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雪连了蓝牙,中控显示屏显示周谨修的名字。
陆观棋顺手滑了接通,率先开口:“周谨修,你家主办的这个拍卖会我感觉不怎么样嘛,你还得多练练。”
“陆观棋?你跟祁衍雪在一块儿?”
“对啊,怎么你羡慕嫉妒恨啊?”
周谨修:“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幼稚,早知道你这么难伺候我就不请你了。”
陆观棋:“喂,你可别忘了我还拍了样茶具,我现在可是你金主,什么态度你。”
两个人有种一天不挖苦对方两句就浑身不爽的感觉。
祁衍雪抬了抬眼,适时地插了一句:“你打电话什么事?”
周谨修喘了口气:“那个压轴的项链是不是你拍走了?”
作为方才问了同样问题的陆观棋,刚想开口帮他回答不是,却被身侧人抢了先。
祁衍雪平静地吐了字:“是。”
陆观棋缓缓侧头看他,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有一种被渣男伤了心还不能埋冤的窝囊感。
凭什么回周谨修的是,回他却是冷冰冰的不是。
祁衍雪,这个冷漠无情的人!
周瑾修:“我说那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跟我哥争那个项链的人还真是你。”
陆观棋惊道:“你哥周斯安回来了?”
“对,改天聚聚。”周谨修又说:“祁衍雪,我有点好奇你那项链是打算送给谁的,愿意花六千万拍下,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陆观棋满脸写满求知欲凑了上前。
祁衍雪身边的女人屈指可数,生母在他五岁那年去世,继母更是远居国外,许久未见过面,除了家里的小妹祁穗京,还有某个不能触碰的禁忌。
再无他人。
陆观棋甚至认为,祁衍雪就是头披着狼皮的羊,长着张比谁玩的都花的脸,实际上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想当初这样一张白纸被某人追上,陆观棋也是惊了一大跳。
祁衍雪把车窗摇下来了点,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碎发被吹开,在风中淡声说:“谁说拍下是要送人,我不能拿来收藏?”
周谨修:“……”
陆观棋:“……”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收藏女士项链,这像话吗?
祁衍雪倒是丝毫不觉得离谱,再度开口:“支票帮我直接给卖家,回头南郊那套房我送你。”
南郊那套房已经不是房价的问题了,而是完全没有门路可以购买,只有内部人员才有渠道。
周谨修打那套房的主意已经很久了,现在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一时语无伦次,良久,大声且真诚地说:“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