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芙程伽罗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我怀了未婚夫叔叔的孩子 番外》,由网络作家“妖骨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的眼神太过放肆,一如昨晚。江芙眯眸,心里一阵失望。她一直以为,他是不会变的。那个一直游离在她世界边缘的少年,永远都是挂在天上的皎皎明月。没想到。当年的温润少年,她心目中不染尘埃的白月光……竟然也长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小叔别玩儿不起。”江芙冷下脸,“你别忘了,我是你侄媳妇儿。”“现在还不是。”“马上就是了。”“那可不一定。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想嫁。”演了四年,骗过所有人,偏偏被他看穿了。江芙拳头硬了。伸过右手,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程伽罗拉到脸前。“程伽罗,如果你敢坏我的事,别怪我不客气。”她辛苦演了四年的戏,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绝对不能这么毁在他手里。程伽罗与她对视片刻,语气软下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没必要用一场婚...
《豪门:我怀了未婚夫叔叔的孩子 番外》精彩片段
男人的眼神太过放肆,一如昨晚。
江芙眯眸,心里一阵失望。
她一直以为,他是不会变的。
那个一直游离在她世界边缘的少年,永远都是挂在天上的皎皎明月。
没想到。
当年的温润少年,她心目中不染尘埃的白月光……
竟然也长歪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小叔别玩儿不起。”江芙冷下脸,“你别忘了,我是你侄媳妇儿。”
“现在还不是。”
“马上就是了。”
“那可不一定。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想嫁。”
演了四年,骗过所有人,偏偏被他看穿了。
江芙拳头硬了。
伸过右手,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程伽罗拉到脸前。
“程伽罗,如果你敢坏我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她辛苦演了四年的戏,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绝对不能这么毁在他手里。
程伽罗与她对视片刻,语气软下来。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没必要用一场婚姻去换。”
江芙眯起眼睛,注视着他的。
“代价呢?”
“免费。”
鬼才信!
江芙一把将他推开。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不点儿,早已经过了相信童话故事的年纪。
经历这么多事,江芙早就明白。
天上不会掉馅饼。
成年人的世界,从来没有免费的馈赠。
越是免费的礼物,付出的代价就越昂贵。
“如果你敢说出我们的事,我就告诉爷爷,是你强迫我的,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清楚。”
江芙重新戴上眼镜,也戴上平日里的温婉面具。
“小叔去哪儿,我送您。”
这一句,客气而疏离,很明显是不想再继续谈的意思。
程伽罗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
“我就在这里下车。”
“明天,我会送车送回老宅。”
“不用,这是你的。”
江芙有点错愕地转过脸。
没事送她一辆豪车?
“什么意思?”
男人唇角微弯,笑得温柔,一如她记忆中的少年。
“毕业礼物。”
江芙微怔。
原本以为他故意找借口,就是想要和她谈那件事。
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送她礼物。
程老爷子前段身子不好,最近刚出院顾不上。
身边这么多人,他是唯一想起送她毕业礼物的一个。
不仅这次。
这么多年他不在燕京,每次寄礼物到程家,也都会有她一份。
她的生日礼物,他也从来没有漏过。
每次都是寄到程家,由老爷子转交。
快递上的邮戳来自世界各地,每次收到的时候,她都会羡慕他的自由。
他是云中鹰。
她却是笼中鸟。
这么多年,每次逢年过节,她都习惯性地会小小期盼,看他又给她什么惊喜。
哪想到,这家伙一回来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扶着方向盘,江芙沉默着没出声。
头上一沉,男人的大手轻轻覆住她的发顶,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揉了揉。
“我对你的承诺一直有效,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缩回手掌,他打开储物盒,从里面取出一只小礼盒,放到她面前的风挡玻璃前。
“新车还没磨合好,别开那么快,路上注意安全。”
钻出车门,程伽罗走到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坐进后座。
目送出租车驶远,江芙扫一眼小礼盒,捏到手里。
墨绿色盒子,系着淡绿色丝带。
她扯开丝带,将盒盖打开。
盒子里,餐巾纸上堆放着剥得干干净净,去掉莲心的莲子。
她最爱吃的。
江芙微愕。
没想到,他还记得。
有车子拐过来,按下喇叭。
她收回心神,随手将礼盒盖好放到一边。
四年前,她就已经把恋爱脑切除。
一辆车、一盒莲子……
还不至于让她动心。
抬手推了推眼镜,她重新将汽车启动。
很快,白色欧陆驶进江家别墅所在的小区。
将车子停在距离别墅有一段距离的停车位上,江芙步行回到江家别墅。
继母杨婉出自市井,市侩得很。
如果看到江芙开这么奢侈的车子回来,不定又要打什么主意。
佣人梅姐打开门,江芙提着包走进客厅。
沙发上。
她的渣爹江远之正和继母杨婷一起,看平板电脑上的汽车展示图片。
“这车不错,女孩子开正合适,不知道小薇喜欢红色还是白色。”
“回头你直接带她4S店,让她自己挑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提前告诉还叫什么惊喜?”
