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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贺玥李小书结局+番外小说

江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介商户,在这宫里,连宫女太监的身份都比眼前女子尊贵,哪曾想,竟是个手段极为超绝的,一跃为了太子妃,人的造化当真是妙不可绝。“谢过公公。”贺玥双手恭敬接过,吕嬷嬷搀扶着贺玥起身。一股极大的茫然和面对未知的惶恐如海浪般向贺玥席卷而来,她当真成了太子妃!“奴婢/奴才参见太子妃!”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起吧。”贺玥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妍丽的小脸上是强撑出来的淡然。“是!”宫女和太监们起身恭敬的立着。等贺玥回到碧院坐在椅子上,才发觉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快去备下汤池。”吕嬷嬷瞧出贺玥的情况。“多谢嬷嬷。”贺玥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细碎的发都沾到了鬓角上。吕嬷嬷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她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贺玥那张依旧透着纯然的脸...

主角:贺玥李小书   更新:2025-03-26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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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李小书的其他类型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贺玥李小书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介商户,在这宫里,连宫女太监的身份都比眼前女子尊贵,哪曾想,竟是个手段极为超绝的,一跃为了太子妃,人的造化当真是妙不可绝。“谢过公公。”贺玥双手恭敬接过,吕嬷嬷搀扶着贺玥起身。一股极大的茫然和面对未知的惶恐如海浪般向贺玥席卷而来,她当真成了太子妃!“奴婢/奴才参见太子妃!”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起吧。”贺玥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妍丽的小脸上是强撑出来的淡然。“是!”宫女和太监们起身恭敬的立着。等贺玥回到碧院坐在椅子上,才发觉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快去备下汤池。”吕嬷嬷瞧出贺玥的情况。“多谢嬷嬷。”贺玥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细碎的发都沾到了鬓角上。吕嬷嬷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她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贺玥那张依旧透着纯然的脸...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贺玥李小书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一介商户,在这宫里,连宫女太监的身份都比眼前女子尊贵,哪曾想,竟是个手段极为超绝的,一跃为了太子妃,人的造化当真是妙不可绝。

“谢过公公。”贺玥双手恭敬接过,吕嬷嬷搀扶着贺玥起身。

一股极大的茫然和面对未知的惶恐如海浪般向贺玥席卷而来,她当真成了太子妃!

“奴婢/奴才参见太子妃!”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起吧。”贺玥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妍丽的小脸上是强撑出来的淡然。

“是!”宫女和太监们起身恭敬的立着。

等贺玥回到碧院坐在椅子上,才发觉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快去备下汤池。”吕嬷嬷瞧出贺玥的情况。

“多谢嬷嬷。”贺玥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细碎的发都沾到了鬓角上。

吕嬷嬷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她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贺玥那张依旧透着纯然的脸,“太子妃,老奴也是太子殿下派过来的教习嬷嬷。”

“您要记着从今往后您就是太子妃了,除了陛下、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再没有谁担得起您的一声谢,您可以赏赐他们,但绝对不可以谢过他们。”

“我……”贺玥微微蹙眉,俯视着吕嬷嬷苍老的脸。

只见吕嬷嬷又摇了摇头,“太子妃您该自称本宫。”

“本宫知道了。”贺玥启唇说道,柳叶眼里带着晦涩。

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兀地又想起了在刺史府里那个被拖走的丫鬟,还有冯夫人那冷漠的眼神。

封建社会的权势能蚕食着人的灵魂,它用丝线绑上手脚,打造出一副能活动的躯壳。

蓦然贺玥觉得手脚有些冰冷,仿佛有什么东西缠绕了上去。

她最终会变成哪副模样?自个还能认得清吗?

