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在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装什么认不得!
他忍着火气,维持着表面的风度道:“墨相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这是忘了昨日当街杀害朝廷命官一事了?”
看着一双狐狸眼,笑起来就感觉不安好心的乌彻溟,墨谪清仍端着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微微抬眸看向了他:“摄政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说话做事,要讲证据。”
敢指认他墨谪清杀人,就要做好被反扑的代价。
“证据?”乌彻溟的手指没有节奏的敲击着手中的笏板,似乎早就想到了他会这么说,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刚刚好,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
上朝了。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紧接着,乌彻溟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陛下,臣要参丞相墨谪清,杀害朝廷命官,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龙椅上,乌玄珏一身玄色龙袍,面容仍未褪去青年的青涩,却已隐隐有帝王之相,剑眉星目,五官锋利。
“先生有什么可说的吗?”
乌玄珏看向墨谪清,一副十分好拿捏的傀儡模样。
哪怕他昨天亲眼目睹墨谪清一剑穿了那江望海的喉咙,今日仍还是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将话语权交给墨谪清。
“好一个证据确凿。”墨谪清轻笑一声,抬眸看向了朝堂上的众臣,语气相当的温润,可谓彬彬有礼,“不知诸位同僚,可觉得是墨某杀了江大人?”
朝堂上安静的连跟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墨谪清说罢,看向了乌彻溟道:“摄政王殿下,证据……也未必是真。”
他方才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摄政王看清,哪怕所有人都看到他杀了江望海,也没人敢说。
想拿这件事为难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微臣冤枉,还请陛下明查。”没等乌彻溟说话,墨谪清便装模作样拱手行礼,对乌玄珏说道。
“朕……朕自然相信墨相,皇叔大抵是,是搞错了。”乌玄珏看起来不敢和墨谪清唱反调。
实则心中却觉得有趣极了,前世的今天,江望海死了,墨谪清可并不只是简单的给自己脱罪,而是趁机反咬一口,撤了乌彻溟在户部的势力。
还敲打了自己一通,在朝堂上羞辱他。
说他……蠢笨不堪,难当大任,让他看清楚形式,别站错了队。
那才是真的,恶心透了。
今天,他墨谪清倒是比起前世退步不少,只守不攻。
莫非是因为他重生,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乌彻溟见状,险些咬碎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