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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全文+番茄

清沚菡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那就抬为姨娘吧……”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而且若是让云绮做了...

主角:楚泠玥周洵川   更新:2025-03-23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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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泠玥周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清沚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那就抬为姨娘吧……”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而且若是让云绮做了...

《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

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

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

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

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那就抬为姨娘吧……”

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

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

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而且若是让云绮做了姨娘,他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楚泠玥的反应不对,以前,她最是善妒,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洵川压下心里百般疑虑,义正言辞的道:“阿玥,不可胡说。云绮是嫁过人的,她立誓要给她相公守节一辈子。

救我之后,她也与我说过,只想找个大户人家,安度余生,不管是做嬷嬷还是做粗使婆子,都使得的。我既已承诺于她,自然是得做到的。”

这是为了给云绮编理由,将自己都骂进去了?

倒也够狠。

楚泠玥笑得意味深长:“那依夫君的意思是?”

果然,周洵川很快接话:“她一个女子,留在我院子里定是会惹闲话的,不如,让她去你的院子?至于安排什么活计,阿玥你看着办?”

他说完,定定地看着楚泠玥,一副笃定楚泠玥一定会答应的模样。

楚泠玥却很是迟疑:“毕竟是救命恩人,去我院子做粗使丫头,不太好吧?”

周洵川看她反应,自诩抓到了症结。这就是妒忌了,在试探他呢。

他很肯定地回:“没什么不好的,一个侍女而已,随你处置。”

他越说得云淡风轻越是不在意,云绮在楚泠玥的院子里才会过得越好。毕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楚泠玥听了这话,眸色深了深,侧头吩咐执春:“去,将人领到咱们院子去。”

既然非要往她院子里塞,那她就让他们后悔进这个院子。

老夫人转而又吩咐楚泠玥备好晚宴,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也让孩子们都见见父亲。

周洵川疑惑地问:“母亲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怎么不见停云和雪容?”

老夫人其实也不知道。

早上听说大孙子和楚泠玥闹得挺凶,她才派人去叫楚泠玥过来。

但周停云一直没见着……

之前她先是被楚泠玥砸她屋子气着了,后又忙着接圣旨,和儿子说话,倒是一时间将这个大孙子给忘了。

老夫人看向楚泠玥:“雪容今日一早与尚书府的小姐踏春去了,倒是停云,早前还在府中的……”

楚泠玥淡淡地道:“停云最近规矩学得有些问题,言行无状,我让他去领家法了,现在应该在祠堂……”

周洵川立马道:“孩子还小,什么事儿教训一下就是了,怎么还动家法?”

好一副慈父样。

楚泠玥抬眸看他:“夫君说得轻松,停云今年已十八,下半年得成婚了,若夫君没回来,等他成婚后,也是要承爵的人了。哪里就小了?”

老夫人怒道:“公主此话何意?这是说我儿不该回来?”

楚泠玥叹息一声,也不看老夫人,只看向周洵川:“夫君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洵川心中有谋算,不敢得罪楚泠玥,这种无关小事,自然是向着她的。便帮着楚泠玥分说了几句。

老夫人没想到儿子才回来就帮着这个女人,更气了几分,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楚泠玥就爱看他们内讧,戏看足了,她便起身:“老夫人也不用气,看在夫君面子上,晚宴时将那逆子放出来就是。夫君与老夫人定是还有许多话要说,我去厨房看看吃食,吩咐他们准备晚宴的事……”

说完,不待有人回应,就款步往外去了。

昭华院。

楚泠玥刚进屋就直接挥退了所有人,并让霍嬷嬷告诉昭华院的人,往后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屋。

说完,她疾步进了内室,从一个妆匣子最底层,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全是药粉。

沉默几息,楚泠玥将瓷瓶往袖袋里一放,起身再去打开另一个匣子,取出一支香来,出了内室,亲自点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扬声唤人。

先进来的是执春。

她服侍着楚泠玥重新净了手,这才轻声开口:“公主,那位云绮夫人安排在针线房……”

她因着人对驸马爷有救命之恩,不敢太过苛刻。又拿不准公主的意思,也不敢真的随便放到公主身边。

楚泠玥瞥她一眼:“针线房?那双粗手,怕是做不了针线。按规矩来。”

毕竟,规矩是最不会出错的。

执春会意过来,轻声道:“是,那就先从粗使婆子做起。”

楚泠玥点了点头,执春下去。

霍嬷嬷去大厨房回来,一进屋就闻到了那股子独特的香味儿:“这是点了桃夭?”