…………

东宫妃嫔的位分,从高至低分别是,太子妃,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

现今有了太子妃,其余的东宫妃嫔自然是要去请安问礼的。

她们心里一个赛一个的不愿,她们哪一个的出生不比那贺氏好上上千倍,怎么就她成了太子妃。

潘良媛在前头走着,脸上分外的嚣张跋扈,她的母家是潘家,是仅次于何家的世家。

几个奉仪在后头奉承着她。

“潘良媛,要妾身说,这出生就定了尊卑,就算一不小心飞上了枝头,也会落下来。”

“潘良媛,妾身等人都愿意为您鞍前马后。”

一行人都到了碧院正殿内,按着位分高低坐下。

这碧院乃是东宫最为华贵的院子,琉璃做瓦,白玉为底,大小色泽相同的珍珠串成帘幕。

她们到时,贺玥还没出现,有人嘀咕了一声,“太子妃也委实好大的派头,妾身当真是畏怕。”

恰好此时贺玥出现了,乌金的云绣宫装,玲珑点翠的头面,当真是华贵不凡。

她生的端庄的鹅蛋脸,一双偏妩媚的柳叶眼,此时无甚表情的模样倒是冷淡尊华。

实则内心一片慌乱,千万不要出错,千万不要出错啊!

“臣妾参见太子妃!”

十一个有位分的东宫妃嫔甭管心里多么的不忿,这会贺玥出来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跪拜请安。

贺玥本着只要冷着脸,别人就看不出她紧张的心理,淡淡的瞥了她们一眼,我去!燕环肥瘦,各有各的美法,狗男人当真好福气!

东宫众妃嫔见那太子妃贺氏坐在首位上只冷眼瞧着他们,眼神清冽,好半晌才开口,嗓音透着淡漠,“起吧。”


贺玥去了之前的那个车马行,她可不想再多花钱,顺带将那八十三两银子给要了回来,车马行老板的脸都黑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闽县方向行驶,张侍卫和她说了,闽县的杀手都已经清理干净,甚至连县令都换了一个,如今是十分安全的。

她总得回去一趟,还得补办户籍文书,这玩意儿就跟现代的身份证一个道理,长久缺不得。

补办完户籍她就另找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安家落户。

这边贺玥的心情十分舒畅愉快,宁如颂那边就是截然相反的压抑沉闷,张侍卫瞧出来是应着贺姑娘的缘故,可到底也不敢发言,怕惹火上身。

书房内,宁如颂将手中的折子扔在地上,语调冷沉,“冯观,这就是你呈出来的账目?”

冯刺史擦了把冷汗,小心翼翼的将折子捡了起来,哆哆嗦嗦的丝毫不见一个三品大官的模样,“回太子殿下,下官去改!”

怎么就一天的功夫?太子殿下就变得阴翳了,他是瞧着昨日太子殿下的心情尚好,才敢呈上这份账目的。

冯刺史吃了好大一个挂落才出了书房。

到了夜晚冯刺史将此事同他夫人讲,“……,夫人,本官今天可是被骂惨了。”

冯夫人笑的眼角皱纹都浮了起来,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太子殿下这是害相思了。”

“太子殿下,害相思!”冯刺史惊愕开口。

太子殿下生下来就是那高不可攀的皇天贵胄,‘害相思’这个词安在太子的身上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再者,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太子殿下看上了一个姑娘,哪还有得不到的道理。

利诱不成,那就威逼,谁还硬得过皇权,太子又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良善人,按道理不会放过才是?

他猛的打直身子,撞上了床头,一下子就疼龇牙咧嘴,冯夫人赶忙过去扶着他,“就是那个贺姑娘,她今早上走了。”

“贺姑娘…”冯刺史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痛的吸气,“听说那不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吗?应着对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才住到了府上。”

冯刺史近日里忙昏了头,一大批烂摊子要着他处理,他哪还顾得上府上多出什么姑娘。

“是个寡妇不假…”冯夫人语气微妙的停顿了半刻,“可是她长成那副模样,谁还顾得上她是不是个寡妇。”

…………

贵有贵的道理,贺玥买了上好的马车,租了老练的车夫,不过七天就回到了闽县。

所念之事隔远乡,贺玥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思乡之情,她在这个闽县呆了也有三年了。

