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沐赵东平的其他类型小说《孤女生娃跑,满京城大佬都找疯了苏雨沐赵东平全文》,由网络作家“缱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萍不是一个完全冷血无情的人,但她自认杜家待苏雨沐不薄。苏雨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京城谁都不待见,几乎寸步艰难,如果不是他们杜家这些年时常接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她之前也挺喜欢这个姑娘,觉得她长的够标致,人还上进。这些年杜牧一心扑在学业上,看哪个姑娘都说没意思,她不断地替杜牧掌眼,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苏雨沐。但现在苏雨沐一个人闯了那么大的祸,他们家护她至今已经是仁至义尽,等会管他应恒折腾出什么来,都与他们家无关。一个没权没势的孤儿,一个高门大家养出来的千金,没有人会犯糊涂选错。等到杜牧从应恒那里回来,她就立刻介绍两个人认识,杜牧不知道怎么被那丫头迷惑了,现下有个更好的,没准转眼就把苏雨沐抛在一边了。张萍这样想着,心稍微安定下来,...
《孤女生娃跑,满京城大佬都找疯了苏雨沐赵东平全文》精彩片段
张萍不是一个完全冷血无情的人,但她自认杜家待苏雨沐不薄。
苏雨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京城谁都不待见,几乎寸步艰难,如果不是他们杜家这些年时常接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她之前也挺喜欢这个姑娘,觉得她长的够标致,人还上进。
这些年杜牧一心扑在学业上,看哪个姑娘都说没意思,她不断地替杜牧掌眼,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苏雨沐。
但现在苏雨沐一个人闯了那么大的祸,他们家护她至今已经是仁至义尽,等会管他应恒折腾出什么来,都与他们家无关。
一个没权没势的孤儿,一个高门大家养出来的千金,没有人会犯糊涂选错。
等到杜牧从应恒那里回来,她就立刻介绍两个人认识,杜牧不知道怎么被那丫头迷惑了,现下有个更好的,没准转眼就把苏雨沐抛在一边了。
张萍这样想着,心稍微安定下来,越发注意苏雨沐那边二楼的动静。
对方姑娘落落大方,羞涩地说对杜牧十分倾慕,旁边家里有儿子的夫人都羡慕得不行。
张萍心里更是高兴。更加肯定了苏雨沐实在配不上自家儿子。
她频频抬头看向二楼,对面姑娘好奇道:“萍姨,您在看什么?”
张萍收回视线,尴尬笑了笑,扯开话题:“没什么,只是今天傅总跟白小姐的订婚,我怎么迟迟不见傅总呢?”
“说来也是,这都什么时候了,白小姐身边怎么全是些少爷小姐,正主呢?”
“要我说这白小姐脾气可真是好,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傅总就算再忙,今天好歹要陪着吧。”
“你们懂什么,白家那丫头打小就喜欢行堰,好不容易让行堰那棵铁树开了花,傅总啊,没准正给人准备什么惊喜呢。”
众人听了低笑起来。
上层社交其实也讲究圈子,敢拿傅白两家小辈逗乐的,自家也落魄不到哪去。
杜氏夫妇在这里只能算是按月拿死工资的,远够不到那层次。
平常张萍也不会自讨没趣。只是这次那夫人似乎格外满意杜牧,连带着对张萍都和颜悦色,大有要促成两家的架势。
张萍陪着笑,心里对苏雨沐那边着急的不行。
她接过佣人盘子里的酒,刚喝下几口,就听到二楼那边响起了惊叫声。
张萍来不及放下手里的酒杯,匆匆跟着人往二楼去。
只是她来得晚,门口已经被人围住,傅家的佣人慌张地挡在门口,神色欲言又止。
张萍实在没忍住,匆匆拨开人群,往房间里一看,人惊的立刻就说不出话来。
她手里的酒杯没拿稳,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酒液四溅,引得众人频频回头看。
有人认出她,惊道:“杜夫人,这里面......不是你的那位干女儿吗?”
