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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

糖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云州心情一时好起来,“何须这么麻烦,本世子便是现在要你,看谁敢说个不字。”温棠身形一僵,面上泫然欲泣。“世子,不要!世子您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是温棠毕竟寄人篱下,姨母本就不喜我,若被她知道,只怕又要蹉跎我,求世子垂怜。”“真麻烦!”“本世子想要什么人,谁还敢说什么!”温棠面露可怜,咬着唇瓣,伸手拉着谢云州的衣袖。“世子,求您为温棠考虑一番,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回头又有人在背后骂温棠。”“我身份低微如蝼蚁,但是我不想连累世子。”“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本世子着想了?”温棠面露羞色,“世子,求您成全温棠。”谢云州虽然不悦,却也没再继续坚持。“好,可是到晚上太久了,本世子不想等,你现在就过来。”温棠一咬牙,又得寸进尺,“好...

主角:温棠谢云州   更新:2025-04-02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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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谢云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由网络作家“糖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州心情一时好起来,“何须这么麻烦,本世子便是现在要你,看谁敢说个不字。”温棠身形一僵,面上泫然欲泣。“世子,不要!世子您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是温棠毕竟寄人篱下,姨母本就不喜我,若被她知道,只怕又要蹉跎我,求世子垂怜。”“真麻烦!”“本世子想要什么人,谁还敢说什么!”温棠面露可怜,咬着唇瓣,伸手拉着谢云州的衣袖。“世子,求您为温棠考虑一番,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回头又有人在背后骂温棠。”“我身份低微如蝼蚁,但是我不想连累世子。”“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本世子着想了?”温棠面露羞色,“世子,求您成全温棠。”谢云州虽然不悦,却也没再继续坚持。“好,可是到晚上太久了,本世子不想等,你现在就过来。”温棠一咬牙,又得寸进尺,“好...

《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精彩片段


谢云州心情一时好起来,“何须这么麻烦,本世子便是现在要你,看谁敢说个不字。”

温棠身形一僵,面上泫然欲泣。

“世子,不要!世子您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但是温棠毕竟寄人篱下,姨母本就不喜我,若被她知道,只怕又要蹉跎我,求世子垂怜。”

“真麻烦!”

“本世子想要什么人,谁还敢说什么!”

温棠面露可怜,咬着唇瓣,伸手拉着谢云州的衣袖。

“世子,求您为温棠考虑一番,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回头又有人在背后骂温棠。”

“我身份低微如蝼蚁,但是我不想连累世子。”

“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本世子着想了?”

温棠面露羞色,“世子,求您成全温棠。”

谢云州虽然不悦,却也没再继续坚持。

“好,可是到晚上太久了, 本世子不想等,你现在就过来。”

温棠一咬牙,又得寸进尺,“好,世子那您先走。”

谢云州低声一笑,没由来这种偷偷摸摸的也十分刺激。

“准了!”

一个时辰后,温棠才磨磨蹭蹭到了清风苑。

谢云州已经沐浴过了。

见到温棠,他语气不悦,“怎么到现在才过来。”

温棠只能伏身解释,“回世子,温棠去换了身衣衫,为了避开府内人的眼睛,特意绕了几圈,才过来的。”

说罢,她抚了抚额角的细汗。

谢云州也不生气了,只抱怨了一句,“真麻烦,还不过来。”

温棠战战兢兢,“是。”

她走过去,想要离谢云州远一点。

没曾想谢云州的手忽然伸过来,在温棠猝不及防之际,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啊,世子……”

谢云州的身上有些热,心尖痒痒的,看着温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没由来心情大好。

他修长的指腹按在温棠的面颊上,呼吸炽热,声音沙哑。

“风寒都好了吧?”

温棠装作娇羞,红着一张脸看向谢云州。

“好了,刚刚好的。”

“那便好。”

说罢,谢云州一张滚烫的唇便落了下来。

“唔……”

温棠被谢云州抱在怀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紧紧扯住谢云州胸口的衣衫,满眼惊慌失措。

谢云州埋首于她脖颈处,源源不断的馨香传来。

这个味道,他闻过好几次。

每一次都让他神魂颠倒。

这感觉,就像是他上次中药一样,那女子身上好似也有这种味道。

如中了毒一样,越陷越深。

男人粗粝的指腹探在她细腻如玉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战栗。

温棠心中厌恶,一边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直到她胸前的衣衫被解开,温棠的身子倏然紧绷起来。

她身形一僵,在谢云州刚要继续下去的时候,眼角的泪忽然便落了下来。

谢云州身形一怔,原本的旖旎在看到温棠那抹泪的时候,忽而怔住。

他注视着温棠的眼睛,“你不愿意?”

温棠自知失态,忙摇头,“不是的,世子,温棠不是不愿。”

她否认,可眼泪便掉落下来。

谢云州冷声讥讽,“那你还哭?”

温棠委屈的擦着泪水,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她一边哭,一边委屈,“温棠只是不知今后该如何自处,若是被姨母知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有旁的人,一定会在背后骂我,骂我勾引了世子爷您。”

谢云州反讽,“哼,本世子的人,谁敢说三道四!”

温棠摇头,“是,以世子爷您的身份,自然不敢有人说您什么,可我一个孤女,光是吐沫星子就要将淹死了,更何况是旁人异样的目光。”


温棠头晕脑胀,身子更是发虚,整个人虚弱无力。

但是她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分明是在警告自己。

温棠的面色更红了,她紧紧咬着唇瓣,看向谢淮安的目光中带了抹歉意。

“表兄,对不起,温棠配不上你,我……”

就在众人都在等她回答的时候,温棠心中一动,随即整个人便晕了过去,直直晕在了谢云州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谢云州身子一怔。

谢云州还没动,谢淮安已经跑过来了,“阿棠,阿棠,你怎么了?”

