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恨天罗晓霜的女频言情小说《听见继妹心声后,才知她是重生者萧恨天罗晓霜 番外》,由网络作家“六六小可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说一个,半个都没有!那鸡蛋我攒着要换钱的,吃什么吃!我还真就不信了,不吃这一个鸡蛋,她就熬不过去了!”苗老太态度强硬,说不给就不给。她也不怕别人骂,反正又不是第一回被骂。鸡蛋是宝贝,宁枝每天吃一个顶天了。她真要舍得拿出来,给宁枝吃不是更好?都说她偏心,她又没否认过,她就是偏心啊!宁枝暗暗挺了挺胸脯,她有奶奶撑腰,不怕这些妖魔鬼怪!啊啊啊死老太婆!怎么不现在就去死!活该你被砸死!你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宁枝眼睛锃亮,瞳孔瞪大。她又听见了!她鼓着脸,心里暗骂宁芊太没良心。苗老太偏心,可也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啊。哪怕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该有这样大的怨气。宁国生不也偏心,难道她还要弄死这个亲爹吗?“林姨,我再说一次,不...
《听见继妹心声后,才知她是重生者萧恨天罗晓霜 番外》精彩片段
“别说一个,半个都没有!那鸡蛋我攒着要换钱的,吃什么吃!我还真就不信了,不吃这一个鸡蛋,她就熬不过去了!”
苗老太态度强硬,说不给就不给。
她也不怕别人骂,反正又不是第一回被骂。
鸡蛋是宝贝,宁枝每天吃一个顶天了。
她真要舍得拿出来,给宁枝吃不是更好?
都说她偏心,她又没否认过,她就是偏心啊!
宁枝暗暗挺了挺胸脯,她有奶奶撑腰,不怕这些妖魔鬼怪!
啊啊啊死老太婆!怎么不现在就去死!
活该你被砸死!你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宁枝眼睛锃亮,瞳孔瞪大。
她又听见了!
她鼓着脸,心里暗骂宁芊太没良心。
苗老太偏心,可也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啊。
哪怕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该有这样大的怨气。
宁国生不也偏心,难道她还要弄死这个亲爹吗?
“林姨,我再说一次,不是我让宁芊去河边抓鱼的,别往我头上扣帽子!我就算想吃,我只管让奶奶和阿保叔换不就成了。”
宁德保不耕地种田,但他有一手抓鱼的好本事,成天在河边溜达。
村里不少人想吃鱼,就去和他换。
林帆抿着唇,而后便见宁芊从屋里走了出来,踉踉跄跄,虚弱得随时能倒下。
“妈,我不吃鸡蛋了,你别和奶奶吵。”
林帆搂着她又哭了起来,“是妈没用,你连个鸡蛋都吃不上。”
宁国生怒火冲天,心想林帆母女受欺负,岂不就是他没本事。
他眼睛瞪得铜铃大,鼻孔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妈,你太偏心了!”
苗老太睨着他,“你才知道我偏心啊?你看不惯,就自己出去换两个鸡蛋给宁芊吃,我又不拦着你。”
大河村的乡亲们都说宁枝懒,可他们怎么不看看林帆有多懒。
她先前就让林帆自己去抓鸡崽子回来养,但她懒得喂。
让林帆去开垦自留地种菜,她嫌麻烦。
平时也不下地挣工分,净琢磨歪门邪道。
宁枝躲在苗老太身后嘟囔:“又不是奶奶不让你们养鸡。”
林帆捂着嘴啜泣,“生哥,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芊芊命贱,就吃不得这一个鸡蛋。”
宁国生闻言,用谴责的目光怒瞪着苗老太,好似仇人一般。
“妈,你当真这么狠心?连我这个儿子都不顾了?”
苗老太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别说宁国生,哪怕是宁德全这个队长在这里质问她,她也是一样的强硬。
说不给,就不给!
宁国生怒极发笑,“好!好得很!”
他拎起斧头就往厨房走。
苗老太大惊瞠目,先他一步跑到厨房,扒拉着橱柜。
“你敢!宁国生,你今天要想动我的鸡蛋,有本事先把我劈了!”
李丽芬大瞪着眼,急忙劝道:“苗大娘,你这是干嘛呀!宁芊不是你孙女啊,孩子想吃个鸡蛋,你何必呢!”