“这......”张萍脸上却挤不出一个笑容。
只见房间里地上全是散落的衣衫,男的女的都有,纠缠散落在一起,从门口一直到床侧。
在场都是成家有了孩子的,太熟悉这意味着什么。
张萍这个时候都没有见到杜牧的影子,她一想起杜牧还在应恒那里,应恒却特意让苏雨沐一个人去这个房间......
这么一想,她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真是这样,杜牧算是被苏雨沐给毁了!
她没想到,应恒想让苏雨沐闹笑话也就罢了,竟然到最后也要拉上杜牧。
当时就不应该放苏雨沐一个人去!
张萍在心里暗自懊恼,这不正好便宜了那丫头!
她抬头,苏雨沐面色潮红,眼神却一片灰暗,抱着自己蜷缩在床另一边,发丝凌乱,与她对视后匆匆移开目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张萍身形晃了晃,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场订婚宴的另一个主角姗姗来迟。
白萋今天一身白色长裙,乌黑的秀发拂过腰际,是温婉贤淑的千金形象。
她挽着白家长辈的手,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惊呼一声,脸颊红了红,用手遮住了眼。
“这是怎么了?”她旁边的长辈皱了皱眉,似乎对这意外十分不满。
傅家的一个女佣人站了出来,看得出来很紧张:“抱歉两位,这个房间本来是空房间,我今天不舒服,本想找个地方休息,结果一推门就发现里面有人,我吓了一跳,就喊出了声。”
房间似乎还残存着味道,有人踏进去一步,嫌弃地退了回来,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看这地上的东西,似乎男主角还在这个房间里啊,怎么,是没脸出来吗?”
有人戏谑,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也太急性了点,这姑娘美是美,可也不用跑到人家白小姐的订婚宴整这一出吧!”
“不会是这里哪家的公子哥跑这来偷情了吧?那可太刺激了!”
他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四处张望,看是哪家的少爷到现在没个踪影。
张萍紧紧扣着手帕,脸色十分难看,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这个时候,白萋发现了她,体贴关心地问候:“杜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难看?”
刚才还跟张萍笑着攀谈的那位夫人脸色大变,她就说张萍一向喜欢在这种场合带着她那个儿子炫耀,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她立刻拽着女儿远离,心里暗道晦气。
“是啊,”立刻有人反应过来,“杜家夫妇都来了,他们那儿子呢?”
“那儿子我见过,不服管教的很,没准真能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
“真没教养!”
“造孽啊。”
他们每说一句,里面苏雨沐听了,脸就白上一分,更是让他们肯定了,刚才跟苏雨沐在这里苟且的就是杜家的儿子。
白萋低头,无声勾唇笑了笑。
她看向房间里白着脸的苏雨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脏成这样的女人,即使傅行堰肯要,柳梅蕊也必定不会同意,也不枉她今天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费心弄出这一遭。
只是她这个笑还没有维持多久。
待她看到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可置信,转而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在众人禁言般的沉默中,张萍身子晃了晃,被人一把接住。
张萍转头一看,是一脸阴沉的杜牧。
再看对面,张萍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出了幻觉。
那人发梢滴着水,面容冷肃俊逸,从浴间里走了出来,眉目带着疲态,但不掩餍足。
这张禁欲冰冷的脸,配上房间暧昧的氛围,带给人无法言语的冲击。
众人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切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萋颤抖的话语打碎了沉默。
“......阿堰?!”
“傅爷,白小姐。”
傅行堰施施然松开了手,冲白萋微微颔首。
白萋恋恋不舍地看了傅行堰一眼,俯身优雅进了车厢。
傅行堰却没有进去,他一只手撑在车门,虚掩住了车里面,助理适时地压低声音。
“王老板托您的面子,今天的事肯定是不敢外传的,只不过——”助理看了眼傅行堰,小心翼翼道:“老夫人那里肯定是瞒不住的,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该派人来请您了。”
傅行堰没出声,他瞥了眼助理身后,他不说话,自然也就没人敢动。
刚才说话的助理,前面候着的司机,一齐看着跟在后面战战兢兢的王曼。
助理姓于,单名一个善字,跟王曼的工作内容完全不同,如果说王曼像是内务府的总管,他更像是傅行堰身边的贴身大太监。
他离傅行堰更近,就更明白这位平时狠厉严苛的作风,忍不住替王曼抹了把汗。
王曼这次闯的祸可大可小,说小了是不上道,说大了就是擅离职守,走还是留全看傅行堰的心情。
遗憾的是,傅行堰今晚的心情并不好。
“傅,傅总。”王曼忍不住心虚。
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她从来没见傅行堰提到过那个小姑娘,一个无关紧要的资助生,本以为能将傅行雨支走,没想到竟然把连同白家的事也牵扯进来。
傅行堰脸上没有怒意,淡淡嗯了一声后,开口道:“把人看住了。”
王曼抬头疑惑:“......人?”
