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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太子喊我姐?他只想做我的小狗沈海云臧寻文全文

公西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乖囡醒了?”老太太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锅里有小王做的早餐,自己去端出来吃。”“好。”吃完早餐。鹿黎开车出去采购,过节,要买的东西不少。老太太开始还兴致勃勃,可到底年纪大了,逛了会身体就吃不消了。鹿黎想送老太太和王阿姨先回去,老太太却不同意,说什么都要在休息区等她一起回。鹿黎拗不过老太太,买了些老太太爱吃的零嘴,交代王阿姨有事打电话,这才推着推车离开。望着鹿黎走远的背影,鹿老太太感慨道:“年纪大了不中用,想帮忙,最后还帮了倒忙。”“话可不能这么说。”王阿姨笑着反驳,“鹿小姐孝顺着呢?只要您陪在她身边,鹿小姐心情就好。”“您这么埋汰自己,小心她和您急。”王阿姨从事护理行业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孝子贤孙,可没哪...

主角:沈海云臧寻文   更新:2025-03-24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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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海云臧寻文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太子喊我姐?他只想做我的小狗沈海云臧寻文全文》,由网络作家“公西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乖囡醒了?”老太太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锅里有小王做的早餐,自己去端出来吃。”“好。”吃完早餐。鹿黎开车出去采购,过节,要买的东西不少。老太太开始还兴致勃勃,可到底年纪大了,逛了会身体就吃不消了。鹿黎想送老太太和王阿姨先回去,老太太却不同意,说什么都要在休息区等她一起回。鹿黎拗不过老太太,买了些老太太爱吃的零嘴,交代王阿姨有事打电话,这才推着推车离开。望着鹿黎走远的背影,鹿老太太感慨道:“年纪大了不中用,想帮忙,最后还帮了倒忙。”“话可不能这么说。”王阿姨笑着反驳,“鹿小姐孝顺着呢?只要您陪在她身边,鹿小姐心情就好。”“您这么埋汰自己,小心她和您急。”王阿姨从事护理行业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孝子贤孙,可没哪...

《豪门太子喊我姐?他只想做我的小狗沈海云臧寻文全文》精彩片段


“乖囡醒了?”老太太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锅里有小王做的早餐,自己去端出来吃。”

“好。”

吃完早餐。

鹿黎开车出去采购,过节,要买的东西不少。

老太太开始还兴致勃勃,可到底年纪大了,逛了会身体就吃不消了。

鹿黎想送老太太和王阿姨先回去,老太太却不同意,说什么都要在休息区等她一起回。

鹿黎拗不过老太太,买了些老太太爱吃的零嘴,交代王阿姨有事打电话,这才推着推车离开。

望着鹿黎走远的背影,鹿老太太感慨道:“年纪大了不中用,想帮忙,最后还帮了倒忙。”

“话可不能这么说。”王阿姨笑着反驳,“鹿小姐孝顺着呢?只要您陪在她身边,鹿小姐心情就好。”

“您这么埋汰自己,小心她和您急。”

王阿姨从事护理行业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孝子贤孙,可没哪一个像鹿黎一样,面面俱到,把老太太照顾的妥妥帖帖。

要不是鹿黎实在是太过于优秀,王阿姨都想把自己外甥介绍给她。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恰在这时,一道人影兴冲冲迎了上来,对方热络地握住鹿老太太的手:“哟!老太太您不好好在疗养院待着,怎么跑商场上来逛了?要是一会发病走丢了,鹿丫头可要着急上火。”

何云凤端的是如沐春风的笑,却字字句句夹枪带棒。

见惯了陈家人虚伪嘴脸,老太太不动声色抽回手:“陈旭家的近来伙食不错,老婆子看你脸盘子大的,都能容得下万水千山了。”

“老太太您可真是爱说笑,我们家有专门营养师,哪里会吃胖……”老太太骂人不带脏,何云凤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等后知后觉回过味来,装扮精致的面容有一瞬间皲裂。

