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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狂飙:让我进步?可我进部了!周墨沈清晏

弦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赶紧让你爸把新招的保姆开除,千万别不当回事,最好今晚就让她走。”沈清晏脸色一变,“他们连我爸的主意也敢打?”周墨点点头,“你别小瞧了杜洪量,这人白手起家,不到四十岁就能坐上常务副县长的位置,没点手段和胆量是不可能的。”沈清晏是党校政治学硕士,牛津大学经济学博士,还挂着“全省最年轻县官”头衔,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但在人情世故方面略显薄弱。再加上父亲的影响,进入官场以来,始终顺风顺水,让她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友好的。犹如温室的花朵,天真烂漫。面对杜洪量这样的官场老油条,完全不堪一击。所以前世才会在权斗中一败涂地,进而丢掉性命。周墨要做的,就是用智慧保住爱妻,挫败对手的一切阴谋,同时还要争取自己上位。“老公,那我要不要找个借口取消赴宴?”沈清...

主角:周墨沈清晏   更新:2025-03-22 17: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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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墨沈清晏的女频言情小说《仕途狂飙:让我进步?可我进部了!周墨沈清晏》,由网络作家“弦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赶紧让你爸把新招的保姆开除,千万别不当回事,最好今晚就让她走。”沈清晏脸色一变,“他们连我爸的主意也敢打?”周墨点点头,“你别小瞧了杜洪量,这人白手起家,不到四十岁就能坐上常务副县长的位置,没点手段和胆量是不可能的。”沈清晏是党校政治学硕士,牛津大学经济学博士,还挂着“全省最年轻县官”头衔,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但在人情世故方面略显薄弱。再加上父亲的影响,进入官场以来,始终顺风顺水,让她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友好的。犹如温室的花朵,天真烂漫。面对杜洪量这样的官场老油条,完全不堪一击。所以前世才会在权斗中一败涂地,进而丢掉性命。周墨要做的,就是用智慧保住爱妻,挫败对手的一切阴谋,同时还要争取自己上位。“老公,那我要不要找个借口取消赴宴?”沈清...

《仕途狂飙:让我进步?可我进部了!周墨沈清晏》精彩片段

“赶紧让你爸把新招的保姆开除,千万别不当回事,最好今晚就让她走。”
沈清晏脸色一变,“他们连我爸的主意也敢打?”
周墨点点头,“你别小瞧了杜洪量,这人白手起家,不到四十岁就能坐上常务副县长的位置,没点手段和胆量是不可能的。”
沈清晏是党校政治学硕士,牛津大学经济学博士,还挂着“全省最年轻县官”头衔,工作能力毋庸置疑。
但在人情世故方面略显薄弱。
再加上父亲的影响,进入官场以来,始终顺风顺水,让她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友好的。
犹如温室的花朵,天真烂漫。
面对杜洪量这样的官场老油条,完全不堪一击。
所以前世才会在权斗中一败涂地,进而丢掉性命。
周墨要做的,就是用智慧保住爱妻,挫败对手的一切阴谋,同时还要争取自己上位。
“老公,那我要不要找个借口取消赴宴?”
沈清晏脑子很乱,一时间手足无措。
“不妥。”周墨当即摇头,“你临时缺席,一定会落下口实。”
“到时候,他们在黄县长面前给你泼脏水,想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
沈清晏面露难色,“那怎么办?”
周墨脱口而出:“我陪你去。”
“啊?”沈清晏吃惊的张大嘴巴,“可是这不合规矩,哪有不请自来的?”
“再说你级别也不够,根本没资格上桌。”
周墨笑了笑:“不打紧,我有我的办法,到时候一切听我指挥。”
沈清晏忧虑道:“万一他们也给你下药怎么办?”
“那是肯定的。”周墨点点头,“不怕他下药,就怕他不敢,我好来个将计就计。”
看着周墨自信的样子,沈清晏突然感觉眼前这个老公很陌生。
在她印象中,周墨一直唯唯诺诺,从不轻易展露锋芒。
可今天却像个未卜先知的智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充满安全感。
“老公,你今天怪怪的,从哪得到的情报?”
“男人的事少管,不该问的别问。”
“......好吧。”
周墨的突然强势让她很不适应。
却不知为何,莫名很喜欢这种感觉。
随后。
周墨找了个大号拉杆箱,把所有现金整齐堆叠装进去。
放到汽车后备箱一起带走,今晚堪当大用。
............
