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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质子公主后,被清冷太子宠了!阮今禾殷珩前文+后续

琉璃星星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殷珩眸中的波涛汹涌,忽而化作一滩平静死水,嘴角掀起讽刺的弧度:“你想离宫?”阮今禾紧张到心口微滞,从身体里溢出来的慌乱,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一年前,是你跪在孤回宫必经之路上,淋着大雨求孤怜惜。是你在书房里主动勾引,说倾慕孤已久。你说质子所无处安身,孤便替你圈定小院,接管起居。你说质子公主位卑言轻,孤便向天下人认你为皇妹。”“若非顾及你的心绪,孤何需等到如今?阮阮,孤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才让你以为,在孤面前可以胡作非为?”他的言语清晰,字句中传达出逼迫感,如同无形重石,压得她喘不过气。“你若胆敢胡来,尚仪局里的老嬷嬷,可就要成短命鬼了。”阮今禾心头“咯噔”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阴沉的脸。对,这才是他,披着羊皮的狼。所谓的良善和温和都是...

主角:阮今禾殷珩   更新:2025-03-24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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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今禾殷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质子公主后,被清冷太子宠了!阮今禾殷珩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琉璃星星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殷珩眸中的波涛汹涌,忽而化作一滩平静死水,嘴角掀起讽刺的弧度:“你想离宫?”阮今禾紧张到心口微滞,从身体里溢出来的慌乱,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一年前,是你跪在孤回宫必经之路上,淋着大雨求孤怜惜。是你在书房里主动勾引,说倾慕孤已久。你说质子所无处安身,孤便替你圈定小院,接管起居。你说质子公主位卑言轻,孤便向天下人认你为皇妹。”“若非顾及你的心绪,孤何需等到如今?阮阮,孤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才让你以为,在孤面前可以胡作非为?”他的言语清晰,字句中传达出逼迫感,如同无形重石,压得她喘不过气。“你若胆敢胡来,尚仪局里的老嬷嬷,可就要成短命鬼了。”阮今禾心头“咯噔”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阴沉的脸。对,这才是他,披着羊皮的狼。所谓的良善和温和都是...

《穿成质子公主后,被清冷太子宠了!阮今禾殷珩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殷珩眸中的波涛汹涌,忽而化作一滩平静死水,嘴角掀起讽刺的弧度:“你想离宫?”

阮今禾紧张到心口微滞,从身体里溢出来的慌乱,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一年前,是你跪在孤回宫必经之路上,淋着大雨求孤怜惜。是你在书房里主动勾引,说倾慕孤已久。你说质子所无处安身,孤便替你圈定小院,接管起居。你说质子公主位卑言轻,孤便向天下人认你为皇妹。”

“若非顾及你的心绪,孤何需等到如今?阮阮,孤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才让你以为,在孤面前可以胡作非为?”

他的言语清晰,字句中传达出逼迫感,如同无形重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若胆敢胡来,尚仪局里的老嬷嬷,可就要成短命鬼了。”

阮今禾心头“咯噔”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阴沉的脸。

对,这才是他,披着羊皮的狼。

所谓的良善和温和都是装出来的,面具之下是残忍和阴毒。她怕被人非议兄妹萧墙,更怕他的无名之怒,会波及周遭人。

他一直如此,拿捏着她的七寸,让她进退两难。

没办法,硬的不吃来软的。

阮今禾狠心咬了舌尖,疼得流下眼泪:“我哪不知道殿下为我做的一切,我这条命本就是殿下给的,我又怎会想要离宫。”

“今日在词会赛场上,人群议论纷纷,提及你与孟小姐般配一事。我心慌了,孟小姐是名流之后,花容月貌,我一个质子,哪比得了她。况且这后宫之中,从来只听新人笑,哪还管旧人哭……”

她绞尽脑汁想出这套茶言茶语,将声音尽量放低放柔,抽泣中带有一丝娇憨。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殷珩心头怒气消了大半,拂过她眼角的泪,声色微微沙哑:“傻瓜,你又不是旧人。”

她赌气说着:“可我毕竟先入东宫一年,身心都被殿下夺去了。哪比得上其他未入宫的女人,到时候你贪新鲜,对我弃之如敝的话,我还怎么活下去。与其这样,不如自行退场。”

天知道她多想被弃之如敝,偏偏太子在她身上种情根呢。

殷珩将她的脸挪正,笑着说:“你如今这副模样,倒像是话本中女人,患得患失。”

他认定阮今禾是因吃醋闹别扭,凭空冒出个未婚妻,她心里当然不是滋味。

他挽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入怀中,吻过她略微红肿的双眸,颇为心疼地揉按着下巴上的红痕。

“孤近日太忙,对你有些疏忽,待到东宫定完亲后,孤便将办公地点挪至书房,你可以日日来书房为孤研墨,与孤相陪。这样,就不怕孤成婚后冷落你了吧?”