她想要发脾气,猛地想起陈旭说的话,好脾气地挤出一抹笑,轻飘飘揭过那个话茬:“我今早映薇还和我提,得空去疗养院看您。巧了不是,这就给碰上了。”

老太太上下扫了何云凤一眼:“你有事说事,我没空和你绕弯。”

何云凤面上兜不住,尬笑两声,心里暗骂老不死,可脸上依旧笑意盈盈:“既然老太太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和您绕弯子了。”

“您看鹿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做舅舅舅妈的担心她婚事。这不,她舅舅认识不少青年才俊,趁着中秋节鹿丫头在榕城,让她过去相看相看,要是遇到合适,咱就把婚事定下来。”

“相亲?相什么亲?”鹿老太太脸色一沉,“我老婆子还没有死呢?你们就想插手乖囡的婚事?”

“老太太您别急着上火,先让我把话给说完。那几个小年轻都很优秀,一个海归博士,一个就是公司老板,再不济,家里也是做大生意的公子哥。那几人资源都顶顶好,要不是陈旭心疼鹿黎那丫头,也不会想着把他们介绍给她。”

“条件那么好怎么不介绍给陈念念?”鹿老太太反唇相讥。

何云凤故作无奈道:“这不是念念还在读书。”

“说的天花乱坠,还不是打我家乖囡主意。收起你们的假好心,你们陈家人什么德行,我心里门儿清。”

“映薇是个蠢的被你们骗得团团转,老婆子可不瞎,算计我们家乖囡门都没有。”

何云凤面露不悦:“老太太您这话就过了,我是她鹿黎的亲舅妈,还能害她不成?”


送走贺昭和缇娜后,鹿黎去暗室洗照片,这一忙就是四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工作室其他员工已经下班,工位上只留下白纾意。

鹿黎拿着洗好的照片走过去,冷不丁就听白纾意彪了句脏话:“妈了个犊子,死渣男这么会劈腿,怎么不去当八爪鱼?想坐享齐人之福,也要看你兄弟受不受得住。”

白纾意长相清纯,性格开朗,因着父母开明,思想方面也颇为开放。

鹿黎下意识瞟了眼白纾意手机,只一眼她全身血液像是被冻住。

紧跟着心脏一揪一揪的疼。

照片里周泊野单膝跪地,神情专注替沈媛戴订婚戒。

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白纾意发泄完才发现鹿黎站她身后,想到刚刚手机页面浏览的内容,急得连忙把手机揣兜里,讪讪转移话题:“哈。宝,忙完了?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吃大餐。”

鹿黎不想白纾意担心,假装没看到照片,笑着问道:“去南街的网红餐厅如何?我看网上评分很高,环境也挺不错。”

“行。”

两人开车抵达餐厅的时候,餐厅里坐满了人,在外面排了十来分钟的队,总算是拿到号。

挑了个靠窗角落坐下,白纾意拿手机扫码点单,餐厅上菜速度很快,没一会饭菜就上齐了。

看出她心情不好,白纾意全程调节气氛,鹿黎被她举动暖到,夹了块糖醋排骨到她碗里:“小白,我没事。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怎么会没事?是六年,不是六个月,或者六天,是阿黎你的大好青春。亏我以前还眼瞎夸他好,谁知竟是一坨臭狗屎。”白纾意义愤填膺开骂,骂着骂着眼眶就红了。

气死她了。

白纾意见过周泊野爱鹿黎的样子,所以得知他和别人订婚消息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这消息是假的。

谁特么知道,比真金还真。

“知道他是坨狗屎,还因为他生气?”鹿黎递了张纸巾给白纾意,侧头望向窗外川流不息车辆,声音晦涩,“脏了的男人不值得。”

他爱周泊野,但也到此为止了。

吃完饭,白纾意搓着手,兴致勃勃说要带鹿黎去见世面。知道她所谓的见世面,就是去酒吧点男模,想到那荒唐的一夜,鹿黎僵笑着婉拒了。

白纾意再接再厉:“宝。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拥抱一片森林。夜色的男模个顶个的好看,你去就明白,什么叫做女人的美容院。”

鹿黎看着跃跃欲试的白纾意,想了想,将周泊野找她的事说了一遍。

白纾意一听瞬间炸毛,骂骂咧咧:“臭不要脸的他还真敢想?一边和其他女人轰轰烈烈订婚,一边逼你做他的地下情人?”