收拾好心情贺玥赶往了衙门,户籍文书最为要紧。

贺玥到了衙门口时,一顶轿子恰好停在了那,丫鬟扶着一个金钗罗裙的秀丽妇人下了马车,她穿着藕粉色的锦缎绸裙,梳着堕马髻,在这个小县城里已经是格外的气派规整了。

门口的衙役见了那位妇人,面露尊敬,“见过白夫人。”

新来的闽县县令就姓白。

那妇人的脸贺玥瞧了两年很是熟悉,是李小书。

李小书也明显瞧见了贺玥,她微微颔首,“许久不见了,贺老板,可愿和我一叙。”

贺玥点了点头,看见熟人她也是欢喜的。

县令府里,李小书摆了一桌的酒菜。

李小书和贺玥拉扯了几句客套话,她得知贺玥是补办户籍文书后浅笑了下,“贺老板放心,等我家官人回来,几句话的事情就给你办妥善。”

短短两个半月不到,李小书就彻底变了一个模样,官太太的架势被她拿捏得很足。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李小书面露难色,她执起贺玥的一只手,“我想向贺姑娘买下那间老院子。”

贺玥微眯了下她秀美的柳叶眼,神情如常,语气平淡,“白夫人,那已经被火烧没了。”

官民有别,贺玥不可能像以往一样叫她李小书了,她接受良好,而且熟人好办事,现在户籍文书的事不就有着落了吗。

要妥善利用人际关系嘛。

“哎呀…”李小书手持着帕子微微扶着额头,“贺老板你别这么叫我,我们两年的交情了。”

接着李小书斯文秀气的饮了一口茶水,给了旁边丫鬟一个眼神,悠悠的叹了口气,“是被火烧了,可是我还是想留个念想,人总是对曾经得不到的事物心有执念。”

丫鬟递给了贺玥一份文书,上面是转让文书,看来是早早准备着的。

开了五十两的高价,是其价值的三倍有余。

贺玥将文书从头看到尾,然后秉着有钱就赚的原则,签上了她的名字,“白夫人不签吗?”

另一边李小书的名字却未签上。

李小书笑呵呵的将装着银两的荷包放在贺玥的手中,“总归就是一名字的事,不急。”

不一会,白县令就回来了,虽然蓄着胡子,可瞧着年岁也不大。

白县令和李小书看起来很是恩爱,李小书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白县令就吩咐底下人给贺玥的户籍文书办妥了。

贺玥自然看出夫妻俩有话要说,她自觉的说要离开。

李小书羞赧的叫她的丫鬟送送贺玥。

贺玥在经过走廊时,瞧见了一位落柳扶风般的女子,那女子情态极美,只是被丫鬟搀扶着,看起来身子骨不太好的样子。

“那是谁?”贺玥发问。

丫鬟嗫嚅了两下方才开口,“那也是夫人,我家夫人是平妻。”


这么一瞧,呼吸停了一瞬,手中的帕子也捏紧了,她向来知道贺玥有一副旁人难以匹及的容貌,今朝再见却比以往华贵的难以接近。

浓密的乌发被梳成惊鸿髻,精美的红宝石发钗簪在其间,往下缀着流苏,那层层叠叠的华美衣裳上压着八宝璎珞。

可那张脸才是真正的令人叫绝,艳若牡丹初绽,压的百花无色。

贺玥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扇,用极品的好玉雕做扇骨,虽然天冷了也用不上扇子,可是这种玉扇本就是用来赏玩的,哪可能真的拿来扇风。

她轻飘飘的瞥了李小书一眼,“物是人非,本宫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李小书讪笑了下,双手交叠在膝上,奉上笑,“臣妇这回来,只想来看看您,在这云城里,臣妇也只认的太子妃您。”

的确物是人非,当初嘴硬心善的贺老板也变成了如今眼前尊华漠然的太子妃。

贺玥笑着用玉扇指了了李小书,“你不实诚。”

她了解李小书,这回来定是有事相求。

“此番前来也确有一事。”李小书温声笑笑,好似羞涩的说道,“臣妇和家夫要重办大婚。”

“想着在这云城只有太子妃您和臣妇是旧识,就想着过来讨一份恩典。”

