沈书欣愣了愣。
她站在靠后的位置,因此,言司礼没注意到她。
这个位置,也让她也正好看清了言司礼的表情,耐心温柔,没有一丝不耐烦。
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喜欢逛画展,言司礼却只说画展是浪费时间,从来不陪她。
现在,却能温柔缱绻地陪温若雨看。
原来不是不喜欢画展,只是人不对。
那边,温若雨笑了一声:“谢谢司礼哥,不过,玫瑰要是画大一点就好看了。”
只一句,沈书欣就知道她没读懂这幅画。
她扯了扯嘴角,轻叹一声。
可惜了这幅画。
要卖给一个读不懂的主人了。
一旁男人低沉地声音响起,漫不经心又泛着不容置喙:“抱歉,这幅画我们已经买了。”
低沉的声音实在太过突兀,沈书欣猛地回头,撞进了男人一双矜贵内敛的凤眸里。
她心口颤了一下。
言司礼两人听见这句话,也看了过来。
他见到沈书欣垂着眸子,站在宽肩窄腰的男人身旁,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尤其是男人还气定神闲地冲着他勾唇,言司礼地眸子猛地一暗,对着沈书欣扯了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小书欣,你怎么又跟他在一起?”
明明在笑,眼睛里却带着危险。
沈书欣垂下眸子,没说话。
温若雨神色紧了紧,扯住言司礼的袖子,冲沈书欣道:“书欣,这幅画是我先看上的,你不会夺人所好吧?不过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也可以。”
她眼睛红红,楚楚可怜地看向沈书欣。
言司礼说:“小书欣,哥哥给你买其他的,这幅让给若雨,好吗?”
沈书欣淡淡瞥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就……”
“这位小姐,买一幅自己看不懂的画,挂在家里充点门面,是暴发户行为。”
傅程宴突然嗤了一声,突兀地开口:“既然是为了装点门面,买一幅更漂亮的不也挺好?”
温若雨立马红了眼圈。
沈书欣挂断电话前,最后说了一句:“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我和你彻底结束了。”
沈书欣把这一串新的手机号给拉黑,她也刚好化好妆。
见和傅程宴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沈书欣提着包,踩着小高跟,冲下楼。
她刚刚走出沧海园,就看见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劳斯莱斯。
她呼出一口气,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这才走过去。
沈书欣刚走到车前,傅程宴就已经下车,替她拉开车门。
见到沈书欣,傅程宴呼吸微顿。
女人穿着一件素白长裙,因着要试礼服,所以化了妆。
瓷白的小脸,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勾人万分。
弯腰上车时,胸口露出一抹旖旎春色,带着水汪汪的甜香,从傅程宴身边擦身而过。
傅程宴嗓子一紧,喉结微微滚动,替她关门,上了车。
车门关上,她身上那抹甜香更甚。
傅程宴轻咳一声,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身上:“今天,也很美。”
“你总是这么夸我,就像是礼貌的恭维。”
沈书欣虽然这么说着,但心中还是开心的。
她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被人夸好看,感觉很不一样。
傅程宴见她嘴角那浅浅的笑,便也知道,她定然是开心的。
他启动车辆,前往礼服店。
傅程宴没有找话题,安静的开车,保持车速稳定,让沈书欣坐着舒坦。
她也没有打扰他开车,而是看着窗外,思绪渐远。
到了礼服店,傅程宴才说:“如果这家店没有喜欢的,我们就去下一家,时间多,慢慢选。”
“好的。”
沈书欣乖乖点头。
礼服店的店面不算很大,四面墙壁只有装饰物,干净无比,只有靠墙的地方有着几条裙子。
店长见大客户来了,迎面走上来,她手中拿着一本精致的手册,双手捧着,平摊开:“傅先生,沈女士,你们看看,喜欢哪一条礼服,我们就拿哪一条出来。”
好礼服金贵,除非必要,都不会放在外面展示。
傅程宴看了看沈书欣,声音低沉而喑哑:“按照你的喜好选。”
沈书欣询问:“我们……不需要搭配吗?”
毕竟,他们两个是订婚宴的主角,要是穿的衣服差异太大,就会显得有些奇怪,一般都是未婚夫妻两个的衣服搭配选择。
傅程宴低声笑了笑,他语气调侃:“你先选,我根据你的选择来搭配。难不成,你还怕我穿不出来?”