鹿黎苦笑。

周泊野看着斯文儒雅,可疯起来比谁都狠,为了逼她就范,一定会拿工作室开刀。

“抱歉小白,最后还要连累你。”

白纾意无所谓挥了挥手,“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了工作室都是你赚钱,我这几年还沾光赚不少。周泊野要打压就打压,大不了咱们就歇业。”

白鹿工作室在业内口碑名气都不错,可再怎么不错也无法和资本对抗。

“宝。原则问题咱们绝对不能妥协,有一就有二,闹到最后他指不定怎么磋磨你。”

“还有你也别觉得内疚,我爹地妈咪早说了,我在外面混得不好,就乖乖回家啃老。”

“再说了我这四年赚的钱,省着点花,足以让我后半生躺平。”

鹿黎眼睫轻颤,伸手抱住白纾意:“谢谢你,小白。”

“说什么谢不谢?咱俩谁跟谁?宝没事的,否极泰来,一切都会过去。”

与白纾意分别后,鹿黎开车回公寓。

她租住的是一处老小区,优点是绿化好,环境清幽,缺点是安保弱,私密性差。

鹿黎选择这里,考虑是上班近。

停好车从地下车库出来,电梯显示在维修,鹿黎认命去爬楼梯,好在住的楼层不高,爬起来不怎么吃力。

鹿黎一口气不带喘地爬完七楼,低头掏钥匙,余光瞥见房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

“阿黎。”周泊野扔了手里的烟,抬脚快步朝鹿黎走去。

鹿黎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警惕往后退:“你怎么找到这里?来这里做什么?”

周泊野脸上急切的表情,因着她这话渐渐变冷淡。

他生气了。

但谁在乎。

鹿黎无视他难看的脸色:“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周泊野杵着没动。

鹿黎没搭理他,自顾自去开门,房门即将合上的瞬间,周泊野伸手按住门把手。

“阿黎,我胃疼。”周泊野说这话时,声音有气无力,鹿黎这才注意到,他的唇透着病态的苍白。

周泊野对待工作非常认真的人,一旦忙起来常常忘记吃东西。

他有严重的胃病,疼起来无法走路。

鹿黎和他在一起后,特地买了医药专业书,每天变着法子给他炖药膳。

开始的时候她没技巧,经常把药膳煮成黑暗料理,但周泊野从不嫌弃,只要是经她手的,好不好喝都会全喝了。

他说,那是她的心意,他不能浪费。

周泊野是一个情绪价值给的很足的人,肯定她的付出,敏感捕捉她的情绪,时不时制造一些惊喜。

这六年来,鹿黎几乎每周都收到礼物,或贵重,或普通,每一样都是周泊野精挑细选。

周泊野爱她,热烈的爱过。

“别和我置气好不好?”周泊野矜贵的眉眼垂着,冰凉的掌心覆在她手背,声音可怜兮兮,“阿黎,我只有你,你别不要我。”

周泊野了解鹿黎,她看似淡漠,实则重情重义。

他们两个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她想要割舍就能割舍。

鹿黎离不开他,正如,他离不开她一样。

鹿黎面无表情。

上位者臣服,是他一贯伎俩。

他以为她会像以往无数次,只要他低下身段哄一哄,她就会乖乖的回头。

他们在一起六年,她太了解他,一旦她打破原则,换来的不是他的愧疚,而是接踵而至伤害。

“周泊野如果我和别人睡了,你是否还能心如止水,或者不计前嫌与我好?”