阮今禾面色一僵,嘴角有些勉强:“殿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吧,我不便打扰……”

“换个地点,并不影响孤勤勉朝政。你午膳后过来,入夜前回去。与孤朝夕相处,你也能心安,不会患得患失。”

阮今禾觉得头皮发麻,跳进了自己挖的坑里。早知道茶言茶语的后果如此严重,她先前应该斟酌一下再开口的。

与他朝夕相处?

不就等同于被吃干抹净……

“后宫不得干政,我为殿下研墨,会不自觉瞥见朝中大事,这样不太好。”

“无妨,反正你也看不懂。”

“……”

她无语,这是被质疑智商了。

他捧起她的脸蛋,认真说着:“难怪孤外出征战时,未收到你一句问候。原来你是将对孤的相思,都写到了词里。”


东宫。

“殿下,阮公主身体不适,肚疼头晕,无法下榻,近日都不能来了。”暗鸦将女子月事的不适症状,说了个遍。

殷珩执笔的手停在半空中,宣纸上笔锋断了一截:“女子隐事?”

“是的,听绿萝侍者提及,公主近日制作香包疲累,发作得比平时厉害。”

“叫龚太医去看看。”

暗鸦愣住了,想起先前阮公主不适,绿萝都会去找医女,连忙说道:“应当已找医女瞧了,公主月月如此,卧床修养就能好。”

殷珩抬眸看他,眸中皆是冷寒:“孤让你连吐七日的血,你可能活下来吗?”

暗鸦浑身冒出冷汗,意识到自己失言,他怎敢做太子的主。

“小人这就去寻太医!”他拱手行礼,转身就跑了出去。

殷珩看着纸上已断裂晕开的字体,有些心烦意乱,松手丢了毛笔,任墨汁飞溅到袖袍上,人影未挪动一寸。

晚膳时分,东宫传膳,殷珩刚在膳堂坐下,却见摆了满桌的膳食,食不下咽,打算唤人撤下。

面前青花瓷盘中,素白指节掐过玉筷,将试完的佳肴搁置其中。

“殿下,请用膳。”

殷珩眉头微蹙,这声音并非日常布膳的邓公公,反倒是细柔女声。

太子用膳的规矩,一项是他不动筷,布膳者不传膳食。何时变成宫女了,还这般不懂规矩。

他抬眸望去,一个模样俏丽、眉眼生疏的宫女,站在他的身旁,脸红得厉害,时不时斜露眸光偷看。

“邓公公呢?”他的声色隐有躁动。

翠烟并未察觉殷珩眼底的阴骛,反而娇滴滴地说着:“邓公公身体不适,布膳者临时更换成奴婢了。”

她初入宫廷,在嬷嬷处听说太子声名,生得俊俏,才学出众,最难得的是还拥有一副菩萨心肠。因此被金大人选中时,只觉得天上掉馅饼,激动地差点晕过去。

翠烟想着太子仁善,便自作主张盛了碗汤:“皇后娘娘体恤殿下疲乏,特命奴婢煲了鸡汤,殿下尝尝味道可合适?”

为应对通房之事,她沐浴三次,用了上等头油和身体蜜露,穿了尚仪局备的锦绣华服,整个人精致而又亮眼。她入宫前追求者甚多,自认姿容不输后妃。

见殷珩未有回应,翠烟越发大胆,用汤匙舀出一勺,欲递送到他唇边,却被他挥手打散,汤碗瞬间洒落一地。

“兰香。”

东宫掌事女官兰香匆匆走入:“殿下。”

殷珩将筷子往地上一丢,用了不小的力道,筷子碎落成几截。翠烟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惊恐之中还有一些疑惑。

他声音略有不耐:“怎么回事?”

