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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孔临安薛相宜无删减全文

孤雁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孔老夫人匆匆赶到水榭,云霜正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瑟瑟发抖。赵妈妈刚赏了她一耳光,凶狠训斥道:“再胡言乱语,撕烂你的嘴!大姑娘好好儿在房里呆着,里面怎么可能是大姑娘?”“可我看着像……”“还敢说!”赵妈妈还想动手,被一旁的孔临安抬手制止。孔老夫人这才发现,儿子竟然也到了。她有点心虚,又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云霜。主子蠢,奴才也蠢。孔临安宿醉憔悴,见母亲到了,起身行礼。“这是后宅的纰漏,母亲既来了,便处置了吧,省得坏了府里的风气。”孔老夫人正犹豫,要不要让儿子亲子捉奸。忽然,林玉娘领着丫鬟也到了。看到孔临安,她面色诧异,“子郁,你怎么在这里?薛氏妹妹?”她一开口,孔老夫人便知要坏事。果然,孔临安听出不对劲,问:“为何问及薛氏?”林玉娘说:“昨...

主角:孔临安薛相宜   更新:2025-06-30 0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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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孔临安薛相宜的其他类型小说《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孔临安薛相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孤雁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孔老夫人匆匆赶到水榭,云霜正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瑟瑟发抖。赵妈妈刚赏了她一耳光,凶狠训斥道:“再胡言乱语,撕烂你的嘴!大姑娘好好儿在房里呆着,里面怎么可能是大姑娘?”“可我看着像……”“还敢说!”赵妈妈还想动手,被一旁的孔临安抬手制止。孔老夫人这才发现,儿子竟然也到了。她有点心虚,又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云霜。主子蠢,奴才也蠢。孔临安宿醉憔悴,见母亲到了,起身行礼。“这是后宅的纰漏,母亲既来了,便处置了吧,省得坏了府里的风气。”孔老夫人正犹豫,要不要让儿子亲子捉奸。忽然,林玉娘领着丫鬟也到了。看到孔临安,她面色诧异,“子郁,你怎么在这里?薛氏妹妹?”她一开口,孔老夫人便知要坏事。果然,孔临安听出不对劲,问:“为何问及薛氏?”林玉娘说:“昨...

《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孔临安薛相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孔老夫人匆匆赶到水榭,云霜正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瑟瑟发抖。

赵妈妈刚赏了她一耳光,凶狠训斥道:“再胡言乱语,撕烂你的嘴!大姑娘好好儿在房里呆着,里面怎么可能是大姑娘?”

“可我看着像……”

“还敢说!”

赵妈妈还想动手,被一旁的孔临安抬手制止。

孔老夫人这才发现,儿子竟然也到了。

她有点心虚,又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云霜。

主子蠢,奴才也蠢。

孔临安宿醉憔悴,见母亲到了,起身行礼。

“这是后宅的纰漏,母亲既来了,便处置了吧,省得坏了府里的风气。”

孔老夫人正犹豫,要不要让儿子亲子捉奸。

忽然,林玉娘领着丫鬟也到了。

看到孔临安,她面色诧异,“子郁,你怎么在这里?薛氏妹妹?”

她一开口,孔老夫人便知要坏事。

果然,孔临安听出不对劲,问:“为何问及薛氏?”

林玉娘说:“昨夜你不是歇在她房里吗?我亲眼看见你过去的啊。”

“什么?”

孔临安拧眉,抬眸便见母亲眼神闪烁,他心头一震,快速看向了云霜。

“你家姑娘呢?”

云霜惊恐抬头,颤声道:“大爷命我们姑娘禁足,姑娘在院子里呢,昨晚赵妈妈来了,说大爷要过去,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他要过去?

他几时过去了?

就算孔临安什么都不知,听着两边话茬,也觉出味儿来了。

不顾孔老夫人的脸色,他沉着脸,让人去请相宜。

不料,下人很快回来禀报:“都找遍了,哪里都没找到大夫人。”

此时,小屋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云霜下意识看过去,“姑娘?”