周泊野面色骤然一冷,手背青筋暴突,幽深的瞳眸浮现杀意。

要是哪个不知死活敢碰鹿黎,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望着他杀气腾腾的脸,鹿黎觉得万分好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周泊野你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要逼我妥协?”

“阿黎。”周泊野眼神受伤盯着鹿黎,“你明明知道我在周家的处境,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难处?”

“你的难处就是要当周家继承人?”鹿黎嗤笑一声,不知道是笑周泊野,还是笑自己,“既得利益者,还喊委屈?周泊野你脸都不要了?”

周泊野阴沉着脸:“阿黎,你非要逼我吗?”

她逼他?

鹿黎被恶心到了,冷声奚落:“少假惺惺。”

不留情面的话如巴掌扇在脸上,周泊野面色阴沉如水。

“鹿黎,你为什么学不会乖?非逼着我用手段?”

“你是不是笃定我爱你,舍不得用法子对付你?”

周泊野一瞬不瞬看着鹿黎,神色逐渐恢复平静:“阿黎,我是商人。相比暂时性的失去你,我更在乎永远的拥有。”

“你想做什么。”

周泊野别有深意看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鹿黎拒绝,“别。我这样就挺好。”

白纾意痛心疾首:“宝,你一会要见的荣亚负责人,知道搭上荣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要一飞冲天了。”

荣亚传媒作为帝国首屈一指的传媒公司,手底下艺人不计其数,背靠恒鼎国际,人脉资源好到令人瞠目结舌。

“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们能否脚踩渣男,手撕绿茶,全仰仗着荣亚给机会。”

“你可是我们工作室门顶梁柱,第一次见甲方爸爸,怎么也要给人留下好印象……”

在白纾意软磨硬泡下,鹿黎到底是妥协,不过,只同意画一个淡妆。

鹿黎皮肤底子好,五官又漂亮,随便涂个粉底擦个口红,就特别的明艳动人。

白纾意看了会时间,拉着鹿黎去接机。

……

头等舱内。

王文也时不时瞟了眼邻座的老板,本来早上有个重要会议要开,接了个电话后,推掉会议不说,直接找来明星阵容的造型团队,从头到脚都捯饬一番。

他那张脸本来就无可挑剔,这会更是帅得人人神共愤。

登机时被误认为男团成员还引起一阵骚乱。

王文也其实挺费解,老板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怎么遇到鹿小姐的事,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

王文也走神走的厉害,没注意商鹤京在看他,等他从自己思绪中抽离,恰好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睛。

王文也面色微僵,知道躲不掉,尴尬笑了笑。

“Boss忙完了。”

商鹤京没说话,垂眼盖上笔帽。

王文也以为逃过一劫低头喝水,谁知这时,商鹤京轻飘飘来了一句:“说吧,对我有什么不满?”

“啊?”王文也呛了口水,一脸惊慌失措,“Boss这话从何说起?”

商鹤京闻言,眯了眯眼:“这话不该我问你?”

王文则大呼冤枉,“Boss,您有能力,有眼光,有格局,有深度,重点是还体恤员工,能跟在你身后做事,是我莫大荣幸……”

迎着商鹤京讳莫如深的笑,王文也打了个机灵,意识到自己抓错重点,他摸了摸鼻尖,决定坦白从宽:“就是,咳,第一次见Boss穿得这么正式,我有那么亿点点没适应……”

怕商鹤京误会自己,他赶忙又补充一句:“对美好事物向往是人多天性,我就一个大俗人,所以不能免俗的多看了一眼两眼。”

商鹤京眉梢轻挑,“那她呢?”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王文也几乎秒懂。

“鹿小姐是帝国赫赫有名摄影师,自然更擅长捕捉美好事物。”

像是料峭里舒展的枝丫,春风一吹,千朵万朵桃花开。

商鹤京眉眼荡着笑意,望向王文也眼神,渐渐变得柔和。

“回中都就给你加薪。”

王文也:“……”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飞机缓缓降落。

铅灰色云层像浸透的棉絮压着摩天楼顶。

白纾意挽着鹿黎咬耳朵,毫不吝啬用各种赞美词,把即将露面的甲方夸得天花乱坠。

“还说没有红鸾心动?”鹿黎瞥了白纾意一眼,压着声音揶揄,“我以前可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

白纾意两眼一抹黑,差点没无语死,感情她一系列铺垫,在好闺蜜眼里,就是她对甲方有意思?

