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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莲心大结局

召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嘉言一连昏睡了三天。察哈尔一直在身边守着,寸步不离。她的伤寒潜伏期久,发病迟缓,体温反反复复,喝了药也收效甚微。但是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如何改良药方,只能把之前她留下的几种药方都试上一试。她的手被包得像个粽子,脖颈上也缠了几圈纱布。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数不清楚,肩膀上青紫的指痕十分显眼。“他们对她用刑了?”察哈尔轻轻触碰林嘉言的肩膀,想象着用刑之人所用的力气之大,过了这么多天淤血还消散不掉。都兰摇了摇头,满目疼惜地用帕子给林嘉言擦拭降温。“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一直守着阿明。不知道……竟把她害得这么惨。”眼泪滴在被褥上,都兰赶紧用帕子擦拭。察哈尔走到帐外,怒声道,“阿吉那!”不远处的阿吉那精神一凛,连忙跑了过来。“台吉。”“我...

主角:林嘉言莲心   更新:2025-03-25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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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莲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莲心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嘉言一连昏睡了三天。察哈尔一直在身边守着,寸步不离。她的伤寒潜伏期久,发病迟缓,体温反反复复,喝了药也收效甚微。但是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如何改良药方,只能把之前她留下的几种药方都试上一试。她的手被包得像个粽子,脖颈上也缠了几圈纱布。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数不清楚,肩膀上青紫的指痕十分显眼。“他们对她用刑了?”察哈尔轻轻触碰林嘉言的肩膀,想象着用刑之人所用的力气之大,过了这么多天淤血还消散不掉。都兰摇了摇头,满目疼惜地用帕子给林嘉言擦拭降温。“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一直守着阿明。不知道……竟把她害得这么惨。”眼泪滴在被褥上,都兰赶紧用帕子擦拭。察哈尔走到帐外,怒声道,“阿吉那!”不远处的阿吉那精神一凛,连忙跑了过来。“台吉。”“我...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莲心大结局》精彩片段


林嘉言一连昏睡了三天。察哈尔一直在身边守着,寸步不离。

她的伤寒潜伏期久,发病迟缓,体温反反复复,喝了药也收效甚微。但是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如何改良药方,只能把之前她留下的几种药方都试上一试。

她的手被包得像个粽子,脖颈上也缠了几圈纱布。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数不清楚,肩膀上青紫的指痕十分显眼。

“他们对她用刑了?”察哈尔轻轻触碰林嘉言的肩膀,想象着用刑之人所用的力气之大,过了这么多天淤血还消散不掉。

都兰摇了摇头,满目疼惜地用帕子给林嘉言擦拭降温。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一直守着阿明。不知道……竟把她害得这么惨。”

眼泪滴在被褥上,都兰赶紧用帕子擦拭。

察哈尔走到帐外,怒声道,“阿吉那!”

不远处的阿吉那精神一凛,连忙跑了过来。

“台吉。”

“我问你,当时有人对公主用刑了吗?”察哈尔的怒火像是从心底深处燃烧起来的火焰,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阿吉那被他的脸色吓得一愣,“应该没有,只是关押。”

“只是关押……”想到她孤零零地被关在黑暗阴冷的地方两天两夜,察哈尔的周身戾气再也掩饰不住。

察哈尔就这样气势汹汹地闯进大帐。布勒胡木和众人还在里面议事。

“察哈尔,怎么了?”布勒胡木皱眉问道。

察哈尔并不回答,眼睛转向一旁的赤那。瞳孔微眯,手里的马鞭猛地甩出,鞭风落在赤那的脸上,把他那条陈年旧疤打得皮开肉绽。

“察哈尔!”赤那摸到了一手的血,怒瞪着察哈尔,自己好歹也算他的长辈,他竟然敢上来就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没人说话。

“赤那,我的王妃为了救人,义无反顾,舍生忘死。你却凭空冤枉她是细作,害得她身受重伤,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到底是何居心?”

赤那脸涨成猪肝色,被察哈尔堵得哑口无言。

察哈尔一脚踏在他面前的桌上,拽着衣领把人拎起来。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瞪着赤那。

“若她有事,我拿你全家的命来抵。”

说罢,就把赤那丢在地上,也不看其他人,径直离去。

布勒胡木按着额头,叹了口气。

林嘉言感觉自己变成了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被太上老君关进了炼丹炉里。浑身烧得发烫,嗓子快要干裂了。

她咳嗽几声,感觉有一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头,唇边抵上了一杯温水。林嘉言张口喝下,温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涸,她缓缓睁开眼。

见她醒了,察哈尔欣喜若狂,眼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言言,你醒了?要不要再喝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嘉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低沉,“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五日了。”

林嘉言愕然,没想到自己眼睛一闭竟然一口气睡了这么久,难怪感觉头疼欲裂。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

察哈尔扶着她靠在床头,用软枕垫在她的身后。

“不睡了?”

