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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歧路,今安在。后续》精彩片段
的时候,总是能碰见以前高年级的学生,有些学生毕业了就辍学了 ,不学无术。
靠敲诈为生。
那个时候的学校,全国很多地方大概都是这样的。
平时呢我都是独来独往,不会和他们产生交集的,但是我跳窗成了第一个走出来的,就必然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小羔羊,幸运的是这一帮人中,有一个呢是我认识的。
自然我也没有成为那个“羔羊”。
但是他们也没有要我走,说让我跟他们站一块说等下再走。
我又怕他们打我,也怕跑不过他们。
陆陆续续很多同学都走出来了,他们也各自寻找目标,威胁下次带钱带烟。
大部分都结束了,有几个同学也加入了大部队。
有些同学路过的时候大声喊了几声“二毛眼”我全当没有听见,只想赶紧离开学校。
但是我们这一堆人中加起来十来个了。
肯定不同意了,那时候打架吵架的理由极其简单。
你看了我一眼,你抢我空气了,我看你不顺眼,你喜欢我喜欢的女孩等。
怎么叛逆怎么来。
果然那几个嘴贱的就被安排上了。
一来二去,我也成为了其中的一位,那时候只要在一块地方站过就是朋友兄弟,这种友情格外的廉价。
这批人里面主要为主的就是4个人,其他人都是附属的。
事情的起因就是一个平时和我关系还算比较聊得来的同学,说这个周五叫我去他家玩他家人都不在家,我呢也带着他一起去见了这四位,当然他自己也认识,也想这么耀武扬威的,年少谁不慕强呢。
但是人与外界的接触越多,诱惑就越多,风险就越多,青少年的叛逆,那天我瞒着爷爷奶奶说在学校补课。
等我返回到同学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大家都是一群13-15岁的青少年,又是叛逆期,抽烟喝酒打牌耍流氓。
我同学说家里不好玩,带我们去其他地方玩,但是去镇上玩要钱的,我们几个口袋比脸还干净。
同学说他有钱。
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奶奶的救命钱。
有钱就是好玩,下馆子,抽好烟,电玩城。
睡网吧。
前后四五天都没有着家。
期间我给老师打电话说自己身体不好请过假了。
我家没有电话平时都是去邻居家打打的,老师也没有怀疑。
钱总有用完的时候,用完了怎么办,等大家回来的时
有一天放学放的早了一些,老师也没有拖堂,应该是快要中考了,老师拖堂也少了。
我走大路回家的时候,碰到隔壁邻居,说是来接我回去的。
第二次是另外一个邻居,第三次又是另外一个邻居,而这三天恰好是我爷爷不在家的这几天。
他们是我爷爷奶奶怕我还被欺负,请人去接我的。
早上我爷爷送,晚上爷爷接。
但我都不知道,根本没有发觉。
我中考前一天才知道。
为什么这几天快到家门口,奶奶都会在家门口的那个小坡上等我。
远远眺望,这时候我奶奶的眼神已经不太灵光了,视力开始衰退了。
即使光线好的情况下,顶多能看到100来米开外有个人影走动了。
6月19号这天我和往常一样,很早就起来了,我忘记了今天学校放假,调整心情准备明天的考试。
我天没有亮就出门了,走到半路才想起来今天放假,就急冲冲的往回赶,一般天没亮都是走大路的,不远处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天这是还不是很亮,距离这么远,看不清脸。
平时我都是一个人的,前后都没有人的,今天怎么有个人跟着。
心里害怕极了。
当我快要擦肩而过,打算一冲就过去的时候。
我爷爷叫住了我“你怎么回来了,不要上学了”我爷爷那温柔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太熟悉了。
每天都听得到的啊。
“爷爷,你怎么跟来了,今天学校放假,明天就是考试,我忘记了”我急忙解释了一番。
