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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结局+番外小说

球球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

主角:应卉清段清野   更新:2025-03-26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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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段清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

《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

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

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

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

“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

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

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

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双眼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愕哽在了喉咙里。

原本以为应卉清只是一时耍耍性子,绝不可能真的舍得离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的认知里,她应该会像从前一样,只要自己稍微吓一吓,她就会乖乖回到他自己身边。

可眼前这白纸黑字的签名,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短暂的惊愕过后,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周振邦的理智一点点淹没。

“好啊,你真敢签?

这年头离婚,你还是黑五类,你不嫌丢人我都嫌!”

周振邦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应卉清转过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看着周振邦。

“不是你拿来的离婚协议吗?”

短短一句话,让周振邦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都憋在了喉咙里。

吐不出,咽不下,难受至极。

好好好,这就是应卉清的选择!

她不会是觉得,这样做,自己就会害怕,就会求她了吧?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应卉清,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看穿!

“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

别做梦了!”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

“既然签好了,就别想拖延时间,现在,我们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彻底做个了断!”

他大步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等着应卉清。

应卉清没有丝毫的犹豫,随手扯过放在一旁装着证件的包,走向门口,和周振邦擦肩而过。

周振邦看着应卉清的背影,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竟然还真要离婚?

周振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却故作冷漠:“你确定想好了?”

应卉清理都没理他,径直朝着街边的公交站走去。

周振邦咬紧了牙关,片刻后,他大步走向自己停在院门口的车。

像是赌气一般,坐上车重重的将车门甩上,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应卉清比周振邦晚一步抵达了民政局,到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公用电话亭边打着电话。

瞥了应卉清一眼,他便飞速的挂断了电话。

可应卉清丝毫都没有过问周振邦在给谁打电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民政局内。

周振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双腿灌了铅似的,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

因为已经先签好了离婚协议,所以流程走的很快。

工作人员将两份文件递到他们手上,例行公事地询问:“你们二位真的想好了吗?

确定要自愿离婚?”

还未等周振邦开口,应卉清便毫不犹豫:“想好了,请您尽快帮忙办手续吧。”

周振邦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应卉清决绝的态度,他心中翻涌起一阵怒火。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差临门一脚了,应卉清还是不打算低头?

不,他不信!

他咬着牙,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转头死死的盯着应卉清。

自己都已经做到这般地步了,应卉清该服软了吧?

却见她拿过柜台上的笔,便要在文件上签下字。

“卉清!”

周振邦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应卉清的手腕。

他承认,他确实慌了。

但面上,他还是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应卉清转头淡然的看着周振邦:“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离婚是很难看的事吗?

过不下去了,那就一拍两散,什么叫我把事情闹得难看?”

说罢,应卉清就又要去签字。

可周振邦就像魔怔了似的,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放。

应卉清有些火了:“周振邦,你要干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是要拦着你吧?”

周振邦硬撑着,没好气的说道:“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了字,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不要拿这件事和我赌气,你要知道,签了字,出了这个门,我永远都不会再管你。”

应卉清缓缓抬起头,在周振邦有些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吐出几个字:“随你的便。”

“等等!”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惊呼。

应卉清转过头,只见徐旭芳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应家其他人。

应卉清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倒是真没想到,回京市后和家人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徐旭芳冲了上来,张口便是对应卉清的数落:“你这个死丫头还想给家里丢人丢的不够多吗?

刚刚平凡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闹着要离婚!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里吗?

要不是振邦告诉我,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听着徐旭芳的话,应卉清转头看向周振邦,满脑子只有四个字:他有病吧?

同意要离婚的是他,给家里人打电话,闹到民政局来的也是他。

应卉清是真的搞不清楚周振邦的心思了。

应父也沉着一张脸走上前来:“卉清,你太不像话了!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邋里邋遢的,还连家都不回,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

早知道,就应该一直把你留在乡下,省得你回来丢人现眼!”

应卉清静静的听着应父的指责,忽然笑了。


“不要......不要......”周学凯绝望的看着应卉清,却被郑卫国直接扛了起来,把他扛到门外,顺便推了一把应思雨。

“妈妈!

妈妈!”