“就是啊,真是偏心到没边了。”
“一个鸡蛋的事,还和自己儿子干仗了。”
“真搞不懂苗大娘,放着自己儿子不疼,去疼一个丫头片子,以后她还能指望宁枝养老不成?”
宁芊躲在林帆怀中,偷偷看着厨房里的动静,悄悄勾起唇角。
闹吧,使劲闹,闹得越大越好!
等宁枝名声彻底坏了,我倒要看看段玉洲还会不会娶她!
宁枝神色一凛,段玉洲是谁?
难道在宁芊的上一世,和她结婚的男人叫段玉洲?
首都段家,她怎么会有机会嫁到首都呢。
宁枝正欲拦着苗老太几分,转眼却听见一声怒喝:“干什么呢!”
来人是刘夏莲,大河村生产队长的老婆。
她自己本身就是妇联主任,管着村里大大小小的琐碎事,气势很强,不怒自威。
宁芊小脸煞白,怯生生开口:“伯娘,不关奶奶的事,都怪我贪吃,想吃鸡蛋,我爸妈才和奶奶闹起来。”
刘夏莲长相英气,一米七五的身高,在女性中仿佛鹤立鸡群。
那双剑眉下的双目锐利逼人,宁芊不敢和她对视。
她在大河村积威甚重,现在她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开口。
苗老太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不满。
“可不就是贪吃,刘五都说了她没事,偏闹着要吃鸡蛋,不吃能死吗?”
李丽芬讽刺:“你家宁枝可是每天吃一个!”
苗老太一瞪眼,理直气壮:“我的鸡蛋,爱给谁吃给谁吃!”
宁芊和她亲妈一个样,心眼不好,凭什么吃鸡蛋。
刘夏莲沉下眼,“婶,都是你的孙女,没这么偏心的!偏心是祸端,家和万事兴。”
她一开口,苗老太气焰就低了几分。
整个大河村,她最服气的就是刘夏莲。
“我家乖宝打小没娘,爹也不疼,那我不得多看着些。”
刘夏莲不和她争辩,苗老太偏心眼又不是一天两天,扭不回来的。
她从身后背篓掏出两个野鸭蛋,递给林帆。
“阿牧刚在芦苇荡捡的,给宁芊吃。”
苗老太伸手就要去接,“给我吧,我来做!”
这有两个呢,还能给宁枝留一个。
刘夏莲避开她的手,语气冷了几分:“苗婶,这是给宁芊补身子的!”
宁枝扯了扯苗老太的衣摆,她才消停,嘴里还在嘟囔:“她心肝黑,吃不得这鸭蛋。”
看见刘夏莲黑脸,宁枝不由得汗颜。
难怪大家都帮着林帆母女说话,她和奶奶简直像极了故事里的反派。
“奶奶,别说了,我不爱吃鸭蛋,我喜欢吃奶奶的鸡蛋。”
苗老太这才高兴几分,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那是,奶奶养的鸡,毛色都比别人家的鲜亮,下的蛋也大!乖宝受委屈了,午饭奶奶给你蒸个鸡蛋羹,你一个人吃!”
宁枝咽了咽口水,“放点香油!”
“放!”
“奶奶也吃,奶奶也要补身子。”
她奶奶肯定要长命百岁!
苗老太笑得见牙不见眼,“奶奶也吃,奶的乖宝就是孝顺!”
刘夏莲暗暗摇头,扫了李丽芬几人一眼。
“还不走?”
李丽芬讪笑,“走,我也得回家烧火做饭了。”
刘夏莲走后,宁枝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宁芊那充满怨愤的双眼,快把那两颗鸭蛋瞪穿了。
呵!虚伪,恶心!
以为假惺惺送我两颗鸭蛋,我就会感谢她?不过是彰显她自己的善良公正而已!
活该她儿子被水淹死!算算时间,明天宁德全家就该办丧事了,真是痛快!
宁枝:“……”
她算是明白了,宁芊不是单单厌恶她和奶奶。
宁芊是平等地痛恨每一个人!