水泊山庄,龙霄集团旗下超豪华度假庄园。
集餐饮、住宿、洗浴、养生、娱乐、观光于一体。
说是莲东县最高端的度假庄园也不为过。
为了保证生日宴的安全和私密,宋水浒特意下令清场,以彰显对黄甬民县长的重视程度。
今晚这场鸿门宴,除了针对沈清晏,其实也包括县长在内的其他一众贵宾,一个都跑不了。
杜洪量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让黄甬民这一杆子人,全部成为他的政治资源。
拉下水的人越多,他就越安全。
毕竟对付沈清晏简单,但她老爹沈忠良可不是吃素的。
虽然临近退休,但在正式卸任前,依旧能对杜洪量造成致命威胁。
向来老谋深算的杜洪量,决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
天字号雅间。
众人陆续就座。
宴会主角黄甬民已经到场,坐在了中间的主位。
右手边主宾的位置是给沈清晏预留的,却迟迟不见她到场。
黄甬民面露不悦,“小沈还在路上吗?”
宋水浒趁机拱火:“我明明早就通知过了,可能沈县长比较忙,但如此重要的场合迟到确实欠妥......”
领导没讲我先讲,试试话筒响不响;领导没尝我先尝,看看饭菜凉不凉——这才是下属应有的素质。
领导寿宴迟到,可谓大不敬。
宋水浒暗暗窃喜。
这下沈清晏在领导面前要扣大分喽!
正在这时。
两个身影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让大家久等。”沈清晏赔笑颔首,“我给黄县长和各位同僚赔个不是。”
众人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齐齐聚焦周墨。
宋水浒皱眉问道:“这位是沈县长的司机?怎么从来没见过?”
沈清晏笑着介绍:“宋总误会了,他不是司机,是我老公周墨。”
“啊?”众人面面相觑。
黄县长的寿宴也没说允许带家属,她把老公带来干什么?
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形,周墨落落大方说道:“鄙人不请自来,确实有些冒昧。”
“跟各位领导解释一下,最近我太太有喜,喝不了酒。”
“但今晚黄县长五十大寿,以茶代酒显然诚意不够。”
“因此她特意让我过来当个嘴替,希望各位领导多多包涵。”
这番说辞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槽点。
只是怀孕这个理由,着实让众人始料未及,包括沈清晏本人。
班子换届在即,这时候怀孕几乎等同于弃权。
众人不禁猜测,难道沈清晏主动给杜洪量让步了?
最纳闷的当属宋水浒。
如果沈清晏放弃竞争,鸿门宴岂不是白折腾了?
“原来小沈有喜了,恭喜恭喜!”
黄甬民话锋一转:“其实诚意跟喝酒无关,大家只要到场就算对我的支持。”
“来的都是客,给小沈爱人加个座位吧。”
“好的,领导。”
周墨的出现打乱了计划,宋水浒暗暗盘算着怎么收拾他。
人员到齐以后,大家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完全感受不出,这是一场刀光剑影的鸿门宴。
酒局一开始,宋水浒率先发难。
“今天是领导寿宴,大家全部提前到场,唯独沈县长迟到,自罚三杯不过分吧?”
说完,他亲自倒上三满杯53度飞天茅台。
一杯二两,三杯超过半斤。
菜还没吃一口,空腹喝这么多酒,不出事才怪。
但迟到也是事实,拒绝认罚显然有失体面。
欠缺酒桌博弈经验的沈清晏,一时间不知所措。
关键时刻,周墨淡然一笑:“宋总说得没错,迟到就是迟到,任何理由都不能掩盖犯错的事实,这三杯我们认罚。”
三杯酒一饮而尽,周墨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伙子好酒量!”
“年轻就是好,千杯不醉,屹立不倒,沈县长挑老公眼光独到!”
“那必须的,沈县长看中的男人能差事吗?”
都知道沈家的能量有多大,在场的人无不抓住机会向她靠拢。
找不到理由巴结沈清晏,吹捧周墨就成了众人的共识。
周墨惊艳开场给足了诚意和面子,迟到的不悦已经烟消云散,黄甬民甚至主动开口夸赞。
“小沈,你爱人身体素质不错,面相也年轻,做什么工作?”
“他是实验高中的历史老师,文科班主任。”
“哦?老师啊......”