楚泠玥点头。

霍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公主今儿怎么想起点桃夭了?”

楚泠玥就知道瞒不过霍嬷嬷,笑笑:“母后曾与本宫说过,桃夭与蒹葭最配不过……”

霍嬷嬷一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失声唤道:“公主……”

楚泠玥什么也没解释,她伸手握住了霍嬷嬷的手:“嬷嬷信我。”

霍嬷嬷只觉得自己脊背上刹那间爬满了冷汗,许久,她才将声音压得极低,哑声道:“给……驸马爷的?”

她不觉得一个侍女配得上用这桃夭。

楚泠玥轻轻地点了点头,起身:“去小厨房,驸马归来,本宫自是要亲自炖一盅补汤给驸马。”

霍嬷嬷却是一下子就红了眼。

公主这肯定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怎么会连桃夭和蒹葭都拿出来了?

这……这要是太后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

天杀的侯府,天杀的驸马爷,这肯定是背着公主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霍嬷嬷眼里升腾起杀意,疾步跟上楚泠玥:“公主,交给老奴去做。”

若是一朝事发,她好歹还能给公主挡一挡。当然,她也是不会允许事发的。

楚泠玥一怔。

看着霍嬷嬷,摇了摇头:“不,嬷嬷,这回,本宫要亲自来……”

说完,她眯一眯眼,低声在霍嬷嬷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

之后,她便阔步往前,再也没回头。

霍嬷嬷示意其他人跟上,自己则脚一拐往另一边去了,只是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偷偷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

是她对不住太后,是她没护好公主……

天杀的周洵川,他这是做了什么该千刀万剐的事儿,不然公主这么善良的人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又如何会动用蒹葭与桃夭?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元安惶恐不安地下去了。

周洵川在床上坐了许久许久。

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闪现出陛下知道了他要下药给长宜长公主,然后将他满门抄斩的事。

还有陛下知道他这些年其实和云绮去了江南,以欺君之罪抄他满门……

不行,不能这样,他得去找云绮……

对,云绮说今晚上过来的,怎么还没过来?

想及云绮,以及云绮身后的神秘人,周洵川的一颗心似乎又定了几分。

屋外,风呼呼的吹,吹得周洵川心里烦躁得厉害。

似乎等了许久,又似乎只等了几息,门外就传来了极轻的敲门声。

周洵川几乎从床上弹跳起来,猛地往门边冲了过去。

可他腿无力,没跑几步,就踉跄着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周洵川心里又急又恨,门口的敲门声又急了几分。

折腾了半晌,他才从地上爬起来,这下不敢再跑,只得小心地往前去……

打开门,看见云绮那张清丽的脸,这些年的感情又都涌了起来。

“阿绮……”周洵川深情款款的喊了一声。

云绮诧异地看了一眼周洵川。

周洵川身上的狼狈肉眼可见。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不过短短几日,周洵川竟就成了这副模样?、

但如今身在侯府,她也不可能现在和周洵川撕破脸。

“侯爷……”云绮垂下眼,再抬起时眼眶发红,楚楚可怜地看向周洵川。

周洵川伸手去拉她的手:“先进屋。”

长时间不见,之前的那些怨怼似乎都变得浅淡了许多。

两人进屋,自然又是一阵浓情蜜意。

许久,周洵川才说起正事:“楚泠玥明日要进宫……她之前让我把这些年侯府和咱们花费的银两都补回来……我……我哪里有这么多的银两……

而且,我当时一时心慌,让元安给昭华院的一个丫头一包药,本是想让她生一场小病,就没办法入宫了。没想到,元安回来说,原本和那丫头约定好的见面时间地点,却一直不见人影……”

“阿绮,楚泠玥会不会发现了?会不会告诉陛下,然后陛下会不会夺了我的爵位再将我们满门抄斩?”