其实众人并未听出女人声音,但听她一说,立刻有了猜想。

屋内是薛相宜?

孔临安脸黑如铁,下颚都绷紧了。

不等众人反应,他大步流星往门边去,打算踹开门。

云霜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去拦住门。

“滚开!”男人怒吼。

云霜连连摇头,“大爷,我们姑娘在院子里呢!”

眼看事情瞒不住了,孔老夫人也不管了,想到薛相宜不敬她,还用陪嫁宅子来威胁她们母女,她便想先出一口恶气!

她给出一个眼神,赵妈妈立刻会意,斥骂道:“下贱东西!还不滚开,连大爷都敢拦!”

“不,不是……”

云霜话音未落,孔临安直接抬脚,试图将她踹开,只是她躲得快,孔临安踹了个空!

此时,屋内尖叫声迭起。

“别进来!别进来!”

听到声音,孔老夫人愣了一下,身后的林玉娘也听出不对来,只是她们都来不及阻止,孔临安正在气头上,没踹到云霜也顾不上计较,又是重重一脚,将屋门踹开了。

“啊——!”

孔临安看清床榻上交叠的两道身影,那句“淫妇”已到嘴边,却听到院外传来女人温和从容的声音。

“大清早的,怎么都聚在这儿?”

孔临安一愣。

薛相宜?

孔老夫人更震惊,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相宜微微一笑,“要不然呢?母亲以为我该在哪儿?”

自然是……

孔老夫人瞪大眼,看向屋内床上!


孔临安走后,云霜等人重新进屋,云霜欣喜道:“太好了,不用等懿旨就能和离!”

相宜笑叹,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傻丫头,哪有那么容易。”

“啊?”

相宜叫来奶妈,说:“妈妈,你去找孔熙,让他明天带着人在二门外候着,我们里面一叫他,他得立刻带人进来。”

王妈妈应了,连夜去安排。

云霜和云鹤面面相觑,紧张起来。

“姑娘,你是不放心吗?”

相宜不曾多言,吩咐他们笼上安神香,转身道:“都去踏踏实实地睡一觉,明天早起,我带你们会豺狼。”

两个丫头愣了下,随即定下心神,屈膝行礼。

“是!”

相宜好好地睡了一觉,孔临安那边却是一夜不安。

他觉得薛相宜实在可恶,竟然敢向他提和离,她商户出身,能嫁进孔家,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她竟不知好好珍惜。

林玉娘早听说了昨夜的事,晨起,旁敲侧击地问孔临安。

孔临安说:“她不过是一时负气,我岂会和她一般见识?”

林玉娘动作一顿,随即点头,“和离的确太轻率,过了一夜,她必定后悔了。”

孔临安轻哼。

林玉娘说:“圆房之事落空,只怕母亲要处置薛氏。”

早膳备好,孔临安拉着林玉娘坐下,安排道:“我昨夜已经想好,她不愿圆房,我便再晾她几天,她总会想明白,不过入族谱之事却不能再拖。她不入,你们母子三人还得入呢。”

林玉娘说:“让薛氏先吧,你知道的,这些事我不在乎。”

“玉娘,幸好你贤达。”孔临安叹了口气,拉着林玉娘道:“不过有件事,我还得告诉你。”

“你说便是。”

“我打算把长宁过继到薛氏名下,这样长宁便算是她的孩子了。”

林玉娘眼神一转,想到其中关窍,却微微皱眉道:“薛氏会同意?”

“她怎会不同意,长宁那般聪慧,谁不喜欢?薛氏不过是嘴硬罢了。开祠堂之时,便让她将保和堂转到长宁名下,再让她给萱儿一套陪嫁宅子,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母亲也不好再为难她。”孔临安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林玉娘说:“这些事你决定就好,不过我就一句话,一定要薛氏同意。要不然,她又要生出许多心思,觉得咱们图谋她的财产,毕竟保和堂是薛家的。”

“什么薛家的?”