黄甬民笑呵呵道:“难怪看着文质彬彬,书生气很浓,挺好。”
本想给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周墨轻松化解,宋水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殊不知。
周墨家族遗传,对酒精免疫。
一两二两漱漱口,半斤八两不当酒,一斤白酒扶墙走,二斤下肚还能吼。
一计不成,宋水浒贼心不死。
上菜的时候,故意把鱼头菜对准沈清晏。
“沈县长坐在主宾位置,鱼头朝向你,按照‘头三尾四’的规矩,你得代表全体来宾敬酒三杯。”
宋水浒倒上一整壶酒递给周墨,笑呵呵道:“周先生,请吧!”
又是骑虎难下的情况。
如果推辞,就是违背酒桌规矩,拂了寿宴主角黄甬民的面子。
如果不推辞,这一壶超过半斤,即便酒精免疫也会伤身体。
险恶居心,昭然若揭。

宴会尾声阶段,服务员沏好一大壶上好的母树大红袍,给在座的所有人添茶倒水。
周墨悄悄把茶水换成了白开水,并在沈清晏耳边说:“待会看我什么反应,你就跟着学。”
沈清晏好奇问道:“老公,你刚才做了些什么?”
周墨微微一笑:“别问,看戏就行了,当然,待会咱俩也得参与其中。”
沈清晏不再追问,但心中的好奇更浓。
按照宋水浒的指示,茶水里本该加上迷药,但服务员却偷偷替换成了锌片(无毒无害)。
唯独给宋水浒杯子里换了料,放了一些速效泻药。
锌元素摄入过量,会造成恶心反胃等不适症状,但没有副作用。
只要县长等人出现反应,一定会误以为食物中毒。
东道主宋水浒和水泊山庄后厨难辞其咎。
沈清晏也可以趁机宣布流产,并全部怪罪到宋水浒头上。
到时候,便可以光明正大对付宋水浒,师出有名。
周墨的这一招将计就计,即便不能把黄甬民拉拢过来,至少不会让县长一派站到杜洪量一边。
宋水浒浑然不觉,贼溜溜的眼珠子,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
一旦发现有人没喝,便会立马上前聊上几句,顺便给其敬茶,确保每个人都能雨露均沾。
一群人喝了含有锌元素的茶水,代谢快的人已经略有反应,碍于面子只能强忍不适。
黄甬民这种上岁数的老男人,还没有出现任何症状,依旧有说有笑。
宋水浒暗自窃喜,幻想着今晚之后,眼前这些风光无限的领导都得给自己卑躬屈膝,那还不得起飞喽?
不一会。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压轴菜闪亮登场。
上面扣着一个银光闪闪的半球形盖子,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菜。
众人充满了好奇,目光齐齐聚焦过来。
“我给黄县长和各位领导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水泊山庄的招牌菜,也是今晚的压轴菜——十全十美!”
宋水浒得意洋洋掀开盖子,全场顿时发出一片惊呼。
餐盘上,成捆的百元大钞整整齐齐堆叠起来,形成一座耸立的红色小山。
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醒目。
现场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瞬间凝固。
在众多公职人员面前,用大量现金做出一道压轴菜,极具挑衅意味,也让这场寿宴瞬间变了味。
啪嗒!
盖子脱手落地,宋水浒大脑一片空白。
“宋总,这是什么意思?”
“希望你给我们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黄甬民脸上的微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与严肃。
“领导,这......这一定是误会,不知道是谁故意搞的恶作剧。”
宋水浒慌忙解释,语无伦次。
“你不用说了,我......”
黄甬民刚要骂出口,突然感觉一阵恶心反胃,差点当场吐出来,赶紧捂住口鼻。
“县长,您怎么了?”
“呕——”
旁边的人还没等上去关心,自己先吐了。
时间一到,在场的人几乎都出现了恶心反胃、甚至呕吐的症状,像极了食物中毒。
看到周墨装模作样干呕,沈清晏恍然大悟,也学着一秒入戏。
全场都倒下了,唯独宋水浒没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墨一边干呕,一边趁机发难:“宋总,你这饭菜是不是有问题啊?”
宋水浒极力辩驳:“不可能!所有食材都经过后厨的严格把关,不信可以送去第三方检测!”
周墨乘胜追击:“那就是你的酒水有问题......”
“我......”宋水浒哑口无言。
确实是酒水有问题,里面下了迷药,有副作用,但也不至于中毒啊!
他刚想转头质问服务员,结果发现那小子早就不见了人影。
“领导,您听我解释......”
