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她最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段大队,您这外甥女有一米七五吧?”
“一米七八。”
段大队回答。
她和张弛几乎同时发出了夸张的呼声,“高人!”
夜里,明洁的样子久久浮现在苏雨面前,最后定格的是炫目的瓷白肤色。
一度,对长高不报期望的苏雨,渴盼着拥有面粉般的皮肤,尽管被室友攻击为病态追求。
她真的去做了:不让身体任何一片皮肤暴露在阳光之下;在宿舍灯光下也会戴着帽子;不吃深色的食物,不放酱油蚝油和陈醋。
一段时间全靠意志支撑,坚持下来,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白了,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却发现每个月准时到来的“好朋友”开始缺席。
暑假回到家,母亲押着她到医院检查身体,她才发现为了一白遮百丑的追求,她把健康的自己折腾的内分泌失调加贫血。
母亲数落她,这样的身体怎么考警察、当法医、出现场?
她才醒悟,险些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从那时她放弃了自己的美白梦,明洁是天上明晃晃的月亮,我就做那一颗不起眼的星星吧。
大学毕业,苏雨怎么也想不到,她喜欢的城市洛阳,那一年的招警考试不招法医,而她一心想逃离的滑城却招。
犹豫再三,她还是报考了,她害怕等,洛阳等不到,滑城的也错过了。
待她通过笔试、面试、政审、体检,到安州进行为期半年培训的时候,她23岁的年龄被人称赞——年轻有为。
她却认定这是命运无情的安排。
她准备老老实实认命。
对她而言的悲观宿命论,在父母那里却是光耀门楣的的天大好事。
家族世世代代农民,到父亲这一辈成为谨小慎微的小店主,而苏雨考上了公务员。
在朴实的河南人心里,人世间只有两种职业值得追求,教师和公务员。
为了让更多亲友分享自己的喜悦,父母还提早闭店,穷尽手艺,在家里摆了两桌酒菜。
亲友一边夸赞菜做的地道,一边对苏雨赞不绝口。
苏雨望着意得志满的父亲,本来不甘的心,有了那么一丝成就感。
坐在父亲左右两边的母亲和小姑,也彷佛年轻了10岁.苏雨在心里,默默地跟小姑说着抱歉,本来想带你到大一些的城市,那有更多的提供给残障人士的公共资源,可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