云绮眼里闪过一丝讽刺之色。

这些年,生活富足又平静,她还真的不知道这周洵川竟然是这样一个担不了事的性子。

而且,竟然如此狠毒。

虽然她恨不得将楚泠玥弄死了。

可楚泠玥却是周洵川明媒正娶的正妻,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守节十多年,如今仅仅因为怕她入宫,就给她下药?

云绮都为楚泠玥心寒。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却是个好机会。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侯爷怎的能做这样糊涂的事……如果公主知道了,怕是会对侯爷寒心,之后,怕是要与侯爷离心。”

这个理周洵川哪里能不知道?

可他不是没办法吗?

周洵川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云绮,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绮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柔声道:“侯爷,如今公主不按理出牌,咱们的原计划基本已经废了。要我说,咱们还是得先断了她的说羽翼……”

周洵川蹙眉:“什么意思?”

云绮叹了口气:“侯爷,如果公主真的在陛下面前告了状……您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想必不必我说,您自己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到时候,我……我也肯定是一样……毕竟,咱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些婆子们如同恶狼一般扑进屋内,噼里啪啦就开始四处打砸……

屋内一时间乱了套。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吓了一跳,旋而又气得脸色铁青:“这是做什么!住手,住手……公主这是耍什么威风?”

说最后一句话时,老夫人蓦地转向楚泠玥,语气里全是不满与怨愤。

她身旁的黄衣女子和素衣妇人亦满脸愕然地看着这一切,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楚泠玥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屋子砸得差不多了才举手示意停下,淡淡地道:“本宫刚才听见有人骂本宫,本宫向来不懂骂人,心里有气,总得发出来。”

老夫人心里有了底。

果然是因为听见了刚才那些话,心中不忿,才会这样的。

她不由放松下来,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时候,可只要她拿出做婆母的威严来,最后这位长公主都还是会乖乖地服软的。

“那不过是些玩笑话罢了。公主何必较真?倒是公主如此行事,还有规矩吗?可别忘了,老祖宗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老夫人肃了脸,沉声道。

楚泠玥没看她们,挑了屋中剩下的唯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衫,这才挑眉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要与我谈规矩?”

“公主,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让人砸我的屋子!成何体统?你这是不孝不悌……”老夫人开口就是指责。

这真的是,什么罪名都敢给她安啊?真还当她是前世那个因为顾忌着那点儿孝道顾忌着周洵川就一再退让的她吗?

楚泠玥淡淡地道:“老夫人言重了,既然老夫人与我谈规矩,那咱们就好好谈一谈。老夫人不说,本宫倒是才想起来,按理,该是老夫人给本宫行礼才是。既然老夫人这般重规矩,本宫也不好拂了您的意……执春……”

丫鬟执春一听这话,这才明白公主吩咐她让人带蒲团是什么意思。

执春虽然觉得公主似乎和往些日子不太同了,但却又觉得这样的公主才是嬷嬷口中那个往日里肆意张扬的公主,而不是如今这个如落花一般的侯夫人。

若是霍嬷嬷在这儿,还会劝着公主要尊重老夫人,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可在执春看来,她们的公主,就该这样肆意鲜活。

她才不问,也不说,只要听公主的话就是了。

执春从小丫鬟手中接过蒲团,恭敬地放到楚泠玥跟前,然后才含笑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请……”

“你……你们……”老夫人气得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即昏了过去。

“怎么?老夫人不愿意?”执春面色一沉:“往日里,公主宽容大度,不与大家计较这些,便也随意些。可这世上,总有些东西不知尊卑,不识好歹……老夫人不是自己说起规矩的吗?按规矩,老夫人为一品,长公主为超品。见公主的礼仪,难道老夫人忘了?”