白小姐吗?
傅行堰却没有再看她。
他转身拉开车门,长腿跨了进去,车厢内奢靡华丽的顶灯打在他如刀削斧凿般的侧脸,越发显得喜怒难辨。
加长顶奢的黑色宾利在夜色中划开一道暗影,只留下一道低沉冷漠的嗓音:
“人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夜色越发浓厚。
酒吧外停车场,没有人的角落里,苏雨沐被推搡着摔进一辆大型越野里。
应恒一只腿撑在车椅上,不耐烦地扯着她的衣服。
偌大的停车场停满了各种豪车,来来往往中,有人甚至有兴致跟应恒打招呼。
“呦,应少,忙着呢?”
应恒没想到一个穷丫头竟然这么倔,众人饶有兴致的目光更是让他感觉没面子,于是狠声道:“滚,都滚远点!”
凑热闹的无趣散开,这片渐渐安静下来。
应恒抓住苏雨沐挣扎的手,盯着她兔子一般湿漉漉的眼,定睛一看,竟然莫名生出熟悉的感觉。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觉得手臂一阵剧痛。
苏雨沐趁着他松开手的时候,抓准了时机想要从车的另一边跑。
滴——
苏雨沐手摸到了门把手,却发现车门已经被反锁,车厢内一片昏暗。
应恒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跑,继续跑啊,得罪了我们应家,外面有的是人绑着你送到我床上。”
他说的没错,可以说就是事实。
苏雨沐动作放慢,似乎认清了现实,心里涌上绝望,手缓缓垂了下来。
今晚过后,她不仅得罪了这些阔少,甚至在同学,傅家面前的清誉就都毁了。
没人肯相信她,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苏雨沐又回想起酒吧拥挤混乱的人里,傅行堰的冷漠仿若陌生人的目光。
也不是为了自己来的。
苏雨沐心里发苦,可她却不能埋怨,毕竟自己如今所有,都是傅家施舍的。
应恒见苏雨沐安静下来,冷哼一声,一只手掼住苏雨沐的腰,用力将她整个人拖了回来!
苏雨沐下意识地还要挣扎,应恒居高临下,一只手摁在她的腰腹上,就像看一个待宰的羔羊。
他只是打架的一个惯性,苏雨沐却陡然僵硬身子,不再敢动,那里若有若无的痛感又一次袭来,疼的她眼前发黑,整个人都痛苦的蜷缩起来。
“还指望着哪个男的来救你呢,”应恒说:“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救——”
他话没说完,突然没了声音,摇摇晃晃几下,栽倒在了一旁。
苏雨沐茫然地睁大了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杜媛媛,她手里握着随了的酒瓶,酒气在狭窄的空间里散开,两个人面面相觑。
杜媛媛先出了声,她着急地略过应恒,将苏雨沐扶了起来。
“雨沐,你没事吧?这个王八蛋没对你做什么吧?”
苏雨沐捂着小腹,脸色发白,尤其是看到应恒两眼紧闭地晕倒在车厢里的时候。
杜媛媛见苏雨沐捂着肚子下,以为她是不舒服,刚想扶住她,苏雨沐却先一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凉如冰块。
“你快走,他的人就在附近,看到你对他动手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苏雨沐嘴唇颤抖,这个时候却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放屁!”
杜媛媛眼眶发热,今天如果不是她,苏雨沐根本不会来这里,也不会被那么多人轮番羞辱。
她跟苏雨沐三年同学,对方眼里除了学习和兼职之外什么都没有,连衣服一年四季都只是那么几件,心地单纯的不能再单纯,跟个兔子似的,怎么会像那些人口里所说的呢?