谢淮安伸手要将温棠从谢云州怀中接过去,后者的手却制住他的手腕。

“淮安,她的话你没听到吗?”

谢淮安一愣,“什么?”

谢云州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来啊,将三公子送入房内休息,三公子他累了。”

谢淮安……

紧接着,又听谢云州令声道:“去找大夫,给表姑娘瞧瞧病!”

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温棠才慢慢醒转。

早有清风苑的下人等候在一旁伺候着。

果不其然,片刻后,谢云州便来了。

他换了身白色的锦袍,面色清冷,面容冷峻,有股高高在上的矜贵感。

温棠见着谢云州立马挣扎着起身,“世子爷,温棠给您请安,咳咳……”

一双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谢云州声音难得温色,“你身子不舒服,且先躺着吧。”

温棠这才没有起身。

谢云州难得心情不错,他在温棠床边坐下。

他声音低沉,只一双眸子盯着温棠。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温棠依旧虚弱,“我也不知,兴许是夜里着了凉。对不起世子爷,都怪温棠不好,是温棠没有调养好身子,让世子爷您担心了。”

温棠的话让谢云州十分受用,听得出她是个知情识礼的。

这也让谢云州更加期待与温棠今日的相处了。

他眸光流转,“身子不好就歇着,一切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温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在心中松了口气,面上却更加恭敬。

“世子爷,一切都怪温棠,都是温棠没有照顾好自己,还让世子爷您亲自来看望我,温棠真的过意不去。”

谢云州嘴角勾了勾,“你既然这么通晓情礼,那便要好好将养身子,这才能好好伺候本世子。”

“在你将养身子期间,本世子不会碰你。不过……”

他注视着温棠虽然苍白的唇瓣,却滚了滚喉结,“本世子希望这次之后,你莫要再与谢淮安有任何往来。”

“即便是个通房,也是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没有与他人共享的道理。”

他深看一眼温棠,“本世子说的,你可明白?”

温棠面色惶恐,连忙摇头,“世子爷,您真的误会我了,我对表兄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我也不知他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我自己都很意外。”

“不过世子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和表兄说清楚的。况且,以我这样的身世,姨母她根本就不会容我,我又怎么会去攀附表兄呢?”

“哦?”谢云州忽然抬手握住了温棠的手腕。

“若是祝姨娘同意,你是不是就答应谢淮安的求娶了?”

温棠一愣,立刻摇头,“不会的,世子爷你相信我,我对我表兄根本无意。”

谢云州重新敛了敛心神,才放缓了握住温棠手上的力道。

“你明白就好。”

说罢,谢云州就要起身欲走。

“你好生歇息,吃穿用度方面,大可放心,本世子会让人为你安排。”

“记住,好好将身子养好,本世子要痛快的。”

温棠的脸当即便红了。

“世子……”

她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脸来。


被问到,谢锦之轻叹一声。

“我去看大夫。”

温棠不解,“府里不是有大夫吗?再不济,还可以让大夫去府内给您看,怎么好端端的让您出门呢?”

谢锦之见他好奇,低下身子,轻轻在温棠的额头上触了一下。

那动作亲昵,看起来十分自然。

没由来的,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谢锦之闪过一抹不自然,才回道:“是这样,我看的大夫他是山上明觉寺的大师,他常年住在山上,下来一趟不方便,所以每次都是我坐马车过去。”

温棠沉吟了一下,“那你也很辛苦,还要走那么远的路。”

谢锦之苦笑道,“无碍的,和这身体的病痛相比,算不得什么。”

忽而想到什么,谢锦之补充道:“对了,我打算再过半月还要再去一趟,山中的梅花开了,阿棠想一起吗?”

温棠眸光一动,却被踌躇掩饰下去。

“我吗?锦之你说笑了,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与你一道去寺里呢?”

“若是被旁人知道,指不定要在背后说我了。”

谢锦之沉吟了一下,“那不如这样,那日我与阿棠约好了,在城中见面,等汇合后我们再一起去,阿棠你觉得怎么样?”

温棠看向谢锦之的目光,此刻带着探究。

谢锦之眸光真诚,眼神纯净,坦诚的在与好友分享一件有趣的事情。

温棠眸光怔了怔,眼中染上了一抹期许。

她咬了咬唇,看向谢锦之。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怔。

“那便如锦之所说,我们约好一起去明觉寺。”

谢锦之嘴角笑意更恣意了,“好,那便与阿棠说好了。”

温棠放下心来,心中想的是,倒是可以趁着这次机会,离开京城。

等她走了,以她这样的身份,不会有任何人再去追究这件事。

可惜了谢锦之。

兴许他是真诚的。

只可惜,在个人利益面前,温棠没得选。

谢锦之注视着温棠,忽然看到她鬓角的钗环歪了,于是提醒道:“阿棠,你这里……”

温棠懵懂,顺着谢锦之手指的方向理了理,但还是没好。

谢锦之不禁伸手,正犹豫着要不要触上温棠的发间。

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子冷冽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温棠与谢锦之同时看去,可不就是世子爷谢云州。

谢云州还穿着官服,看起来是刚下朝回来。

他的目光在温棠与谢锦之身上来回打量着,面色冷冽,声音发寒。

“光天化日,你二人在此做什么?”

温棠和谢锦之的脸色一变,两人分开些许距离。

谢云州走过来,并未看温棠一眼,而是径直来到谢锦之跟前。

“二弟,你怎么在这里?”

谢锦之对谢云州行礼,“嫡兄,刚巧从明觉寺回来,正巧遇到了表姑娘。”

谢云州好似这才看到温棠一样,他转身看向温棠,“那还真是巧。不知表姑娘从何处来?”