宋水浒半跪在黄甬民面前,哭丧着脸辩解。
黄甬民身体不适,压根不想搭理他。
周墨说道:“宋总,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赶紧送黄县长去医院。”
“呃......也对!”
宋水浒刚要打电话叫人,突然肚子一阵绞痛,感觉有一股气体从肠胃呼啸而过。
下一秒。
就听“噗”的一声巨响,一股恶臭蔓延开来。
黄甬民离得最近,本来就有些恶心反胃,现在被熏得直接吐了出来。
“对不起,领导,我......”宋水浒臊得面红耳赤。
“走开!”
黄甬民厌恶至极,直接将宋水浒推到一边,然后强忍不适,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去医院。
结果等了好一会,迟迟不见司机的身影。
县府办主任李建峰,抢先给司机打电话:“小刘,你怎么还不过来?”
小刘慌忙解释:“李主任,车......车胎扎了钉子,漏气了,我正协调其他司机往这赶呢......”
“怎么会这样?”李建峰不由一愣,“算了,来不及了,直接叫救护车吧。”
关键时刻,周墨主动请缨:“如果黄县长不嫌弃的话,让我们送您去医院吧。”
黄甬民反问:“你俩身体没事吗?”
周墨果断点头,“我太太本就没怎么吃喝,刚才是孕吐反应,跟今晚的食物中毒无关,让她开车最合适。”
“我光喝酒不吃菜,身体也没啥大碍。”
“那好吧,麻烦你们了。”
黄甬民实在撑不到救护车赶来,只能接受周墨的方案。
这一刻,沈清晏终于明白老公的良苦用心。
没有表现机会,也要主动创造机会。
夫妻俩搀扶着黄甬民,第一个离场。
“都让一让!先让黄县长上车!”
官场如戏,全靠演技。
李建峰自己都快吐傻了,还不忘跟在后面献殷勤,护送黄甬民离开,要不说人家能当县府办主任呢!
混乱之中,宋水浒不见了踪影。
泻药来势很猛,差一点就兜不住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冲向厕所,跑得比博尔特还快。
结果发现厕所门推不开,竟然被锁住了!
“我靠!谁他妈这么缺德!”
宋水浒崩溃了,一秒钟都等不及,只能一头扎进对面包厢。
雷声滚滚,如释重负。
灯光突然亮起。
包厢内竟然站满了人!
无一例外,全是内部员工。
无数只眼睛惊愕的看着宋水浒。
现场一片死寂。
按照周墨的指示,服务员假传圣旨,把所有员工叫到厕所对面包厢集合,就为了见证奇迹时刻。
宋水浒当场社死,屁股都来不及擦,提上裤子就跑。
“都给我听好了,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抓住!”
宋水浒的手下倾巢出动,奈何服务员是外来户,在本地无家无业,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千算万算,没算到被自己人背刺,出大糗的宋水浒欲哭无泪。

诬陷市委副书记,事关重大,警方连夜进行高压审讯。
王秀秀当晚就破防了,竹筒倒豆子一般供认不讳。
她说自己收了崔广源的钱,特意安插到沈家当保姆,伺机而动。
而这个叫崔广源的家伙,正是莲东县龙霄集团董事长助理,宋水浒的心腹。
王秀秀以前在龙霄集团旗下的会所做接待小姐。
很早就被崔广源看上并收入囊中,专门进行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这次宋水浒听从杜洪量的安排,把王秀秀这张暗牌也打了出去。
一切都跟周墨的预警完全吻合,杜洪量果然要对沈家和晏晏不利。
得知真相的沈忠良,对周墨的印象大为改观,同时充满好奇。
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婿,究竟如何提前获知杜洪量的阴谋?
太不可思议了!
越想心里越痒,想要摸清楚周墨的底细。
恰好这时候沈清晏打来电话。
“爸,听说您被保姆诬陷了,没事吧?”
“没事,我听了你们的忠告,但我没开除她,而是提前安装了监控,让她作茧自缚。”
“爸,您真应该好好感谢周墨,要不是他,这次出事真就麻烦了。”
“嗯,这个周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来家里吃顿饭吧,我有些事想跟他聊聊。”
沈清晏还是一如既往偏袒周墨,抓住一切机会夸奖老公。
没想到这次父亲破天荒没有驳斥,反而主动抛出橄榄枝。
要知道,婚后三年,沈忠良都不允许女婿踏足家门一步。
如今态度突然转变,着实让沈清晏感到欣慰。
“老公!我爸要咱们周末回家吃饭,他想找你聊聊!”