周学凯哀嚎着。

郑卫国一脚带上了门,隔绝住周学凯的哭声,抱着手臂,冷冷看着哭成泪人的周学凯。

“小鬼。”

郑卫国开口:“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

但我告诉你,错了,就是错了!

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

如今的结局,是你们一家的报应。”

应思雨心跳如雷,生怕郑卫国再说出些什么来,紧紧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快走!”

周学凯被应思雨硬生生的拖走了,郑卫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紧紧皱起眉,转身回屋。

“都打发了。”

郑卫国开口,神色却有些担忧:“卉清,你真的......”应卉清垂头掩盖住自己眼尾的一抹红:“不要了,都不要了。”

郑卫国送应卉清去了车站。

他已经提前给应卉清买了不少吃的,但总担心不够,临上车之前,又去买了一兜茶叶蛋塞给应卉清。

“大哥,真不用了,这太多了。”

郑卫国不由分说的把茶叶蛋塞在了应卉清的行李里:“不多,穷家富路,多带点没毛病。

要是不想吃,就到车上买盒饭,千万别舍不得花钱。”

车站的播报声已经响起,应卉清不得不走了。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天,但郑卫国对新来家里这个妹子很是喜欢,有些依依不舍,却也只能帮应卉清拎起行李,送了她进车站。

“卉清,到那边好好工作,别惦记家里!”

看着应卉清过了检票,郑卫国双手合拢在嘴边,喊道。

应卉清转过头,对郑卫国微微颔首,压下心中翻涌的伤感,最后看了一眼京市火车站,便转头踏上了火车。

这一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曾经在梦里都想回到的故乡,到如今,终是变成了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火车晃晃荡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抵达沪市。

应卉清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汹涌的人潮中挤过,打了一辆柴油三轮车,一路颠簸的去到了歌舞团。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了他们下班之前抵达。

可刚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

“干什么的?

这里是歌舞团,非工作人员不能进出!”

“大哥,我是京市那边介绍过来工作的。”

应卉清连忙掏出自己小心翼翼藏在怀中的介绍信,递给了门卫。

门卫接过介绍信来,扫了两眼,又看看应卉清现在的形象,有些狐疑的道:“郑团长介绍来的?”

应卉清用力点头:“没错。”

门卫又撇了她两眼,突然笑了:“姑娘,咱们这歌舞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工作的。

你说你是郑团长介绍来的,就是他介绍来的吗?”

最近这段日子,有不少被下放的文艺从业者平反,都说自己有熟人,要过来上班。

其中有不少都是冒充的,甚至还有家中亲戚在歌舞团看大门,就敢说自己有熟人介绍。

瞧瞧这姑娘的形象,应该也是刚刚平反回来的。

她倒是聪明,还知道弄个介绍信来。

可这些日子,这种事门卫已经见多了,哪能轻易放她进去?

“一封介绍信,也说明不了什么。”

门卫冷冰冰的回答道。

应卉清一愣,赶紧说道:“之前郑团长已经和您这边的赵团长联系过了,我来之前给赵团长打过电话,可是赵团长没接。

不然您先让我进去,您可以跟着我的,到时候见到了赵团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糊弄人了。”

门卫笑了一声:“姑娘,你连电话都打不通,我咋能放你进去啊?

再说了,我要是陪着你一起,大门可就没人看了。

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算你的算我的。”

应卉清有些急了:“大哥,我真的不是骗子,实在是赵团长的电话我打不通。”

“那就等明天打通了再说!”

门卫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应卉清急切的上前一步,又欲说些什么,可是门卫却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亭的门。

应卉清无奈,只好先跑到路边的电话亭边,在尝试给赵团长打电话。

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应卉清眼前一亮,正要开口,可这时路边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干什么呀!

我都说了我要回家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应卉清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舞蹈服的女孩匆匆从身边走过,后边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

那些人明显对女孩纠缠不清,冲上去就抓住女孩的手腕:“走什么呀?

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们一起吃饭的吗?”

女孩挣扎:“唉呀,你放开我!”

几个人纠缠不休,不知是谁撞上了正急切的和赵团长说话的应卉清,直接撞掉了她手上的电话听筒。

应卉清慌张的再次拿起电话,那边的赵团长却已经挂断了。

“你们干什么!”