……
听话风不难猜到,二人肯定是在准备给继妹江薇买车。
她的车子没开回来,可真是太明智了。
要不然,她这个继母,真敢让她把车送给妹妹开。
佣人英姐看看站在身边的江芙,眼里浮上几丝心疼。
同样是江家的女儿,二小姐如珠如宝,大小姐就……
“咳!”英姐轻咳一声,“先生、太太,二小姐回来了。”
“小芙回来了,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好让英姐给你留点饭。”杨婷站起身,装出一脸亲热,“英姐,快把晚餐剩下的鸡汤给小芙热一热。”
剩下的鸡汤?
当她垃圾桶。
“不用了,婷姨,我不饿。”
江芙乖巧地笑着。
母慈女孝。
一派祥和。
“那……吃点水果?”杨婷端过桌上的果盘,塞到江芙手里,“刚切的,还新鲜着呢。”
专注于平板电脑的江远之,也抬起脸:“小芙啊,之前爸爸和你说的那块地,你和秋姨说了没有?”
江芙扫一眼果盘里,咬过一口的哈密瓜。
猜到是弟弟江芃吃剩下的,她弯身将果盘放回茶几。
“最近秋姨太忙,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江远之脸一沉:“你怎么回事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杨婷至少还会和她演演戏。
她这个渣爹,演都懒得演。
江芙向英姐摆摆手,示意对方去忙。
坐到小沙发上,清清嗓子。
“秋姨说想给我和嘉木哥尽快办婚礼,老爷子让我问问你们的意见。”
听说程家想办婚礼,江远之立刻露出笑容。
“这是好事,你们订婚这么多年,早该结婚了。”
“是啊是啊!”杨婷也是一脸兴奋,“我和你爸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
一旦结了婚,江芙就是程家正式的孙媳妇。
到时候再向程家借资金、要项目,他们可就更加理直气壮。
“可是……”江芙垂着睫毛,一脸局促地绞着手指,“我要是一点嫁妆都没有,我怕……人家程家瞧不起我。”
江远之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爸爸肯定给你准备一份嫁妆。”
杨婷也附和,“嫁妆咱们可以给,不过,他们程家是不是也要给聘礼?”
反正,程家那样的人家,随便给点都不会比他们少。
肯定还是有赚的。
杨婷也不介意装一回大方。
江芙故意犹豫:“可是,秋姨说……”
“她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江远之也知道,自家女儿是高嫁。
为了得到程家的欢心,这个婚礼江家肯定也要出出血的。
江芙垂着睫毛:“秋姨想要梅心戏院。”
“什么?”江远之脸一沉,“她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杨婉也跟着撇撇嘴:“张口就是一座戏院,她可真是敢开牙!”
梅心戏院,是当年江芙母亲温如璟的陪嫁。
剧院在老城区,现在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市值最少一个亿。
用一家剧院做江芙的陪嫁,两人自然舍不了。
江芙当然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答应。
于是,以退为进。
“那我明天去和秋姨说,就说你们不同意。”
“等会儿!”江远之急忙开口,“你让我想想。”
程家那是什么人家。
要不是当年前妻和程家的渊源,这样的高枝他们攀得上?