楚泠玥竟然真的让她这个做婆母的行跪拜大礼!

她身边的丫鬟竟然这样嚣张地对她!

老夫人这些年有着楚泠玥在前面顶风顶雨,过得顺遂惯了,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差点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周明漫再也忍不住,戳了戳身旁表姐蒋淑华的胳膊,示意她说话。

这种得罪人的事,周明温向来是自己不出头的。

蒋淑华眼神一暗。

她并不想与长宜长公主对上。

她一个无父无母又死了丈夫如今不过依靠着侯府和老夫人的寡妇,如何敢对上长宜公主?

可她对长宜公主心里也是恨的。其实她本名为蒋月华,当初老夫人要接她进府,长宜公主身边的嬷嬷只轻飘飘一句“月字冲撞公主了”,她便只能改了名叫蒋淑华。

周明漫见这位表姐没有动作,蹙了蹙眉,又戳了戳她。

蒋淑华心里还抱了其他隐秘的心思,是决计不肯得罪姨母与这位表妹的。她心里很快有了计较,上前一边给老夫人拍着背,一边轻声道:“公主,一个家中,若只论身份,还有什么人情味?”

楚泠玥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眼瞧着差不多了,再下去老夫人真要晕了,她才淡淡地开口:“我刚才那些,也不过是些玩笑话罢了。哪能真让老夫人给我下跪?想来老夫人也是知道我是说的玩笑话,不会与我较真的,对不对?”

这是在怼她之前那句“玩笑”呢。

老夫人额角青筋暴起,但同时,提着的那颗心又终于松了下来。

不让她跪就好。

不然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可这事儿,她还真没地儿说理去。便是说出去,面前这个恶毒女人最多也不过是得一句骄横跋扈罢了。

也是这会儿,老夫人才回过味来,今儿楚泠玥一直叫的是“老夫人”,而不是“母亲”。

她眼神沉了沉,看向楚泠玥的目光里多了几丝探究之色。

却又听楚泠玥话锋一转:“老夫人是不用跪了,不过蒋表妹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

蒋淑华愣住,面皮涨得紫红。

她来府中也有了十来年,这些年,从来未向长宜公主行过大礼的。从来没做过的事,如今一时间让单挑了她出来做……蒋淑华脸皮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眼中泪已经在打转……

可她知道,她无权无势,还不是什么正经身份,这大礼肯定是得行的。

待蒋淑华行了大礼,楚泠玥的目光又扫到了小姑子周明漫身上:“怎么,明漫是需要我去宫中请个嬷嬷让你重新学一学规矩吗?”

周明漫没想到自己也要行礼,指了指自己,一脸不甘:“大嫂,我可是你嫡亲的小姑子。”

楚泠玥冷笑:“老夫人刚才可是说过,祖宗的规矩不能忘……怎么……”

老夫人一听楚泠玥提这个就心头一跳,生怕楚泠玥又回过头来让她再跪,不等楚泠玥话说完,立马斥道:“明漫。”

周明漫委屈地看了自家母亲一眼,最后憋屈着跪了。

楚泠玥身心舒坦地站起来:“再让我听见有谁背后嚼我舌根,不管那人身份如何,我不介意把她的舌头拔下来去喂狗……”

正要走,就见张嬷嬷腿下生风地闯进了屋内:“老夫人,老夫人,大喜,宫中来了圣旨,侯爷也一同回来了……”


吴公公额角快冒冷汗了,忙劝道:“陛下,您与长公主毕竟是亲兄妹,哪里有隔夜仇?长公主是姑娘家,性子骄纵一些难免,但是她心里肯定也是知道陛下您对她的好的。不然,上回也不会对奴才说那样的话。”

楚谨行眉头松了松:“真的吗?”

