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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棺妻奶芙奶芙前文+后续

奶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咔嗒、咔嗒、咔嗒...”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那声音极有节奏,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伴随着重型机械碾压山路的轰鸣,在整个山谷里回荡。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影逐渐靠近。月光渐亮,那些黑影的轮廓愈发清晰。他们身着二战时期的日军军服,腰间配着明晃晃的刺刀,肩上背着步枪,每十人一排,整齐划一地向前行进。队伍中还夹杂着坦克和大炮,发出阵阵轰隆声。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蹲下身子躲在一棵大树后。那支队伍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人”走过的地方,雪地上竟然看不到任何脚印和车辙。咬着牙,我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低头看去,脚下是一截被踩断的枯枝。心跳骤停,冷汗...

主角:奶芙奶芙   更新:2025-03-24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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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奶芙奶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龙王棺妻奶芙奶芙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奶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咔嗒、咔嗒、咔嗒...”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那声音极有节奏,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伴随着重型机械碾压山路的轰鸣,在整个山谷里回荡。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影逐渐靠近。月光渐亮,那些黑影的轮廓愈发清晰。他们身着二战时期的日军军服,腰间配着明晃晃的刺刀,肩上背着步枪,每十人一排,整齐划一地向前行进。队伍中还夹杂着坦克和大炮,发出阵阵轰隆声。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蹲下身子躲在一棵大树后。那支队伍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人”走过的地方,雪地上竟然看不到任何脚印和车辙。咬着牙,我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低头看去,脚下是一截被踩断的枯枝。心跳骤停,冷汗...

《龙王棺妻奶芙奶芙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咔嗒、咔嗒、咔嗒...”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那声音极有节奏,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伴随着重型机械碾压山路的轰鸣,在整个山谷里回荡。

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影逐渐靠近。月光渐亮,那些黑影的轮廓愈发清晰。

他们身着二战时期的日军军服,腰间配着明晃晃的刺刀,肩上背着步枪,每十人一排,整齐划一地向前行进。队伍中还夹杂着坦克和大炮,发出阵阵轰隆声。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蹲下身子躲在一棵大树后。

那支队伍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人”走过的地方,雪地上竟然看不到任何脚印和车辙。

咬着牙,我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咔嚓——”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低头看去,脚下是一截被踩断的枯枝。

心跳骤停,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那支浩荡的队伍突然停下,所有“人”都机械般转过头,空洞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我。

借着月光,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铁青色的皮肤泛着诡异的绿光,脸上竟然没有五官!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后背抵在粗糙的树干上,双腿发软。

为首的士兵缓缓举起刺刀,指向天空。

上万“人”的队伍齐刷刷地拔出武器,扭转方向,向我这边涌来。

我甚至能听到他们铠甲碰撞的声音,还有那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跑!”

大脑中有个声音在尖叫。我转身就跑,拼命地往前冲。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而至,那些“人”的速度远超常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一只寻药鸦在头顶发出刺耳的嘲笑声,更添几分惊悚。

我不敢回头,只顾埋头狂奔。林间光线昏暗,前方的路也看不真切。

地上的积雪让行进变得格外困难,我几次差点摔倒。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胡乱地擦着眼睛。

就在这时,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重心,向下坠落。

竟是一处悬崖!

我闭上双眼,发出凄厉的尖叫:“啊——”

本能地,我握住了胸前的黑玉,在心中疯狂呼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温暖的力量将我托住。

我试探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冷俊逸的侧脸。

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衬得那张脸愈发出尘。

龙栖渊稳稳地落在雪地上,他的玄色衣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衬得他身形修长而飘逸。

我还维持着搂着他脖子的姿势,直到他率先松开了托着我膝弯的手。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疏离,却又不失优雅。

我这才回过神,赶紧跳下来,却因为腿软差点摔倒。龙栖渊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手臂。

“小心。”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正想道谢,身后又传来了那令人胆寒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抓住龙栖渊的衣袖,声音都在发抖:“他们追来了!”