她捋了捋苏雨沐的头发,低声安抚:“雨沐你别怕,这里的人都被应恒给支开了,这里我经常来,知道哪里没有监控,我让我哥来接我们,没事的,你信我!”
苏雨沐苍白着脸,看着杜媛媛的脸在自己眼前越来越模糊,她拧着眉别开脸去,过度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令她忍不住干呕。
杜媛媛在一旁着急的不行,扶着她走了两步,苏雨沐无力地推了推她,低声道:“不行,不能连累......你和你......”
话没说完,她脚下一软,人彻底没了意识。
而另一边。
傅行堰从容地脚步一顿。
他看着坐在傅老太太身边的白萋,眉头不易察觉地拧了拧。
只是一个瞬间,他便恢复如常,修长的指尖解开最上端的几颗扣子,面容却依然不苟言笑,一眼过去颇有压迫感。
他从楼梯上走下来,垂眸看着白萋羞涩娇嫩的脸庞,无趣地移开了视线,伸手倒了杯茶,递给了傅老太太身边的看护。
他年过而立,然而在老人家面前依旧是晚辈,教养也不允许他在老人面前端着外人的架子,于是先开口道:“祖母。”
柳梅蕊接过茶,说:“坐吧。”
她虽这么说,却没有喝那杯茶,神色也渐渐淡了,显然是对傅行堰不怎么满意。
傅行堰扫了眼白萋,依言坐下。
柳梅蕊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子,眼球浑浊却不掩精明,她拍了拍身边的白萋。
白萋乖巧地应是,然后起身坐在了傅行堰的身边,懂事地给傅行堰倒了杯茶,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样子
傅行堰瞥了她一眼,半晌,接了过来:“多谢。”
“一家人哪用得着说两句话。”
柳梅蕊看着傅行堰接过那杯茶,脸上才有了笑模样,啜了口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
“行堰也许久没回来了,祖母见你工作忙,便一直没留你,可你到底是我们傅家唯一的男丁,老婆子我始终挂念着。”
傅行堰:“劳祖母挂心。”
柳梅蕊呵呵一笑:“都是一家人,没有这种说法,当年你母亲也是这样,对家里啊,客气的很,后来有了你才好了一点。”
傅行堰:“......”
柳梅蕊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将茶盏搁在桌子上:“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不愿意听,可行堰,你也到了对家里上心的时候了,不然到了泉下,我怎么对你父母和祖父交代?”
傅氏总部顶楼,巨大的落地窗前,A市奢靡辉煌的夜景尽收眼底。
办公室里的空调开的很足,王曼却隐隐有种汗湿透了脊背的感觉,她跟在傅行雨身后,欲言又止。
傅氏总裁的办公室,就如同傅行堰本人平时的作风,低调,严肃,一眼望去是沉闷的墨灰色。
然而只有懂行的人才能看出这其中的门道。
这件办公室有一整面墙都是来摆放来自世界各地的收藏品,个个有价无市,无声中透着权势的压迫,人站在这面墙下,总是忍不住的心生畏惧,一如傅行堰本人。
傅行雨踩着高跟,看的饶有兴味。
傅行堰在开会,王曼不知道这位来的目的,只能硬着头皮接待。恨不得自己埋缝里,最好能从傅行雨面前直接消失。
可惜天不遂人愿。
手机突然接进来一通电话,王曼一惊,刚想拿出来挂掉,傅行雨却瞥了一眼。
“不用挂。”
她垂眸看着备注,冲王曼笑了笑:“没事,这女孩我认识,她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王曼硬着头皮道:“当年基金会的人带苏姑娘来见过傅总,那时候偶然加上的。”
她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实际上那是傅行堰刚刚走马上任的时候,傅家名下养的些子公司各个心眼多的很,看准了傅行堰不熟悉公司业务,挨个跑到总部要钱,理由五花八门的。
最令她印象深刻的就是傅家名下那个儿童基金会,负责人领着个半大不大的小姑娘过来,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一双眼睛怯生生的,连人都不敢看。
傅行堰跟负责人谈项目的时候,那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绝对不会让傅家的钱打水漂。
那项目书写的乱七八糟,负责人对着傅行堰胡吹海吹,傅行堰被烦的不行,直接摔了合同,在会上冷了脸,把所有人都吓得噤声。
哪想一直安静得跟个哑巴似的小姑娘,突然间做出来一个令人惊掉了下巴的举动。
她越过所有人,直直地跑到傅行堰面前,仰着头往傅行堰手里塞了个东西,脆生生道:“哥哥,这是我的电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请你相信我!”