“那是自然。”吴公公说得万分肯定。

其实楚谨行也是知道他不过是在说安慰他的话,但此刻听着,心里的急躁倒也缓了缓。

昨晚上,他做了个梦。

梦见长宜被他人替代,他却根本就一无所知……

醒来时,楚谨行身上全是冷汗。

黑暗里,他一个人坐了许久,想起父皇临去时对他的叮嘱:一定要待长宜好,她是这世上最纯粹的人,你待她好,她便会待你好。咱们坐上了这个位置,以后,便是孤家寡人……

还有母后临去之前拉着他的手万分不放心:谨行,哀家也没别的愿望了……只一个,只要长宜这辈子不造反,你就护她一生一世,好不好?

他再想起这么些年来,自从当年周洵川的死讯传来之后,他与长宜大吵一架。之后两人之间本就不深厚的关系就淡了下来……

他只是例行公事般,让吴公公隔段时日将长宜的情况报上来,他扫一眼。没什么大事,便不闻不问。再例行的给她各类赏赐……至于长宜进不进宫,与不与他说话,他似乎都已经太久没关注了……

楚谨行长叹一口气。

是他没做到位。

是他忽视了这个皇妹。

当年,若不是母后,他活不活得下来还是两说,更不用说登上这个位置。

皇妹是母后唯一的子嗣……

正思忖间,吴公公从外面满面笑容地进来了:“陛下,长宜长公主来了……”

“快请她进来……”楚谨行站了起来。

想了想,他又坐了回去,还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缓了缓,这才道:“请她进来吧……”

楚泠玥快步进了殿内,恭敬地行了大礼。

“长宜不用如此,起来吧……”

吴公公将楚泠玥扶了起来。

“皇兄……”楚泠玥看着楚谨行,只觉得满眼酸涩。

前世,也不知她死后,皇兄是否发现了是有人替代她?按她与这位皇兄的关系,怕是不会发现吧?也难怪云绮和周洵川敢这样大胆……是她蠢了……

想了想,楚泠玥压下满腹的心绪,正要开口,就听楚谨行道:“长宜,有人欺负你了?”

不然的话,怎么一进门,就抿着唇?

就算与长宜算不得亲近,楚谨行也是知道的,他这个皇妹,如果心里不高兴了,就会一直抿着唇。

这……难道是……见到他了不高兴?

楚泠玥讶然看向楚谨行:“陛下何意?”

楚谨行叹了口气:“你嘴唇抿成这样,那肯定就是不高兴了。从小的小习惯……你自己不知?”

楚泠玥没想到,这个她自觉与他并不亲近的皇兄,竟然会这样观察入微,一时间,倒是心绪难平。

她无声地叹息一声,这才缓声道:“皇兄,原来你还这样关心我……我……我心里高兴……”

得了楚泠玥这句软话,楚谨行心里也是松了松:“傻不傻……咱们现在这个岁数,兄妹几个又还剩下几个?而且父皇母后当年走的时候,可都是叮嘱过朕的……你……可还好?”

如果是以往的楚泠玥,肯定是要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

但这回,她不打算这样了。

装什么和平和美给人看?明明做错事的是周洵川,凭什么让她为他受委屈?

再说了,让人以为她和周洵川感情极好,最后一切为他人做嫁衣吗?

楚泠玥的嘴角干脆垂了下来:“皇兄,周洵川他带回来的那个侍女,其实是姨娘……”

她将这两日府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楚谨行气得涨红了脸:“那他之前那样是想做什么?把怀着孕的侍妾塞到你院子里,他是想做什么!”

当然是以后替代她。

但这话,楚泠玥不敢说。

她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他的心思……”

楚谨行狐疑地看了楚泠玥一眼:“你闹了?”

他已经在想,如果楚泠玥闹了不管闹得怎么大,他都得再训斥周洵川一顿,当他的妹妹是好欺负的吗?

如果没闹……以长宜的性子,不可能不闹……

这想法还没散,就听楚泠玥道:“我没闹。闹也没意思……”

楚谨行一惊,猛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你没闹?!是不是周家人欺负你了?朕给你做主,朕现在立即就让吴公公带着侍卫去砸了他周家……”

不行!他得自己去!