温棠低着头,躬身道:“回世子爷,方才我也是从外头刚回来,赶巧就碰到了二公子。”

谢云州似笑非笑看向二人,“那还真是够巧的。”

温棠觉得眼前的人目光过于炽热,她只能低着头,说道:“两位公子,若是无旁的事,温棠便告辞了。”

谢锦之十分有礼,回道:“好,表姑娘慢走。”

反倒是谢云州,眸光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待温棠走远,两个男子依旧站在原处。

谢云州见温棠的背影消失,才转过身看向同样目光悠远的谢锦之。

“锦之,你觉得这位表姑娘如何?”

谢锦之目光所至,眸间温柔。


她泪珠一颗颗落下,一副梨花带雨。

谢云州看过很多女子哭,更有一些女子为了博得他的同情,故意落泪。

可他从未见过女子,能哭得这般撩人心弦。

他的心口莫名被撩了一下。

却听一旁的谢淮安道:“嫡兄,你相信阿棠,她不会做这种偷盗之事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求您帮她说句话吧。”

谢云州的脸色却冷了下来,他嘴角一勾,眼中极尽嘲讽。

“淮安你的意思是,是祝姨娘诬陷了这位表亲?”

“这……”谢淮安面色一僵,一时哑口无言。

“哼,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是祝兰英的声音。

“温棠,你也莫怪姨母,我相信你不会是这样的人,但是难免被有心之人利用。今日姨母若是不惩治了你,难免他日会有更多的人,不把侯府当回事。”

“姨母说的你可明白?”

谢兰兰煽风点火,“阿棠,还跟她废什么话,板子打下去就老实了,还怕她不招?”

温棠的脸色白了白,她眼眸破碎,拿眼轻轻瞥了一眼谢云州的方向。

却咬了咬牙,说道:“表兄,你不必再为我求情,我不想你与姨母不和。”

“但是,即便姨母要惩罚于我,我还是那句话,我真的没有偷拿姨母任何东西。”

谢云州面色冷然。

谢淮安听的心疼无比,只大喊道:“阿棠若是执意要打阿棠,那便连同儿子一起打。总之,我相信她,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祝兰英一听这话大怒,她色厉内荏,眼神一眯,看向温棠的眼神更加不善。

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她怒声命令道:“来啊,把三公子拉过去,给我把表姑娘打了!”

说话功夫,就有人来拉谢淮安。

饶是谢淮安再怎么挣扎,也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他大喊着,一边为温棠求饶,“嫡兄,阿娘,不要伤害她,阿棠她是无辜的,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阿棠,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温棠声音轻颤,落着泪,摇着头,“表兄,你不要这样,我不想你与姨母不和。”

“不要,表兄……”

然而一群嬷嬷已经将温棠与谢淮安分开。

祝兰英这头与谢兰兰二人对视一眼,眼眸中是一样的恶毒。

直到温棠被人按住,身后翠柳与谢淮安大呼出声,却见一记重重的板子已经落到了温棠身上。

温棠闷哼一声,她咬着牙,硬生生将那声呼痛给咽了下去。

她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心中极尽嘲讽。

总有一人,她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然而,即便她心中再怎么耍心思,但是痛是真的痛。

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大喊出声。

可背部就像是撕裂开一样痛,一开始她还有知觉,到后面甚至已经麻木。

周围全是看戏的人。

温棠的心中一点一点染上了恨意。

唯有谢云州,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

他手指轻轻捻了捻手中的玉扳指,挑了挑眉。

眼眸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样子好似在等温棠开口。

若是温棠求他,他保不准能替她说情。

然而,温棠硬是死死咬着唇瓣,一声不吭。

直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再也坚持不住,便晕了过去。

在她合上眼眸的刹那,听到一声惊呼,“阿棠!”

眼前之人动了动,快速走向了她……

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温棠抬了抬眼眸,动了动,发现全身都痛。

翠柳听到动静,连忙过来,“姑娘,你醒了!”

温棠的后背全是伤,她点点头,声音干哑,“什么时辰了?”

翠柳抹了把泪,“姑娘,已经是辰时了。”

原来已经过去一夜了。

她想动,发现伤口剧痛无比。

翠柳连忙扶住她,“姑娘,你别动,你的后背伤的很重,大夫说了若是不好好休养,恐怕会留下疤痕。”

“大夫?”温棠疑惑。

“是啊,是请的大夫过来看的。”

温棠面露嘲讽,“是谢淮安请来的大夫吗?”

翠柳摇头,“不是,是世子,是世子让人找的大夫过来的。”

温棠一怔,“是他?”

“嗯,”翠柳补充道。

“您被姨奶奶打板子打昏过去了,三公子也被她让人关了起来。当时还是世子爷将您从青兰院抱回来的,奴婢一路看着的。”

温棠明显愣了愣。

可她并不觉得谢云州存了什么好心思。

“他又想耍什么把戏?”

翠柳更是懵懂,“这个奴婢就不知道的。但是奴婢昨夜听说,世子爷将偷盗姨奶奶物品的贼抓到了,说是姨奶奶房中一个嬷嬷偷的,故意诬陷姑娘你的。”

温棠一声冷笑。

本就是子虚乌有。

见她精神不济,翠柳又问道:“姑娘,你想不想吃点什么?奴婢去给您做。”

温棠摇摇头,她现在心中很乱。

这一次的祸事分明是她姨母故意诬陷她来的,想必接下来,姨母一定会尽快将自己嫁出去。

温棠闭了闭眼,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谢锦之那里,还要尽快拿下。

温棠太累了,吩咐道:“你先出去,我再睡一会。”

翠柳点头,“好,姑娘那你先休息,等过一会我来给您后背涂药。”

“你肌肤赛雪,可别因为这会留下疤痕之类的。”

温棠不置可否。

睡意朦胧,温棠不知睡了多久。

直到她听到推门的声音。

应该是翠柳来了。

她感受到翠柳在她身旁坐下,因为趴在床上,温棠懒得掉头。

“你来了,帮我涂药吧,可别留下伤疤了。”

后头的人默了一下。

温棠闭着眼睛,眼睫都懒得抬一下。

“翠柳,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你不是说要给我涂药的吗?”

