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病了。
就算从前怕冷,也不至于如此羸弱。
沈渐愉悲从中来,死死咬住下唇,无声流泪。
可即便如此,她轻吸鼻子的声音还是没能瞒过段祁。
她哭了?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将面前的床帐打开。
上一世二人携手数十年,也不曾见她哭过,怎这一世刚刚认识,她便在他面前流了泪。
可手掌触及床帐的时候,段祁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骤然一冷,又将手给收了回来。
“在江南,难道就只有你祖父母疼你,那别人呢?”
沈渐愉不语。
她怕自己一出声,就能让段祁听出来哭腔。
她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哭。
听着里面没动静,段祁越发不悦,声音有些以势压人的意思。
“沈渐愉?”
他生气了。
沈渐愉终究惧怕皇权,压抑着腔调:“回陛下,就只有祖父母。”
“在江南,父母兄长也常写书信,可没见过。”
“我交好之人,也都已嫁人了。”
即便声音已低的不能再低,可还是不小心发出小小的抽泣声。
似是委屈到了极点。
段祁猛然一愣,忽而有些后悔对她的逼问。
他这几日也听承霖说了侯府的情况,她似乎不仅不受宠,还经常被欺负。
今日他又这般逼问她。
段祁面色阴沉了许多,比这浓郁的黑夜好不到哪儿去。
他便坐在沈渐愉床头对面的凳子上,等她哭声渐渐停下,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佩,以内力注入,旋即从床帐边缘伸进一只手去。
沈渐愉本已昏昏欲睡,突然见他过来,吓了一跳。
“拿着。”
“这是何物?”
“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