他低头看了眼被我揉皱的衣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语气却依旧温和:

“退到我身后。”

不知为何,他总能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我乖乖躲到他背后,探出头想看看情况。

只见龙栖渊双手一展,凭空出现一把通体如冰的古琴,琴弦上泛着柔和的光芒。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一曲清越的琴音响起。

那音符仿佛有生命般在空中流转,凝聚成一道道银色光芒。


大雪依旧在下,灰蒙蒙的云层中,寒风呜咽,像是冤魂在哭泣。

村民们裹着厚重的棉衣,搓着手跺着脚,眼中带着期待与怀疑。

我扶着奶奶上台。台阶很滑,她浑身发抖,却还是挺直了腰板。

她说过,穿上神衣就是神的化身,决不能示弱。

八点整,奶奶敲响神鼓,腰铃叮当作响。

我配合着打扎板,看她在台上旋转,唱着古老的请神曲。

那些晦涩难懂的玄音语在风雪中飘散,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

渐渐地,我注意到奶奶的动作变得迟缓。

她的右腿明显使不上力,每一个转身都显得那么吃力。

但她仍在坚持,面具后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半小时过去了,神迹却迟迟未现。

台下的人群开始躁动,有人抱怨天气太冷,有人质疑萨满的能力。

一个孩子尖细的声音格外刺耳:“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看动画片啊?”

我不悦地看过去,那母亲连忙捂住孩子的嘴。

但其他村民脸上也都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低声的议论此起彼伏。

突然,奶奶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透过面具的神遮望着我,那双惨白的瞳孔里充满了恐惧。

我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心脏猛地收缩。

“奶奶?”我停下了扎板,喉咙发紧。

她嘴唇颤抖着说着听不懂的玄音语,声音虚弱而断续。

然后,她的身子一歪,从台上跌落。

“奶奶!”

我冲下台去,顾不得那些叮当作响的法器。摘下她的面具时,我的手在发抖。

奶奶脸色苍白如纸,点点血珠从眼角滑落,人早已失去知觉。

我颤抖的手指轻轻探向奶奶的鼻息,心跳几乎要停止。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四周的窃窃私语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还好,还有气。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可转瞬间又陷入深深的恐惧。

眼前的场景让我心如刀绞——奶奶苍白的脸上,两道血泪触目惊心。

“奶奶,奶奶!”我跪在她身边,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您醒醒啊!”

四周的村民不断后退,他们脸上写满了恐惧。

有人低声念叨着“不吉利”,有人则开始议论纷纷。

一阵寒风吹过,戏台上的红绸随风舞动,发出“啪啪”的声响。

远处的龙王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让开让开!”村长挤过人群,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凝重。

看到奶奶脸上的血泪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中的烟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这...”村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村长,您倒是说句话啊!”我急得直跺脚。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人命关天,赶紧送医院!”

可是没人敢上前。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往后缩。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偷偷溜走了。

我看着周围人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

最后还是陈婶家的老汉,一声不吭地把奶奶背回了家。

“大雪封路,卫生所的大夫过不来。”

村长皱着眉头说,手指不停地敲打着烟袋,“这鬼天气,连个电话都打不通。”

无奈之下,只好请来村里那个开药铺的野郎中。

野郎中是个五十来岁的瘦小男人,留着山羊胡,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他一进门就开始摇头晃脑,嘴里念叨着些听不懂的话。

他捏着奶奶的手腕,装模作样地说:“肝气郁结,心脾不交,这分明是山中寒气入侵所致...”

“别说这些我听不懂的!”

我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夫您直说,我奶奶究竟什么病症?”

野郎中被我这一喝,顿时泄了气,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实不相瞒,老太太脉搏时有时无,但并非外伤所致。至于为何昏迷...老朽学艺不精,还是请镇上的大夫来看看吧。”

“废物!”

村长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这么大的雪,车都开不了,不然还用得着找你这个江湖郎中?滚蛋吧!”

野郎中夹着尾巴溜了,临走还不忘从我这里要了十块钱的诊金。

我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奶奶,心如刀绞。

她的呼吸很微弱,脸色苍白得吓人,那两道血泪已经干涸,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两道暗红色的痕迹。

“我得赶紧下山请大夫。”我焦急地说。

“胡闹!”