当晚下班,沈清晏第一时间赶回家通报喜讯。
如果放到以前,周墨一定受宠若惊。
但如今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周墨并没有想象中欣喜异常,只是微笑点头。
“好啊,我不胜荣幸。”
“怎么了?你好像兴致不高。”
沈清晏坐到周墨身边,拉着他的手安抚。
“我知道婚后这些年,我爸一直对你抱有偏见,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也确实情有可原。”
“如果你真能三年坐上正处的位置,相信他对你的态度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周墨笑着说:“当然,我会的。”
“那接下来,杜洪量......”沈清晏欲言又止。
显然,她担心杜洪量继续使阴招。
周墨看出了老婆的担忧,摸摸她的脸蛋安抚:“放心,这个周末过后,他暂时没心思针对我们了。”
“为什么?”沈清晏面露疑惑,“你怎么能保证他一定会把矛头对准丰鸿运?”
“再说丰鸿运比较低调,几乎不可能跟杜洪量正面抗衡,我感觉他俩斗不起来。”
周墨呵呵一笑:“斗不起来是因为没到火候,真触及核心利益试试,他们不当场掐架都算好的。”
说着,他拿出一本小册子,塞到沈清晏手里。
“我给你总结了一些官场生存之道,抽空记得进修一下,这方面是你的短板。”
沈清晏翻开看了几页,惊讶得小嘴都能塞下一颗鸭蛋。
要你顾全大局,你肯定是局外人
要你不惜代价,你就是那个代价
要你眼光放长远,说明这次好处肯定没你
鼓励你做某件事,那是让你做炮灰
禁止你做某件事,那是对方想独吞好处
说是为你好,其实都是为他自己
说下次考虑你,那么下辈子你也没戏
说对事不对人,其实不仅对人,而且还是针对你
说大家对你有意见,其实是他对你有意见
说有意见尽管提,其实是想看谁对他有意见
字字珠玑,句句精辟。
“这是我老公总结的?”
“好家伙,不看课本看上兵法了,厉害呀!”
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一定有个崇拜自己的女人。
如今沈清晏俨然化身小迷妹,满眼都是小星星。
周墨笑呵呵说道:“我不允许我的老婆输给任何人,尤其是杜洪量那种小人。”
经历过前世血的教训,这也是他的肺腑之言。
毕竟他不可能像保姆一样,天天跟在老婆后面擦屁股。
面对波诡云谲的官场,还是得亲手把老婆培养起来。
............
另一边。
解决了保姆诬告风波,沈忠良手里的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脑海里不断回想另一件事——举荐丰鸿运当县长。
不用猜也知道,沈清晏的提议,一定是女婿周墨授意的。
周墨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出这种违背沈家利益的事情,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思前想后,沈忠良还是拨通了市委组织部长陈善任的电话。
“陈部长,莲东县委书记王尽忠眼看快退了,新班子人选有眉目了吗?”
陈善任一下就猜到,沈书记一定是关心女儿上位县长的事情,才会给他打电话。
但县长候选人有好几个,竞争激烈。
而且每一个背后都有靠山支持,偏袒哪一方都会得罪另一方。
作为主管人事任命的责任人,陈善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新县委书记的人选基本定了,黄甬民顺位接班即可。”
“只是这个县长的位置还不好说,竞争比较激烈,但令媛还是很有希望的。”
陈善任知道,除了沈忠良这个全市三把手,沈家老爷子沈昌盛还是退休省领导,能量大得很,绝不是他能得罪的。
所以在回答上避重就轻,不敢把话说死,给自己留有变通余地。
沈忠良当然听出了陈善任的为难,笑呵呵说道:“陈部长,不要因为某些候选人跟我的关系,就影响你们的判断。”
陈善任急忙应声:“没有没有,举贤不避亲、能者上位,这是我们任用干部的重要标准。”
“绝对没有因为谁跟谁的关系怎样,就决定某个重要职位的人选。”
“另外您也知道,在咱们淮海省,县长也属于省管干部,我们只有推荐权,任命权在省里。”
火候烘托差不多了,沈忠良抛砖引玉:“你觉得开发区管委主任丰鸿运怎么样?”
陈善任不由一愣,“沈书记的意思是?”
沈忠良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能力不错,资历也够,可以纳入考量范围。”
“呃......好的,我们会考虑您的建议。”
放着自己女儿不推荐,反而推荐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沈书记究竟是何用意?