话音落,只感觉到背脊一凉,温棠倒吸一声。

随即,带着粗粝触感的指腹落在了温棠的后背上。

那膏药有些凉,让温棠的身子不禁颤了一下。

以往温棠受伤,都是翠柳伺候的。

今日,温棠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翠柳的力道比往日大了些。

不过她手指温热,抚在后背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温棠婴宁一声,一声低吟便呼出了声。

“翠柳,再往下一些,我好痛,我不想留疤。”

身后人的手一顿。


跟着人潮,温棠与翠柳已经来到了侯府门前。

侯府老夫人与镇远侯大夫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府内小姐、少爷、丫鬟、小厮一个个翘首期盼,就等着世子爷的归来。

温棠隔着人群站在最后头。

隔着老远,她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从马上下来。

他面冠如玉,姿容清绝,气色如雪,冷峻孤傲。

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起,眉眼清冷,不苟言笑。

老夫人与大夫人一见谢云州回来,高兴坏了,连忙迎了上去。

谢云州彬彬有礼,“祖母,母亲。”

大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州儿,你可回来了,为娘和主母对你甚是挂念。你此番剿匪有功,陛下一定会对你再行封赏,为娘真是为你感到高兴!”

老夫人嘴角带笑,不禁说道:“瞧你,一见面就对州儿说这些。我镇远侯府世代袭爵,食君俸禄,为君担忧,乃是义不容辞,与是否封赏无关。”

大夫人依旧含笑,“是是是,母亲您说得对,我这不是高兴嘛!”

倒是谢云州,对于眼前二人的喜色并无太大反应。

大夫人高兴坏了,赶忙吩咐身后的人过来,“快,快过来,都来见见你们嫡兄。”

说话间,已经有几位小姐、公子走上前去,给谢云州行礼。

谢云州点点头,眉眼中染上一抹疏离与疲乏。

“孩儿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会。”

“哎哟,瞧我这高兴的,都忘记州儿你连夜赶回来了。好,那你先行沐浴休息,等晚膳的时候我再差人叫你。”

谢云州点头便要离开,刚抬脚,就瞥到了落在人群尾的一个身影。

他停眸驻足,女子低垂着头,眉眼低顺,露出光洁的脖颈。

他转眸看向大夫人,问道:“母亲,那位是谁?”

大夫人循着谢云州的方向看过去,才看到是温棠。

“哦,她不甚在意,是你祝姨娘的远房表亲,暂时借住在府内的。听说,过段时间要说亲了,估计很快就会离开了。”

谢云州朝温棠看了一眼,恰巧这时,温棠抬头,与他眸光撞了个正着。

温棠眼眸如水,沉静温柔。

与谢云州只对视一眼,眼中便闪过惊色,转而很快低下头去。

她低下眼睑,红着脸,朝着谢云州的方向盈盈一拜,这便算打过招呼了。

谢云州抬脚,面容冷峻。

夜色渐晚,侯府世子爷归来,府内大摆宴席。

温棠一个远房表小姐,自是不能出席的。

更何况此刻,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侯府后院。

她带着翠柳来到后院,老远就见一名男子焦急的站在远处等候着。

对方看到温棠,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表兄。”温棠轻声唤他。

眼前之人正是镇远侯府庶子,祝兰英的儿子,谢淮安。

谢淮安看向温棠,眼中闪过惊艳。

温棠身着一袭浅绿色裙装,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头发上只有一只簪子,额前,还落下几许碎发。

按住为温棠将碎发拨向耳后的冲动,谢淮安喉结滚了滚,眼眸发热。

他伸手握住温棠的。

“阿棠,几日不见,我,我好想你。”

温棠抬眸,刚好与谢淮安炽热的眸子撞到一处。

她使了眼色,翠柳立刻会意,走向远处。

温棠退后一步,想要将手从谢淮安手中拿出。

“表兄,你松开,你,我,我们不能这样的。”

“不,”谢淮安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阿棠你知道吗?这几日我约你来见,你总是不出来,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你,我日夜想着你的样子,我根本都睡不着。”

“阿棠,我想……”

说着,谢淮安更加握紧了温棠的手。

温棠蹙眉,只继续往后退。

但是身后便是假山,她根本退无可退。

她摇头,咬着唇瓣,“不,表兄,你别这样,你放开我,我们不这样。”

她说着,泫然欲泣,眼中盈盈一水。

“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嫁人了,是,是姨母给我许的人家,我们不能这样。”

听到此处,谢淮安明显情绪激动起来。

“这事我都知道了,母亲怎么能这么做。阿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旁人的,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娶你。”

温棠咬着唇瓣,面露哀伤。

“表兄,没用的,这一切都是阿棠的命,姨母都是为了我好。”

“我能有个栖息之所,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那个沈侍郎年纪大了些,家里的侍妾老是离奇死亡,但是我想,只要我安分守己,他一定不会为难我的。”

“阿棠……”谢淮安更加不舍,眼里全是温棠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握住拳,扣住温棠的肩膀,只道:“阿棠,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你嫁给旁人,我这就去找母亲,让她改回主意。”

温棠一滴泪恰巧落在谢淮安的手上,“不要,表兄,我不想你为了我与姨母产生争执,我不能,我真的可以的,嫁给谁我都可以的。”

“不!”谢淮安声音忽然大了起来,面上更加决绝。

他郑重其事地对温棠道:“不,阿棠你等我,我一定会说服母亲,我一定要娶你过门!”

温棠早已泪如雨下,“表兄,你这是何苦呢,我不值得的,你别为我与姨母产生冲突。”

她这么一说,谢淮安态度更加坚决起来。

他临走时留下话,“阿棠,我这就去与母亲理论,你别着急,等我!”