她把自己的姿态摆到尘埃里,谦卑、柔顺,“不求您能亲自来臣妇大婚,差使宫人过来道声贺臣妇都是欢喜的。”

贺玥微伸出手,用玉扇将李小书微垂着的脸抬起,她嗓音不紧不慢,“你是要用自己的大婚给你夫君作筏子呀。”

贺玥在东宫这么些天,也懂得了很多朝堂上的事,白回显一介寒门在都是世家的云城定是如履薄冰,如果在大婚时她亲自送上祝贺,那便是一个信号,一个依靠,别人也不敢再多轻视白回显了。

李小书睫毛颤抖着,感受着玉扇的冰冷,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贺玥自己没有什么觉察,可是她的威压一日重过一日,李小书难免心中惶惶。

“臣妇和夫君本为一体,哪有作筏子一说。”李小书战战兢兢的回答。

贺玥哼笑了下,压低了眉眼,收回了玉扇,她漫不经心的问,“那白回显的原配去哪儿了?”

暖阁内香炉里缓缓烧着淡雅的香,小梨子去拨弄了一下,让其更好的燃烧。

李小书面色依旧柔和,也做到了面不改色,“夏姐姐身子不好,需要静养。”

“哦。”贺玥被宁如颂昨夜闹腾的过了,身子有些经不住,她略带疲倦的揉了揉脑袋,“李小书,你们的家事本宫不欲掺和,但是你得记住,贬妻为妾乃是大罪。”

她可不想做那助纣为虐的,帮一个后来的平妻将原本就可怜的发妻搞得更加凄惨,作孽呀!

这已经是类似劝诫了,李小书忙自证清白,“不敢不敢,夏姐姐依旧为妻,臣妇只是平妻罢了!”

贺玥想休息了,她一直有午间小憩的习惯,伸了伸手,小桃子跪在榻边接过玉扇递给另一个宫女收好,然后再小心的褪去护甲套。

“你们的大婚,本宫知晓了,李小书你走吧。”贺玥的嗓音平淡漠然。

她倦怠的靠在榻上,芙蓉面上一派的清凛。

李小书的话错漏百出,哪有平妻承了诰命,而发妻却不为人所知的,更遑论那可笑的大婚,怕是大婚过后,云城的所有人都只知道白夫人是李小书了。


这是明晃晃敲打,宫里也不是没有奴大欺主的例子,吕嬷嬷一张老脸满是惊惶,“关公公放心,老奴省的。”

殿内,贺玥本以为今天晚上就忽悠过去了,还能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回来。

她脱离了宁如颂的怀抱,半直起身子,她的身线本就姣好,这样坐着显的婀娜万分,长发披散着,有些许乱了,她勾起碎发别到耳后。

乌发红唇,柳夭桃艳,何等的姿容出尘。

侧躺着的宁如颂伸出修长的手勾起几缕她垂在腰间的长发,等贺玥疑惑茫然的目光转向他时,他不疾不徐的说道,“贺玥,如果你来月事了,吕嬷嬷就会记录在册。”

“你这推辞。”宁如颂松开了她的发,眼瞧着贺玥脸色僵硬了起来,“委实没有编到位。”

“刚来的,吕嬷嬷还不知道。”贺玥又坦然的笑了起来,反应极快倒也不像作假。

宁如颂哼笑了下,俊美无俦的面上带了些寒意,眸光一寸寸打量在她姝丽的脸上,像是高坐云端的神祇在审视着妄图挣扎的愚昧凡人。

“孤对你却有几分不同常人的喜爱之情,但这并不是你能拿捏糊弄孤的本钱。”宁如颂语调轻而平缓,那声音却寸寸冷了下来,贺玥身上的血液也仿佛跟着僵冷了起来。

贺玥自然知道他对她也没有几分浓烈的情爱,大多是类似于独占的欲z望,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占有,他这种心肠冷硬之人哪会有几分真情。

贺玥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微俯身,就倚在了宁如颂的怀里,声音柔顺,“臣妾只是一时不适应,想缓几天再说,并非不愿。”