“翠烟是折枝姑姑送来的,此乃皇后娘娘之意,专门侍奉殿下衣食起居。”

“东宫何时由母后做主了?”殷珩的声音并不大,但这句反问带来的压迫之感,让膳堂众侍者都低下头去。

兰香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地,慌忙开口:“是奴婢失职,请殿下责罚。”

“孤看你是不长记性。”

殷珩瞳孔黑漆漆的,让兰香头皮发麻。

她怎能忘记,先前皇后往东宫塞的人,下场是如何惨烈。太子喜恶分明,讨厌的人或事,会令其立马消失。

她重重磕着响头,额头青紫红肿,不停求饶道:“奴婢失职,求殿下宽恕。”

翠烟没想到太子连眼色都没给,兰香嬷嬷就吓成这样。

她下定决心,爬到殷珩脚边,轻轻扯动他的衣摆,几缕青丝附过脸颊,声音软糯:“奴婢是哪里做得不好,惹殿下生气了?奴婢日后定会改,求殿下宽恕兰香嬷嬷。”

殷珩跨动脚步,一脚踢飞她去。

“从哪来,滚哪去。”

翠烟跌靠在地,眼泪瞬间流了满脸,没想到待人温和的太子,竟会将她视如毒蝎,毫不掩饰厌恶和嫌弃之意。

她来之前明明照过镜子,美得不可方物,金大人都盛赞有贵人之色,入得东宫后便有大福气,怎会事与愿违……

兰香见她似有崩溃之意,忙让宫女捂住了嘴,将人拖了出去。若不小心让殿下听到哭声,恐怕翠烟小命不保。

她在东宫掌事多年,从未见殿下对谁有过怜惜。这几年从东宫丢出的宫女甚多,贪慕虚荣之人,最后下场都不太好。

等膳堂恢复冷清,殷珩望见桌上膳食,眉头拧得更甚,让侍者连桌带碗全部撤换,那身金丝云锦和云靴,也归向了烧火盆。



质子所。

绿萝将妇科圣手迎进屋,满脸恭敬。

她也没想到,太医院中最难问诊的龚太医,会出现在院门外。

果然,东宫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阮今禾虚脱依靠在榻边,屏风已拉起,唯伸出一只纤纤玉手。

龚太医掐过脉后,察觉到不对劲,试探询问着:“阮公主,你的癸水都在月中出现吗?近日可有食用大寒之物?”

阮今禾声音渐弱:“我的月事混乱已久,时而一月两次,时而两月一次。近日除了正常膳食外,并未用过其他。”

龚太医眉头微蹙,意识到有难言之隐,边开方子边叮嘱:“你有气虚血亏之相,要多进补温养之物,更要忌食寒凉汤饮,否则恐难受孕。”

“多谢龚太医,绿萝。”

绿萝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恭敬送了出去,跟随去太医院按方抓药。

龚太医回到诊室,便把叶医女唤了过来:“日后,不管阮公主如何要求,你不能再给她提供一剂避子汤,药渣都不行。”

他在宫中为后妃命妇勘察脉象数十年,避子汤服用下去,身体变化一探便知。即便未曾看见屏风后女子的脸色,也该知道她常年服用避孕药物,身体寒凉得厉害。

太子亲自发话,要求他悉心照看。他怎能猜不出,这个扶桑来的质子公主,在殿下眼中,有着非同小可的份量。

如若日后不孕,太子大怒追根溯源,恐怕要牵连整个太医院。

叶医女镇重点头:“徒儿知晓了。”

绿萝端着暖身汤走回小院中。

“殿下还是关心公主,竟让龚太医亲自问诊开方。这暖身汤用得都是上等药材,公主快喝下去,身体才能好起来。”

阮今禾接过汤药,凝视着飞扬的药雾,幽幽叹下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顺着窗台将整碗药倾倒而下。

绿萝震惊:“公主,你这是……”

她将整个人陷入锦被之中,捂住寒凉疼痛的腹部,声音淡得听不清:“把身子养好,为他生儿育女吗?”