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她磨破嘴皮子是为了谁?

她承认荣亚负责人很有姿色,但天地良那人真不是她的菜。

再说了,那个被她渣了的前男友,现在满世界找她,要是哪天被逮到,以那货阴湿偏执的性子,画面太美白纾意不敢想象。


“宝,你回来记得给我酥饼,果脯,咖啡豆……最最最重要的是山椒蟹黄酱,这个配饭绝绝子,千万,一定,万万要给我带,我馋这个好久了。”

白纾意一口气罗列了十几种东西,像她整天嚷嚷要吃的几样,鹿黎昨晚已经买了,剩余的四五样,鹿黎打算明天开车出去买齐。

“带带。明天都给你带。”

得了鹿黎的保证,白纾意心满意足,甜言蜜语不用钱似的,把鹿黎逗得忍俊不禁。

隔日鹿黎逛完特产店,去服装店给老太太买应季衣服,路过药店时,又去买了几款老太太常吃的保健品。

路过水果店,买了王阿姨喜欢吃的榴莲。

知道鹿黎第二天要走,王阿姨提前把东西收拾了。

晚饭很丰盛,全是她爱吃。

王阿姨收拾完厨房,去给老太太做按摩,鹿黎穿上外套下楼扔垃圾。

兜里手机震了震,她拿出来瞟了眼,消息是李演发的,说是她要的人已经到榕城。

最新的消息是一串号码。

鹿黎挑挑眉,效率还挺快。

给对方拨了过去,是一道非常娇俏的女音,说是已经搭车来找她的路上。

李演找的人叫邬枣,二十岁出头,脸上还有婴儿肥,笑起来眉眼弯弯,特别乖巧可爱。

她一和鹿黎碰头,先是礼貌喊姐,紧跟着,飞快地朝她出手。

邬枣招式利索干脆,却没一下能碰到鹿黎,连着切磋了十几招后,她笑嘻嘻停了动作。

“鹿姐,闻名不如眼见,你比传言厉害。”邬枣顿了顿,笑眯眯补充了一句,“也比传言更漂亮。”

鹿黎看着邬枣,“阿演派你过来?”

“nono。”邬枣扬了扬下巴,有些小得意道,“是我把同一批的全打趴了,老大才让我过来。”

“知道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保护老太太的安全。”

李演派过来的人,鹿黎信得过,她没再说什么,领着邬枣上了楼。

邬枣是个自来熟,根本不用鹿黎介绍,三两下就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听邬枣自己说是过来保护老太太,王阿姨一愣,脸上明显闪过怀疑。

可等到她洗完澡后,穿着短袖短裤,露出邦邦硬的肌肉,王阿姨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

老太太倒是神色如常,知道鹿黎顾虑什么,除了离开榕城这件事,其余事都依着她。

时间转眼就到第二天。

早饭过后。

鹿黎送老太太回疗养院,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顿后,乘车去机场。

在候机厅等车的时候,白纾意给她发消息,说今天荣亚传媒负责人要过来,她们到时候先碰头,然后一起去给甲方爸爸接机。

之前没听白纾意提过这茬,乍然听到还挺意外。

鹿黎没意见,回了一个OK。

下午四点四十分,飞机在北城降落。

鹿黎提着大包小包出机场,远远看见朝她挥手的白纾意。

北城下着绵绵细雨,气温比榕城低了很多。

“宝,好久不见,想死我了。”白纾意给她一个熊抱,喜滋滋接过行李箱,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把一件果绿色风衣塞她怀里,“今天外面风大,快把外套穿上。”