谢淮安离开。

温棠依旧站在原处,后背抵在尖锐的假山上,咯的生疼。

可她毫不在意,脸上早已恢复了冷漠,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她眼中讥讽,嘴角勾起,正欲冷笑。

忽而抬头眼尾瞥见一个墨色的身影。

温棠心中一惊,脸上早已变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今夜席间觥筹交错,全是祝贺他又立下一功的恭维。

他本有些微醉,欲到园内醒酒,没曾想就撞见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

温棠谨小慎微的走到谢云州面前行礼,“世子爷有礼,是温棠打扰到您了。”

她依然如初见时低垂着头,这次看不到雪白的脖颈。

但是隔着衣领,那一颗红痣十分显眼。

谢云州大抵是喝醉了,女子身上淡雅的玉兰幽香传入他鼻端。

谢云州心头一热,低头注视着温棠脖颈那颗痣。

心中一痒,想的是,若是抚上去,该是怎样的一种触感。

女子乖巧温顺,眉眼却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手上微动,却已经伸手抬起了温棠的下颌,清冽的酒香传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再用点力。”

“是。”温棠说着,用了些力道。

然而,她身子本就弱,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分明是在挠痒。

相反,因为用力的缘故,温棠的呼吸落在谢云州耳后的位置。

激起一阵莫名的燥意。

谢云州更加不爽了。

“就这么点力道?”说话间忽然转身,注视着温棠一脸懵的样子。

着实有趣。

下一秒,谢云州喉结滚了滚,一伸手便将温棠给带了下去。

温棠一声惊呼,“啊……”人已经到了谢云州怀中。

温棠的衣衫顿时湿透了。

温棠脸色坨红,带着娇羞。

“世子爷,您快放开,这样您会着凉的。”

“嘘,别动。”

“啊?世子爷,您不要这样,真的会受凉的,我会将病过给您的,您的身子要紧啊。”

温棠一边说着,一边身子挣扎要挣脱谢云州的怀抱。

可她越挣扎,谢云州的手便拥的更紧了,

腰间不断地热度传来。

温棠顿觉不好,谢云州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情莫名大好。

她一双水润的眸子妩媚勾人,张着殷红的唇瓣,看起来焦急无比。

谢云州低笑一声,忽然握住扣住温棠。

“别动。”

说罢,他低头,顿时吻住了温棠。

这张柔软的唇瓣,他在白日就想尝尝了。

真正拥入怀的时候,男人喉结发出一抹叹息。

温棠心头的危险感越来越强,直到她“阿嚏”一声,一个喷嚏,僵在了谢云州的怀中。

温棠是切切实实的对着谢云州的脸打了个喷嚏。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肉眼可见的,温棠从谢云州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裂痕。

男人一脸嫌弃。

温棠立刻跪下去,“世子,温棠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不小心。我病了,一直没有好,我是真的担心将病过给世子您。”

这个喷嚏打的真是时候,所有的旖旎都一扫而空了。

谢云州不悦的低下身子,扣住温棠的手腕,“你故意的是不是?”

温棠咧开嘴,露出一抹堪称完美的笑容。

“不是,真的不是,温棠真的不是有心要扫世子您的兴致的。”

“不过,我可以的,温棠现在就可以继续伺候您沐浴,我没问题的。”

说罢,温棠再次不合时宜的打了两个喷嚏。

温棠的身子僵了僵,面上讪讪的。

“世子爷,阿嚏,您看我这……”

“滚!”

“啊?”

“给本世子滚出去!”

“世子爷,温棠想要伺候您的,您别生气,我可以的。”

“秦风!给我滚进来!”

“我错了,世子爷,温棠这就走,世子您别生气,别生气了呀。”

说罢,温棠忙不迭的起身,一溜烟,跑的比兔子还快。

谢云州甚至没反应过来,空气中,还残留着女子身上天然的馨香。

他揉了揉眉心,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妖精……”

这一关算是过了。

温棠回到住处的时候,大大的松了口气。

夜来她辗转反侧,自己是睡的沉沉的时候,被谢云州让人给叫醒的。

这会,根本一点都睡不着了。

她左思右想,总觉得如今这镇远侯府不是久待之地。

谢云州阴晴不定,想让她当通房。

她呸!

谢淮安有祝氏阻拦,也并非良配。

倒是谢锦之……

过了几日,镇远侯府里还算平静。

祝兰英因为染了风寒,加上被谢云州警告,并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

期间谢淮安来了几次,都被温棠以身子不好为由,拒绝了。

她身子也一天天好起来。

但是危机感却越来越强。

这日,她带着翠柳找了个理由出了镇远侯府。

她们带了些物件,都是之前谢淮安送的,还有一些是谢云州之前赏过来的。


翠柳还没反应过来,温棠已经拉着她要走。

不巧的是,那人也看到了温棠!

在看到温棠的刹那,那人的眼睛都直了。

短暂愣了一下,立刻露出了一抹邪笑。

他拉着一旁的公子哥一起过来,“哟,这是谁啊?”

“既已看到本公子还不过来?娘子?”

温棠身形一颤,咬着牙,死死掐住掌心。

“翠柳我们走。”

翠柳也是满脸懵,“姑娘,那人是……”

“别管他,快走!”

那人过来拦温棠,“本公子说了,你听不到吗?谁让你走了?”

“你还敢走,信不信本公子当场扒了你的皮?”

“识相的给本公子站住!”

温棠身子更颤了,“我不认识你,不知道这位公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翠柳,我们走!”

“哎——想走,没那么容易!”

男人面色调笑,一只手挡在温棠身前。

温棠面色白了白,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温棠,一副看笼中鸟的样子。

温棠深吸一口气,只能看向那人。

就在男人挑眉,以为温棠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温棠朝身后叫了一声。

“世子爷,您来了!”