殷珩看向窗外,晨曦完全褪下,夜色已深,凉风余韵还在。先前在书房就使了道性子,若是此时再唤来,恐怕又少不了阴阳怪气,说他不再相信她了。

也罢,还是晾一晾吧。

他拿起奏章,声音淡淡的:“不用了。”

暗鸦不敢多言,心中暗自腹诽,生辰宴来了那么多衣着光鲜的贵女,殿下恐怕是挑花了眼,无暇再顾及旧人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暗鸦回头望去,竟然江渊大半夜独行。

江渊拱手行礼:“殿下,已查清了。”

殷珩指节一滞:“是谁?”

“瑶华宫中,除了阮公主露面外,何贤安也身在其中。属下查明,他被火烧伤后,坤宁宫的侍卫将其秘密运送出宫。”

“何贤安?”

“他乃大理寺卿何府的公子。”

殷珩眉头拧动,颇有沉思。

能惹得一向乖顺的她,动了放火烧宫的心思,恐怕此人是欲行事不轨。

他脸色瞬间阴沉,如乌云压境:“那把火,可在他身上烧出什么后果?”

江渊微愣,以为要开罪阮公主,连忙回应道:“何公子双腿轻微烫伤,太医说涂点烫伤膏,十日便能好,并无大碍。”

“废了他。”

“啊?”江渊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殿下,那可是何大人的独子,若是不能人道,被大理寺追查到东宫,可就……”

他眸中泛出森然绿光,隐露杀意:“孤行事,何时需要你来置喙?”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做!”江渊浑身冒了层冷汗,赶忙行礼退出。生怕晚了一点,黑影卫的鞭子,就要抽打上身。

殷珩朝地面丢下奏章,摔打出重响。

他一愣,眼前浮现出那个会跪坐在地,收捡奏章的纤细身影,说不清的烦躁。

“暗鸦,收拾了。”

“小人遵命。”

殷珩负手而立,望着天边孤冷的月光,嘴角抿出冷寒的弧度。

儿子废了,还有三个孙子不是吗?



这一夜,钟粹宫并不太平。

“好个质子奴婢,竟敢攀咬到本宫头上来!暗示本宫令人放火烧宫,扰乱宴会。”

德妃气得将花瓶推翻,碎片砸了满地。

宫人不敢抬头,只能跪地收拾,因德妃嘴角渗出血痕,左边脸颊印出一道深红掌印,显然是拜皇后所赐。

“母妃,你的脸怎么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对你下此毒手?”殷柔姗姗来迟,见着她这副狼狈模样,大吃一惊。

德妃气得浑身发抖,将瑶华宫的事说了出来:“秋菊那个死丫头,锁个门帘还携带火筒,让皇后抓个正着。本宫有理也说不清,只能吃她的闷亏。”

殷柔只听说瑶华宫出了状况,没能算计上阮今禾,却并不知差点失火。难怪皇后会不顾体面,甩了母妃一巴掌,这要是闹大,父皇定会责罚。

“阮今禾真有心机,仗着自己受东宫庇佑,在皇后面前假模假样地挤两滴眼泪。本宫先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殷柔气得咬咬牙道:“女儿先前就与母妃提过,这女人不好对付,若要针对她,借刀杀人更为稳妥。”

德妃赞同点头,眸中淬出阴毒的光,一想起阮今禾那张虚伪的脸,就恨得牙痒痒,今日之耻辱,她必将百倍奉还。

·

阮今禾一觉睡到天亮。

难得没有夜梦,睁开眼时,觉得前些日子的疲惫一扫而空。

许是昨日狠狠惩戒了恶人,又或是谢昭的出现,让她觉得这密不透风的宫殿中,有了一丝转机。

生辰宴过后,殷珩没有找她,简直要放鞭炮贺喜。他终于赏过百花春景后,觉得她不过如此,准备换新鲜事物了。

绿萝为她添碗粥食,将所见所闻告知:“奴婢去小厨房领早膳,听到宫人在议论,德妃以下犯上,被皇后娘娘勒令面壁思过,禁足钟粹宫。她联合外男,毁坏女眷名声,吃这点苦真是便宜她了。”

“人家毕竟是一宫主位,育有子女,瑶华宫也没有真的烧起来,皇后娘娘要顾及陛下脸面,自然不会太过分。”

“奴婢想得不够长远。”绿萝有些担忧:“可公主如今与德妃关系势同水火,待她解禁出宫,定会找你麻烦。”