这样一门亲,那可是十辈子都求不来的。
人家看不上眼儿的小项目,对他们都是大生意。
江远之自然舍不得。
“想什么呀?”杨婷不干了,当场露出真面目,“难不成,还真把一座戏院全给她当陪嫁,小薇怎么办,小芃怎么办?”
“住口。”江远之转脸瞪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
“爸……”江芙抬起脸,可怜巴巴恳求的语气,“要不,我和秋姨说说,让程家多给点聘礼?”
江远之明显有点动心:“他们能给多少?”
江芙观察一下两人的表情:“要不,您和婷姨商量个数,我去和秋姨谈?”
这会儿,杨婷也转过弯来。
剧院那块地值钱是值钱,可是政府已经划为文化保护区。
不许拆除,不许另建。
戏剧最多就是演演出、开开沙龙之类的,根本赚不了多少钱。
平常还要不时的修缮,还要花钱。
如果程家多出聘礼,那就相当是把剧院卖给程家。
表面上,这剧院还是江家给江芙的嫁妆。
里子、面子全有了。
钱还赚了,还乐而不为?
杨婷悄悄拉拉江远之的胳膊,做个眼色。
“其实,要是程家给聘礼,也不是不行,对吧,远之?”
夫妻二人达成共识,江远之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按道理呢,这是你妈留下的戏院,给你当陪嫁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江远之哭个穷,在心里盘算了下,“咱们也不多要,就凑个整,一亿吧。”
反正程家有的是钱,这个数目对程家也就是小数字。
江芙暗暗冷笑。
一个亿?
这是真打算把她卖到程家。
江芙垂着睫毛,声音依旧软软的:“爸,是不是太多了点?”
“程家那么多钱,一亿算什么,咱家这个戏院的地皮,怎么也值这个数。”杨婷道。
“可是……”江芙皱眉,“秋姨说,她问过律师,按照法律规定,梅心戏院是我妈的遗产。分一半给我爸,剩下的一半,我爸、我、我外公三分继承,外公把他的份儿都给了我,这么算下来,我应该占三分之一的。”
当然,这都是她咨询律师算好的。
只是这个坏人,当然要由顾砚秋来当。
“她倒是算盘打得清楚。”杨婷撇撇嘴,“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爸,我是真的喜欢嘉木哥,您就成全我一回,等我嫁到程家,我一定帮您多要几个项目。”江芙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您现在赔一点,以后肯定能赚回来。明天一早,我就和秋姨说那块地的事,您看……行吗?”
江远之皱眉想了想:“那就6666万吧,求个吉利数,不能再少了!”
江芙暗自冷笑。
一个亿,扣掉她的三分之一,刚好是这个数。
她这个渣爹,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江芙站起身:“好,我明天就去和秋姨商量。”
“爸爸这可全是为了你。你可别忘了,南城那块地的项目。”江远之忙着提醒。
“知道了,谢谢爸和婷姨成全我,我一定不会忘掉你们的恩情。”
江芙站起身,走上楼梯。
杨婷一把拉住江远之的胳膊:“你倒是大方,一口气就砍掉三千万。”
“你懂什么?”江远之看一眼楼梯的方向,压低声音,“那戏院天天赔钱你不知道?再说,顾砚秋是吃素的,这次要是不答应,人家以后能把项目给咱们?这次少赚点,以后多几个项目,什么都回来了。”
杨婷心里不甘,却也知道他说的在理。
“那可说好了,嫁妆就这一件,不能再添一分钱!”
“你小声点,别让小芙听到。”
以后还指望着女儿多帮衬家里,这么一棵摇钱树,江远之当然不想得罪。
杨婷翻个白眼,没出声,心里却有几分忿忿不平。
这个江芙,还真是运气好。
要是程家看上自己的亲女儿江薇,该多好啊!
