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曾说我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可他不知道,这把刀是他亲手磨利的。
我为他剜心剔骨十年,他却搂着白月光笑我痴傻。
后来我死了,死在他为另一个女人庆生的烟火下。
灵魂消散前,我听见系统冰冷的提示:悔意值19%,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这一次,我不想再当攻略者了。
我要他永远记得,这捧灰烬里,曾有一簇最滚烫的火。
1沈砚西将林瑟瑟护在身后时,我正在擦指尖的血。
钻石项链断裂的脆响还卡在耳膜里,沈砚西送林瑟瑟的礼物碎了一地,折射着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像撒了一地冰棱。
我蹲下身去捡,尖锐的棱角刺进掌心,血珠滚落在香槟色地毯上。
“姜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
他扯松领带的动作带着焦躁,昂贵的丝绸布料擦过我的手臂时,我闻到他袖口残留的晚香玉气息——那是林瑟瑟的香水,此刻正攀附在他每一寸肌肤上,蚕食着我曾留下的雪松香。
十年前替他挡下的那一刀,此刻在腰侧隐隐发烫。
我隔着衣料按住疤痕,恍惚看见十八岁的沈砚西跪在雨里,捧着我被血浸透的衬衫发抖:“晚晚,等我出人头地,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你。”
如今他确实把“最好”都捧来了——镶着林瑟瑟名字缩写的钻戒,铺满玫瑰的加长林肯,还有……此刻扣在她腰间、青筋暴起的手。
“沈总,”我倚着酒柜懒懒举杯,冰凉的杯壁贴上滚烫的颧骨,“您未婚妻说我偷了她的设计稿,我总得证明自己。”
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系统在脑内发出警告:宿主!
人设值跌破60%!
请立即采取补救措施——下跪道歉我嗤笑出声。
跪?
十年前我跪在青石板上求他别跟黑帮走时,他可是踩着我的膝盖碾过去的。
骨裂声混着雨声,成了我每个噩梦的配乐。
现在想来,或许从那一刻起,他就把那个会哭会心疼他的姜晚,连同我的膝盖骨一起碾碎了。
林瑟瑟突然踉跄半步,细高跟故意碾过我撑地的手背。
钻心的疼窜上脊椎时,她举起泛红的手腕娇呼:“砚西,姜小姐刚才说……说你是她养的一条狗。”
满场哗然中,我望见二楼栏杆处晃过几个举着手机的影子。
是了,这场慈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