“她把我强塞给何贤安时,就已然与我撕破了脸皮。她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这把火虽没烧起来,但皇后对她心存顾及,已是不小收获。”阮今禾喝下一口温粥。

“上头都是宫里贵人,质子所中吃穿用度的协理都要经过钟粹宫,日后恐怕会分外艰难。”绿萝面色忧愁了许多。

阮今禾眸色一寒:“皇宫不能久留,我们要尽快脱身才是。”

她的床榻暗格处,有个上了锁的箱子,里面放了一叠银票。

离开扶桑国的前夜,扶桑国王将原主叫到跟前,将湘妃生前留下的金银、首饰、地契,全部给了她,美其名曰傍身用。

她穿越来后,在来恒楚的路上,经过驿站时,便会让绿萝找机会去钱庄,将所有首饰地契兑换成银票。

原本想着,在宫里过活,上下都需要打点,谁知道初夜就因隔壁血光之灾,吓得去堵了太子的路,也就没机会动用私库。

她发髻光洁,从不戴首饰,并非她自命清高,刻意扮演清流女子,纯粹是因为,有点价值首饰的都入了典当行。

只要身上有银票傍身,一旦离了宫,就不怕无处安身。

她顺口气,将余下半碗粥一饮而尽。

阮今禾制作的橙花香包,深得尚仪局众人好评,也让芸嬷嬷日子好过了许多。但橙花毕竟是干花,时间久了香味会散,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补上新的香包。

新进宫女马上到考核的日子,芸嬷嬷忙得脚不沾地,阮今禾制了香包,本就清闲,便打算亲自送到尚仪局去。

她与尚仪局副掌事金灿熟识,因她做得香包,能够替她遮去了身上体味。

“金大人,这是我新制的香包,增加了一味薄荷,特意拿来给你试试!”

“哎哟,阮公主怎么亲自送来了。你遣宫人知会我一声,我自会过去拿的!”金灿笑脸盈盈地走上前。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心安理得地接过香包,显露出一丝倨傲表情。

阮今禾当没看见,温声说着:“我今日无事,散着步过来看看。尚仪局掌管宫中礼仪和服饰,繁忙得很,省得大人来回跑动。”

金灿将香包放在鼻下闻了闻,赞赏道:“不愧是阮公主的调香手艺,竟有薄荷清凉香气,我更换这个,可以遮得更严实了。”

“金大人喜欢就好。”她微笑着。

正说着话,宫人从外走入,向金灿禀报道:“金大人,太子妃制服选用的款式,是否要向东宫问询后,再做决定?”


阮今禾按捏指节一顿,昧着良心说:“当然是想找个和殿下一样,能文能武之人。”

她的如意郎君,最好和他完全不同。不要这么聪明,也不要这么暴力。

他眉睫微动,落下一排阴影,透着难以言喻的深意:“和孤一样,那就是孤呢。”

温泉热气腾腾,阮今禾额头冒了冷汗,温和乖顺的眸底,划过一丝厌恶。

“殿下,自然是夫君的最佳人选。”

满朝文武皆夸赞的太子,应对敌国质子也能呵护备至。但她知道,这张俊朗皮囊之下,掩藏着血淋淋的狼子野心。

她声音低柔:“我是质子公主,若无殿下庇佑,难以苟活至今。能侍奉已很满足,从未想过取得名分。殿下金尊玉贵之身,应与千金贵女相配。”

他牵过她的手,揉搓着嫰白的指尖:“你倒是看得挺开。”

她眨着眼睛,而后说了句真话:“绝不能让殿下因为我,被天下人耻笑。殿下放心,我从来没想过嫁入东宫,也不需要你负责。”

他看着她,眼睛微眯,从来没有?

这话说得,究竟是真情实意,还是为了安慰他,不找麻烦。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那玲珑曲线上,泉水泡得身体越发躁动起来。

半年没见她,发育成熟了许多。

他与她扣住她的手指,让她贴近自己,落在耳垂旁声色沙哑至极:“可孤想要负责。”

她抵住汤池台阶:“殿下不用哄我,真的!我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懂事、知进退。”

与他拉扯博弈,总是性命攸关。

汤泉殿四面敞开,烛光闪烁,虽说东宫入夜有禁令,寝殿周遭区域,无人敢随意走动,但难保不会有人贸然闯入。

陛下开恩,令太子照拂质子。皇后将她视作义女,给予几分薄面。若此时传出她勾引太子的闲话,恐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殷珩从汤泉中转过身,拢过她的脸颊:“若孤偏要负责呢?”

