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臂,黑气在石室中凝成漩涡:“我们要自由!”
叶邵雪被气浪掀翻,后脑勺撞在石壁上,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她望着逼近的骷髅,突然举起玉佩,将鲜血滴在上面。
玉佩发出强光,外祖母的虚影发出一声悲叹,化作光点融入玉佩。
“以爱为引,方能破局。”
叶邵雪想起日记中的话,挣扎着爬向祭坛。
她将玉佩按在血色咒文上,鲜血与玉佩的光芒交融,在祭坛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六芒星。
“停下!”
碎花裙骷髅尖叫着扑来,却被光芒击退。
七口石棺开始震动,骷髅们的身影逐渐透明。
叶邵雪看见他们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仿佛在回忆生前的遭遇——饥饿、疾病、被遗弃的恐惧,最终化作冲天的怨气。
“对不起。”
她轻声说,眼泪混着鲜血滴在祭坛上,“你们本该被温柔对待。”
光芒骤然暴涨,石室中的黑气被尽数吸入玉佩。
七具骷髅在光芒中化作尘埃,外祖母的虚影最后一次浮现,微笑着抚过她的额头:“谢谢你,孩子。
现在,让一切归零吧。”
叶邵雪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看见雨伞的残骸在光芒中瓦解,红绳化作蝴蝶飞向石室顶部的裂缝。
当她再次醒来时,阳光正透过地下室的通风口洒在脸上,玉佩静静地躺在她掌心,温暖如心跳。
走出老宅时,她看见老槐树的枯枝上开满了白色小花,微风拂过,花瓣如雨般飘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邵雪,快回家,家里的金鱼又活过来了!”
她望着腕间彻底消失的红痕,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
远处,一道彩虹横跨天际,仿佛在为所有被救赎的灵魂架起桥梁。
而那把曾经吞噬情绪的雨伞,只剩下一堆碎骨,永远沉睡在青岩镇的历史尘埃中。
叶邵雪推开家门时,夕阳正透过纱窗斜照进来,在地板上织出一片金箔。
母亲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冲出来,手里的炒勺还滴着油:“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电话也打不通……”话音未落,突然愣住。
叶邵雪望着母亲发红的眼眶,鼻子突然发酸。
这是她第一次在母亲面前真切地感受到“担心”的重量——不是被雨伞过滤后的空洞,而是带着温热的、沉甸甸的牵挂。
她扑进母亲怀里,眼泪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