林嘉言摇摇头,“睡太久了。”

略一打量才发现,这床不是自己之前睡的床,这帐子也不是自己之前住的帐子了。

“这是……你家?”

不过也是,之前自己住的那里,已经被打砸得不像样子,恐怕确实也不能再住人了。

“我们家。”察哈尔直直地盯着林嘉言,毫不掩饰眼中炽热的爱意。

林嘉言被他的眼神烫到,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阿明……”林嘉言突然想起自己昏倒前交代的药方。当时一片兵荒马乱,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不知道车仁听懂了没有,不知道起到作用了没有。

“别急,”看她神色慌张了起来,察哈尔拉住她的手轻轻印了一吻,“阿明很好,喝了你的药,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那就好。”

手背感受到察哈尔的亲吻,柔软又滚烫,林嘉言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嫂嫂……”

“嫂嫂已经没事了,在照顾阿明。”

“莲心……”

“她也很好,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阿吉那……”

“先别管别人了,你管管我吧。”察哈尔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什么……”

“这颗心,差点就碎了。”

掌心贴着察哈尔的心口,林嘉言的心跳仿佛渐渐与手下的频率同步了起来,那股从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难以抗拒。她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察哈尔牢牢俘获,再也无法轻易脱身。

“我……”林嘉言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察哈尔的直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救了那么多人,现在也救救我吧,”察哈尔把头埋在她的手边,“快点好起来。”

虽然说是不能再睡了,但两人才刚说了没一会儿话,林嘉言就又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换了莲心守在床边。

“公主,你醒了?”

林嘉言觉得自己头没有那么痛了,浑身只剩高烧过后的疲软。

“察哈尔呢?”

“额驸一早去了大帐议事,这会儿应该快回了。”

坐起身,林嘉言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陌生的中衣。

“你给我换的衣服?”

昏迷之前的衣服经历了那一遭,早就不能再穿了,带来的其他衣服当时也都被毁了。那身上穿着的这是哪儿来的衣服?

“是额驸,”莲心垂着头不看她,“这些天都是额驸在贴身照顾您,喂药换药更衣……”

林嘉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多处地方都被上过了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岂不是都被他看完了。

林嘉言茫然地捂住胸口,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现在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看了个干净。虽说这也不是自己的身体……虽说他也是事急从权……虽说名义上他们早已是夫妻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您一直不醒,喂药也喂不进去。每次都是额驸用芦苇管一点一点给您喂进去的,晚上也寸步不离地守着您,连上药更衣都不假手于人。”

“咳……”林嘉言涨红着脸干咳一声,提醒她别说了。再说下去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察哈尔了。


“唔……”

马蹄声哒哒地敲击着青石板路,林嘉言在摇晃的马车上醒来,意识逐渐回归,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

耳边有人在轻声啜泣,林嘉言按了按自己的头。

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在九曜山滑雪吗,怎么晕过去了?

“公主?公主!你醒了?太好了!”一直在呜呜哭泣的女子激动地扑向床边。

林嘉言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是在叫她。

“我?这是……”

“公主太好了,御医说你不成了,我还以为你……呜呜呜……”

“停。”

林嘉言被她吵得头疼,伸手制止她的哭泣。

她打量四周,马车内部空间很大,装饰得富丽堂皇,贵气逼人。金黄色的流苏垂落在四周,轿帘上用金线绣满了凤凰交织嬉戏的图案,一针一线细致入微,一眼就能看出并非凡品。

景区体验项目?来之前也没听说九曜山还有这种项目啊。林嘉言摸了摸身下,柔软的锦缎厚实温暖,自己躺在床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

看到眼前这幅场景,还有床边一副宫娥打扮的女孩,林嘉言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矮几上有一面铜镜,林嘉言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冲过去。

镜子里是自己的脸没错,但面容苍白憔悴,满脸病容。细看之下五官也略显稚嫩,像是十七八岁的自己。

宫娥战战兢兢地扶住林嘉言,“公主你怎么了?”

“这是哪儿?”