他的妹妹,以前多张扬的性子啊。

现在,驸马爷都偷偷养小妾了,她还不闹?那肯定就是受了婆家人欺负了……

楚泠玥没想到楚谨行会是这样的态度,心里一暖。

见他站起来扬声就喊吴公公,还一副想要往外去的架势,楚泠玥是又暖心又好笑,赶紧上前一把拦住了楚谨行:“皇兄,我没事儿……我真没事儿……谁敢欺负我啊,我打她大嘴巴子……”

楚谨行又仔细地看过了楚泠玥的视色,这才不太放心地问:“真没被欺负?”

“真没有。”

眼见着问不出什么,楚谨行又脑补着是不是他一向待这个妹妹太严肃了,她不敢和他说实话?回头让皇后再问一问。

这样一想,他心里便有了底:“你要如何处理这事儿?不要朕给你出气,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和离?朕马上给你写圣旨……等你和离后,朕再多给你找几个好看的少年郎……姑娘家家的,还是别嫁人了……皇兄养得起你……”

这样的话,也不会发生梦里那种可怕的事了。

对了,姓周的想让个侍妾混进长宜的院子里,那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比如,让人顶替长宜?

楚谨行这样一想,眸色更冷了几分,不行,这周洵川不能留了。

楚泠玥:……

她跟第一回认识楚谨行似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看得楚谨行都察觉到不对来。

他皱眉:“你不会还一心一意只有他,还要和他过日子吧?”

这样的楚谨行,是楚泠玥上辈子从来没见过的。

她心中一动,试探的开口:“自然是不可能。可这侯府,我辛辛苦苦打理数十年,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我自是不允的。我的东西,我宁愿毁了,也不愿意让出来……”


时清的动作很快。

次日上午,就捧着结果过来了。

“大公子拿了十五件左右当年先帝与太后赏您的珠钗首饰,送去了京中上林苑监正云大人府中,给的是府中庶小姐云二小姐。其中最贵重的是那件星辰簪……”

这支星辰簪,还是当年一个番国的进贡。簪子主体是由一种非常罕见的晶石雕刻而成,晶石内部仿若蕴含了整个星辰,因此而得名。

果然如此。

“其他的呢?”

“大小姐拿走的是先帝爷赏您的那些金玉物件儿,镶金口玉杯、蟠龙纹白玉瓶之类的……总共多达十来件……都是拿给了……安顺伯府的大公子……一共约莫八件……”

“二公子则是拿了四件古字画,以及一方当年先帝爷赏您的端砚……给了新科状元郎……”

时清声音清晰。

昨日还劝着楚泠玥的霍嬷嬷,这会儿也不敢吭声了。

这些东西,哪一样拿出去不是价值连城?

可这些小主子们,直接就拿了,甚至没人知会自家公主一声。

楚泠玥心中冷笑,这不仅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是蛀虫啊……

“嬷嬷,你拿着单子,一个院子一个院子,亲自带着护卫去讨要这些东西……”

霍嬷嬷苦笑,问:“如果小主子们不给呢?”

楚泠玥眸中冷光一闪而过:“那就从他们的私产中扣除,不够的话,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或者,由本宫出面,直接去那些人府中将东西要回来,也是行的。 你告诉他们,那些东西,可全都是宫中出来的,大部分还是先帝或是太后赏赐的,那些个公子小姐,敢用吗?”

霍嬷嬷心中有了数。

这一刻,她在心里也为自家公主悲哀。

这么些年,自家公主对三位小主子还不够掏心掏肺吗?以前他们还收着些,这些日子,却是收也不收了……

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再好生教育一番。

霍嬷嬷点头,接了这差事。

楚泠玥又道:“时清,你跟着霍嬷嬷去。若有那耍泼耍无赖的,直接动手,无需顾忌。”