项目最后还是谈了下来。
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后来被傅行堰不耐烦地扔给了王曼。
王曼有些捉摸不透这位新领导,只能将纸条收了起来,这些年偶尔会用这个手机号给苏雨沐转钱。
电话铃还在响,跟催命一般。
王曼纳闷,苏雨沐是傅家所有养的孩子里面最懂事的,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从来没有过私底下的联系,怎么想起今天给她打电话了?
她看了眼似乎十分感兴趣的傅行雨,咬牙接下了电话。
包厢里。
令人眼花缭乱的灯光下,桌子上的酒杯横七竖八,杯口残留着冰冷的光泽,投射出女孩白皙如玉的肌肤,
整包厢里的人都被应恒盛怒之下轰走,只剩下了他和苏雨沐两个人。
苏雨沐手指紧紧扣着皮质的沙发,手心沁出冷汗。
她不知道杜媛媛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或者她很有可能跟那些看热闹的同学一样,巴不得她闹出点什么笑话供他们取乐。
回想刚才哄笑着离开的人,那些她所谓的同学,苏雨沐眼中的神色黯了黯。
她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以前总是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是她性格不够好,太木讷,所以同学才不爱理她。
所以她好好学习,用自己一个人的成绩把整个班级的分数拉到第一,她以为这样即使没有人喜欢她,总不至于惹人讨厌。
谁知道她心里想的,却跟别人心里想的截然不同。
到头来,她被人刁难,竟全都是来落井下石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她低着头,感受到身边沙发陷下去一块,紧接着,她的肩膀就被人搂住。
应恒醉醺醺地坐在她身边,强硬地掰过她的下巴:“怎么,现在不继续装你那副清高烈女的模样了?”
苏雨沐低头沉默,看起来像个不会说话的木头。
就好像任凭别人怎么恶语相向,都激不起她任何反应,她都习惯了。
“我要是你的同学,我也巴不得你有今天,”应恒嗤笑一声,凑近她,语气耐人寻味:“你说一个人怎么能惹人厌烦到这种程度?你知道你的那些好同学,他们出去的时候脸上写着什么吗——”
他拖长了语调,语气慢悠悠的,里面是满满的嘲讽。
苏雨沐心中一痛,紧紧咬着牙:“别说了。”
应恒脸骤然一沉,掐在苏雨沐脸上的手突然用力:“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他妈活该!”
苏雨沐的脸随着他的动作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应恒看着苏雨沐那张隐忍的脸,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他打个了酒嗝,吐息混着酒味和烟味,喷洒在苏雨沐的脸上,苏雨沐心里厌恶,瑟缩着想要躲避。
原来不是所有男人身上的味道都是好闻的,她没由来的想。
在这种时候,苏雨沐的脑子里却无法控制地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包厢里公子哥左搂右抱的情景。
傅行堰......也会这样吗?
苏雨沐低垂着眼眸,眸光闪了闪,指甲扣进了肉里。
他会来救自己吗?
她心里思绪百转,落在应恒眼里却像是一个呆滞无趣的哑巴,不会说漂亮话,碰一下要死要活的,一点女人的韵味都没有。
应恒不满:“这么漂亮的脸,怎么能跟个木头似的。”
嘴上嫌弃,应恒的手却趁机摸上了苏雨沐的肩膀,暧昧地打着圈,恶劣地笑:“看你的样子肯定没跟男人试过吧,我保证你会喜欢上,你们班那些男的嘴硬,到时候肯定喜欢你到不行,都围着你转。”
苏雨沐被迫与他对视,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碎了的玻璃。
眼看着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包厢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雨沐眼中划过一丝绝望,白嫩的手圈上应恒的脖颈,女孩身上独特的软香令应恒浑身一震,顿时兴奋起来。
他任由苏雨沐细嫩的指腹在自己后颈摩挲,还以为这是对方生涩的挑逗。
苏雨沐颤抖着,终于摸到应恒的脖颈,在应恒埋首进她脖颈时,心里一狠。
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包厢的门被从外面强行推开!
