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们的啼哭变成了清脆的笑声。
他们的皮肤下浮现出凤凰胎记，与我后颈的九头蛇纹形成完美呼应。
我抱着孩子们走向镜湖渡口，发现湖面上漂浮着三十七盏莲花灯，每盏灯上都刻着失踪婴儿的生辰八字。
“沈捕头！”
小六子的声音从雾中传来，他带着衙役们抬着担架。
担架上躺着的，竟是白先生完好无损的躯体——他的胸口起伏，手腕内侧的弯月胎记正在缓缓消退。
“我们在山脚下发现了这个。”
小六子递来块焦黑的玉佩，“还有个疯道士说，九窍司的人都变成槐树了。”
玉佩内侧刻着极小的字：“血月既没，轮回方休。”
落款是父亲的笔迹。
我将玉佩放入白先生掌心，他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睁开了那双熟悉的银色眼睛。
“砚秋，我们回家吧。”
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青溪镇需要新的守护者。”
镜湖的冰面开始融化，冰层下的骸骨群逐渐消散。
我抱着孩子们登上往生舟，船首的青铜罗盘自动指向青溪镇的方向。
白先生站在船头，他的身影与父亲的记忆重叠，最终化作一抹月光融入水中。
第八章血月轮回元和二十七年，霜降。
我站在青溪镇口的老槐树下，看着十岁的小满在溪边追逐萤火虫。
她后颈的凤凰胎记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与我后颈的九头蛇纹隔着三丈距离遥相呼应。
“沈捕头，又在看月亮？”
白先生抱着药箱从石板路走来，他腕间的弯月胎记早已淡成浅褐色，“十年了，血月连珠夜又要到了。”
老槐树突然无风自动，飘落的枯叶上竟浮现出与当年相同的血十字。
我摸向腰间铁尺，发现尺身缠着的银丝正在微微震颤——这是九窍玲珑鼎碎片靠近的征兆。
“周婶的药。”
白先生将药包塞进我手里，目光落在溪边的小满身上，“她总说梦见自己在九峰山巅跳舞，脚边堆着数不清的凤凰羽毛。”
我攥紧药包，布料里层绣着的九头蛇纹硌得掌心发疼。
十年前带回的三十七名婴儿，如今都成了青溪镇最灵动的孩童，唯有小满总在月圆之夜对着槐树流泪。
子时三刻，血月准时升起。
我站在县衙顶楼，看着月光将整个镇子染成猩红。
白先生突然撞开房门，他的瞳孔里映着无数旋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