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娘我会送去掖庭——毕竟哑巴才守得住秘密。”
走出暴室时,她抬头望了望天。
阴云遮月,正是杀人的好时辰。
<5汉景帝咳出的血染透了丝帕,太医令跪在屏风后发抖:“陛下……宜静养。”
“静养?”
景帝一把掀翻药碗,褐汁泼在栗姬裙摆上,“朕若闭了眼,这群儿子怕是要被人生吞了!”
他死死攥住栗姬手腕,“朕把其他皇子托付给你,可能善待?”
栗姬盯着他袖口一抹胭脂痕——昨夜王娡侍疾留下的,刺得她眼眶发烫。
“陛下活着时往我心上捅刀子,死了还想让我当菩萨?”
栗姬甩开他的手,金护甲刮过龙纹锦被,“刘荣是太子!
那些狐狸精的儿子也配我养?!”
空气陡然死寂。
景帝喉头“咯咯”作响,枯指几乎掐进床沿:“毒妇……朕还没死呢!”
“陛下当然不会死。”
栗姬抚了抚发髻间的凤头钗,那是太子加封时赏的,“毕竟还要看王娡那贱人装十年贤德呢。”
窗棂“哐当”一声被风撞开,暴雨裹着惊雷砸进来。
王娡提着食盒跪在殿外时,正听见栗姬的冷笑。
“娘娘何必此刻来?”
宦官假意阻拦,“栗姬夫人正侍疾呢……本宫炖了川贝雪梨。”
她掀开盒盖,热气混着雨雾糊了满脸,“陛下若嫌甜,妾还带了黄连。”
殿内突然传出瓷器碎裂声。
“传旨!”
景帝嘶吼像破锣,“太子刘荣……咳咳……德不配位,即日……”王娡手一抖,滚烫的汤泼在手背。
她低头舔掉溅出的梨汁,甜得发苦。
五更天,未央宫前跪了一片老臣。
“栗姬无德,岂能母仪天下?”
大农令颤巍巍举着竹简,“臣等请立王氏为后!”
景帝赤脚冲下龙榻,竹简砸在为首官员脸上:“朕还没咽气呢!
轮得到你们逼宫?!”
“陛下息怒!”
王娡扑跪在地,额头磕出血印,“姐姐定是遭人构陷!
求陛下明察……”景帝盯着她发间素银簪——今晨暗卫来报,大农令嫡子刚纳了王家旁支庶女为妾。
“好个贤妃。”
他捏住她下巴,“你说,朕该赏你什么?”
栗姬被拖进暴室那夜,王娡拎着食盒探监。
“你以为赢了?”
栗姬啐出血沫,“等刘荣登基……姐姐还不明白?”
王娡捻起块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