宁芊微微扬起下巴,成竹在胸说道:“但你放心,这个人注定没办法走马上任,赖主任就等着升职吧。”
赖志刚口中的“转业军人”正是宁远峰。
上一世,宁远峰的死来得非常突然。
在宁德全和刘夏莲期盼宁远峰衣锦还乡的时候,传来了他牺牲的消息。
因为与自己无关,宁芊了解不多。
只知道他好像是为了救上级才出的事。
宁远牧从良种场回来,第一时间找宁枝说了事。
“我看你爸还带上了宁芊,他是想和赖主任家结亲吗?”
不然好端端的,宁国生干嘛花钱请人家吃饭。
宁枝满不在乎,“应该吧。”
不过大概不是把宁芊嫁过去,是想把她说给赖志刚。
管他呢,反正只要她不愿意,宁国生就做不了主。
“我去了良种场,那边的种苗不卖给私人,只能拿着生产队开的单据才能买。”
宁枝没想到事情卡在第一步就遇到难题了。
“那怎么办?你能让你爸开吗?”
宁远牧没好气道:“宁枝姐,让我爸妈知道我干这个,他们会打断我的腿!”
不然他干嘛藏着掖着。
宁枝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拆伙吧。”
宁远牧:“……姐,你怎么这么像猪八戒啊。”
“你说什么呢,我天下第一好看!”
“不是说你长得像,做事半途而废,不是和猪八戒一样。”
他看过连环画,上面的猪八戒动不动就喊着拆伙。
宁枝撇撇嘴,“那你说怎么办。”
“等我大哥回来,我找他想办法。”
宁远牧既然打定主意要干,就不会轻易放弃。
宁枝随他去,“那卖长鱼的钱就不用给我了,你自己收着,留着以后买鸭苗。”
和他说完话,宁枝转头去找苗老太。
苗老太正剁着猪草喂猪呢,瞧见她过来。
“又惹什么祸了?”
宁枝满脸不悦,“奶奶,我是那种人吗?”
“没惹祸你干嘛来这里,不老嫌猪栏臭吗?”
宁枝帮着把猪草从簸箕里拿出来,“那这里确实很臭嘛。”
苗老太笑了声,挑挑拣拣,把混在其中的拉拉藤丢地上。
“吃的时候不见你嫌弃。”
宁枝捡起拉拉藤,“这些不要吗?”
苗老太随口道:“这草有另一个名字,叫猪殃殃,猪吃了会病殃殃,吃不得。”
宁枝哦了一声,随手把草扔地上。
“奶奶,今天中午我爸请赖主任吃饭呢。”
苗老太动作顿住,回头看她。
“你听谁说的?”
“阿牧去卖长鱼的时候看到的,还带着宁芊呢。”
苗老太心里嘀咕,难道宁国生打算把宁芊说给赖志刚?
那真是作孽。
“等我回去问问。”
喂完了猪草,苗老太又提水洗了猪栏,顺便把这些白花花的肉猪也洗得干干净净。
宁枝噗嗤一声笑起来,“奶奶,你把它们当孙子呢。”
苗老太嗔了她一眼,“把它们伺候好了,它们才会长肉,等年底杀猪,咱家也能多分二两肉。”
她看这白白胖胖的肉猪,那是越看越喜爱。
这年头缺衣少食的,谁不爱吃肉。
回到家,苗老太见宁国生心情颇好,坐在饭桌旁吃花生。
她脸色沉了几分,问:“我听说你今天请赖主任吃饭了?”
宁国生笑容立马僵住,“妈,你听谁说的?”
“你就说是不是。”
“是。”
苗老太呵了声,“不过年不过节,你请他吃什么饭?我一把年纪,给你忙前忙后,都没见你请我去国营饭店吃顿饭。”
宁国生不知怎么说,他今天探了赖主任的口风,赖主任只说得赖志刚喜欢。
儿子喜欢,他当老子的就没意见。
尽管宁芳芳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妈还是知道了。
她一回到家,便被何青桃给拧住了耳朵。
“你蠢不蠢啊?那么多长鱼,全让人卖了,你一分钱都没拿到手?你脑子被狗吃了!”
宁芳芳不敢反抗,却敢回嘴:“那些长鱼又不是我抓的,我凭什么分钱?”