他模样好,长得帅,就算是穿个睡衣,也属于男模级别。
沈书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店长给沈书欣做推荐,她在一整册的礼服里看花了眼。
店长见沈书欣犹豫,笑着说道:“沈女士如果无法确定,我们可以挨个试穿,确定一条后为您更改尺码就好。”
“好。”
这办法虽然麻烦,但是有效果,沈书欣答应下来。
她总共挑选了三条纠结的礼服,两长一短,但颜色都非常清新淡雅。
沈书欣先是换上一条奶油白的及跟纱裙走了出来,裙子V领,将她的身材完美的放大。
傅程宴微微掀眸,瞥见她胸前风光,又移开视线,他摆了摆手:“不太好看,换一条。”
“不好看吗?”沈书欣对着镜子转圈,她怎么觉得还不错。
店长暗笑一声,带着沈书欣去换第二条。
第二条裙子是淡粉色的包臀裙,裙身镶嵌碎钻,优雅中带着一丝妩媚,再加上沈书欣那张美丽的脸,像个小妖精一样勾人。
沈书欣很满意,她转了个圈,问道:“这条呢?”
沈书欣刚坐下休息不久,门铃就响了。
从猫眼里看见傅程宴那张俊美无铸的脸,沈书欣眨了眨眸子,立马将房门打开。
“傅先生,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女人眉眼弯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一张小脸瓷白,精致小巧。
傅程宴忽地心口软了一块,不自觉也勾了勾唇。
他声音疏冷又矜贵:“我来给你擦药。”
又来?
沈书欣心头一颤,从善如流的搬了椅子坐下。
她记忆中的傅程宴,可不是个这么热情的人。
电视上的综艺放着,欢声笑语为整个客厅添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傅程宴看她笑得开心,薄唇几不可见的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拨弄开她的乌黑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擦拭药水。
傅程宴见电视进入广告,他便说道:“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行。”
沈书欣心中感激傅程宴,自然立马答应。
不过,她想到之前的尴尬,又问了一句:“去做什么,我需要穿什么衣服?”
“只是一个饭局,穿你喜欢的衣服。”
喜欢的衣服……
沈书欣微微怔愣。
片刻后,她嘴角扬起一抹笑,点点头。
傅程宴没有过多的打扰沈书欣,给她擦了药,又告诉她早点休息后,便离开了。
他进退有度,将礼貌的界限把控得很好。
沈书欣等傅程宴走后,跑到衣柜前,开始挑衣服。
明天,可不能再给傅程宴丢脸了。
第二天的饭局,约在下午,沈书欣休息足够后,才和傅程宴一道出去。
她穿了一身得体的职业装,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个职场女精英。
傅程宴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
“好看。”
他很认真的点评。
沈书欣的身材高挑又丰满,该有的地方一个不少,该瘦的地方一点没有多余的赘肉,就是活脱脱的衣架子。
尤其是那一张瓷白的小脸,温婉动人的眉眼,看得人心痒。
沈书欣抿了抿唇,垂下眸子,耳尖发烫。
她经常被人夸,都习惯了。
但听傅程宴这么淡然的称赞,竟然还令她感到久违的开心。
傅程宴带着沈书欣抵达星级酒店。
两人一道下车,沈书欣跟在傅程宴的身后,将自己的“助理”身份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
但进入包间,她才知道,今天的饭局……主人公是她。
桌上的一对中年男女,是宋怀江的父母,更是宋氏掌权人。
沈书欣和傅程宴对视一眼,后者为她拉开凳子,又自然的擦了擦她身前的桌面。
他的举动,让对面的夫妻面露骇色。
宋总哈哈一笑,笑声颇为干涩:“早说沈小姐和傅总关系好,我们这也不至于闹这么大的误会。”
宋夫人也附和丈夫的话,连忙笑着说:“一年前和沈小姐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就觉得沈小姐不是普通小女孩,现在一看,瞧瞧,我的猜测真的没错。”
沈书欣听他们的恭维,心中没有一丝动摇。
她知道,他们无非是看在傅程宴的面子上,才会这么谄媚罢了。
这饭局,无聊透顶。
傅程宴把一杯低浓度的酒放在沈书欣的身前,他瞧了瞧对面两人,眼底带着一抹凉薄。
宋总明白傅程宴的意思,赶紧掏出拟好的合同,推给沈书欣。
“沈小姐,你看下合同,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定下来。”
沈书欣又看了看傅程宴,见他点了头,这才接过合同。
但翻开看到分成那一部分,沈书欣便发现不对了。
原本,项目拟定的是五五分成,毕竟两边出力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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