林嘉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还以为公主病得神志不清了,宫娥又开始抽抽搭搭地掉眼泪。

“公主,我们离开南国已经七日了,距离葛郡还有不过三日的路程了。”

……

一定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回去重睡。

林嘉言回到床上,两手端端正正叠放在身前,闭上眼睛。兴许是精神过于疲惫,她居然真的很快又睡了过去。

“刘太医,公主刚刚醒过来了一阵儿,不过模样很奇怪,该不是病糊涂了吧?”

太医搭在林嘉言的脉上,皱眉沉吟。

“脉细如线,气阴两虚,的确是病入膏肓之脉象,嘶……”刘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有些不解,“脉象由沉变浮,又似有转机之像……”

林嘉言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还是马车华贵的篷顶,忍不住捂住眼睛哀嚎了一声。

“公主,”刘太医唤了一声,喜笑颜开,“公主乃是有福之人,必能转危为安。”

刘太医心想,这公主打小就是个病秧子,在皇城里好生将养着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现在还被送去蛮夷之地去和亲,就这漫漫长路都能要了她的命了。自己被安排了这么个苦差事,要保证把公主安全送达,这段时间可谓是夜不能寐,生怕一不留神,公主就断了气了。

要是公主真的死在半路上,自己怕也是在劫难逃了,刘太医长舒一口气,退下煎药去了。

“公主,”侍女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您还好吗?感觉如何?”

“不好。”

林嘉言自暴自弃地拉起被子蒙住头,妄图逃避现实。

自己刚刚大学毕业,下个月就要去医院上班,爸妈天天急着给自己安排相亲。实在不想在家听他们唠叨,趁着有时间,就自驾跑到九曜山滑雪场来放松放松。

只记得当时自己脚踩单板,装备齐全。刚冲下黑道,跃出跳台就感受到一阵失重,接着就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出现在这里了。

自己这是穿越了?林嘉言捂在被子里小声嘀咕,“系统?系统?有没有系统啊?”

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别人穿越不是都还有个系统吗?也没人来跟自己介绍介绍情况,就这么突然地开始了?

“公主,公主。”侍女怕她在被子里捂出好歹,伸手轻轻扯开被褥。

林嘉言转头跟她大眼瞪小眼。

“你叫什么名字?”

“公主……”侍女低头垂泪,暗道公主果然是病坏了脑袋,“我是莲心啊公主,你不认得我了?”

“哦……莲心。”

林嘉言叹了口气,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她从床上大咧咧地盘腿坐起,用胳膊支着脑袋。

“跟我说说吧,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昨日深夜公主突然开始昏迷不醒,药也喝不进去,刘太医说您……多半是不行了……谁知您今日突然醒了过来,公主是千金之躯,有皇家恩泽庇佑……”

“停停停,”林嘉言深吸口气打断莲心,“这些我都知道了,说说别的。”

“别的?”

“比如……现在是什么朝代?我是什么公主?咱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

完了,公主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脑袋还彻底坏了,到时候两边怪罪下来,自己这一颗脑袋都不够砍的了。

本以为公主这次转危为安,自己也能保住小命,难道终究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呜呜呜……”

看她哭得真切,怕是自己问得太直白,让人以为自己傻了,林嘉言连忙下床扶着她的肩膀解释道,“我就是,就是那个,病得脑袋有些糊涂了,好多事情想不起来,好莲心,别哭了,你跟我说说吧。”

莲心忍住眼泪,看着一脸真挚地盯着自己的公主,只好开始说起了前情概要。

现在是天岳十三年,自己是南国南荀帝的六公主,也叫林嘉言。

母妃红颜薄命,本来身体就不好,生了自己之后更是元气大伤,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独留公主一人在深宫后院长大。

皇帝起初还念着稚子体弱,常来看望。可后来公主缠绵病榻久了,皇帝也失去了耐心。

后宫佳丽三千,一个宠妃的离世并未给皇帝留下太多的伤痛。就连这个病弱的公主也渐渐被人遗忘。

直到察哈尔·布勒胡木统一草原五大部落,自立为王。沉湎享乐的皇帝才猛然感受到了来自蛮夷之地的威胁。思来想去,决定用和亲来换取两国和平。

这才想起了被自己遗忘许久的六公主,临时加封她为清阳公主,即日前往草原和亲。

“什么?”林嘉言柳眉倒竖,气不打一处来,“老皇帝平时看都不来看我一眼,这时候倒想起我了?”