孔临安放下筷子,说:“本来我也和你一样想偏了,觉得不该动薛家之物,可昨夜我细想了想,保和堂本就是薛老留给外孙的!薛氏无子,长宁叫她母亲,将来也会奉养她,保和堂留给长宁是应当的。”

“只不过,委屈你了,长宁毕竟是你亲生的。”他愧疚地看向林玉娘。

林玉娘摇头,“只要是为了你和孔家,我无话可说。”

“那便好。”

不等早膳结束,孔临安便命人将安排告知了孔老夫人。

孔老夫人一听,一刻不想再等,立刻吩咐人去请孔氏一族在京的耆老来家里。

“开祠堂!立刻开!”

相宜刚用过早膳,便见奶妈慌乱地从外面进来。

“姑娘,不好了,老太太叫人开了宗祠,还遍发喜蛋,说您和大爷已经圆房了!”


林玉娘毫不犹豫,无奈道:“恕下官才疏学浅,陈大姑娘确是寻常风寒脉象,我实在不知,乡主这份脉案从何得来。”

太医署众人面面相觑。

说实话,他们也更愿意相信林氏,毕竟林氏曾亲自治过痘疫,自然比名不见经传的薛相宜要靠谱。

事情一度陷入焦灼。

崔贵妃看太医们的表情,便猜到一二,顿时又来了精神。

她哭哭啼啼,对皇帝道:“陛下,林典药妙手回春,进宫这些日子还从未有错呢。”

皇帝也有点怀疑了。

他看了眼相宜,问:“你曾学过医?”

相宜低头行礼,侧身让过一个位置,给余师傅露脸的机会。

“学过七载,这便是臣女的师父。”

余师傅心里紧张,又不想给相宜丢人,硬着头皮昂首挺胸。

皇帝抿了抿唇,又问:“既学了医,你可曾坐堂问诊过?”

“坐过些许时日。”

“坐诊时看过多少病人?”

相宜看过的都是自家下人和工人,坐堂问诊时看的人并不多,她实话实说:“一二百。”

众人:“……”

崔贵妃都要笑了,才看过一二百病人便敢在天子面前胡言,真是不要命了。

皇帝脸沉了下去,看着相宜的目光已经十分凌厉。

“这份脉案是你写的,你有几分把握确定自己没把错脉?”

相宜深深行了一礼,云淡风轻道:“十分。”

皇帝眼神微诧。

众人侧目,实在想不通,这女子何来的自信。

林玉娘则是对相宜投去一个悲哀的眼神,在她看来,女子无知不可怕,无知却无畏,那就是真没救了。

皇帝不言,一旁太子放下茶盏,扫了眼相宜:“你倒是自信。”

相宜说:“医者,若是连这样的脉都把不出,不如吊颈,免得遗祸人间。”

太子极细微地挑了挑眉,对她的话不做评价。

皇帝被相宜的笃定拉回些许信任,看向下方的林玉娘,“林典药,你有何话可说?”

林玉娘跪着,腰背挺直,坚定道:“陛下,臣深深认可乡主的话,为医者,若是连这点脉都把不出,的确不如吊颈!”

“依林大人看,陈姑娘确属寻常风寒?”太医署令问。

林玉娘说:“我敢担保。”

“拿什么担保?”相宜忽然问她。

御前相争也属大不敬,林玉娘张了张口,强忍着没回应。

相宜对皇帝行了一礼,说:“陛下,臣女蒙皇后恩典,得封乡主,心里始终觉得有愧于国,今日臣女想为陛下效忠,请陛下允准。”

皇帝看了她一眼,“说罢。”

相宜道:“为陛下康健起见,臣女觉得,司医司绝不可有无能之辈。因此,臣女想同林大人打个赌。若今日之事让臣女言中,便请林大人金盆洗手,莫再行医,以免伤及无辜。”

她看着温柔无害,说起话来却呛人得很。

崔贵妃忍不住斥道:“你连病人都只看过一二百,如何敢如此大言不惭!”

相宜只当没听见,对皇帝说:“请陛下允准!”

皇帝还没开口,跪着的林玉娘已经忍无可忍。

她一身医术,救人无数,凉州多少人称她做女神医,她绝不允许,薛相宜如此侮辱她。

“陛下,微臣愿与乡主做赌!”

