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舟说道:“这地图当年只画了一张,如今被你弄毁了,我还想找你要呢。”
姜玉昭秀眉微蹙,“对不起,我会赔给你的。”
姜玉昭转身,手腕被顾晏舟猛地拉住,姜玉昭娇小的身体撞入顾晏舟结实的胸膛。
“赔?你打算怎么赔?”顾晏舟低声说。
“将军什么意思?”姜玉昭不高兴的抬头瞪着顾晏舟,“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你为何突然又对我这样咄咄逼人?是因为我弄坏了地图,怕我赔不起吗?”
顾晏舟玩味的看着她,“我只问了一句,你回了我一大堆,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伶牙俐齿。”
姜玉昭别过脸不说话。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顾晏舟松开她,来到案桌前,见姜玉昭还站在那,说道:“愣在那干嘛。还不过来给我磨墨。”
姜玉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磨磨蹭蹭的过去给他磨墨,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顾晏舟不回答她,只是熟练的在纸上勾勒着,不大一会就已经有了宅邸的形状。
姜玉昭惊喜道:“你竟会画图?”
顾晏舟手上继续画着,说道:“难不成战场那些地图都是你画的?”
姜玉昭慢条斯理的给他磨墨,阳光透过树枝照进屋子,阳光斜照着顾晏舟的侧脸,半边轮廓一笔勾勒似的流畅深邃,他修长的手执一笔,认真的在宣纸上勾画着。
姜玉昭一面磨墨,一面静静地看着他。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姜玉昭甚至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她当初嫁给的不是顾瑾然,而是顾晏舟。
若是嫁给顾晏舟,这场景大概就是她们婚后的日常,温馨美好,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姜玉昭还在幻想着,这边顾晏舟已经画好了地图,见她发呆,揶揄道:“你看什么呢?”
姜玉昭回过神,连忙道:“没、没什么……”
她接过刚画好的地图看,竟和之前的那张一模一样,就连细节都还原到位。
“多谢将军帮我解围。”姜玉昭捧着地图微微欠身。
顾晏舟撂下毛笔,随手拾起旁边的帕子擦拭手,“你跟我说过最多的就是谢,如何谢?”
姜玉昭低眸,“将军想让我如何谢你?”
顾晏舟平白的想起刚刚那个吻,和余光看见的那一抹春光乍现。
他觉得小腹隐隐涨热。
“将军?”
见顾晏舟不作声,姜玉昭疑惑的看他。
对上姜玉昭这张娇美无辜的小脸,顾晏舟心中的邪火更盛了。
他深呼一口气,转身道:“你走吧,至于如何谢,你回去自己想。”
姜玉昭觉得莫名其妙,只好离开了。
回到欢愉阁,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夫人你是说,你看到了推你那个人的脸?”意意惊讶的说。
姜玉昭点头,“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我看到那个女人头上有一块伤疤,而且身形和阿秋很相似。”
意意捂住嘴巴,连忙将门窗关好,“这么说,是阿秋推的你!这个阿秋也太坏了!她难道不知道是夫人找来的军医治好她的吗,她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
姜玉昭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两个画卷,“眼下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阿秋做的。”
意意义愤填膺的说:“不是她还能有谁?她一定对上次簪子的事对你怀恨在心!”
“又或者……是大夫人指使的?”
姜玉昭不作声,上次元舒已经表明自己不会再和她作对,难道元舒出尔反尔?
“我们这么猜测,也没有什么结果,不如亲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姜玉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