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诩压着声音,却压不住不怀好意的笑。
半晌,我冷冷“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真是难为他专程打个电话来气我。
毕业典礼啊。
如果四年前不出事的话,今天我也该大学毕业了吧。
可惜命运弄人,我从云端跌落谷底,在坠落的当天,宋诩便公开表态,与我解除了婚约。
丝毫不顾及当年他流落在外,我助他重回宋家的少年情谊。
车一路开得很快,车前镜内,司机那双不符合年龄的浑浊双眼,似乎正在看着我。
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像是饱经风霜,沉寂得可怕。
我将手机关了机,轻声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啊?爸爸不是在国外陪温明熙吗?”
“到了。”车猛然停了下来。
窗外,蓝天碧海,洁白的海鸥在浪涛间自由展翅。
我有些发懵,下车的时候脚一软,险些摔倒在沙滩上。
一只粗糙的手扶住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