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喝到……”身上的温度渐渐流失，到后来我甚至感受不到褚亦桉的存在。
一声声呼唤离我越来越远，温热的水珠砸在我的脸上。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褚亦桉种了满院的桃树，摘了一筐又一筐的桃花，酿了一坛又一坛的酒。
他耗尽修为，一次又一次地用三魂炉鼎炼丹，十年后他捧着一颗粉色妖丹喜极而泣，托付小九将桃花种子同妖丹一起带往白於山。
而生命的最后，他以身为引，在院子四周设下轮回阵。
梦中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我醒来后亦是朝代更迭，仔细一数，五百年岁月已过。
19“桃华……桃华……”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阿桃，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梦境戛然而止，眼前瞬时清朗，桃花顺风摇曳，落了我满身，我不禁伸出手去触摸。
“桃华姐姐，你还好吗？
这轮回阵竟然破了，没想到姐姐你真是传说中的命定之人。”
我望着眼前的稚嫩少年，尚未长开的脸部轮廓与记忆中那个小哭包好生相像。
“小九，你长大了。”
“小九是谁，桃华姐姐，我是褚昭。”
褚昭疑惑不解，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难道这阵法会给人幻觉？
哥，你快来看看，刚不还着急呢？
怎么还不过来？”
不远处的常年迈着步子稳稳走来，几步之遥，却仿佛时光凝滞一般，走过了千年旅途。
我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他，眉眼似星月，身姿如玉树，和记忆中如出一辙，却是恍若隔世。
“阿桃，好久不见！”
褚昭在旁边咋舌，“什么好久不见，我们不就被隔在结界外一刻钟么！
哥，难道你也出现幻觉了？”
“褚亦桉？”
我颤着声音，手指覆上他的脸颊，视线慢慢被水雾遮掩。
“是我，阿桃，我回来了。”
他抬手用指腹抹去我眼角的泪花，眸中情绪复杂，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终是笑了笑，亦如当初站在桃花树下，哄着我不要贪杯的模样。
故人重现，我却是再也抑制不住，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颈，放声大哭。
“褚亦桉，对不起，我忘了你足足五百年。”
他轻轻拍拍我的脊背，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无妨，你现在记起我也不晚。”
20“所以你到底是我哥褚常年，还是褚氏先祖褚亦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