话音刚落,外面小太监急匆匆进来禀报。

“陛下,襄宁侯夫妇求见!”


余师傅看了方子,当即便要坐下斟酌,忽然又想起来。

“消息不往上传,没人治疫,你这方子开了也没用啊。”

相宜问:“依师父看,陈大姑娘的病若是不及时医治,能熬到几时?”

余师傅皱眉道:“只怕撑不过明日傍晚。”

相宜点头,不再多说。

余师傅明白了。

消息暂时传不上去而已,疫事是瞒不住的,襄宁侯府那一边就不可能一直瞒不上报。

相宜叹道:“我只是可怜了陈大姑娘,她尚且年轻。”

余师傅轻哼,说:“人各有命,她母亲不知道她是否私自下山过,她自己难道不知?自己犯的错,自己担着。”

他摆摆手,并不在意,反而赞起相宜的方子来。

“你于医道上颇有天分,不一心学医可惜啦。”

相宜醉心商道,之前嫁进孔家,不得已才丢了本心,如今终于能腾出手来经商,哪里肯转而学医。

她笑道:“我只是爱制毒解毒,真要学医了,那肯定是不如师父的。”

余师傅觉得可惜,一边辩方,一边说:“你这方子虽不十分完善,但也可圈可点,我觉得甚好。”

他话锋一转:“说起来,三年前凉州大疫,林氏带着人琢磨出的千金方,那也是绝好的方子。”

相宜动作微顿。

三年前凉州大疫刚缓,她就见过那张千金方,只不过那时她还不知道林玉娘这号人物。孔临安的书信中没提及药方,她也就没多问,毕竟是在古方的基础上加以修改的,或许有人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也正常。

可看今日林玉娘给陈姑娘把脉,她心里已生了疑惑。

连伤寒疫都不通,真能写出千金方吗?

正想着,外头传来说话声。

“杨叔,姑娘弄这什么万康保能行吗?”

“怎么不行,交上三百文,就能全年免费看二两银子往上的大病!”

“二两的大病,能有几个倒霉蛋得上的?这要是没得大病,这三百文可就打水漂了!”

余师傅笑笑,看向相宜。

相宜唇瓣提起,说:“师父别担心,祖父留下的产业不会在我手里败光的,待我重振家业,让您舒舒服服地养老。”

余师傅乐了,连连点头。

“行,那老头子就等着姑娘发财,等着咱们薛家再做大宣首富!”

“好。”

逼近年关,又是一场鹅毛大雪。

夕阳落下时,宫里闹出了动静,太子下令,全宫戒严,上下焚烧艾草祛毒。

乾元殿中,窗户大开,通风散气。

皇帝刚用完晚膳,骤见如此,尚不明就里,太子已经领着太医署令前来。

对于太子,皇帝一向偏爱,连责怪都没有一句。

“皇儿,宫中出什么事了?”

太子淡定起身,将折子递了过去。

皇帝无语。

父子俩说话,直接说就好,这孩子非得当面递折子。

他正吐槽儿子,扫完折子上内容,脸色立即变了,猛地起身。

“京中有疫病?”

太子不言,侧身让了太医署令。

太医署令赶忙上前,展示手里的脉案,“陛下,若这份脉案属实,那的确是伤寒疫,只是臣等目前尚不知细节,不敢判断。”

皇帝当即下令:“请皇后过来!”


水榭

相宜习惯了抄经,从前为父母和祖父祖母抄,后来为孔临安和百姓抄。

如今,她为自己抄,宁心静气。

忽然。

砰得一声,水榭的门被推开。

孔临安冷着脸走近,质问她:“萱儿要的陪嫁宅子,是不是你派人买了?”

原来是为这事。

相宜从容承认:“是我买的。”

“你买了作何用?”

“自然是住。”

孔临安见她说得随意,更加火大。

“偌大的孔府还不够你住?你买那宅子,分明是别有居心!”