等我慢悠悠的和爷爷走回家,在路上我跟我爷爷第一次认真的聊天,聊我的未来。
实际我说的话并不多。
大部分都是我爷爷在说这段时间的事情。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一些。
但从我爷爷口中说出来后,我搀扶着的手更紧了。
事实就是我爷爷从那次事件之后每天都是早送,晚接。
那几天恰好去了其他地方做事情,忙不过来。
我奶奶又没有办法走这么远的路,我奶奶只好请邻居接了。
中考完,我通过我自己的努力,从学校全年级的倒数,以远远高出普通高中的成绩,如愿的考上了高中。
如果不努力,可能高中都读不上吧。
仿佛是知道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了,时间机缘总是这么的巧合,在学校的最后一天我也知道了那个打了我一巴掌的人好像是
不知道她哪里变戏法变出来的”我不喜欢吃糖,因为奶奶的糖总是黏在一起撕都撕不开,要么就是要融化了的,但吃了确实没有这么苦了。
以至于多年以后的我回想起那些糖的甜,虽然鼻子难受发酸,但是心里总是甜的。
第二天邻居带着一瓶农药跑到学校,堵在了我的教室门口。
要我老师把我交出来,老师还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问了同学了解情况后,只好把我喊出教室,打算询问一番,恰好碰到我奶奶来给我送饭,怕我饿了。
老师见我奶奶来了,跟我奶奶打了招呼后,因为村子小,我奶奶也是老师的长辈,就只好先让我吃饭。
把我和奶奶领进办公室去,顺便叫隔壁邻居奶奶也叫了过去。
说起来我奶奶跟这个邻居奶奶。
算起来还是亲戚呢,算是我奶奶的堂弟媳妇吧。
我走到我奶奶身边,奶奶把饭递给我说“不是你,奶奶知道不是你。
你先吃饭。
没有几件事情比吃饭还重要”我这么久没有吃东西确实饿了,大口的炫起来。
还没有吃几口,隔壁邻居奶奶就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还好意思吃饭,吃了这么多梨没有把你撑死,来,再把这个农药一起喝了”说着就要往我碗里倒过去。
这一下把老师和我奶奶以及我都吓了一大跳,我印象当中我奶奶还是大家闺秀,温文尔雅,上的厅堂下的厨房。
我和老师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奶奶就把可能不是农药的瓶子抢走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邻居奶奶脸上。
这一巴掌清脆无比。
随即而来的就是农村妇女的骂街,那时候我觉得我奶奶应该是读过书也练过武术的,不然怎么能不带脏字的骂了这么久,中气还这么足,自那一刻在我脑海中就彻底的形成了画面,封神了。
原来骂人还可以这样的,只见我奶奶单手叉腰,颐指气使,唾沫横飞,风光无限,骂的邻居奶奶哑口无言。
恰好早上的阳光照在奶奶身上,我看着那佝偻的背影,哇,比爷爷的背影更高大。
骂完后。
我奶奶跟我说“以后遇见不讲理的,你要比他更不讲理。”
说完就拉着我走出了办公室,刚走出办公室,好像忘记了什么,又折回去了,是碗没有拿,拿到碗路过隔壁邻居奶奶的时候又说了一句
候已经是新的一周了,而且都星期三了,抽烟喝酒折腾到后半夜,6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面,有趴桌子上的,有躺床上的还有坐在地上的,也有坐在板凳上的。
无聊怎么办,年少时意气风发,古惑仔的电影没有少看,半夜起来叩拜天地,歃血为盟。
结拜了兄弟,总要取个名字吧。
香港有九龙城,我们这里有“六小龙”我最小,自然就是小六了。
那一度我们内心里面都觉得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是古惑仔里面那样风光无限,只手遮天。
晚上这么一折腾肯定睡不着了,那怎么办呢,打牌吧,开始只是比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