村长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四十里山路,这么大的雪,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去?再说了,这大晚上的...”

“那您说怎么办?”我红着眼睛瞪他,“难道就这样看着奶奶受煎熬吗?”

村长语塞,松开了手。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我找出那件厚实的棉服和登山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又找出一个背包,装了些干粮和手电筒。

“陈婶,麻烦您照看奶奶。”我对坐在一旁的陈婶说。

陈婶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女人,平时最爱拉着人家说长道短。

这会儿她却异常沉默,只是点了点头。

我推开门,寒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远处的龙王庙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积雪没过膝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和天地搏斗。

寒风如刀,割得脸颊生疼。我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但内心的执念却越发坚定。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陈婶的喊声。

“小雪!小雪!”

我回头,看见陈婶跌跌撞撞地追来,她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模糊。

“不用去了!你奶奶醒了!”她的声音透过呼啸的风传来。

“真的?”我心头一喜,但随即又涌上一丝疑虑。

“就是说的什么,我们听不懂。赶紧随我回去瞧瞧吧!”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回去看看情况。毕竟如果奶奶真的醒了,我也能放心。

一路上,陈婶异常沉默。这可不像平日里那个话痨的陈婶。

她走在前面,背影在风雪中摇摇晃晃的。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芦苇荡,远处是那座阴森的龙王庙!

我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这哪是回家的路?家在村子的东头,而龙王庙在西边的荒地上!

正想着,脚下一滑,陈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

“谢谢婶...”话未说完,我愣住了。

她的手,冰冷僵硬,没有一丝温度,摸上去就像一张薄纸。

更诡异的是,刚才她明明走在前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韩德柱如同被雷击中,整个人扭曲变形,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房间里的阴森之气随之一扫而空,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当那人转身时,我彻底愣住了。

那是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容,轮廓如刀削般锋利,五官精致得不似凡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心那一点殷红,像雪地里绽放的梅花,妖冶而清绝。

熟悉感愈发强烈,我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我春梦里的男人吗?!

他俯身看我,眸中似有星河流转,“害怕吗?”

“你到底是谁?”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龙栖渊。”他的声音冷淡如霜,仿佛能冻结空气,“我们早就见过。”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被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境顿时涌入脑海,让我不禁红了脸。

偷偷打量着他,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确实很完美。

只是他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与梦中那个炽热缱绻的他判若两人。

可我能确定,他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降,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龙栖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底暗涌汹涌,仿佛要将我吞噬。

“顾闻雪,总算找到你了。”

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朝我的脸伸来。

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极长,笼罩着我,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

本能驱使下,我迅速躲开他的手,缩到床角,警惕地看着他。

他的手停在半空,眼底有些莫名的情绪,却又很快被冷漠取代。

“你依然这么怕我。”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抱着膝盖,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乱,“为什么我会梦见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龙栖渊站直身体,目光越过我看向窗外的月亮。

“你命中有劫,撑不到今年二月龙抬头。”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奶奶用萨满巫术改了你的命星图。”

“还能这样?”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奶奶一直说我命硬,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是失传已久的秘法,只有萨满教最厉害的巫师才懂。”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沧桑感,“你奶奶耗尽全力,也只改了你的年柱。韩德柱除了年柱外,其他命星图都和你相同。那个想害你的东西被障眼法迷惑,错杀了韩德柱。”

“他横死带着怨气,要是不赶紧入棺下葬,就会变成厉鬼。”龙栖渊继续说道。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双手不自觉地搓着手臂。

“别怕,”

他的声音温和了些,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我已经把他送去地府,他不会再来找你。”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我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出最关键的问题:“那个想杀我的是谁?”

“一条被你封印的魔蛊。”

龙栖渊说这话时,眼中浮现一缕寒光,“千年封印松动,它开始苏醒,所以才会害死韩德柱。”

我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奶奶说的都是真的?”

我喃喃自语,“我前世真的封印过魔蛊?现在它要来找我报仇?”