相宜想着太子虽给了话,但到底还没准信,现在说出去,说不定会节外生枝。

她放下笔,对孔临安说:“大爷觉得我有什么居心?”

自然是向他卖好!

孔临安不屑戳穿她,命令道:“你将宅子卖给萱儿,我和玉娘给你钱,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相宜反问:“大爷打算出多少钱?”

“你不是七千两买的吗?”自然是原价给他才合理。

相宜忍不住笑了。

她眼里有讥讽,仿佛孔临安说的是什么穷酸言论,孔临安浑身不自在,越发气恼,却又觉得她是虚张声势,忍不住问:“你想要多少?”

相宜缓缓开口:“一万两。”

孔临安惊了。

“你……”

他气得脸色铁青,一字一顿道:“你竟如此无耻!”

原来她不是要卖好,而是想靠宅子拿捏他!

他指着相宜道:“你以为有这宅子在手,便能阻止玉娘进门?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个月无论如何,我都会开宗祠,请族谱,正式迎玉娘进门!”

“你如此工于心计,日后家中只能以玉娘为尊,否则孩儿们都要被你教坏了!”

相宜一言不发。

虽知道孔临安不堪托付,但她也怄得慌,她想不通,难道孔临安忘记了,过去三年与她通信数百封,她为他变卖嫁妆,无条件地支持他。

沉默半晌,她内心只道牲畜无情,便再次低头,继续抄经。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孔临安甩袖离开。

只是他出门不久,管家媳妇便来告知相宜:“夫人,大爷说,这段时间您不必出上宁居的门了,要您静心思过!”

云鹤错愕,“这不就是禁足?”

管家媳妇一脸为难。

这几年来,他们表面上听孔老夫人的,其实早就都是夫人的人手。

只是此刻大爷回来,他们不好做得太过。

相宜不想他们暴露,更不想此刻和孔家人撕破脸,毕竟她人还在孔府里。

“你们去吧,我稍候便会回上宁居。”

“是。”

荣安堂

孔老夫人看着哭泣的女儿,头疼不已。

听到下人说孔临安命薛相宜禁足,她并没阻止,想到相宜库房里还有剩余的嫁妆,也能给女儿买陪嫁宅子应应急。

只不过……

跟薛相宜的嫁妆相比,有几十家分店的保和堂才是大钱!

想到这儿,她果断命人,去把孔临安请了过来,又让哭泣不休的女儿先去内室。

孔临安正在气头上,沉着脸过来,听到母亲提及薛相宜本就不悦,听清内容后,更是瞪大了眼。

“圆房?”

孔老夫人点头,“相宜也是好姑娘,她只是太在意你了,等你们圆了房,有了夫妻之实,她自然事事以你为先。”

孔临安皱眉,“这事以后再说,她太不像话了。”

“她还年轻,办事不周到也没什么,你别忘了,她可是把嫁妆都寄给你赈灾了,她也是个心善的姑娘。”

孔临安不语。

不得不说,薛相宜前几年确实很像话。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惯着她。

“再说吧。”

孔老夫人却说:“宜早不宜迟,就这两天吧。”

