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视线越来越模糊。
我终于脱了力。
19最近都知道厉筹的场子出了事。
准确来说,是里面的人出了事。
惹得厉筹当场下了死手,人半死不活不说,还牵连到家里,现在全家上下都焦头烂额,正跟个丧家之犬似的求爷爷告奶奶。
完全自作自受。
但还不仅如此。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据说当天在场的某个也被揍了一通,连着后几天都只能顶着淤青的嘴角出门。
问冤大头那天的具体情况,简直一整个噤若寒蝉。
弄得大家更好奇了。
但这些后续我都不知。
因为再醒来,我就一直待在厉筹家里。
但他人不在,只有保姆阿姨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态度很殷勤。
我觉得她可能是误会了。
于是想趁她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偷溜了,却被回来的厉筹抓了个现行。
他今天有点奇怪。
一双瞳孔尤为漆黑,俊美的脸还是很冷淡。
但声音却很轻。
“回去。”
“我没让你走。”
20我觉得厉筹有点阴沉沉的,还有点心不在焉。
舀个粥居然把碗给摔了。
气氛很诡异。
我垂着头扒拉着粥,回忆着昨天惹下的祸事,问起他后续。
厉筹却没有过多情绪,说那酒鬼寻衅滋事,法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听得我不由一怔。
虽说那公子哥跟厉筹压根没法比,但家里也不是吃素的。
我昨天让人见了血,他们不整死我就算不错,哪会乖乖认罪伏法呢。
无非是怵厉筹这尊大佛。
21我沉默了片刻,放下碗筷:“我不追究了,把人放了吧。”
毕竟是在他的地方闹事,点到为止,也算顺理成章。
“放了?”
厉筹一下子冷下脸,问我为什么。
我避而不答,说我要回去了。
可刚起身,就被厉筹一把禁锢住手臂。
他不许我走,任凭我如何挣扎也于事无补。
我没力气,脸也白了。
眩晕感越来越重,只得乞求男人放开我。
厉筹却没有任何松手的迹象。
他压抑着眼中波涛,似是在隐忍什么,命令却不容置疑。
“你今天先待这儿,等我回来。”
很快回来。
22我又梦魇了。
腐朽刺鼻的气味、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和被掐住的脖子,以及下身撕裂般的痛楚,都让我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尖叫。
尖叫声很大,大到盖过了老旧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新闻报道。
我嘶吼,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