“公主慎言。”莲心被她的话惊得差点咬了舌头,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林嘉言也被她突然下跪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人扶起来。

她在脑中疯狂回忆早就被自己抛在脑后的历史知识,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时期有这个朝代。看来是没法开天眼预知未来了,林嘉言神经质地盯着自己的食指,怎么别人穿越不是有系统就是有金手指,到自己这儿就什么都没有。

天崩开局,要怎么艰难求存?


察哈尔的马,名为龙骧,是俄日和跑得最快的黑骊。

察哈尔抱着林嘉言在山上策马狂奔,要赶在天色暗下来之前找到她说的药材,否则多拖一会儿,就会有更多的人被传染。

寒风扑打在林嘉言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一旦眼睛闭上,她又会坚持不住陷入昏迷。只好腾出一只手捂住脸,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四周,及时地给察哈尔指明方向。

“停下。”

她声音很小,还好察哈尔一直在留心她的状态,在她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及时勒住了缰绳。

察哈尔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林嘉言拨开草丛,取出小铲子就开始刨。

受伤的肩膀一动就痛,林嘉言也顾不得许多,依旧卖力地往下挖。

“我来。”

看她挖得费力,察哈尔接过铲子。

“往这边挖吗?”

“对,但是要小心,不要把根茎斩断了。”林嘉言怕他只会使蛮力,要是斩断了根茎,那就白费功夫了。

察哈尔手下挖得飞快,很快就把那株植物完整得取了出来。林嘉言仔细观察,确认无误,放进背篓里。又继续在林子里寻找。

一个人找一个人挖,两人很快就挖了满满两大筐。察哈尔把背篓绑在马背上固定好。

“够了吧?”

林嘉言在心里默默估算着人数用量,“应该够了。至少可以先顶几天,后面再来挖就是了。”

战马很高,察哈尔抱着她的腰把人举了上去,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脱下自己的大氅盖在林嘉言身上,想了想,又把人抱着翻了个面,让她面对着自己。

“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察哈尔伸出一只手臂把人按在怀里,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强撑着,要不是着急救人,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

马儿重新奔腾起来,察哈尔的衣服很暖和,抚慰了林嘉言冻僵的身体。但她不能睡,大脑还在疯狂运作,她还在回忆着药方使用方法和禁忌,以及估测着部落的人数和用量。

龙骧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带着两人回到了部落。他低头一看,发现林嘉言还睁着眼睛。奔腾一路,她及腰的长发早就被风吹散了,垂在她的颊边,显得小脸更加苍白。

车仁跑出来迎接,他接过这两筐从未见过的药草,一脸迷茫。

“先把这些都清洗干净,分开放好,我来处理。”林嘉言解开身上的大氅还给察哈尔,有条不紊地指挥车仁忙活了起来。

部落里还能正常行动的人不多了,抽不出人手来帮忙,察哈尔脱下外衣也开始上手帮忙。

三人忙活了快两个时辰,终于按照林嘉言的要求把药材都放进了锅内。接下来就是等待,熬制半个时辰,等到药效融入水中,这药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林嘉言靠在炉火旁 ,依然不敢放松精神,她要等到病患喝完药,确认药效反应,才能知道自己费的这番功夫是不是有用,后续还需要怎么改善。

火光跳跃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精致的轮廓。

察哈尔端来一盘肉干,还有奶茶放在她身边。

“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好了我叫你。”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察哈尔劝她休息会儿了,但她每次都是固执地摇头,根本放心不下。

林嘉言喝了口奶茶,咸咸的奶茶触碰到舌尖的伤口,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毛。

“怎么了?”察哈尔看到她面露痛色,紧张地问道。

“没事。”林嘉言放下杯子,把头靠在柜子上。

看得出她精神还是绷得很紧,察哈尔想说点什么让她放松下来。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又来,林嘉言笑了笑。

“阿拉坦嘎达苏。”

察哈尔碾了碾她的发梢,“你记性那么好,之前怎么没记住?”

林嘉言回忆起初次见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第一次见面你那么凶,我吓都快吓死了,哪儿还记得住你说了什么。”

“我凶吗?”察哈尔摸了摸下巴,明明自己从没凶过她啊。

林嘉言看他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不凶,一点也不凶。”

“你怎么还会懂医术的。”察哈尔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

刚刚他就很疑惑,作为南国养尊处优的公主,为什么她还会认草药,开药方,给人看病。

“从小爱看医书,看多了猪跑,也就会吃猪肉了呗。”林嘉言半真半假地回答。

察哈尔觉得这公主很有意思,也和自己想象中的很是不同。

“阿拉坦嘎达苏。”

“嗯?”察哈尔以为她在叫自己,应了一声。

林嘉言抿嘴笑了笑,“是什么意思?”