“罢了罢了!”女人不耐道:“请进来吧。”
相宜跟余师傅对视一眼,只当没听见,面不改色地入内。
守在绣床前的,是襄宁侯夫人,一看来的是男大夫,她脸色更加不虞。
余师傅看出来了,对相宜道:“你给陈姑娘诊脉。”
相宜从容应了,拿上药箱往床边去。
她正要搭脉,陈夫人忽然拦住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通,不放心道:“你是女医,还是学徒?我女儿身份贵重,你可不要冒失了!”
相宜从容不迫地道:“夫人放心,我学医七载,把脉还是能的,若是不能,还有我家余大夫在。”
陈夫人看了眼胡子花白的余师傅,略微思忖,便收回了手。
“也罢,你给看看吧。”
说话间,罗帐之中,传来两声女子咳嗽。
相宜听那声音又干又哑,皱眉道:“大姑娘,咳嗽时可有哪里不舒服?”
陈夫人想要代为回答,相宜说:“夫人,我要听听大姑娘的声儿。”
陈夫人顿了下,点头。
然而,里面接连传来咳嗽声,却没人说话。
许久后,才有细微动静。
“我浑身都痛……”
相宜竖起耳朵听,才勉强听得清。
她感觉不是小病,把脉时便更加严谨。
不料,陈姑娘的脉象竟出奇得弱,已是重病之像。
她再三切脉,眉心也逐渐收拢。
陈夫人见状,紧张了起来。
“女医,我家女儿到底什么症候?”
相宜心里沉下去,面上冷静,说:“夫人,不知可否让我家余大夫给姑娘切切脉,我再去看看姑娘所吐之物。”
陈夫人心里不大愿意,如今公侯之家的贵女都用宫中女医,怎能让男大夫看病。
更何况,不是已经切过脉了,何必再切。
然而,看相宜神色严肃,她也担心女儿,只能不情愿地点了头。
余师傅上前,跟相宜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便有了数。
他起了脉,脸上没什么变化,只说:“夫人,容我和小徒看看姑娘所吐之物,再斟酌开方。”
“去吧去吧。”"



耆老们纷纷点头,指责相宜。

孔临安也是一脸责备,孔老伯爷说的话,正是他心中所想。

普通人家尚且不会轻易和离,何况他孔家,薛相宜提出和离,就已经很丢人,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打他的脸。

他想让人把相宜拉下去,相宜却先一步开口,反问孔老伯爷:“我提和离,是对你们孔家不仁不义?”

孔老伯爷轻哼,“难道不是?”

相宜面上仍是微笑,看着毫无攻击性,接着她笑容一收,神色不屑地扫过一众耆老,口齿清晰地道:“我本来以为,孔临安母子无耻,没想到,整个京城孔氏家族都无耻!”

“你!”

孔老伯爷震惊。

一众耆老震惊。

孔临安赶忙拉住相宜,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相宜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在一旁的红木椅中落座,姿态坦然,仿佛是坐在她自己的小院中喝茶一般随意。

众人傻眼,一度以为她疯了。

便是孔老夫人,也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在坐的可都是孔家德高望重的人物啊。

相宜眼神骤变凌厉,甩向孔老伯爷,说:“我主持孔临安后院三年,为他操持家务,照顾母亲与妹妹,可曾有过丝毫索取?他安置外室,生下孽种,还要放在我名下,说的好听,实则是为了夺我薛家遗产——保和堂!你们明明知道内幕,却一口一个仁义道德,无非是想将来也分一杯羹罢了!”

“尤其是你,孔老伯爷,当初你长子在亳州赌博,欠下巨款,若非我祖父襄助,你早就被御史弹劾罢官返乡了!如今我祖父去世,你不思回报,竟还有脸说教于我?”

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周身气势咄咄逼人,完全不似后宅女子。

孔临安愕然,回过神来,已见孔老伯爷用拐杖敲地,怒斥相宜:“放肆!放肆!”

祠堂里众老纷纷应和。

“嫁作人妇竟敢如此忤逆长辈,实则是闻所未闻!”

“果然是商户之女,粗鄙不堪!”

“我孔氏宗妇,怎能让她担当?”

……

混乱中,孔老夫人趁机出声,对众耆老说:“诸位都看到了,薛氏的确难当大任,临安的嫡妻理当是林氏!”

她走到孔老伯爷面前,提了一句保和堂。

孔老伯爷沉着脸点了头,看向相宜,说:“我原本觉得你婆母所言有些过,现在看来,的确是你荒唐粗鄙!今日上族谱,林氏排在你前头,日后后宅大事你要听林氏的!但看在你祖父的面子上,我们将宁哥儿过到你名下,他将来也会叫你母亲。你身上商贾之气太重,保和堂不宜再留在你名下,今日便转给宁哥儿,日后由林氏掌管!”

好。

总算是说到这一茬儿了。

相宜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孔临安。

孔临安想起昨夜自己信誓旦旦说过,不为贪图保和堂,此刻不免有些心虚。

他走上前,低声对相宜道:“是你太贪心,你若不千方百计挟制我,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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