宁如颂翻转了个身子,贺玥就被他轻压在了身下,她望着宁如颂乌沉的双眸就知道今天这一遭是逃不掉了。

她颤微微的伸出玉藕一般的双臂,环在宁如颂的脖颈上,微抬头吻在了那寒凉的薄z唇上,后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处,声音仿佛带着羞涩,“望殿下怜惜。”

她是个骨头软的,玉碎瓦全、鱼死网破这种情况她连想都没想过,她向来是个随波逐流、乐天安命之人。

宁如颂掐着她的那把细腰把她往上托了托,然后吻着她的唇,他喜欢看她羞怯的模样……

床帏内,宁如颂一贯冷清的声音陡然含带上了几分喜色。

“你该和孤说的,你竟是完璧,合该备上元帕才是!”

“明日叫宫人将这床被剪了呈上去。”

“贺玥,你是孤一人的。”

…………

殿外吕嬷嬷面上含着笑,太子妃如果能生下嫡子,那地位就会更加牢固,她自被指派给太子妃当嬷嬷起,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她自然是盼着太子妃好。

东宫的妃嫔们知道太子殿下留宿碧院,连忙派人打探,得知太子半夜都还叫水,心里头嫉恨难耐,东西都摔了一批!

次日,宁如颂醒来时就瞧见了贺玥那尤带着泪痕的小脸,心里头泛起了一些涟漪,他昨夜确实是过了。

他起身掀开床帘,去了屏风另一侧,唤了宫人进来,见到吕嬷嬷后他吩咐,“让太子妃睡着,昨个累着她了。”

吕嬷嬷老脸笑开了花,“是,太子殿下。”

宁如颂又吩咐了将床被剪了当元帕呈上去。

吕嬷嬷愣了一晌,太子妃不是一个二嫁的妇人吗?

见太子不虞的看向她,吕嬷嬷连忙应是,“是,太子殿下。”

宁如颂由宫人伺候好衣装后,抬步出了碧院,他心里头觉的畅通,心神都舒展开来了。


“吓着了?”

太子的语气淡然,可是又切切实实的在询问着关乎那个女子的事。

“回太子殿下,贺姑娘确实是吓着了。”张侍卫将今天廊亭的事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张侍卫极其难得的从太子那沉冷的表情中窥探出几分意味来,他补充道,“倒也不是冯夫人故意为之,这种事也是常见的,只不过恰好碰上罢了。”

这种小事在后宅中如石落大海,起不了半点涟漪。

宁如颂面色如常,微垂着清冷矜贵的面孔,“叫冯观的夫人注意些。”

注意些什么,不过叫她不要将这种污秽腌臜的事摆在贺姑娘的眼前罢了,张侍卫心中撼然,“是!”

可这种事情还少吗?如果那贺姑娘当真入了东宫,那里面的女子就如同豺狼虎豹,轻易的就能将她给撕碎。

不过也不一定,全看太子殿下愿不愿意护着,现下看来太子殿下对她确实有几分真情在。

就不知道能有几分长久了。

张侍卫思忖了一下,再度开口,“听冯夫人说,贺姑娘近日都在练习刺绣,想绣个花样好的腰封出来。”

“腰封。”宁如颂放下手中的折子,语调放轻缓了些,“她是考虑清楚了吗?”

“应当是的。”张侍卫怕事情有变,不敢说的太绝对。

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面对着滔天富贵不心动,就算有,那又有几个人能扛得住皇权的威逼,总归只有一个结局,只是分自愿和被迫罢了。

…………

暮色四合,月落树梢。

贺玥懒散的半靠在榻上,阖着目,小杏拿来了一个腰枕放在她的腰后,让她更加舒坦些。

她面颊泛红,娇态天成,额间沁出些汗珠,小杏接过子月手中的扇子轻轻扇着。

小杏转头对子月吩咐道,“你去厨房那端上一碗醒酒汤来,等姑娘醒来后再喝,不然要被酒闹的头疼。”