应恒脸色一下变得难看,火气噌的一下上来:“谁这么不长眼,没看到你应爷在办事——”
他臭着脸转头,刚要开骂,在看到门口的人后却像是被按下了消声器,一下哑了火。
他惊慌失措地收回手:“妈?”
随着门被从外面打开,议论声一瞬间也纷纷进入苏雨沐的耳朵。
这开门的时机也太过于凑巧,众人看到的就是苏雨沐双手圈住应恒的肩膀,两个人暧昧亲昵的模样,任谁看了难免心里升起点别的想法。
“我去你看!苏雨沐的手搭在应少肩膀上,明明刚才还誓死不从的样子!”
“肯定是装出来的呗,不这样怎么吸引人的注意罢了,傍上大款啊!”
“学霸不愧是学霸,咱们比不过,不过似乎这次出师不利啊。”
“这位就是应少的那位继母,傅氏的大小姐,她怎么来了?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苏雨沐听到门被破开的声音心里先是一松,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后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
怎么来的是傅大小姐?
苏雨沐咬唇,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的。
傅家的每一个人对她都有莫大的恩情,本来跟傅行堰的事已经让她心里觉得无地自容,如果再让傅行雨见到自己这个模样,怎么对得起傅家对自己多年的养育之恩。
她一瞬间竟然宁愿这扇门关上,也不愿意落得现在这个境遇。
苏雨沐眼睛亮了亮,心里不可控制地涌上期待,连手上的痛都减轻了几分。
人群越来越挤,却在傅行堰附近自动空出一块。
傅行堰淡漠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傅行雨身上,不咸不淡道:“王曼工作时间走的这么痛快,看来阿姐比我更适合做她的上司。”
王曼在后面一个激灵。
倒是傅行雨,她拍了拍白萋,对傅行堰示意:“这关系到你和小萋,怎么说都算是你的大事,王曼上心点也是应该的。”
傅行堰一身笔挺西装,身材挺拔高大,在一群牛鬼蛇神里特别显眼。
傅行堰薄唇掀起一个弧度,像是淡笑。
苏雨沐拼命挣扎,希望傅行堰的能注意到她。
应恒压低了声音呵斥,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然而傅行堰敏锐多疑,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浅淡冷漠的目光就这么投过人群,直直地落在了苏雨沐的身上。
苏雨沐心里一紧,砰砰地跳了起。
然而下一秒,那双眼睛毫无感情地从她身上略过。
最后落在了白萋身上。
他薄唇轻启,对白萋说了什么,声音很低。
苏雨沐被他看了一眼,那一眼就好像在看一个毫不关心的陌生人,连一秒都没有停留。
她注意到白萋自从看到傅行堰之后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里面全是爱慕。
白萋第一次被关心为什么来这里,眼中顿时燃起希望。
她走向前,轻轻扯了扯傅行堰的衣袖:“阿堰,是我太敏感了,你工作那么忙,不应该因为我来这种地方,我们还是走吧......”
她暗暗瞥了一眼在角落里不说话的苏雨沐,心里不屑。
果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棋子罢了,她就不信傅行堰能在上面花多大的精力。
傅行堰目光顺着白萋的脸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她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傅行堰人冰冷冷的,连带着看人也无甚情绪,他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神更多的是毫无感情的审视,就好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饶是白萋对自己的容貌再自信也禁不起他这么长时间的凝视。
她犹豫着想要缩回手,傅行堰却在这个时候反抓住白萋的手腕,薄唇冷淡:“为了你?”
白萋:“不,不是吗?”