她才没那么不要脸。
然而她这句话,却让何青桃更生气了。
她手上一用力,宁芳芳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扯下来了。
“做错了事你还敢顶嘴!你个赔钱货,成天吃我的喝我的,有钱不想着往家里拿,还装什么高尚!你现在立马去找宁枝,把钱要回来!”
宁芳芳抹不开这个脸面,“我不去!”
何青桃改抓住她的头发,抡起巴掌就往她脸上抽,狰狞面目在宁芳芳眼中像极了地狱来的恶鬼。
“去不去?你去不去?”
宁芳芳浑身颤抖着,脸上传来的火辣疼痛,让她攥紧了双拳。
“我不去!我本来就没出力,没脸拿这个钱。”
何青桃被她的倔强气笑了,手上更用力,把宁芳芳的唇角都给打破了。
住在隔壁的蓝嫂子听见动静,赶忙跑了出来。
“哎哟桃婶,你怎么又打孩子?芳芳都多大的人了,你成天打她可不行!”
何青桃打累了,才一把推开宁芳芳。
“我管教自家孩子,用不着你们多嘴!”
蓝嫂子撇撇嘴,“就算是自己孩子,也不能往死里打啊。”
不过大河村无人不知,宁德胜和跟何青桃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
前面两个女儿当成草,只把小儿子宁耀祖当成宝。
自从宁菲菲出嫁后,宁芳芳便承担了家里的大多数家务,还成天挨打。
何青桃哼了声,没空理会她。
她转头看向宁芳芳,“你不去,我去!”
宁芳芳神色慌张,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妈,你别去!我真的没出力,那些长鱼都是二哥和宁枝抓的,我没道理拿这个钱!”
可何青桃哪里会听她的,撸着袖子就出门了。
蓝嫂子眼珠子转了转,“芳芳,你妈干嘛打你?”
宁芳芳没回答她的话,追上何青桃的步伐。
何青桃虽然泼辣,但她可不敢去找宁远牧的麻烦。
宁芳芳更慌了,这个方向,她妈这是要去找宁枝!
宁枝手里还握着她的把柄呢,何青桃再去找麻烦,苗老太还不得剥了她的皮!
“妈!妈!宁枝奶奶这么凶,还是别去了。”
何青桃的步伐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节奏。
凭什么不去,她偏要去!
苗老太再泼辣,这件事她也不占理。
“宁枝!宁枝你给我出来!”
宁枝正睡午觉呢,被外头的大嗓门吵醒,睡眼惺忪起身,揉着眼睛走出去。
“谁呀?大中午过来,也不嫌热。”
宁芊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从屋里出来,努力压抑着幸灾乐祸,露出好奇神色。
“听着像是桃婶呢。”
宁枝脚步顿住,打量着她。
“你又做什么了?”
“姐,你这是什么话,桃婶过来找你,跟我可没关系。”
宁枝扯了下唇角,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宁芳芳脸上的红肿,宁枝神色一滞。
她听人说过,宁芳芳在家老挨打。
可以前没注意,现在才知道何青桃竟然打她这么狠。
“桃婶,你怎么打人呢!宁芳芳都十四了,打人不打脸你没听过啊?打得这样狠,容易耳穿孔的!”
宁芳芳不敢抬头看宁枝,但听见她的话,却是心头狠狠一震,酸涩感在胸腔处翻涌着。
“她是我生的,我愿意打就打,你管我!”
宁枝冷笑,“她是你生的,你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只要打人就是犯法的,你这种行为,就应该被抓去劳改!”
何青桃听着这话就觉得荒唐,哪里有打自家孩子还得坐牢的。
“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昨晚宁芳芳跟着你们一起去抓长鱼,是不是?”
宁枝一愣,看向宁芳芳。
宁芳芳仍旧低着头,面上火辣辣的。
“她是跟我们一起去抓长鱼来着,那又怎么样,这就是你打她的理由吗?”
何青桃重重哼了一声,“你们抓了那么多长鱼,换了不少钱吧?”
宁枝听她是冲着钱来的,心里想着难道宁芳芳把那五块钱上交了,何青桃嫌少?
“跟你有关系吗?”
何青桃顿时火冒三丈,“大家都给我家芳芳评评理吧!昨晚去抓长鱼,我家芳芳也去了!今天阿牧去镇上卖长鱼,统共得了十九块钱,一分都没给我家老二分,没有这种道理!”