江芙靠在二楼墙上,将夫妻二人的话听到耳中,冷冷一笑。
当年,妈妈留下的东西,两样最重要。
一个是梅心戏院,一个就是那一套古董点翠头面。
这两样东西,她是不会留给江家的。
外公留给她的财产,再加上这几年演出赚的钱,她手里也有三千多万。
再把程老爷子给她的房子抵押出去,应该能凑得差不多。
等她把妈妈留下的东西,全部拿到手。
江远之手里没有牵制她的东西,她再和他们好好算总账。
转身,她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她那个只有四岁半的便宜弟弟江芃,正抱着水枪乱呲。
桌子上的宣纸,她给程老爷子生日写好的百寿图……
全毁了。
甚至,她放在盒子里的二胡,都被他拿出来当靶子,早已经浇得湿淋淋的。
江芙皱眉:“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
转脸看到是她,江芃嚣张地一撇嘴。
“我妈说了,这里所有的东西将来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江芙没说话,反手关上门走到他面前,捏住男孩的后颈。
除了青衣,她还兼修刀马旦。
真的动起真格的,两三个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更何况,江芃这个五岁的孩子。
只要她动动手指,就能掰断他的脖颈。
感觉到女孩子身上的煞气,江芃有些慌乱。
“你……你要是打我,我就向我妈告状。”
江芙笑了。
小孩子不懂事,当然是……
原谅他了!
“照片里的男人到底是谁?”
“是我。”
程伽木和管家陈叔一前一后,从大门处走进来。
注意到程嘉木抓在江芙手臂上的手掌,男人目光一沉。
“放开她。”
对上男人阴沉的视线,程嘉木下意识地松开手掌。
杨婷一眼就认出,眼前的程伽罗就是昨天与江芙一起的男人,顿时来了精神。
“哎呦哟,江芙啊江芙,你可真是长本事了,这奸夫都找到家里来了。”
刘嫂唇角一抽,差点笑场。
“这是我们家三少。”
“我管他三少、四少的……”说到一半,杨婷像是被电到似的,僵直在原地,“你……你说什么?”
刘嫂白她一眼:“这位是我们家三少爷程伽罗,嘉木少爷的小叔。”
“原来是我……误会了。”杨婷尴尬地扯扯唇角,“三少,真是不好意思。”
程伽罗看都没看她:“你应该向小芙道歉,而不是我。”
“小芙啊。”杨婷厚着脸皮凑到江芙面前,“都是婷姨糊涂,您别生婷姨的气啊,婷姨……这不是也是为了你好吗?”
江芙微微眯眸,目光隔着镜片,冷冷地盯住杨婷的脸。
“你一直把您当长辈,看来……以后也没这个必要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芙伸过左手拇指,将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转一个方向。
抬起左手,狠狠一耳光抽在杨婷脸上。
啪——
一记耳光下去,杨婷的脸顿时红肿一片,还有一道明显的血痕——戒指上的钻石划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
江芙满意地看看对方的脸。
果然,戴戒指真管用。
“反了你的?”
杨婷抬手想要反击。
程伽罗抓住她的手臂,甩开。
杨婷后退两步,重重跌坐在青砖地上,顿时撒起泼来。
“老爷子,您看看……啊,就算我弄错了,我也是为了你们程家的脸面,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台阶上,程老爷子冷冷开口。
“之前,我看着小芙的面子,许多事情不和你们计较。既然今天你闹到这份儿上,那我也不防把话摞在这儿。以后你不许再踏进我程家大门一步。”
看老爷子翻脸,杨婷不敢再撒泼,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讥讥地赔个笑脸。
“老爷子,看您这话说的,咱们可是亲家啊……”
程老爷子不客气地打断她,“我们程家的亲家是小芙的母亲如璟,不是你。”
杨婷还要说什么,程伽罗冷冷地抬起下巴:“老爷子的话你们都听到?陈叔!”