“北极星。”

察哈尔望了眼窗外,可惜大雾沉沉,看不见星空。

“噢……这名字也太长了,怪不得平时也没人叫。”林嘉言小声嘀咕。

察哈尔失笑,“那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林嘉言脸上的笑淡了,又想起自己的爸妈,“怀瑾握瑜,嘉言懿行。”

“什么意思?”

“就是说要做一个纯洁高尚的人,说好话,做好事。”

“嘉言懿行……”察哈尔喃喃重复着,“那我以后能叫你言言吗?”

林嘉言愣了一下,转开眼睛,“你叫呗,嫂嫂不也这样叫我嘛。”

“那言言,”察哈尔突然把脸凑近,“你上次为什么哭?”

“哪次?”林嘉言心里一惊,下意识问。

“哦……看来背地里哭了很多次啊?”察哈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套我话。”

林嘉言往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

像小猫儿似的。

察哈尔心里痒痒的。

“言言,以后想哭了别忍着,在我这里你可以随便发泄。”

听到这话,林嘉言几乎是瞬间就鼻头发酸。

“我肯定不会嘲笑你是个爱哭鬼的。”

察哈尔一脸坏笑,林嘉言又伸手去打他,刚到到眼眶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两人笑闹间,药已经煮好了。

浓重的药味飘了出来,闻起来并不苦,反而有一种提神醒脑的清香。

林嘉言倒出一碗,放在唇边吹了吹,自己先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没问题,又盛出一碗递给察哈尔。

“这病传染性强,你也喝一点预防一下。”

察哈尔接过药碗,直接一饮而尽。

看到林嘉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疑惑问道,“笑什么?怎么了。”

“我笑,他们说我是细作,”林嘉言垂眸,笑容变成自嘲,“那我刚刚要是在碗里下毒,那他们岂不是就会失去他们的台吉了。”

“不会,”察哈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因为我相信你不是。”


“呼……”林嘉言大口喘着气,自己还带了一大把种子过来,看来今天也是没法全种上了,至少把辣椒先种上吧,这样以后就不用再吃那些清汤寡水了。

想着麻辣火锅,椒麻牛肉片,麻辣羊排,林嘉言卖力地挥舞锄头,和莲心二人合力挖出了一排浅坑。

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撒进坑里,又铺上一层土,林嘉言额上渗出一层细汗。

“好了,一天种一排,一个月也能把我这些种子都种上了。”林嘉言叉着腰欣赏着这一排小土丘,感觉自己中华民族的种地基因正在觉醒。

回去后林嘉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掌心里磨出了几个水泡,莲心小心地把它们挑破,疼得她龇牙咧嘴。

“公主,上点药膏,今天不要碰水,明天就会好了。”莲心用纱布把她的手缠了几圈。

“不用缠纱布吧,没那么夸张。”林嘉言怕察哈尔回来看到了又得怪自己。

“有创口,上过药,用了纱布方便一点。”莲心还是坚持给她包扎好,打上结。

“我是怕察哈尔看见了……”

“怕我看见什么?”察哈尔推门进来,吓了林嘉言一跳,赶紧把手背在身后。

莲心表示爱莫能助,向察哈尔屈膝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手怎么了?”察哈尔一进来就看到了林嘉言手上的纱布,他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双手拄着膝盖与她对视。

“没什么,起了个小水泡。”

察哈尔想不出来她干什么能把手都磨出水泡。

“我看看。”

见她不愿伸手,察哈尔直接用手臂圈住她的腰,单手把人举了起来。

“啊!”林嘉言惊呼一声,伸手抓紧他的肩膀。

“啧,小水泡上了这么多药?”察哈尔捏住她的手腕,仔细看了看。

“都怪你们这里地太硬了,我想种菜,都刨不动。”林嘉言怕他生气,连忙又放软语气开始撒娇。

“种菜?”察哈尔没想到才刚回来她就这么心急,“我们这里土质不适合种菜,种下了也长不出来。改天我去山上给你带点土回来你再种。”

“啊?可是我才刚刚种了一排辣椒,”林嘉言心疼道,“现在再去挖出来还来得及吗?”

“种子那么小,你能挖得到?”