宁枝暗暗疑惑,心里猜测是宁远牧还没来得及把钱给她,还是宁芳芳想把钱藏起来,不叫何青桃知道。
“宁芳芳,昨晚抓长鱼,你出力了吗?”
宁芳芳心里的羞愧上涌,涨得满脸通红。
她拼命摇着头,嘶哑着嗓音开口:“没有,我没出力!长鱼都是宁枝和二哥抓的,没我什么事儿。”
宁枝两手一摊,她本就是娇蛮的性子,大家又不是头一回知道。
何青桃敢闹到她家来,她不介意再不讲理一些。
“桃婶,你听见了吧?宁芳芳都没出力,我们凭什么给她分钱?”
站在人群中的宁远牧一惊,慢慢把踏出的脚收了回来。
他不知道宁枝为什么这样说,但总有她的道理。
何青桃怒不可遏,尖声嚷着:“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女儿白白出力,独吞卖长鱼的钱不成?”
宁芳芳神色艰难地伸出手,扯了下何青桃的衣摆。
“妈,我们回家吧,求你了。”
何青桃怒气更盛,反手一巴掌又甩了过去,打得宁芳芳唇角开裂。
正巧被回家的苗老太瞧见。
“何青桃,你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想打孩子回家打,别在我家门口闹腾,我嫌晦气!”
何青桃神色一滞,气焰消了几分,面上掠过一瞬的心虚。
但想到钱,很快又挺直腰板。
“苗婶,你回来正好,昨晚我家芳芳跟着宁枝一起去抓长鱼,我可听说长鱼统共卖了十九块钱,凭什么全叫宁枝独吞了!”
她话一出,众人哗然。
“十九块钱?长鱼这么值钱吗?”
“你们也不看国营饭店的炒长鱼多贵,当然值钱了!”
“贵是其次,但长鱼不好抓啊!”
“确实不好抓,阿保天天都在田埂蹲着,一晚上四五条顶天了。”
宁枝睨着他,“那我的五块钱呢?”
宁国生一阵心疼,本想找借口赖掉的。
他看向林帆,“给枝枝五块钱吧,这是先前说好的。”
林帆不肯,推脱道:“我哪里有钱。”
林帆摆明不想给钱,宁枝又嚷着说要去找队长好好说道。
让宁德全亲自为宁芊解释,这次选票她究竟有没有动手脚。
宁国生担心她真把事情宣扬出去,急忙让林帆拿出钱来。
林帆这才不情不愿,给宁枝拿了五块钱。
得了五块钱的宁枝美滋滋,挽着苗老太说要请她去国营饭店搓一顿。
宁国生觉得这个主意好,连连点头。
“那我们中午就去饭店吃!”
宁枝瞥了他一眼,哼道:“我又没说请你们吃!”
这可把宁国生气坏了,“你这钱还是我给的!”
“什么叫你给的,这是我凭本事赢的!爸你也别觉得自己吃亏,谁叫宁芊不争气呢!”
宁芊:“……你说谁不争气?明明是你在选票的时候动了手脚!”
“你又说我动手脚,那你跟我去找大队长说清楚,你敢吗?”宁枝没做亏心事,她可不怕去找宁德全。
但宁芊肯定是不敢的。
宁芊推开她往外走,“我才不去!”
宁枝没再搭理她,挽着苗老太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奶奶,我们今天下馆子!”
还得喊上刘五和宁远牧兄妹俩一起。
这是宁芳芳头一回在国营饭店吃饭,兴奋得很。
她也是出息了。
“宁枝姐,我大姐今早过来了。”
“菲菲姐?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宁芳芳点点头,“我们不是在唱票嘛,她就没打扰,拿了两斤红糖,让我转交给你。”
红糖多贵呀,宁枝哪里敢收。
“给你姐拿回去,我哪里能要她的东西。”
宁芳芳满不在乎,“你救的可是她的命,这不是应该的嘛。我姐照着你的法子,把我那老姐夫驯得跟狗似的,我姐高兴着呢。”
宁枝:“……那可是你姐夫。”
宁芳芳哼了声,“打老婆的狗东西,我才不认。”
苗老太有些好奇:“枝枝给你姐出了什么主意?”