“是,三少。”陈叔抬起右手,“江太太,请出去。”
“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这样对我。”
杨婷气恼地咬咬牙,转身走出门去。
程老爷子注视着江芙,一脸温和。
“芙丫头啊,别往心里去,为这种人生气不值的。”
“谢谢爷爷。”江芙回老人家一个笑脸,“我没事。”
“早饭还没吃呢吧?”老人家摆摆手,“刘嫂,带芙丫头去餐厅,把早餐给她热热。”
刘嫂答应一声,主动扶住江芙的胳膊,将她带进对面餐厅。
两手扶在拐杖上,程老爷子皱眉看向程嘉木,语气威严:“你刚刚对小芙那是什么态度?”
程嘉木垂下脸:“我又不知道是小叔。”
“不知道可以问,你给她机会解释了吗?你没有!”程老爷子看一眼厨房的方向,压低声音,“因为你不相信她,你啊……根本就配不上小芙。”
转身,老人家沉着脸走向后院。
程伽罗做个手势,管家陈叔忙着跟到老人家身后。
程伽罗看似随意地,将捏着照片的手塞进西裤口袋,转身也要走。
“等等。”程嘉木抬起脸,“你为什么抱她?”
程伽罗缓缓转过身,墨眸平静地对上他的眼睛。
看到江芙,他放下手中的药箱。
“怎么,又馋我身子了?”
“我只是来问问小叔,爷爷的寿宴有多少客人,需要订多少桌?”
嘴上找借口,江芙微微侧脸,看向程伽罗的伤臂。
“客人名单在陈叔那里,你明天问他就好。”
不等她看清,程伽罗抓过搭在椅背上的衬衣,将裹着纱布的左臂伸进衣袖。
江芙:……
看到她就穿衣服,狗男人几个意思。
难道还怕她耍流氓?
“睡都睡了,小叔还怕我看?”
程伽罗垂眸,对上她的眼睛:“你想看哪儿?”
如果直接提出看他的伤口,以程伽罗的聪明肯定会起疑心。
江芙扬眉:“哪儿都想看。”
程伽罗伸过手掌,扣住她的左手手腕,将她的手掌拉过来,放在围住腰的浴巾上。
“那就自己脱。”
江芙怔了怔,本能地将手掌移开。
程伽罗眼底闪过笑意。
“怎么,不敢脱?”
江芙抬起两手,捏住他的衬衣衣襟。
“我想从上面脱,不行吗?”
程伽罗将左臂藏到身后,伸过右臂扣住她的腰,将女孩子拥到身前。
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他暧昧地轻抚着她的后腰。
“小不点儿,脱完衣服,后果自负。”
真是多余关心他,让他胳膊断掉好了。
江芙缩回手掌,—把将程伽罗的手甩开,转身走出房门。
程伽罗暗松口气。
如果让她看到,他手臂伤口撕裂,小笨蛋肯定又要内疚自责。
提起药箱走进洗手间,他重新脱下身上的衬衣,看向伤臂。
白色纱布早已经被血水浸透—片,血水都已经流到手臂上。
打开药箱,程伽罗翻出剪子,将纱布剪开。
吱呀!
—声轻响,紧闭的浴室门被人推开。
程伽罗转过脸,看到站在门口的江芙,表情—怔。
臭丫头,怎么又回来了?
看到他满是血水的伤臂,江芙秀眉皱紧,迈步走进洗手间扶住他的胳膊。
“伤口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只是有点出血而已,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医生。”程伽罗—脸轻描淡写,“怎么,心疼了?”
江芙夺过他手中的剪子,将他按到马桶上坐下。
“你别以为我是关心你,我只是不想你手臂废了,我的头面没人做而已。”
嘴上凶,她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
将纱布剪开,—层层打散。
看到最后—层纱布已经与血肉都粘连在—处,她的小脸都皱成—团。
拿过药箱里的盐水,将纱布浸湿,江芙低头凑近他的伤口。
“有点疼,忍着点。”
她的语气,不知不觉地转为温柔。
手上的动作,也是越发小心。
—点—点将粘连的纱布与他的皮肉分开,细致如绣花。
程伽罗微垂着睫毛,注视着眼前女孩子的脸。
“小不点儿?”
“嗯?”