应卉清有些火了:“要吵去旁边吵去,别在这里影响别人打电话!”

“你和谁说话呢?”

先不乐意的竟是那个被纠缠的女孩:“知道我是谁吗?

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就影响你打电话怎么了?

这大马路上的,谁都能在这站着,管得着吗你?”

应卉清懒得和他们计较,再次拿起听筒,迅速拨通了赵团长的电话。

可那几个人就像是故意和应卉清作对似的,冲上来便推搡应卉清,抢她手中的听筒。

尤其是那个女孩,还故意对着应卉清的耳朵大声嚷嚷。

应卉清根本就听不见对面的赵团长到底有没有接听,只好先挂断了电话,横眉冷对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模样姣好的女孩不屑的对着应卉清一笑:“就不让你打电话,咋了?

有本事打我呀!”

几个男人站在她身后,也是一脸的嚣张:“不高兴了?

来呀动手啊,哥几个可不怕你!”

应卉清紧紧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几个人,只觉得无语。

方才女孩被他们纠缠的时候,应卉清还下意识的担心了一下,以为这女孩被几个混混骚扰,还想着待会挂断了电话之后要不要去帮个忙。

如今看来,这几个人分明是一伙的。

“我没时间和你们计较。”

应卉清冷冷道。

随即拎起一旁的行李,准备换一个电话亭打电话。

可几个人竟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上来,一人一边拖住应卉清的手臂。

“大姐,你骂了人就想走啊?”

“就是啊,大姐,平白无故就说我们不该给个解释吗?”

“你们放开我?

干什么!”

应卉清挣扎着,可明显不敌几人的力量,完全挣脱不开。

就在应卉清额头上都冒了冷汗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应思雨听了应华清的话,眼眶瞬间泛红,两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她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就算是姐姐真的说了什么,我也没有怨言,毕竟当初姐姐是因为我才被下放到乡下。

如果姐姐是因为过去那几年感到不公平的话,我自愿下乡,好让姐姐出了这口气。”

说着,还轻轻抽噎了两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周振邦的反应。

周振邦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地阻止:“当初的事儿,本就应该是应卉清来负责任,和你无关,你不要多心,这件事我来解决。”

说罢,他转身快步出了门。

听着门关的声音,应思雨脸上的委屈瞬间转为了不屑,眼中的阴毒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应卉清,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的......应卉清被郑老爷子热情地请到了家中,郑老太太一见到应卉清,赶忙迎了上去,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是卉清吧?

可终于回来了。”

她抹着眼泪,声音颤抖地开口:“这么好的姑娘,在乡下这么多年真的受苦了。”

“妈,人家卉清回来是好事,您看您哭什么呀?”

郑家大哥笑着走上前,郑重地对着应卉清说道:“我是郑卫国,这是我弟弟,郑保国。

我俩都比你大,你以后就叫我们大哥二哥。”

应卉清点了点头,开口叫道:“大哥,二哥。”

“诶!”

郑保国笑着应了一声。

“这回回了京市,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

你可是我们郑家全家的恩人,我们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面对着郑家人的热情,应卉清的眼眶微微湿润。

“二哥不必这么说,我只是举手之劳,况且这一年来,干爸也没少关照我,你们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

郑老爷子哈哈笑着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既然已经认了卉清做干女儿,就是把她当做自家孩子一般疼爱。

既然都回来了,那就谁都不要再提以前的事,只看往后。”

“对对对,咱们不提以前。”

郑老太太也连连点头,拉着应卉清的手来到饭桌前,招呼应卉清坐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快坐下,尝尝这些菜,都是为你准备的。”

应卉清看着面前的菜色,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这都是她爱吃的菜,想来是郑老爷子特地嘱咐的。

席间,大家都在不停地给她夹菜。

应卉清看着满碗的菜肴,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久违的关心让她红了眼眶,在自己家里都体会不到的亲情,竟在这里体会到了。

感慨的同时,又是不禁一阵心酸。

郑老爷子留意到了应卉清的神色变幻,放下酒杯,试探着缓缓开口询问:“孩子,你有没有回过家呢?”

应卉清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不打算再回去了。”

郑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那样的家人,不回去也好,只是从今往后,你对自己有什么安排呀?”