鹿黎今天的穿搭,和这风衣正搭,套上,越发飒爽利落。

白纾意一边欣赏鹿黎美貌,一边夸自己买东西有眼光。

东西搬进后备箱后,白纾意问起老太太情况,鹿黎报喜不报忧,回答一切都好。

荣亚负责人还有半小时到,白纾意瞅了素面朝天的闺蜜,说是要给她撸艳光四射的妆。


北城。

鹿苑装了信号屏蔽器,鹿黎出不去,也无法和外界联系。

脑袋昏昏沉沉,想睡又睡不着,迷迷糊糊酝酿睡意,乍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一看时间才晚上十一点。

鹿黎黑着脸开门。

“鹿小姐,裴少说先生喝醉了,让您去御都会所接人。”

鹿黎狐狸眼微眯,冷漠拒绝:“没空。”

女佣面露难色:“可裴少点名让您过去。”

“他让我去,我就要去?”鹿黎语带讥诮。

她以前温温柔柔,对谁都好说话,这会突然不客气起来,女佣有些招架不住,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复述裴晟的话。

“裴少说您可以任性不去,但账他会算您朋友身上。”

狐假虎威。

算他狠。

鹿黎握了握拳,摔上房门,认命去换衣服。

临上车前,女佣急急忙忙塞了两瓶解酒药给她。

鹿黎瞟了眼,想扔,最后按捺住。

再次踏足纸醉金迷的御都会所,鹿黎身上每个毛孔都写着抗拒。

她一身寒气准备推开包间的门,下一秒,被里面笑闹的声音止住动作。

“周哥,嫂子亲一个。”

透过那条敞开的门缝看向坐在沙发中间的男女。

周泊野怀里抱着珠光宝气的美人,女孩生的唇红齿白,不知道周泊野和她说了什么,笑得花枝乱颤,抬头,羞赧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似乎是回应沈媛的热情一般,周泊野挑起她下颌,俯身旁若无人深吻起来。

周围人大笑起哄。

“嫂子年纪还小,周哥可悠着点。”

“嫂子和周哥可是正经未婚夫妻,别说是打kiss,就是做更亲密的事也是合法合理。”

这种场合?

周泊野会叫自己?

鹿黎猜着自己被裴晟算计,转身就想离开,谁料与迎面而来的侍应生撞一起。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鹿黎狼狈撞开包间大门。

热闹的包间陷入诡异安静。

一群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有认出鹿黎的人下意识站起来,却在瞥见无动于衷的周泊野时,若无其事坐回沙发。

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周泊野揽着沈媛的手收紧。

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身体惫懒往后一靠,长腿随意交叠,面无表情看着鹿黎。

沈媛瞥了眼地上暗红液体,又看了看鹿黎弄脏的旗袍,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她暗暗给身侧小姐妹递了个眼色,乔绵绵心领神会地站起来。

“哟。哪里来的捞女?钓凯子钓到我们包间。可惜凯子没钓着,倒是先破了财。”

她说完勾了勾唇,视线扫向周泊野:“酒是媛媛特意带过来,周少这是你的场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周泊野没有回答,低眸望向沈媛:“媛媛想我怎么做?”

“我决定吗?”沈媛扑闪着睫毛,娇滴滴的声音,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想来那位小姐也不是故意,让她诚意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翻篇了,泊野哥觉得如何?”

“45年份罗曼尼康帝,顶级勃良第白兰地,有市无价的世纪限量版。花了沈叔叔三百万拍得,那女人道个歉就翻篇?”

乔绵绵气得戳了戳沈媛脑袋,“宝贝善良是好品质。可你太好说话了,今后是会吃大亏,懂?”

“爹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小姐衣着普通,看着不像能赔偿的的起。”

乔绵绵翻白眼:“宝贝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沈媛似懂非懂眨了眨眼,小鹿眼可怜巴巴望着周泊野,娇声娇气:“泊野哥,绵绵说我这种处理方式不对,那你教教我,往后遇到类似的事我该怎么做?”