“是!”小杏的身份地位更高一些,子月对她自是言听侍从。

这时外头的珠帘被挑开,发出些微动的响声。

“哪个没规矩的?不知道姑娘睡了吗,声量也不知道放小些。”小杏轻斥了声。

可一转身就看到了太子立在门前,身形挺拔如松,气势如渊似海。

小杏当即跪在了地上,面色苍白惶恐,说出的话也哆哆嗦嗦,“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墨色织金的衣袍从小杏的眼前掠过,小杏不敢抬头,但她也知道,此时太子正站在贺姑娘的榻前。

夜已经深了,一个男子就这样进了女子的房内,可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太子的行径,除非是不想要项上的脑袋了。

“她饮酒了。”宁如颂定定的瞧着贺玥秾艳的面容,伸出了手。

她的脸很小巧精致,倚在他的手心处几乎将半张脸都盖去了。

浅浅的呼吸声让宁如颂回想起了赶往通州的路上,每个夜里她都是倚靠在他的怀里,喜欢将脸埋在他的肩颈处。

宁如颂手指微动,温暖润泽的触感好似真的一下子将他拉回了那几个夜晚,倒是有几分想念。

一个念头兀的浮现在了宁如颂的脑海里,以后的夜晚如果那样也不错。

那头小杏忙不迭的回答,声音蕴含着对太子的畏惧,“今日府上到了新酒,按例份划的,兰阁也有两壶,姑娘饮了两盏,就图个味道罢了。”

她从缝隙中瞥见了贺姑娘青色的裙摆从榻上落下,太子殿下离得太近了,他玄色的衣袍正正好好的将它给遮掩住了。

“倒是个不耐酒的,两盏就成了这副模样。”太子的声音叫人辨不出半点情绪,可倒也没了往日那般恐怖的威压,“出去吧。”

“奴婢告退。”小杏绝处逢生般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可小杏也不敢走远,就在屋外候着。

此时子月恰好端着一碗醒酒汤来,正要进屋就被小杏给叫住了,她压着声音,“太子殿下在里头。”

“啊…”子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端着碗的手都颤抖了几下,她呆愣的重复了一遍,“太子殿下在里头。”

太子怎么会来呢?这么晚的夜,姑娘还醉了。

屋内,没了人扇风,有些热了,贺玥迷迷怔怔的睁开了眼,就瞧见了那张光风霁月的脸。

“好看的郎君。”就是有些像那个狗男人。

贺玥酒还没醒,直起腰后纤柔的小手就抚上了宁如颂的脸,她渐渐的靠进了,潋滟着水光的眸子就直直的探进那双乌黑冷沉的眼眸里。

宁如颂微低了下头,贺玥柔软的唇就恰好的压在了他的薄z唇上,很软,像是要融化在唇齿间。

女子缀着粉的手指被宁如颂拿在了手里,她没了支撑点,最终晃晃悠悠的伏在了他的怀里。

贺玥微移开了脸,温热划过他的脸颊,她的声音还是迷惘的,“你不要吻我,我付不起你银两。”

这样的脸,价格定是极高,她哪付的起。

宁如颂溢出一声笑,“倒是没见过比你还爱财的。”

“孤给你的选择,这三日你可考虑清楚了吗。”宁如颂微俯下高挺的身子,和榻上的她处于同一视线,长睫微动,声音平顺,“跟了孤,孤定不会短了你的银钱花。”

宁如颂撂下手中苛杂繁重的事务,不自主的来到兰阁,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他是来确定她的归属,他有点心急了。

贺玥被问的脑子清醒了大半,眼前的是太子,想纳她为妾的狗男人。

得想个法子委婉的拒绝,贺玥收回放在他掌中的手,一并离开了他的怀里。

贺玥一只手抚着自己的额角,半靠着榻背,眼里氤氲开丝丝缕缕的水汽,“您定是极好的夫主。”

她的声音有些轻了,宁如颂更靠近了些,就像是将她完完全全的桎梏在了小小的榻上。

“可民妇忘不了先夫。”

宁如颂一下子觉得血液在暴戾的涌动着,头有些疼了。

他不想听这些,他赶来也不是为了听这些。

先夫这两个字再次从他眼前的女子口中吐露出来。

宁如颂觉得这两个字平白无故的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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