“我想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再想办法找找工作,我虽然不能再回原来的单位了,但是曾经作词作曲的本事还在,我可以以此谋生。”

应卉清说道。

郑老爷子听后,却摇了摇头。

“现在风声还是很紧,你这刚刚回来,恐怕找工作也难。

而且你的作词作曲,多半也要投稿给歌舞团或者是文工团,要是被人给认出来了,以你妹妹的那个性子,只怕还要给你穿小鞋。”

应卉清听了,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会想办法应对的。”

既然已经回了京市,那就必不可免的要遇到那些人,发生一些事。

要是怕被穿小鞋就什么都不做,自己才是真的没有出路了。

郑老爷子叹了口气:“只怕暗箭难防啊,孩子,你也算是经历了一遭事,往后你得为自己好好打算了。”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介绍信,递给应卉清。

“原本你来之前,我还想着该怎么和你提起这事。

我怕你还是想回家,所以不敢和你提,怕你为难。

既然你现在已经决定不回去了,那不如干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应卉清惊讶的抬起头:“换个地方?”

她的确是在回来之前就想好了,要放下以往种种,开始新的人生。

但应卉清从小长在京市,她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你先别急,打开看看。”

郑老爷子笑着说道。

应卉清打开信封,扫了一眼,顿时又惊又喜的看向郑老爷子。

“我和沪市的歌舞团团长是旧相识,已经准备好了介绍信,也提前给他打了个招呼。

只要你点头,便可以立刻带着介绍信过去找团长,到时候他会对你作出相应的安排。”

应卉清心中万分惊讶,感动的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许久,她眼中泪光闪烁,声音颤抖地说道。

“干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您这......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郑老爷子满不在意的摆摆手。

“卉清啊,我也是看中你的能力,才介绍你过去的。

至于能不能留下,就看你自己了,你可千万,别让我白费心思啊。”

听着郑老爷子半开玩笑的话,应卉清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也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说罢,她举起酒杯,敬向郑老爷子。

“谢谢您!”

郑老爷子笑着拍了拍应卉清的肩:“傻孩子,大家既然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应卉清含泪,郑重点头。

应卉清一路舟车劳顿,饭后郑老爷子便也没留她太久,安排了郑卫国送应卉清去家里的老房子先暂时落脚。

“爸知道你要回来,提前好几天就叫我们赶紧把老房子打扫出来呢。”

郑卫国笑着帮应卉清搬行李下楼。

“你也不用着急去沪市,先踏踏实实的住几天,也算是休整一下。

对了卉清,我以后就叫你小妹吧,叫你名字总感觉生疏。”

听到小妹这个称呼,应卉清生出了几分恍惚。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亲昵地叫她了。

正欲点头应下来,前面不远处,却传来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应卉清,你回来怎么也不知道说一声?”


周振邦脸色阴沉地快步走上来,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怒火。

他高声开口,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应卉清:“你回了京市也不知道回家,知不知道大家有多么的担心你?”

应卉清方才还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看着周振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如果家人真的担心我,我就不会离家这么久。”

应卉清的声音平静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振邦瞬间被勾起怒火,气急败坏地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现在是在责怪家里人?

应卉清,就因为你心里有火,你就毫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上前一步,粗暴地一把拉住了应卉清的手,用力地拽着她:“现在立刻跟我回家,好好地去给家里人道个歉!”

应卉清被周振邦拉得一个踉跄,用力地挣扎着,试图甩开周振邦的手,冷笑着反问他。

“我做错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要道歉?”

应卉清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心中的怒火也在不断攀升。

然而周振邦力气太大,应卉清根本挣脱不开。

郑卫国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周振邦的手臂,用力地捏紧:“放开她,你是瞎了?

没看到她根本不想跟你回去吗?”

周振邦抬起头,死死盯着郑卫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疑惑。

“你又是谁?

凭什么来插手我家的事?”

郑卫国挺直了腰杆,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不屑:“我是应卉清现在的大哥,我护着自己家的妹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好的女儿,别人家不要,我家可当个宝贝。

你又是哪儿来的?

跑到我家楼下来撒野。

我劝你别在这儿没事找事,有多远滚多远!”