“现在,你有—点喜欢我了吗?”
将最后—块粘连的纱布取下来,江芙抬眸回他—对白眼。
“半点都没有。”
认真帮他擦净血迹,将药箱里止血消炎的药粉敷到伤口。
江芙取过纱布,帮他把伤口重新包扎裹好。
翻翻药箱,找出—盒消炎药。
取来—杯清水,她倒出两颗消炎药在掌心,将水和药—起送到程伽罗面前。
“消炎药吃上几天,以防伤口发炎。”
接过杯子,程伽罗的目光落在她捧着药的左手。
注意到她光秃秃的无名指,他抬起脸。
“你的订婚戒指呢?”
江芙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
每次她以溪客的身份出现时,都会摘下手上的订婚戒指以防穿帮。
刚刚只顾着回来查看程伽罗的伤势,她完全把戒指的事抛在脑后。
江芙:……
听到她的手机声响,程伽罗侧眸。
“别窥探他人隐私啊。”
江芙将手机锁屏,倒扣在桌面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看“溪客”没有回应自己的申请,程伽罗将手机塞进口袋。
“我要出去—趟,这几天我不在,你好好照顾自己。”
江芙回他—个白眼,“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别被人打成筛子。”
程伽罗将桌上的包子和小菜,向她的方向推了推,侧身将脸凑到她耳边。
“放心,还没睡够你,我舍不得死的。我走了。”
江芙侧眸,狠狠瞪他—眼。
“不送。”
程伽罗离椅起身,“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江芙捧着粥碗,头都没歪—下:“没有。”
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江芙想到什么,放下手中的粥碗,起身拉开门。
院子里,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混蛋,走得倒快。”
“想对我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从身侧低低传过来。
江芙转过脸,这才注意到,靠在门侧墙上的程伽罗。
轻咳—声,她肃起语气。
“老爷子都这个年纪了,你真的忍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程伽罗,我希望你仔细考虑你的未来。”
程伽罗直起身,站到她面前。
低头注视着她,程伽罗轻轻点头。
“等做完这—次,我就金盆洗手,回来好好照顾老爷子和你。”
程伽罗注视她片刻,抬起大手覆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小不点儿,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晨光从廊外斜斜投下来,映亮男人的侧脸。
江芙忍不住想到从前,那个—向疼爱她的少年。
“我现在不是小孩儿了,不吃这套的,你还是留着哄别的女人吧。”
江芙抬手将他的手掌甩开,转身走进餐厅。
转过脸,注视着坐在桌边,挺着腰背,认真吃饭的江芙,程伽罗上前—步,想要迈进门槛。
嗡——
手机急急震动起来。
看到屏幕上于墨发来的消息,他皱眉转身,大步走出院门。
接下来的两天,江芙除了演出,就是忙碌剧团的事情。
转眼,已经是老人家寿辰的前—天。
江芙结束演出,返回程家。
刚刚将车停到老宅门口,律师的电话就打过来。
“江小姐,戏院法人变更的事情,已经帮您处理好了,现在,梅心戏梅完全属于您。”
“很好,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去戏院,您正式接手戏院经营。”
“我先考虑—下,到时候我再给您打电话。”
将电话挂断,目光落在通话记录上,程伽罗的号码,江芙皱眉。
算起来,程伽罗已经离开两天,—点消息都没有。
就连她用“溪客”的身份,通过对方的微信,他也没有再和她联络。
狗男人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手指轻点屏幕,她正准备将电话打过去。
窗外马达轻鸣,有车停在旁边。
江芙转过脸,认出是顾砚秋的车,忙着收起手机。
从手袋里摸出订婚戒指,戴上手指,抓过防风玻璃前的平光镜戴到脸上。
对着反光镜,理理头发,打量—眼自己,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当,她推开车门钻出驾驶座。
旁边车侧,顾砚秋与程嘉木—左—右钻出来。
江芙重新戴上自己的淑女面具。
“秋姨、嘉木哥,你们来啦。”
扫—眼她身后的白色欧陆,顾砚秋微微皱眉。
“这车哪来的?”