阮今禾还想拒绝,感受一道森然的目光,改了话风,顺从回应:“殿下对我有心了。”

真是自作多情,谁要他负责啊。

好不容易熬到出宫的机会,她才不要一头栽进东宫的牢笼,此生都虚伪地陪他活下去。

她的发丝拂落池水中,半湿半干之感,看得他心头一阵痒动。

“你放心,即便有了太子妃,你在孤心里都是最特别的。”

阮今禾忍得牙关酸疼,怕控制不住脾气,直接甩他一巴掌,再被打入天牢……

她是多无用,非要做他的小三!

她声音淡淡的:“多谢殿下记挂,你如今当务之急,应是迎娶太子妃,为东宫留后。”

他眸色微凝,露出一抹狐疑:“孤去年碰你频繁,怎么不见你身子有情况?”

“我从小营养缺失,月事失调,概率会小一些。何况东宫长子,应由太子妃诞下,而非我这种无名无份之人。”

她把叶医女配得避孕丸当糖丸磕,能怀上他的种就有鬼了。

“有孤在,你不会无名无份。”

他这话说得不虚,虽说恒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有三位,但二皇子雍王擅文,三皇子献王擅武,唯有他文武双全,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当今陛下体弱多病,性命垂危。朝堂早已被太子一党牢牢掌控,他更是率领军队连胜归来,声望早已越过两个兄长去。

东宫即便传出情事,也是时年二十二的太子,血气方刚所致。可床榻之上的阮今禾,会成为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被千夫所指。

阮今禾摆出一副心甘情愿的姿态:“我不想影响殿下择选太子妃,名分之事缓缓也无所谓。反正我得了你的承诺,心已定下,便不会再去找其他人。”

她的脸被温泉汤雾冲得潮红,唇瓣娇翠欲滴,他已听不进任何言语,腹下灼热严重,需要尽快得到疏解,扬手一挥,四方帘幔滚动落下,随后将她带入汤泉。

“噗通”一声响动。

阮今禾跌入池水,张扬水花飞溅,点落在帘幔上,隐现斑斑点点,浇灭了殿内东南两角的烛火。她的衣裙随之湿透,胸前春光乍现,隐现出丰腴轮廓。

殷珩忍了半年,不会让她好过。

他在水中控住她,深吻她的唇瓣,将舌尖顺势倾入,腰间反复刺痛着,逼着她的脸哭喊告饶,直至声音完全喑哑。

朦朦胧胧间,她被他打横抱起,患过屋檐墙瓦,跌入柔软锦被中。

她望不见那人表情,只能双手抵着结实的胸膛,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索求无度。

他吻着她眼尾泪珠,用缱绻声色强势宣战主权:“记住了,你属于孤,独属于孤。”

她无法挣脱,只能嘤咛着迎合,在冷热交替中,将真实心绪彻底掩埋。

一直到天光鱼肚白,他才堪堪停下,放过已累得不成样子的美人。

阮今禾身陷锦被中,及腰长发随意披散开,隐约露出雪色肌肤,梅花踏过的痕迹烙印了全身,暧昧不已。

从水房再次走出,清洗干净的殷珩,披挂着白色寝衣,边擦拭着发丝,边靠坐在床榻旁,回眸看她。

“待孤定下太子妃,便向母后请旨,侧立你为良娣。”

阮今禾疲惫的思绪瞬间清醒,垂下的眸光中隐露一丝隐忍,勾动唇角,用迎合的微笑盖过了失落。

太子良娣,当朝从五品后妃,这应当是殷珩自以为是划拨给她的奖励。

原来他口口声声的依恋和占有,也就值个五品。入了东宫后,还要看上面一到四品后妃的脸色,日日要去给太子妃奉茶问安,古代男人和现代男子挺像,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她支撑着身躯,从锦被中爬起,消瘦的脸蛋上浮现憧憬:“全凭殿下安排。”

殷珩抚过她的脸庞,欲在额头落下一吻。阮今禾稍往后退,避开那个吻后,抓取衣物,声音低柔:“殿下,我该走了。”

他捏了捏她的指节:“留下来,明早乘东宫轿辇回去。”

阮今禾无语,那样岂不是直接昭告天下,她被他宠幸了。那是很荣耀的事吗?