“什么世子爷?”男人回头。

就在刹那间,温棠拉着翠柳便跑,那人不防备,就被温棠给逃掉了。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

此人,姓杨名大勇,栾城人士。

此次来京中是欲参加科考。

他本不学无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

家中已为他联络好关系,到时花点银子走走过场,捐个官来当当。

没曾想,此次还有意外收获呢。

杨大勇朝着掌柜的勾了勾手指。

“方才那女子是谁?”

掌柜的讪讪笑了下,“这个公子,咱们做生意的,开门都是客人,客人的隐私我们可不便知道。”

“更何况,方才那姑娘也没留下什么可以辨认的东西,恕老朽实在是不知啊。”

杨大勇冷嗤一声,朝着小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送上了一枚银子。

掌柜的两眼放光,看向杨大勇的神色便更加谄媚了。

他讪笑道:“这个,老朽确实没见过那位姑娘,看着也是生人。只不过,嘿嘿……”

“她来当的东西,刚巧老朽是见过的,那可是出自镇远侯府,城中有名的达官显赫。”

杨大勇一听来了兴致,“你倒是给本公子说说,这镇远侯府又是什么地方?”

掌柜的笑了一下,朝方才给他递银子的小厮看了一眼。

杨大勇使眼色,小厮立刻又送了一枚银子。

只听掌柜的笑呵呵的说道,“这镇远侯府啊,那可是不得了的,尤其是那侯府世子爷,如今可是圣上近臣,这整个侯府……”

在听完掌柜的一通话之后,杨大勇对这镇远侯府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了。

他一个商贾之子,根本不是镇远侯府的对手。

想必,那个温棠,也不过是在镇远侯府当个下人罢了。

还敢拿主子的东西出来卖。

等着瞧吧,他一定要让那贱人有来无回,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温棠拉着翠柳回到侯府,也是心绪不宁。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看到了那个男人。

温棠揉了揉眉心,看来要尽快离开才行。

一个时辰后,温棠与翠柳回到了镇远侯府。

刚巧,在门前遇到了谢锦之,对方也刚从外头回来。

几日不见,谢锦之的身形瘦削了不少,面色也有些苍白。

她敛了敛心神,走过去行礼。

“锦之,好巧,在这碰到你。”

听语声亲昵,谢锦之面带微笑,“是啊,阿棠你怎么也刚回来。”

温棠随便编了个理由,“哦,我就是在府中闷的慌,于是出去走走。锦之你呢?”


“阿棠吗?”

他的目光勾了勾,“她天姿国色,秀外慧中,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慧女子。”

话音落,忽然传来一声冷笑,“呵,”

只听谢云州的声音冷冷响起,“看来,锦之对这位表姑娘的评价还挺高?”

谢锦之不疑有他,“只是实话实说,阿棠她聪颖坚韧,内心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坚强。”

“哦?锦之你一口一口阿棠,可是喜欢她?”

谢锦之忽而一愣,“我……”

谢锦之还没说完,谢云州却已经撂下一句话,“她,你不用想了!”

“什么……”谢锦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谢云州的声音在前头响起。

“你的婚事自生下来便已经定下了。饶是你有喜欢这位表小姐,也绝无可能。”

“你要知道,”谢云州看着谢锦之的眼睛,“自你生来婚事便不由自主,锦之当知道这点。”

“所以,”谢云州嘴角露出一抹讥讽,“所以,锦之这位表小姐你无需再想,她不会属于你。”

“更何况,以她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

谢云州大概已经觉得说到位了,他嘴角勾了勾,抬腿要走。

却听谢锦之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嫡兄,那你呢?”

谢云州蹙眉转过身看向谢锦之。

谢锦之却继续道:“若是嫡兄你遇到喜欢的女子,你也会说出今日的话吗?”

“你是会金屋藏娇,还是会听从父亲母亲的安排?”

谢云州抿唇,侧脸绷了绷。

然而下一秒,他却笑了,“我与锦之你一样,我们的婚事从来都是联姻的工具。”

“但凡女子有显赫的家世,才能配得上我镇远侯府的身份。至于你说的什么喜欢,我从未想过。”

“也不懂什么是喜欢。”

“如今,我的婚事已近,锦之你放心,你的婚事想必母亲也会将你放在心上。”

他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所以,锦之你当摆正自己的位置,尽早挑好世家大族的小姐联姻。”

“当然,若是你有心仪的氏族小姐,为兄的,也可以为你安排。”

说罢,谢云州不顾还呆愣在当场的谢锦之,转身走进了大门。

谢云州虽是警告了谢锦之,但是到了自己这里,反倒没有一丝高兴。

尤其是谢锦之一口一个“阿棠”,听的谢云州尤其不爽。

他铁青着脸走入府中,任谁看了都是生人勿近。

倒是庄氏身边的何嬷嬷过来请他,“世子爷,夫人和侯爷邀您晚上去用膳。”

谢云州烦躁至极,“不去。”

何嬷嬷有些为难的请求道:“世子,夫人特意交代老奴来请您,是庄小姐来了,夫人让老奴务必请您过去。”

谢云州“咯噔”一声,将手中毛笔放在了书案上。

“若是本世子不去呢?”

何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世子饶命,您就看在老奴一片忠心的份上,帮帮老奴吧。”

这位何嬷嬷是庄氏陪嫁过来的,这些年在镇远侯府忠心耿耿。

谢云州沉着脸,“还有谁?”

何嬷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就是二爷、三爷那里,包括姨娘那边都会去。”

“对了,就连借住在府中的那位表小姐夫人也一并邀请了。说是,庄小姐来了,让大家都见见未来世子妃。”

“哼,”谢云州冷嗤一声。

何嬷嬷拿不准,又怕回去不好交代。

却听谢云州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告诉母亲,本世子会去。”

何嬷嬷大喜,“那老奴这就回禀夫人,她和庄小姐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谢云州到正厅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差不多了。

祝兰英心情不好,又被谢云州责罚过。


“唔,不要……”

烛火摇曳,勾勒出屋内两具暧昧的身子。

“求你,饶了我,不要这样……”

女子低泣的求饶声响起。

一只火钳般的大掌扣住她的下颌,迫向她看向自己。

“不要?”