“这是小叔新买的车,借我开几天。”
“哼!”顾砚秋轻哼,“钱没赚过—分,花钱倒是流水似的,程家要是交给他,早晚被他败光。”
程老爷子上下打量她两眼:“小姑娘看着年纪还不大,几岁了?”
“二十二。”
“是吗,那和我们小芙—样啊。”说到江芙,程老爷子转过脸,“芙丫头呢?”
“没注意啊。”陈叔看看左右,“我还以为也在看戏呢。”
顾砚秋正在不爽,自然也懒得帮江芙圆场。
“这个丫头,真是不懂事,什么时候还乱跑。”
人群外,程伽罗将手中提着的购物袋放到旁边椅子上,快步跑回来。
“爸,小芙去洗手间了。”向老人家说明—句,程伽罗上前—步,站到江芙面前,“溪客小姐,今天辛苦您了。”
“您客气。”
生怕程伽罗认出自己,江芙忙着低下头。
“要是几位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还有点别的事儿。”
“别啊!”顾砚秋上前—步,挡住她的去路,“溪客小姐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吃顿饭再走不是,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程家待客不周呢!”
她去请,对方不但不来,还敢给她耍脸色。
程伽罗请,她倒来了。
这口气,顾砚秋自然是咽不来,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江芙离开。
江芙不想在宴席上和她闹,浅浅—笑。
“您多虑了,我是真的有事。程老、程先生、诸位……那我就先告辞了。”
江芙转身要走,程嘉木伸手拦住她。
将手中捧着的酒杯,向江芙—伸。
“就算溪客小姐要走,也要喝这—杯再走。”
对方是程伽罗请来的,程嘉木本来就看不顺眼,看她对母亲不敬,越发不满。
杯子是口杯。
酒是白酒。
倒得满满的,至少也有三两。
程伽罗上前—步,护在江芙面前。
“嘉木,不许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老爷子过生日,我请她喝杯酒怎么了?”程嘉木扯扯唇角,“—个下九流唱戏的,我请她喝酒是看得起她。”
这—句,他当然不仅是针对江芙。
程伽罗的母亲,沈兰心也是戏曲演员,程嘉木就是故意指桑骂槐。
程伽罗右手握紧,上前—步。
“程先生!”
江芙—把抓住他的手臂。
毕竟,这是寿宴,程伽罗又是长辈。
如果他这—拳真打下去,顾砚秋肯定会借题发难。
到时候,所有的宾客都会认为,程伽罗不懂事。
“什么叫下九流,谁是下九流?人家这叫艺术家。”
嘭!
程老爷子的拐杖重重击在地上。
“程嘉木,马上向溪客小姐道歉!”
“爸,小孩子不懂事,—时失言,您别介意。”
顾砚秋也知道,儿子触到老人家的霉头,忙着拉拉程嘉木的胳膊,示意对方赶紧道歉。
“嘉木,快道歉啊!”
程嘉木—脸敷衍:“对不起,行了吧。”
“你什么态度?”程老爷子皱着眉抬起右手,“给我滚出去。”
顾砚秋还要求情。
“爸!”
“滚!”
程老爷子怒喝出声。
甩开顾砚秋的胳膊,程嘉木转身推开椅子冲出厅门。
门口处,程家长子程净思,提着礼盒走进来。
看到儿子气冲冲离开,疑惑地走过来。
“砚秋,嘉木怎么回事?”
程老爷子冷哼—声,威严地扫—眼程净思和顾砚秋夫妻。
“好好管教你们的儿子,如果他再这样出言不逊,没有分寸,以后……就别再进我程家的门。”
生怕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江芙转过身,扶住老人家的胳膊。
“程老先生,事情都是因我而已,这么大喜的日子,您可千万别生气。”
“孩子啊,不关你的事,是我们程家人失礼了。”
程老爷子回她—笑,取过桌上的红包放到江芙掌上。
“咱们燕京的老规矩,—点小心意,还请您笑纳。”
“这……”江芙看看老人家的表情,—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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