想到韩德柱是因我而死,一股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

“别想太多,”他似乎看出我的自责,声音难得地带了几分温度,“这是命数使然。”

龙栖渊说这话时,眼中浮现一缕寒光,“千年封印松动,它开始苏醒,所以才会害死韩德柱。”

我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奶奶说的都是真的?”

我喃喃自语,“我前世真的封印过魔蛊?现在它要来找我报仇?”

想到韩德柱是因我而死,一股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

“别想太多,”他似乎看出我的自责,声音难得地带了几分温度,“这是命数使然。”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他知道这么多,那么...“莫非你是那条江的龙王?”

他眼神微动,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一翻,掌心多了一片黑色的菱形玉片。

“随身带着,可保你平安。”他将玉片递给我。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深邃如海,却让我感受不到半分恶意。

直觉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片。

触手冰凉,边缘锋利,更像是某种鳞片。

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隐约能看到上面刻着古怪的符文。

“这能保护我?”我翻来覆去地看着这片玉,心中充满疑惑。

“你的劫难未过,”

他表情变得严肃,“记住,不要去龙王庙,也不要靠近江边。熬过今年就安全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鬼使神差地问:“你我还有再见的机会吗?”

他顿住脚步,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不会了。”

“那...我还会梦到你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脸烫得要命。

“不会。但愿我们到此为止。”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我心口突然一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什么舍不得他离开?

我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好好待在你奶奶身边。”他最后的话语在夜风中飘散。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一片寂静。

掌心传来尖锐的触感,是那片神秘的黑玉。

我紧紧攥着它,任由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到全身。

原来不是梦。可这一切又仿佛梦一般不真实。

第二天,清晨的曙光透过窗缝洒进房间,我从舒适的床铺中悠悠转醒。

窗外飘着细雪,空气中还漂浮着昨夜残留的檀香气息。

昨夜是第一次没有做那令人羞耻的春梦!

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震,龙栖渊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那以后我是不是真的不用再做那种梦了?

想到再也不会梦见龙栖渊,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既有摆脱梦魇的喜悦,又莫名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我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这些杂乱的思绪。

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香炉,“咚”的一声,香炉滚落在地。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两颗眼球突出得吓人,瞪得老大,里面充满了血丝,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不敢再看第二眼,转过身扶着墙壁深呼吸。

院子里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混合着冬日清晨特有的寒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颤抖着问道。

韩大娘坐在堂屋的门槛上,眼睛哭得红肿,声音沙哑地解释说,她半夜里听到儿子哭,心疼得不行,想给儿子换身干衣服,结果一碰到衣服,韩德柱的尸体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心里一阵发毛。

尸体不该几个小时就腐烱成这样啊!而且,为什么会有哭声?死人怎么会哭?

奶奶站在一旁,目光深沉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哼一声:

“再拖下去,你们就只能看到一副白骨了。”

这话一出,张家人立刻不敢再耽搁,按照奶奶的吩咐,开始准备下葬的事宜。

村里的几个男人抬来了早已准备好的棺材,小心翼翼地把韩德柱的尸体放进去。

送葬的队伍沿着村子里蜿蜒的小路前行,安静得诡异。除了脚步声,连一声哭泣都没有。

我走在队伍中间,总觉得背后发凉,仿佛有道视线一直盯着我。

路过韩大娘身边时,我不经意瞥见她怀中抱着的相框,那一瞬间,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照片里分明是我自己的脸!

那不是普通的笑容,而是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照片里的我穿着一件湿漉漉的衣服,头发贴在脸上,嘴角扬起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小雪?”奶奶低沉的声音把我惊醒。

我再看相框时,里面已经变回了韩德柱生前的照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心神不宁,难道是我眼花了?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队伍来到村子后面的坟地,几个壮年男人已经挖好了坟墓。

刚把棺材放进墓穴,韩大娘就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棺材里传来了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绿色的尸斑从脖子开始蔓延开来,肚子像气球一样鼓起,衣服被撑得紧绷。

“快盖上!”奶奶厉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乱。

男人们手忙脚乱地往墓穴里填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

等到黄土盖实,奶奶却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瞪着韩大娘说:“你破了规矩,这事怕是没完。”

韩大娘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回到家后,我冲了个热水澡,想要洗去身上的晦气。

热水冲在身上,却驱散不了心中的寒意。擦干身子出来时,我听见奶奶在神龛前低声祷告。

“神啊,是我害了韩家的孩子,您要惩罚就冲我来,别为难小雪...”