周振邦满眼古怪地打量着郑卫国,又将目光移到被他挡在身后的应卉清身上,突然冷笑出声。

“原以为你在乡下多年已经学乖了,如今才知道你不仅没有改过自新,竟然还变本加厉!”

他眼底满是鄙夷不屑,还隐隐透出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的愤怒。

可应卉清眼毫不畏惧地直视周振邦,反问道:“我有什么过错?

凭什么要改过自新?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指责我,清者自清,自然无需反省!”

郑卫国也不傻,自然听懂了周振邦话中的内涵。

顿时怒不可遏,向前一步,手指着周振邦,高声怒斥:“你给我收起那不干净的心思!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内心肮脏!”

说罢,上下打量了一眼周振邦穿着的军装。

“还是军人呢,竟也这样不讲证据,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人?

我告诉你,你再敢造谣我,我马上就一封举报信送到你们部队去!”

周振邦气急败坏,懒得再和郑卫国理论,干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应卉清的身上。

他猛地伸出手,径直抓住应卉清的胳膊,使劲往自己身边拽。

“你赶紧跟我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回去好好和家里人道个歉,说不定家里还能容得下你!”

应卉清被周振邦的态度气笑了,用力甩开周振邦的手。

“你这么急着要让我回去道歉,到底是和家里人道歉,还是和应思雨道歉?”

周振邦一时间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过了许久,他才又梗着脖子反问:“你对不起的是全家人,和谁道歉,有什么区别吗?”

应卉清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看来是我多嘴了,也是,原本也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不管是应思雨也好,还是家里其他人也好,都不值得我再去接触,哪怕是多看一眼,我也觉着恶心。”

周振邦被应卉清的话彻底激怒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咬牙切齿地道。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今天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

我警告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别妄想挑战我的底线!”

郑卫国见状,立刻冲上前一步。

“那我也警告你了,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他捏紧了拳头。

二人之间的氛围,立刻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此时,楼上的郑老爷子也早就听到了下面的吵闹声,正好从门口出来。

看到眼前场景,他脸色一沉,呵斥道。

“卫国,回来!

我让你练功,是为了让你打人的?”

郑卫国虽心有不甘,但听了父亲的话,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瞪了周振邦一眼,拉着应卉清退回到郑老爷子身后。

郑老爷子神色淡然地走上前:“不过我竟不知道,歌舞团干部家属楼什么时候变成了菜市场?

竟然一波接一波的来这些不相干的人,竟还和我儿子吵了起来。”

周振邦听到郑老爷子的声音,不满地抬起头,正欲反驳,却在看清郑老爷子的面孔时,瞬间愣在了当场。

郑老爷子平反时,团里举办了接风宴,当时自己作为军方代表参加,还与郑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

方才只听应思雨说了应卉清认识了歌舞团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团长。

那刚才与他争吵的人,想来就是郑老爷子的儿子了。

周振邦面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

回过神后,周振邦虽不情愿,但面对着郑老爷子,态度也不得不变得恭敬起来。

“郑团长,您好,我是周振邦,应卉清的丈夫。”

郑老爷子微微点头:“你找我干女儿有什么事?”

周振邦愣住,应卉清什么时候成了郑老爷子干女儿的?


刚才还一脸嚣张跋扈的小姑娘正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脸色一变,颤颤巍巍的转回头去,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

几个小混混也赶紧撒开了手,应卉清终于得以自由。

“外、外公......”小姑娘低声开口。

男人皱着眉,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兰翠萍,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来,你怎么就是不听?

现在风声多紧?

你放着好好的班不上,非要惹出祸来才算是满意吗?”

兰翠萍神色有些慌乱,但依旧瘪着嘴,语气不满的道:“我到现在都只能做个伴舞,这班上的有什么意思?”

应卉清看向兰翠萍,看来这个小姑娘也是歌舞团的演员。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基础不差,起点又要比别人高,可你自己不知努力,能力不达标,自然是只能做伴舞。”

男人训斥道。

“你要是想往上爬,就得自己勤加苦练,否则我这个做团长的,也保不了你!”