满满的酒精上头后,就压上的赌注了。
空头赌注。
没有钱怎么办,用筷子,同学家别的不多,筷子最多了。
一人一百根筷子。
炸金花,斗牛。
一根筷子一块钱。
我不太喜欢,玩了一会就睡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被叫醒了。
“输了500根筷子,就是500块钱”第二天我也没有当回事,这几天前后花了可不止500的交情。
而且打的时候还说过的不算钱的。
并且昨天都还结拜了,怎么都不会出现要账的情况。
第二天确实也没有当回事。
我输了500的这个人也说了,那不做数的。
打着玩的。
但是这种塑料兄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学校待了一天就又到了周五放假的时候,一如往常一样,该拖堂的时候还是拖堂,经历了这几天的丰富人生,学习什么的我已经完全看不上了、心不在焉。
学习多苦啊,那可乐多甜。
当我还满心欢喜的走出校门就能见到我那几位好兄弟的时候,也确实如我所愿见到了,不过身边不止他们四五个,还多了好几个年纪更大的社会人了,这些人应该是成年人,专门敲诈勒索学生的。
而且胆子更大,心也更黑。
当我笑着走过去的时候,那个我欠了500的还没有说话。
其中一个一看就是混黑社会的人把我叫过去了直接问我是不是欠“这个人500块钱”说着就指了指那个人。
我还以为他是被威胁了一直没有说话,我还想着兄弟情谊,嘴快,嘴毒的说了一句“我欠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把钱还给我就行了,不要还给他了,下个星期五我在这里等你你算
儿时为己谋寿衣,悬挂于板楼内壁。
儿时无声哭至天明,蜷缩在角落里,一抽一颤,那一夜似乎是把这一生大多数泪水都流干了。
约莫六七岁的一个普通的晚上,躺在床上的爷爷突然问我“以后爷爷奶奶去世了,你怎么办?
以后去世了,你一定要记得初一十五哦”我家是南方农村的,房子还是以前的土砖房屋,最早以前是很多户人家扎堆围在一起相互挨着造起来的那种房子,听我爷爷说是他的太爷爷时候造的,现在怎么说也是有两百年了吧。
我家是上下两栋的,中间是一条天井隔开的。
自从那晚以后,我就一个人搬到了上栋去睡了。
第一晚就彻夜无眠,一是不习惯,二是害怕因为床尾脚底板几十公分就是棺材(那是我爷爷奶奶的棺材,是漆黑的)三是小小年纪就心事重重。
第二天我就跟我奶奶说“我害怕”,奶奶摸着我的头跟我说“怕什么,那是以后爷爷奶奶睡觉的地方,有什么好怕的”。
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怕了。
奶奶说以后人死后就会飞到天上去找到一颗星星就住在星星上了。
所以我自年幼时便时常独自一人,眺望夜空,看护漫天星辰。
以至于长大后去奶奶坟墓祭拜时,我都只是觉得奶奶只是在里面睡觉,时常在坟前矗立良久。
你问我为何重情至深,思念至此。
南方农村有句话叫做“冒娘仔”(我从出生后就是被外公外婆带大的,也就是文中的爷爷奶奶)年幼的时候身体检查出来就是三阳的乙肝,要吃药所以身体羸弱,远比常人瘦小,吃饭得用公筷,去别人家吃饭得自己端着碗在一旁吃。
有时候在亲戚家也是一样的,单独的菜,单独的碗筷,只有在家时,爷爷奶奶才不在意。
我才能自由自在。
所以年龄稍大一些,我就哪也不想去,什么亲戚也不想走了。
年幼时经常被孤立,针对,经常被骂冒娘仔。
我一次次的倔强爆发。
有一次邻居一直骂我,我把他家的茅房点了。
后来总是看在爷爷奶奶的面子上,就不了了之了。
是爷爷奶奶一次次的牵着我手说“翻译后大概就是可怜的娃的意思”一次次抚平我心中的创伤和动荡,世上无我这般幸运儿啊。
记得年幼时八九岁吧。
邻居家的一颗梨树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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