我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奶奶说什么?她害了韩德柱?不要为难我?

深夜,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窗外的月光格外清冷,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房间。

院子里静得出奇,只有几声零星的虫鸣打破这份寂静。

我蜷缩在被窝里,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咚咚咚——”

又是三声规律的敲门声,不轻不重,像是刻意控制着力道。

我下意识掀开被子,刚要下床,突然想起临走前奶奶的叮嘱。

“小雪,记住了,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奶奶虽然双目失明,但她的神情异常严肃,“就算是我回来了,也不要开。”

记忆中的奶奶向来不苟言笑,每句话都有她的道理。我咬了咬下唇,重新缩回被窝。

“小雪啊,让奶奶进去啊。”

门外响起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不对。

这声音确实像极了奶奶,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奶奶离开时的场景——她明明将钥匙揣进了口袋,根本不需要我开门。

“小雪,你个薄情寡义的家伙,是想把奶奶冻死在外面吗?”

门外的声音渐渐变了调,由温柔变得尖锐刺耳。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冒出了冷汗。

床头的老式闹钟滴答作响,指针才刚过十一点,距离奶奶说的回来时间还早得很。

“孽障!要不是我当年把你从树林里抱回来,你早就活不成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那声音已经完全变了样,粗犷中带着说不出的怨毒。

我整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往被子里缩得更深。

敲门声由轻到重,“咚咚”变成了“砰砰”,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门砸烂。

我紧紧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见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开门!给我开门!”

伴随着怒吼声,一阵阴风突然从窗缝钻了进来。

屋内温度骤降,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床头的老照片突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我想去捡,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能转动,其他部位都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

床边的温度越来越低,仿佛置身冰窖。

就在这时,一道魁梧的身影堵在了门边。

他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月光下,我认出了他的脸——正是照片上的韩德柱!

“觉得把我关在外面,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每走一步都有水珠滴落,在木地板上积成小水洼。

我想喊,想逃,却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顾闻雪,你害死了我,今天我要你偿命!”

韩德柱狞笑着伸出手,指甲又黑又长,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就在他的手即将掐住我脖子的瞬间,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一袭玄衣及地,双肩绣着银龙纹样,墨发披散。

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却莫名觉得熟悉。

他手上缠着一根泛着寒光的琴弦,那琴弦如灵蛇般穿透了韩德柱的眼球。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韩德柱捂着眼睛连连后退。

血水混合着腐臭的液体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离她远点。”男人的声音冷若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德柱那只完好的眼中满是惊恐,他颤抖着后退,“你...你是谁?这不关你的事!”

“滚!”男人一声厉喝,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沈莹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地靠在墙上,目光在我和沈浩然之间来回游移。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仿佛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傻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块黑玉,指尖微颤。

黑玉上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沈浩然疼得满头大汗,却仍不忘威胁:

“你...你这个畜生!我一定要让你...啊!”话未说完,又是一声痛呼。

“闭嘴!”

莫紫兰按压着伤口,“该死的,救护车什么时候才能来?”

趁着他们忙于救治,我悄无声息地走了。

穿过结冰的江面回到镇凤村,单薄的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根本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意。

远处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妈妈,她是不是龙王娶的新娘子啊?”

一个妇人赶紧捂住孩子的嘴,拉着他往后退:“别乱说话!”

抬头望去,街道两旁的村民纷纷躲闪着我的目光,像是在躲避什么不祥之物。

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暗中指点,曾经的和睦早已被畏惧取代。

怪胎、韩家小子尸变、奶奶从戏台上摔下...所有诡异事件都被联系在一起,而我,成了不祥之人。

想到这里,一股说不出的苦涩涌上心头。

“小雪!”熟悉的声音透着焦急,陈婶挤开人群朝我跑来,“可算找到你了!”