宁枝一个婚都没结得黄花闺女,还有御夫之术?
宁芳芳没接到宁枝的眼神暗示,老实巴交说道:“我姐半夜起来,在床头磨菜刀,她说都还没来得及割我姐夫的命根子,就把他吓尿了!”
苗老太:“……”
她深吸一口气,“你教菲菲去割她男人的命根子!”
宁枝打死不承认:“我只让她拿刀子吓唬人,我可没让她割人家东西,我才没那么缺德。”
刘五眼观鼻鼻观心,摸着胡子不说话。
心想你还不缺德啊。
苗老太舍不得打她,最终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下回可不准胡闹了!”
来到国营饭店,一行人坐下后,让宁枝点菜。
宁枝点了梁师傅拿手的蒲包肉和狮子头,每人一个肉包子,势必要把五块钱都花光。
苗老太倒是心疼钱,但看她高兴,便没说什么。
提到扫盲班的事,刘五便想到何青桃。
“她胆子也大,到处跟人说大队长看中了宁芊,让人给宁芊投票呢。”
宁芳芳也正疑惑呢。
“我妈那么卖力,但给宁芊投票的好像没多少。”
刘五乐呵呵笑着,“当然是我的功劳!”
他一直盯着何青桃呢,她上午和大家唠嗑,让大家都去给宁芊投票。
下午刘五就跑过去和她唱反调。
“谁说大队长看中的是宁芊?他看中的分明是宁枝!这不,让我来给宁枝拉票呢。”
何青桃在村里的人缘和威信都不及刘五,加上他搬出了宁德全,大家自然更信任他。
宁枝在刘五家里待了一会儿,再三确认他真没被蛇咬,才放下心来。
“五叔公,你真要把房子让出去当学堂呀?”
刘五嗤然,“什么叫把房子让出去,我还住这里!那边开个侧门,和我互不干扰。”
宁枝灵光乍现,蹲在他身旁问:“扫盲班的老师定了人选吗?”
“干嘛?你想当?”
“当然啦,当老师有工分的吧?”
“有,比下地还高。”
宁德全看重文化人,就连村里的会计,工分都比旁人高。
宁枝拍拍胸脯,“五叔公,你觉得我行不?”
刘五睨着她,“你初中毕业吧?”
“但我自学完了高中知识!”
宁枝初中毕业那会儿,本来以她的成绩,是能上高中的。
但动荡席卷了各个阶层,那时高中学校都快被人拆了,师生不宁。
苗老太觉得学校太乱,不放心宁枝独自去县城上学,便让她在家里自学。
但她确实只有初中毕业证。
刘五不冷不淡道:“你想让我和队长推荐你?”
宁枝托着下巴,很坦诚:“是呀!”
“我凭什么要帮你?”
“就凭我救了你啊!”
刘五笑得胡子发颤,“你这丫头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比你妹妹还能瞎掰!”
宁枝理直气壮道:“五叔公,得亏我让你把那五步蛇放生,不然兴许你现在真被毒蛇咬了呢。”
刘五白了她一眼,“走走走,懒得听你胡说八道。”
宁枝刚要开口,便听见外头传来宁远牧的声音。
“宁枝姐!”
“你回来啦?我的肉包子呢?”
宁远牧把肉包子递给她,擦了一把汗。
“长鱼总共卖了十九块多,除去这两个肉包子,刚好十九。”
在国营饭店,长鱼可比猪肉还贵。
他的意思是,宁枝拿大头,他再给宁芳芳几块钱。
但宁芳芳觉得自己没出力,不敢要,只让宁远牧分了钱,给她买个肉包子就行。
宁枝闻言,“我跟你一人拿七块,宁芳芳拿五块吧。”
宁远牧一怔,“你拿的太少了。”
他始终觉得,如果没有宁枝,他肯定抓不到这么多。
“不少,就这么定了。”
宁枝拿了肉包子和钱,又回去哄刘五。
“五叔公,肉包子吃不吃?”
“不吃不吃,拿走。”
宁枝面露苦恼,忽而眼睛一亮。
“炒长鱼吃不吃?我奶奶做的炒长鱼,可香了!”