“媛媛想我怎么教?”周泊野轻晃酒杯,长睫微垂,遮住眼底一闪而逝的凉意。

沈媛怔了一下,品出话里的暧昧,俏脸突然爆红,哼哼唧唧撒娇:“泊野哥怎么连你也欺负我?”

“乖女孩。”

鹿黎平静地看着大秀恩爱的两人,怪不得裴晟逼着她过来,感情是报复她先前的不识好歹。

在周泊野那圈朋友心里,她无依无靠,毫无依仗,根本不值得他为她花心思。

不管周泊野做什么过分的事,只要他放低身段,她就该像条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讨好。

裴晟业务能力一般,打压人却很有一手,他清楚怎么做,能把人满身傲骨敲碎。

可这次要让他失望了。

鹿黎勾了勾唇,视线轻飘飘扫向包间众人,幽深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视线撞进那双皑皑白雪盘亘狐狸眸,周泊野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重锤抡了一下。

女人穿着一袭温婉的墨绿色旗袍,茶色长卷发随意垂在腰间,翘长的睫毛耷着,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

她肌肤白皙,瘦削的身体,在暖黄灯光下,更显形销骨立。

往日里亲亲热热喊她嫂子的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周泊野喉咙发堵。

以至于很多年后,他回想今日场景,心脏仍是一揪一揪的疼。

见周泊野迟迟没有动静,乔绵绵绷着脸,阴阳怪气讽刺:“周少这是看人姑娘好看,生了怜香惜玉心思?”

“绵绵别乱说。”沈媛秀眉轻蹙,伸手拉了拉乔绵绵袖子,“我相信泊野哥人品,他不是这样的人。”

“是是是。你泊野哥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可抵不住某些狐媚子闻着味过来。”

乔绵绵说话夹枪带棒,明眼人都听得出,她在暗讽鹿黎下作。

脸皮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大家都以为鹿黎会发火,谁知她云淡风轻站着。

反而衬得想看她出糗众人更像跳梁小丑。

对上周围形形色色的目光,鹿黎全程不为所动。

戏台已经搭好。

他们想看她被碾入尘埃的可怜模样,她偏偏要做那个冷眼纵观全局的看客。

“绵绵你再这样说,我可是要生气了。”沈媛绷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气鼓鼓替周泊野打抱不平,“泊野哥最是端方有礼,才不会被外面的花迷了眼。”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周泊野要是不表态,无异于坐实了他和鹿黎不清白。

他擎了支烟在指尖,看了眼站着鹿黎:“赔偿道歉?还是进局子?”

“看她那穷酸样,像是有钱赔的吗?”乔绵绵冷声奚落。

鹿黎嘴角扯了扯。

深深觉得刚刚还对周泊野抱期望的自己是个傻逼。

她视线淡淡从乔绵绵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人畜无害的沈媛身上,笑道:“今天这出好戏很精彩。”

鹿黎顿了顿,拿出三百元大钞:“这是给诸位的出演费,接下去的好戏我就不奉陪了。”

话毕。

她将钱甩向众人,扭头,腰肢款款离开。

乔绵绵愣了两秒,尖叫地拍开身上钞票,气势汹汹拉住鹿黎:“你个不要脸的小婊砸,打翻我们的酒还敢嚣张?”

“就冲着你刚刚那态度,今晚你就是了赔钱,也得给我去牢里蹲着。”

鹿黎甩开她的手,慵懒地倚在门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翻红酒?”

“大家有目共睹,你还想抵赖?”

鹿黎轻笑一声:“眼神不好就都去看眼科,别在我面前狗叫刷存在感。”

狗叫?

轻描淡写的话犹如巴掌狠狠扇向众人,打得想看热闹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乔绵绵脸色铁青。

“贱人活腻歪了,敢这么和我说话?”她说着高高抬起手,对着鹿黎漂亮脸狠狠甩去。

周泊野神色骤变,高大身形,失态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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