她连连摇头:“来日方长。”

殷珩不再挽留,她将衣裙穿戴整齐,不曾有任何留恋,快步离开东宫。

微风比春日暖阳来得更快,未来得及照见暖意,浑身颤抖不止。

人也越发清醒了。

质子所大门口,她从扶桑带来的婢女绿萝已等待许久。

绿萝见她出现,飞速迎了上去。

“公主怎么脸色这样差?”


“梦中奇人所作,将军谬赞了。”

谢昭面露怯色,挠了挠头:“不过那银簪恐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打造好。我是炼铁初学者,有些把不准打磨分寸,要么簪尖过厚,要么就过细了,怕伤到你的头发。”

阮今禾叹口气:“将军不如交给专业铁匠师傅,一来可以减轻你的辛苦,二来也省得拖延你离京的脚步。若你因为帮我制簪,被陛下责罚,我可就罪过大了。”

听到她这么说,谢昭觉得心头暖暖的,她眸中的几分忧愁,竟是因为担心他。

“公主放心,我定会将还原你心爱之物。你不要有压力,军队十日后才开拔,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心甘情愿。”

阮今禾在他身旁坐下,饮一口热茶:“夫子喊我来,与你探讨过去,启发创作灵感。谢将军,疆域与京城区别很大吗?”

齐帘珠总在她耳边念叨,说疆域是个穷苦之地,黄沙漫天,不见人影。

因与西凉草原接轨,齐帘珠的族人曾路过疆域,感慨这群士兵成日趴在沙土堆里,无聊枯燥,不如他们草原游牧来得自由自在。

阮今禾不怕吃苦,只要不待在富贵笼中,能走多远是得远,抬头是没宫墙遮挡的天空,呼吸不再胆战心惊,就很好了。

谢昭回忆道:“我出身在满城,是在疆域旁的城镇。满城和京城街道相似,当地虽不如京城繁华,但纯朴友善,热情好客。我能在疆域做卫兵首领,也算是保护家乡,非常自豪。”

阮今禾弯唇笑,也有些触动:“真好,你能做想做之事,发挥应有才能。母妃病逝后,父王另宠新人,将我抛之脑后。我远赴千里来到恒楚皇宫,即便有皇后娘娘做保,终究也没机会完成自己的梦想。”

“公主贵为皇室,即便入宫为质,也难掩尊贵气质。何苦惆怅至此……你口中的梦想,是很难完成的事吗?”

阮今禾沉沉叹一口气:“我从小就对制香、调香感兴趣。不瞒你说,我的确想开个香水铺子,用最精妙的香,为身有不适的病患解决忧愁,为情窦初开的人们增添氛围。”

“你这个想法很好啊!”谢昭一拍大腿,盛赞道:“西凉与恒楚正式通商,满城作为疆域城镇,来往多是西凉商贾。西凉人体味重,常来城中购买干花用以遮掩。你的香水铺子若能开到满城去,定然生意爆火!”

阮今禾敲了敲杯盏:“话虽如此,我为质子公主,姻缘捏在皇后手中。若被她嫁入世家,恐怕不会让我入仕经商,更别提开分铺了。”

谢昭听出被支配的无奈,心头忽而涌出热血:“我尚有军功在身,若你不嫌弃我只是个五品将领,我可以……”

他紧张得脸色通红,来回摩挲手指:“我可以入宫请见陛下,求……求娶你。”

阮今禾有些愣神,没想到他如此上道。

谢昭以为她生气了,忙接话道:“是我出言不逊,是我异想天开,公主不要怪罪!”

说着,他就要拱手行礼,诚挚表达歉意。

然后手臂被阮今禾虚抬起,她的声音柔柔地:“你说话可当真?”

“我……”

谢昭呆愣抬起头,反应过来后,立马点头如捣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阮今禾脸上笑意深了许多,放开了手:“待那银步摇恢复如初,将军可拿它做聘。”

说罢,她起身,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谢昭呆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未曾反应过来。

她刚刚,是答应了他的求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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