陈善任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敢忽视。
只得在县长候选人名单里,加上丰鸿运的名字,提报给省委组织部。

沈家保姆王秀秀是近期新来的,三十出头,风韵犹存。
除了外观气质佳、嘴甜、干活利索,厨艺也是一把好手,深得沈忠良欢心。
不过。
自从给周墨打完电话,一颗怀疑的种子就埋在了沈忠良心里。
这天晚饭后,沈夫人出去散步遛狗。
沈忠良恰好没事,独自坐在书房小憩,脑海里反复思考周墨的警告。
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杜洪量区区一个副县长,就敢对市委大员下黑手,谁给他的胆子?
莫非是李家?
“沈书记,今晚的饭菜比较油腻,喝点茶水滋润一下吧。”
王秀秀端着一杯清茶走了进来,脸上始终挂着迷人的微笑。
“哦,你先放这吧。”
要不是沈忠良一生自律,又上了岁数,面对这样魅惑的小保姆,还真有可能把持不住。
“好的,您记得趁热喝......哎呀!”
王秀秀刚一靠近,突然手一滑,茶水全部倒在了沈忠良衣服上,茶杯也摔了个粉碎。
“嘶——”
滚烫的茶水让沈忠良瞬间起身。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都怪我......沈书记您没事吧?”
王秀秀急忙拿出手帕给沈忠良擦拭。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换身衣服。”
不等说完,王秀秀突然攥住他的手,用力按在了自己胸脯上,接着发出一声尖叫。
“沈书记,您不要这样!”
“你干什么!”
沈忠良眉头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王秀秀用力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大片肌肤,上面布满一道道血痕。
又把头发弄乱,往自己脸上猛扇耳光。
眼里挤出几滴眼泪,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哭喊。
“救命啊!非礼啊!”
隔壁邻居闻声,赶紧出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沈书记家里出什么事了?”
王秀秀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沈书记他......他强行非礼我,求你们帮我作证。”
“啊?”隔壁邻居大吃一惊。
路过的几个住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不能吧?”
“沈书记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太不可思议了!”
王秀秀指着自己狼狈的模样说道:“这就是我反抗的证据!再说这种毁名声的事情,我能信口雌黄吗?”
一听这话,众人基本信了。
“是啊,一个女人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吗?”
“毕竟那是沈书记,谁敢随便讹人?如果不是太过分,人家小保姆怎么敢张扬?”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沈书记是这种人!”
有人安慰王秀秀,有人声讨沈忠良,还有人帮忙报警。
得知涉事人是沈忠良,市公安局长黎洪江高度重视,亲自带队赶到现场。
毕竟兼任副市长的事,沈忠良握有关键一票。
这个节骨眼上,正是拉票的机会,黎洪江怎能错过?
王秀秀还在人群中哭泣,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忠良则是坐在客厅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看到局长驾到,王秀秀立马抬高音量。
“警察同志可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不能因为对方位高权重就徇私情......”
黎洪江没有搭理王秀秀的哭喊,走到沈忠良面前,毕恭毕敬问道:“沈书记,到底怎么回事啊?”
沈忠良瞥了一眼王秀秀,冷声道:“你先问问她,我待会再回答。”
黎洪江把王秀秀叫来,严肃问道:“你控诉沈书记非礼你,请你如实说明当时的情况,如果歪曲事实,后果你懂得。”
王秀秀理直气壮道:“我给沈书记端茶,他突然搂我的腰,还对我动手动脚。”
“我没站稳,茶水洒了他一身,茶杯也摔碎了。”
“他又抓着我的胳膊,强行撕扯我的衣服。”
“我尖叫反抗,他就打了我几耳光,威胁我不要叫,乖乖听他的话。”
“我拼命反抗,最后挣脱他,跑了出去。”
这番描述生动详实,感觉像真的一样,在场的人无不发出唏嘘。
甚至连黎洪江都有些半信半疑。
毕竟类似的事件屡见不鲜,也不能确保沈书记就是无辜的。
黎洪江严肃追问:“王秀秀,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
王秀秀果断点头,“能!我说的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黎洪涛叹了一口气,转头问道:“沈书记,对于她的说法,您有没有异议?”
“当然有。”沈忠良依旧面不改色,“她在撒谎,是对我的无端诬陷。”
黎洪江对王秀秀说:“沈书记不认可你的控诉,请你拿出具体证据。”
王秀秀大哭:“你们是警察,不应该是你们去找证据吗?而且我都这样了还不算证据吗?”