傅行堰掀了掀唇角:“呵。”
白萋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傅行堰突然用力,她整个人踉跄几步,竟然撞进了傅行堰的胸膛。
而傅行堰竟然也一反常态的没有避开,她顿时羞红了脸。
人比花娇,在场几个毛头小子看直了眼。
苏雨沐咬唇,下意识地将自己藏在了阴影里。
傅行雨在旁边看着,似乎对这幅场景十分满意。
她不动声色地朝应恒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应恒眼前一亮,当即拽着苏雨沐想要从现场离开。
傅行雨笑着打圆场:“阿堰工作忙,你们俩个难得有时间在一起,小萋就跟着阿堰的车走吧,我留下来处理这边。”
处理这个词很微妙。
傅行堰微微退开一步,白萋咬唇,刚有些失落,傅行堰就揽上了她的腰身。
“有劳阿姐。”
说完,傅行堰看也不看这里的人,揽着白萋的腰身,在白萋欣喜的眼光中,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傅行堰甚至在出门的时候体贴地用手挡了一下白萋的侧脸,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他们走后,众人松了口气,纷纷回过神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傅行堰真的是为了苏雨沐来的。”
“想什么呢,苏雨沐也配跟白萋比,那可是白行长的千金,京城但凡是想赚大钱,谁不得上赶着讨好那位,傅行堰也一样。”
“傅行堰进来的时候连看苏雨沐一眼都没有,估计睡了一晚连她叫什么都忘了!”
“哎,男人果然都一个臭德行。”
“有本事这话你去跟傅总说啊。”
他们一句话接着一句,凑在一起讥笑,一想起自己刚才还想讨好苏雨沐那种女人,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幸好苏雨沐不识趣没理会。
但越是这样,他们就越要诋毁一句就好像说的越难听,就能抹掉刚才他们在苏雨沐小心翼翼的样子。
傅行雨在傅行堰走后不知所踪,任他们自己做决定。
一直跟在应恒身边的一个女人,穿的清凉无比,不满今天晚上苏雨沐抢了应恒的注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娇滴滴对应恒道:“还以为是什么稀罕货,搞半天还是个别人剩下不要的,哪有人家好。”
应恒一把推开她,冷哼一声:“那也是傅行堰剩下的,我还没听过傅总碰过哪个女人。”
他端详着苏雨沐,轻笑。
“我倒要看看,傅行堰睡过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滋味。”
“傅先生......是我啊......我是雨沐......”
苏雨沐用力挣扎着,却被男人以更大的力度狠狠地摁在酒店套房的墙壁上。
冰凉的触感令她整个人微微一抖,忍不住瑟缩起来。
玄关处昏黄的灯光打下,眼前的男人衣衫齐整,修衬得当的西装隐隐勾勒出修长坚实的身形。
冰冷的金丝镜框后是一双狭长的眼眸,眼角后微微的细纹不但没有破坏这张俊美的脸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分禁欲的气息。
男人慢慢凑近她,就好像狩猎者一寸寸逼近他的猎物,冷漠的眼底暗藏着近乎于狂热的欲望,与他冰冷的气质截然相反。
苏雨沐却不敢抬头看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场谢恩宴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于苏雨沐来说,傅行堰是恩人,更是不容冒犯的长辈。
她父母早逝,亲戚对她弃之如敝履,都不愿意供她读书,这些年全靠傅行堰的资助她才能完整地读完高中。
她很聪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考的时候不出意料地考了全市第一,如愿以偿地拥有进入最顶尖的大学深造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是傅行堰给予的。
傅家名下有一个基金会,赞助的几乎都是像她一样上不起学的学生,她知道的跟她一起的就有好几个。
所以当她知道基金会以她们的名义举办了一场谢恩宴的时候,她满心欢喜地赴约,想与对自己有恩的长者分享自己的喜悦。
结果苏雨沐等来的不是长辈欣慰的夸奖,也不是恩人点头肯定,迷迷糊糊间,她被人架进了房间,就被人抵在墙上,吻铺天盖地地落下,从她的唇边一直往下,男人暴躁粗喘着埋首在她颈侧,
苏雨沐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房间了,可下一秒,男人喘息着抬起头,一丝不苟的发丝如今微微散落着,这就是傅行堰。
眼前的人,正是苏雨沐敬重了几近十年的男人。
她第一次那么害怕傅行堰。