男子低嗤一声,呼出的热气如烈火一样喷在女子面前。

“可我看你的身子不这么想。”

说罢,他箍住女子的脖颈,露出光洁的天鹅颈。

两人身子更加贴紧在一起。

“嗯……”女子再次轻吟一声,双手不禁环住了男子的脖颈。

男人眼眸中冒着炽烈的怒气。

“啧啧,还说不要,你看看你的样子!”

说罢,将女子身子扭成一团,迫她看向远处的镜子。

铜镜中女子双眼迷茫,粉颊通红,满眼媚态。

男子喉结翻滚,额头有青筋跳跃。

说出来的话,只教人如坠冰窟。

“如此不知廉耻,好,我便成全你!”

之后,女子衣衫翻飞,一声惊呼。

“不要,啊……”

温棠倏然惊醒,满头是汗。

丫鬟翠柳立刻跑过来,“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温棠面色有些白,她浑不在意的擦去额角的汗水。

“无碍,什么时辰了?”

翠柳答:“已过卯时了。”

温棠点了点头,“伺候我更衣,别让姨母那里等急了。”

夜色正浓,屋外天寒地冻的。

翠柳有些不忍,忍不住抱怨道:“姑娘,那么早,各院都还没起呢。”

温棠却面色不变,“不必多说,更衣吧。”

片刻后,翠柳已经将温棠梳洗打扮完毕。

铜镜里女子肌肤胜雪,眉眼如画,翠柳都忍不住看呆了。

“姑娘,您自小便用牛乳沐浴,精油护肤,您这副身子,男人沾了都得夜夜沉沦。”

翠柳的话并不让温棠有所动,她只淡淡道:“将头上的钗环都去掉,就留一只簪子便可。”

翠柳不解,“姑娘,翠柳不解,您为何要打扮的如此素净,你长得这般美,完全可以靠这容貌吸引住男子的目光,那您的日子也不会这般艰难。”

温棠嘴角微勾,“我们初来镇远侯府上,本是寄人篱下,若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待摸清各方势力,方能有所图之。”

“更何况,”温棠轻嗤冷笑。

“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若是打扮招摇,他会说你刻意勾引。”

“相反,”温棠抚上自己光洁如玉的肌肤,“那些对他们越冷淡的,越是不放在眼里的,他们越是想要。”

“而我,就是要在这此间谋一份前程。”

翠柳听的云里雾里的,“姑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都听您的。”

温棠自进了她的青兰院就一直干站着,直到到了巳时温棠的姨母祝夫人才堪堪来迟。

温棠上去行礼,“姨母。”

祝夫人呷了口茶,“嗯,来了,坐。”

“是,姨母。”

祝兰英放下茶盏,一双眼眸落在温棠的身上。

她如今四十余岁,保养得极好,眼角也只有一点点纹路。

她当年用计勾上了镇远侯,这才有机会当上了镇远侯府的侍妾。

好在她肚子争气,生下一孩儿。

如今也算是有人傍身了。

不过她颇有手段,在床榻之上又放得开,是以即便府里总进新人,侯爷每月也多会来她这里一两次。

她阅人无数,在看到温棠的时候,也忍不住吃味。

她与温棠的母亲不过是表亲,半年前温棠来投靠,她本不想理会。

只不过那日正巧被老夫人碰到发了善心,这才留了下来。

祝兰英见温棠低眉顺眼,畏畏缩缩,谨言慎行,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

她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轻蔑来。

不过嘴上却说道:“棠儿啊,你别怪姨母狠心,你也知道,我在侯府不过是个妾室,中馈之权都在大夫人手上。如今侯府嫡子更是成为天子近臣,这大夫人说话更有分量了。我这个妾室,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姨母的难处你该知道吧?”

温棠点点头,目光真挚看向祝兰英,“姨母,棠儿知道的。姨母能收留棠儿,棠儿已经十分感激了。若不是姨母收留,棠儿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

祝兰英心中一悦,她面色缓了缓,继续说道:“嗯,难得你那么懂事,我也是没有办法。前些日子,有媒婆来找我说亲,一眼就相中了你。姨母私自为你做主,给你订了一门亲事,你不会生姨母的气吧?”

温棠微笑着摇头,“不会的!我知道姨母都是为我好,姨母对我这般好,我该好好报答姨母才是。姨母能为我着想,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听到温棠这般说,祝兰英面上笑意更甚。

“真是个好孩子,快,快到姨母这里来。”

说着,将手伸向温棠。

温棠乖顺的来到祝兰英身边。

祝兰英握住温棠的手,肌肤胜雪,肤若凝脂,当真便宜了那人。

待温棠离开,祝兰英原本温和的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哼,小妖精,敢勾引我儿,看我不弄死你!”

离开青兰院,温棠面色不变。

翠柳快步跟上去在她身后道:“姑娘,姨奶奶太过分了。奴婢不小心听到她院里的人说,那位什么沈侍郎,平日里最喜欢苛待女子。他娶了很多姬妾,听说都不到一月尸体就从府上抬了出来。姑娘您若是嫁过去,这可怎么得了!”

温棠步子顿了一下,眼中幽光一闪,面无表情。

只听翠柳继续不忿道:“若不是姨娘被大夫人害死,大夫人还欲将您发卖了,您也不需要在这镇远侯府寄人篱下。”

“姨奶奶真是狠心,您长得这般美,怎么忍心将您嫁给那人当通房……”

提及去世的娘亲,温棠这才顿下脚步。

她抬头看了看青天正好的日头,勾唇冷笑:“没到最后,还指不定谁能笑到最后呢!”