“也是。”

好不容易买到的辣椒种子多半是要烂在地里了,林嘉言有些垂头丧气。

“你想吃什么,让人去买就是了,何必自己亲自去种。”察哈尔捏住她的手轻轻吹了吹。

“那不一样,自己种的吃得香。”

“我明天就去弄土,回来帮你把那些种子都种上。”

虽然不懂她为什么执着于种地,但只要她想要的,察哈尔都会尽力去满足。何况他的王妃不要星星不要月亮,只是要地里长出小辣椒,这点小爱好自己都不支持的话还算什么夫君。

第二天察哈尔果然弄来了十几筐松软的土,给她在帐子附近开了一小块儿苗圃。

“种这里对吗?”察哈尔拿着一捧种子蹲在地上,犹豫着把手里的种子往土里塞。

“这边一点,太密了会营养不良。”察哈尔不让林嘉言沾手,她只得揣着汤婆子站在一旁指挥。

察哈尔动作麻利,很快就把小小的苗圃种满了。

“好了,”察哈尔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等到开春应该就能发芽了。”

想象着这一块儿苗圃将来绿油油的样子,林嘉言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微笑。

“我一会儿还要去大帐议事,你无聊的话就去嫂嫂那儿坐坐。”


“公主,您多少吃一点吧,先前午饭也没怎么吃。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吃不下,天天吃这些,补得我都上火了。”林嘉言又捧起面前的话本,看了一下午看进去了还挺有意思的,虽然好多字自己不认识,也不好找人问。还好这古代话本也都是那些套路,林嘉言脑补一下也能看懂个七八分。

莲心看劝不动她,只好叹着气把饭菜收下去了,换了一碟果脯肉干放在桌上。

屋里又静了下来,林嘉言一目十行地很快就把第一本看完了,一看外面天色渐晚,察哈尔还没回来。想了想还是再看一本吧。

在书堆里面挑挑拣拣,林嘉言选了一本薄一点的,封面上的字自己只认识其中的“十八”,翻开第一页,居然是人体结构图。

难道是医书?

林嘉言来了兴趣,继续翻阅。看着看着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变成了两个赤裸的小人纠缠在一起,每一页旁边还有标注小字。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书,林嘉言猛地合上书,把它捏在手里,这东西像个烫手山芋,林嘉言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应该把它安置在哪儿。

哥嫂也真是的,这种东西怎么也不藏好,轻易就让阿明给翻出来了。这可怎么办,现在藏也不是,丢也不是。

忽闻外面马蹄声阵阵,该不会是察哈尔回来了吧。林嘉言慌乱地抱着书躲进被窝,把书压在自己的枕下装睡。

察哈尔下午在兵营耽搁了一些时间,回来得晚了。他急匆匆地赶回家,远远地就看见屋内还亮着,进门后却发现林嘉言已经睡下了。

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难道又病了?

察哈尔连忙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像是有点发热,脸都烧红了。

“言言,不舒服吗?我叫车仁来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不……不用了。”

眼见装不下去了,林嘉言干脆坐起了身,一屁股压住枕头。

“我没事,就是困了。”

“脸这么红,是发热了吧,我把上次的药再给你煎一点。”察哈尔摸了摸她的手,一脸关切。

一想到那个绿得发黑的药汁,林嘉言就直犯恶心。

“不喝,我真没事,不信你再摸摸。”林嘉言生怕他又要给自己灌药,拉着他的手就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察哈尔大手放在她的脖颈上,手掌边缘隐约碰到她胸前的一团柔软。

“……”察哈尔喉头滚动,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林嘉言也发现了,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多有不妥。忙甩开他的手,躲进被子里,“你臭死了,快去洗澡。”

察哈尔抬手闻了闻,臭吗?自己回来之前在兵营里洗过一次了,不过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再洗一次吧。

屋里有之前专门用屏风给林嘉言隔出来的浴室,浴桶里面还留着她今天泡过的花瓣水。察哈尔就着这半凉的水迅速洗了一遍,鼻间萦绕的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只觉得越洗越燥热了。

趁着察哈尔去洗澡,林嘉言拿着话本四处找地方藏,枕头下不行,睡觉的时候肯定就会被发现了。书柜也不行,说不定他一会儿又心血来潮要教自己认字。衣橱也不行,他一会儿洗完出来就得到这儿来拿衣服穿。

屋里不大,这儿也不行那儿也不安全,林嘉言急得团团转,心道阿明这次可把自己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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