这些年助理姐姐转给她学费的时候,她总是拐弯抹角地打听关于傅行堰的事,是雏鸟天生渴望长者的庇佑,也是对傅行堰滔天恩情的惦念。
可是助理姐姐却从来没有正面回应,反而神色复杂地警告她,傅总不是一般人能够惦记的。
可这些年仅有几次的接触,苏雨沐觉得傅行堰并没有别人口中那样恐怖。
淡定,包容,有长者的威严却从来不乱施加给别人。
苏雨沐思绪没有结束,男人的气息又一次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傅行堰好像真的忍到了极点,再也按捺不住似的,揽住苏雨沐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然后往床上狠狠一甩。
苏雨沐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抓起旁边一个坚硬的东西,高高地扬起手,做出一个反抗的动作。
傅行堰走到床边,他看了一眼苏雨沐的动作,却没有制止,反而低头摘掉腕表,向来冷漠淡然的眼眸垂下,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扣子,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
随着扣子解开,线条分明流畅的肌肉线条隐隐透露出强悍的力量感,浑身禁欲的气质像是被撕裂了一条扣子,
苏雨沐的手无力的垂下,东西掉在地上,连同昂贵的男士西装。
她怎么可能动手去伤害傅行堰,这是她仰慕的几近半生的恩人,长者......
苏雨沐只能害怕地往床脚缩了缩,环住自己,声音颤抖:“先生......我不要......”
“不要?”傅行堰一步跨上床,低哑着声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他目光下滑了一寸,落在女孩裸露在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睥睨从容,理所应当的仿佛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实际上,没有人能对傅行堰说出“不”这个字。
生意场上,傅行堰强势霸道,手腕强硬,国内外所有的财经新闻里,男人沉稳挺拔的身影就像是财经圈里的风向标,一举一动都能掀起滔天巨浪。
而情场上,傅家三爷的名声就如同风夜场上女人的cuiqing剂,是红唇媚眼里说不尽道不明的憧憬和向往。
这些,苏雨沐知道又不知道,她眼里有泪,懵懵懂懂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心里只有慌乱,倒没有想那么多。
“我......”
傅行堰定定地注视着她,伸手的时候,苏雨沐瑟缩了一下,想要躲开。
傅行堰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苏雨沐的眼角,轻轻摩挲了一下,竟然有些怜惜的意味。
苏雨沐眼中闪过希望,以为傅行堰放过了自己,一双眼睛睁大,里面含着水汽直直地看着傅行堰,看起来清纯又勾人。
“听话。”傅行堰修长的手指从苏雨沐眼角一直划到嘴唇,眸色幽暗。
苏雨沐僵住了,她被傅行堰推倒在床上,男人湿热的吻从她身上一寸寸略过。
苏雨沐泪眼模煳地看着他,冥冥中,苏雨沐好像看到了自己半生信仰隐隐有了裂缝......
一墙之外,酒店的隐私保护做的很好,走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在上面也没有一点声音。
“做的干净吗,阿堰什么性子你最清楚,让他查出来别说我,就是白家也保不了你。”
说话的女人烈焰红唇,小巧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一身西装气势不凡。
相比之下,她对面的女人就稍显底气不足,她咬了咬唇,秀眉微蹙,低声:“阿姐,我......我也没办法,你知道的,行堰迟迟不肯跟我订婚,我实在没办法跟我父亲交代。”
傅行雨纤手勾下墨镜,露出跟傅行堰一模一样的一双瑞凤眼,她走近几步,盯着白蕊:“把你的未婚夫送到别的女人床上,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白蕊脸色白了几分,苍白解释:“只有这样,行堰才会觉得有愧于我,才会答应......”
傅行雨伸出手替她摆正了她胸前白玉兰花胸针,红唇淡淡吐出两个字:“蠢货。”
“不过——”她话锋一转:“你有一句倒是说得对,你们的婚礼必须尽快定下来,我会帮你。”
白蕊脸上一喜。
傅行雨却没看她,她拢了拢身上的西装,转身看向紧闭的房间门,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傅家十几年就养出来那么一个拿得出手的女孩,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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