刘五果然迟疑了。
他每次去县城卖了药材,都要到镇上饭店搓一顿,最爱点的一道菜就是炒长鱼。
他就好这一口!
可惜长鱼不是回回去都能吃上。
“你们昨晚抓长鱼去了?抓了多少?”
宁枝不告诉他,“你管我抓了多少,反正够你吃的。”
刘五虽然不知道多少,但听见他们分钱,想来数量不少。
心想这丫头运气还挺好。
“想收买我,一顿可不够。”
宁枝瞪直了眼,“一顿不够?炒长鱼很费油的!”
听见她担心的是油,而不是长鱼,刘五便知她不缺长鱼。
“油我出,我要吃三顿炒长鱼!”
宁枝思索片刻,也和他提了要求:“那你得保证,扫盲班老师的名额有我一个。”
刘五:“……行吧,我尽力。”
宁德全为了房子的事来找过他好几次,想来会卖他面子。
和刘五约定好,宁枝便回家找苗老太炒长鱼去了。
回去路上,宁远牧问道:“姐,你想当扫盲班的老师,我和我爸说一声不就行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爸肯定同意的。”
宁枝睨着他,“你不准说!你提,和五叔公推荐怎么能一样?”
刘五好歹在大河村有点威信在,扫盲班又要用他的房子,他来推荐,才不至于叫外人怀疑她挟恩图报。
要是让宁远牧来说,宁德全当然会答应,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回到家中,刚好宁德保过来送长鱼。
他昨晚一共抓了两条,个头不大不小。
“都在这儿了,算你小丫头厉害,不过你晚上还去抓长鱼不?”
“去呢!”
也不是为了钱,宁枝主要还是因为答应刘五的事。
宁德保忙道:“带上叔一起呗,也让叔见识一下你们是怎么抓的。”
宁枝眨眨眼,“阿保叔,昨晚我头一回抓长鱼呢,都是阿牧动的手,没啥技巧呀。”
宁德保不信,“晚上等我,叔跟你们一起。”
宁枝的注意力很快被桶里的长鱼吸引了。
她咽了下口水,可惜了,一口没吃,全进刘五的肚子了。
刚好苗老太回来,宁枝嚷着:“奶奶,中午炒长鱼吧!”
苗老太盯着桶里的长鱼看,疑惑问道:“哪里来的长鱼?”
“阿保叔送来的。”
“好端端的,他送长鱼来做什么?”
宁枝见林帆从屋里出来,含糊说了句:“他和我打赌输了。”
要不是这里不方便说话,她肯定要和苗老太嘚瑟一番。
林帆听见她的话,动作一顿。
“枝枝,阿保叔是你的长辈,你再怎么样,也不好要他的东西。”
宁枝皱了皱鼻子,懒得搭理她。
可林帆却不依不饶,以长辈的姿态教训她:“我知道你嘴馋想吃炒长鱼,可这长鱼多贵啊,怎么好平白收人家的?”
宁芊跟着附和:“是啊姐,还是给阿保叔还回去吧。昨晚你去抓长鱼的时候我就提醒过,抓长鱼没那么简单,你自己没抓到,却去哄阿保叔的东西。回头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家教不好,专做一些坑蒙拐骗的事。”
实在不怪宁枝不爱和她们说话,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去,省得多费唇舌。
宁枝撇撇嘴,“你们说再多,我都不给你们吃,省省吧。”
“奶奶,中午帮我炒长鱼。好不好嘛。”
苗老太哪里忍心拒绝她,见她实在想吃的样子,便没再想着要把东西还回去。
“你昨晚不是去抓长鱼了,一条都没抓到?”
宁枝昨晚回家的时候,她早早睡了,都没来得及问。
宁枝不想见林帆和宁芊正竖着耳朵听,翻了个白眼。
“奶奶,我等会儿告诉你,你先把长鱼炒了。”
宁芊笃定:“姐,你肯定是一条都没抓到吧?不然还用得着坑阿保叔的长鱼吗?”
“说什么呢?”宁国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等宁枝说话,宁芊先忙着告状:“爸,我姐嘴馋想吃炒长鱼,她自己没抓到长鱼,却去把阿保叔抓的哄骗到手,我觉得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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