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迷眼间瞥见墨绿风衣下摆。
女人夺过账本,冷笑一声,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决绝:“陈家人果然把罪证藏在香案下,真是做贼心虚。”
她腕间银镯撞在供桌上,发出催命符般的叮当声,一下一下,敲打着林小满的神经。
窗外突然响起警笛,尖锐而急促。
女人抓住林小满手腕,中药味扑面而来,她的手劲极大,像钳子一般:“跟我走,警察里有他们的人。”
她掀开卧室床板,露出条向下的水泥阶梯,黑暗深不见底。
腐臭味混着潮湿水汽漫上来,林小满摸到墙上粘腻的苔藓,触感冰凉,他听见上方传来撞门声,心跳几乎停止。
第五章 地下暗河手机电筒的光在逼仄通道中摇曳,像鬼火一般。
石壁上用红漆画满符咒,扭曲的线条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故事。
女人突然停步,前方出现三条岔路,像命运的分岔口。
“左阴右阳,中间黄泉。”
她掏出罗盘,指针在磁场干扰下疯狂旋转,像一只慌乱的蝴蝶,“跟紧我,这里每块砖都浸过尸油。”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通道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地下水道里漂浮着褪色的碎花布料,随着水流轻轻晃动,林小满认出和照片里小女孩的裙子同款。
那熟悉的花纹,像是记忆深处的一道伤疤。
女人弯腰捞起块残破的工牌,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尖锐而凄厉:“找到了!”
工牌上照片已经模糊,但“苏红梅”三个刻字清晰可见,像是用鲜血写成。
前方出现锈迹斑斑的铁门,岁月的痕迹在它身上刻下深深的烙印。
锁眼形状与糖盒里的铜钥匙完美契合,林小满的手颤抖着将钥匙插入,随着“咔哒”一声,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间密室,墙上挂满九十年代的安全生产奖状,玻璃柜里陈列着染血的纺织机零件,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最骇人的是中央解剖台,二十年前的验尸报告摊开着,结论栏写着“自杀”二字,墨迹新鲜得像昨天刚写就,与这陈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修改了档案。”
女人扯开风衣,锁骨处烫伤的19991023正在渗血,触目惊心。
“当年母亲被迫加班到凌晨,撞见陈建国父亲倒卖国家储备棉...”她突然噤声,头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