“他是高高在上的副书记,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受了欺负就只能忍气吞声,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先别闹了,有事到局里详谈。”
王秀秀坐在地上撒泼哭闹,造成恶劣影响。
黎洪江赶紧吩咐下属,要把王秀秀带回去。
正在这时。
一直保持沉默的沈忠良突然开口:“她没有证据,我有!”
他扔到桌上一盘录像带,“这是监控记录,是非黑白,你们自行判断。”
“啊?”王秀秀傻眼了,呆若木鸡。
谁能想到,沈忠良竟然会在自己书房,提前安装监控摄像头!
录像回放清晰显示,全都是王秀秀一个人的表演,故意栽赃陷害沈忠良。
再往前回放,还有王秀秀偷钱,以及跟保安偷情的视频。
真相大白。
舆论立刻两极反转。
原本声援王秀秀的人,全部掉头对她口诛笔伐。
“我就说沈书记不是那种人!”
“谁给她的胆子,竟敢污蔑沈书记!”
“倒是这个小保姆,手不干净不说,还跟保安偷情,真不要脸!”
“这种人必须严惩,以正法纪。”
黎洪江脸色阴沉得可怕,厉声道:“王秀秀,你涉嫌栽赃诬陷公职人员、盗窃雇主财物,现在我们依法对你采取刑事措施,带走!”
王秀秀自知大势已去,哭喊跪求沈书记原谅。
奈何沈忠良看都不看她一眼。
随后。
王秀秀被戴上手铐,塞进警车押回去受审。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沈书记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实在英明!”
黎洪江不遗余力吹捧,沈忠良始终面无表情。
“黎局,你回头帮我查查,看看是谁在幕后指使她。”
“一个普通保姆,没有后台操控,绝对不敢做这种事。”
黎洪江立马点头应声:“不用您吩咐,我们肯定也会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能让幕后主谋逃脱制裁。”
“这件事情太恶劣了,幸亏及时制止,否则对我们天星市的政坛又是一起地震。”
沈忠良冷哼一声:“就怕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巴不得政坛地震......”

新房还在装修,天花板吊顶却藏着堆积成山的新版百元大钞,足足有上百万!
鲜红的钞票,犹如一张张催命符,分外醒目。
盛夏酷暑,周墨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现在百分百确定,自己重生回到了20年前。
2006年8月14日,是让他刻骨铭心的日子。
这一天,莲东县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全省最年轻美女副县长,被控贪腐百万、酒后乱性,东窗事发后,畏罪自杀。
正是他的爱妻——沈清晏。
也只有他知道,妻子是清白的。
岳父沈忠良是市委专职副书记,不折不扣的三号人物。
沈清晏从小养尊处优,吃喝不愁。
如今又是全省最年轻县官,前途无量。
区区百万,有什么贪腐的必要?
至于酒后乱性,更是无稽之谈。
明显是栽赃陷害,是权斗失败的结果!
始作俑者是两位重量级人物——常务副县长杜洪量,龙霄集团董事长宋水浒。
起因是老县委书记即将退休,县长黄甬民将会接任。
空出来的县长之位,本该由杜洪量接班。
但上面中意的人选,却是政绩斐然的沈清晏。
断人仕途,犹如杀人父母,杜洪量对她恨之入骨。
又因为沈清晏多次叫停违规项目,导致龙霄集团损失惨重,宋水浒同样耿耿于怀。
两人狼狈为奸,设计了三条毒计,势要把沈清晏置于死地。
第一计:借口给黄甬民县长举办生日宴,下药迷晕沈清晏,拍下照片视频,事后威胁她放弃竞争县长之位。
第二计:买通装修队长,在夫妻俩的新房里偷藏百万现金,举报给市纪委,诬陷沈清晏受贿。
第三计:买通保姆诬陷沈忠良非礼,并举报给省纪委,势必把整个沈家拉下水。
身正不怕影子斜,哪怕自己清白受损,全家受到威胁,沈清晏依旧不为所动。
三条毒计不成,杜洪量狗急跳墙,要拿周墨的生命相要挟。
这一次,沈清晏终于妥协了。
她爱周墨,不想丈夫因她受牵连,最终选择纵身一跃,捍卫清白。
等周墨仓皇赶到现场,妻子早已香消玉殒。
他跪在地上,抱着血肉模糊的尸体失声痛哭。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昔日巴结吹捧沈清晏的那些人,如今一个个落井下石,一边围观一边说风凉话。
杜洪量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眼神充满戏谑。
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笑意。
仿佛在说,刀不锋利马又瘦,你拿什么跟我斗?