应卉清微微诧异的瞪大眼睛,原来面前的男人就是赵团长,那这个小姑娘就是他的外孙女了。

应卉清来不及顾及其他,连忙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赵团长您好,我是京市的郑团长介绍过来的,我叫应卉清,刚才给您打过电话的。”

赵团长转头看向应卉清,脸上立刻挂上笑容:“应同志,久仰大名。”

应卉清诧异:“您听说过我?”

“可不是嘛。”

赵团长笑呵呵的道:“当初你在京市文工团的时候曾来过沪市演出,我也是看过的。

你唱的那首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可是在沪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次我听郑大哥说要介绍你来,忙不迭的就答应下来了。

应同志,咱们团里可是盼了你许久了。”

应卉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这么多年不从事文艺工作了,竟还有人记得她当初是什么样子的。

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可能曾经的她,总是分不清楚什么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会过度的去追求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失去了真正的自己。

幸好,一切还不算迟。

应卉清深吸一口气,目露感动的神色,郑重的对着赵团长说道:“感谢您肯给我这次机会,是我的运气,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绝对不会辜负您和郑团长的期望。”

“这是哪里的话,以你的能力,未来在我们沪市歌舞团必然会大有发展。

话说回来,倒是我要感谢你呢,”赵团长说着,就转头不悦的瞪了兰翠萍一眼:“要不是刚才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听到你这边动静不对,我倒是不知道,这丫头又在外头给我惹祸了。”

兰翠萍气愤的跺脚:“外公!

我只是在外头交了些朋友,您为什么这么说我呀?

再说了,就凭她?”

兰翠萍不懈的瞥了应卉清一眼:“就这形象,配进歌舞团吗?”

此时的应卉清瘦弱不堪,一头如同男人一般的短发,身上还穿着在乡下时的那身劳保服,虽然洗得干干净净,但也掩盖不住一身的穷酸味。

和旁边穿着一身精致舞蹈服的兰翠萍比起来,压根都没有人肯相信应卉清是文艺从业者。

赵团长却冷下了脸,呵斥道:“翠萍,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位应同志以前是京市文工团的知名舞蹈演员和歌手,论资历,是你的前辈,论经验,人家的能力也是足以提干的。”

兰翠萍不屑的撇了一下嘴,鄙夷的目光上下的扫着应卉清:“就她?

呵,那不也没提干吗。”

兰翠萍这毫不客气的话字字句句都往应卉清的软肋上戳,赵团长一时间神色有些尴尬,紧张的搓着手看向应卉清:“应同志啊,我这外孙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又让家里人给惯坏了,她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这些年来在乡下,应卉清受到的冷嘲热讽也不少了。

就连自己的血缘至亲都因此而瞧不上她,如此可怕的事应卉清都挺过来了,还会在意别人怎么评论吗?

应卉清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赵团长微微松了口气,向应卉清伸出手,正式欢迎她加入沪市歌舞团:“欢迎应同志的加入,你的岗位我已经给你安排过了。

如今情况特殊,你一时半刻也不方便上台表演,就先从最基础的后台工作做起。

等来日,歌舞团自会对你的岗位进行调动,还请你先不要心急。”

能有一份工作,并且是继续从事自己所热爱的工作,应卉清就已经心满意足,又哪里会挑三拣四。

“放心吧,团长,任何工作,我都会拼尽全力做好的。”

赵团长欣慰一笑:“那就好,宿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原本是安排了女同志带领应卉清办理入职,以及一定的安顿的,只是今天忙来忙去,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会儿已经快下班了,明天还有剧团还有演出,这会儿让人加班不好。

看来看去,视线落在了兰翠萍的身上。

这会儿,也只有她能派得上用场了,便只好说道:“应同志啊,那个......就让翠萍带你进去,好吗?”

应卉清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当然,那就辛苦兰同志了。”

兰翠萍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

我不去!”

她当机立断就拒绝了。

带着应卉清这么个形象的人出入剧团,岂不是要让人笑话吗?

她可生怕沾上应卉清身上的穷酸气。

赵团长冷下了脸:“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可是外公......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你要叫我团长,现在是团长在给你安排工作。”

兰翠萍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理都不理应卉清,转身就带头往前走去。

应卉清对着赵团长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二人在歌舞团宿舍楼七拐八拐,最后走到了顶层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门口。

兰翠萍用手一推,掉了漆的木门立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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