看到我破烂的嫁衣,她二话不说脱下军大衣裹在我身上,眼中满是心疼:

“这些天你上哪去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我张了张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陈婶...我奶奶她...”

陈婶的表情顿时黯淡下来,握着我的手微微发抖:

“你奶奶她...走了。昨晚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让你快醒过来...”

那一刻,我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原来在棺材里听到的呼唤是真的,那是奶奶生命中的最后时刻。

她一直在等我,可我却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跌跌撞撞地冲进家门,扑到床前。

奶奶双眸紧闭,神色平和地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痛苦的痕迹,仿佛只是睡着了。

可那冰冷的体温告诉我,她已经永远离开了。

“奶奶...”我握住她的手,想用体温温暖她,却发现自己也早已冻得麻木。

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陈婶叹了口气,轻声安慰:“节哀。”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我压抑的啜泣声。

“看你这样子,是去亲生父母那儿受苦了吧?”

陈婶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以后别去了,就安心在村里住下。村里人虽然说话难听,但都不是坏人。”

我蜷缩在床边,浑身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将我从悲伤中惊醒。

抬头望去,院子里不知何时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月光下,那人一袭银白色长袍,衣角随风轻扬,带着几分出尘的气质。

那人缓缓转身,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容更添几分邪气。

一双碧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的王妃,”

他开口时,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见到夫君竟然不开口问候,是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我惊愕地看着他:“龙栖泽?”

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有危险的光芒:

“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如今我们都已经结为夫妻,该唤我一声夫君才是。”

说着,他几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哭肿的眼睛,嫌弃地皱眉:

“哭得这么丑,成何体统?身为龙族王妃,要时刻注意仪态。”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冷声问道:

“先告诉我,你和龙栖渊是不是…是不是一个人?还有那块黑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轻笑一声,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却被我躲开。

他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明明害怕得发抖,却还要强撑着一副倔强的样子。”

“我没有害怕!”我梗着脖子反驳,“回答我!”

“你要问这个?”龙栖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站在院子中央,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场,“这事儿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我用力咬住下唇,努力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怒火。

寒风掠过我被泪水浸湿的脸庞,带来一阵刺骨的冷意。

“那我就简单说说!”

他慵懒地扫了我一眼。月光下,他那张与龙栖渊极其相似的面容显得格外冷峻。

“你心里不是早就清楚了吗?我和龙栖渊是双生子,只不过他生在我前头两个时辰,所以我不得不称他一声兄长。”

寒风卷起他的衣袂,墨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扬。

“当初他在突破境界时走了火,堕入邪道,变成了一条魔蛊。为祸世间,让两岸黎民陷入苦难。”

我听到这里,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龙栖渊的脸庞在脑海中闪过,让我一时难以将他与魔蛊联系在一起。

“我替天行道,打败了他。”

龙栖泽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可我自己也身受重伤,魂魄受损,只能与他共用一魂。他被困在那口镇妖棺中,而我则沉眠于玄龙河底,从那时起已过千年之久。”

枯枝在风中摇晃,发出令人心烦的“咯吱”声。

这些信息如同洪水般涌入我的大脑,让我一时难以消化。

“你们共用一魂,那岂不是说,你们本就是一体的......”

话未说完,龙栖泽的脸色骤然阴沉,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

院子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是我,他是他!别把我跟那个废物相提并论!”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院墙上。

寒风中,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既然你俩是不同的存在,为什么要一起找上我?”

龙栖泽的目光变得冰冷刺骨,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这件事,我的确隐瞒了你。我与他如今共享一缕魂魄,必须先破除他身上的禁制,我才能从沉眠中醒来。不得不让你受这份罪,跟他完成那件事!”

我感觉自己的三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胸口剧烈起伏,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们龙族都是这种奇怪的习俗吗?弟弟娶了媳妇,却要哥哥来圆房?”

“他在床笫之间当真让你如此难忘,叫你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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