见他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周墨怒不可遏,发疯似的扑了上去。
结果被保安合力拿下,扣上袭击公职人员、包庇、分赃的帽子,重判十年,锒铛入狱。
为了给周墨申冤,父母到处上访,结果遭遇车祸,家破人亡。
事后,杜洪量如愿以偿升任县长。
宋水浒也成了垄断全县经济的商业寡头。
十年后出狱,周墨孑然一身,再也无力复仇。
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卑贱的活着,最后郁郁而终。
这一世,他誓要力挽狂澜救下爱妻,还要让杜洪量一伙人付出惨痛代价!
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思绪。
沈清晏来电。
“老公,今晚我有场重要饭局,要晚点回家,你困了不用等我,先睡。”
果然跟前世剧情一模一样!
这通电话也成了夫妻俩的诀别书。
再次相见已是天人两隔。
每思及此,心如刀割。
“老婆,你先别去,马上来新房,有急事!”
“新房?”沈清晏十分不解,“出什么事了,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能,十万火急,你快回来!”
“可饭局马上要开始了,黄县长五十岁寿宴,我不能迟到......”
“我没有危言耸听,半小时见不到你,绝对会死人!”
不等沈清晏拒绝,周墨直接挂断。
坐在空荡的新房里,不禁回忆起与老婆的点点滴滴。
别看他比沈清晏小整整八岁,两人在一起并非趋炎附势,也没有卑躬屈膝,纯粹因为爱情。
直到谈婚论嫁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老婆的身世。
尽管双方父母强烈反对,他们还是偷偷领证了,连婚礼都没办。
结婚三年,周墨没有沾到沈家一点光,至今还是个普通高中教师,连行政级别都没有。
原因无非两点:
一是他不想吃软饭,真男人就该自己往上爬。
二是想吃也吃不上,沈家一世清廉,家教甚严,决不允许任人唯亲。
岳父沈忠良对他拐走爱女耿耿于怀,更不可能给他任何资源支持。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沈清晏的感情。
老婆都不嫌弃自己穷,自己有什么资格道德绑架?
十五分钟后。
沈清晏急匆匆赶回来,一脸不悦娇嗔。
“老公,你叫我回来到底什么事?如果说不出一二三,我会生气。”
周墨正色道:“今晚给黄县长庆生,是宋水浒撺的局。”
“参加的人员有县府办主任李建峰,开发区管委主任丰鸿运,住建局长潘金龙,环保局长魏芬芳,税务局长李元芳......”
宴会名单上一共几十位贵宾,周墨竟然一字不差准确报出。
沈清晏一脸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这是一场针对你的鸿门宴。”
“他们会在你酒里下药,把你弄到酒店房间,给你拍照片视频,威胁你主动放弃竞选县长。”
“不是,你小说看多了吧?”沈清晏更惊讶了,“我什么身份,他们敢乱来?”
周墨反问:“你砍掉宋水浒那么多项目,让他损失惨重,为什么还要请你?”
沈清晏脱口而出:“因为我主抓经济,他想跟我搞好关系。”
周墨冷笑:“杜洪量是常务副县长,这么重要的场合,为什么唯独他没来?”
沈清晏想了想说道:“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不合,他不愿意扫兴,所以找借口缺席。”
“错!”周墨摇头,“因为幕后主谋就是他,他要避嫌,所以故意缺席。”
“给黄县长祝寿只是噱头,他们的根本目的是要把你搞下去,由杜洪量上位县长。”
“只是那家伙心肠歹毒,赶尽杀绝,不留余地。”
听到这里,沈清晏难掩惊愕之色。
“你从哪听说的这些?空穴来风的事,可别往出乱说。”
“不信是吧?”周墨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你看看吊顶里有什么。”
沈清晏爬上去一看。
整个房顶铺满了现金,红灿灿一片。
顿时大惊失色,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这......这些钱是哪来的?”
周墨平静解释:“宋水浒买通装修队,趁我们不在,偷偷藏进来的。”
“目的就是要栽赃嫁祸,借纪委的手把你搞下去。”
沈清晏原本半信半疑,现在彻底信了。
“这些钱怎么处理?主动上交的话,没证据也说不清楚呀!”
“不用上交。”周墨果断摇头,“他们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些赃款就是那块石头。”
“对了!”
周墨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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