时清已经在人前露了脸,楚泠玥打算干脆把她放在明面上用了。这些可能会动手的事,让她去。

也只有暗卫,才不会顾忌三个小白眼狼的身份,一心只为她。

果然,霍嬷嬷没想到楚泠玥还会做如此安排,心里一惊。只觉得,公主与三位小主子之间,怕是会越走越远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想起之前楚泠玥眼中的冷冽,还有她之前用到的桃夭蒹葭……霍嬷嬷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看来,让公主受伤的,不仅是周洵川,连三个孩子也伤她不轻……

等霍嬷嬷带着时清退下,楚泠玥叫了执春与冬序到跟前,亲自核对这些年的账本。

整整半日。

楚泠玥核对到最后,干脆扔了算盘。

她前世,这是有多蠢啊?!

竟然往侯府里面填了那么多银两!

要不是手底下有会生财的能人,这些年,她十里红妆的嫁妆,怕是早就耗完了。

偏她前世还觉得,只是一点儿钱,不要紧。

也从来不较真的去核对,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过,直至死去。

看来,她死得一点也不冤,全是蠢死的。

楚泠玥冷了脸,一扔笔:“这些全列个单子,先是每一笔的进账出账,都详细的列出来。而后再列个简单的。”

执春与冬序对视一眼,噤若寒蝉。但同时,心底又松了口气。

这里面的亏空太大了。

之前她们理的时候就知道了,隐晦的提了一句,公主说没关系,都是一家人,她们就不敢再说了。

只盼着公主哪天能想起来,细查一查,才知道具体亏空到什么地步。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倒也好,早些查了,才早些知道问题,及时止损。

晚膳前,周洵川就怒气冲冲地进了院子。

“阿玥,你到底在闹什么!”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楚泠玥。

楚泠玥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我知晓,你虽然让我纳了云绮,可心里还是不舒服。要闹,总得有个度?这几日,你不管是不搭理我,还是怎么样,我都谅解你。可你怎么还拿孩子们说事?”

楚泠玥被气笑:“你谅解我?请问驸马,本宫是哪里做错了, 需要你的谅解?”

周洵川噎了噎,别过头去,默了默。

片刻后,他又道:“不管如何,你也不能去为难孩子们……”

“那请问驸马爷,本宫是怎么为难孩子们了?”

“三个孩子都说,你让霍嬷嬷带着人去逼着他们交出什么东西来……他们哪里来那些东西?”

楚泠玥起身,快步走到一旁的案桌前,将那份清单拿了出来,直接扔到了周洵川的身上:“驸马,那你就看看,这是本宫的嫁妆单子。现在,库房里少了这些东西,本宫查到是那三个孽障拿出去了,现在去讨要,有问题?

还是说,这些东西,其实是府中其他人拿走的?那本宫是不是要去请陛下请宗人府来好好查一查?”

周洵川一愣。

他只听几个孩子说什么楚泠玥找他们要东西,说他们没拿那些东西,根本就不知道,原来是楚泠玥嫁妆里的东西丢了。

这要是真的闹到陛下跟前,闹到宗人府去。不说其他, 他肯定第一个吃挂落。

他们侯府的脸面也会丢光。

哪个府里敢贪公主的嫁妆?

周洵川缓了缓脸色:“阿玥,你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急?这事儿,我回头去问清楚。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嫁妆,那以后也是几个孩子的。现在给,和以后给,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关系?何必因为这点事儿,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和孩子们闹得不愉快?”

“停云和雪容都和我抱怨过,说你这些年,待他们过于严厉。阿玥,我知晓你是慈母心肠,可也不能冷了孩子们的心啊……”

这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楚泠玥攥了攥手心,看来,前世他们就都是这样想的吧。将她所有的东西,都认为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所以,后来,才会那样对她是吗?

楚泠玥用力地闭了一下眼,压下心中心绪,站起身,去点香:“侯爷晚上留在这儿吃吧,给你的汤,一直让灶上温着。”

周洵川以为楚泠玥听进去了,自然愿意给她这个面子:“好。你这香,是真不错。”

楚泠玥垂下眼皮:“那就让丫鬟给侯爷拿几支过去,在房内熏一熏,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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