话音刚落,就听远处有小厮、丫鬟的叫喊声传过来。

“世子回来了!”

“世子爷回来啦!”

“快,快去看看!”


谢兰兰已经带着仆人到了跟前。

看到温棠贴着谢云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指着温棠就大骂:“你个小贱人,勾引我三哥,又来勾当我嫡兄,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温棠的身子一颤,只更加紧紧扯住谢云州的衣衫。

谢云州眸色挑了挑,然后才看向谢兰兰。

谢云州面上不豫,谢兰兰更加愤恨了。

“嫡兄,你快别被她骗了,这个贱人惯会使这个招数。她就是个心机婊,这都是她装出来的。”

“谢兰兰!”谢云州冷沉的声音响起。

“你还有没有个侯府小姐的样子,这也是你能骂得出口的话?”

“本世子看祝姨娘平日太骄纵你了,竟一点世家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嫡兄,我……”

谢云州冷眼扫过来,谢兰兰顿时哆嗦了一下。

“是她,都是她,真的不怪我!”

“大胆!”谢云州明显来了怒气。

“怎么本世子说的话你听不懂?”

“如此不知礼数,来人啊,四小姐目无兄长,毫无大家闺秀之典范,着其禁足一月。祝姨娘管教无方,罚月银半月!”

“给本世子将四小姐送回房内,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众人咂舌。

谢兰兰更是犹如石化。

反倒是温棠在短暂怔愣后,娇柔的声音弱弱响起,他扯了扯谢云州的袖子,只小声求道:“世子爷,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得罪兰妹妹的。”

“你不要这样责罚她好不好,姨母那里我怕我不好交待。”

“我看谁敢?”他说着扫视一圈,除了面如土色的谢兰兰,一个个下人 全都低垂着头,哆嗦着不敢说一句话。

温棠嘴角勾了勾,朝着谢兰兰的方向挑了挑眉。

她用十分无辜的语气对谢兰兰说,“兰妹妹,今日之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你被罚并非出于我所愿,你可一定不要怪我。”

“贱人!”谢兰兰死死捏住拳头,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温棠。

“你给本小姐等着,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谢云州明显感觉到温棠的身子颤了一下,他心头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是一种想要将她护在身下的情绪。

待谢兰兰走远,温棠才退后两步,从谢云州身边走开。

“世子爷,方才多谢您出手相救,您对温棠的大恩,温棠无以言报。”

从谢云州的角度看过去,温棠低垂着头,一张小脸看不清情绪。

而露出的雪白的脖颈,上面那颗红痣,越发醒目。

他喉结滚了滚,瞥开眼眸。

反倒是他身后一群世家子弟围了上来。

有人伸手托住温棠,“哎,这是哪位小姐,长得怎么这般娇艳?”

“谢世子,你家中竟还会有这等美人,啧啧,当真是绝色!”

“公子,你们,不要……”温棠低着头,退后两步。

可那群世家子弟见到这样的美人,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要戏弄一番。

“姑娘可有婚配?你看本公子如何?”

“我也不错,我爹可是大将军,你给我当个侍妾,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去你的吧,你都二十房小妾了。不如看看我,我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尚未纳妾,不妨跟我?”

“切,你又是什么好鸟。那京城中的万花楼谁人不知你的大名?”

温棠被几位公子围住,面上更加羞怯。

“几位公子,你们,你们快放开,别这样……”

“别怕嘛,谢世子他不懂怜香惜玉,本公子会啊!”

“哎——”

“够了!”谢云州暴喝出声。

众人纷纷打住,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谢云州这个人。

谢云州铁青着脸,目光露在温棠脸上。

他扫视一圈,然后才看向众人。

“诸位若无旁的事,便请回吧。”

“哎,我等无事,有的是时……间……”

“秦风,送客!”

这?

几位世家子弟纷纷愣了一下。

谢云州却当着他们的面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在众人猝不及防下,将温棠给横抱了起来。

“世子!”温棠娇呼出声。

这声低呼让在场的世家公子身子都酥了一下。

谢云州脸上却更加不悦了,只令声道:“你们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给本世子滚!”

啊,这……

他们何时见过谢云州生那么大的气?

温棠是一路被谢云州抱回了清风苑。

身后跟着下人仆从一应人。

翠柳看着自家小姐被谢世子抱走了,可是着急坏了。

温棠也拿不准谢云州的意思,只给翠柳使了个安慰的眼神。

正是晌午,日头不错。

清风苑内的烛火燃的很旺,温棠被谢云州放下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温暖的沉香气息涌入鼻尖。

很暖和。

谢云州坐下后,便有一个仆人进来,给他奉了一杯茶。

“世子爷,这是夫人让奴婢送来的。”

谢云州接过茶水,只轻轻呷了一口。

他一边喝茶,一边抬眸看向温棠。

那眼神有赤裸裸的打量,让温棠觉得有些发毛。

她手指捏了捏,然后深吸一口气,在谢云州身前跪下。

“今日之事,多谢世子爷。”

谢云州倒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放下茶盏,只用眼轻轻在温棠身上打量,口中轻笑道:“哦?表姑娘这是想要如何谢本世子?”

温棠身子一僵。

她原本只是客套客套。

见她不作声,谢云州又补充道:“本世子可是记得,方才表姑娘可是说过,无论本世子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的。”

温棠在心中大骂谢云州。

她面上却越发恭敬,“是,温棠多谢世子爷为我解困,只要世子爷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云州眼眸看过来,然后挑了挑眼尾。

“是吗?那你过来。”他声音低沉,在静谧的内室内尤其魅惑。

温棠只能跪爬到谢云州跟前。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让谢云州身子一热。

她本就长得娇媚动人,此时又是跪着过来。

她身子弯下,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那领口的一只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细腻的脖颈。

再往下看便是雪白的锁骨……

谢云州眼眸深邃了几分,看向温棠的眸中也热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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